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想到这些,柳叶梅心里所有的疑虑一扫而光,豁然开朗起来,唯一后悔的是自己不该太意气用事,干嘛不把那三百块钱揣进自己兜里呢?
傻娘们儿,为嘛又给扔了回去,白白便宜了那个黑心的家伙。
她站起来,抻了抻懒腰,抬头望了望水库里静如明镜的水,思绪慢慢转移开来——
这么多的水,为啥就不开闸呢?
不行,得想个法子,让管理水库的人乖乖开闸放水,只要能浇一遍透犁水,一年的口粮就绝对保住了……
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心里晦暗起来,自己只是一个庄户娘们儿,谁听你的呀?
连书记、村长都出面了,还不是白扯淡了嘛,他们上蹿下跳的,又是去找政府、又是去找水利局的,还不是一样没解决问题嘛。
想着想着就摇摇头叹口气,恹恹地朝着村子走去。
快要到村子的时候,柳叶梅感觉小腹胀满,内急得很,猫腰跐溜一下就钻进了路边的玉米地。
找了块空地,解开腰带蹲了下来,哗啦啦一阵狂风骤雨。
不等撒完,突然听到“啪嚓”,吓得她赶紧关闭闸门,朝四下里察看着。
这一看不要紧,真就发现了情况,原来在自己身后,有一个男人蹲在那里,正在翘着屁股拉屎。
柳叶梅惊叫一声,提起裤子就开溜。
肚子里的尿本来就没撒完,又被吓了一跳,开关早就失灵了,边跑边撒撒啦啦射了出来。
急促地跑出玉米地,低头一看,亲娘来!裤子都湿透了,幸好是深色的纯棉料,不那么显眼,要不然可就难堪了。
狗曰的,里面那人是谁?
他隔得那么近,会不会连自己的私处都看得一清二楚呢?
好在地里除了一米多高的庄稼,还有些杂草,足够遮掩到关键部位的,要不然还真就被看“电影”了。
操,管他呢,又不是没盛开的花苞,都是些老家什了,想看就看去,姑奶奶才不在乎呢。
正想着,身后的庄稼唰啦啦一阵响。
柳叶梅回头一看,狗娘养的,竟然是自家男人蔡富贵,随就破口大骂起来:“蔡富贵,你这个驴草的!咋偷看我解手?”
“我是你男人,看看怕啥?”
“那也不中,这是在野外,又不是在家里。”
“那还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在外面看了,回家还稀罕吗?”
“怎么着都稀罕。”蔡富贵笑了笑,说,“其实……其实吧,黑乎乎的,我啥也没看到。”
“你真的没看到?”
“是啊,哪顾得上看呀,差点被一泡屎憋死了,褪下裤子就只图痛快了,谁还有心思看那个。”
“敢看!看了烂你眼睛。”
“才不屑意看呢,只要夜里好使就行了。”蔡富贵说完,呆着脸,一个人往前走去。
“哎,你给我站住!”柳叶梅命令道。
“干嘛?”蔡富贵回过头来。
“你去哪儿了?”
“我去看草药了。”
“草药咋样了?”
“还行。”
“几时就可以收割了?”
“不知道,过几天去问一下黄院长。”
“富贵,你真的认识医院的院长?”柳叶梅急脚赶了上来,被尿液浸湿的布料擦得腿上的皮肉很不舒服。
“是啊。”
“怪不得她能让你种草药呢。”柳叶梅说着,在蔡富贵的肩头亲昵地拍了一把,“你啥时去见她?”
“说不定,咋了?”
“你帮我走个后门好不好?”
“你想干啥?”
“我想找她看看病。”
“你病了?”
柳叶梅点点头。
“哪儿不舒服?”
柳叶梅脸微微一红,说:“女人身上的事儿,去了一回,值班的是个男医生,没好意思让他瞧。”
“严重吗?你咋不早些告诉我?”
“也不算严重,就是有点……算了,你是个男人,不能跟你说太多,会引着你犯错误的。”
蔡富贵哼一下鼻息,说:“不会是沾染坏病了吧?”
“说啥呢?”
“老婆。”蔡富贵站定了,想了想,一脸认真地说,“你这病我就能治,用不着去找黄院长。”
“能耐你了,还会治病?”
“是啊,这就给你开个方子,好不好?”
“滚一边去!你这个熊男人,又想耍弄我是不是?”
“你是我老婆,干嘛耍弄你?等回家后,我给你熬一些药草汤,服下后,一准就能好。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了,保证病好后不会再犯。”
“啥事情?”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二百三十三章 男人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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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再跟那些野男人腻歪了,就算他们占不了你的便宜,那也把你的心智给搞紊乱了,又得不到及时的疏通排泄,一来二去,必定会淤积成疾,长年累月,会恶化的。”
“蔡富贵!”柳叶梅虽然心虚,但却表现出一副愤怒的架势来,骂道,“狗杂种,我怎么就跟野男人腻歪了?啥时候跟野男人腻歪了?”
蔡富贵倒是淡定,哼一声鼻息,说:“你用不着狡辩,刚才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啥了?”
“我看到你跟在他后头,走进了他们家呀。”
“你……”
“得了,你用不着急着擦屁股,我躲在暗处,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虽然你跟陶元宝黏在一起,但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你佩服我?”
“是啊,佩服你活出性命坚守最后的底线,真不愧为是我蔡富贵的老婆,难得你能做到这一点。”
此言一出,柳叶梅大惊失色,呆呆看着蔡富贵,成了一个美丽的僵尸。
“柳叶梅,其实吧,这一阵子,我也有所察觉,村里有些男人对你有那种歪心思,猫抓老鼠一样盯着你,我都替你担心,可又不好出面干涉,还是好自为之吧。”
“蔡富贵,你……你啥意思?”柳叶梅明显被戳中了要害,连争辩都没了底气,讷讷道,“我咋就跟……跟不干不净的人交往了,你看见谁了?我……我跟谁交往了?”
“要我说出来吗?”
“你……你说。”
蔡富贵冷笑一声,说:“昨天是尤一手,今天又是陶元宝,就算你不臊得慌,那也累得够呛吧?”
柳叶梅心里忽悠一阵,暗自惊疑:难不成自己被盯梢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被他看见了?
不会吧,尤一手跟陶元宝在自己身上犯邪性的时候,都是在屋里的,再说了,自己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跟他们干那种不要脸的脏事情,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他了。
想到这些,柳叶梅信誓旦旦地说:“蔡富贵,你放心,我要是把身子弄脏了,就让老天爷劈死我!”
“你用不着发毒誓,我又不是信不过你。只是给你提个醒,一来怕引来一身臊,二来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他们又没捞得着,与我身体有啥关系?”
“关系肯定有了,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时冷时热,忽高忽低,容易把经络堵死。”
蔡富贵虽然故弄玄虚乱说一气,但还是把柳叶梅给震住了,她呆呆地眨巴着眼睛,问蔡富贵:“你还懂那些?”
“是啊,我在城里打工的时候,看过有关方面的书籍,其实中医的基本道理很简单,痛则不通、不通则痛,你的经络堵塞了,所以身上就不舒服,甚至还会有其他病变。”
柳叶梅一下子就想到了在洗浴中心的时候,那个小帅哥给自己排毒的事情了,表情跟着不自然起来,问蔡富贵:“你说我会不会得癌症啥的了?”
“目前来说,倒是还没有那么严重,只要你从此之后,洁身自好,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回去后,我就给你开个药方,只要你能对症下药,那点小毛病自己就会好起来的。”蔡富贵一脸深沉,说完后,抬脚朝前走去。
刚刚走了几步,听见柳叶梅在后面喊:“蔡富贵,你这个狗东西,是不是在咋呼我?”
蔡富贵头也没回,说:“信不信由你。“
柳叶梅大概觉出了其中的味道,就喊:“蔡富贵,你这个狗娘养的,肯定是在耍我,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刚落,蔡富贵听见身后传过了一阵呼啸声,猛然回头,只见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物体朝着自己的后心飞来。
他不慌不忙,手一伸,轻巧地抓住了那块飞来之物。
卧槽,这是啥玩意儿?手感着软乎乎,湿漉漉,还带着一股浓烈的、清新的血腥味儿……
拿到眼前一看,咦,竟然是女人用来侍候大姨妈的玩意儿。
我勒个去!
这也太他妈晦气了!
蔡富贵随手扔掉,气恼地说:“柳叶梅,你真是个无赖,这……这……简直让你给脏事了!”
柳叶梅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慢慢蹲了下来,裤脚上又开始滴水了。
“笑……笑……你笑个熊屁啊!”蔡富贵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暴跳如雷。
“你小子,让你嘴贱!”笑完了,柳叶梅才站了起来,严肃地说,“活该!谁让你糟践自己老婆的,这几天正来好事呢,怎么能干那个?”
“骗人!”
“哝,那不就是铁证吗?睁开你的小狗眼看看,那上面还是新鲜的呢,你拿起来仔细瞅瞅。”
蔡富贵站在那儿没动。
“不信是吧?那好,你跟我来。”
“去哪儿?”
“玉米地。”
“你想干嘛?”
“我脱下裤子让你看,看看是不是还流着,你要是再敢糟践我,就让你给我舔干净了!”
蔡富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算了,还是等晚上回家看吧!”
“我告诉你,我谁都没敢,连心都是干净的。”
“干净不干净,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柳叶梅听出蔡富贵还是话中有话,就说:“蔡富贵,咱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不是信不过,是那些狗东西苍蝇一样盯着你。”
柳叶梅心中一沉,说:“那是他们的事,我又没真动心思,只是想着让他们显出原型,也好抓住他们的把柄,迫使他们帮我们一把。”
蔡富贵说:“计策可以施,但不可太过,你知道了吗?”
柳叶梅说:“我自始至终就没有过,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有些时候也实在是万不得已,要不然,他们就会无休无止的糟践咱,让咱过不好日子,甚至还会把你送进大牢里去,这些你想过吗?”
蔡富贵回过头,盯着柳叶梅,长嘘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是在拿自己当诱饵来钓鱼,对吗?”
“是啊,实在没办法,总不能老被那些混账东西欺负吧?我是在钓鱼,想钓一条大鱼。”
“行了……行了,那也该适可而止。再说了,可不能用钓鱼当做自己沾腥的借口。”
“你不相信拉倒,反正我有自己的底线。”柳叶梅见蔡富贵一根筋地怀疑自己,就是有千张嘴都解释不清楚,干脆转移了话题,说,“对了,还有一阵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跟你说一声。”
“啥事情?”
柳叶梅就把癞皮狗托自己做媒的事情说了一遍。
蔡富贵听后,眨巴着眼睛问柳叶梅:“你明明知道那事不可能,干嘛还要答应他?”
柳叶梅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只能撒谎道:“我想了半天,觉得曹山妮能跟吴法天结合再好不过,人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结婚以后,小日子还不甜透了嘛。跟着毛四斤可就惨了,那小子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有一个老奶奶要侍候,不活活累死才怪呢。”
“扯淡,那是钱的事吗?有钱就幸福了?再说了,我早就跟曹山妮仔细谈过了。”
“咋谈的?”
“她不想跟吴法天!”
“你的意思是曹山妮想跟毛四斤好?”
“跟谁好都与吴法天没一毛钱的关系,你给吴法天带个话,就说曹山妮坚决不同意,让他死了那条心。”
柳叶梅一听,心凉了半截,这事儿如果办砸了,那就预示着自己的“排毒丑闻”将被传播出去。
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想到这儿,不寒而栗,柳叶梅声音软了下来,说:“富贵,我都已经答应给人家保媒了,你就帮我再说合说合吧,我发现曹山妮乐意听你的话。”
蔡富贵脸一沉,说:“你怎么了?那天说得好好的,咋说变就变了呢?”
柳叶梅低眉垂眼,说:“我这不是答应人家了嘛。”
“吴法天是不是给你钱了?”蔡富贵问。
“没有?”
“那你图个啥?”
“人家吴法天那么喜欢她,几乎是哭着求俺了,能不答应吗?”
“不会那么简单吧?”蔡富贵不屑地哼一声,说,“骗不了我,背后一定有猫腻。”
“你胡说啥呀?”
“好,不说了。”蔡富贵扭头便走。
柳叶梅气急败坏,跳着脚骂道:“蔡富贵,你这个鳖熊羔子,回家我再收拾你!”
“心虚了是不?”
“我有啥好心虚的?你要是敢跟曹山妮不清不混的试试,不割了你那臊玩意儿喂鸡才怪呢!”
“好啊,有本事你抓啊!”
“老娘我还真就豁出去了,从今天开始起,啥也不干了,就专门盯紧了你,要是落在我手里,有你难看的!”柳叶梅被气得浑身打颤,不知道为什么,眼泪都流出来了。
等哭过一阵,她擦了擦眼睛,心想:他是自家男人,说的那些话也都在理,何必动怒呢?
再说了,自己这一阵子也的确是不干净,特别是跟小白脸,那可是动了真心思的,要是把握得紧,怕是早就把身子白白送给他了。
还有癞皮狗托媒那事儿,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谁让自己被人家抓到把柄了呢?万一张扬出去,自己的脸还往哪儿放呢?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二百三十四章 被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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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越想越觉得没法面对蔡富贵,怕自己的感情一时失控,嘴上没了把门的,一旦把实情给吐露出来,那可就惨了。
想到这些,她不想再跟着男人去看草药了,扭头朝着村子奔去。
等刚刚拐进自家那一条小胡同,打眼看见杨絮儿站在大门口外,正翘首透过门缝朝院子里张望着。
柳叶梅心里面豁然一震,早上她才刚刚离开的,这时候咋又回来了呢?麻烦又出啥事了?
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像有什么好事儿,远远的就喊了起来:“杨絮儿,你在干嘛呢?”
“亲娘来,你吓煞俺了!”杨絮儿惊叫一声,直起身,甩着肥肥的屁股迎了上来。
到了柳叶梅跟前,摸一把脸上明晃晃的汗沫子,哭丧着脸说:“柳叶梅……柳叶梅……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咋了?”
杨絮儿先不急着说啥事儿,而是带着哭腔哀告道:“柳叶梅,咱是多年的好姊妹了,你可一定要相信我,那事……那事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啊!”
“瞧你慌慌张张的那个熊样吧,到底发生啥事了啊?你倒是快说呀!”柳叶梅瞪大眼睛催问她。
杨絮儿一把抓住柳叶梅的手,哭丧着脸说:“柳叶梅,郑月娥她……她去找我了。”
柳叶梅一怔,问:“她去找你?找你干嘛了?”
“她……她……”
“有屁你倒是快些放呀,想憋死怎么着?”柳叶梅急得直跺脚。
“就是那天晚上我家进坏人的事了,还……还把我叫到了村委大院。”
“到底咋回事儿,她说啥了?”柳叶梅拧起了眉。
杨絮儿松了手,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说:“有人说……说那天晚上糟蹋我的人不是别人,是……是你二叔蔡疙瘩。”
“放屁!”
“真的呀。”
柳叶梅眼睛滴溜溜转动了一会儿,说:“说起来这事儿倒不奇怪,跑不了又是郑月娥这个骚娘们儿胡乱放狗臭屁了。麻痹滴,她就是跟我过不去,又在想着法子折腾我了。”
“可……可她是咋知道的?”
“知道个屁!我在现场都没看清那个歹人的模样,她咋就知道是蔡疙瘩了?不是胡说八道是啥?”
“是啊,我也觉得蹊跷,可她硬说这事全村人都传开了,铁板钉钉地是你二叔了。”
“她那张嘴还不如个屁眼干净,这你也信?”
“可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儿,还说是你有意包庇,本来人都已经被你抓到了,可当你看清是蔡疙瘩时,就放手让他跑了。不过……不过……这事儿我可不怎么相信,肯定都是没影的事儿……”
柳叶梅赤破口大骂起来:“操她二大爷的!这个狗娘养的,咋就老打起姑奶奶的主意了呢?纯粹是胡扯蛋,一定是郑月娥这个熊娘们儿活腻了,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看我不去剥了她的皮!”话没说完,就回过身,气冲冲大步朝胡同口走去。
一看这阵势,杨絮儿急了,紧赶一步追上去,死死拽住了她,央求道:“柳叶梅,你可不要耍性子,这么鲁莽的去找人家,不把事情搞砸才怪呢。我估摸着吧,这事儿可不是郑月娥一个人捏造出来的,村上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是我们两个人都被蒙在鼓里罢了。我刚才被叫去村委了,上头还来了人,好几个警察围着我问这问那的,怪吓人的。”
“你说连警察都来了?”
“是啊。”
“叫你去问话了?”
“嗯,问过了。”
一听这些,柳叶梅反倒镇静了,呆呆望着杨絮儿,思忖一会儿,问道:“警察都问你啥了?”
“就是问那天晚上坏人进屋后,糟蹋我的事儿,问我到底看没看清那个坏人的模样,还问起了你的事儿。”
“问我啥事儿了?”
“问你是不是经常住在我家,还问坏人进屋后你都做了些啥,事后你又说了些啥,做了些啥。”
柳叶梅心想,看来这事还真是复杂化了,连警察都出面了,搞不好又闹出大动静来,不由得心头揪紧了。
“柳叶梅,你说该咋办?”
柳叶梅凝眉想了想,问杨絮儿:“你都说了些啥?”
“我只说我当时被吓懵了,又是黑灯瞎火的,眼前一片黑,啥也没看清,根本不知道你在干啥。”
“死逼!你咋就不知道我在干啥了?我不是事后都给你细细描述过了嘛,那个坏人像个鬼魂似的,一溜烟就跑了,大黑夜的,谁有那么好的眼力能看清是谁呢?”
“我……我大概也……也是那么说的,可人家好像不信,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问。”
柳叶梅不再说啥,低头想了一会儿,低声说:“看来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挠头了,肯定是有人坏了良心,成心糟蹋我。”停了停,接着问:“杨絮儿,你说会是谁跟我过不去呢?”
杨絮儿摇摇头,说:“我哪知道是谁?反正……反正看那架势吧,人家警察是想查个水落石出了。”
“后来呢?他们就让你回来了?”
“嗯,问来问去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反正我也说不出个道道来,他们让我在一张纸上签了字,就回来了。”
卧槽,这唱的是哪一曲呢?
会是哪一个烂心肠子的如此狠毒,想出了这样的阴招来?
难倒仅仅是为了败坏我柳叶梅的名声?
还是另有隐情?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柳叶梅正埋首想着,突然听到杨絮儿低声说:“柳叶梅……柳叶梅……孙振山来了,肯定是来叫你的。”
说完便鬼鬼祟祟溜走了,就跟见了鬼一样,疾步转上了北边的胡同,瞬间没了踪影。
“柳叶梅,村长让你去一趟村委。”治保主任孙振山远远喊道。
柳叶梅没事人一样,冲着孙振山笑了笑,说:“我一个娘们家,咋好惊动你这个大主任亲自来叫我呢?”
“你先别客气。”
“村长喊我去有啥事吗?”
“肯定有事了,不让喊你干嘛?”
“啥事?”
“村长有啥事我怎么会知道?让你去你就去呗,赶紧了……赶紧了……等急了又得骂我。”
“那好吧,你先回去,我进院喂一喂鸡,接着就去。”说着便掏出钥匙,插进了锁孔。
孙振山大声喝道:“柳叶梅你还有工夫喂鸡?走,这就跟我走!”
“你凶啥凶啊?当那么个小草包官儿就能耐了,有本事你把糟蹋妇女的那个坏蛋抓住呀!”说完不屑地哼了一声。
“还真叫你说中了,快了……快了……坏蛋就快抓到了。”孙振山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
“就你?我估摸吧,就是给你配上两把盒子枪怕也白搭!”柳叶梅讥讽道,抽出钥匙,转身大大方方走在了前头,朝着村委的方向走去。
到了村委会,柳叶梅见尤一手的办公室门大开着,刚想抬脚往里迈,突然从东边的会议室里走出了一个年轻的警察,冲着她大声问道:“你就是那个柳叶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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