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初夜难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轻
从一下飞机,来到这里,任昊东就将她交给这群女人,之后就不见踪影。
她的人生,有任昊东这样一个男人存在,已经很悲惨了,不想再被别的人来操纵。
我不要换衣服,拜托别拉了。数不清第几次阻止那试图要将她身上衣服脱下来的双手,她感到头痛万分。用中文、用英文分别说了一遍,可是,身后的女人们还是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没有一句是她可以听懂的。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拜托
他们听不懂的。终于,一道很娇柔的女性嗓音在门边响起,说的是倪贝贝再熟悉不过的中文,让她惊喜地转头。
一个身着正式套裙的女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她,眼神深思,她是一个很典型的都市职业女性,俐落的衣物,淡淡的妆,明媚娇妍,份外动人。
一个很典型的日本女人。
看看那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有一点褶皱都没有的衣物,她随时可以去觐见总理也不会失礼。
你倪贝贝谨慎地开口。
我是松田惠,请多多指教。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弯腰,态度有礼,却疏离。
你好。发丝被人握在手里,她无法回礼,只好点头,请问,她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她指了指身后这一群人。
今晚七点,原野家会有新年酒会,小姐作为原野家的一员,首次公开亮相。
什么惊吓,超级大惊吓,让她一时全身发冷。
小姐身后的,都是专门从巴黎请过来的一流设计师,她们只听得懂法语,所以少主派我来为小姐作翻译。众所周知,法国人对于自己的语言非常地骄傲,哪怕现在英语是国际语言,法国人还是不屑一顾,以说法语为荣。
倪贝贝处于惊讶之中,恕她不能反应。
她要在原野家的酒会上出现任昊东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以什么身份去女儿
情妇女奴
惊慌地抬头,望向那个冷淡的女子,我可不可以不去
松田惠挑了挑眉,你说呢
是啊,怎么可能不去任昊东决定的事情,还能有谁可以去更改只是,他从来都是厌恶她,将她当成泄欲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让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关于原野家,这么多年来,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点的。
原野家的大家长,原野吉雄,是任昊东的爷爷,不过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姓任没有姓原野,但这个问题,她没有那个胆子去问他,而且,这跟她也没有关系。
那个男人对她一直都是冷处理,恨不得世界上就不存在她这个人,可是这次这么高调地让她公开,意欲为何
问,是问不出来的不去,也是不可能的。
小姐,我希望你合作一点,酒会是七点整准时开始,现在已经五点了。意即,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给你浪费了,最好识相一点。她又指了指她身后那群女人斗原野家可是高贵的家族。
很好,她明白了,倪贝贝没有再说什么,任由那群女人摆布。
那个松田惠将话说得那么明白,她已经懂了,松田惠就是看不起她,眼里的轻视,是连掩饰都懒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她大概也能猜到,原野家太高贵了,不是她这样的平民可以攀得上的。
但松田惠不知道的是,她倪贝贝根本就不想高攀,如果可以的话,她要远远地逃离这样的梦魇。
粉色的雪纺裙,如梦似幻般轻笼着她,削肩的设计,调皮的蝴蝶结在肩侧飞扬,大大的裙摆在膝上三公分,青春可爱;她只上了一点点的淡妆,嘴唇涂了晶亮的唇蜜,乌黑的短发柔顺地贴服在颊侧,晶亮的钻石蝴蝶就在她的发间飞舞。今晚的她,很美、很美,就像一位纯真粉嫩的公主。
当她在松田惠的陪伴下,出现在无数达官显贵面前时,一瞬间,轻声交谈的人们,全部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倪贝贝感觉全身的血液疯狂地涌动着,她好像进入了一个原始丛林,里面全是猛兽,让她不敢再往里走,明明这些人看起来,都是斯文高贵、彬彬有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就是感觉这个大厅就是龙潭虎穴,不能踏入。
小姐,该进去了。松田惠在一旁催促。
她抗拒着,想要后退,不行,不能进去
抬眸,然后,她看到了森林之王,那头安静却杀伤力极大的猛虎,任昊东。
这个男人,还可以再嚣张一点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他依然随性地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衬衫的袖子甚至没有规规矩矩地扣好,而是往上折着;没有系着可笑的领结,就算是再昂贵的衬衫,在这样的场合穿着,应该算是不得体的吧
可是,任昊东就有那样的能耐,随便的穿着,却让他气质卓然,充满着王者的风范,他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杯酒,与她的视线相接,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她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移开眼眸,而是安静地注视着他。
可能,是他今晚,看起来特别危险,也可能,是他那种让万众臣服的领袖风范让她吃惊,也可能,什么理由都不是,她只是,单纯地想要这般望着他。
而他也定定地望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复杂的光,似乎他们隔着众人对视了有一个世纪之久,然后,他神情一肃,像是作了某个决定般,仰头将杯中金黄的酒液饮尽,伸出手指,高傲地朝她勾了勾。
多么自我、多么嚣张,倪贝贝甚至听到身旁的松田惠抽气的声音,望着他越久,她的心反而越宁静。
他的命令,她不敢不从,于是,举步朝他走去。
厅里的众人纷纷往两边走开,如同摩西分开红海般,让她就这样走向他,一直到他的身边。
昊东。那个站在他身旁,大约六十来岁的老者,开口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这个女孩,是谁
这个人,她好像以前在电视里面看到过,倪贝贝小心地打量着老者,不说话,也轮不到她说话。
她任昊东薄薄的嘴角一色,带着几分恶意,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刻意用低沉的音调回答,是我的女儿。
她的存在,于他而言,已经越来越危险
天生的本能,让他想要毁掉这种危险,不让它存在,既然这样,就只好,将她推进虎穴了。
什么那个在日本政界拥有巨大权力的阁老,一向善于掩饰的脸庞首次闪过错愕的神情,女儿
精明的目光,集中在他搂住她的那只手臂,这样充满占有欲的抱法,可不像是父亲对女儿的,倒像是
任昊东的话,就像一枚炸弹,让整个大厅都沸腾起来,众人窃窃私语,全都惊讶万分。
昊东,你在做什么一声严厉的喝斥声传来,倪贝贝抬头,看见一个充满威严的老者,拄着龙头拐杖徐徐走过来一身日式传统的长袍,年纪大约七十岁左右,可是精神还是很好,眼睛像鹰非常锐利,嘴唇紧抿,刻满一条条倔强的纹路。这个人,一看就很难缠。
在旁人的搀扶下,他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拐杖用力往地面一跺,胡说什么
胡说任昊东微微一笑,可是笑意却未染眼眸,这个女孩,是我任昊东的女儿,千真万确。他的手臂稍稍用力,将她往前带,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
这次,倪贝贝真真正正地曝露在众人的面前,接受大家明目张胆地打量,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微笑或者严肃一点,这样的场合,她一点经验都没有。
可是,她又不想表现得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生,虽然她就是那样的。
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却笑不出来,就只能一脸平淡,站在他的身边,任人品头论足。
她不知道为什么任昊东这次会这般高调地让她曝露在众人的面前,但她知道,只要他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对她好的。
我不承认我原野家,不收来历不明的野种。老人气得胡子都快要飞起来了。
老太爷,请您不要太激动,小心血压。随行的人员连忙安抚道。
原来,这个凶得要命的老人家,就是掌控原野家族近四十年的原野吉雄倪贝贝偷偷打量着他,嗯,是任昊东的爷爷,可是他们两个没有丝毫的相像之处。
原野吉雄是典型的日本男人,瘦瘦的脸,细长的眼睛;而任昊东的眼睛,其实很漂亮、很深邃,不过,只要看到他,就被他那种冷酷的气质给吓到,根本就不敢去看他长什么样子了。
你听到没有,我不承认咬牙低吼。
宫泽。任昊东一脸平淡,仿佛对于自己爷爷的怒吼根本就没有听见。
是的,少主。一身正式穿着的宫泽端从角落走出来。
请老太爷回去休息吧,他累了。
你敢你敢这样对我
老太爷,请。宫泽端上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宫泽,连你也要背叛我了,是吗老人的脸庞,红得快要滴血。
老太爷,我是少主的手下,服从是应该的。宫泽端低下头,手臂扶上老人,将他往一旁带去,您还是先上去休息吧。
形势,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的声音,其实不算大,除了身旁的人,大厅里其他的人都听不太清楚,一直到原野吉雄离开,他们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一直站在旁边的长谷次郎却一清二楚他在心里暗暗叹气,看来原野吉雄的气数已尽,这片江山,早已易主了。
往年的酒会,任昊东根本就没有出现,自从他满二十岁夺得原野家的大权之后,就离开日本去了美国,将事业的版图扩张到让人无法想像的地步,就连他在日本,也知道如今的任昊东,早已非池中之物。
这几年下来,原野吉雄的权力,已经被架空得一丝不剩,当年那个叱吒风云的枭雄,如今已是晚年凄凉任昊东这样的猛兽,一旦成长,反噬毫不留情任昊东就是这样一个人。
千万、千万不能得罪他
任昊东一个眼神,乐队立刻奏起悠扬的音乐,将刚刚有些僵掉的气氛再度活跃起来。
灵活的服务生立刻送上美酒,大厅的旁边,丰盛而美味的食物源源不断地摆上,日式、中式,还有西式,应有尽有。
大家都是见过风浪的人,立刻神情自若地聊天用餐。毕竟能参加原野家的新年酒会,在日本的上流社会,这是荣誉的象征,至于原野家内部的事情,不是他们所能管得了的。
不断有人来跟任昊东攀谈,倪贝贝想回避的,可是那个男人的手臂像铁腕一般死死地扣住她,她只能乖顺地靠在他的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他们用日语交谈着,倪贝





初夜难枕 分节阅读_11
贝听得比较吃力,她只会些比较简单的对话,难一点的,就一知半解了,不过,算了,反正她也不想听懂水灵灵的眸子好奇地看着那群人,很多人的脸孔都非常地熟悉,好像,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
咦,那个不是某个位高权重的大臣,他怎么也在这里啊,还有那个
任昊东淡淡地扫了眼身边那个好奇心重的女孩,真是沉得住气啊当年那个会哭、会闹、会耍小性子的小女孩,好像已经消失了,变成了这个,乖得不得了,什么都听他的的女人。
可是他知道,她的一切,都是假装的假装乖巧、假装听话,假装什么都放弃。
很好,他真是想看看,可以将她逼到什么地步,她的底限在哪里
他放松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低眉顺耳的女孩,她耳边那抹晶亮,引来他伸手把玩。
倪贝贝不自在地想要闪开一点,这个男人,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抚摸她戴的水晶耳环,让她感到心跳太不正常,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望进清澈的眼眸里,很漂亮。
脸蛋,突然变得通红,他说她很漂亮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昊东会跟她讲出这样的话来,她是不是听错了就算不想承认,可是她在听到这句话时,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
去吧。他松开手,将她往前推。
意思,很明显,放她自由活动,她的脚好像有点虚软,她好像有点站不住了,转个身,她想走上楼找个房间休息一下,今天一整天下来,她也累得要命,肯定是太累了,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与幻听她怎么会觉得刚刚的任昊东,神情是温柔的呢
小姐,你还是留在大厅比较好。宫泽端不知道从哪里转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他让我走的。
少主的意思,是小姐可以自由活动,可是没有同意你离开酒会。
那好吧倪贝贝依然一脸地乖巧,柔顺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既然走不掉,那么就去吃东西吧,折腾了一天,她早饿了。她的性格里面,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培养了一种叫做随遇而安的东西,尤其是现在,她知道自已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耍无谓的任性。
走到长条型的餐桌那里,望着满桌的美食,肚子咕咕地叫起来了,看来真是饿了。
取来餐盘,往里面装了不少做工精致、看起来就好吃到不行的食物,啧啧,就算不太懂,也知道这里供应的食物都是最顶级的,恐怕现在盘里的东西,她就是累个半死都未必可以买得起,能享受就不要浪费,她倒是怡然自得地吃了起来。
可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不能遂人所愿,瞧瞧,刚刚吃了一半,她的清静就被破坏了。
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可不可以不跳倪贝贝真想尖叫。
可是,不可以。她想着,任昊东之所以让她参加酒会,肯定有他的用意,这里面的人,不是政要就是商业钜子,她要是得罪了,恐怕有她受的。
就算不认识、就算没有人吩咐,她也是乖乖地接受这些不认识却热情得要命的人的邀舞。
想要认识她的、好奇心重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还好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私底下再怎么不堪,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很得体的,除了
傅先生,我有点不舒服,可以麻烦你放开我吗有礼地询问,忍住满心的反感,一直到开始跳舞,她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之前程奕阳他们说的傅亚烈。
她想要推开他,想要尖叫,因为这个外表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男人,从舞曲一开始,手就总是不规矩,在她背后恣意地滑动。
你不舒服吗我扶你去房间休息一下吧。傅亚烈踩着舞曲,带着她刻意地往角落移去。
她要是让他带到房间去,恐怕不只是休息了,倪贝贝一听就明白,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想要坐一下。她全部的心都用在应付他那双咸猪手,一时没有注意四周。
是不是头很晕他不怀好意一逼近她,笑得很邪气。
真想用力踩他的脚,暗暗咬牙,闪躲着。
那就,休息吧。对原野家的别墅非常熟悉的傅亚烈,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手臂一推
她跌入了阳台之中,幸好没有穿很高的鞋,不然她肯定会摔倒,倪贝贝扶着阳台墙壁勉强稳住身子。
砰的一声,阳台的落地玻璃门被关上并且锁了起来,很快这个阴暗的角落,只有他们两个独处。
傅先生,我觉得这里好冷,不如我们进去好不好情势如何,倪贝贝立刻就已经明白了,硬来,她是斗不过他的,那就只好装傻,看看能不能好运逃过一劫。
冷吗他邪恶地一笑,伸手松开领带,我很快就会让你热起来,我保证。真是个甜美的美人儿啊,想想就浑身发热。
傅先生,我可是任昊东的女儿。这个傻,看来是再也装不下去了,万般无奈,她也只好借用某人的威名。
如果任昊东真的把你当女儿,我当然是连碰都不敢碰的。外套很快地脱掉,一步步逼近那个小美人,真是漂亮啊看起来又纯真又乖巧,他最喜欢这种类型的,从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硬起来,疼痛难忍,现在终于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不能自控地热血沸腾啊。不过,我们都清楚,你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而且还是最不受重视的那种。如果任昊东有丝毫在乎她的话,就不会在这种场合那样介绍她。
再说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任昊东连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都杀掉了,这样的人,对于女人会有什么感情所以他才敢对这个女人动手。他相信,任昊东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跟他撕破脸的,毕竟,他家可是与原野家世代相交甚深。
倪贝贝突然从之前那种飘浮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此时真是很想狂笑,任昊东没有为她阻挡灾难,他直接将她丢入地狱了,看来他带她来日本,就是想要看到她这样的下场。
不过,容不得她多想,眼前那个色欲熏心的男人已经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傅亚烈很有对付女人的心得,所以他没有直接吻上倪贝贝,嘴唇里面有牙齿呢,他还不想讨皮肉痛,他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反剪到身后,然后,开始撕那脆弱的布料。
裂帛声听在她的耳内,既讽刺又恐惧,她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面对这种事情,就算平日里再理智,一时也很难冷静下来
想要跳下去吧,阳台的墙太高,她爬不上去,空间只有那么点大,躲没有几下就被他抓到了,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拼命地挣扎尖叫。
那热烘烘的嘴唇,吻上了她裸露的肩膀,住她光滑的皮肤上贪婪地吸吮着,真是美啊,少女的皮肤,就像牛奶般,又香又滑,刺激得付亚烈发了狂,大掌探到她的胸前,用力地拉扯,很快,倪贝贝身上的裙子就被剥离了,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黏腻的吻一直延伸到她的胸部,她死命的闪躲,还是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吸吮,湿湿的唾液印上她的皮肤,让她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她用力地咬上男人的肩膀,啪地一记耳光,打得她直接撞上墙壁,头晕起来,嘴里泛起腥甜,看来是牙齿嗑破嘴唇了。
贱人,欠教训被激怒的傅亚烈用力地推着她,细嫩的背部被抵在粗糙的墙壁上,挣扎的结果,就是让她的背泛起火辣辣的疼痛,不要,她不要被这个男人碰触,天啊,谁来救救她谁任
第六章
那恶心的手揉到她的身下拉扯着她的内裤,倪贝贝扭动着,这次是真正地害怕了,难道,她就要被这样的男人给侮辱了
惊恐还有屈辱,让她双眸瞪得大大的,想要呼救的嘴唇被他死死地捂住,她情愿就在这一刻死去,也不要被这个男人碰触,那只恶心的手,眼看就要褪下她的内裤
突然,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顿住了。
她抬眸,看见傅亚烈扭曲的面容,然后,像电影里面的慢动作一样,高大的身子像软泥般滑落在地。
鲜红的血像水一样在地面上漫了开来。
愣愣地抬头,看见那个握着枪的男人,像死神一样站在不远处,隔着厚厚的玻璃,冷冷地望着她。
黑色的发丝,黑色的衣服,冷峻的容颜,平淡的表情,一枪毙命干净俐落,傅亚烈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上一声,就已经死了这个男人,有多么可怕
此时的任昊东,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刚刚杀了一个人,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手掌稳稳地握着那把装了灭音器的手枪,除了玻璃上的小洞,还有地上躺的死尸,一切仿佛就像是在作梦一般,太不真实了。
砰地一声,落地窗的锁被枪打烂,惊醒了她的怔仲,他上前几步推开窗,朝她伸手,过来。
身上衣裳残破,发丝凌乱,她像木偶一样,僵硬地绕过那具徒瞪着空洞的大眼的男人,一步一步来到了任昊东的身旁。
怕吗他低下头,望进她的眼眸深处,问道。
能不怕吗倪贝贝垂下水眸,无语。一直以来,都知道任昊东是黑道老大,知道黑道充满着腥风血雨,充满着杀戮,但,仅限于知道而已。
一直到今天,一直到刚刚,她才真正明白,黑道,原来真正是黑道。人,在那么一瞬间,就可以失去生命,不到一秒的时间。
任昊东会杀人,只需要一枪,就可以做到了。
而傅亚烈,肯定不会是他杀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这一瞬间,她曾经觉得离得很近的任昊东,又再次离她好远好远,看着他的容颜,觉得好陌生。
就算是刚刚泡在热水里,也温暖不了她的身子,她拼命地洗,想要洗掉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可是,她还是觉得好脏,难以忍受的脏。
穿着厚厚的浴袍,她站在了他的面前,努力想要掩饰自己的颤抖。
你应该要怕的。他箝住她的双颊,逼她抬头望向他,知道为什么让你来这里吗冷笑着,一脸不屑,就是要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宽敞、安静,连暖气都是静静的,没有声响。
洗过澡之后,全身泛着浴后的清香,一股少女的纯香,但是肌肤上却布满了指痕,精致的脸蛋此时是肿涨的,傅亚烈的那一巴掌可真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看着她受伤的脸蛋,他突然觉得气闷、难受,让他想要再将傅亚烈狠狠地射成透明的窟窿但同时他又很不满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看着她那张无辜的脸蛋,他就有种想要伤害她的冲动。
傅亚烈为什么能将你带到阳台,你想过没有充满恶意的低语。
她傻了明明暖气开得那么大,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可是为什么她会瑟瑟发抖她觉得好冷、好冷,从未感觉到的寒冷,如雪一样漫天铺地地将她淹没掉,她无法呼吸也无法开口,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是故意的,要给她这样的教训。
是了,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他傅亚烈那样将她弄入阳台,他会不知道根本就是在默许,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他冷笑着放开她的脸,哼,还以为不一样,原来也不过如此。
1...45678...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