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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咚太郎
陆珣好你个混世小阎王!
陆以景面无表情死人脸,分分钟收回半分钟前那些昏了头的感想。并且冷冰冰吐出一个词:“没出息。”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却半分钟离不了一个小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耍阴招。怎么不干脆伸脚绊人??
陆珣:可以。
陆以景:什么可以?
陆珣:你再不走我立马给你绊一个?
陆以景:?!
四眼相对,火星四溅。
两兄弟相互不带感情瞪眼良久,默契十足地扭过头,你走你的右道,我站我的左地儿,改天再约个地方清账。
旁边老师看得满肚子疑团:这俩人到底是兄弟还是仇人?芝麻大小的事情,还小毛孩似的推来攘去,真是莫名其妙。
独独阿汀低着头笑。
她了解陆珣的坏脾气,对寻常人压根不带理睬,不屑给眼神。像这样朝别人使性子,已经是感情不错的表现。
看来他们感情还不错?
阿汀径自琢磨着,耳旁钻进来一道低声:“笑什么?”
笑你啊。
猜他当着千万双眼睛不敢乱来。阿汀不晾着他了,抬起头大大方方的展露笑脸,弯弯的月牙眼儿明明白白写着:我不但笑你我还当面承认了,你没办法我呀。
谁三天前窝在他怀里抓着他衣角,瑟瑟缩缩求饶来着?
怕是得意忘了形。
陆珣微微眯起眼睛,意味着下回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小得意领会到万千危机,一秒收敛起笑容。双手接过一张奖状,正直且正义的直视他,眼眸黑而清澈地质问:说好不作弊的,你这做生意的怎么回事,没有诚信,说话不带认的吗?
陆珣被她这个活灵活现的眼神搅得翻涌,发痒的喉咙滚了滚。全靠着一份古往今来无人能及的自制力,容忍着她光明正大的撩拨,没当众拽下台去亲个遍。
伟大死了。
陆珣敬佩着自己的衣冠禽兽,挑起眉稍表示不知情。
抽疯乱来的人不是他,她应该去问问陆以景。
……这样啊。
阿汀蹙眉,搞不清楚陆以景在里头扮演什么角色。正考虑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说上两句,便被陆珣塞了一手的荣誉证书。
我收回,你不能去问陆以景。
指尖划过手掌,趁机勾起阿汀的尾指,顺手捏了两下。陆珣黑沉沉的眼里自上而下望着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不让她去找陆以景,不让他们说话。他对陆家所有人都带着防备,不允许她与肮脏复杂的陆家牵扯上丝毫的瓜葛。
好了好了知道了。
阿汀小心地收回手,点点下巴。
女老师没发现他们之间悄然的对话。
这个世间上没几个人能理解,这种不靠言语支撑的沟通方式。她只觉得奇怪,传说中穷凶极恶的总教官,在白白净净的女学生面前还是很温和的。根本没同事们说的那么夸张嘛!
“陆教官,咱们往那边走吧?”
她提醒他,后头还有好多班级代表等着奖状。
“谢谢教官。”
阿汀折起奖状,表情在说:你快走快走,不要磨蹭了。等下记得把钢笔还给我就行。
竟敢嫌他磨磨蹭蹭。
“不客气。”
陆珣拿起另一份奖状,还看着她,就差把‘呆会儿找你算账’七个字写在脸上了。
然后才看向下个学生。
那边陆以景面无波澜颁发完四份奖状,陆珣还在初处磨蹭。这相差颇大的进展,台下看得特别分明,班里有同学咕哝:“我老疑心总教官和班长关系不一般。你看他老半天不挪位置,两人是不是在讲悄悄话?”
“我也觉得!”
同排同学附和:“本来以为他特别针对班长,不过前段时间,不少人看到教官送班长回寝室。就是下雨停训的那天,他们好像一块儿出去了,身上穿一个色的毛衣。”
“他们不会是好上了吧?!”
“嘘!!!”
女同学手忙脚乱捂嘴巴,漏出几丝蚊子腿的细音,语气仍旧震惊:“不是吧?!之前不还说林代晶不要脸,刚进大学就勾引她哥哥么?她自己转头跟教官好上的话……”
不是一丘之貉么?
这话没敢说,依稀记得徐洁原来的位置在她们身后。她自觉声音不大,除了那句好上,别人应该听不到什么。
但还是止不住心虚,悄悄回头看。没想到一双看猴戏的大小姐眼睛老早在背后做好埋伏,立即翻眼,给她留下一个空空的白眼眶。
女同学吓了一跳,“你你你……”
白痴。
徐洁盘着手,骄纵口吻迎头盖面泼过来:“不想被人听到就别八婆,非要八婆就躲到角落里去八,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是不是没脑子,怎么考上大学的?”
“我那是……”
谁不知道徐洁有钱有势有火气,跟班长最要好?
女同学一着急,舌头打结说不出话,反灌了一耳朵徐言洁语:“上面两个教官都姓陆,是兄弟。死人脸死鱼眼那个才是正宗总教官,陆珣就是来搭把手的,这消息你不知道??”
抬头。
“陆珣以前住乡下,住宋千夏家隔壁,他俩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这你也不知道??”
一脸‘这都不知道,你是什么废物’的表情。女同学又羞又怕,仍是缩着肩膀摇头。
“什么都不知道,光会瞎说。”
徐洁上下打量她,啧啧:“你这样的当八婆都不合格,不想得罪人就管好你的嘴巴。不然被宋千夏听到还好,被陆珣听到了,你诋毁他们名声,诋毁那什么纯洁的感情,没你好果子吃知道不?”
这下连连点头,两只眼睛里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真怂。
徐洁没兴趣吓唬她了。转头看着陆珣的背影,觉得王君说的很对,这人花招百出堪比江湖大魔头嘛。
早不澄清晚不澄清,挑这个日子把陆以景搬出来,彻底撇干净教官名头。还借她的嘴巴宣传青梅竹马的说法,提前扫清一切恶名,以后都能理直气壮来学校看阿汀了。
臭奸商。
虽然她也有好处拿就是了。
徐洁双手插口袋,就等着乱七八糟的奖弄完,大家伙儿去外头好好逛逛。她好久没有扫荡百货商场了,不花钱败家,心里特别空虚。
谁知道这该死的阅兵仪式又持续了半个小时,饿得徐洁前胸贴后背,满腹牢骚。
三个小姑娘在操场里汇合,边往外走边讨论中午吃什么,去哪里吃。王君还说起她们来北通半个月,被军训折磨得生不如死,都没正经出去玩过。
“我当地人我认路啊。”
徐洁当即拍胸脯:“接下来有周末假期,我带你们到处玩一圈,晚上都不用回寝室。直接去我家,我家大得很,免费收留你们不是问题!”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哦。”
王君捏着嗓子道谢,挨了骂:“恶心吧啦的,你这调调跟青楼讨赏钱的老姑娘一样。”
王君挤眉弄眼:“这是学你的。”
徐洁不服气:“我才没有像你这么恶心!”
“就有。”
“没有!!”
两人吵吵闹闹又打起来,围绕着阿汀追来赶去。阿汀被她们拉着当挡箭牌,笑声清脆:“你们别玩了,不是还要回去换衣服吗?”
“阿汀!”
远处传来喊声,她偏头看去。
体育馆门口的树荫之下,宋敬冬的存在引来不少女同学的回眸。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人,男人高而瘦削,侧面像一条细的刀脊。女的浓眉大眼,身形有点儿走样,但五官还是耐看的。
都是中年人的模样,手掌盖在额头遮太阳。
“他们是谁啊?你认识不?”
徐洁撞撞傻住的阿汀,没得到任何反应。歪脑袋一看,大事不妙哇。
这丫头怎么眼睛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出贯穿全文的疑惑:为什么八千字那么多,但不禁写?!ybe下本书要换文风试试。
我喜欢醋醋醋,疯狂醋大猫!作为亲的代价!
以及超级宝贝女儿的林雪春:?半个月没上线你们都在说啥?亲什么亲?陆珣滚出来挨打!!





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第59章 约定
时隔半月骤然见到爸妈,小姑娘欣喜到不行,逆着人流一下跑了过去。
“急什么急什么?”
无比熟悉的大嗓门,林雪春拉了她一把,眉毛打结着嫌弃:“多大人了走路不晓得看路,人家往北就你一个挤着往南跑,赶着投胎啊?爹妈给你一双眼睛有什么用,光摆在鼻子上面,长给地痞小流氓白看的?”
说着便怒瞪一眼远处纷纷回头的男同学,“说得就是你们,还有脸盯着瞧?都给我别过脸去,小心眼珠子半夜被乌鸦叼走!”
还有挪不开目光的女同学们,娇俏的眼神一个劲儿往宋敬冬身上瞟,遭受到老妈子同份训话:“小姑娘家家害臊点成不?”
好凶的哩!
赫赫有名的宋千夏同学真好看!台上好看台下更好看,白白净净水灵灵,浑身透着一股子清甜的气质,比作荷花都嫌俗。
一旁的宋家哥哥更是身姿挺拔,眉目染着淡淡的笑意。他品性好成绩好,又写得一手出神入法的好书法,完全是女同学们梦里盼望着的那种知识青年,俊得不能再俊了。
在场的年轻小伙姑娘们只想感叹,这对兄妹着实生得太妙。简直妙到人心坎里去了,哪儿能怪他们凡夫俗子看不够的呢?
奈何人家亲娘不让看,一个一个把你眼睛给瞪回去。亲爹看着是不声不响,眼神锐利如刀呀,不声不响贴着皮肤剜你一层肉,削面片似的轻巧,谁受得住?
同学们架不住这份直白粗鲁的威压,摸着口袋里的情书没胆拿出来,皆是匆忙低下头,三十六计先走为上。
心里嘀咕:改日再来讲因缘啊宋同学。
林雪春这才满意地收回眼神。
上下左右看看好久不见的小女儿,确认脑袋胳膊腿全部建在,心里大大喘口气。手上戳她脑袋瓜子一下,“穿得什么破玩意儿,绿芽头白条子,跟绿豆芽没两样。难看死了。”
“那是军训服。”
宋敬冬笑:“军训就得穿这个,还收钱。”
“还敢收钱?”
林雪春离开北通快二十年了,对大学对军训两眼一抹黑,那叫一个闻所未闻。纯粹排斥这蛇皮麻袋衣裳,掂量着左看右看,犯嘀咕:“比我的手艺差远了,好意思拿出来卖钱!”
今天来学校的爹妈很多,不乏乡下爹妈。
不远处那个躬身老汉两鬓斑白,旧衣服打满补丁,一看就是打农村里风尘仆仆赶来的。手里提着乡下土特产,急火火要往女儿手上塞。
“我不要!我都说了不要!”
做女儿的很不乐意,两只手直往背后藏,不肯接脏兮兮的破布袋子。左右张望着,还压低声音怒斥:“你人来就算了,拿这些东西干什么,我丢不丢人啊?!”
“爸这不是怕你饿着……”
“饿不着!”
女儿语气很冲:“这是大城市,有钱什么都买不着,谁看得上这些?拿回宿舍只会被人笑话,你别害我!”
她甩了个背影,留下过了中年的老汉,两手干裂如沙漠,打开这个袋子看看,再打开那个袋子看看。用鼻子嗅了嗅,小声的自言自语:“爸坐车仔细透着气,味道没坏啊。都是你顶爱吃的玩意儿,怎么就丢人了呢?”
林雪春下意识看了看自己。
衣裳裤子都是她特意为了走这趟学校,挑布画样式仔细做出来的。她能坦诚做一个没文化的妈,但绝对不愿意去做一个让儿女嫌恶的妈。
看到隔壁的待遇不禁开始局促。后悔自己嗓门太大了,太粗俗了,白眼翻得也过分利索。它们全部揭穿了她,给她脸上贴了乡下人三个字。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双儿女给连累了,贴上了乡下小孩的标签。
林雪春想到这里,触电般收回手。干咳一声,搜刮出这辈子仅有的文雅姿态,稳着调儿道:“他们都说下面有两天假期,你有没有?呆会儿回宿舍里收点衣服,晚上就不回学校住了。”
“新生都有周末假期的。”
阿汀直直看着她,清透的眼睛看得特别深。把她的顾虑她的不安尽数看到,再去拉她那双不亚于沙漠的粗糙手掌,可怜巴巴说了声:“妈,我好想你啊。你们再不来,我都不想上学了。”
“信你的鬼话!”
小姑娘嗓音糯糯,配上那双水做的眼睛,天底下没人能拒绝她的好话。林雪春竭力装作不为所动的模样,心情仍是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恨不得朝左右显摆:谁说儿女长到十**岁就叛逆来着?看看我家女儿养得多好,特别盼着我来学校看看她呢!
“爸,我也想你。”
阿汀冲着宋于秋笑笑,得到一小瓶浓棕色的凉茶,微凉,这个天气清热去火再适合不过。
“喝了吧。”
宋于球不苟言笑,只有眼神软了不少。
阿汀点点头,小口小口抿着凉茶。兄妹俩交换个眼色,轮到宋敬冬笑眯眯凑过去,朝妈说句我也特别想你,朝爸摊手讨凉茶。
林雪春:“大老爷们想你个头!”
宋于秋:“没了。”
儿子女儿的待遇截然不同,林雪春自个儿说着都想笑。转头招呼:“君儿,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过来,你妈交代我好好看看你,万一瘦了黑了少了半根头发,她马上就买火车票过来。”
“没瘦没黑,头发多得很。”
王君笑嘻嘻上前,身旁还带着徐洁。
“叔叔阿姨好,我叫徐洁,是宋千夏的同班同学,宿舍同学,还是她们的好朋友。”
徐洁在宋家爸妈面前礼貌得离谱,说完朝阿汀挤眼睛:我是好朋友没错吧?你要敢说不是,这好孩子的样儿我就没意思装了啊。
“是我新交的好朋友。”
阿汀挽起她的胳膊,认下这个好朋友。
“徐洁,名字好记。”
老江湖明白女人之间的友谊不容易,林雪春有心善待女儿的朋友,破天荒地客套:“长得也好,白白胖胖福娃似的,铁定是个有福气的。”
胖啊。
这个字眼可谓徐洁的死穴。阿汀王君暗暗紧张,不料徐洁一笑了之:“我爸说了,家里教养看儿子,家里阔气看女儿。我这是张福气脸,别人求都求不来。”
又道:“不过宋师哥肯定是孝顺负责有出息的,宋千夏就是瘦了点,勉勉强强差我点福气吧。叔叔阿姨别灰心,你们家很不错。”
好一个伶牙俐齿小活宝,逗得林雪春哈哈直笑。眼珠转动,不经意发现操场门口站着个人,好像正往他们这块看。
穿军装,看起来不大好对付。林雪春拉了拉身旁:“宋于秋你看看那边,那男的,是不是在看咱们家阿汀?”
说话间,那人迈开腿走了过来。
本以为是个贼眉鼠眼的老男人,没想到生得倒是人模狗样,凭着面貌就足以哄骗走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们。
他身上有种凌厉的气度,绝对是坏道上混过的,那双手没少握过刀木仓。林雪春远远看着,忽然就忆起宋于秋眼都不眨剁掉小指头的场景,鲜血涓涓的流。
他比他更不眨眼,他将比他流更多的血。
脑壳里有个声音说:这是个不要命的危险分子。
林雪春把小姑娘们拖到身后,用力掐住自家男人的胳膊,语速变快:“看着不是什么好货色,别让他跟孩子搭话。”
宋于秋没反应。
“节骨眼上你支个声儿啊。”
“宋于秋?”
又来这套装哑巴,这人半点长进都没有。儿女说什么林雪春都听不进去,径自气得跳脚,只得眼睁睁看着男人走到眼皮子底下,喊了伯父伯母。
“伯父是什么玩意儿?”
太讲究的称谓她听不懂,也不想听。冷着脸,快把宋于秋掐青了,“快赶他走!”
人会本能地排斥异类。
宋于秋静静打量着他。一双半开的骆驼眼睛,半落的眼皮象征着他被生活所磨灭的凶狠。连林雪春都能看出年轻小伙走的路子不正,他看得更分明。不单单瞧见他的锋芒,还窥到锋芒背后的孤苦无依,与他那时差不了多少。
“陆珣。”
嘶哑的嗓子治不好,那是过往残留下来的阴影。宋于秋不顾妻子的使唤,不需要儿女的提醒,他是一家之主,永远能认出这个家的一份子。
无论隔了多少时间,多少面貌。
“陆珣??”
林雪春满脸古怪,难以置信。宋于秋则是沙沙地问:“还认得我吗?”
“认得。”
陆珣微微低了头,难得愿意把自己放在小辈的位置。陆以景要是在这,估计要被天差地别的待遇伤得吐血。
“阿汀说你在做生意?”
“做点小生意。”
陆珣泛泛介绍两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碰着钢笔。
冰冰凉凉的温度,让他发现自己的处境有点儿麻烦。因为他这个人有好几幅面孔,冷血无情不能用,尖锐讥诮不能用。
一个最真实的,赤||裸裸的他只能留给阿汀,无法向别人透露分毫。于是剩下一个最虚假的他,假的斯文假的客气,假到根本不像他。
不知能否敷衍过这个场合。
陆珣权衡着利弊,捡起最好用的世故一面,念出世故的人常常说的台词:“很久不见了。我打电话订桌饭菜,就当为你们接风。”
“陆珣。”阿汀喊了一声。
“用不着麻烦。”
林雪春边说,边拦着阿汀。
她不是特别喜欢陆小子,不过做妈的对所有苦命孩子都有份难以遏制的怜悯。她曾经同情他,现在没必要同情一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于是所有感情收了回来,只顾着自家儿女。
北通藏龙卧虎,对于他们小户人家来说危机四伏。姓陆的高门大户,林雪春不愿招惹,便一口回绝:“咱们要去看房子找房子,还要收拾家当,饭是没空吃了。要没什么想说的,咱们就先走了。”
“妈!”阿汀觉得这话太伤人了,拉她。
“妈。”宋敬冬也觉着过分,委婉劝阻她。
啧这氛围,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徐洁平日最爱看热闹,唯独陆珣的热闹不敢沾。今儿个不小心旁观陆珣吃瘪的一幕,她慌死了,老觉得自个儿要被杀人灭口。
趁着小命还在,非常机智地找理由,“叔叔阿姨,我想起我要回家吃午饭的。司机在学校外头等着了,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就一溜烟儿就跑了。
“腿脚还挺快。”
林雪春偏头去看王君:“君儿,你就跟着姨一起行不?我看那宿舍里两天也没什么人。”
“啊,好。”
王君答应着,抓耳挠腮还是觉得气氛压抑。
用她一贯风格打比方,就是一座茂密山林里。本来有只老虎有只小羊羔,我不咬你你不怕我,莫名其妙处得挺不错。
接过天有不测风云,老母羊冒了出来,瞧见自家宝贝跟老虎亲亲热热的,顿时火冒三丈,十头牛都拉不住哇。毕竟她在森林里混了大半辈子,没少跟豺狼虎豹打交道。你说这只老虎不吃羊?他很深情还特别宠着小羊羔?
去你奶奶的。
打死林雪春都不信,至少这一时半会儿她不信,不敢拿仅剩的两个孩子冒险。冷着脸道:“你是不是来找阿汀的,有什么话就说了吧。”
她咬字特狠,才不管伤不伤情面。当着面让小孩子家家说两句,已是极限了。
果然很棘手。
陆珣垂下眼帘,早早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个四不像。还是个四不容。就算拿出生意场上最无往不利的派头也没用,除了猫猫狗狗,他注定不为任何集体所容。
没必要挣扎。
挣扎徒是白挣扎。
仅仅看在她的份上,不能被她的父母太过厌恶罢了。
陆珣唇角带出个轻嘲的弧度,交出钢笔:“我还东西。”
林雪春狐疑地打量好几眼,找到娟秀的宋千夏三个字。
“陆珣……”
阿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成了夹心饼干,眉眼全部靠在一起,愁意浓重。
“我先走了。”
陆珣收回空掉的手,“下次再找你。”
后一句话显然是排除掉他们,单独说给阿汀的,他眼睛都离不开她,目光像是牢笼锁着她。
林雪春眼角动了动,宋于秋开口说:“家里收拾好再请你来坐坐。”
“好。”
大约当做同样客套的虚话,陆珣没再多说扫兴的话,转身就走了。
他的背影单独,多么像她卖糖葫芦的时候,把他孤零零留下。
阿汀抿唇,唇角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心里破了洞,冷风呼呼的灌。终于忍不住挣开妈妈的手,抢过钢笔就跑。
“这丫头!”
林雪春伸手早就来不及拉她,意外得眼睛瞪圆:“以前上赶着贴热脸就算了,都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不懂避嫌?!”
推宋敬冬去看着,宋敬冬举双手投降,“妈妈妈,您别慌成不?阿汀十八岁了自己有主意,又不是丫头片子胡来,再说陆小子这性子你还不晓得?别说欺负阿汀,谁能在他面前亲近阿汀一下,都要挨他的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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