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少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卧晓枝的小说
“表哥,我阿姐哭了。”
“她为什么哭?”卫芙蓉可是女汉子一样的人物。
“阿姐说,娘给她许配人家了。她还不想成亲,她想仗剑走天涯。”
“?哈哈哈,表姐没搞错吧?仗剑走天涯?她是有剑还是身怀绝技?”安康觉得自己表姐脑子里好像有坑,看了本武侠,就想仗剑走天涯。
姜氏挑了几天,又派了不少人打听,最后商量着选了彭家的三公子。
安仲华的公务堆了不少,实在是不能拖了,一家三口才返回余阳。
卫然和卫也对安康颇为不舍,卫也甚至还掉了几颗眼泪。他趴在马车的车窗下,仰头看安康,脸上还带着两道泪痕,”表哥,等有空,我就去余阳找你玩。去瞧瞧那波斯猫。要是那小猫下崽了,你可得给我留一个。”
“放心,给你留着。”安康有些心塞地想,卫也想去余阳,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猫。
在州府呆了大半个月,安康有些想家了。他想家里的奶奶,爷爷,想他的朋友们,想花花。
离开余阳的时候是八月底,回到余阳已经快九月底了。
还未进余阳县城,已经能闻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安仲华撩开车帘,笑道,“今年桂花开的早。咱们今年多酿些桂花酒。等夫人肚子里的孩儿出生,咱们就喝了那酒。”如今卫氏怀孕已有四个月,肚子愈发大。
安康等不及车子停稳,一撩帘子,直接蹦下去。一路大喊着跑进府内,“奶奶,奶奶,爷爷,我回来啦。你们孙子回来啦。”
摇摇头,安仲华刚要来一句,不稳重。卫氏先开口道,“你瞧康儿,还和小时候似的。那会儿一下学,就带着虎子着急忙慌地往我院子里跑,也是这样,一边跑一边喊‘娘,我回来了。’弄得一整个府里都知道是家里少爷下学了。这日子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和康儿一样调皮。”
安仲华看着一脸温柔的夫人,心里一套贬低安康的说辞,也转换成对过去的怀念和对即将出生的孩子的期待。
待安仲华与卫氏走进安老太太的院内,安康已经坐在安奶奶的身边,吃着安奶奶剥的核桃。安老太爷在一边抽旱烟,笑着看安康吃东西。
在自己的床上美美睡了一觉,安康活力满满地蹿去杂志办事处。
如陈子澈信里说的,杂志办事处的众人忙得脚不沾地。邱源如今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里,写的废寝忘食,指望不上他还能干别的活。好在安厚载常来杂志处帮忙,缓解了陈子澈的压力。陈管事也常常往杂志处跑,包了所有对外的生意。
“安康你可算回来了。快招些人吧。这样可忙不开。”陈子澈一见安康便诉苦道,“就连虎子爹还得时不时去刻板那搭把手。再不招人,我可不干了。”
“招招招。”安康把从州府带的礼物塞给他,哄道,”知道你辛苦,特意从州府给你带的点心。这可是州府最大的酒楼里的招牌点心。就给你带了,我可没给别人带。”
就给你带了。这句话像个小石子投进陈子澈的心湖,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他手指微颤地接过糕点,坐回桌子前,掩饰性地拿起纸,装作认真看文章的样子。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子澈,你不和我多说会儿话么?老盯着这些稿子做什么。明儿我就给你招人来。”
陈子澈看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纸,“你说吧,我听着。”
“我……”安康仔细看他的脸,想起在州府见过的李选。是真的很像啊。“我走了以后,咱们杂志办事处有什么事发生吗?”
“除了加印,加印,倒也没什么事。”突然想起什么,陈子澈道,“有人问算术课什么时候开?咱们这可就只有你的算术厉害。我和赵秦不过学了些皮毛。倒是陈管事说他愿意免费来教课。”
“那我再找他商量商量。我们用的法子不一定一样。还得好好研究。”
虎子在耳房找到正在收拾屋子的娘和坏狗儿。他一把抱起蹲在一旁自己玩耍的坏狗儿,掐着他的脸逗弄道,“还记得哥不?”
“哎。”坏狗儿声音欢快地应了一声,伸手去摸虎子的鼻子。
虎子娘细细看了一会儿虎子,继续手里的活,“在州府吃的好吧?瞧着脸上长肉了。”
“哪年去州府吃的不好?我爹呢?”
“现在忙得很,到处追着要加印。刻板的天不亮就得起来干活,你爹常去搭把手。我听小陈说要招人。我那娘家侄子,你表哥,干活利索地很。你看看能不能……”
虎子捡了小板凳坐在门口,“我还没听说呢。看看少爷打算怎么办。要是有机会,我去帮表哥说说。咋没看见我姐?”
虎子娘一拍大腿,满脸喜气,“你这一回来,我都高兴地忘了。你姐相了人家,聘礼都下了,急着成亲,日子看好了,下个月二十八。”
“什么?这么快!哪里的人?”
“就那个陈管事啊。前几天刚给下的聘礼,你猜给了啥?”
陈管事虎子表示淡定了,他早看出来陈管事和他姐互相有意思。听他娘这样说,好奇道,“二百两银子?”陈轩给少爷送的猫可是一百两一只的。他姐怎么也比猫强吧。
“哎呀,哪那么多。二百两那是大风刮来的呀,说来就来。”虎子娘笑道,“县里一个大院子。就离这一条街。”她张开手一比划,“五间敞亮的屋。”“当时幸亏赵大力看上别人,不然你姐哪能找到这样的夫家。出手就是县里的大院子,多阔气。陈管事给你姐这聘礼,那在县里都能数得上号……”
虎子默默地听他娘叨叨。从县里比到村里,从现在再往上比二十年,又往后想了二十年。一会儿说到家里祖坟冒青烟,要回家烧纸磕头,谢谢祖宗保佑。一会儿扯到她姐嫁妆的事。要出几条被子,几件衣裳。他赶紧打断,插了一嘴,“我早打算好了。这些年除了放在你们手里的钱,我自己还存了些。我给我姐添根银簪子,买两支绒花簪子。其余的你们看着来。”
“不用你给。我和你爹手里有钱。咱们在这干了两个月。包吃,还给发衣裳穿,没花啥钱。杂志办事处就是好,你那大表哥在家种十亩地,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他……”
话又车轱辘回来。
太阳晒着暖烘烘的,虎子眯着眼睛倚着门框,耳边是他娘家长里短地叨叨声。在外大半个月后,心又稳稳地放下了。不知不觉间,就没了意识。
安康和陈子澈已经商量着订好了招人的方案。招些长期工作的人,再招些兼职的。长期工作的就靠内部人员推荐,但是要有半年的实习期。而且每个月都有绩效考核,若是实习期内有两个月绩效考核不过关的,直接辞退。
安康趁机提出了与工资和福利相关的规章制度,“我们弄个五险一金。”
“什么是五险一金?”
“五险就是养老保险,生育保险,工商保险,医疗保险,嫁娶保险。一金就是住房公积金。”说到这个,安康就兴奋了。他还对五险一金做了些改动。杂志办事处会是第一个给员工上保险的公司。“这些相当于办事处的员工在咱们这每个月存一笔钱,相当于咱们给他们攒着。在办事处干满三十年,便可以领养老保险。比如一个月领二十文,一直领到去世为止。再比如这生育保险,若是员工本人或者员工老婆生产,可领一年的奶水钱,每个月十文。工商保险是指,如果员工在工作时受伤,可领取一定的补助。医疗保险适用于整个家庭,一家人中有一人生病吃药看大夫,便可花这钱,直到花光医疗保险为止。若是家里发生嫁娶的事,嫁娶保险就派上用场了。嫁娶保险里有多少钱,咱们办事处额外再出一部分钱,用来做聘礼或者嫁妆。那一金就是住房公积金,留着给员工租房或是买房。这个钱,员工出一半,咱们出一半。若是实在不需要,根据个人意愿调整。”
我在古代做少爷 名额
陈子澈拎着安康给的糕点推开院门,喊道:“娘。我回来了。”
王氏放下手里的活,从屋里迎了出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安康今天刚从州府回来,我和他说了杂志办事处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时忘了时间。”陈子澈洗了手,打开拎回来的糕点,“娘,这是安康给的。是他从州府带回来的,还挺好吃。你尝尝。”
王氏打开油纸,这是鲜花糕?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味蕾上的味道瞬间打开了回忆的大门,她不自觉地红了眼眶。鲜花糕是州府最大的酒楼——花满楼的招牌糕点。这糕点从前她吃过许多次。
“娘,好吃吗?”陈子澈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好吃。”王氏轻轻拍打儿子的肩膀,“快去洗洗早些睡下,明早不是还要去书院么。”
陈子澈刚从外面回来,还想和王氏说会话。不过他娘都这么说了,他只好乖乖答应,嘟嘟嘴,“知道了。“并嘱咐王氏,”娘,你也别熬夜绣花了,伤眼。安康说办事处的人能推荐人去办事处干活。娘,你和我一起去县里干活吧。你可以来帮我选选稿子。我整天坐那选稿子,选得我头晕。”
王氏纵容地看着儿子撒娇,笑着回他道,“看的头晕就多起来活动活动。事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完的,急不得。”
陈子澈点点头,接着和王氏说起去办事处干活的事,“娘,在办事处做工一个月不少钱呢。得空了你还能绣花,几乎啥也不耽误。”况且他娘的学识还在他之上。干起活来肯定比他还快呢。
陈子澈知道他娘其实很喜欢读书,他常能看见娘在绣花之余捧着书看。
“要是安康要娘去干活的话,娘就去。”王氏听陈子澈说过,杂志办事处还有个女孩,她去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安康把办事处所有人召集到院子里开会,宣布了员工福利和内部人员推荐的相关要求。
外地来的刻板工人,只要干二十年就可以领养老金。本地人则需要干三十年。
安康充分考虑了外地人的不容易,这可是在一般人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家乡在古代。
愿意举家搬迁跟着他干活的人,那是看中他,他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所有人听到这一消息都很高兴,甚至是激动。尤其是虎子娘,她昨天还和虎子念叨,希望能找关系把她侄儿弄进杂志办事处干活。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巧了。真真是祖坟冒青烟,祖坟冒青烟呐。最近他们家真是走运了,不仅小霞找了个好人家,就连她娘家也能沾上光了,就今天,多买些元宝回去孝敬孝敬先人们。
虎子一家四口都在这里工作,按安康今天说的,他们家能推荐四个人。
他娘想推荐自家侄儿,他爹想推荐堂兄弟家的侄子。夫妻两个各有各的打算。
虎子心里转了个弯,推荐人这事,还是要商量一下。
“爹,娘,姐,我有事要和你们说。”人散去后,虎子把家里人拉进耳房,“推荐这事,咱们家就别掺和了。除非招的人不够,或者少爷开口咱再推荐人。”
他娘正高兴,能拉帮娘家一把呢,冷不丁地就被虎子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虎子娘着急地出声打断虎子,“为啥呀?这么好的机会。虎子,咱不能不要啊。那别人都推自家亲戚,咱们不推,那不是傻子么?”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虎子爹站在一边发话,“你先别急,听虎子咋说。”
坏狗儿安静的待在虎子爹的怀里,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虎子道“每个人有一个名额,那一家最多能有两口在杂志办事处干活。娘你瞧瞧,咱家几口人在这干活?”他看了眼他娘一眼,又接着说道,“就是不算上我,咱家已经有三口人在这了。如果咱们再找个亲戚来,那咱家在这的人可就更多了。”
小霞略一思索,明白了虎子话里的意思,“我看虎子说的对。咱们家已经是占了大便宜。这名额不要是对的。”
见小霞也站在了虎子那边,虎子娘还想争辩,“可是少爷说可以的。”
虎子又给他娘仔细分析了原因,可她就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最后还是虎子爹拍板,“就按虎子说的办。他娘,你也别多说了。少爷给咱们家多少好处了?咱们不能不懂事。不然少爷该难办了。”虎子这孩子,跟在少爷身边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他这个当爹的现在都没他想的周全。
虎子娘不情不愿地应了声,一脸不高兴地接过坏狗儿坐到床边。娘家大哥托了她很多回了,这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可她转念一想,少爷对他们家已经够好了,自己要是还不知趣,少爷该对他们有意见了。
刻板工人都是外乡人,他们大都打算推荐自己的婆娘。也有两个想推荐自己的儿子的。
刻板工人的领头,老皮,买了二斤酒,带着自家婆娘做的菜,推开隔壁工人们住的院子。
当初刚来到余阳,少爷就给他们租了两个紧挨着的院子。每一个院子里现在都住着好几家。
老贾的屋里已经站了两个人,一旁的桌上还放着些糕点、酒之类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这两人送的。
四个人客气地说了一番话,先来的两人便离开了。屋内只剩下老皮和老贾。
老皮打量一圈,屋里乱的很,凳子上挂着件衣服,门口撇着只鞋,桌上还有三只没刷的碗。
老贾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桌上的碗,不好意思地笑笑,跛着脚把衣服甩到床上,把桌上的点心收拾到一边的小柜子里,摞起三个碗道,“老皮,你先坐坐,我去刷碗。”
老皮有些嫌弃地坐在凳子上,瞧着屋里乱七八糟地样子,轻轻叹了声气。
他认识老贾二十年多年了,老贾跟着他一起做活也有十来年。当时他要来余阳干活,老贾二话没说,收拾包袱跟着他就过来了。老贾人品好,又肯干活,按道理手里应该有两个钱,娶个老婆是没问题的。可之前,老贾因为家里穷,又跛脚,就一直没能说上媳妇儿。后来他大哥家生了三个小孩,加上老贾又没媳妇儿,而且兄弟两也没分家,他手里的钱慢慢地都补贴给他大哥家了。他自己,三十五岁了,竟然还没有媳妇儿。
老皮喝了口酒,啧了一声,“我说老贾,这屋里没个女人不行。你嫂子虽说也不是啥多勤快人,但你看屋里收拾的,是个家的样子。”
“嫂子不是勤快人?”老贾笑他,“这话你就只敢在我面前说了,要是让嫂子听见,她绝对饶不了你。”
“嘿,我怕她?”老皮嘴上说着不怕,说话的声却小了不少,“你咋想的,不攒个钱,说个媳妇儿?”
说到这个,老贾有些苦闷。他猛地闷了口酒,“谁能看上我呀。就我这样的,哪里能找得到媳妇?”
“怎么找不到了?”老皮趴近了瞧着老贾说,“感情今天你没听东家说的话?那什么五险一金,还给养老钱呢。就只要干二十年就能领!而且家里孩子嫁娶还给钱呢。上哪找这么好的事!你这条件可一下子就上来了,外面指不定有多少人想嫁给你呢。”
老贾不相信他的话,有能看上他这个年纪大又有残疾的人么?“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你可别不信。那院子里的虎子爹娘不是本地人么,你多找他们打听打听,找个合适的肯定不难。”
“再看看吧。”谁都想要媳妇儿。可是没媳妇儿不也过了这么些年么?老贾对找媳妇儿这事已经不像年轻时候那么有热情了。
老皮把话头转到他今天的正事,“小李,小宋来找你说推荐名额的事?”
“是啊。”
“他两儿子还不够岁数吧?要名额做什么?”小李小宋岁数不大,还不到三十,家里孩子最大的也就十岁。
“具体的还没和我说。喏,”老贾冲着小柜子努努嘴,“一人提了两包点心,一斤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你就来了。”
“他们这还年轻,不知道我们这些家里娃要长大了的重担。就说我家老大,都十七岁了。以前让他跟着我学刻板的手艺,他死活不愿意。现在过来只能给人家打打零工。他打零工一个月才挣几个钱?这岁数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得说媳妇儿。这家里下头还有三个小的呢,为这几个小子我常愁的睡不着。何况家里老二今年也十四岁了,离着娶亲也不远了。少爷人好,让咱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能免费跟着听课。现在我家老二天天抱着书本学习,就指望多识几个字,以后不用出苦力。”
话说到这里,老贾就明白了,老皮这也是冲着他这个名额来的。
当年他在镇子上帮人做工,不少人嫌弃他跛脚。只有老皮仗义,没有一点瞧不上他,一有活就让他跟着做。这么些年,他一直承着这份情。
“打零工哪有咱们现在呆的地方好。大侄子要是想来杂志办事处,和我知会一声就是了。我也看着他长大的,有好处能不想着他吗?况且那孩子勤快的很,我也很喜欢。”
“好兄弟。就属你讲义气。”老皮听了老贾的话,心里头很高兴。
事情办成了,心里轻松了些。这酒喝得是愈发的高兴。
他热情地劝着酒,“明儿让你嫂子再好好做几个菜,咱兄弟两好好再喝一回。你这兄弟我不白交。”
虎子躺在塌下,下面搭了个竹子做的小床板,还铺了两层厚棉被。
这小床板可是少爷特地找人给他做的,怕他睡地上着凉了以后落毛病。少爷心好又大方,他虎子可真是修了几辈的好福气,才能在这样好的人家做小厮。
“少爷。”
安康,“咋?”
虎子说,“我们家不就推荐人了。”
安康侧着头,看向床外,有些不解的问,“为啥呀?”
虎子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托少爷的福,咱家已经有四个人在杂志办事处干活了,人再多些怕是会有麻烦。”
安康轻笑一声,“你倒是看的清楚。”他这个小厮,有时候爱占些小便宜,人也机灵。大事上是不会错的。
“下个月我姐姐就出嫁了。少爷,能给多少钱嫁娶金啊?”
安康逗他道,“陈管事做你姐夫,他那么有钱,还差我这点嫁娶金呢?”
虎子听了这话忙坐起身,盯着床铺,认真说道,“那哪能一样呢?这是白给的呀。再说了,我姐的嫁妆多,她也有面子不是。”
“不过小霞姐这有点特殊,还没给她交嫁娶保险呢。”安康思索片刻,道“咱也不亏着她。半吊子钱加两床喜被。”
虎子听了喜笑颜开地应道,“行,行,够了,够了。”
杂志办事处只有安康一个会算账的。他离开的这些天,进出货,买东西的单子都堆在那。
安康忙活了一天才把单子对完,把账给理顺了。平了。
他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呀。以后他出去,这账可就瘫了。而且以后每个月还要记五险一金的事。
这得多累人啊,得赶紧找个账房先生来帮忙。
他想到了陈轩,他手底下应该有现成的账房先生,他调用一个应该没有问题。
安康溜达着去了杂货铺,陈轩正在里面指挥店里伙计摆放东西。
这厮下个月成亲,如今是好事将近,春风满面。
这边陈轩也看见了安康,笑着走过来打招呼,“少爷,您从州府回来了?”
“嗯。回来好几天了。”安康笑眯眯地说。
“少爷都回来好几天了怎么才抽空来我们这杂货铺看看呢。”陈轩笑着调侃道。
“可别说了。回来就整账。忙得头昏。”“这咋一个月你就把聘礼下了你这速度挺快呀。”
说到这个,陈轩立马得意起来,“我按照少爷说的步骤,先送东西。送了两支簪子,小霞高兴的很。我一寻思,少爷说,重点是要及时下聘礼,展示男人霸道的一面。我找了个媒人,就试着去下了聘礼。没想到,小霞家一下子就答应了。”
“还是我说的话管用吧。”扯了些话,安康这才直奔主题,“你这多账房先生吗?我那还缺一个账房。”
“好账房不好找。咱们杂货店也就一个老账房,还是在卫氏做了二十年的老账房。问我要账房,不如你去问问徐立。”陈轩暗搓搓地给徐立埋坑。
我在古代做少爷 自己开班培养
安康听了陈轩的话,跑去找徐立要账房先生。
徐立现在的日子舒坦的很,一个绒花铺子的收入顶得上他手里三个铺子。卫氏商行的大掌柜向他透露消息,过两年就提拔他回去,让他做商行的二掌柜。
卫氏商行一共有四个二掌柜,管着那么多事,哪有他现在舒服。钱没挣多少,要操心的事可又少。他可不愿意回去做那什劳子的二掌柜。
“少爷,我这也不多账房先生。绒花铺子里的账房还是布庄的账房顶上的。那老头成天向我抱怨事多忙不过来。账房哪是那么好找的。就这两个月,月月给他涨薪资。如今,那老头一个月都挣一吊子钱了。”
安康皱眉,怎么哪哪都没有账房先生。这账房先生真就这么吃香?“徐哥,你说,我娘那有多的账房先生匀给我么?”
徐立摆手道,“少爷,咱们铺子里的账房都是当初小姐嫁过来时跟过来的,属于家族里培养出的账房。夫人要是匀账房给你,那得从卫氏商行调人。”
“这么麻烦。”安康心道,他只是想找个能把账目一条条记下来,把钱理清楚的人。怎么竟如此艰难。
他惆怅地背着手,一路走回安府。迎面撞上挎着篮子,刚采买回来的香兰。
香兰一见他装老成的样子就想笑,觉得自家少爷有意思极了。她微微福了福身,道“给少爷请安。”
“这买的什么呀?”
“夫人这些日子爱吃酸,最爱吃福记的酸枣糕。”香兰掀开篮子给他看,“夫人一天得吃半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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