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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机甲未来架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莫宁浑身都很疼,透支,疼痛,脱水,心率过速以及极度的恐惧都想要将他拖向黑暗。但与恐惧相对的却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勇气,他想起了长官的声音,在那个普通的夜晚通过通讯器传递到他的耳畔,也烙印进了他的心里。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莫宁说。
为了让自己不要再看那把刀而失去勇气,他第一次直视了莱尔:“我不会,绝对不会!”
“唉......可惜了,那你就去死吧。”
莫宁忽然眼前一花,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腹部一凉,银刀直直将他贯穿。那种痛苦是他娇生惯养十八年从没有过的,他惨叫着跪倒在地,眼前一片昏暗。
太疼了。那是他无法想象的痛苦,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一刻他甚至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不逃跑,为什么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就往前冲?他明明可以过安逸的生活,明明这些纷争都该与他无关,明明......
昏暗的视线里忽然有什么闪了一下光,他微微睁大了眼,看到了反射微光的黄宝石。
那是长官的袖扣,是他昨天才给他买的。
他昨天......还在对他笑。
他们昨天还一起逛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长官那样喜欢这世界上一切亮晶晶的东西。他还想一直跟在他身后,就那样跟着,看着长官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带着纠结,最后也舍不得买下。
他还想再继续努力一点,变得更厉害,变得能够有资格站在长官身边,为他泡他最喜欢喝的茶,为他受伤时细细的包扎,为他疲劳时揉一揉肩膀。他还给长官买过很多未送的礼物,他还想做很多事情,他也很想活下去。
莫宁伸手抓住那把长刀,为了让血液沾满刀锋甚至直接捅向了伤口。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然后朝着莱恩的方向猛地冲过去。莱恩没想到他竟然站了起来,仓皇地向旁侧闪过他的刀锋,反手就砍向了莫宁的肩胛。莫宁因为失血过多手脚发软,他随着惯性一下跌落在赫利奥斯身上,长官俊美的脸就在他的面前。
他还从没有那么近的观察过长官,不,或者说他从不敢长时间直视长官。长官是太阳,是神明,是高高在上多看一眼都会被亵渎的存在......是他的光。
“长官,长官!醒醒啊,醒醒啊!”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求求你醒一醒啊,救.......不,醒醒啊长官,长官,长官,不要死,我不想你死......”
身后传来破空的声音,莱尔的刀从他背后刺过,莫宁抓住了刀锋避免刀刃继续刺入赫利奥斯。他身上的温度流失的很快,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觉得冷,非常非常冷。
“你不怕死吗?”莱尔说,“如果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我会死吗……我会死吗……?
那把银刀再一次拔出,莫宁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没有血可以流了,因为视线都已经灰暗下去感官都快要从他身上剥离。黑色的长刀掉在了地上,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强弩之末地朝着莱尔倒下去。
莱尔看也不看他,挥刀想把他挑开,但这一刻莫宁狠狠地咬下舌尖,右脚发力朝着莱尔扑过去。他抓住莱尔的手,用□□接住那把刀,左臂藏着的黑星终于出鞘。
“别开玩笑了!”
莱尔难以置信地被他按倒在地上,黑星刺入他的胸口,血液泊泊流下。莫宁发了狠扼住他的脖颈,哭声沙哑:“我怎么可能,会不怕死呢!”
可比起我会死......我更害怕的是失去长官。因为我真的真的很喜欢......
不,长官,我什么都不是。
但我想……我也想保护你。

天色近晚。
为了防止闲杂人等扰乱他的游戏,莱尔之前在方圆几里设置了电场。但现在看上去电场已经消失,莫宁也隐约能听到警笛和人群说话的声音了。
他已经几乎没什么动的力气,跌在莱尔的尸体上喘了好半天。但最终他还是勉强着爬起,手按着腹部那道伤口,支撑着自己往回走了两步。
他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也看不清什么,但他知道赫里奥斯在那里。他已经撑不住要倒下去,但猛然间像是走马灯般想起那次长官带自己出去执行任务时流露出的微小洁癖,于是尽力错开,倒在了他的脚边。
他想去碰一碰长官,确认他是不是还好,但快要暗下去的视野里一片红色,他想到自己手上沾着血,便再一次放下了手。
他太困了,也太冷了,于是缩在赫里奥斯脚边,像是经过漫长旅程终于归家的小狗,慢慢地睡了过去。





女强机甲未来架空 陪伴
目之所及是绝对的黑暗,但却如同粘稠的雾气,似乎有什么在拖着他,拽着他,强迫他进入深渊之中。
他很累了,他也想放弃,所以他不再挣扎,任由那些东西将他向下拉去。可这时候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束光,那光芒很微弱,不刺眼,但在黑暗中,却如同久违的太阳。
.....太阳。
莫宁停住了脚步。那些东西似乎还想要拖拽他,但他置若罔闻,一步步向着那束光走去。
耳边忽然传来了什么声音,那是个年轻青年的声音,他听到了他在叫他的名字。
“莫宁......我们会活下去的,对吧?”
“对。”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嘶哑,“你会没事的。我保证。”
他没有停下脚步,而在他眼前,光明所在之处,明黄色的枫叶一闪而过。

“嗯......”
像是在近乎溺毙时被人从海底捞起,莫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胸口不断起伏。等到感知慢慢归还,他甚至什么还没想的时候,疼痛就先一步占据他的大脑,让他忍不住哼唧起来。
听力也慢慢恢复,他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似乎他的手被抬了起来。莫宁还在尽力去掌控自己的身体和五感,疼痛也帮助了他很多,至少他现在能听见那个他最牵挂的人的声音:“他在哭。”
我没有吧!怎么能在长官面前哭呢!莫宁吐槽着,但心还是放下了。现在他已经回忆起了过去的事,好在听到了长官的声音,让他不用再去担心了。
“意识还没掌控大脑,身体活过来,感觉到疼痛了而已,我已经给他打了止疼剂。”
这是白常山在说话,莫宁听的云里雾里,就听到他接着说:“你可以多说几句话,你知道地球有个很古老的仪式叫招魂吗?你多喊几声,说不定就把他的魂招回来了。”
招魂是什么鬼,一听就很不靠谱!莫宁嘀咕,但他还是很期待听到长官的声音的。于是他屏气凝神,就听到另一侧长官说:“莫宁。”
哎!我在!您说!
“我......”
嗯嗯嗯!
“我想......”
您说!!
“......”
声音忽然没了,莫宁茫然了一瞬,拼命地想要去掌控声音那一侧的手指。长官!您说话啊!!您说什么啊让我听听!我就听一听!!您倒是说啊!!!
他又听到白常山笑了一声,然后是什么哗啦作响。又等了一会儿,长官低沉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很久以前,在梦的花园里......”
莫宁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幼儿片台词吗!可恶啊!可恶的白先生啊!!
他气急了,似乎连手指都动了一下。很快他就听到了白常山的声音:“看来他是能听见,而且很满意这本睡前读物。”
莫宁气的手指又动了两下。
“看来你真的挺满意的......行了,知道了,换一本。”
接下来又是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赫利奥斯声音艰难地响起:“......你是这个世界的珍宝,我最爱的唯一。亲爱的......宁,这个世界和你相比都黯然失色。”
莫宁:淦!那不是他以前玩的恋爱向游戏的台词吗!还有他id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都喜欢这种类型吗?”
“我不知道啊,但是莫宁不是在玩那个?既然是游戏,那应该很多孩子都喜欢吧。哦,你应该念这一条,这个应该是莫宁最喜欢的角色,他为这个人花了四万八千六百四十八块钱,其他三个平均只有一万块,是其他角色的将近五倍呢。”
???不是,不是,怎么回事,白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玩的游戏的角色并且还能知道我氪了多少金?
“宁,你最近还好吗?你好久都没有来找我......嗯?生病了?真是抱歉,本来该我去看望你,却还说这样的话......我会补偿你的,嗯......酥炸小羊排怎么样?你最喜欢了。”
念完后,赫利奥斯问:“莫宁喜欢他是因为喜欢酥炸小羊排吗?”
白常山:“我觉得不是,但也没准呢。”
莫宁:虽然酥炸小羊排听起来很好吃但是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这个角色的啊!!真是够了!白先生还在那哄骗长官是几个意思啊!
“你看,莫宁果然是很喜欢酥炸小羊排,激动的脸都红了。”
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那天他清醒以后,虽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几乎每过一段时间长官都会来看他。有时候是念台词,有时候是说说窗外的景色,有时候他什么也没说,但莫宁能感觉到从掌心传来的淡淡温度。
不得不说白常山的方法确实很有效,莫宁每天听着长官的声音都能下两碗饭——虽然他吃不了饭,但吃白饭的劲儿都用来恢复了。很快有一天,当赫利奥斯在读一篇童话故事时,莫宁睁开了眼。
他也能控制自己的左手了,于是轻轻握了握那牵着自己的手。朗读的声音停下来了,他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长官。
赫利奥斯的精气神看起来很好,莫宁又松了一口气,尝试开口:“长......长官。”
“我在。”
“下次......一定不要......”
“听白先生......说话......”
他说话......都是在......骗你玩......咦他怎么脑子里也开始这么说了。
睁开了眼之后,莫宁的恢复速度可以说飞快增长,过了一周他就基本恢复成一个人了——就是人,可以掌控自己的四肢。不过不太好的是随着知觉触觉的交接疼痛也愈发剧烈了,他每天止疼剂效果退下去就龇牙咧嘴的,白常山还在旁边冷笑。
“疼?那不是活该?说了让你跑,你多厉害,直接就往人家刀上跑,要不是赫利奥斯醒的及时你现在就是骨灰放在这里,我们给你选骨灰盒,赫利奥斯对着你骨灰盒给你念往生咒,开不开心?”
莫宁知道白常山是关心他,他还没见过白常山这样子怼人,大概他真的让大家担心坏了。但他也很担心长官啊,所以还是决定要表明立场:“可长官......”
“他和你能一样吗!他说了他能赢,你真的以为他在哄你玩?”
“但......”
“相信他吧,他不是倔强的疼死了也要瞒着说我没事的小朋友,他说没事就是没事,他不会说谎。”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莫宁心里嘀咕了一下,说:“可....‘没事’这种话也要分程度的啊......”就像那天的缝合,长官确实没事,但如果多一个人能帮助他,不是更好吗?
“他还伤着。”赫利奥斯说,“别和他说这些了。”
白常山怒极反笑:“你还替他说话?你就在这里享清闲了?!尊敬的赫利奥斯陛下,事发突然,我能不能教训教训你?就这么点小孩你都能差点把他丢了!”
莫宁瞟了一眼长官,说:“这不是......”
“闭嘴!”
莫宁不说话了。
他看出来了,白常山是真的生气了。前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引而不发,今天可好,大的小的都在这儿,他一批评批评一窝,连长官也不敢说话。
好在白常山又教训了几句就没有再继续了,他站起来帮莫宁换了点滴的药瓶,对赫利奥斯说:“出来说话。”
莫宁很紧张地看着他,感觉不太妙,因为白常山就像他的饺子缺馅儿一样想剁人。赫利奥斯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头说:“没事。”

莫宁所住的是特级的加护病房,他并不知道这间房间是为法塔尔的王准备的,本来也只有王才能入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赫利奥斯和白常山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甚至说抢都不确切,是死神已经把他挖了个坑埋好就差墓碑刻名字了,两个人拧了死神的脖子,扬了墓地的土,连墓碑都给摔碎了塞到死神嘴里才把他弄回来的。
莫宁不知道他们付出了什么,但莫宁也不需要知道。白常山叫赫利奥斯出来,只是为了另一件事。
“那样以身犯险的事情尽量不要做了。”白常山说,“你是法塔尔的王。”
赫利奥斯沉默了一下,他手里转着铁质的烟盒,但烟最终也没有拿出来,只是说:“我有分寸。”
白常山指了指病房门:“分寸?”
“照顾好你自己,或者把你的秘密说给你的小朋友听。否则下次受伤谁知道他会做什么呢?会心惊胆战吗?会害怕吗?会心疼你吗?会偷偷哭吗?谁知道呢,反正他不是法塔尔人,你这位王也管不住人家。你……”
“是我的错。”他低声道。“我已经给他造成了那么多痛苦,这是我的失误。”
“只有愧疚吗?看着他你不会有更多感觉吗?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人对你赫利奥斯本人如此不顾一切了。如果不好好珍惜,那……”
“莫宁也太可怜了。”白常山说。
“不,我明白,我只是觉得……”赫利奥斯伸出手,掌心是一枚黄宝石的袖扣:“如果有一天我失去感情,那会伤害到他。”
“但他喜欢你。”白常山看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目光带着温和,“过去你可以把我们作为下属,我们无权置喙你的决定,但现在有人牵挂着你。你要不想再让莫宁这样送命,最好多深思熟虑。”
赫利奥斯哑然。但他没有沉默多久,便点了点头。
“这样很好,预言家走了,梦魇终归会回基里手下,景然和萱草又不够细心。但他会站在你身边,而且是他自己选择了站在你身边。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会陪你走过漫漫长夜。”
“还有你。”赫利奥斯说。
白常山挥了挥手:“我去给莫宁配止疼剂,你要想表白,恐怕要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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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宁再次看见莱尔的时候,他几乎已经习惯了。
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噩梦里,知道下一刻莱尔的银刀会把他捅穿,然后还会笑的非常疯狂。这些他都觉得无所谓,但之所以这个梦被称之为噩梦,则是因为在他倒下之后,他身后还有正昏迷着的长官。
莫宁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他轻轻将手搭在胸口上,横贯的伤隐隐作痛。白常山不准他用医疗舱,甚至连止疼剂都在给他逐步减少,就连莫宁换药的时候撕心裂肺的惨叫也撼不动他的心。
“不仅现在不能用,以后你都和医疗舱无缘了,除非你想死的更快点。”白常山说。
他最初不知道自己情况如何,每次换药的时候白常山都会先直接给他打麻醉药放倒。后来渐渐过了一个月他能小幅度的活动了,才看到那些刀刀致命的伤。
“又做噩梦了吗?”
莫宁扭头,看着旁边的办公桌和一盏散发微弱光芒的台灯。赫利奥斯坐到了他的病床边,莫宁有点不好意思:“长官不用一直在这里呀......光线那么暗对眼睛不好的。”
这一个月除了伤口疼过的都很舒坦,但有一件事他很难给予评价,那就是每天晚上赫利奥斯会来和他一起住。
莫宁每天都会遭受这种充满喜悦的煎熬,他当然想每天都看到长官,但赫利奥斯最近都是在病房离办公,莫宁又觉得太耽误他的时间。
“没有关系。”赫利奥斯帮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又摸摸他的脖颈。每天晚上赫利奥斯都会去确认一下他的脉搏,就好像怕他睡着睡着嘎吱一下真的睡过去了似的。
赫利奥斯每次这么做的时候,那双眸子里都带着深重的,莫宁看了会觉得难过的感情。所以莫宁很不想他再这样担心,于是赶快晃晃他的手臂:“我没事的,长官。您那么忙,不用每天都在这里的呀,您的事情很重要的。”
“你也很重要。”
夜晚安静的只有吊瓶微弱的嘀嗒声,赫利奥斯的表情很认真,但他越认真,莫宁就越不敢看他。莫宁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能小声说:“长官比我更重要。”
“......睡吧。”
赫利奥斯帮他整理好被单,他没有再说话,但莫宁却总能捕捉到最微弱的情绪。所以莫宁觉得更无措了,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该怎么做,才能不让长官为他而担忧。
“对不起,长官。”
赫利奥斯的动作凝滞了一瞬。
“为什么?”他问。
莫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是因为夜晚太安静,长官的声音清晰地传达到他的脑海;又或者是台灯的位置很不错,光线正好让他能看清长官的表情,所以他觉得,他很难过。
“你总向我道歉,可你绝大多数时候都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因为我,只是因为对象是我,所以无论你有没有做错,无论你知或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你总是先向我道歉。莫宁,”赫利奥斯说,“你没有错。”
“只是没有任何人的生命会比他人高贵,也没有任何人的生命比他人低贱。所以无论是你还是我,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莫宁愣了一下:“我、我知道呀......?”
那是长官一直在和他重复的话,他总是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似乎听到了长官轻轻地叹气,而吊瓶的嘀嗒声渐渐停歇。赫利奥斯站起来看了看药瓶,拔下了连接滞留针的软管。做完这些他才又一次坐到莫宁旁边,将手搭在莫宁因为长时间输液而冰凉的手臂上。
“......是我的错。我总在让你担惊受怕。”
莫宁睁大双眼:“不,没有!我真的很感谢您!带我来六翼也好,教我如何战斗也好,我都真的非常感谢您!如果不是您,我绝对做不到这么勇敢的!”
赫利奥斯沉默了许久,才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如果不是我’。”他说,“是啊,如果不是我。”
莫宁觉得这谈话越来越不能这么继续了,他和长官根本就在鸡同......鸡同太阳讲!长官是他的太阳,也是为他引路的明灯。他曾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并不是不渴望外面的世界,只是他自己不敢走出去,而他的世界里没有光。
但现在长官就是他的光,让他有了目标,有了方向,有了为之奔跑的欲望。其实以前他在看的时候总是在想,就是,故事里那些为了所爱之人不惜付出一切的感情在现实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但直到他自己亲身体验了才会发现,那些其实并不算全是虚言。
他胆小,懦弱,也怕死和怕痛。可或许是太孤独了,或许是他自己也发现了自己不想再孤独了,所以那个灿烂而温暖的人降临他的世界的时候,他握紧那把匕首,宁愿赌上自己,也不愿意失去。
这其实并不全是为了长官,也是为了他自己。
“这和长官没关系呀!这是我想要去做的,我想为长官做些什么,只是我自己这么想而已!”莫宁也认认真真说。
赫利奥斯看着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那温度透过手掌蔓延全身,莫宁觉得有些冰凉的手脚都被温暖了。
“你会讨厌我在这种时刻对你说教吗?”
“不,怎么会?!您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的!您根本不用在意......”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非常感谢。但太多次了,莫宁,我不知道你在痛苦,我不知道你在难过,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你是否害怕。你总对我说没事,你真的没事吗?莫宁?”
“如果你因为什么原因不愿告诉我,没有关系。可至少先保护自己,好不好?你没有义务救我,也没有责任救我。”
莫宁被吓到了。
“你没有义务”,他很少听到长官用如此确定的语气说话,因此有些恐慌:“......您......讨厌我吗......”
“我不会讨厌你。莫宁,我永远不会讨厌你。”赫利奥斯说,“我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很担心你在害怕,却没有人倾诉。每一个人都有排解压力的途径,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可以缓解压力,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做。”
“您在......说什么?”莫宁一下懵了,“您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莫宁。”赫利奥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所以我很担心你。你是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我。而看着我喜欢的人悲伤也不向我倾诉,看着我喜欢的人为了我不顾一切......莫宁,我也是人,我也会很难过。”

由于莫宁怀疑自己脑子坏掉了或者听力出现了什么问题,一直在非常坚持的重复着一句话,“这不可能”。赫利奥斯很少后悔,但他这次是真的后悔自己过早地说了这些话。
后来莫宁因为太过激动扯到了伤口,他不得不用了白常山特别调配的止疼剂。等到莫宁因为药剂里面的镇定成分而睡过去的时候,赫利奥斯坐在他的身旁,又一次长久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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