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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柳叶梅站定了,盯着郑月娥发了一会儿傻,没再说啥,扭头便朝着村委的方向走去。
走出几步远,听到郑月娥在后头喊:“柳叶梅,你自己去就行了,我还要到别家去呢。”
柳叶梅淡淡应一声,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刚到村委会大门口,见村长尤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便止住了脚步,两眼紧盯着那张胖乎乎的冬瓜脸,问:“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咋我一来,你就走?”
村长阴着脸,头也不抬地说:“走,你跟我走。”
“去哪?”
“还能去哪?我家!”
“有事在办公室说就是了,干嘛要去你家?”
尤一手恶声恶气地说:“奶奶的!我家那个老臭娘们儿,长了一副猪脑子,她一大早去了镇上,临走时把烧水的锅放在了炉子上。”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前头。
柳叶梅心想,那个老娘们儿也真是够粗心的,怎么好把锅烧在炉子上就走人了呢?这多危险啊,搞不好会引起火灾来。
都说水火无情,想想的确也够急人的,便不再多说话,紧脚跟了上去。
村长开门进了屋,见柳叶梅紧随身后,便回过头来,随手掩了门,诡秘地笑了笑。
柳叶梅没有在意他的表情,却火急火燎地直奔了灶间,瞪大眼睛朝炉子上看去,却并不见有啥着火的迹象,就问村长:“炉子不是没着吗?”
“上面有锅吗?”
“有啊!可下面没着火呀?”
尤一手扑哧一笑,说:“我没说着火了呀,只说上面有锅,没错吧!”
柳叶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不死的是在跟自己动歪脑筋,耍弄自己,就低声骂一句:“你这个老驴蹄的,你把俺当三岁小孩了。”
尤一手正色道:“你先别骂,我这不是找你有正事吗?本来是想在村委跟你谈的,可吴支书也去了办公室,有些话又不好当着他的面说,就找个借口回家来了,这样也好,可以敞开了说。”
“还有啥话不好当着他的面说的?是不是又不怀好意了?”
“你先别咋呼,坐下来,有话我们慢慢扯。”说着返身把门闩插了。
柳叶梅急了,从背后扯他一把,问:“大白天你关啥门呀?你老婆回来看到多不好?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他动了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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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你说她去镇上了吗?一时半会儿不回来的,你给我乖乖地坐下,别不识抬举!”村长一甩手,装出生气的样子说。
“把门敞开,有话光明正大地说,不然就把门敞开,让我走。”柳叶梅往前挣着,想去开门。
村长站在原地,并不拉扯她,言辞尖刻地说:“柳叶梅,你给我听好了,要不是看在我沾过你身子的份上,才懒得理你那些破烂事呢,你可别把好人心当了驴肝肺,也好,你非要走的话就走吧,我绝对不拦着你,走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现在出了这个大门,你的事,包括你家的事,我就统统不管了,爱咋着咋着!”
几句话还真的把柳叶梅给唬住了,先是愣了一阵,接着就乖乖坐到了尤一手的身边,低眉垂目,连嘴巴都闭紧了。
尤一手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几口,咳了两声,才开口问道:“昨夜里,胡善好那个表子养的去你家了?”
“胡善好是谁?”
“就是那个狗日的校长。”
“你说胡校长吧?”柳叶梅一怔,抬头望着尤一手,想从那张脸上读出些啥,却被一口烟雾挡了了严实。
“是他,还能是谁?”
正琢磨着该如何作答,尤一手却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他去你家了,用不着遮遮掩掩了,一个好好的娘们儿,老玩些弯弯勾勾的鬼道道。”
柳叶梅也不反驳,淡然问道:“我听郑月娥说他出事了?是真的吗?严重不严重?”。
“是出事了,脑袋上被敲了个大窟窿,流了很多血,还差点要了他一条狗命,多亏二癞子碰到了,不然早就呜呼了。”听得出,村长的话里有了幸灾乐祸的语气。
“听说还丢了一个摄像机,找了吗?”柳叶梅最担心的还是那个拍录了自己在床上的小机器。
“找个屁!向哪儿找去?”
“你说会是谁干的呢?”柳叶梅问。
尤一手把烟蒂插到了烟灰缸里,用劲摁着,说:“有人说是你干的?要不然我找你干嘛?”
柳叶梅一怔,忽闪着大眼睛问:“谁说是我干的?你相信吗?我一个女人家,黑灯瞎火的,能有那个胆量?”
“也不一定非要你亲自出马呀,你暗地里指挥一下,别人不是照样可以帮你去解决吗?”
柳叶梅急了,直着嗓子喊:“凭白无故的,我为啥去害他?我柳叶梅是个杀人狂?还是个女特务?咋就这么糟践人呢?”
“别激动……别激动……只是私下里有人反应,说你有那个犯罪动机,还看见过你俩在一起。”
“谁?”
“这个不能告诉你。”
“犯罪动机?啥叫犯罪动机?”
“装傻是不?”
“俺真的没有啊。”
“他是不是没有答应你的条件?”
“啥条件?”
“这还要问我?你他妈自己心里最清楚。”
柳叶梅蹭地站了起来,骂咧咧嚷道:“是哪一个瞎眼的驴背后嚼舌了,如果是我柳叶梅干的,天打五雷轰!让我出门撞死在南墙上!”
尤一手倒是冷静如常,说:“好了……好了……你激动个球呀,我这不是已经给你压住了吗?不让他们乱说,更不会让他们报案的,今天让你来,就是想跟你落实一下有些事情的。”
“本来就不是我干的,还有啥好落实的?”
尤一手重新把柳叶梅拽到沙发上,让她坐下来,问她:“对我说实话,昨夜里你是不是跟校长做那个了?”
柳叶梅明知故问:“做哪个了?”
“我说柳叶梅,你在跟我装傻是不是?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跟我瞪啥眼呀?”
柳叶梅白他一眼,爽直地回应道:“没做,就是没做!”
尤一手冷笑一声,说:“小娘们,你也用不着骗我。”
“我没骗你,骗你干嘛?”
“柳叶梅,你自己想一想,这孤男寡女的,黑灯瞎火的凑到一块,还挤到了一张床上,能不做?”
柳叶梅咬了咬嘴唇,说:“跟你交个实底吧,一开始他是有想法,可我死活都不答应,还蹬了他那地方一脚,等缓过劲来,儿子就过来了,坐在我跟前一直没离开。”
村长大口大口抽着烟,眼睛痴痴地紧盯着墙角某件东西,低声说:“你还是在骗我。”
“没有,真的没有。”
“柳叶梅,在我面前你就用不着装了。”
“谁装了呀?”
尤一手扔掉烟头,恶狠狠地问道:“你们不但做了,还是你主动!”
“没……没有……”
“好了,我不追问你了,你也是被逼无奈。”
“干嘛呀你,总把人往坏处想,我爱咋着咋着,你管得着吗?”柳叶梅板起脸,撒起泼来。
“我是村长,又是你叔,你说能不能管得着你?”
“村长个屁,整天价正事不干,就知道偷鸡摸狗,谁服你呀!”
“小娘们,敢诬蔑老子?我问你,村里的正事都是你干的吗?尽他妈胡说八道!就算你目无尊长,老子拿你没辙,可起码我们……我们还正儿八经地做过那事呢。”
“做啥事了?”
尤一手赖笑着,说:“就是男女之间那事呗,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按照时髦的说法,咱这也算是情人关系吧?”
“谁跟你一日夫妻?”
“喝酒后的那一回还不就够了?”
“这么说喝酒后,你真的强x我了?”
“没……没……那可不是强x,都是自愿的,情人之间的正常活动。”
“就你?还情……情人?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死半截的人了,别在那儿寒碜人了!“
“熊女人,看把你狂妄的吧!”尤一手脸都被气歪了,哆嗦着双唇说:“我可告诉你,有人打算去告你,你要是再不识抬举的话,老子可就不管了,让你进号子蹲几天,看你还嘴硬不?”
“吹牛逼!空口无凭的,你有啥证据把我弄号子里面去?”
“人家既然要告你,就必定是有证据的,事实再清楚不过了,那个狗曰的校长耍了你,又没满足你的要求,你就动手打人了,不但把人家的脑壳给敲碎了,还抢走了摄像机。”
“放屁,我提啥要求了?”
“那里面有你男人看女厕所的录像啊,要不然,怎么会把人家的录像机偷走了呢?还不就是为了销毁罪证嘛,这些材料就足够了吧,足够把你送进去,说不定还会把你男人的事儿也顺便抖落起来,到时候你们两口子可就出双入对了,倒是挺般配的,可你家小宝怎么办?你想过这事没有?”
柳叶梅的意念似乎一下子被尤一手控制住了,她眼前随即浮现出了一副凄惨的景象——自己跟男人都被逮了进去,小宝一个人孤零零哭喊着。
虽然自己心里也清楚,尤一手是在说气话,是在要挟自己,但此时此刻,心里还是禁不住酸楚起来,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问:“你还当真了?”
“你能当真,我为什么不能当真?”这时候的尤一手倒像个争风吃醋的大孩子了。
柳叶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换了一副笑嘻嘻的甜面孔,说:“叔啊,其实吧,他根本就没捞得着近我的身。”
尤一手瞟一眼柳叶梅,吧唧吧唧嘴,说:“操,鬼才信呢!饿极了的狼能不吃小羊?”
柳叶梅坦然地说:“你以为我那么傻呀,干干净净的身子谁爱动谁动?我的真实目的,就是想把他诱惑过来,要他毁了那盘录像带。可谁知他看都不让我看,惹急了,我就拼着命地把他给推出了门。”
“他就老老实实让你推?”
“是啊,一开始是不老实,可我嚷着要喊,还说要去找警察告他,威胁他说前几起强x案都是他干的,他就怕了,灰溜溜地走了。”
尤一手摇了摇头,说:“这事吧,听上去不像真的,与他那个人的风格半点都不相符,柳叶梅啊,你有所不知,那个胡校长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下边那活儿厉害得很,说白了,是个闻到腥味就不要命的主儿。”
柳叶梅矫情起来,晃着尤一手的膀子说:“耍,人家对你说的都是真话嘛,你干嘛不相信俺……”
“其实,我倒希望他真的对你做了些啥。”尤一手叽咕道。
柳叶梅一惊,她想不到村长会说出这种话来,随哭丧着脸说:“你心可真够狠的,是不是想让他把我也给糟蹋死了?那样的话,你才觉得过瘾,才觉得解恨是不是?”
尤一手只是傻笑,不说话。
柳叶梅扳过他的肩膀,大幅度晃悠起来,拖着长声说:“我以为你真的心疼我呢,原来巴不得我被人祸害,以后谁敢相信你,谁还敢依靠你啊!”
说着说着,就装模作样抹起了眼泪。
“你懂个屁啊,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毁了他,把他轰出咱们村去。”
“为啥?人家可是上面派来的校长啊,你又管不着人家。”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心眼太坏,不管走到哪儿,都好沾花惹草,恨不得把一个村上的女人都抱上床。这还不算,还他妈整天向村委提条件,要这要那的,就说厕所的那个事吧,竟然变着招数地要挟村委,要我们帮他重新盖厕所,烦人!最可恶的是……是……”说到这儿,尤一手戛然打住了。
“最可恶的是什么?”
“还……还……跟我抢女人。”
柳叶梅眼珠一转,问:“他跟你抢谁了?”
村长掏出香烟衔在嘴上,吐出一口烟雾,说:“这还要问我了,你自己心里还不明白?”
柳叶梅没有回答他,直愣愣问他:“那如果我告诉你,他真的动了我的身子了呢?”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八十七章 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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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八羔子!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错了,人家才不像你那么禽兽呢,从头到尾都是轻手轻脚,对人也体贴。”柳叶梅酸溜溜地说。
“他还会轻手轻脚?操,他简直就是个魔鬼,会对你那么爱惜,除非你是天仙女!”
柳叶梅换成一副轻松的口吻说:“你还当真了,这不逗你玩嘛,其实我根本就没让他近身,只是做做样子,哄哄他罢了。”
“只要办了就成,就算是逮住他把柄了。”村长沉下脸,稍加思索,接着说,“你去告他,告他强x你。”
柳叶梅摇摇头,不情愿地说:“可他也没强x我呀,我可不敢诬赖人家,万一查出来,判我个诬陷罪,那可就惨了。”
“胆小鬼!诬陷罪就那么容易定啊?我可告诉你,如果他进去了,那个小白脸就有可能被替换出来了,你想过这一层没有?”
柳叶梅心里悠忽亮了一下,但表情却波澜不惊,淡然说道:“他们那些烂事与我有啥关系?才懒得搅合呢。”说着站起来,边抻了抻衣服,边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
尤一手虎着脸说:“正事还没谈妥呢。”
“不是都说过了吗?”
“你想好了没?打算去告那个可恶的东西了?”
“这事可不是好闹着玩的,我想想再说吧。”
“事都明摆在那儿,还用得着犯难了?其实很简单,你就是活动活动手指,打个电话就成,就说姓张的昨夜里强x了你,一切就妥了。”
“我可不想丢人现眼,一来二去的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可就不值了!再说了,你说人家强x你,那好,拿来证据呀。”柳叶梅说着,伸出手掌,摆出一副讨要的样子。
村长尤一手绷着脸,气恼地说:“臭娘们,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身上不是有明明白白的证据吗?”
“啥证据?”
“还有比你身上的那些个玩意儿更好的证据吗?都是现成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都在你嘴上嘛。”
“我说了,人家警察就能相信你?”
“那就做化验呀,里面说不定就有遗留物呢。”
柳叶梅狡黠一笑,说:“你就不怕偷鸡不成啄把米?”
“这话怎么讲?”村长盯紧她问。
“我问你,你前几天不是也跟我那个啥了嘛,万一还有遗留呢?再说了,他根本就没捞得着近我的身,肯定不会有他的呀。”
“我……我……都好几天了,还有个毛啊。”
柳叶梅冷笑一声:“那可保不准,有时候摸摸就足够了,你的手纹、手汗、细菌啥的全都留在上面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一旦检测准跑不了你,你信不信?”
村长眨巴着两只小眼睛,半信半疑地问:“你的意思是说,用手摸摸也能留下痕迹?”说着把手抬起来,仔细端详着,还放在鼻下嗅了嗅。
“这还有假,你刚才还摸过我的手呢,你的一准最清楚。”
村长尤一手呆呆想了一会儿,说道:“那还告个吊呀告,弄不好的话,就让老子出丑了。”
柳叶梅说:“就是嘛,老糊涂了不是?这点心眼都没有,还想着法子折磨人,真是不自量力!”
尤一手马上换一副表情,干笑了两声,说:“这事你可别当真了,本来就是说着玩的,瞎闹腾,人家是光荣的人民教师嘛,怎么好去随随便便去糟蹋人家,你说是不是?”
柳叶梅鄙视他一眼,讥讽道:“看上去是个公的,可做起事来,咋就不像个爷们儿呢?”
尤一手摇着头,惨淡一笑,摸起了柳叶梅的手,放到鼻子下面,贪婪地一连吸了几次,才说:“你个熊娘们儿,你说老子不是爷们儿就不是了?那好,一不做二不休,别事不谈了,咱就来一回实实在在的,让你验证验证,知道啥才叫真爷们儿。”
柳叶梅夺身想逃,却被尤一手一把逮住了,拦腰抱住,全然不顾怀中女人的手挠脚踢。
待到柳叶梅体能消耗得差不多了,尤一手这才腾出一只手,先卸了她的装备,然后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
柳叶梅几乎没了招架之力,差一点而就放弃了,可心里面突然一阵热血涌动,随揭身而起,把尤一手掀翻在沙发上。
噗嗤一声,尤一手被摔成了一滩鼻涕,哼哼唧唧抽动着。
好像是摔昏了似的,好大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一边往上爬着,一边用余光扫视着佯装睡过去的柳叶梅。
“柳叶梅,摔倒的是我,你咋也晕过去了?”
“尤一手,你是个老畜生,变着法子糟蹋人,简直就是个王八养的!”柳叶梅睁开眼睛,装出一副虚脱的模样,不干不净地骂着。
尤一手一脸畏琐,回一句:“我就是个王八养的,你能怎么着吧?”
柳叶梅边整理着衣服,边恶狠狠地说:“老色鬼,你等着,姑奶奶肯定不会白白让你占了便宜,有你受的,要不是念及你对我们的好,这一次我就直接把你摔死!”
“好啊……好啊……你摔死我吧,我倒是觉得挺受用的,不过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儿。”尤一手嘿嘿笑着,一脸奸诈。
“你等着吧,看你老婆回来不杀了你!”
“回来还早着呢,她傻儿巴叽的,知道个球!”
柳叶梅冷笑一声,朝着尤一手刚才趴过的地方挑了挑下巴。
尤一手这才看到,沙发坐垫上被弄脏了一大块,便张口俏骂道:“臭母狗,没个夹性,看你吐得到处都是。”
“那是你吐的好不好,你老婆回来,肯定要问那是什么,我看你怎么个交代法!”柳叶梅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村长家的大门,柳叶梅怀揣着心事,快步朝着自己家走去,她心里面纳闷着:难道这老东西怕自己了?只是猛劲把他摔到了一边,就抽抽了,成了死猪一样。
看来男人都是纸老虎,只要自己强硬,他们就软下来了。
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老人蹲在墙根下晒太阳,街道上少了平日里悠闲的人们。
刚刚拐进小胡同,路过范佳爱门口的时候,她眼前一亮,看见脚下有一张白纸条。
弯腰捡起来,见上面个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范佳爱,你就是一只发情的母猫。
咦,这是什么人写的呢?
看来范佳爱真的是趁着男人不在家,暗地里偷人了,被人发现后,就写纸条腌臜她了。
正琢磨着,范佳爱大摇大摆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见柳叶梅拿着纸条发呆,脑袋就大了一圈,问:“他婶子,你拿的是啥?”
柳叶梅没说话,直接把纸条递给了她。
范佳爱一看,火气腾一下上来了,骂道:“妈了个逼的,这是哪一个刁操的王八羔子干的?这才消停了几天呀,又跳出来给老娘放烟雾弹了。”
“嫂子,这是怎么回事?”柳叶梅问。
“谁知道呢?三番五次的糟践我。”范佳爱盯着柳叶梅,问她,“你是在哪儿捡到的?”
柳叶梅指了指脚下,说:“就在这地上呢。”
范佳爱就骂:“这个黑了心的狗熊玩意儿,胆子越来越大了,原来只是黑夜里贴,这都明目张胆地改到白天了,要是被我抓到了,非劈了他不可!”
“嫂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什么人啊,缩头乌龟呗,他姥姥个棒槌的,有本事大鸣大放地跳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正暗暗骂着,突然听到柳叶梅家传出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冲击力极强,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在解决问题。
范佳爱看了看手中的纸条,觉得字体跟上几回的大不一样,又联想夜里的动静,不由得又怀疑到了蔡富贵身上,没准就是他写的,就说:“他婶子,我过去问问蔡富贵。”
“你问他干嘛?”
“让他帮着参谋一下,这纸条是谁写的。”
“他怎么会知道是谁写的呢?”
范佳爱没搭腔,小跑着进了柳叶梅的家门。
“富贵,蔡富贵,你在家吗?”
“谁呀?”蔡富贵在屋里回应道。
范佳爱不再说啥,直接推门进了屋,小声问:“蔡富贵,你小子是不是又玩阴的了?”
“嫂子,你疯了吧?”蔡富贵坐在破桌子前,专心地写着东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你才疯了呢!我问你,你昨夜里是不是往俺家扔东西了?”
“我往你家扔东西了?”
“是啊。”
“扔啥了?”
“蔡富贵,你人不大,鬼不小,咋就那么会装呢?”
“我装啥了?”
“你说,嫂子哪儿对不住你?咋就跟俺过不去呢?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俺身上泼脏水。”
蔡富贵转过身来,莫名其妙地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嫂子,你是不是想打架了?”
“打你个头啊,你看看……看看这个。”范佳爱把纸条递了过去。
蔡富贵展开一看,对着范佳爱说:“嫂子你过来……过来……”
“干嘛?”
“你过来看看我的写的字。”
范佳爱慢慢靠过去,低头一看,见格子稿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就问:“有啥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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