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后湮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也顾偕
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不测与未知,
我也要倾其一生去守护你,一如你那一世待我一般。
───────────────────────────────





《后湮宫》 《后湮宫》_分节阅读_73
戌时。
“这是主公的衣物,他吩咐,以後就你近身伺候他,主公虽然脾性好,但也不能恼了他。”一个侍人小心翼翼的将折叠好的袍子递给我。
月牙白的袍子,质料极好,滑得很如水一般,本是凉凉的,可是拿捏著却很暖和,淡淡的清香依稀可闻,我恭恭敬敬的捧著它走了一段,见四处无人,忍不住埋头,轻嗅著,笑眯了眼。
轻叩门,
没人应答,径自进了殿。
远远的,便见他卧在竹榻上,内室里纱帐低垂,长长的幕穗映在宫灯下,影子斜斜的。他侧卧著,一只手枕在头下,露在外头,长长的青丝散了一枕,面庞闲雅,呼吸细沈。
他睡得很安静,眼睛闭著,宫灯憧憧,他的脸庞也忽明忽暗。
我有些恍惚,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在竹榻前蹲下身来。
他的衣袍束得很工整,或许是睡得熟的缘故,下摆有些散乱,腰间的玉佩络缨也垂到榻边,滑凉的布料有一角垂在地上。
这麽大的人了,睡觉也忘了盖被褥。
曾记得以前他说,卿儿该如何是好,睡觉也不安分,又踢被子又打人,这世上除了我谁还敢要你……
那会儿他还会搂著我,坐在木榻上自顾自地说,虽然我时日不多,今儿个也管不著这麽多了,有几日我便要搂你几日,免得你这小家夥夜里又闹腾,平白无故的著凉,落了病根。
那时候他笑得安静,那得意样儿,似乎我离了他便会丢了魂儿……似乎他自己睡觉比我安静,规规矩矩的不会踢被子。
不过现在瞧来,我与他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我叹一口气,把落在地上的衣捻好,慢慢细细的做著,做著他曾经为我做的事儿。
把他身上凌乱的东西收捡好。
他的周身并没有被褥,只好将手中的白月袍轻轻的搭在他的身上。
我趴在榻边注视著他,痴望著……
犹豫的探出手,还未触及他的脸庞,便硬生生的止住了。
如今,看一眼,便少一眼。
怕是,等他醒了,便不能这般肆无忌惮的凝视他的面庞。
温玉……
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
原本不该奢求太多的,那一世你是我的,这一世你却还不认识我。
这一天我一直叮嘱自己,不该这般性急,慢些来,最起码你还活著,活得好好的。
对我来说,这便够了……
一滴泪,溅在他的衣袍上,水润。
手背上也落了一滴。
我侧身,慌忙捂住了嘴,眼泪汹涌的流了出来,沿著脸颊,指间涔涔而落……止也止不住。
温玉……玉……
我好舍不得,或许一开始我便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撸著袖子胡乱的抹去泪,起身,腿上没有力气,在榻边滑了一下,身体便扑向在竹榻……
离他的脸庞越来越近了。
他倏然睁开,明眸清醒。
一片昏天暗地的,徒然腰间一紧,我便被他搂在怀里,他俯在我身上,呼吸沈稳,我被惊到了,想挣扎,却发现双手被他束缚撑在头顶。
他缓缓启唇,“你一人在我榻边弄这麽大动静……还真有趣了……”
我愣住了,手脚也忘了挣扎,
他的面庞美好极了,此时却离我很近,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专注的盯著我,呼出的沈稳的气息也拂在我脸颊上,令人没来由的胸口一窒,我的心跳得很快,砰砰作响,手心也全是汗。
他俯身定定的望著我,忽然探手出一只手捧著我的脸,细细的看著,我一惊,怯怯的侧头想躲开,身子却被他牢牢压著,挣扎中他那席如瀑布般的青丝,凌乱的撒了我一身,淡淡的花香萦绕在周身,他那秀雅惊人的眉宇面貌,那微抿的嘴角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这般柔和似水,让人忍不住叹息。我不免有些痴了,傻傻的盯著他不经意滑下肩头的白月袍,柔软的料子,心里某一处轻柔身子放松开来。
“还满意麽……要不要我再褪下袍,让你看个仔细。”
他面庞沈静,作势拉开腰间的云绣带,我慌乱的撇开头,臊得面红耳赤,虚著眼……东望望,西望望。
他嘴角似笑非笑,俯身一用力,我那被他禁锢住的手一疼,身子便滑下了几寸,背部被榻硌得生疼,衣袍也由於拖力掀至腰侧,下身凉凉的著实让人不舒服。
他,这是怎麽了……
唇上一热,我徒然睁著眼,他的脸离我这般近,那长睫毛,那温柔的动作,甜腻软棉的触感……让人这般的怀念。
他为什麽要吻我。
管他呢,
就算这是梦,请别让我醒来……
我倏然身子一僵,他的手正缓缓顺著我滑至腰间的衣袍,抚上肌肤,探向腿间,勾著手指挑开里面的亵裤……我咬牙,侧头,悄然放松身子。
突然他的动作停下了,我吃惊的抬眼望他。
他附身注视我的眼眸毫无任何情欲,眼睛亮的很,讥讽。
“你就这麽想爬上我的床麽。”
什麽……
他就这麽压著我,高高在上,乜斜一眼,轻扫过我已凌乱的衣袍和布满红晕的肌肤,一丝厌恶和讥诮沈不言而喻,“先是落水,继而说自己是卿湮,如今半夜又悄无声息的爬上我的床……你到底想打什麽主意,未必也和他们一般想要长生不老方?”
我脸色惨白,攥紧手,平躺著,震惊的望著俯身在我上方的那个男人,我穷极一生放弃一切只为与他相逢,却遭遇这般对待。
他到底还要伤我多深,才肯作罢。
我倔强的望著他,努力忍著心头涌上的酸楚,“长生不老方我不希罕。”
一世轮回已经够了,与你相恋便能让我伤痕累累。
漫漫人生,若是当真长生不老,就该被让你伤到尸骨无存了。
娘的……
早知当初,死了就好,不用受这气了。
他好脾气的一笑,抬起手,修长的食指绕了一个花式样,莹莹的发著光随即便点上了我的额,
咦……
我浑身一僵动弹不了。
死温玉你对我做了什麽,这一世你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施了法,娘的,嘴巴也动不了,你是想让我挺尸作哑巴麽。
他侧身,用手撑著头,另一只手慢慢顺著我的脸,滑下,指尖轻柔,却令人感到心寒到了极致。
他温雅的笑著,似薄雾中的月华,这般似幻似真,遥不可及。
笑意却迟迟未入眼。
“凡人往往都不老实,嘴里光是说著心里头又是另一个想法……其实,或许读心术能有些用处,不过……”他融融生光的面庞上,一片平静柔和,“不过我嫌你脏,碰都不想碰。”
一直以为温玉神仙一般,与世无争,谦谦君子一个,原来他说话也能这般刻薄。
“知道麽……”他虽说是不碰我,却还是轻抚上我的脸,一寸一寸的摩挲著,“你说你是卿湮,曾不觉得,不过今日里看来你确实和那贱人很像,她可以为了长生不老术爬上我的床,也可以毫无顾忌的上任何人的床,今晚我也不正撞见你们滚成一团了麽。”
不是,那不是卿湮……
我才是。
温玉与卿湮前是不是应该是相爱著的麽,他却说她贱人……
为什麽会这样。
他呼吸轻柔,拂在我耳边瘙痒极了,“很难以置信是麽,南纳神裔族派我与凡界最大王朝乾国通婚也不过半月,卿湮与我相识也不过十几日,可却有这麽多人冒充她,长生不老……”他嗤笑,声音也清冷了不少,“和我睡了便能长生不老,她试过了,你要不要也试一遍。”
南纳神裔与凡界最大王朝乾国通婚?
卿湮与他相识也不过十几日?
温玉是南纳人不会错的,那这麽说来,卿湮前世是乾国人?可卿湮却有南纳人的血统……
他们是因为通婚才在一起的?
脑袋很晕,一时间也回不了神。以前温玉很少和我提起前世的事情,我只知道他待我很好,如今却有这麽多疑问无法解开。
看来在乾国那会儿,诗楠在密室中与我说的话是没错的了,传闻……卿湮是天命女,与乾王同父异母……是半个南纳人……
一个冷颤,浑身直哆嗦,人也精神了不少。
低头,却发现衣袍被一件件解开,褪下。
温玉……他在干什麽……
他撑著手,俯身在上高高的睨视著我,眼神中的冰凉冻得我心头一窒。
他玉容含笑,轻抬手指尖一勾便挑去我的亵衣,前襟敞开,轻柔的料子如水般泄了下来,我只觉得很冷,很寒……
明眸里那不是我所熟悉的情愫,昔日的温情不再,只有冷淡和无谓。
我闭上眼睛,想撇过头不去望他,可是身子僵得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浑身上下连发抖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温玉,温尔如玉。
曾经那般的珍惜我,如今怕是当我如草芥,或许……在他心中草芥都比我好,起码它比我干净。
“你在想什麽,愿望不是要达成了麽,想闭著眼睛被我抱麽。”
很疼,下巴被他抬起。
他语气平稳沈静,可是却让听著却让我感到一股无名的不安。
曾经他吻我,总会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我的脸颊,笑得那般和煦温柔,不语含情,低头轻柔的碰著我的唇,眉梢里都是满得要溢出来的宠溺。
曾经他是後翎的那会儿,也只是躲在林中,遥遥的望著我和她男宠两两相依,偶尔她也会从树林中款款而来,挥手屏退他们,趁人不注意悄然在我脸上印上一个浅吻,既而装作无事,随意挥去衣裙上的灰尘,该忙的忙活去了。以至有段时期我惊吓过度,遇著她我便捂著脸落荒而逃,後来她恼了,叉著腰,一本正经的说,我女儿吃我宠男的豆腐,难道我就不能吃回本麽。
那时候,还觉得这人疯了,
连自家女儿都不放过。
後来,才知道……
原来,一直不知的是我,那时候他望著我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一定很难受,怪不得忍不住会做出这乱仑的举动。
如今……
如今他的记忆里没有我们的往昔,他的吻不再温柔,不再小心翼翼。
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动作。
却给予的不是甜蜜,而是让人心寒摧心断肠的伤痛。
“你又在神游了,在我身下还不安分,卿湮可比你专心得多了,也比你会讨好我。”他呼吸很沈稳,眼眸也很清明,定定得看著我,他手劲很大,双腿被他硬生生分来,这近似蛮横的动作可与温柔的口气一点也不相衬,“若你不是为了长




《后湮宫》 《后湮宫》_分节阅读_74
生不老方,那到底是为了什麽而来。”
为了什麽……
前世今生,遥遥相隔。
阴错阳差,此番我闯入你的前生,也不过为了一个字。
曾以为生与死,便是最远的距离。
如今才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仰在榻上,浑身无力,眼神几近痴迷的望著眼前这个云淡风清,嫡臣仙子般的男子,他虽已经褪去了大半的衣服,可却仍眼神清冷的望著我,我不禁苦笑。
温玉,你知道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早已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
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他脸色苍白,抓著我的手徒然一惊,像是被吓著似的,徒然松开了原本握著我的手,隐约可见依稀光晕从他手中散去,他眼神复杂的望著我,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面庞沈稳可手却有些微抖。
“你……”
他迟疑地开口,却噤声,倏然起身,袍子也不披便仓皇的推门逃也似的走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嗡嗡作响。
刚是怎麽了,
我身子麻麻的似乎能动弹了,只是浑身使不上劲,乏力的躺在榻上,回忆著刚才的片断。
他的举动著实奇怪,让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脑子里浮光掠影,耳边响起他先前对我所说的话。
凡人往往都不老实,嘴里光是说著心里头又是另一个想法……
其实,或许读心术能有些用处,不过……
不过我嫌你脏,碰都不想碰。
读心术……
我一激灵坐起身来,
刚刚他那话激怒我,做的那些举动,抱我,只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在我最没堤防的时候对我施展读心术。
那刚刚他手心隐隐约约的光晕,莫非就是……
读心术?!!!!!!!
抓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什麽时候对我施展的,我心里想了些什麽……他听了多少……
娘的,我刚刚都想了些什麽,让他衣袍都没来及穿就仓皇逃离了。
我嗤笑,他知道了又如何,如今我连半个南纳人都不是,本该是要死的人,何苦要计较这麽多。
能呆在他身边遥遥看著他,便是好的了。
我软绵绵的起身,胡乱穿著衣服,埋头不语,拾起横倒在榻边的靴子,一声不吭得穿著。
衣料细细簌簌的声音,悄然传来。
一双精巧的绣金鸾的鞋映入我眼前,我诧异的抬眼,颈上一疼,火辣辣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第四章
做了一个梦。
梦见枕前发丝千般缠绕,温玉平躺著气息沈稳,环著手搭著我的肩,闭目睡得安详。
榻边诗楠独坐,灯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他欠身接过霁雪递过来的一碗药,小心翼翼的喂进我的嘴里,指尖轻柔的抚过我的脸颊,喃喃自语,湮儿,为什麽还不醒……你当真要为了救他,弃我们而去麽……
弘氰懒散的坐卧在墙角,仰头喝著酒,凤目不时地瞅向榻上的我们,他举止放荡,醉意正浓,面庞止不住忧愁,他踉跄的起身,扶著墙朝我走来,他走得东倒西歪,握在手中的酒壶颓然落地,一声清脆的声响。
酒壶顷刻间碎成很多块。
刺耳的碎瓷响像是近在咫尺。
让我徒然间清醒了不少。
一片黑暗,梦碎了,我只觉乏累得很,明明有知觉却仍睁不开眼,颈上火辣辣的疼。
身子很轻,像是被人抱住了。
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那般小心翼翼,这只手的主人似乎像是习武人,掌上有茧,有些干糙。
我这是在哪儿……
对了,那双精巧的绣金鸾鞋,似乎是有人把我打晕了。
“她近些日子还好麽,为什麽下这麽重的手。”平稳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语气中却带著令人不可忽视的威严。
“她早些时日不慎溺水,似乎是惊吓了,所以连我也记不得了,此番带她来见您怕会反抗所以下手重了些。”娇柔的却也带了些性感的声音,话中的担忧与悔意随处可闻。
抚在脸颊处的手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他的动作愈发轻柔了。
一声叹息在黑暗中,清晰可辨。
沈寂了片刻,那人开了口,“她全忘了也好,免得又躲我。倒是你……”他冷哼了一声,“她离去这麽些日子想必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倒好,现在才禀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她是你主子,记住你的身份。”
一阵抽气,细细簌簌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跪地磕头,那娇柔的声音中夹杂著一丝异样的情愫,“是,我一生下来便是伺候她的,不敢有非分之想。”
头被抬起,指轻轻抚上我的唇,他的手有些粗糙,拂过之处都麻麻一片,我大气都不敢出,竖著耳朵听动静。
突然,温软的东西触到了我的唇上,炙热极了,我吓极了,想挣扎却亦无力,头被他捧住,他的舌便探了进来,滑腻灵巧,一个异物随著他的动作滑进了我的嘴里,我急得汗涔涔的,想把它吐出来,却被他堵著。一声轻笑响起,他的手继而往下滑搂著我的腰,他的舌在我嘴里胡搅蛮缠,突然抵著那东西在我腔里上方一顶,那软软的异物破了,一股苦中夹著酸涩的液体在我嘴里蔓延开来,药味。
我被呛得咳出声来,脑袋昏沈沈的。
意识慢慢消退,很不舒服,一股热气在胸口蔓延在周身游弋著,渐渐那气像是被禁锢住似的,愈来愈慢,继而消失无处可寻。
很累……
隐约中,我听见那人的声音,“许久没吃药,身子受不住了吧,乖……好些睡……我的妹妹。”
────────────────────────────
清晨醒来,窗棂处的阳光倾洒了我一身。
卿湮撑著她那秀气的下巴,坐在榻边望著我笑得这个妖孽。
“姑娘,该梳洗了。”一个小丫头跪在一旁举著盛满水的琉璃盆,恭敬极了,只是手有些抖,看这架势似乎捧著盆子守著我了很长时间了。
呃……
抓头,这是怎麽一回事。
我记得一开始是在温玉寝宫的,然後被人弄晕了,再後来就做了个怪梦,梦见弘氰、诗楠他们,还梦见我被喂药了,还以为我会死……
咂吧咂吧嘴,一股药味依稀存留。
寒……
不会是梦,我肯定是被人灌药了。
“喝点水漱漱口。”卿湮挽著袖子,嫣然笑著,将搁在榻边的精巧的玉杯递到我唇边。
我作势乖巧的,含了一口,头一偏也不往准备好的盆里吐,一滴不剩的全都喷在了卿湮的裙摆处,她呼一声,那双精巧的绣金鸾鞋往後缩了缩,浸染湿了一点儿水渍。
“你怎这麽不识抬举,卿湮主子收留你在榻上住了一宿,你倒弄脏了她一身。”小丫头横眉冷竖,气嘟嘟的扁著嘴,剜了我一眼。
切,哪儿是弄脏了一身。
最多也是裙摆湿了,小鞋儿被溅著了。
这个小丫头一点儿也不可爱,还是我的小白弥儿乖巧可人。
我懒散的起身,俯身捧著水,哗啦啦的洗了个脸,胡乱擦了一把,斜了一眼卿湮,继而伸了个大懒腰,笑眯眯的望著那丫头。
“这位小姐姐真是对不住了,我昨夜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嘴里腥得难受,这不小心就喷了你主子一身,还有我看你这主子的绣花鞋挺刺眼的。”
“你……”那丫头气得身子发抖了。
卿湮那极美的魅眼往我这儿一勾,直盯盯的注视著我也不说话。
“唉呦,我这不是说这金鸾鞋绣得夺目刺眼麽,这麽精巧的手工,一定是小姐姐你的专为主子绣的了。”我一脸笑意的望著那个脸红的丫头。
她啐我一口,“姑娘家这麽油腔滑调的,难怪温玉主公昨儿个半夜找了你一宿。”
啊……
他找我干吗。
不是昨晚抛开我一个人走了麽。
幸好他关键时刻把我扔在寝宫,不然我也不会遇到这天大的机密。
昨夜定是眼前这个妖孽把我弄晕,只是另外男子会是谁……还喂我药吃,虽说我跟随霁雪学了一会儿医术,可这药中所参杂的成分我还真尝不出来,破怪异,这会儿身子也没多大碍。
我虚一眼卿湮,她背对著我,捻著梳妆盒里的簪子一支一支往发鬓插,这柔弱无骨的身子,这媚态,光是这举止间的背影就足够令男人魂牵梦绕了。
若是昨夜不是一场梦境的话,
那麽她的存在,与我之间的关系更是一场谜了。
一声清脆的叩门声。
“卿湮主子,主公唤你去大殿中一趟。”
“何事?”
“乾国皇上亲自来仙鸣谷探望您了。”
卿湮坐在铜镜前打扮著,乜斜我一眼,徐徐起身,纤纤玉指握著我的手,看似握得轻柔力道却恰好,让人无法挣开。“你陪我一起去,温玉找了你大半宿了,这会儿你再不出现他又得责怪我藏匿了你。”
她笑著伸手理了理云鬓,推我一把,带上门。
整个动作这叫干净、利索。
我揉了揉被她握疼的手,一声不吭的跟在她後面,仍忍不住心里骂道,啧啧,这个不男不女忽男忽女的臭人妖。
仙鸣谷的早晨颇宁静,竹林清新,远远的听见水流的声,几缕阳光透著竹叶洒了下来,斑驳的影子,整个谷里此时都弥漫著薄雾,却也隐约可见不远处青山隐在浮云中,几处炫目的光芒透著云层散射了下来,粼粼泛著水的波纹,让人恍若进了仙境。
咦,等等……
这透过云层洒下来的这道光,怎麽会泛著粼粼的光。
莫非……
卿湮的那个丫头轻手推了我一下,示意我眼睛别乱瞅,低声说,“你们凡人自是不会懂的,仙鸣谷与上界离得很近,那没入云中的是一泓古池,它悬浮在空中,就算是南纳人也只有在主上应允後才能靠近它。”
呦,来了几日了,她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仙鸣谷还是这麽奇妙的地方。
1...3738394041...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