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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爬墙记》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炼之
白墨略一想,道:“教主体弱多病,自然不可同论。”
“……”
“……”
——教主体弱多病吗?——不知道,[看起来][貌似][好像]是那样……——可是从来也没见过教主病吧?——他是天生那副烂奄奄的样子?——不是,以前也不那样……——装病撒?——你能装成那样?…………
——交流无果。
……………………
一转身出了总坛的院子,几个人便窃窃道:“喂,我们还真的要听那个姓白的指手画脚啊?”
“姓白的不算什么,可是‘御派’去协助他的人可是龙珏,你要跟龙珏对着干么?”乾闼婆瞄了紧那罗一眼,根本不用再多说什么。
“我说乾闼婆,你不是喜欢男人吗?还自称魅力无敌,干脆你去勾搭上那姓白的,让他日日温柔乡,别整这些有的没有的。”
“我是喜欢男子,但又不是什么类型都不挑全往嘴里塞——我只喜欢身娇体软的美少年,对于他这种的,半点兴趣也没有。”
紧那罗:“难道我们还真的要被他管?”以为这里是和尚庙吗?还要守什么清规戒律??
罗侯:“笨啦,随便应付应付就好啦,反正他在这里也呆不久。”
计都:“说的也是……不过还真同情迦陵啊……要一辈子守着这么个一本正经的家伙吗?”
罗侯:“你看她哪里像是打算本本分分地守一辈子了?”
计都:“…………这样说来还真令人羡慕,找这么一个连打架都不会的夫君,不就可以尽情出墙了?”
紧那罗:“……”
——魔教的女子都这样么?
……………………
某院,颇感炎热的天气里却有一个偏僻房间紧闭着房门,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嘈杂——“来来来——离手无悔了啊,快点决定,要开了——”
这边还没有开,门已经打开了。屋里的人错愕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白督堂,以及他身后的龙珏——炎炎夏日里,空气顿时冰凉。
“每人去刑堂领二十棍。”龙珏冷冷地甩下这句话,不再言语。
白墨对龙珏点点头同意过,两人才一起离去。
从来到走,没有过半句多余的话。屋里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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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依然在错愕状态当中,为什么他们都已经藏得这么隐秘了,还是会被发现?
为什么?这个问题龙珏也很想知道。
他领命跟在白督堂身边两天,同样奇怪这个人无论哪里有一点违纪他好像立刻就能够感应出来——简直是个天生的教条板框,眼皮子底下容不得一点歪斜。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出墙?看来宁弦的“情敌”还真不简单。
“龙兄,这两日未曾见过宁弦,你可知她在何处?”
他们走进总坛,白墨转头问道。龙珏视线微抬,看着进门时明明就在总坛里,一见到他们回来便跃到房梁上的人影,没有说话,只对白墨摇摇头。
两个同住在幽冥天,而且平日走动之处不少重叠的两个人要完全碰不到面,这种“巧合”还真是不太容易。
他扫了一眼白墨转回身时,从他视线的盲角一跃跳到另一根房梁的影子,待白墨继续走进大厅,人已经溜出窗外。
已经溜出总坛大殿的宁弦转身对大殿的方向轻嗤,想找她去管教?也得有那本事!
再一转身险些撞到别人怀里被吓到半死,宁弦“啊”了一声,抬头,却见是凤,顺了顺气,问道:“你走路没声音的啊?要吓死人!——你来这里干嘛?”
“这里是总坛,可不是幽冥天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
“——随便你,我要走了。”她才不要在这里磨磨蹭蹭,被白大少爷看到,不知道又要教育什么。她转身要走,突然被凤一把拉住手腕——“我有话问你。”
“啊?”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凤拉过她就走,根本不容挣开。
“你带我去哪儿?放手啦——喂——”
第三十七章 何处为姘
离开了总坛,一直走到既不属于幽冥天也不属于极乐天的地方,凤才停下脚步。宁弦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啊?拖我来干嘛?”她哼地一扭头,“有什么话快问,我跟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没话可说。”
凤冷笑一下,“看来你倒是想撇得一干二净。”
“你又不当我姘头,我跟你有什么好纠缠不清。”
还真是迦陵的作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一旦找到别的姘头,他就没多大用了。“是谁说姘头不成情谊在?”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这个对待有发展前途的苗子呢,和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是不一样的。”所谓的“情谊”,当然是留给有可能成为姘头的人的。可是这个家伙——居然半夜里把她捆成粽子丢出来?
看着她明显记恨的脸,凤冷傲的眼中闪过一抹似笑非笑,但很快便又被冰冷的情绪压下去,问道:“听说你的夫君在外面有人,这是真的?”
“刚带他回来的那天你不是都听见了,还问。”
刚把白墨救出来的那天她的确跟白墨在大门口就争执一番,只是那时两人只说了短短几句,不要说无法了解是什么情况,就算听明白了,也要考虑是不是宁弦故意顶撞他才那么说。
宁弦本来也没指望他会多注意什么,可是连凤这种对八卦没兴趣的人都听说了,到底幽冥教里还有没有不知道她这点破事的人?
“怎么,木鸢那个大嘴巴告诉你的?”话说她一直觉得木鸢虽然总是爱故意传播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对于别人的私事还是比较有分寸的……
凤摇摇头,“是语霖告诉我的。”
“哦,他什么时候也变成小八婆了……”
“语霖只是担心你。”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那你要问的事情问完了?我可以走了?”
“等等!”凤微微皱眉,虽然开口拦住她,却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他又能做什么?无论实情怎样,那都不过是人家的“家务事”罢了。
宁弦等了片刻,却没有等到他开口——这样还真不像凤的作风,总觉得怪怪的……“你不说话我走喽。”她刚转了身,突然被凤拉住手腕一把拉了回来——发生得太突然,她一时没防备,整个人撞在凤身上。她抬起头看着凤的脸,却没办法从上面看出凤的想法,他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曾放开,两个人便只能贴在一起……宁弦慌忙低下头,这是怎么了?她不仅夜袭过他,压在他身上,甚至还“那什么”一口气给他,明明都没觉得怎么样的……为什么现在只是贴在一起,却感到莫名的局促?
感觉上方的脸稍稍靠近,她再次抬起头,看到凤的脸缓缓低下来,渐渐靠近。
砰砰,砰砰——那是她还是他心跳的声音,这样鼓动如雷?
“咳嗯——”
一个不解风情的声音横插进来,宁弦蓦地警觉,一把甩开凤跳出两步之外。凤看着她,似乎微微错愕,却不知是错愕于她的离开,还是方才自己的举动。
宁弦心里疑惑,难道他们两个人着了魔不成?
“我说二位……可以不要一直无视我么?”木鸢妖娆生姿地站在丈外,挂着一抹妖媚的笑容,用折起的扇子轻轻敲着脸颊,颇为玩味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木鸢,我的事情你少插手。”凤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傲慢,只是轻蹙的眉头却泄漏了些许或许连他自己也不解的情绪。
“你的事情我自然是不管的,只是这光天化日的,你拉了我们断弦儿在这儿……却不知有什么企图呢?”他依然笑着,缓缓向宁弦迈近。
“这应该与你无关。”
木鸢妖娆一笑,妖媚地扫了他一眼,手已经搭上宁弦的肩膀道:“很遗憾,断弦儿的事情,就跟我有关。她现在是我罩的人了……哦,一向对闲事没兴趣的凤也许还不知道吧,本左使现在可是断弦儿的情夫——是吧,弦弦?”
宁弦扯了个笑容,“好像,是那样吧。”
——我说你是不是也太有“责任心”了点?让你当姘头是当给白大少爷看的,你不用平时也这么“敬业”吧?
——当人姘头当然是要有责任心的,平时多培养培养感情,找找感觉,才能当得像嘛,对不对?对不对?
——……随便你。
两人眉来眼去够了,木鸢抬起头,挑衅似的笑着,玩味地看向凤——看起来,自己赶上了一场好戏呢。
“走吧,弦弦?”
“嗄,哦……”宁弦抬头,却看不清凤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也看不懂。他还是那样,冷冷的一张脸,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眼神冰冷。这个人,大概自己永远也无法弄懂吧。
木鸢搂着宁弦肩膀转身离去,回头给了凤一个笑容,满意地看着凤的眉头蹙得更紧。
“我说断弦儿,你和凤是怎么牵扯上的?那家伙好像从来都不跟幽冥天的人往来吧?”木鸢的手臂依然架在宁弦的肩膀上,似乎颇满意这个高度。
“我本来想要找他给我当姘头的嘛……”
“找他?”他嗤了一声,“你有没有点眼光啊,他哪里是当姘头的料子了?——你身边不是还有个杜慈笙,怎么不干脆找他,还简单多了。”
“喂,别乱说哦,”宁弦正色,“慈笙是我——朋友,可不要拿他乱说。他是好人家的孩子,这样说对他太失礼了。”
“欸?”木鸢放开她,退了一步夸张地打量着她,“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一套了?好人家?若要论好人家,你那个夫君才是正经的好人家的公子吧?而杜慈笙不过只是个帮派里的少爷,到底也是江湖中人——”
“——就算是江湖中人,慈笙也还是不一样的,不可以拿他乱开这种玩笑。”
木鸢微微眯了眼睛,似乎并不乐于见到宁弦把杜慈笙看得太重……那个人眼里的复杂,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温淡干净。
“断弦儿,对于你来说,他是什么?”
“是什么……?”宁弦似乎并没有马上明白他问的话,想了一下,才笑道,“他是路上捡来的宝贝,好像烧得很纯粹的琉璃,得小心放着,别弄脏,也别摔碎了才好。”
“是么……”木鸢笑了笑,“也别太宝贝啊,琉璃,也不是怎么值钱呢。”
他的眼中微微闪动,有什么迅速隐没……
……………………
“慈笙?”
宁弦回到院中,见杜慈笙坐在石桌前发怔,手上虽然拿着一本书,却不知在出什么神儿,连她回来都没有发觉。喊了他一声,他方惊觉,看向她,换上淡淡笑意。
一瞬间宁弦心里有着若有若无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微弱得连自己也几乎无法察觉。她似乎不喜欢看到慈笙出神儿时的神情,那种感觉她说不清,明明他的一切情绪都被挡在一层薄薄的茫然之后,却让人觉得似乎下一刻他也许会对她笑,也许,会用怨恨的眼神看向她。
这一次,他依然对她笑了。她松了一口气,回应着他的笑容走过去,“在做什么?”
“没什么事情可做,看看书而已。”他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专心和她谈话。
慈笙的这个习惯她一直都很喜欢,不管他在做什么,当你来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会放下手边的东西专心应答。这让人感到自己是被重视,被尊重的。
可是她也感觉到稍稍的歉意,不管有没有“随从”那回事,是她邀请慈笙到这里来的,可是她却没有多少时间陪他。在这魔教里,并没有什么慈笙喜欢做的事情,想必,他因该是有些无聊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对她表现出什么。
似乎能够稍稍看出些她的想法,慈笙浅笑道:“这两天很少见你的人,想必很忙吧。”慈笙的笑容和他的话就好像在告诉她,如果有事情,就尽管去忙,不必在意他。她只能应付地笑笑,“是啊……”是很忙,忙着躲白大少爷。“那个白什么什么最近还有来吧?”
——白什么什么?慈笙微愕,浅笑,她对自己夫君是这么称呼的么?
“是,来过两回,你不在,他只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
“让让,让我看看——”
“传闻竟然是真的哎……不光一个白家夫君,找了木鸢当姘头,勾搭了凤,对语霖伸了爪子……这里竟然还藏了一个!”
“不可小觑,不可小觑……”
“话说宁弦以前不这样啊……怎么嫁了人反而……”
“依我看,一定是白督堂那个‘不行’——闺房怨妇都是这样的。”
“紧那罗,你很了解哦?”
“他就是专门趁虚而入,勾搭人妻的败类,他怎么会不了解?”
“哎哎,你们说的那是木鸢!我哪有勾搭人妻……”
“嘘嘘——小声啦!要被发现了!”
“……”宁弦脸色阴了阴,这群家伙还真是,偷听也敢这么嚣张!幽冥天里的人一个个怎么都这样,真够丢人!
慈笙略略尴尬地对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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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自己不在意——你不在意我也在意!
宁弦蓦地站起,大步向那团抖动不停的树丛走去,抽出腰上的长鞭横鞭一扫,断枝残叶顿时纷飞,露出后面的几颗脑袋……
“……”
“……”
“看,我说什么来着,要小心要小心,还那么大声音……”
“那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几个人偷偷抬头看向宁弦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断、断弦儿,好巧,在这里遇到,我们来散步,你也是啊?”
“你白痴啊你!还提什么断不断的!”
“呃,宁弦,冷静……我们这就走……”
几个人一窝蜂地逃出宁弦的院子,松口气道:“宁弦有时候还真吓人……断起弦来跟龙珏一样可怕……”
其他人倏地一顿,缓缓地露出古怪的神情,质疑道:“……一样可怕?”
“…………这个……好像,还是龙珏更…………”
不,那应该,用“可怕”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吧?
第三十八章 外敌来袭
一行五人,很显然紧那罗和罗侯、计都是始作俑者,乾闼婆无可无不可地跟着凑热闹,反正也是闲着,[迦楼罗]的性子冷清些,对“热闹”的兴趣不大,只是被罗侯计都拖着,也便只能跟着一起,她毕竟只是代理的迦楼罗王,跟眼前的这些人身份是不能同论的。
五人成功逃离,大家悠闲地准备散去,各做各事。然而一位守卫匆匆而来,急道:“几位大人!玄狼门送来挑战贴!”
紧那罗几步走过来,拿过守卫呈上来的帖子扫了几眼,脸上倏地浮现一抹跃跃欲起的狂妄笑容,“好个玄狼门,还是不肯放弃‘魔道第一邪教’的挑战,”他扬起帖子对其他人晃了晃,“走吧,又有事情可做了!”
乾闼婆王优雅一笑,一张浓艳的脸妖艳而阴冷,罗侯计都早已经准备好大开杀戒,“有我们八部众在,玄狼门也不过是再试一次失败的滋味!”
“那是当然,我们八部众联手,灭了他玄狼门!走!”
八部众一行五人带上各自兵器便兴致高昂地向大门走去——
——此时,被人遗忘的摩呼罗迦正在自己院子的水塘边上撅蚯蚓作鱼饵——
还未到大门前,众人脚步一顿,看到大门上横贴一行大字:无故伤人不可,杀人不可,帮派械斗——不可!
——白墨一身白衣凛然,站在大门之前,不让分毫。
这个……把他的存在给忘记了。
彼此之间视线传递,便推了紧那罗出来交涉。他上前两步道,“白督堂,你既然出现在这里,想必已经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并非我们惹事生非,而是玄狼门找上门来挑战,这个挑战,不能不应。”
“名为挑战,却也一样只是帮派械斗。”
“这是名声问题,既然有人来挑战‘魔道第一邪教’之位,避而不应,岂不是将名号拱手让人?”
“身外虚名,为何要为了一个名号如此争抢不休?”
“江湖之人,计较的,岂不就是一个‘名’?”
——好~好~说得好!罗侯计都在他身后摇旗呐喊,紧那罗风度翩翩(请念成pia pia)的转过身,抱了抱拳——多谢支持。
转回身,紧那罗继续道:“白督堂,你是生意场上的人,生意场上,同样有生意场上所计较的‘名’,虽有不同,但望理解。毕竟你不是江湖中人,这江湖上,自有自己的一套规则,还请不要将你所认知的规则,强套到魔教之中。”
始终,不是江湖中人,如何能够懂得江湖?不是魔教中人,又如何能够明白魔道?正道有正道的规矩,魔道有魔道的规则——这些,如何是一个外人能够插手的?
白墨蹙眉沉思片刻,他是否,考虑得太过片面……“紧那罗王的话白某受教,自然会深思,弥补不周全之处——但是无谓的争斗,还是请各位放弃。”
——群翻白眼,群倒状。
“白督堂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龙珏出现在他们身后,冷着一张脸,“无论是江湖规矩还是魔教规矩,你们最好都不要忘记幽冥天的规矩——既然白督堂是教主亲自授命,他的话你们就该听从。”只是看着那一张张不服的脸,龙珏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吩咐道:“所有人禁足三天。”
“……”
“……”
龙珏,你最狠。
……………………
魔教——这里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白墨开始觉得,也许自己并没有真的去了解过。他对于魔教的认知,与其他仅仅是听说过魔教故事的人一样,模糊而偏颇。他们的确肆意妄为,但是不能不说他们活得却快活随兴。
刀头舔血快意恩仇,和循规蹈矩平静安宁,究竟如何来论断对错?
这是白墨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对于自己所坚持的人生原则,产生了一丝疑惑。
疑惑发了芽,还没来得及成长深思,幽冥天里的一件大事打断了所有的思索——玄狼门挑衅上门来了!
玄狼门一直以来都是魔教数得上的门派,论规模,虽不及沧冥水榭,却比幽冥天还大些。本来偶尔有点小摩擦倒也相安无事,可是自从幽冥天出现在魔道沧溟榜,被称为“魔道第一邪教”,玄狼门和幽冥天,才正式的水火不容。
沧溟榜,本就以血所书,在魔教之中掀起阵阵腥风血雨,为榜上之名而挣得头破血流。何况是“魔道第一邪教”和“魔道第二邪教”之间的争夺呢。
看惯了这里懒散却安宁的状态,突然间的紧张气氛让白墨不适应,他对魔教,的确是不够了解,并不是不去应战,麻烦就不会找上门来。
教门紧紧的关闭,数名教众登上高塔,满弓上箭——玄狼门的人势如破竹,已经冲到门外——
“护法大人呢!?快去通知八部的几位大人!”
“已经派人去了,可是那迦大人和教主以及左使正在议事无法入内通传,八部的其他几位大人说自己正在禁足不肯来——”
——不是不能来,而是不肯来。看来他们是赌了气,诚心让事情变成个乱摊子,丢给龙珏和教主去处理。
他们可以撒手不理,不在乎事态变成什么样子,但是这些守卫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难道现在教中没有其他人在了么——”
(——这个时候,被人遗忘的摩呼罗迦已经撅完蚯蚓,依然黑衣黑帽悠闲地在自己院子的水塘里钓鱼——)
“去通知迦陵大人!”
“是!”
一个教众走到白墨身边,对他道:“白督堂,这边现在随时可能有危险,请您到总坛去避一避。”
白墨摇头,问道:“迦陵就是宁弦?”
“是,正是宁弦大人。”
白墨听着门外兵器交错的声音,看着高塔上排排弓箭,似乎短短片刻,这里已经不是他住了几天的幽冥天。“这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可以交给宁弦来应对?她只是个女子!”因为嫁作人妇才没有人把她当做孩子看待,可是白墨此时却突然想起,她也只是十七、八岁而已,一个女孩子,要独自率领属下面对这样的场面?
他的话让眼前的教众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明明……
“这种事情,迦陵大人早已经习惯了的……”
这一回,轮到白墨怔住——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吗?眼前这自己从来都不曾想过的场景……火光,血腥,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这些。可是对于她,却早已经习惯。
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曾了解过她,原来他们从来都不曾身在同一个世界。
一个晃神间空中一个黑影跃过,宁弦直奔高塔而去,杜慈笙紧随其后。
“现在立刻能够调集到的有多少人手?教里可以候命的有多少人?马上报上来,增派弓箭手,备战——八部众人呢?”宁弦方一落脚便一边吩咐一边向塔上走去,亲自察看外面的情况,身边的人急忙回道:“八部众各位大人说自己正在禁足——”
“嘁,这群人!”她只要听半句,就知道那群家伙的意思,一个个都等着看戏呢吧,一场华丽丽的血腥大戏!“极乐天的人呢?他们就连个动静都没有吗?”
“这个……迦陵大人您知道,护教不是极乐天的责任,所以——”
“没什么所以不所以了,让玄狼门攻进来哪个也别想清闲了!传我的令,派人去请麒麟和凤!就说我请他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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