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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咚太郎
“能一样吗?”
林雪春推不动他,气得叉腰:“他当年说走就走,害阿汀病了一场,恩将仇报都没这理,老娘又不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拿女儿还债。真要念着阿汀,千把日子倒是给个信儿啊。看他这幅能耐样,谁晓得他是不是日子过得好,舍不得回来破村子破屋子。”
“陆家水有多深,你睁大眼瞧瞧你妹屁颠屁颠的傻样儿。这年头有钱有势的人家你想进就进?要是给人扒了一层皮,你们不心疼我心疼,这是我生的女儿,用不着你们操心行了吧?”
她失了控。
陆珣不是主因,阿汀也不是。父子俩心知肚明,在这位母亲体内沸腾的是一条死气沉沉的河,一具孩童尸体,还有冰冷沉重的棺材。她回到这个伤心地,变得草木皆兵。剩下的孩子丁点的不好,都能迅速击溃她。
林雪春根深蒂固的心理阴影,不过借着这件事小小爆发了一场。这时候不能跟她对着干,你也不能怪她一惊一乍,因为她够可怜了,指不定在来北通之前,暗地里做过多少场噩梦。
宋敬冬回头做好儿子,笑眯眯给她垂肩捏背,“没人不疼阿汀,谁舍得不疼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还是我爸的女儿,还是我亲生妹妹,凭什么你能疼我们不能啊?”
林雪春表情缓了点。
“就是你静下心来想想,陆家水深,陆珣走的那会儿多大?他懂什么?排骨连着骨头嚼,光着脚丫到处跑。板凳坐不下去背拉不直,话都说不了几个。你不是说过么,这小子还不如五岁小毛孩子有规矩,扔出去保准饿死。”
王君偷摸摸点头。
狗贼归狗贼,小年轻情投意合,被丈母娘强行拆散的例子在江湖里多得不得了,没几个好下场。看在阿汀的份上,她决定帮帮陆珣。
宋敬冬接着说:“有个事儿我都没说,火车上阿汀救了个孩子,差点被人拽出去。是陆珣救了她,你看人家好歹救了阿汀两命,说说话不过分吧?你那副架势就过分了,看把他们吓成什么样儿?没一个敢在你面前说话的。”
“行李也是陆珣找回来的。”
王君见缝插针:“雪春姨你总信我吧?我不骗你,陆小子对阿汀挺好的,之前有个南培狗东西,送情书,在寝室楼下唱歌。大白天还闯到教室里轻薄她!要不是陆珣,那孙子差点就得逞了!”
对不住了南狗东西。
反正你狗都狗了,就多承担点罪名好了。
王君毫无愧疚,说得天花乱坠。林雪春果真大大的动摇。
“这事怎么没人跟我说?!”瞪着宋敬冬。
天下父母儿女反着来,起初父母照料儿女,后头轮到儿女担着父母。宋敬冬作出捂脑袋的架势,哄得半小孩半老女人的母亲打不下手,别别扭扭问了句:“我一直就这脾气,他们都该知道的。有这么吓人么?”
转机乍现。
“嗯。”
宋于秋点头的时机堪称恰到好处,另名为生死边缘。话音刚落林雪春就作势要打他,他一躲,挽起袖子给她看那圈青紫的痕迹。
林雪春:……
看起来是挺吓人的。
宋敬冬噗嗤笑了,王君也捂着嘴巴偷偷笑。搞得林雪春笑不是气不是,只得拍一下宋敬冬的后脑勺:“笑个屁,去前头找他们去。”
“找他们干什么啊?”
您老还要把陆珣喊回来吓唬啊?
揶揄的眼神再次欠揍,林雪春佯装恶狠狠:“让他陪着看房子去,好好交代这三年干啥去了。好歹吃过我们家大米,睡过我们家木板床,当初不吭一声就走了,现在不得给个说法?”
“给给给——”
宋敬冬拖长尾音,往前走去了。
阿汀那边还在说话。
她像一只小麻雀,嗖一下穿过斑驳光影,从背后拉住陆珣。轻轻喊了他一声:“……你生气了吗?”
陆珣站着没动。
“我妈妈她是……”
“对不起,但她肯定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别难过好不好?”阿汀牵着他的衣角,探出脑袋望他,表情是连安慰带撒娇的,满眼写着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钢笔你拿着,现在我不想要。”
她想去牵他的手,他躲了一下。
他从来没舍得躲过她,今天怎么躲她?
阿汀哀了眉眼,叶缝间阳光跳跃,将她的失落照得明净。
陆珣说:“有人看着。”
他没生气,更没难过,特别冷静。
毕竟那是意料之中的态度而已。他对别的任何人都不抱期望,没有兴趣。宋家夫妻怎样都无所谓,要不是为了她,他连个面子功夫都懒得做。
陆珣身体里所有的耐心细心分成两份,小部分给了生意,那是为了保障他们的以后。大部分自然给了阿汀。
花费心思弄到总教官的名头,又花费心思还回去。他尽量不破坏她的名声,不让任何人对她指指点点。这会儿青梅竹马的说法还没传遍,拉拉扯扯容易被人看到。被宋家夫妻看到了,转头加倍难为他们,只会为他们的以后添加更多障碍。
陆珣想得很清楚,然而小姑娘不理。
“我不管。”
她在他面前不当小大人,越来越孩子气。小手握住他的大手,轻轻掰开手指头,把钢笔放进去。再一本正经跟他约定:“别弄丢了,下次还给我。”
其实下次还是拒绝。
不在乎钢笔橡皮甚至是一根头发,她非要把东西留在他那里。做念想,做牵扯,让他们之间拥有无数个下一次,通往永恒。
“要来找我。”
“就算大家都不让你来,你也要来。要不然我就养狗了,把你抛在脑后。”
煞有介事的发出威胁。不过阿汀压根没试过威胁别人,自个儿都觉得这份说辞干巴巴,活像关公面前耍大刀。她不太好意思地松开手,轻声总结:“反正就是要来找我。”
眸光灿然,一瞬间衬得周围所有都黯淡了。
“养什么狗?”
陆珣眉眼锐利,反手握住她纤白的手腕,轻慢反问:“有我不够么?”
这时太阳往西斜了一点。
地上两道影子长长,脑袋挨着脑袋,静谧的依偎。相触的肌肤浸在光晕里,闪闪发光的样子,很好看。
“不养。”
阿汀慢慢变得严肃,定定道:“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你白收利息,我不想血本无亏。”
小丫头领悟了新成语。
陆珣唇角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笑:“什么时候?”
“我想想。”
秉承正大光明的原则,阿汀掰手指头算给他听:“先吃饭,然后去上次那个院子看看。喜欢的话就租下来,要打扫要去小卖部买东西。晚上还要烧菜。明天说不定还要买家具……”
憋着嘴巴想了一大圈,最后小心翼翼地问:“最迟明天下午,行吗?”
“行啊。”
陆珣散漫答应着,微微松开手。在那片柔腻皮肤自手心里滑走的刹那,又反射性抓紧,咬着字追问:“最迟明天下午?”
“嗯。”
怎么了吗?
她一脸疑惑。
“几点?”
“五点?”
“几分?”
这就有点为难人了啊陆先生。
阿汀小眼神瞅着他,找了个好数字:“21?”
“没有秒。”
赶在他前头说了:“不能精确到秒!”
不时有同学经过左右,看着这两人在大庭广众下拉扯。窃窃私语她们不在意,阿汀忽然很小声地说:“你别怕啊。”
陆珣指尖微动,“怕什么?”
阿汀不说了。
她总怀疑他在怕,很可能是命里为数不多的畏惧。
怕区区一个陆珣远比不过家属,但凡他们反对他们,学电视剧里拿断绝母女关系做要挟。她就会毅然听从爸妈的安排,断了往来。
就像在拔河。
他怕她被光鲜亮丽的世界拉走,再也不肯给这片阴暗角落一个眼神。怕输怕被丢下,他好怕她不要他。
或许有那么点吧,连陆珣都没察觉的心情,被阿汀怀疑中了。
“会找你的。”
小姑娘最后是一脸凝重,不容置疑。
陆珣目不转睛看着她,额头落到鼻尖唇舌。瞳孔暗了一瞬,眼睛尾梢浮现很淡的笑意,又有着肃杀。
真不知道为什么能同时拥有两种天差地别的态度,又如此矛盾得成了他,独一无二的陆珣。
手腕上力道加重,阿汀支吾一声,摊开手心,露出细嫩浅浅的纹路。
他绷紧手指,在上头划下一个又一个数字。划在心尖似的酥痒,活像另一种刻入骨髓的亲吻。
空气静会儿,阿汀透过依稀的碎发看他。
“记住没?”
他写完了一串电话号码。
记住了。
“太长了。”
她撒谎了,扑着眼睫让他再来一回。
亲吻在手与手间进行,隐秘而灼热。她乖乖看着他,脑袋瓜子里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尽了。
春光烂漫桃花纷飞,夏季晴朗西瓜艳艳,秋高气爽枝叶凋零。还有冬天的雪,暖炉,毛毯。她把一切想尽了,忽然想为他织一条围巾。
“咳咳。”
宋敬冬停在五米开外,进不是退不是。便非常君子地转个身,背对着他们扬声:“陆珣,你下午有空不?一起看房子去?”
陆珣没理睬。
专心致志描着数字,沉眉长睫。
果然这个也不高兴了。
受气包宋敬冬生出两头不讨好的悲壮感,有点儿无辜,“我妈她好久没来北通了,比较激动,不是冲着你去的。中间还有些比较复杂的原因,有机会让阿汀告诉你。她死要面子活受罪,知道错了,就是这辈子没低过头。我帮我妈道个歉,今天就不生气了啊?”
哄小孩的口吻,怪亲昵的。
正巧陆珣前头走出一个副校长,瞧这架势脚步一顿。没多久反应过来,抹着汗招手:“陆教官,我们学校给你们订了两桌酒。校长说这半个月辛苦你们了,自掏腰包请你们吃一顿,陆团长不得空,你可要给个面子。”
看来是没空去看房了,刚好留点时间空间让自家老妈子休息休息。缓过初来北通那阵子,应该就能脱离一点就炸的状态了。
宋敬冬转过来点头致意副校长,又耸肩。表示这个哥哥只能做到这里,宋阿汀你摸摸小良心,可别对我再发脾气了。
“那就下次约吧。”
他朝陆珣道:“我爸快生日了,过两天来我家吃个饭啊。顺便把小家伙带来,我爸老惦记它。”
陆珣懒懒应下,一小段争执冷战落下帷幕。
不管承不承认,陆珣是半个宋家人。
大家庭总是这样的,吵闹常人人人委屈,上一秒说着恩断义绝怒目以瞪,下一秒和好如初。
“少喝酒。”
阿汀以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宿醉睡到下午,找不到你就不能怪我了。”
才不会。
陆珣的手伸回到口袋里,一拨弄,叠起来的最佳班级推荐表很自然的掉落在地。
他弯下腰,就在唇角擦过耳尖的刹那,缓慢、沉沉咬出一行字:“打电话给我。”
“好。”
阿汀低低应了一声。
过了好久好久,还觉得他那喑哑的五个字在耳朵里膨胀。暖烘烘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猫:我好累一猫,天天打翻醋坛子+生死傲娇,明天安排亲一下,后天安排交往(不然你给我死!
我今天发现一个事情:我一直把大猫后面那个字读成第二声,类似于,陆寻。结果我今天发现他是陆逊,第四声。
我不听!!
就是要读成第二声哈哈哈哈哈。





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第60章 想亲他
抵达刘家大院时,里头正要开饭。
一张雕花的红漆木桌,一荤一素一汤香扑扑摆着,侧面透出刘家底气不凡。刘大姐——刘招娣坐在桌边,怀里的大胖娃娃吮着手指头,冲着咸菜排骨咿咿呀呀地喊。
宋敬冬半只脚已经踏进院门,遇上这幅场景,当即又收了回来。
不想刘招娣耳聪目明,一眼就瞧见了他。
“宋家兄弟来了?”
眉毛眼睛往上飞,她的惊喜绝不作假。扭头喊厨房里盛饭的男人出来,自个儿则是抱着孩子站了起来,“来看房子的吧?正好前两天没事干,我闲得慌,把隔壁拾掇了一下。现在再带你们看看去,绝对的入眼。”
为着房子的事儿,阿汀陆珣来过一回。宋敬冬后头单独来了一回,除了价格确实无所挑剔,便答应等爸妈来了,挑个日子再来敲定。
眼看着刘招娣手脚飞快拉开了抽屉,一圆圈数十把钥匙都拿出来了,宋敬冬出声制止,“刘姐不急,你们先吃饭吧,我待会再来。”
总不好打扰人家用饭。
“没事没事,要不了多少时候。”
刘招娣一副不以为然,再次催促自家男人。宋敬冬则是笑道:“真不急,其实我还饿着肚子。要不您给指个路,外面哪家饭馆好吃,我填饱肚子再来。”
哎呀。
刘招娣轻拍脑袋,反应过来:”瞧我这笨头笨脑的,这个点儿都忘了问你吃过饭没。你刘大哥老说我生了娃娃忘性大,看来真有这么回事。”
“还指什么路啊?不嫌弃刘姐家里寒碜,就进来凑合一顿。对了,小妹子来了没?他们都说北通大学那个什么仪式弄得可气派,要不是娃娃早上不肯醒,我真该抱他去长长见识。”
她只看到宋敬冬一个人站在门口。
因为宋家爹妈觉着不打招呼便浩浩荡荡上门去,是典型的农村做派。故而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派儿子上门打探情况。
这会儿刘招娣热情挽留,宋敬冬看了看爹妈以及两个小丫头,远远做了个摊手的表情表无奈。紧接着说:“不麻烦您了刘姐,我家爸妈妹妹都来了,还带了个乡下叔叔的女儿,人多,还是去饭馆方便。”
是有点多。
刘招娣稍作犹豫,主意不改。
“好不容易来了我的地儿,哪能放你们去外头呢?赶紧赶紧,今个儿不管房子不房子的,别让他们在外头杵着了。快进来坐着,让你刘大哥去外头买点饭菜,咱们热热闹闹吃顿饭!”
她是真的愿意招待宋家兄妹。这份心思掰开了揉碎了,有陆珣那份高价买房的用意,有对他们兄妹俩好的感激,还剩下不少纯粹的喜爱。
话说到这程度,宋敬冬没法子推脱。
刘家老爷子做完手术住着院,老太太陪着照料。两家人满打满算八个人,拼了两张桌子,又额外买来五盘菜,欢声笑语确实是热闹。
“多吃点多吃点,没几个好菜别嫌弃啊。”
刘招娣给林雪春打了碗汤,叫得亲热:“雪春嫂子,我老早就想见见你,顺道讨点经,这儿女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生得这么好?我家娃娃也想沾点福气,你说该怎么养才对?”
她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分明在打趣儿。
两个女子相差十九岁,没想到意外的合拍,一见如故。林雪春那点初来乍到的忐忑完全被冲走了,挑了几件兄妹俩年少的傻事来说,整顿饭的笑声贯穿始末,没断过。
饭后刘招娣哄睡了儿子,领着他们出门。
隔壁的隔壁同时吱呀一声,拉开门。
“红鸡蛋忘带了,我回头拿去。”
年轻女人还没出门,便急煎煎往回走。还特意叮嘱:“妈你站着别动,数五下我就来啊。”
没人应声。
倒是刘招娣翻着钥匙比对锁孔,一边给林雪春夫妻做介绍:“共两间宅子,朝向都很好,冬天光能照进屋子。你们且看看,要买要租都成,一年便宜两百,只收八百,这个价儿绝对找不着更好的。不喜欢也没事,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交个朋友日后常来玩儿。”
阿汀左耳听着刘大姐,右耳捕捉到敲敲打打的动静。偏头一看,原来是个年过九十的老太太,双眼厚重地几乎闭起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往前走。
她扶着门,跨过门槛儿。
拐杖头在石头台阶上摸索,一双遭过罪的脚板小得出奇,中间部分高高隆起。撑不太住身子重量的模样,一个踩不稳,整个人便往外翻。
眼看着要摔掉命了,她尖声大喊:“章程程!”
这边大家伙儿也脱口而出:
“哇!”
“小心啊!”
幸好阿汀离得近,伸长胳膊扶了一把。宋敬冬腿长步子大,搀扶住另一边。
老太太半脚踩进阎王殿,险些见了牛头马面,惊魂未定,气儿都喘不顺了。老半天回过神来,有气无力拍了拍两个孩子的手背,直打哆嗦。
“妈,你没事吧!”
名为章程程的女人慌忙跑了出来。
三十出头的模样,长着一张淹在人海里很难择出来的普通脸蛋。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体型,长度宽度与宋敬冬相差无几,好一个高大的女巨人。
只是肩膀缩得厉害,后背弯成虾的弧度。仿佛想借此隐藏自个儿惊天动地的大骨架,结果显得更笨重,活似年迈的熊。
粗声粗气喊着:“妈你没碰到吧?没事吧?”
“你自个儿没生眼睛看么?!”
老太太好生有力气,吼声堪比原地一下惊雷。
转头又在他们讶异的目光下朝阿汀笑笑,瞬间恢复成慈眉善目,“小姑娘,谢谢你啊。“
“不客气。”
阿汀收回手,下一秒就见老太太抬起拐杖,使劲儿敲在章程程小腿上,“都怪你个笨手笨脚的赔钱货!连个红鸡蛋都不晓得拿,我看你就是存心害我,害我!”
“妈我没——!”
“顶嘴,我让你顶嘴!”
那双堆叠成多层眼皮猛得掀开,露出一双浑浊的、血丝纵横的老眼睛。她身材小得像个发育不良的孩子,但这拐杖一下一下的,打得章程程踉跄连连,被门槛儿绊倒,反跌到院子里。
弄得他们这些局外人在一旁看着,冷眼旁观不是,贸然劝阻、干预人家的家事也很不是。
“差不多行了吧?”
林雪春看不下去。
谁活在世上还不能丢三落四一回?人家都说了让你站在原地等,你非不听,差点摔着能怪谁?拿小辈出什么气?
好多话堵在喉咙口。冷不丁老太太的眼皮又合了起来。跟神秘的机关一样,整个人切换回和气的做派。
和气得过分,皱巴巴笑起来:“大媳妇你不晓得事儿,这女子心肠坏得狠,就盼着我老婆子死,手里抢房契呢。”
夹着家庭纠纷,林雪春不说话了,省得白惹一身腥。
刘招娣转开了锁,拉着她走进去,也是不建议她掺和别人家事的意思。
“走了。”
宋于秋把一双儿女推进门,看了看那笑吟吟的老婆子,以及瑟瑟缩缩的章程程,把门带上。
外面打骂声骤起,刘招娣叹气:“母女俩不晓得犯什么冲,日日逮住点把柄就要吵闹。”
“不是婆媳?”林雪春提起眉毛。
“女儿嫁出去四五年,不知怎么回来娘家住了。有人说她家男人在外头养小媳妇,有人说是男人打媳妇,没个准话。总之这章老太太怪得很,外头人人称好,独独对这个大女儿不满意,养了三十年没一天不找茬的。”
“为的什么?”
“不为什么,许是不爱闺女吧。”
刘招娣咋舌:“不过我家婆婆说这章程程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与她来往不多,看不出什么。只能提点你一句,要是住这儿,别搭理他们家就好。嫁出去的女儿不会在家多住的,耍个性子等她男人来了,自然就接回去了。”
“我自家还顾不过来,才没空管别人家的闲事。”多管闲事的苦头没吃够么?做好人要分值当不值当,瞎做好人早晚害死自己。
林雪春如是想着,走进院子里。
这宅院挺好。王君孩子心性,看得哇哇叫,说这里又宽敞又明亮,能抵上村里好几户人家的房屋。
阿汀带她去看镶嵌着水蓝色瓷砖的卫生间,有帘子有旧浴缸。玻璃彩窗色泽斑斓,洋得特别漂亮,她还笑嘻嘻说这辈子在这种卫生间里洗个澡,死而无憾了。
林雪春中意前头的小菜园子,宋敬冬喜欢房间大,能专门留一间当书房,给他收集书本挂书法。至于宋于秋。
他口上不言不语,眼睛直盯着院子看。
林雪春看在眼里,觉得年租八百在北通称不上贵。利落拿了主意,到隔壁签掉租凭合同,再回来仔细整理屋子。
提水的提水,拧抹布的拧抹布,还有扫地拖地的。五个人不多不少,连大扫除都能扫出新屋新气象的好氛围来。
窗户顶上灰蒙蒙的,林雪春搬着椅子喊:“冬子,来把那块窗子给擦了,灰不溜秋跟耗子似的,老不吉利。”
“这还能扯上吉利不吉利?”
年轻男丁宋敬冬成为大扫除中的主力,搬不动的碰不着的都喊他。他这人好就好在脾气,永远笑笑的,随叫随到。
在父母兄妹面前还有点恰到好处的孩子气,手指头沾着水,朝阿汀灰一块白一块的脸上洒。笑道:“你也灰不溜秋小耗子,哥好心给你擦擦啊。”
“不要不要,你走开。”
阿汀低头躲他的捉弄。
“赶紧的!”
兄妹俩小时候打得天翻地覆,后来情况大逆转。阿汀乖顺得很,但她越乖顺,宋敬冬越爱没事欺负她一下,这坏毛病死活不带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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