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小福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十里
村里不少惧怕陆家的人,会给陆家白干活,陆家的田地,几乎都是村里人帮着耕种收割,陆家不需要养长工做活。
“陆家,陆家还想要你们的豆腐方子……”
“豆腐方子。”秦三郎皱眉:“那富贵楼是怎么回事?”
何三癞子现在是怕死了顾锦里,见秦三郎问话,没敢开口,而是眼巴巴的看着顾锦里。
“说!”顾锦里道。
何三癞子赶忙说道:“富贵楼是邹县丞家的产业,陆三爷知道你们手上有拳脚功夫,不敢硬来,就去找富贵楼的掌柜,想要借富贵楼的手,抢你们的方子……”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陆家想要对付他们。而陆家要对付他们的理由还很可笑,只是想要压住他们,让他们听话,给陆家做狗。
“陆家有什么仇人?邹县丞家又有什么仇人?”顾锦里问道。
何三癞子虽然只是个村里的混子,知道的事情却不少,想了想,回道:“陆家的仇人多了去了,这村里很多都被他们家欺负过,附近的几个村子,也有不少人家被他们家欺负过。”
至于邹县丞家。
“邹县丞跟县尉大人不太对付。”
县尉大人?
顾锦里听得心下一喜,行,有仇人就好。
顾锦里又逼问了何三癞子一会儿,见他知道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没有什么作用,便不再问他。
但是……
顾锦里握紧棍子,往何三癞子的下腹狠狠一打,砰一声,何三癞子疼得脸色发青,更让他恐惧的是,要是顾锦里这一棍子再往下低个两寸,他这辈子就废了。
何三癞子吓得直接哭出声来:“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找你们家的麻烦,别杀我,别杀我……呜呜呜,我还没娶媳妇呢。”
顾锦里嗤之以鼻,就何三癞子这样还想娶媳妇,做什么美梦呢?
她盯着何三癞子,警告道:“记住,今天这事儿给我烂在肚子里,敢说出去半句,大丰山的野狼等着你!”
何三癞子赶忙保证:“不不不说,一个字都不说……姑奶奶放心,以后小的全听您的。”
别杀他,只要别杀他,他都听她的,她让他抓狗,他一定不去逮鸡。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96章 陆三上门
顾锦里对何三癞子的话很满意,但她还是举起木棍,在何三癞子惊恐的眼神中,梆一声,把何三癞子打晕。
何三癞子被打晕后,秦三郎给他松了绑,把他扔在灶间。
顾锦里则是拎起那只被何三癞子拔光毛的老母鸡,跟秦三郎向着村尾的老屋奔去。
两人回来的时候,几家人还在顾锦里家商量事情,一个个愁眉不展的。
看见秦三郎跟顾锦里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只没毛的老母鸡,唬了一跳,问道:“你们上哪去了?这老母鸡是哪来的?”
他们几家可都没有养鸡。
“何三癞子孝敬的。”顾锦里笑着把老母鸡给崔氏,对她道:“娘,我们饿了,您去把这老母鸡做了,咱们吃顿宵夜。”
反正老母鸡是何三癞子偷的,跟她没有关系。
崔氏吓得愣愣地接过老母鸡,顾锦安听这话不对劲,赶忙问道:“何三癞子孝敬的?你们去找了何三癞子?”
大家一听,都吓得不轻。
三奶奶跑上来看着顾锦里,没看见她身上有伤后,这才庆幸的道:“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咋能去找何三癞子?那是个混子,要是出了啥事可咋办?”
顾锦里拿过两张小凳子,把其中一张递给秦三郎,自己拿着另一张凳子坐下。天可怜见,在他们坐了半个月的草席后,家里总算是有了凳子。
“三奶奶不用担心,何三癞子打不过我们,还被我们打了一顿。”顾锦里把他们找过何三癞子的事情告诉大家。
几家人听得心惊胆战,楚氏担心的问道:“何三癞子不会带着村里的混子来找咱们算账吧?”
秦三郎道:“罗婶子放心,那何三癞子被吓破了胆,不敢再惹咱们。”
何三癞子这种混子最是欺软怕硬,只敢欺负那些软弱的人,可小鱼拿他的命来吓唬他,他即使恨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险。
楚氏听到这话,放心一些。
顾锦里道:“何三癞子说,县丞跟县尉大人有仇,那县丞跟陆家有亲,陆家跟县丞又想要咱们的方子,那咱们就去找县尉,这方子就是白白送给县尉大人,他陆家跟邹县丞也休想拿到!”
陈氏听得叫道:“为啥给县尉?那县尉是个啥官?这县里最大的不是县令老爷吗?咱们为啥不找县令?”
秦老懂得一些大楚的官制,说道:“县令是主官,三年一换,咱们已经在田福县安家,要在这里住不止三年,而县丞跟县尉是佐官,朝廷管得不严,做得好了,能做一辈子,甚至能传给家里有出息的子孙。所以这找县令不如找县尉。”
罗父跟着点头:“小鱼跟秦老说的没错,咱们这事儿,还是找县尉比较好。这县尉跟县丞有仇,弄不好因着这份仇,县尉愿意护着咱们。”
顾大富却有些担心:“咱们就是一群逃荒来的灾民,那县尉大人愿意帮着咱们吗?”
罗父道:“咱们手里有豆腐方子,这是个新鲜吃食,要是咱们把方子献给县尉大人,县尉大人应该愿意护着咱们。”
陈氏肉痛得不行:“这豆腐方子可是咱们活命的营生,真的要给出去?不给不行?”
三爷爷叹道:“如果县丞真的要来抢,这方子咱们也保不住,还不如送给县丞的仇人,换个庇护。”
顾锦里道:“咱们只知道县丞跟县尉有仇,那县尉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还不清楚,得先查查再说。要是人品好,咱们可以跟他一起合作做豆腐营生,要是人品不好,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对付县丞。”
她可不想狼没打死,又招来一只虎。
陈氏还是很担心:“要是县尉不帮咱们,县丞又把咱们的豆腐方子抢了去,咱们该咋办?”
又道:“咱们是逃荒来的灾民,三年内不能再迁户籍,要是没了豆腐方子,咱们又走不了,到时候可是要被欺负死的。诶哟,这日子咋这么难过?”
陈氏越说越气,跳起来把陆家跟县丞一家骂了一通。
顾大贵拽住她,呵斥道:“大半夜的你鬼嚎个啥,这还在想法子呢,你说什么丧气话。”
顾锦里知道,这事儿把几家人闹得很糟心,便道:“你们放心,即使这豆腐做不成,咱们还可以做其他的东西来卖,我会做的不止豆腐。”
且她也不会让这豆腐营生做不成,想要从她手里抢东西。可以啊,拿命来换!
陈氏听得眼睛一亮,赶忙问她:“小鱼,你说的是真的?你还会做啥好东西,快说给婶子听听。”
三爷爷打断陈氏:“行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咱们先商量商量明天要做的事儿。”
最后,经过一番商议,三爷爷跟秦老决定,把人手分成四队。
一队明天继续摆摊;一队在家里继续做豆腐并看家;秦三郎跟秦老则是去县城,打听县尉的情况;三爷爷则是带着顾锦安去尚家村,拜访尚秀才。
虽然他们如今遇到了麻烦,但顾锦安上学的事情还是要办。
几家人商量完,已经到了亥时,一人喝了一碗崔氏熬好的老母鸡汤跟一个豆渣饼后,便各自回家。
翌日,他们几家还没出门,就有一个长着吊梢眼,尖嘴巴,五十来岁的婆子来到顾锦里家,啪啪地拍着顾锦里家的院门,朝院子里喊着:“姓顾的,我们家三爷找你们有事儿,让你们当家的出来,随老婆子去见三爷。”
秦三郎跟秦老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去县里打探消息,听到婆子的话,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在自家院子里观望着。
不一会儿,他们看见三奶奶跟三爷爷出来开门,跟那婆子小声说着话。
那婆子听到三奶奶跟三爷爷的话后,当下大怒,指着三爷爷跟三奶奶道:“你们可别给脸不要脸,你们去村里打听打听,三爷要见谁,有谁敢不去的?”
三奶奶皱着眉头,很是硬气的道:“我们家还要做活儿,没工夫去见你们家三爷,等我们忙完后再去。”
“忙完后再去?”婆子冷笑道:“你们有什么活计可忙的?做豆腐是吧,可别做了,这以后就是我们陆家的产业。”
这话说得很过分,可见这陆家平时有多嚣张,连一个下人都敢把谋夺别人产业的话大喇喇的说出口。
顾锦里拿着个扫把,往那婆子身上一通乱打:“让让,让让,别妨碍我家扫地。”
“诶,你个臭丫头,你往那扫呢?”婆子急忙后退,躲着顾锦里的扫把,等她退出院子后,顾锦里砰一声,把院门关上。
婆子知道她是故意的,气得不轻,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顾家的泥土院子骂道:“一群逃荒来的乞丐,你们还嚣张上了,你们等着,三爷不会放过你们!”
得罪陆家,他们别想在这村里过下去。
婆子气哼哼的走了。
几家人全都跑到顾锦里家来,询问刚才的事儿。他们以为陆家会再派人来,便不敢离开,全都聚在顾锦里家等着。
可他们没有等来陆家的下人,却把陆老三等来了。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97章 来客
陆老三见婆子没有把顾家人喊来,很是恼怒,亲自带着家里的两个下人,还有何大财、何山娃八个混子来了顾锦里家。
何三癞子没有来,估计是被顾锦里吓破了胆,躲开了。
陆老三中等个子,三十来岁,脸上没有蓄须,穿着一件张扬的红色长袄,手里抱着个暖手炉,来到顾锦里家的院子。
两个下人还搬着一张太师椅,把太师椅放在院子里,让陆老三坐着。
陆老三坐下后,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几家人,不屑的笑了一声,开门见山的道:“听说你们几家在做豆腐?这事儿县里的大人们已经知道了,如今县丞大人传话过来,让你们把这豆腐方子,还有调味香料的方子全都交给县里。这可是难得的立功机会,你们可要识趣。”
陆老三说完,他身边的一个下人就上前,对着三爷爷摊开手道:“顾家老爷子,把方子交出来吧。”
几家人见陆老三这么嚣张,是气得浑身发抖。
顾大林性子冲动,最是不能忍,一把打掉那下人的手,怒道:“这是我们的方子,凭啥要我们交给县丞大人?”
陆老三皱皱眉头,纠正他:“这方子不是给县丞大人的,是给县里的。县里的大人们觉得你们这方子不错,能造福一方百姓,所以让你们把这方子交出来。”
陆老三说得大义凛然,还搬出县里的所有大人,把顾锦里听得笑了,她站出来问道:“既然是县里的大人们想要方子,怎么不是县衙派书吏或者衙役来拿方子?”
陈氏把豆腐营生看得很重,原本是怕这陆家的,此时也忍不住嚷嚷道:“对啊,既是县里想要方子,咋不是县里派人来,而是陆家上门要方子?”
陈氏踮着脚,梗着脖子道:“这方子到底是县里要,还是你陆家想抢?”别装,他们昨天就知道是陆家想要这方子。
陆老三没想到这几家人敢当面揭穿他,很是恼怒,放下狠话:“这方子是县里大人们要,我陆家跟县丞大人有亲,又跟你们同村,县里才把这事儿托给我们陆家。可你们非但不交方子,还敢污蔑陆家,这可是大罪,我们陆家可以把你们送官查办!”
农人都怕官,以前他们陆家想要谋一样东西,只要用县丞大人的名头吓唬吓唬,一般的农人就会吓得半死,老老实实的把他们家看中的东西或者人给交出来。
陆老三想,这几家人虽然不好对付,但是乡下泥腿子,肯定也怕官,这么一吓唬,一定会扛不住,把方子交出来。
顾锦里却道:“历来只听说过污蔑皇亲国戚要被送官定罪的,敢问陆三爷,你们陆家可是皇亲国戚?”不是充什么大爷?
农人怕官,可更怕皇家,陆老三可不敢接这话,要是接了,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可他恼怒顾锦里一个小孩敢这么驳他,气得指着顾锦里骂道:“一个黄毛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去,这是大人的事儿。”
秦三郎怕陆老三会让下人对顾锦里动粗,上前两步,挡在顾锦里面前,趁机说道:“你既然说是县里托陆家要的方子,那就应该有文书,把县里的文书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秦老点点头,道:“三郎说得是,陆三爷,请把县里的文书拿来给我们瞧瞧,要是真的,我们几家就商量商量,看要不要把方子给县里。”
陆老三哪里有什么文书?不过是借着县里官家的名头来压他们几家,让他们几家老老实实的把方子交出来。
他立刻怒了,砰一声,把手里的暖手炉砸在地上,威胁道:“一群刁民,竟敢违抗县里大人的命令,你们等着被县里抄家坐牢吧!”
说着看向何大财几个混子,示意他们动手,砸了顾家。
何大财这些混子说白了就是陆家养的打手,陆家专门用他们来对付村里不听陆家话的人,而何大财这些混子是何家人,就算被抓住,何村长看在自家子侄的份上,也不会把何大财他们怎么样。
“兄弟们,这顾家胆敢违抗县里大人们的命令,这是要给咱们村招祸啊,咱们别客气,砸了这顾家,给县里的老爷们出出气。”
何大财的话音一落,何山娃几个混子就卷起衣袖,要动手打砸顾家。
顾锦里已经抽出匕首,打算狠狠削这几个混子一顿,两方还没动手,屋子外就传来几声孩童的声音:“那些逃荒来的就住在这里,快给我们糖。”
除了孩童的声音以外,还有一阵铛铛的骡车行驶声。
“这几家就是元宵节那天在镇上卖豆腐的人家?”一个年轻的男声不放心的问着。
那几个孩子很是不耐烦的道:“不知道你们说的豆腐是个啥?但这几家人最近天天挑着担子去镇上卖东西,就是他们家了,快给我们糖,你是不是不想给,想要赖掉?”
“行行行,给你们糖,一人一块。”
“喔喔,有糖吃咯,有糖吃咯。”几个孩子拿到饴糖,欢欢喜喜的跑了。
少顷,一名穿着蓝色棉袄,年约十七八的年轻男子来到顾锦里家的院门外,扬声问道:“这里是在镇上卖豆腐的……”顾家吗?
话还没问完,看见院子里剑拔弩张的一群人后,顿时愣住,紧接着转身就跑。
不多时,那名年轻男子并一名中年男人再次来到顾家的院子外,那中年男人看清院子里的情势后,立时问道:“诸位这是因为何事起的矛盾?”
陆老三看见这人,皱起眉头,陆家的下人道:“这几家人得罪了县里的大人们,我们正在教训他们,你是哪来的?别多管闲事。”
那中年男人听得皱眉,看向三爷爷他们,问道:“你们得罪了县里的大人们?”
陈氏嘴快,立马叫嚷起来:“他们胡说,我们几家没有得罪县里的大人们,是他们陆家上门来抢我们的豆腐方子。”
抢方子?
中年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
“你到底是哪来的?赶紧滚,别多管闲事,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揍!”何大财扬着拳头威胁道。
那年轻男人听到这话,气道:“我们家老爷乃是景武二十六年的秀才,有功名在身,看你们谁敢打?!”
这话一出,何大财几个混子吓了一大跳,这个文弱的中年男人竟然是个秀才,那可是打不得,要是白身打了有功名的秀才,可是要抓去坐牢的。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98章 尚秀才
中年男人姓尚,人称尚秀才。
尚秀才扫视院子里的人一会儿,带着小厮来到顾锦里的面前,看看她的模样,问道:“若是一个三岁小儿被糖块卡住喉咙,快要噎死的时候,要如何才能救那小儿?”
顾锦里先前只是觉得这个秀才眼熟,听他这么一问,突然想起来,这就是元宵节那晚她救的那个小女娃的爹。
“很简单,只要从背后抱住小儿,用交叠的双手冲击她的腹部,利用腹部的气压,就能把卡住她的糖块冲出来。”她回道。
尚秀才家的小厮一听,欢喜的道:“老爷,小的就说是他们家,您看看,还真是。”
元宵节那晚,他们家小姐被糖块噎住,差点夭折,是一个小姑娘突然冲出来救了他们家小姐。
可当时他们只顾着自家小姐,等想起来找救命恩人的时候,那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他们找了十几天,到昨天才打听到这小姑娘的家,今天一大早就坐着骡车赶来。
尚秀才一看到顾锦里,便觉得她跟那晚救了元元的小姑娘很像,再一听顾锦里的回答,立刻对着顾锦里一揖,感激的道:“多谢小姑娘救了我家女儿,要不是你出手相救,元元怕是要就此去了。”
尚秀才回想起那晚的凶险,还是后怕不已。
他跟妻子成亲十三载,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宝贝得很,他们夫妻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再生了,要是元元真的出事,那他们夫妻定会撑不下去,会跟着元元一起去。
这小姑娘不止救了元元,还救了他们全家。
顾锦里避开尚秀才的一揖,没有受他的礼:“大叔不用谢,救人只是举手之劳。”
陈氏一听顾锦里竟然救了秀才老爷的女儿,立刻冲着尚秀才哭喊起来:“杀人啦,杀人啦,这些混子要上门来打杀我们啊,秀才老爷救命啊!”
何大财几个混子赶忙呵斥陈氏:“你胡咧咧个啥?我们啥时候杀人了?”
顾大贵手里握着把锄头,挡在陈氏面前,冲着他们道:“你们上门抢方子,我们不给就想动手,这不是杀人是什么?”
顾锦安跟着道:“你们陆家不但伙同县丞来我们家抢方子,还打着县里大人们的名号给我们家按罪名,要私自抄了我们家,你们的所作所为跟杀人灭家有什么差别?”
秦顾罗田几家人七嘴八舌的数着陆家跟县丞大人的罪状。
陆三爷听得眉头大皱,看着几家人的眼神很是不善。
陆家的一个下人呵斥他们:“住口,你们别冤枉我们家三爷,三爷今天是来传话的,方子的事儿,跟我们家三爷没有关系。”
又指着何大财几个混子道:“何大财他们上门打砸你们家,那是因为你们得罪了他们,而我们家三爷只是恰巧撞见罢了,你们休想攀扯我们家三爷。”
几家人听到他们的话,气得不轻:“你们陆家也忒不要脸了,竟然当面颠倒黑白,何大财他们明明是你们带来的。”
顾锦里冷笑:“你们这口改得可真快,可惜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耳朵,每一个人都把你们之前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你们想改口,晚了。”
尚秀才已经把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也听说过陆家霸道,仗着县丞的庇护,在乡里为非作歹的事。此刻见陆家欺负到恩人的头上,自然是不答应。
他上前几步,对陆老三说道:“按照大楚刑律,上门抢夺良民的东西,不拘是谁,皆要送官查办,轻则三倍赔偿百姓的损失,重则抄家流放。”
大楚建立至今不过三代,前朝还有不少烂摊子留下,为了收拾这些烂摊子,第一位大楚皇帝用的是重典,若是犯法,那惩罚可是要命的。
陆老三听到秀才的话,心下很是恼怒,但对方毕竟是个秀才,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便对他道:“这位秀才有所不知,这几家是逃荒来的灾民,刁钻得很,我今天只是上门帮忙传个话,他们就诬赖我要抢他们的豆腐方子。他们那豆腐方子才值几个钱?也值得我陆家来抢?真真是个笑话。你可不能被他们骗了去。”
尚秀才听到陆老三的话,心下很是厌恶,幸亏阿九听到何大财他们说的一些话,要不然,他还真要被陆老三给蒙骗过去。
这带着混子上门抢东西,还是借着县里大人们的名号,事败后更是颠倒黑白,简直是无耻至极。
尚秀才气得不轻,看向顾锦里他们,道:“小恩人,此等恶人万万不可纵容,你们家还是报官吧。”
又道:“这田福县不姓陆,大人们也不全是昏庸,只要你们报官,大人们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顾锦里心下一喜,这秀才敢这么说,定是有所倚仗,便点头道:“陆家这般欺负我们,陆老三还用县里的大人们来威胁我们,我们要是不报官,那都对不起县里的各位大人。必须报官,让大人们知道陆家打着他们的旗号在乡里鱼肉百姓的事儿。”
顾锦安道:“秀才老爷,我们要报官,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是他们这次放过陆老三,陆老三一定会以为他们软弱可欺,以后会更加欺负他们几家。
三爷爷点点头,对尚秀才道:“秀才老爷,我们要报官。”
尚秀才满意的点点头:“阿九,让老骆先到司吏坊派两个衙役过来,再去县里报官。要快,晚了天就黑了。”
“诶。”阿九赶忙转身,要去通知赶车的老骆,却被何大财几个混子拦住。
何大财一脸凶狠的威胁着:“不许报官,这是我们村里的私事,村里会解决,不用你们多管闲事!”
陆老三听到尚秀才说要报官,脸色更加难看,问尚秀才:“敢问秀才老爷尊姓大名?家住何处?”要是有权有势,那还罢了;要只是个乡下的穷秀才,可莫要怪他不客气。
尚秀才很是不耻陆老三,根本不搭理他。
陆老三是又怒又羞,觉得很是没脸,干脆威胁道:“你可知,我们陆家是县丞大人的岳家,你一个小小秀才,可莫要因着几户灾民得罪县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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