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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当周校长醒过来的时候,屋里早就没了那个黑衣人的身影,他以为自己死了,抬起头四处打量着,见屋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摆在桌面上的生日蛋糕不见了。
突然觉得下身疼痛难忍,低头一看,自己的两腿间已是血红一片。
……
周校长讲到这儿,面色蜡黄,目光惊恐,浑身上下瑟瑟抖个不停,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
尤一手低头沉吟了一番,低声问道:“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衣大侠,冒险来一趟,难倒就是为了给你xx挑那么一刀?难倒就是为了偷走那个生日蛋糕?这就奇怪了,叫人难以理解,听上去一点都不合乎情理。难倒他还有其他目的?那又究竟为啥呢?”
柳叶梅问道:“那没发现屋里丢其他东西吗?譬如钱啥的贵重东西。”
周校长摇摇头,说没有。
青柳叶梅接着问:“那孙秀红老师呢?她去哪儿了?”
周校长仍然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住在哪屋呢?”柳叶梅问。
周校长朝着隔壁方向指了指,说:“最西首的那两间房就是。”
柳叶梅说:“那我过去看看吧,是不是被吓着了,躲到屋里不敢出来了。”
“你自己过去不害怕?”尤一手问她。
柳叶梅摇摇头,说:“没事,那坏人又不傻,咋会还待在这儿呢。”
尤一手说:“那好吧,你拿上周校长门后的那一把刀子,也好有个防守,一旦遇到坏人就给他攮上,朝着死里攮!”
柳叶梅没再说啥,出了里屋,到了门口,果然就弯腰把长凳上那把刀子拿到了手中,紧紧握住了,走了出去。
出门往西一拐,走过中间隔着的两间房,就到了孙秀红住的地方。
走近一看,大门紧闭,再伸手一摸,一把锁严严实实锁在上头。心里就忐忑起来,七上八下地猜测着各种不祥的结果,越想越觉得可怕。
她只能折回了周校长的房间,把实情告诉了他们。
周校长喃喃地说:“这个孙老师,命可真苦,好不容易病见好了,又遇到这一曲,不被吓犯病才怪呢!”
尤一手想了想,对着周校长说:“我觉得这事儿很严重,必须要报案,万一孙老师出现了意外咋办?”
周校长哭丧着脸说:“村长,你得为我着想,尽量先不要声张了。等一等看一看,如果孙老师真的失踪了,再报也不迟,你说好不好?”
尤一手一脸困惑地望着周校长,说:“我觉得你有点儿多虑了,发生了案件,甚至都危及到了你跟孙老师的生命了,报案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这与你的工作有啥关系呢?更不会影响到你的声誉,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柳叶梅也帮腔道:“周校长,可不能这样遮着掩着的,要是孙老师真的出了意外,这个责任谁来负呢?”
周校长想了想,说:“我有预感,特别是从那个歹人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他是肯定不会伤害孙老师的。”
柳叶梅紧接着问他:“你咋看得出来他不会伤害孙老师的?”
周校长说:“我说学过行为学的,那个人的看我的眼神,跟看孙秀红老师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尤一手问:“那个人整张脸都遮掩着,只露出两个眼珠子,你就能从里面看出啥来?那你说,你看出了啥?”
周校长说:“他看我时,眼神是恶毒的,像刀光一样;而看孙秀红时,却就柔和多了,很异样。”
柳叶梅说:“周校长,你这样说我就觉得有些玄乎了,当时你差不多被吓晕了吧?哪还顾得上看那么仔细,更不用说那点儿微弱的眼神了。”
周校长坚持说:“真的,我学过那个专业,从一点点眼神里就能扑捉到一个人的心理反应。”
尤一手说:“周校长,那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孙老师出现了啥意外,责任可由你来扛啊,与我跟柳叶梅,以及村委会没任何关系,你可别到时候耍赖,说我们不报案,不采取措施。”
周校长点了点头,说:“嗯,不会耍赖的,先等一等看一看吧,如果天明之后仍不见孙秀红老师回来,那还是该报案的。”
尤一手问他:“那你说,我们应该做些啥?送你去医院,你不让;要报警,你不干。难倒只是要我们来听你讲故事?”
周校长说:“我不是说了嘛,就是想让你知道,村里进歹人了,能力非凡,要引起必要的警觉,加强防范,防患于未然嘛。”
柳叶梅看一眼周校长手下按着的xx,说:“你就别硬撑了,你伤的那地方可是命根子,搞不好会送命的,还是请医生来看一看吧。”
周校长说:“这个真没事的,只是割破了一层皮,没伤到里面,真的。”
柳叶梅看了看尤一手,说:“你还是帮他看一下吧,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擦一点药,包扎一下也就算了,可如果伤得厉害,咱可不能见死不救。”
尤一手说:“我一个粗粗拉拉的大男人家,懂啥呀?要看你看吧,女人心细。”
柳叶梅脸上红一阵,然后说:“俺一个女人家,多不方便啊。”
尤一手说:“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啥玩意儿没见过,有啥不方便的?赶紧了,给他看看去,没事再说下一步的。”
周校长也是一脸的羞涩,说:“不用了……不用了……真的没事……没伤到要害……”
尤一手板着脸说:“那不行,你是在我们桃花村这一亩三分地上出的事儿,又是来帮着我们办教育的,既然我们知道你受了伤害,就不能不管不问,这是我们村干部的责任!”停了停,又喝斥道,“一个大男人家,不就是那么一嘟噜肉嘛,有啥好羞的?连个娘们家不如!”
周校长听了他的话,脸憋得更红了,扭扭捏捏地说:“那……那……实在要看,就看看吧。”
“这就对了,赶紧把那玩意儿亮出来!”尤一手命令道。
周校长一脸无奈地擦到床下,解了腰带,慢吞吞脱了起来。
柳叶梅杵在那儿,头扭上了一边。
尤一手冲着她喊道:“你就别装纯情小姑娘了,这是你的工作职责,是份内的事情,赶紧帮他看一看,看仔细些。”
柳叶梅只得转过身来,僵硬地挪到了周校长跟前,蹲下来,朝着他的伤处看了过去。
看上去周校长是个仔细人,他把一块干干净净的白色纱布折叠得方方正正,严严实实盖在了那个地方,上面也不见一丝血迹。
柳叶梅轻轻地揭下了纱布,那个地方便亮在了自己眼前,只是这时候已经受了伤害,变成了一条痛苦不堪的虫子。
她双目一阵灼热,眼前一阵迷糊,用劲眨巴了几次,才隐约看清,正像周校长自己所说的那样,伤得并不严重,只是在下方的那条对接缝上划了一刀。
柳叶梅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欣喜,这一刀下去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地把那个本来紧紧包裹顶部的皮层给切开了,该露出的部分豁然露了出来。
这样以来,看上去已经完全达到了去医院做切割手术的效果。但当着尤一手的面,她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流露,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看上去是没事的,不过还是在上一点药吧。”
周校长不敢正眼看柳叶梅,脸扭向了一旁,问道:“还需要搽药吗?不用了吧?感觉没事的……没事的……”
尤一手喊一声:“你就别啰嗦了,快说你这儿有药吗?”
周校长这才抬起头,对着尤一手说:“就在门后的条桌上,有一瓶消炎药水,旁边有一盒棉棒。”
尤一手帮着拿过来,递给了柳叶梅,问她:“确定没问题吧?”
柳叶梅说:“没事,只是切开了一条小缝儿,已经不流血了。”
尤一手说:“那好吧,给他搽点药,再包起来。”
这时候的柳叶梅心里已经平静下来,坦然用手扯着,仔细地搽药、包扎,竟然没有一丝慌乱,更不见半缕的邪念。
处理完伤口后,柳叶梅站了起来,去外间洗了洗手回来,问尤一手:“那个孙老师咋办呢?”
尤一手说:“一个大活人,总不该不管吧?我估计她也就是一时受了惊吓,走不远的,咱们先去附近找找看,实在找不到再说吧。”
周校长说:“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尤一手说:“你还是在这儿等着吧,如果她回来了,你就打电话告诉我。”
周校长答应下来,连声客套着,一瘸一拐地把他们送出了大门。
正当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周校长的院门,刚刚拐过一条逼仄的小胡同时,惊诧地看到,就在西院墙的墙根下,有一个黑影在晃动。
“那边是谁啊?”尤一手大声喝问道。
“是我……是我啊……你是谁?”一个女人惊恐地回应道。
“是她……是她……是孙秀红老师……是孙秀红老师……”柳叶梅喊着跑了过去。
近前一看,果然是她,正双手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柳叶梅叫一声:“孙老师,是你吗?”
“是我……是我……”孙秀红回应道。
“你没事吧?”柳叶梅问她。
孙秀红摇摇头说:“没事……没事……”
柳叶梅心里悬着的心这才踏实下来。这份踏实不仅仅是因为孙秀红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更关键的是,她依然保持着正常状态下的平静,看不出有神经病复发的迹象。
这时候,尤一手也跟了过来,问孙秀红:“孙老师,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去哪儿了?”
孙秀红却故作轻松地说:“没去哪儿啊,我只是出去溜达了溜达。”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二十一章 反常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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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一手疑惑道:“你一个女人家,这时候出去溜达,就不怕有啥闪失?”
孙秀红说:“我被那个坏人吓懵了,就一口气跑出了老远,等到了西边的山岭上,才清醒过来,这才害怕了起来,胆战心惊地一路跑了回来。”
柳叶梅夜色里转过身,跟尤一手对视一下,却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更没法用自己的表情去传递自己的想法,只得回过身,问孙秀红:“你知道周校长出事了吗?”
“嗯,可……可我这人天生胆小,不等那人下手干啥,我的魂就已经被吓掉了,满脑子空白,拔腿就跑了,连去了哪儿都不知道……”孙秀红心有余悸地说着。
尤一手说:“你能平平安安回来就好,我们都在为你担心呢。”
柳叶梅跟一句:“我们差点都报案了。”
“别……别……别报案……别报案……千万不能报案……”孙秀红突然变得慌乱起来,感觉情绪也焦躁了许多,几乎是直着嗓子喊了起来。
柳叶梅内心凛然一动,凭着女人敏锐的嗅觉,她意识到孙秀红言行有些怪异,但绝不是病态的反应,那又是为啥呢?难倒是因为之前受了惊吓的缘故?难倒……
尤一手一定也觉出了啥,就试探着问她:“那如果你遇到坏人了呢?我们不报案,你可是有危险的。”
孙秀红大幅度摇着头,支吾道:“不会的……不会的……坏人不会找我的……他找我干嘛呢?”
柳叶梅意识到或许这是她犯病的前兆,觉得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万一无意中哪一句话刺激了她,使她变得疯狂起来,那可就麻烦了。于是就心平气和地说:“没事的,你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赶紧回屋休息吧。”
孙秀红这才缓下声音来,点头低声应道:“好……好……我也觉得累了……想睡了。”说完,抬脚朝着自己的房门走去。
柳叶梅紧盯着她的脚步,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儿别扭,看上去就像腿间夹了东西一样,一跛一跛的,就问她:“要我帮你开门吗?”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们也回去休息吧。”孙秀红说话,已经打开了院门,笨拙地抬脚进了门槛,随手关了门。
“没事了,咱们走吧。”尤一手招呼道。
柳叶梅应一声,抬脚朝前走去,刚刚拐过屋角,她便止住了脚步,轻轻扯一下尤一手的后衣襟,小声说:“再等一等。”
尤一手收住脚,问她:“你想干嘛?”
柳叶梅放低声音说道:“你没觉得今夜的事儿有些不正常吗?”
尤一手问:“有啥不正常?”
柳叶梅说:“不是一句话半句话能说得清的,咱找个暗处避下来,看看接下来是不是还会发生啥怪事情。”
尤一手嘟囔起来:“就你疑神疑鬼的,咋会那么多怪事情。这都下半夜了,困得不行了,回去睡觉了。”
“等一会儿,只是一会儿。”柳叶梅扯着他不放,一直扯到了墙根的一排冬青旁,蹲下身来。
“搞啥搞,神神道道的,弄得就跟个特务似的。”尤一手蹲在那儿,满含怨气地叽咕道。
“别那么没耐性,就等一会儿,要是没啥动静咱就回。”柳叶梅安抚道。
尤一手嘟囔着:“那好……那好……我就看看你耍啥名堂。”
“别……别吱声……”柳叶梅轻拍了一下尤一手,屏声敛气紧紧盯着周校长门前的那条小胡同。
果然,不大一会儿,从胡同里传出了咯吱一声开门声。
夜色之下,依稀看得出,开门出来的是孙秀红。她迈出门槛,探头探脑朝着四下里张望了一番,然后返身锁了门,奔着周校长那边走去。
柳叶梅看得出,她走路的姿势依然有些不对劲儿,看上去还是有些跛。
当她走到周校长门前时,不做任何反应,门就轻轻开了,她迅速地闪身进去,随即又响起了拉动门闩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周校长屋里的灯光就熄灭了,整个院子里变得黑咕隆咚起来。
柳叶梅这才站了起来,轻声说:“走吧,回去睡觉了。”
尤一手没说话,起身随在柳叶梅身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校园。
出了大门,尤一手问柳叶梅:“还去你家?”
柳叶梅说:“你还是回自己家吧,我困得不行了,想睡觉了。”
尤一手说:“这可不行,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想睡觉,忘记自己是啥身份了吧?”
“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嘛,不睡觉干么?”
尤一手说:“很多事情还得要梳理一下,你不是也感觉出来了嘛,这事看上去有些蹊跷。”
柳叶梅不情愿地说:“等天亮了再说不成嘛,一宿不睡咋行呢?”
尤一手呵斥道:“你以为当干部就那么轻松呀,该豁上的时候就得豁上,是有责任的!”
柳叶梅嘟囔着,也不知道说了些啥,跟在尤一手身后去了村委会。
进屋后,尤一手说:“你要是困极了,就躺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吧。”
柳叶梅问:“那你呢?”
尤一手说:“我抽一支烟,琢磨琢磨那些烂事儿。”
柳叶梅便躺了下来,头倚在扶手上,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越是强迫自己入睡,却越发没了睡意,眼睛不听使唤地随意眨巴起来。
尤一手斜一眼,说:“咋觉得周校长像是在演戏呢?”
“是有些怪怪的,包括那个孙秀红。”柳叶梅梦话一般说道。
“你说周校长跟孙老师之间是不是有了那种关系?”
“这还用得着说了,摆在面上的事儿。”柳叶梅随又叽咕道,“真想不到,这个周校长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竟然也是好色之徒,连个神经病都不放过,看起来男人真就没个好东西。”
尤一手说:“打着栗子捎着枣是不?我老尤好点儿色不差,可我不乱,没品味的娘们儿让我弄都不屑意得弄,更别说是一个神经病了。”
柳叶梅没接他的茬,继续说周校长的事儿,她说:“不过吧,那个有周校长心地好,人善良,也许是可怜那个孤孤单单的女人吧,想给她一点安抚,那叫……叫啥来,同病相怜,你说是不是?”
尤一手嗤之以鼻道:“啥心地好了?啥善良?我看都是骗人的假象,还同病相怜呢,我看就是臭味相投!”
柳叶梅说:“又不是我说他好,村里很多人都这么说。”
尤一手咂巴几口烟,然后问柳叶梅:“你说那歹人为啥偏偏就在他们一起过生日的时候出现呢?”
“你是说那人对周校长跟孙秀红相好有怀恨在心?”柳叶梅问。
尤一手喷一口烟雾,说:“我真有这种想法。还有,那个孙校长为啥不让报案?是不是也另有隐情呢?”
柳叶梅说:“他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为了自己的尊严呗,怕心虚了,传出去影响不好。”
尤一手摇摇头,说:“不会仅仅是因为那个吧,再说了,那个孙秀红跑出去那么长时间才回来,她去哪儿了?干啥了?”
柳叶梅沉着脸想了一会儿,说:“这倒也是,还有她那话,吞吞吐吐的,叫人费琢磨。”
尤一手说:“天亮后,你还得去一趟学校。”
“干嘛?”柳叶梅问,“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折腾个啥?”
尤一手说:“你过去孙秀红谈一谈,话不要说急了,策略一些,万一刺激出神经病来可就麻烦大了。”
“问她啥?”
“问她去哪儿了?干嘛去了?”
“她能跟我说实话吗?”
“你不是会看眼神吗?或许真就能看出啥来。”尤一手说着,把烟蒂扔在了地上,用脚后跟来回揉踩着。
“那有啥意义,没用的。”
“有,也许咱这一次就能找到突破口。”尤一手随又补充道,“关键的一点是,你探明她为啥走路一瘸一拐的,记得她以前不是那样的。”
柳叶梅仰起头,望着尤一手,问:“你是说她是不是被人强暴了?”
尤一手摇摇头,说:“并不一定非要被强暴才被弄成那个样子,也可能还有另一种情况。”
柳叶梅为难地说:“这事可不好问,难度很大。”
“没难度还用得着你去问了!”尤一手冷言道。
“那我自己去合适吗?”
“要不……要不你就跟郑月娥一块去吧,她是妇联主任,一起去也是名正言顺的。”
“算了吧,我才不愿跟她一起去呢。”
“以后很多工作都需要协作配合呢,你可不能耍小性子,就这么说定了,天快亮了,赶紧眯一会儿吧。”尤一手说着起身走了过来。
柳叶梅打量着他,问:“你干嘛?”
尤一手说:“我也躺沙发上呗,老坐着腰受不了。”
柳叶梅往一边靠了靠,说:“你可别动我身子啊,累得骨头都散了架,没那份心思了。”
“操,你以为我那玩意儿是钢筋做的嘛,一直都刚刚地挓挲着,忙活了一夜,早就泄气了。”
“那就好,快打个盹吧。”柳叶梅说着蜷紧了身子,闭上了眼睛。
尤一手斜倚在沙发另一头,果然就跟一块软膏似的贴在了靠背上,眯瞪了一会儿,便呼声大作了。
也许是过于困乏,两个人一觉就睡到了大天明,太阳老高了还没醒过来。直到有人在门外喊,才把柳叶梅惊醒了。
柳叶梅坐起来,揉揉眼睛,朝着外望去,见村民胡乃海站在门外,正透过玻璃朝里面张望着,心里就有些不自然,这孤男寡女的夜里挤到一张沙发上睡大觉,人家不乱猜疑才怪呢,八张嘴都说不清。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二十二章 神仙也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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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抻了抻身上的衣服,走过去开了门,此地无银地对着胡乃海说了一声:“昨夜里头值班,困得实在不行了,就坐在那儿眯了一会儿。”
胡乃海瞄一眼柳叶梅,再打量一番依然在熟睡着的尤一手,目光怪里怪气,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声:“女人夜里也得要值班呀?”
柳叶梅说:“是啊。”
胡乃海问:“往常不都是蔡富贵值吗?怎么这一阵子不见他影子了。”
柳叶梅说:“被人请到县里写文章了。”
胡乃海说:“怪不得呢,还得让女人值夜班。”
“女人怎么了?照样能顶半边天。”柳叶梅白了他一眼,问道,“你家头夜里没啥动静吧?”
胡乃海摇摇头,说:“没……没有……没有。”
柳叶梅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要是你家进贼了,你就不那么问了。”
胡乃海问:“咋了?村里又出事了?”
柳叶梅说:“可不是,又出事了。”
胡乃海赶紧问:“出啥事了?”
柳叶梅想了想,说:“这个得保密,不能告诉你。”
胡乃海还想再问些啥,柳叶梅接着问他:“你这么早来有事吗?”
胡乃海指了指酣睡着的尤一手,说:“找他,找村长盖章子。”
柳叶梅问:“盖啥章子?”
胡乃海说:“俺家小子这不急等着结婚嘛,打算今天去镇上登记,人家说需要来盖个章子。”
柳叶梅说:“村长刚睡了没多大一会儿,这时候叫他是不是……”
胡乃海说:“孩子急等着呢。”
柳叶梅说:“那你自己喊他吧。”
胡乃海就怯怯地靠近了,俯下身,趴在尤一手的脸上轻声喊着:“村长……村长……一手叔……一手叔……”
尤一手猛然睁开眼睛,仍躺在那儿,愣生生地问他:“你干嘛呀?觉都不让人睡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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