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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冬青停下动作, 往后看去,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张大夫。”
只见张春一身狼狈,浑身都是泥泞, 头发也散了大半, 脸上甚至还有两道血痕, 活脱脱逃难回来的模样。
他对着冬青连连招手,不耐说着:“带我回府,带我回府。”
“张叔,你怎么了?”宁汝姗掀开帘子, 探出脑袋, 看着马车下之人, 惊讶问道。
张叔没想到宁汝姗也在车里,爬上马车的脚步一顿,粗黑的眉毛紧紧夹着眉心, 古里古怪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去相国寺吗?”
“已经办好事情了, 张叔上来吧。”宁汝姗见他还是杵在原地, 不解说着, “怎么不上来。”
张春眉毛耸动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着:“你们怎么这么快啊。”
“什么?”宁汝姗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张春愤愤不平地说着,“上马车,先回去再说。”
宁汝姗见人上来了,这才放下帘子。
他掀开帘子, 先是看到两筐山楂,酸得龇了龇牙,随后看到一侧的袁令, 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袁令立马滚了出去。
宁汝姗见张春气呼呼地坐在山楂边上,递出帕子,担忧问道:“张叔去哪里来,怎么这么狼狈。”
张春捏着帕子,扭扭妮妮片刻后,这才低声说道:“那个梅园可真难进。”
角落里的容祈抬眸去看他。
“也不知道现在是谁的,到处都是士兵,而且机关还多,我迷路了好几次,结果靠都没靠近琉璃白玉飞虹塔。”他讪讪说着,长叹一口气,“这地方从内到外都难进。”
宁汝姗点头,安慰着:“梅园是富荣公主的,自然守卫……嗯?好像不是……”
她扭头去看容祈,眉头紧皱,带着一点惊疑之色,犹豫问道:“这梅园当年确实是富荣公主的吧。”
容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
宁汝姗松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对着张春安慰道:“那就没错了,皇家禁卫就是这样的……”
“现在是我的。”
容祈声音平静自然,好似嘴里说的话不过是今日的菜肴真好吃一样。
宁汝姗说道一半的话又被咽了进去。
“嗯?”她再一次扭头去看容祈,目光带着一丝愤怒。
——怎么又骗人!
容祈好声好气地解释着:“梅园官家已经赏赐给我了,当年赛马会之后就赏给我了。”
“你……”
她气急:“你怎么又不早点说。”
“可我是与你说过的。”容祈眨眨眼,慢条斯理地反击着,“是你自己忘记了。”
“就在那日你闯了梅林时,我来救你,我就说过官家为了安抚众人会把梅园给我的。”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无辜。
宁汝姗一愣,仔细想了片刻,这才隐约响起,好像却是有此事,心中不由一虚。
“真的给了啊。”她捏了捏手指,心虚问道。
“自然。”容祈点头。
“等等!”
张春在角落里出声,眉毛一扬,打量着面前两个人,最后落在容祈身上,怒目而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自然不是。”容祈反驳着,“张大夫那日走得匆忙,我后来让袁令去找你,却发现您已经走了。”
张春咬牙切齿,只觉得自己的罪都白受了,不由迁怒骂着:“就不会派人来找我。”
“可我不知道您去哪了啊。”容祈慢条斯理地解释着,态度和气自然,说话不急不缓,“而且我让人在梅园等着了,可一直没等到你。”
从跑马场□□溜进去的张春也开始心虚。
“算了,我没找到秋嬷嬷,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最后叹气,捏着帕子,无奈说着。
宁汝姗摸摸鼻子,小声说道:“我见到秋嬷嬷了。”
正在擦脸的张春动作一怔,眉心皱起,先是看了一眼宁汝姗,嘴角动了动,咽下到嘴边的话,最后瞪着容祈,嘴巴一张,正打算发邪火骂人,却被宁汝姗中途截开。
“是我找的秋嬷嬷,和世子没关系的。”
她软软解释着,细心地给张叔擦着手上的淤泥,动作温柔,就像一把子春风微微飘过,瞬间吹散满腔怒气。
张春低头,瞪她,好一会儿这才扭头去看外面。
“说说都知道了什么。”他梗着脖子问道。
宁汝姗看了容祈一眼,容祈这才慢条斯理地把事情都讲了一遍。
“咦,所以目标果然在西和州和泗州身上。”张春摸了摸下巴,“我之前和王锵也是这样猜测的。”
“为何?”宁汝姗问道。
“直觉吧,小兔子的直觉一向准得很。”张春喃喃自语,“泗州榷场当年消失的太过突然,西和州又是外族人。”
“外族人?”宁汝姗惊讶说着。
“是的,其实我第一个知道榷场人选的,是西和州的红楼主人。”张春皱眉,“当年韩铮救了一个五六岁的外族狼崽子,说是什么部儿王族的王子。”
“部儿王族?”容祈皱眉,“当年被大魏入侵后开城投降,但皇族被悉数屠尽的部儿。”
“应该是吧,我就是偶尔知道的,不太懂,但那个小孩身上有一只狼头,我年轻时也曾去过部儿部落,这图腾是王族特有。”
“那小孩身受重伤,好不容易被我救活之后,结果一心想要复国,但一直被韩铮安抚下来养在西和州。”
“为何不养在身边?”宁汝姗问。
“养一头狼在身边做什么。”张春呲笑一声,“那小孩可不是什么好人,又凶又横,自己要留在西和州,收留残部的,我也不知道韩铮怎么就同意了。”
“那怎么会让他做红楼主人。”容祈问着。
张春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小狼崽子自己要求的,说是为了还救命之恩,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真假。”
“听说部儿部落最是重情义。”
“所以就把榷场搞成这副样子。”
张春斜了一眼容祈,呲笑一声:“西和州是三个榷场中第一个不受控制的地方,那小崽子根本就是一匹狼,我就怀疑他是借着韩铮的名义为了复国。”
“他手上的铁器马匹的账本一直不曾对外公开过,王锵也曾去信,但一直渺无音讯,泗州还要每年存到来往钱庄,虽然钱不多,但至少还能进账,但西和州就一直隐身,这些年做的事情更是出格。”
“那张叔怀疑是他?”宁汝姗问着。
张春皱眉,突然看了一眼宁汝姗,握紧手中的山楂:“泗州阮家和金州王家一样,都深受韩铮大恩,是春晓计划中的一部分,也是你的影子计划中的一部分。”
宁汝姗一愣。
“相比较王家是武将出身,在战场被韩铮救下后,这才一心一意为你。”
“阮家则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当年大燕南逃没逃出长安,家族死伤过半,是当时的阮家族长去信给韩铮,韩铮亲自去救剩下的几个人,才让阮家没全军覆没。”
“两家都是因此才效忠韩铮的,这样相比较,我肯定还是相信阮家一点。”
张春犹豫片刻后,慢慢吞吞说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虽不该怀疑当年韩铮的决定,但当时西和州交给那个小狼崽子,我便觉得不妥。”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容祈听完张春的话,脸上若有所思。
“吁!”
“你是谁!”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坐在车辕上的袁令大声呵斥着。
“不好意思,走错了。”马车外传来一个大燕官话别扭的声音。
张春随意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突然一愣,大喊道:“抓住他!”
冬青手比脑子快,手中的鞭子立马飞了出去,如蟒蛇飞奔而来,凌厉快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锐利长响,刺耳犀利。
袁令手中长剑出鞘,如寒似冰,气势冷峻。
再见那个原本一直唯唯诺诺的外邦人身形就地一打滚,像是早有准备,身上长袍一挥,顺势避开冬青凌厉的攻击。
他也不愿过多纠缠,站在小巷入口,看了一眼马车,最后沿着小巷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怎么了,你认识?”宁汝姗惊讶问着。
“西和州那群王八蛋,就是他们,不然好端端跟着我们做什么!”
张春大怒,掀开帘子,直接跳下马车:“我不会认错的,那个人就是当年抱着小狼崽子逃出来的侍卫,当年还想偷摸摸杀我,被我制住了,要不是韩铮出面,我早就把他们主仆两人都送走了,”
他焦急地来回踱步,愤愤不平地怒骂着:“我就知道小狼崽子就是养不熟的,当年韩铮费尽心机救了他们,结果韩铮出事的时候,还见死不救,甚至还违背约定,和西部众部落交往过密。”
容祈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神色凝重:“他是怎么出现的。”
袁令见冬青回来后,这才收了剑,皱眉说道。
“就是突然拦在我们马车前,因为西湖香市,相国寺虽不是全部对外开放,但还是比以往热闹,也吸引了不少外族人,巡城司这一月已经抓了十八起闹事的人,我刚才以为又是来抢钱的,可他一开口就觉得不对劲。”
“说起来,不知道为何,相国寺这些年来来了特别多的外族人。”冬青随口抱怨着,“现在沿街店铺到处都是胡人或者外族开的,而且总是和大燕人闹出事情,若不是这次香市,相国寺已经闭寺很久了。”
“那倒是。”宁汝姗也是皱眉,“我记得相国寺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虽有外人,但不想现在一样,一半的外族人,我今日一见也觉得颇为新奇。”
冬青继续驾车,袁令则抱剑,目光警惕地看着小巷,嘴里随口附和着。
“确实,好像是因为这里先是开了一家稀奇的珠宝店,听说是西边来的外族人开的,买的是香料毛毯和稀奇的宝石珠玉,久而久之,大部分来临安的外族人也都定居在这里了,相互照应。”
“西边的外族人。”容祈突然开口说道,“去查一下具体什么时候开的这家店?”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47节
宁汝姗扭头去看他。
“你不知,如今西边的贸易大都掌握在西和州手中。”容祈沉声说着,“西和州的榷场和金州避世不同,现在已经庞大到不能忽视,这里突然涌进大量外族人难免不让人多想。”
“这里关着宁夫人,甚至还藏着秋嬷嬷,相国寺还是皇家寺庙,从这里快马加鞭到梅园,不到半个时辰。”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宁汝姗脸色凝重。
“若是那家店三年前就出现了,那么西和州榷场的人其实早已来到临安,只是一直畏畏缩缩,不肯出面,但到现在也不愿离开。”
“那我们现在要去把秋嬷嬷接回来吗?”宁汝姗担忧问着,“若他们真的是内奸,一定会想办法找到秋嬷嬷。”
“他今日贸然出现拦车是为什么?”容祈若有所思地开口问着。
“他们今日是不是来见你的。”一直沉默的张春开口,侧首去看宁汝姗,“刚才只有你探头出来喊我。”
三人面面相觑,各自陷入沉默。
“所以他看到马车上还有一个你,这才不愿恋战直接跑了。”宁汝姗这才理顺刚才的古怪之处。
“他为什么找我?”宁汝姗皱眉,惊讶说着,“我回临安也不短了,若是想寻我也有的是机会,何必当街拦我。”
“因为我们来到了相国寺。”容祈思索片刻后,低声说着,“西和州知道的消息一定比我们要多,他不主动与你说,但只要你触碰到这里,这才主动寻你。”
“呲,这么一说确实像小狼崽子会做的事情,心比天高。”张春呲笑一声,“亡国之子,还以为自己还是部儿部落的王族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宁汝姗发愁,明明所有事情只缩减到两个人身上,却意外觉得更加棘手。
“既然他们定了用春秋小报相互传递消息,我们就从那里为突破口。”容祈冷淡说着,“泗州如今也躲在黑暗中,我们不如借着这个巧合,转明为暗,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西和州既然暴露了,还会来找我吗?”宁汝姗突然担忧说道,“若是不怀好意,不如我把岁岁先寄放到宴家吧。”
“不如我先送回云雾山。”张春也跟着出谋划策。
一侧的容祈闻言心中一跳,抬眸正直又认真地劝着:“这事也不知道何时了结,岁岁还这么小,放在宴家不如让她和慕卿住一起。”
宁汝姗也觉得有些道理,不由点头,一时间有些发愁。
“现在西和州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现在也不太安全。”容祈转似无意地说着,“不如搬回容家。”
他说话态度极为正直好意,站在宁汝姗的角度,循循善诱,温柔相劝。
“容家现在的护卫都是安定军出声,一盏茶一斑人,保护严密,岁岁寄居在宴家,或者送回云雾山,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你难道舍得吗?”
第71章 面具
夕阳西下, 容家两间相连的小院都被笼罩在昏黄的日光中。
宁汝姗一夜未睡,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只好坐在书桌前, 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面具。
面具线条浓稠, 笔触细腻, 额头上撒着金粉,富贵华丽,诡谲怪诞。
面具上鬼王的线条格外绵长繁杂,层层叠加, 在日光下有时随意看了一眼, 常会让人心惊胆战。
她右手边是十来本整整齐齐堆放着的书籍, 其中一本关于鬼神面具的册子被翻开着,随意放在一处,左手边则是临摹出来的面具线条图文。
她画的极为细致, 连着边缘的图案都事无巨细地画了出来。
这图案描绘偏南方蜀地阴森恐怖的华丽风格,金州借着水运, 也算靠近蜀地。
这图案花纹, 质地款式分明就是蜀地傩戏面具, 华丽重叠,笔锋一道叠着一道,粗细交错,红黄黑金四色奔腾。
这样近乎完美的面具,连着宁汝姗也看不出奇怪之处。
“还是要三个面具连在一起才可以。”宁汝姗把面具来回翻看着,百思不得其解。
这面具分量不轻, 拿在手上格外沉甸甸,面具背面也不曾有过夹层阴字,看上去不过是比市面上的傩戏金贵华丽一点。
“这面具好重。”宁汝姗喃喃自语。
“荡高点, 哈哈哈哈,再高一点。”窗外,传来宁岁岁的尖叫声。
宁汝姗放下面具朝外看去,就看到宁岁岁拉着一个新来的丫鬟给自己和邹慕卿荡秋千。
屋外的千秋被藤蔓缠绕着,郁郁葱葱,偶有小花娇嫩地点缀两侧,整架千秋格外好看。
宁岁岁和邹慕卿两个人坐在一个秋千上,又笑又叫,瞬间打破小院的沉寂。
要说宁汝姗搬回容家的事情,宁岁岁是最高兴的,相比较整天穿过那条新搭的游廊,再走过大大的花园才能找到邹慕卿和容叔叔,现在一觉醒来可以直接看到邹姐姐更让她开心。
两人整天黏在一起,连带着邹慕卿的课业好几次没有完成,被容祈训了一顿。
奈尔小孩记吃不记打,没两天又开始满府乱跑了
小孩艳丽的裙摆在暮春三月的微风中一闪而过,欢声笑语,天真稚气。
“要是玩累了,岁岁回来练字,慕卿要记得写功课。”宁汝姗特意推大窗户叮嘱了一句,“笔墨就在书桌上。”
“知道了,会盯着的。”守在边上的扶玉眨眨眼,眼睛亮晶晶地开心说着,“对了,小姑娘打算在这口瓦缸里种睡莲,可以吗?”
扶玉指了指一侧放水的铜缸:“之前的鱼被娇娇捞来吃了,一直没补上,小姑娘突发奇想想要种碗莲,再养两条小鱼。”
“都可以。”宁汝姗点头,目光扫了一眼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院。
花田里的花在角落里开出绚烂的位置,狭促拥挤的角落顿时灿烂起来,葡萄藤倒是郁郁葱葱,翠色动人,整座院子被人精心养护着着,带着不曾被岁月侵扰的痕迹,干净平整,毫无划痕。
她走的时候,这里的一切才刚刚布置出来,目之所及之处都是奄奄一息的生命力,虽挣扎着企图存活下去,可谁也说不准它们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现在三年过去了,这里已经是生机勃勃,苍翠嫩绿,带着昂扬向上的力量。
在欢快的笑声中,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宁汝姗的视线不由看向那扇被打通的石门处。
容祈冷如霜的侧脸在拱门前一闪而过。
“世子。”宁汝姗出了房门。
正在说话的冬青手中捧着半人高的信件,闻声一顿,抬头看到宁汝姗笑着喊了一声:“夫人。”
“东西到了,要来看吗?”容祈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柔声问道。
宁汝姗连连点头。
容祈的书房一如既往地冷淡沉默,没有一丝颜色,正中的旧国地图庞大显眼,那条大红色横穿东西的分割线成了这间屋内唯一亮眼的颜色。
他一在书桌前坐下就再也没空抬起头来。
宁汝姗坐在靠窗一侧的塌上,这是容祈屋内唯一的变化,新添的家具在日光下漆面精致明亮,颇为崭新。
“这个弥勒榻好生精巧。”宁汝姗也是第一次见到,盯着一处的花纹忍不住夸道。
一直垂头看折子的容祈嘴角微微勾起。
冬青立马见缝插针地介绍着:“夫人瞧瞧,要是下棋可以把矮几支起来,不下棋就放下,小憩一会也完全没问题,这里还有暗格,配套的矮几也可以放些糕点茶水。”
冬青兴致勃勃地亲自给她示范了一遍,眼睛亮晶晶的:“这么样!还不错吧。”
“嗯,很好,冬青挑选的东西很用心。”宁汝姗顺手夸道。
冬青却是脸色大变,连连摆手,指了指后面的位置,挤眉弄眼:“不是我不是我,是世子!”
“世子亲自挑的!”他着重咬重中间两个字。
宁汝姗看他对自己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由失笑,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容祈,认真夸道:“那世子真是好眼光。”
容祈捏着笔不说话,假装无事发生,波澜不惊地说着:“原先的棋桌不好看。”
“原先的是单人的,现在是双人的呢。”冬青特意补充说着。
“嗯,挺好的。”宁汝姗只是敷衍地点点头,坐在一侧,开始拿着矮几上的信看着,“春秋小报的投稿还真多。”
“当然,如今是临安第一大报了!”冬青得意说着。
春秋小报在五年前在临安异军突起,以其毒辣犀利的风格一致备受争议,最后甚至还受到了曹忠的围剿,转入地下,在黑市里发行。
幸好在三年前随着容祈的一鸣惊人,开始悄悄死灰复燃,如今已经一力压倒临安各大小报,几乎成了读书人人人都会看的报纸。
这么多人推崇它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创办小报的乃是青山学院的一名大儒,其政治立场中立,不攀附权贵党派,态度甚至堪称死板固执,油泼不进,只以是非论天下,不以亲疏辨对错。
小报甚至还发生过昨日还大肆褒奖的人,今日就被人批得狗血淋头,恨不得羞愤自尽。
春秋小报扉页上有一名言,得老夫子亲自提写,随着小报的流传而名声大噪。
——天下之是非,自当听之天下。
榷场两位主人选了这里作为传信交流的话,想必是看中小报有一个奇怪的投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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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何人只要把想要投的稿件放入春秋小报设立的几个站点中,但这种的稿件若是被收录了往往是没有稿费的。
这样奇怪的模式导致这类的稿件不多,但一旦出现了,一定是针砭时弊,匕首投枪的时评,往往都是毒辣犀利,有着石破天惊之语。
冬青看着叠起来有半人高的投稿,不由愁眉苦脸。
“这几日,朝堂大事一件都不曾下决断,再加上政事堂推行新政,骂的人不少,尤其是宴同知还打算在太子监开设前朝废止的女学,如今民间已经闹得厉害,别说匿名的稿件,其他途径的稿件比着平日都多了至少三倍。”
“宴同知要重开女学?”宁汝姗惊讶问着。
“嗯,不仅如此,还打算设立女医馆。”冬青把稿件放在宁汝姗的矮几前,“宴同知好生强硬,一力施压,几乎不给曹忠等人的反驳的机会。”
“哦,也不对,曹忠最近的注意力都在世子这边。”冬青斜了一眼另一边的容祈,小心翼翼说着。
“是庐州的将领还没选好吗?”宁汝姗拆开一份信,不解问着,“不是说颍州已经陈兵多日了,半月前的事情还没定下吗?”
“曹忠推了兵部的人,政事堂则认为从庐州副将中直接提拔出一人。”容祈疲倦地声音在案桌前响起。
“枢密院的事情,怎么还让政事堂插手了。”
大燕施行两院制,政事堂管文,枢密院行武,就像曹忠在政事堂也有自己人,宴清也在枢密院安插进容祈。
两院相互制约,却又维持一种诡异的平静。
“因为兵部那位推荐的曹兵被人被抓住贪污的辫子,但弹劾的折子被政事堂扣下了。”
“那听上去跟你也什么关系。”宁汝姗随口问道。
冬青咳嗽一声。
宁汝姗不解地抬头看他,冬青朝着容祈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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