初夜难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轻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划,等她回过神,看到自己在玻璃上写下的字,立刻急忙擦掉,她竟然又一次在玻璃上写他的名字这种错误,当初在图书馆工作时,总是会犯。
擦到一半,忽然看见,那个严重扰乱她思绪的男人,就站在窗边看着她。
他的神色非常地疲惫。
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他好像很累、很累,眼眸依然锐利,但眼下却泛着淡淡的青色,他的神情还是如月光般清冷,但看着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又让她心慌。
她后退几步,然后毅然转身,他的一切,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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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关,永远无关
***
半夜突然醒过来,感觉口很渴,看来,今晚跟儿子看电影时,吃太多薯片了,她走到桌旁,倒了杯水,捧着温暖的杯子,感觉很舒服。
时序秋季,白天气温变化不大,可是到了晚上,温度却降得厉害,尤其是在海边,不过,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就很刚好。
拉好的窗帘缝隙中透出星光,她突然想看一看夜色中的爱琴海,还有那片洁白的沙滩,于是走过去,一把拉开。
然后,倒抽一口冷气。
黝黑的大海泛着一浪一浪的波涛,而在月光下,闪着银色光芒的沙滩上,有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
她的房间,离沙滩有段距离,但是她一眼就可以认出那个人是任昊东。
洁白的路灯,将沙滩照得如梦似幻,繁复的雕花,却在这深夜里,泛出几分幽冷的光。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袖子往上折了折,卷到手腕处,慢慢地一步步走着,偶尔蹲下去,在沙子里翻找着什么。
整片沙滩无边无际,而他走得离别墅已经比较远了,看来已经花掉不只一夜的时间。
他在找什么又为什么在这样的深夜里面寻找就算有路灯的照明,就算这附近除了这独栋别墅,没有其他人家,他也没有必要这么晚了还跑到外面啊。
到底有什么稀奇到不得了的宝贝,值得他任昊东亲自去找寻想要什么,只需要吩咐下去,她相信就连星星,他的手下都可以买艘太空船帮他运回来。
他那寻找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在捡贝壳。
贝壳
你想想,红色的心形贝壳,多像一颗心脏啊,如果一个男人,捧着自己的心来给你,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前几日说过的这句话,突然涌现脑海。
不会吧他是在找那个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明明当时只有她跟儿子在那里,任昊东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而且儿子也不会拿这种琐事去烦他。
就算他有听到,他也不可能去为她找这种东西啊。
她倪贝贝是谁是他最恨的人的女儿,他折磨她、践踏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她做这种事情。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颤抖着手,用力将窗帘给拉上。
睡觉、睡觉,睡醒了就会发现,原来这一切是梦,是她在作梦。
躺回床上,紧紧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但是接下来的几晚,她都会看见任昊东独自一人在沙滩上,慢慢地行走,细细地翻找,而她的心思被搅得再难平静。
他都不用睡觉的吗难怪看起来气色那么不好
自从她发现,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至于在那之前,谁知道他已经找了几天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每晚、每晚,她都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努力地将窗帘掩得紧紧地,认为自己不去看,就不会去想,结果她根本就一点都睡不着。
心里、脑海里,不断地翻腾着无数的念头想着,这样的温度,他只穿着一件衬衫,会不会感冒想着,他这样寻找,已经是多少天了想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也许,他根本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不是她自以为的那个,她到底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
可是,已然涌动的心,再难平静,好多、好多的问题,让她也整晚、整晚地失眠,白天精神严重不济。
终于,在他们假期结束的前一天,她在清晨迷迷糊糊地睡去,再度醒来,看见洁白的床头柜上,安静地躺着一颗小小的心。
不是那种鲜红的色泽,带着一点点的铜红,被仔细地刷得干干净净,呈现出完美到极点的心形。
它躺在那里,就像一枚燃烧的火焰。
伴随着它的,是一张简单的纸笺,上面用钢笔,写着一首。oeandesta的诗选贝壳
或许,并不走你需要我,一个夜晚,从宇宙的深渊,一只不带珍珠的贝壳,我被抛上了你的海岸。你淡漠地揉取泡沫,用那浪花,你只顾自己在固执地歌唱,但是你会爱的,你会评价,这无用的贝壳,对你所说的谎。
你会紧贴着他,仰卧在沙滩,身上还裹着你原先的衣裙。你会和他连结在一起,要分也难,被那水浪奏出的洪亮钟声。于走,一只外壁松脆的贝壳,恰似一间空荡的心的小屋,被你充满了,用喃喃的泡珠,用轻风,用细雨,用海上迷雾
她曾经在图书馆看过oeandesta的作品集,这位才华横溢的诗人,一生极富悲剧色彩,也曾让她深深感动。
她摸着那句你会和他连结在一起,要分也难,心潮难平。
要分,也难吗
任昊东,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雄浑有劲的字,一笔一划,似乎都慢慢地刻进她的心里。
修长的手指,拈起那粒小小的贝壳,真的很小、很小,大约一个指甲盖的面积,漂亮的红色下面,是复杂多变的花纹,她细细地摩挲着表面粗糙的颗粒,一点一点刺在指腹上,却让她的心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戚动,这种感动,让她的眼眶发酸。
这个男人,用这样的举动,杀得她方寸大乱。
任吴东,你果然是一个高手。
她将贝壳放到唇边,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妈妈,你怎么还不起床一粒小炮弹,突然撞开房门冲了进来,朝着她,直扑而上。
任竞翔小朋友动作俐落地爬上床,一把扑入母亲柔软的怀里,抱着妈妈的腰,稚嫩的脸蛋埋入她的怀里妈妈的怀抱,永远是那么舒服、那么温暖。
她伸出一只手,抱着儿子,亲了他小脸蛋一口,小翔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
都快九点了,是妈妈懒床,妈妈是小猪。
你说什么她举起手,作势要掐他的脸皮,却被眼尖的儿子发现了她手里的东西。
咦妈妈,这个是他皱着眉,望着那粒小小的心,啊,是红色的心形贝壳惊奇地坐起来,从她的掌心中拿过来,认真地看着,原来真的有语音拖得好长。
她笑望着儿子。
这样的傻瓜。
倪贝贝听完他的话,瞪着他,无语。
是谁找来给妈妈的真傻,还真的去找,唉,真的想要的话,可以随便找个贝壳,染染色就好了嘛,还比这个颜色好看想要心形、四边形、菱形都可以,多简单。他将小小的贝壳翻来覆去,打量个够,再不然请爸爸帮忙也可以啊,反正他那么多手下。
她忽然感觉到有股不一样的气流抬头,任昊东果然就站在她的房门前,一向平静的表情,此时难得出现波动一种尴尬又怒气腾腾的波动。
任竞翔也很快发现了父亲的存在,连忙笑开了跑过去,想要爸爸抱他,可是当父亲的,只是低下身子,和蔼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竞翔。
爸爸、爸爸。他开心地直摇父亲的手,这几天爸爸都好忙,不陪他玩。
昨天爸爸答应送你的ak465不能给你了。
为什么小朋友立刻变脸,这把手枪,他缠了爸爸整整雨个月,昨天爸爸才松口,答应在他今年生日时送给他,怎么今天说变就变明明他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因为你方叔叔很需要它,所以爸爸已经决定送给他了。
向来坚强的任竞翔小朋友,首次红了眼眶,倔强地嚷道爸爸不讲信用。
乖。任昊东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起身,颇富深意地望着倪贝贝。
她被他看得脸红了。
而委屈到极点的任竞翔小拳头握得紧紧地,一脸愤怒,然后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出来,哽咽一声,跑开了。
而倪贝贝,她真的很没有良心地倒在床上狂笑了起来,某人欺负起人来,还是那么狠,就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
唉,我的宝贝,谁教你说你老爸是傻瓜呢。
很好笑吗某人有点郁闷的声音传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任昊东就站在她的床边,脸色阴沉。
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其实这个男人并不难懂,心,好像有点柔软起来。
他看着她,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被褥之上,初醒的明媚水颜,泛着动人的粉色,嘴角的那抹笑,让她显得调皮又可爱。
她有多久没有对他这样笑过了俯下身子,一个淡吻印上她的嘴,吻住那抹让他栘不开眼的笑,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这个吻就结束了,然后他就走了。
倪贝贝躺在那里,清灵的水眸,眨了眨,再眨了眨。举起手,看着指间那颗红色的心,另一只手,摸着他刚刚碰过的嘴唇,心里漫过如水的温柔。
也许、大概、可以,就这样走过,也不算太糟糕。
第八章
渡完假回到美国,几乎所有的人都发现,任昊东与倪贝贝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了,只是具体在哪里,大家也说不上来,因为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什么交谈,彼此都是淡淡的。
只是当他们在一起时,那种氛围,看起来,真是让人有点脸红。
明明没有亲昵的举动,甚至连基本的交谈都很少,可是他们给人一种,怪异的融洽感,也许,是他们对视的神情,太过暧昧
任昊东看向她时,深沉的眼眸会有一种像是宠溺的感觉;而倪贝贝看见他时,眼睛会猛地一亮,然后水光蒙蒙。
但据宫泽端的官方说法是,他家少主的脾气,最近好像好了很多,心情也颇佳。
当然,任昊东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连笑脸都很少有,好心情的具体体现,就在于他的冰冷气息褪冰不少。
就像此刻,正说到远在瑞土养老的原野吉雄,他也没有以前那种压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老太爷最近都很平静,就住在临湖别墅里,钓钓鱼、打打太极,没有什么特别。
没有任昊东手指轻叩光滑的桌面,梁问忻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偶然。当年,因为与倪贝贝之间的纠缠,再加上后来儿子的出世,他也就懒得费心思去理远在德国的梁问忻。
却因此,而给了他休养生息的时间。
任昊东知道,原野吉雄对于权力的丧失,一直都是非常不甘的,他肯定是想利用梁问忻来对付他,而梁问忻又因为自己的帮派被他灭了,连性命都差点随之丢掉,不可能不恨两人刚好一拍即合。
现在,梁问忻公然大胆地出现在陆家的晚宴上,与他见了面,而他现在的身份是dt集团的总裁。
任昊东知道这个集团是从事电子方面的研究,虽然才短短四年,却在欧洲发展得非常快,财富累积的速度,快得不正常,所以梁问忻敢这样跟他当面挑衅,肯定是有备而来。
任昊东能有今天的成就,那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小看敌人。
我已经派人在查他最近几年的动静,相信很快就有消息。说到这个,宫泽端还是很愧疚。
当年如果不是他碍于老太爷的情份,放走了梁问忻,再加上后来姓梁的逃到德国,少主虽然让他盯住他,可是他看梁问忻一直都很低调、很平静,就没有多加注意,后来干脆不盯了,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发生
嗯。任昊东没有责备他,只是让他先下去。
当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任昊东望着笔电里那不断变动的股市曲线,然后,看着那条红线,出神了。
红色,跟那颗贝壳一样的颜色。
那天听到她与儿子的对话,他就决定要找到一颗她故事里的贝壳送给她,即便在他的心里,对那种傻到近乎白痴的故事是很不屑的,可是,她那句话打动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在找这种贝壳,所以白天他都在书房里处理公事,一直到晚上,大家都睡了,他才会独自一人到沙滩上去寻找。
整整五个夜晚,他几乎将这片沙滩全部翻过一遍,看到了一堆奇形怪状的贝壳,但就是没有找到她描述的贝壳。
也许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他就算找一年,也未必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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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莫名地就是想要找到它。
整晚寻找,白天在处理完公事后,会小憩大约两个小时,再继续晚上的工作。
当他找得差点想派人将整片沙滩的沙子全部给挖走的时候,终于,让他看到了那抹小小的存在。
带着点妖娆的红,就像那天将他绑在床上的她,艳丽多姿。
漂亮的心形,可以看得出,并不是天生长成这种形状的,可能是后天的风沙遗有海水的侵蚀,侥幸塑造出这枚独一无二的小东西。
捧着它在手心时,他的心里,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言的喜悦。
而她,似乎也真的很喜欢。
至少,她不再对他冷言冷语,偶尔他还会看到她脸红的样子,而他居然会觉得高兴。
低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淡淡地扫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
任昊东。
任先生,还记得我吗
梁问忻。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听过的声音,就不会忘记。
呵呵,任先生果然厉害。梁问忻在那头轻笑,依旧斯文。
有什么事他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没什么,我只是问候一下令公子,不知道他好不好
你不必拐弯抹角,我的儿子不是你梁问忻动得了的。
是吗不如你现在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电话那头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
我不必打电话。任昊东冷笑,从他儿子还小的时候,他就在他身边设下了严密的保护,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到他,你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你可以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阻挠我们之间的通讯。
不愧是任昊东,这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废话说够了。他打算挂断手机。
不过你的女人,似乎不会这么想。
他的手顿住,半晌,阴冷地开口你说什么
任昊东,你的女人现在在我的手上,不信,你就确认一下吧。
***
书房里传来的巨大响声,惊动了宫泽端等人,他们在三十秒内赶到里面,却看到一室被砸得粉碎的东西,包括,之前还在运转的笔电。
他们全部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动。
跟着任昊东几十年,他从来都是冷冷淡淡,不曾发脾气,可是就是那种冷意,都可以将人给冻死,而今天,却如火山爆发一般,爆发而出,能不吓到他们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将少主给气成这样。
打电话,给vcent。他低着头,神色难辨,声音却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过来。
宫泽端连忙拨号,眼尖的他,看见少主的手机,早就变成一堆破烂的零件。
很长一段时间无人接听,宫泽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打给另外三个人,可是均是无人接听,事情大条了。
他总共安排了四个人,负责小姐的安全,而vcent是主要负责人,天上午,小姐说想上街去给小少爷买生日礼物,是vcent他们暗中保护她。
现在,竟然四个人同时失去联系,这代表着
查,给我查。任昊东抬起头,浓浓的寒意渗入他的眼眸之中,任谁看到现在的他,都会吓得发抖,至少,他的手下全部都心惊了。
宫泽端连忙打开全球定位系统,他们在倪小姐的随身物品里安装了追踪器,就是为了应付特殊情况的发生。
萤幕上,没有一点讯号,追踪不到。
他们都冻住了,集体羞愧得想要自杀,居然将自己的主子给弄丢了,这样的事情,在任昊东的麾下,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把梁问忻的祖宗十八代的情况,都给我抄出来,半个小时,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底细,包括那些肮脏的,甚至他昨晚睡了哪个女人,都给我找出来。
是。宫泽端连忙联络银狐组,这是任昊东手下最精密的情报组织,他们负责一切情报工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有他们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事。
之前,就是没有将梁问忻当一回事,所以他才没有启动银狐组去调查他,结果
宫泽端觉得自己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望着少主阴沉冰冷的脸庞,他第一次感觉到他正站在世界冰川的面前,而那冰川立刻就要崩溃。
倪贝贝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很痛,她辗转呻吟着,喉咙如火烧一般,突然,一股清凉的水液涌入她的唇,她饥渴地喝着,喉咙总算感觉舒服了。
慢一点,别呛着了。温柔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有着几分熟悉,她慢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那个由模糊到清晰的脸孔,神智还是不太清明。
梁问听
很好,至少这次你没有忘记我。男人的笑容,还是那么斯文。
她转了转头,看见自己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大床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奇怪,她的头为什么还是这么痛一抽一抽的,让她想要痛吟出来。
是我请你来作客的。他有礼地微笑,扶答她慢慢坐起来。
请我她皱起眉毛,不太能理解。
是啊,请你。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思绪慢慢地回笼,她想到自己今天只是出门给儿子买生日礼物,然后她从洗手间出来,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她的儿子失踪了。
她立刻给儿子打电话,可是不通,居然打不通难道真的出事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慌掉了。
她匆忙拦下计程车,想要去儿子的幼稚园看个究竟,可是当她刚坐上计程车,手帕就突然捂上她的口鼻,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既然醒来,看到的是梁问忻,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幕后的主谋,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被他们抓了
你放心。他柔声地安抚她,任昊东的儿子,我们没有抓。事实上是他们抓不到,而且,如果今天不是倪贝贝被之前那通电话给扰乱了心绪,他们连她也抓不到。
出动了十五个人,才能将暗中保护她的四个人撂倒,任昊东这个男人,果然不能小看。
幸好,他做事从来都是事前准备万全,才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花重金请来电子干扰高手,果然还是值回票价的,可以让任竞翔的手机在那半个小时内,失去讯号,才可以成功抓到倪贝贝。
听到儿子没事,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抓我来,到底是为什么
梁问忻望着她,眼神诚挚,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是我跟任昊东之间有一笔帐要算清楚,而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铜墙铁壁,只有你跟孩子,才是他的弱点。绑架任竞翔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只好向她下手。
我她失笑,我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你调查清楚,我可是他最恨的人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威胁得了他
是这样吗他紧紧地盯着她,据我所知,任昊东,可是喜欢你的。
她的心一跳,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你肯定搞错了。
别跟我争辩这个。他抬手,阻止了她的话语,你重不重要,明天就可以见分晓。
明天
他明天如果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那么,你觉得你对他重不重要他笑着,自信无比。
梁问忻,我跟你无怨无仇,跟你们之间的恩怨也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终于愤怒了,再难控制情绪。
贝贝他的眼神迷离,伸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闪躲过去,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他叹息着,六年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她像是一个调皮的天使,走入他的生命中,虽然这个天使将他气得吐血,真正地吐血,可是这几年他就是难忘她。
一直在舞会上再次相见,他对她,更是再度倾心。
可惜,她居然是任昊东的女人,真是不可原谅。
你真让人恶心。她鄙视地瞪他。
你说什么恶心我都没有碰你分毫,连你身上的追踪器,我也没有动手搜出来。他只是将她带到这个可以遮罩卫星追踪的房间,等我解决任昊东之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永远,永远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疯子,他是疯子。
倪贝贝瞪着他,她怎么会那么傻,之前还觉得他是个温和的人呢他根本就已经彻底疯了,被仇限迷了心。
任昊东,你会怎么做你会来救我吗其实,我情愿你不要来,因为这个人已经疯了,你如果真的独自一个人前来,绝对、绝对会很危险的。
可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她又清楚地明白,他肯定会来的。
就如同她知道,如果他有事,她也会活不下去一样。
***
这是一座隐藏在森林深处的独栋别墅,它登记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名下,难怪,他的手下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
任昊东站在宽阔的大厅里,冷峻的脸庞,比寒冬里的月光还要幽怨,一身黑色的衣物,挺拔的身子,如同一名骄傲的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担忧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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