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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二十一章 魅影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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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富贵说:“实在不行,就再搭伙出去卖苦力呗。”
方光荣说:“但凡有一技之长,就不要出去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才是正经日子。”
“是啊,富贵兄弟装着一肚子墨水,哪能出去打工?那不成高射炮打蚊子了吗?”范佳爱插话说。
蔡富贵腼腆一笑,说:“嫂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哪里来的一肚子墨水呀?”
“瞧瞧你写的黑板报吧,一点不比报纸上写的差,好好练练,说不定就真成了大记者了。”范佳爱说着,问自家男人方光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方光荣说:“成不成大记者不好说,反正在村里算个文化人了。”
“你们就别吹捧我了,吃点饭,该睡觉了。”
“不再喝点了?”
“不好了,吃饭吧。”
“那好,吃饭就吃饭。”范佳爱随手递一个馒头给了蔡富贵。
蔡富贵接过来,却怎么都吃不下,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儿。在范佳爱的一再礼让下,他只得硬着头皮把半块馒头塞了下去,却一直梗在嗓子眼里,憋得喘气都不顺畅。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两口子都放了碗筷,蔡富贵就站起来,说:“又是吃,又是喝的,塞了满满当当一肚子,我得出去活动一下。”
方光荣跟范佳爱又客套了一番,蔡富贵也没怎么听到耳朵里面去,便匆匆忙忙出了院子。
他没有回家,朝着大街走去。正当他一脚踏入胡同口时,突然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晃动。
他打一个激灵,警觉起来,隐蔽在墙根处,静静地观察着。
只见那黑影飞一般直奔范佳爱的院门前,站在那儿,四处打量了一番,便转身走到了东边的矮墙下,轻身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卧槽!
这会不会就是那个贴纸条的人?
蔡富贵撒腿去追,快步穿过胡同,爬上矮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自己的二叔蔡疙瘩。
怎么会是他呢?
他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无冤无仇的,怎么会跟范佳爱过不去呢?
再说了,一个七十多岁的人了,老胳膊老腿的,行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那么利索吧?
不对,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或者是判断出偏差了,全桃花村的男人谁都有可能干那事儿,唯独他不可能。
蔡富贵本想跳下墙去追赶,可早已不见了人影,只得返身走了回来。
他再次来到了范佳爱家的门前,差点惊掉了下巴——她家的黑黢黢的门板上果然被贴上了纸条。
上面写了些啥,他看不清,随手撕了下来,对折了,放进了裤兜里。
回家后,见柳叶梅已经熄灯睡下,他便摸进了西屋,连灯都没开,打开手电筒,仔细看了一下纸条上的内容:范佳爱,你就是一只发情的母猫!
没错,这就是一个人干的,纸条、字体,连他妈的标点符号都前几次的一模一样。
难道真的是二叔蔡疙瘩干的?
可他为什么要跟范佳爱过不去呢?
之前也没听说他们之间有啥过节呀?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卑鄙之举,也实在是太过分了点儿,他究竟想干啥呢?
蔡富贵躺到床上,辗转反侧,陷入了沉思,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干脆就闭眼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柳叶梅推开门就骂:“蔡富贵你这个没数的,喝了多少猫尿啊?闻闻屋里面这个味儿,活活被你呛死了!”
蔡富贵爬起来,嘿嘿傻笑着,说:“这不是熏着你嘛,回家后,就直接来西屋了。”
“你都老大不小了,以后喝酒可得有数点!”柳叶梅教训一句,就置办早饭去了。
吃过早饭,柳叶梅吩咐他去北坡看一看麦子,如果实在旱得不行了,就该想法子浇水了。
他二话不说,扛起铁锹朝外走。
当他来到坝后那块狭长的麦地时,顿时傻在了那里,眼前的一幕直接把他惊了个半死——
绿油油的麦子拦腰折断,齐刷刷倒伏在了地上,就像被沉重的石头砣子碾压了一遍似的,几乎没有一棵幸免。
狗日的!
这是哪一个犯天煞的干的?
真他妈该雷电劈死!
蔡富贵暴跳如雷,一连跳了三个跳,随即发着疯地奔跑起来,围着麦田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叫骂着。
这块麦田是自家的主要口粮来源,从耕地到播种,都是柳叶梅一个人打理的,多不容易,这眼看着丰收在望,想不到却遭此黑手。
这要是让柳叶梅知道了,那还不得活活心疼死啊!
不行,这也欺人太甚了,必须得去要个说法。
对,去找村长尤一手,让他看看他领导下的子民都干了些啥?他要是不管,那好吧,老子就不客气了,直接去派出所报案!
蔡富贵手提着铁锹,怒气冲冲来到了村委会。
当他来到村委会大院时,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院子里,心头一紧,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勒个去!
警察不会是冲着自己的来的吧?难道是昨天自己在县城里做下了“丑事”,人家找上门来了?
会不会是老鬼那个王八羔子没讹到自己的钱,反咬一口,举报自己嫖*娼了呢?
可他也没证据呀?
不对,取证是很容易的,说不定饭馆里面就按着监控,或者是老鬼直接用手机给自己拍了照。
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小饭馆里的那个女人,她被逼无奈,说自己强暴了她?
……
反正不管是嫖还是强,随便哪一条,都足够把自己逮进去,轻则罚款关照,重则直接判刑。
就算自己啥也没干,中了人家的圈套,可谁会相信呢?有理你也说不清楚,更何况,自己还真是做了一些很下流的事情。
蔡富贵哪还顾得上麦子被糟蹋的事情,夹起尾巴就想逃,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喊一声:“蔡富贵,你他妈给我回来!”
一听喊他的人是村长,蔡富贵心里面稍稍放松了一些,扭过脸来,问:“叔,你有事吗?”
“你小子,是乌龟投胎的吧?咋钻一头,又缩回去了?”
“叔,没……没事儿。”
“骗谁呀?说,你想干啥?”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所长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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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富灵机一动,撒谎说我打算去北坡看一看麦子。
“看你马勒戈壁呀!麦子又不是你亲爹,还用得着整天看了?”
蔡富贵干脆转身走了回来,哭丧着脸,说:“叔,本来不想告诉你了,免得你听了添堵,可……可我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你说,啥事让你忍无可忍了?”
“我刚刚听宋茂强家女人说,俺家的麦子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糟蹋了。”
“胡说八道,老子只听说有糟蹋女人的,敢情还有糟蹋麦子的?”
“叔啊,俺哪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那好,你跟叔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蔡富贵往前迈了一步,叫了声叔,悲戚戚地说:“听宋茂强家说,我家北坡那块麦田,好好的麦子全都被碾倒了,齐刷刷的,直接铺在了地上,成了一层烂草。叔,那可是我全家一年的口粮啊!”
“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人家亲眼看到的,全毁了,毁得一棵都没剩。”
“草他妈比的!这是哪一个鳖羔子干的?”
“我也想逮住他呀!”
“那你有目标了吗?”
蔡富贵摇摇头,说没有。
“那有什么用?无依无据的,逮个屁啊?”
蔡富贵哼哧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逼养的!真要是落在我手里,非铲断他的脖子不可!”
“操!你咋跟个土匪种似的!我问你,就算被你逮到了,你敢铲断人家的脖子?麻痹滴!你自己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尤一手说着,指了指院子里的警车,说:“正好,派出所的高所长来了,让他帮你抓人去。”
蔡富贵本来就心虚,小心脏瞬间提了起来,堵在了嗓子眼里,小声叽咕道:“一点小破事,值当得惊动大所长了?”
“你不是说,那是你们全家一年的口粮吗?要是绝产了,你们一家不就得饿死吗?那可是三条人命呢!”
蔡富贵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低下了头,说:“我那不是说起话嘛。”
“行了,就算是你不用高所长帮你破案,我也打算喊你过来。”
蔡富贵后背一阵拔凉,问:“喊我过来干嘛?”
尤一手说:“所长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呀,来……来……赶紧了!”
“他……他找我干啥呢?”蔡富贵趔趄着身子,做出了一副随时都要飞身逃脱了架势。
“他找你干啥,我咋能知道,你进屋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叔,不会是所长已经知道我家麦子被人糟蹋的事了吧?”
“不是。”
“那……那到底是啥事?”
“大事,快……快……别他妈的啰嗦!”
蔡富贵只得跟在村长尤一手身后,朝着办公室走去。
一进门,村长就朝着屋里面咋呼:“高大所长,蔡富贵这小子刚好被我逮了正着,你看着收拾吧,我出去有点事儿。”
蔡富贵一听要所长要收拾自己,头猛地大了,站在门口不敢进屋。
“小蔡,对了……对了,蔡富贵,你进屋,我有话对你说。”高所长起身迎了出来。
见高所长一脸笑容,不像是公事公办的模样,蔡富贵就放松下来,把铁锹立在门口,跟进了屋。
“你刚才跟村长说啥?麦子怎么回事?”
“这……这你也听见了?”
“听见了,可没听太明白,你再跟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蔡富贵就把自家麦子被糟蹋的事情说了一遍,高所长听完,问他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所长这么一说,蔡富贵就默默排查了一遍,最终怀疑起一个人来,他就是村支书的儿子吴法天。
之所以怀疑他,只是因为前天夜里那小子翻墙进了曹山妮家,被自己逮了个正着,还没深没浅地戏弄了他一番,没准他就记恨在心,拿着麦子出气了。
可这也仅仅是猜疑而已,没有丝毫证据,不好随意把罪名加到人家身上去。再说了,他爹是村支书,万一惹急了,后果很严重。
“想起来了吗?是不是有嫌疑对象了?”高所长问他。
蔡富贵轻轻摇了摇头,说:“都是邻里邻居的,就算是有个言差语错,也不至于拿庄稼来出气吧?”
“那麦子是咋回事?好端端怎么就全倒了呢?”
“大概是被风吹倒的吧。”
“嗯,你这么想问题也好,免得钻牛角尖,在心里面树敌。这样吧,先把麦子的事放在后头,咱们聊点正事。”高所长说着,拿起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高所长,这是啥?”
高所长笑了笑,说:“蔡富贵,我今天是特地来感谢你的。”
“你……你感谢我?”
“是啊。”
“我有啥好感谢的?”
高所长把信封递给了蔡富贵,说:“怪不得村长背后夸你有才呢,还真行,自己打开看吧。”
蔡富贵把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折叠着的报纸,一下下展开,竟是一张本市的日报。
高所长说:“你翻到第三版,右下角的位置,有一个普法栏目。”
蔡富贵翻过去,果然就看到了让他兴奋不已的内容——自己写的那篇提醒村民防盗羊贼的小故事有板有眼地印在了上面,只是标题被改成了“防盗有术,我来支招”,署名是却不是自己,而是高明堂。
很明显,这高明堂就是高所长,高所长就是高明堂。
高所长不无歉意地说:“小蔡,按道理,文章是你写的,就该署上你的大名,可投稿的时候没在意,编辑就直接我的名字给写上了。”
蔡富贵毫不在意地说:“没事……没事,这有什么呢?要是署上我的名字,人家报社还不一定给发表呢。”
“不……不……你文章写得这么好,哪有不发之理呢?再说了,关键是这个内容有意义,刚好迎合了眼下打击非法盗抢的形势需求,写得好,写得很棒!”高所长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蔡富贵反倒腼腆起来,说:“所长您过奖了,没有您说得那么好,不就是编了个小故事嘛,没啥,真的没啥。”
“不错,想不到你还这么谦虚,以后还得继续努力啊!”高所长说着,又从皮包里面拿出了二百块钱,递给了蔡富贵。
“不……不……”蔡富贵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说什么不接。
高所长说:“你拿着,必须拿着,这钱不是我给你的。”
“那是谁给的?”
“是小胡,是小胡要我带给你的。”
“小胡?你说的是那个女警官吧?”
“嗯,是她,她姓胡,叫胡佳佳。”
“她给我钱干嘛?”
高所长说:“其实吧,说到底,这钱也算不得是她给你的。是这样,胡佳佳是我们所里的通讯报道员,每发一篇稿件,县局就奖励她二百块钱,这稿子原稿是你写的,这钱理当应该就得给你,你说对不对?”
“不行……不行,钱是奖给你们的,我不要!”
见蔡富贵态度坚决,高所长只得把钱重新放回了包里,说:“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了,回头让小胡答谢你就是了。”
“所长,就这么点小事,用不着感谢,真的!”蔡富贵说着,心头一热,突然想求高所长一件事,那就是帮自己要回胡校长手中的录像带,因为上面有他的罪证。
那盘录像带一天不销毁,自己就永远摆脱不了那个阴影,就永远面临“被抓去坐牢”的危险。
可话已经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荒唐、太幼稚,也太冒险了。
也许目前为止,高所长还不知道自己的“恶劣行径”呢,自己这么一说,还不等于自曝丑闻了?
单单是之前的“罪行”不说,自己昨天还跟小混混纠缠在一起,不但看了淫*秽小电影;还一起吃吃喝喝,喝多了之后,竟然还跟女人钻了小黑屋,这是不是有“she黑”的嫌疑?
……
要是把这些罪过全都叠加起来,那罪行可就严重了,别说三年五年了,搞不好得判个无期!
所长一旦过问,再顺藤摸瓜,说不定真就把自己的老底给扒拉出来了,那可就原形毕露了。
正有一搭无一搭地跟高所长说着话,村长尤一手回来了,一进屋就骂咧咧地说:“孙振山那个吊熊玩意儿,真拿他没办法,整天只顾着忙自家那点狗屁事儿,真该把他的治保主任给撤了!”
“尤村长,没找到他?”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又赶上村里停电,喇叭变成了哑巴。”
“你没去他家问问。”
“去了,他家只有个老娘们儿在抱窝,木头人一样,一问三不知。”
“哦,那就算了吧,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他就成了。”高所长说着,指了指蔡富贵,对着尤一手说,“蔡富贵家的麦子是怎么回事?什么人给毁的?这也太猖狂了吧!尤村长,你亲自出马调查一下,实在查不出作祟者,就给点补偿嘛,你说好不好?”
尤一手眉头一皱,说:“高大所长,他们家只是被糟蹋点麦子算不得什么,我们村这一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社会治安相当成问题,丢羊、丢猪不说了,还他妈的丢人!”
“怎么?你们村里有人失踪了?”高所长灵醒一下,接着问:“那你们咋不及时向所里报案呢?”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春花烂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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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丢了,是我他妈这个村长的脸面丢尽了。”
“怎么了?”
尤一手就把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说了一遍,感叹说丢猪丢羊还好说,老有女人被糟践,这算是哪一门子事呢?
高所长问有没有怀疑对象。
尤一手说:“没有,我觉得应该是流窜作案吧,不像是本村人干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下得去那个手呢?”
高所长说:“这个不好下定论,难说就不是你们村里的人干的,就拿蔡富贵家麦田被毁坏这事说吧,百分百就是本村的下三滥干的!”
“那也未必。”尤一手说着,望着蔡富贵,问,“我说蔡富贵,你小子是不是在外头得罪人了?”
蔡富贵脸上有些不自然,说:“哪有啊,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天天泡在工地上,想得罪人都没有时间。”
“村长呀,你就别往蔡富贵身上扯了,再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惹是生非的人呀。这样吧,我先回去了,鉴于目前的治安状况,我看创建典型村的事还是往后拖一拖吧。”高所长说完站了起来,提起包往外走。
尤一手一把拽住了他,问道:“你这就想走?”
高所长说:“是啊,下午局里有个会呢,我得回去准备一下。”
“不行,吃完中午饭再走。”
“饭就免了。”
“你看不起我尤某人是不是?”
“尤村长你说哪儿去了?咱哥俩还说这样的见外话?我真的有事,要不然陪你喝两盅。”
尤一手干脆拦在了前头,说:“那也不中,干脆我路过郑月娥家的时候,已经吩咐她准备午饭了,简单的很,饺子就酒,怎么样?”
高所长说:“不行,下午领导要训话,酒是觉得喝不得,只是吃顿饭,那不就没意思了吗?”
村长说:“没事,少喝点就是了。”
见实在走不脱,高所长只得答应下来,并对着蔡富贵客气道:“蔡富贵,你也留下来一起吃饺子吧。”
蔡富贵心里惦记着柳叶梅,担心她知道麦子被祸害的事后会被气疯,就找了个借口走人了。
回家后,见柳叶梅正在做饭,看上去很平静,就没多说啥。
直到吃完了饭,蔡富贵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柳叶梅,才能让她接受麦子被毁的现实。
他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又坐在树荫下抽了一会儿烟,直到心里面煎熬得实在不行了,就跟开了锅一样,他才站起来,走出了院子。
蔡富贵走进了范佳爱的家门,他想把麦子被毁的事告诉她,也好让她帮着出个点子。
进了院子,见屋门是虚掩着的,为了不让一墙之隔的柳叶梅听见,他轻轻推了一下,一步闯了进去。
不等脚跟站稳,他听到了一种异样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呼哧……呼哧……听上去就像是老牛大喘气,间或还夹杂着咿咿呀呀的怪叫声。
妈呀!敢情这是打起来了?
蔡富贵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这一看,就彻底傻眼了,只见四条光溜溜的腿交织在一起,两双脚丫子乱蹬乱踢着……
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操!这对狗男女,这光天化日的咋就玩起这种营生来了呢?
都老夫老妻了,玩就玩吧,还用得着像打了八斤鸡血似的了热火朝天了?还他妈的连门都不关,就不怕被人撞到?
真不要脸!
蔡富贵正在心里骂着,屋里面传出了更为恐怖的声音:“啊啊……哎呦……哎呦……”
这节奏,简直麻痹滴要死人了!
骂着骂着,蔡富贵自己就吼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无限大的膨胀起来,血在身体呼呼的流淌,不!那简直就是在奔腾。
他浑身颤栗,尿意涟涟,眼看就要失控了。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突然改变了腔调,大声哭号着:“驴……驴……你这个驴……我要死了……要死了……啊……”
不好,这要是真的死了人,自己还能说得清吗?
蔡富贵见势不妙,扭头就跑,慌乱之中,一头撞在了门板上面。
随着咕咚一声响,眼前先是一阵金花四射,随之一黑,就啥也看不清了,软溜溜趴在了门框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回过神来,睁眼一看,见范佳爱正站在自己跟前,焦急地问:“蔡富贵,你咋的了这是?”
蔡富贵没说话,打量一眼范佳爱,只见她下身穿一个大裤衩,上身套一件男人的衬衫,连纽扣都扣错眼了,里面露出了两个耀白的半圆。
“啊哟哟,富贵兄弟,你怎么流鼻血了呀?”范佳爱惊问道。
蔡富贵两眼呆直,饿死鬼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两瓣若隐若现的精粉馒头,饥肠辘辘,根本没在意流没流鼻血。
范佳爱是个精灵人,她凤眼流转,故意对着外面大声喊:“蔡富贵,你这混账东西,想睡就回家睡呀,怎么跑这儿睡着了呢?你是驴啊,还会半蹲着睡。”
“你……你们才是驴呢,大白天就干驴事。”蔡富贵含混地嘟囔着。
“蔡富贵,你啥意思,啥叫干驴事?”范佳爱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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