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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一侧的容宓察觉到容祈的动作,连忙扭头看去,只见宁汝姗不知何时站在屏风一侧,若不是容祈察觉到,其余人根本看不见。
她神色自若招手说着:“阿姗来阿姐这里。”
宁汝姗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白水黑珠在跳动到屋檐摇曳的烛火中黯淡失色,憔悴难过。
“这些还是要等醒后查拉才知道。”程星卿见状也是解释着,“而且扶玉年纪小,身子骨也好,夫人不必太过担忧。”
“怎么还不去睡。”容宓上前牵着她的手,细声安慰道,“你白日这么辛苦,晚上好好休息才是,免得把自己累垮了。”
“我也会留下来照看扶玉姑娘的。”程星卿怕她不放心,也跟着说着。
容宓不等宁汝姗有什么反应,强硬说道:“听话,回去休息,这里我让春桃看着,不会出事的。”
宁汝姗看着她,眼尾还带着不曾散去的红意,湿漉漉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乖孩子,我让二郎陪你一起回去,好好休息,后日我就要走了,以后的事情可要你自己支楞起来,万不能如此,你只有自己站起来才能保护你要保护的人。”
容宓看着她认真说道,伸手捋了捋她凌乱的鬓角,凤眼扬起,大方夸道:“阿姐知道你可以,只是一时没想明白,我让容祈先带你回去休息,等你一觉醒来也该水落石出了。”
容祈抬眸看向两人,最后缓缓伸出手来。
手心干燥白净,一丝烛火落在掌心,晕开一片光。
宁汝姗眨眨眼,咽下眼底的湿润,长长的睫毛晕上一点泪光,鸦黑浓重,扇动间如骤雨打湿后的花瓣,映着烛火多了点风雨摧残后的旖旎艳丽。
“去吧。”容宓对着她眨眨眼,“一定要盯着阿姗休息知道吗。”
这话是盯着容祈说的。
“谢谢阿姐。”她低声说道,低头看着容祈摊开的手,嘴角露出一点小小的梨涡,“我推世子回去休息。”
“恩。”容祈手指微僵,缓缓蜷起。
容宓突然下巴抬起,指了指主屋的方向,“别露馅了。”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28节
“你说会是……”宁汝姗推容祈回了前院的路上,突然小声问着,“她今日来的时间也太巧了,而且像是早已做好准备。”
“你知道宫中若是想要一个人消失会怎么样吗?”容祈反问。
宁汝姗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便又说道:“不知道。”
“便是尸体也找不到。”
容祈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游廊树荫花墙在阴暗明灭中摇曳宛若被拉长声音的伥鬼,宁汝姗打了个寒颤。
“等扶玉醒来问问能不能看到打伤她的人。”容祈蹙眉,干巴巴地安慰道,“她不会对你下手的。”
“不用怕。”
他假装无意安慰着。
宁汝姗推着他过了垂花门,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水嬷嬷。
“水嬷嬷在门口。”她小声提醒着。
水嬷嬷远远看到夫人推着世子过来,提着灯笼迎了上去。
“世子和夫人可要再休息一会。”她恪尽职守,丝毫不问其他事情。
宁汝姗看向容祈。
“我去书房,你若是累了就再去休息一会,府中没这么多规矩,不必拘束。”他对着宁汝姗说着。
“那我也不睡了。”宁汝姗看了眼开始蒙蒙亮的天色,随口说着。
容祈却是皱眉,随后不悦说着:“不行,你去休息。”
“可我……”
“推我进去,我看着你睡下去。”容祈自诩肩负着阿姐的话,铁面无私地说着。
“天要亮了。”
“去休息。”
“我还有一本医书没看。”
“去休息。”
鸡同鸭讲了半天,容祈滴水不进,宁汝姗只好嘟囔着:“不用你看着了,我等会去睡。”
“不行。”
等宁汝姗躺下的时候,容祈当真就坐在床前‘看’着她。
她把被子拉到眼睛下,眨了眨眼睛,颇为不好意思:“我躺下了,世子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容祈皱眉:“闭眼。”
宁汝姗闭眼。
过了许久之后,容祈不耐烦质问着:“你怎么还不睡?”
“你盯着我,我睡不着,你走吧,我一定睡。”宁汝姗崩溃地睁开眼,可怜兮兮地说着,被暖气熏热的声音软软糯糯,好似梅花糕甜软的香味。
容祈眉心皱得越发紧,最后嫌弃说道:“麻烦。”
宁汝姗看着他自己推着轮椅离开,心中松了一口气,倦意便席卷而来,没多久就睡了下去。
等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刚一起身门口就响起一个清脆的陌生声音。
“夫人可要起身?”
“嗯,你们是?”她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个丫鬟,是一对双胞胎。
“奴婢是世子亲自挑选进内院伺候夫人的人。”右边稍微瘦长的丫鬟说道,“奴婢叫玉兰。”
“奴婢叫玉云。”左边的丫鬟矮小一些。
宁汝姗眨眨眼看着面前两人,心中好奇:“你们是世子找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我们原先是老夫人院中的,老夫人故去后便一直为老夫人守灵,今日世子亲自从祠堂挑中我们的。”玉兰脸色平静,却依旧挡不住语气中的感激之色。
宁汝姗点点头。
容祈选择了自己母亲院中的丫鬟,一是因为信任,二是因为她们之前远离容家事情,也不会轻看她,三是因为带她们出了祠堂,便会让她们心生感激,待自己更加认真。
“扶玉醒了吗?”她看了眼沙漏,午时刚过,沙漏开始重新转圈。
“刚刚醒了。”玉云伺候人穿衣,谨慎说道,“世子不让奴婢吵醒您。”
宁汝姗眼睛一亮,急忙说道:“醒了,我要去看看。”
等她穿好衣服去了倒座房这才发现扶玉屋中已经有不少人。
“没看到,别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屋内,容宓不由皱眉。
扶玉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白布,苍白虚弱:“不记得了,我本来打算绕近路去给姑娘端饭的,谁知道碰到玉覃玉思,她们好想……好想在和人说话,我一来就散了,然后我们吵了几句,她们就走了。”
“所以不是她们打你的?”
扶玉皱眉,扶着脑袋,痛苦说道:“不知道了,我有点乱。”
一直在外面的容祈抬眸看向门口。
“世子。”
果不其然,听到有人移步走到自己身边。
“阿姗醒了啊。”最里面的容宓揉了揉脑袋,站起来,对着扶玉说道,“不记得就算了,好生休息,左右不过是府里的人,我已经都让人去询问了。”
扶玉抬眸去看门口的宁汝姗。
宁汝姗的脚步一顿,立刻朝着扶玉走去。
容祈收回视线,皱了皱眉。
“阿姐说得对,你好好休息才是。”宁汝姗心疼地看着她,“再过几天就要开庙会了,你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扶玉咧嘴一笑,大眼睛弯弯,就像第一次看到她一样,大眼睛弯弯。
宁汝姗看着她虚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湿润,眼尾泛红,紧紧捏着她的手,低声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得很。”扶玉笑说着,摇了摇脑袋,又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好了好了,她也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也不用担心了。”容宓笑说着,“正好陪我一起用饭。”
“她醒了就没事了是吗?”宁汝姗扭头问程星卿。
程星卿皱了皱眉:“打中头部最难预测,还要看之后的情况才行。”
“你说你看到玉覃玉思在和人说话?”一直沉默的容祈出声说道,“你看清是谁了吗?”
扶玉摇头:“没看清,马厩那边都是树和木头,我一过去他们就散了,我只是隐约听到一点声音,但我看到有一个男人的靴子朝着马厩方向走了。”
“你是怀疑?”容宓扭头。
“玉思玉覃是内院的丫鬟,按府中规矩不能轻易和外院的人说话。”
若是被发现了,双方都要被赶出府的。
若是因此害怕,痛下杀手也不是不能解释。
“我让人去排查那日马厩和经过马厩的人。”容宓点头,“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扶玉摇头:“不记得了,我感觉脑子有点乱。”
宁汝姗担忧地看着她:“头还疼不疼?”
“不疼呢。”扶玉笑说着,“让姑娘担心了。”
“那你好好好休息。”宁汝姗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好了,我让厨房给你做你喜欢吃的那盏药膳。”
宁汝姗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经过容祈时,这才又停下来,感激说道:“谢谢世子选的两个丫鬟。”
“选好了?”容宓披上披风,笑说道,“动作还挺快。”
容祈又开始阴阳怪气不说话。
宁汝姗心中一块石头放下,心中轻松不少,只是和容宓对视着,相视一笑。
“有些人啊。”容宓尖着嗓子,怪模怪样说道,“就是骂不得,夸不得,真奇怪,你说是吧,阿姗。”
宁汝姗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阿姐明日就要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她岔开话题问着。
“早就收拾好了,晚上我在水榭设宴,陪我吃这一顿,之后府中就要依靠你了,不过你也别怕,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娇娇,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写信给我,我替你写信骂他。”
容宓挽着她的手,斜了一眼身侧沉默的人,故意高声说道。
“知道吗?”容宓没人接话,拉着宁汝姗的手,眨眨眼,故意又问道。
宁汝姗无奈,只好小声应下:“知道了。”
“哼。”
一声冷哼,容祈推着轮椅自己先走了。
“不生气的。”容宓拍了拍她的手,“我看他自那日宫中回来就有点不一样了。”
宁汝姗眨眨眼,没说话。
“好啊,这嘴倒是严。”容宓点了点她的额头,“算了,你们不愿说我也不强求。”
宁汝姗对着她感激一笑。
两人走到花园小径中,看着两侧萧索的院景,稀疏没落,深冬凌冽,和容府一般寂寞无声,没有生机。
“正乾三年,爹爹为掩护大部队断后战死沙场时,娇娇刚出生,娘在当年南下时便落下病根,听此消息大病一场,自从缠绵病榻,那年我八岁。”容宓看着午时也不甚明朗的天色,突然笑了笑。
宁汝姗心中一颤,伸手握住她的手。
“不用为我们难过,爹爹毕竟是为国牺牲,占据道义最高点,他们想要面子上好看必定会对容家礼让三分。”容宓舒朗一笑,明艳大气的眉眼在萧条的冬日已经明亮耀眼。
“当今官家你也见过,你感觉他如何?”她反问,丝毫不顾及嘴里谈论的人乃是大燕第一人。
宁汝姗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我不太喜欢他”
“我也不喜欢。”容宓呲笑一声,“我最是厌恶他了。”
“割地求和,苟且偷生,甚至能逼得韩家全族覆灭以保全一时安稳,大燕自退居临安以来,光是战死的一品大将军就有十三人,当年官家被逼出长安,以死殉节的大臣不计其数。”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29节
宁汝姗漆黑的眼珠看着面前神色冷凝的人,一向洒脱的眉眼充满憎恶厌烦。
“可即使大燕到处都有这样节气的人,我们的官家还是怕了,他怕极了大魏,怕到恨不得自断双臂以苟且偷生。”
她笑了笑,随手折了枝笑话簪在宁汝姗鬓角,笑说着:“二郎十五岁那年,我劝二郎不要出风头,那些状元虚名只会让我们生存艰难。”
“韩相死后,我们这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宁汝姗失神地看着她。
“可他不听,你怕是不知道,容家世子的头衔在爹死后本来是要被剥夺的,是当年韩相一力保下,二郎才能在五岁时顺利继位。”
“他崇拜韩相,崇拜大燕还不曾完全散去的南北统一之心,他恨不得自己能亲自完成韩相遗愿,所以他第一次不听我的话,得了一个文武状元,就像当年韩相一样,一时风光无限。”
那是一段辉煌的日子,哪怕是深居内院的宁汝姗也曾听过,更别说,她曾亲眼见过这样的骄傲。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第四次北伐在风声在民间越演越烈,他一心向往,我无力阻止,不对……”容宓笑了笑,“大概我内心也是不想阻止。”
“那是父辈的愿望,是一代文官武将和遗民的期盼,是南望王师又一年的悲凉。”
“我若不是女子,只怕冲得比他还快。”她洒脱笑了笑,满腹心酸血泪在她唇齿间都能一笑了之。
“可结果,你也看到了。”她敛下笑来,“他再也没有能从那场血战中出来。”
宁汝姗心中一个咯噔,一丝钝疼弥漫开,逐渐让她抿紧双唇。
“我一直希望有个人能拉他一把,我以前以为我可以,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甚至无力顾及他。”
她的视线落在宁汝姗身后的一处角落里,哪里似乎坐着一个人,她看了许久,直到看到那个身影微微一动,这才又淡淡收回视线,最后落在面前之人身上。
宁汝姗感受到她的视线,楞了半天,这才指了指自己:“我?”
容宓笑,眉眼扬起,不可置否。
“可世子不喜欢我,他对我到现在也只能维持一点点礼貌。”她皱了皱鼻子,丧气说道。
“他确实是个狗脾气。”容宓紧跟着骂道,“我若是你早就甩包袱走人了,可我却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他,到现在已经看不透他,也不能再回来了。”
宁汝姗敏锐察觉到那是一段容家隐密。
“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的丫鬟不都打听清楚了吗。”
她心无芥蒂地打趣着,宁汝姗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喜欢的人死在沙场上,当时容家腹背受敌,人人都觉得第四次北伐可以成功,家家都塞了嫡系子弟进去,可结果……”她漫不经心一笑,最后懒懒说道,“容家腹背受敌,不得不找个更大的倚靠,宴家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宁汝姗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
晏家供奉着当今嫡大长公主燕无双,当年就是她当机立断下旨南行,这才保留下一点皇室血脉,便是连官家对宴家也要礼让三分。
“罢了,这些都过去了。”容宓把玩着她的手指,“你呢,你为何替代宁姝嫁进来。”
“玉夫人虽然是外室出生,可宁将军对她极好,甚至可以说和大夫人那边平起平坐,你若是不愿意嫁,我看大夫人那边也强迫不了你。”
容宓对后院手段了解得一清二楚,宁家的情形算起来其实是玉夫人占据高处,若是玉夫人争,为宁汝姗争一个光明正大的出身根本无人能挡。
玉夫人得了最重要的一个筹码,就是宁将军的偏心。
这人一旦偏心,便会无所顾忌,尤其是这个并无顾忌的纷乱年代。
宁汝姗抿着唇没说话。
“你不愿说就算了。”容宓也不逼她,扶正她的发簪,“我今日与你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多多看护他,若是能帮就帮他一点。”
“我甚至希望你能拉他回到正途。”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这也是我作为一个阿姐的私心。”她歪头笑着,“他其实很好,你大概不知道十五岁之前的模样,他是那么骄傲,那么温柔,他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韩相,并为此前进,充满朝气,充满希望,只是现在在黑暗中太久了,已经不会正常表达了。”
“我太想再见一次那样的他了。”
宁汝姗听着她漫不经心的话,莫名觉得鼻酸。
“我知道。”她瓮声说着。
容宓惊讶地看着她。
宁汝姗抬眸,露出一双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明亮清澈:“他站在石头上,意气风发,跟我说向前走,不要回头。”
“你见过他?”
“他救过我一次。”宁汝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他大概忘记了。”
“那你不打算和他再说一次。”容宓歪着头问道。
“算了,你知道吗。”宁汝姗笑了笑,难得带出一点俏皮的模样,“嫁给他,是我第一次做选择,我从未有过如此大胆,违背我母亲的意愿。”
“那太不值得了。”容宓实事求是地说着。
“大概吧。”宁汝姗眸眼失神,低喃着,“可我太想走出那个院子了。”
“什么?”
“没什么。”她笑了笑,脸颊梨涡顺着说话若隐若现,“我至今也不知道我这个选择对不对,所以我不能答应阿姐一定把他带出来。”
“就像阿姐选择嫁进宴家,阿姐现在知道这是一个对的选择吗?”
容宓愣在原处。
不,她不知道。
当初容家前面是悬崖,后面是虎狼,她甚至至今还看不清,当初应该是陪他一起面对,还是擅自做了这个决定。
“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宁汝姗温柔又坚定,连着鬓间的红色小花在微弱日光下依旧熠熠生光。
第22章 取名
“我走了, 回去之后再给你们写信。”容宓站在门口对着容祈笑说着,“好好照顾自己,人若是自己站不起来, 谁都拉不起你。”
容祈点头:“知道了。”
“今日怎么这么听话。”容宓没想到他还会搭理自己, 笑得打趣着。
容祈直接扭头不去理她。
“以后有事就与我写信联系, 若是有事情要我帮你开口,你尽管直说。”她对着宁汝调皮地姗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着。
宁汝姗点头,软软回了一声:“嗯。”
“那我走啦, 别送了。”
她随意转身挥了挥手, 结果进马车时还踉跄了一下, 幸好扶住什么东西这才稳住身形。
宁汝姗吓了一跳,连忙说道:“阿姐小心。”
“不碍事。”容宓的声音隔着车帘窗帘送进来。
宁汝姗觉得有些奇怪,马车已经哒哒地朝着城外走去。
她站在门口, 目送马车离开,突然睁大眼睛。
只见马车车帘被掀开, 先是露出一只纤细雪白的手, 紧接着是一张俊美万分的男人的脸。
男人脸色苍白病弱, 一双桃花眼却又熠熠生辉,他看向容祈,眯了眯眼,很快又注意到宁汝姗的视线,微微一笑,眉眼矜贵淡漠, 高高在上。
他竖起食指挡在唇中。
——嘘。
宁汝姗下意识选择了闭嘴。
宴清?
她虽然没见过这位名声大噪的宴大郎君,但又下意识觉得就是他。
有些人似乎天生就不能被人忽视,哪怕不过是惊鸿一瞥。
“怎么了。”容祈突然警觉起来, 握紧手中扶手,警惕问道。
宁汝姗回神。
“没,没什么。”她心不在焉地说道,“路上多了好多巡逻的士兵啊。”
容祈眉心依旧没有松开,刚才那一刻他确实感觉到一丝杀气,凌厉骇人,可现在又没有了。
“有大魏奸细潜入临安,你这几日不要随意出门。”他揉了揉眉心,街上有许多若有若无的视线,让他格外不自在。
“大魏奸细。”宁汝姗惊讶说着,“边境不是谈和了嘛。”
“饮鸩止渴罢了。”容祈冷冷说着。
容府大门再一次被缓缓关上,远处茶楼一直紧闭的窗户被微微推开一点,露出一双异常深邃的眉眼,一双墨黑剑眉,凌厉锐利,只是唇色格外苍白。
“那就是容祈。”
“是,丧家之犬。”
“那可未必,一只狗是没有这样的气质的。”那人阖上窗户时,只听到一阵低喃,“这就是临安啊。”
“真美。”
容府内,宁汝姗把人推到书房,犹豫片刻后小声说道:“世子知道我爹什么时候回建康府吗?”
“不知,不过也就这几天了,你若是想知道直接去府中问一下即可。”
宁汝姗抿着唇不说话。
冬青眼皮子一跳,知道世子这嘴尽会坏事,连忙说道:“不如我帮夫人问一下吧,反正等会还要出门。”
“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了。”宁汝姗眼睛一亮,感激说道。
她之前让扶玉去宁府问,却是连大门都进不去,别更说见到爹了。
冬青是容府的人,宁家一定不敢多加阻拦。
“等会要去帮世子出门办事。”冬青笑说着,“要帮夫人带东西吗?”
“能帮我去买一些小报来嘛。”她报了几个小报的名字,最后抿了抿嘴角,不好意思说道,“还有一个叫朝夕小报,你能帮我看看哪里有的买吗?”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30节
“什么?”冬青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眼角见世子都忍不住侧首去听,愣在原处。
宁汝姗有点心虚,原本以为借着容府的名头会好买一点,可现在见屋内两人模样古怪,越发后悔自己开口了,便又故作镇定澄清着。
“不行嘛,买不到就算了,我就是听说这个小报很有名,里面刊登的东西很稀奇,这才好奇的,也不是很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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