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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六郎新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灰2011
小黄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扶起六郎,颤声道:“杨大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也在开玩笑吓唬我吗?”
焦赞赶紧伸手探了探六郎的鼻息,气若游丝,宛如大病垂危之人。脸色灰白,血色败坏,全无生气。焦赞手足无措,吃惊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黄冷静下来,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再帮六郎把了把脉,脸惊意越来越甚。
焦赞问:“他是怎么了?”
小黄缓缓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被刚才那个茅山道士施了‘水生火热轮回大劫术’。”
……
天空昏暗,混沌初开。大地阴森,云雾飘缈。整个世界一片沉寂,充满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这里没有生物,死气沉沉。有的,只是一股死气。
六郎左顾右盼,心中诧异:“这是哪里?难道是阴间?”
远处一块界碑证实了六郎的猜测,界碑上面赫然写着:冥界阴间。
我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六郎百思不得其解。
“哧哧哧”一阵轻响,地面突然裂开了一条条小缝,小缝中如变戏法般冒出一朵朵绚丽的红花,如血色般灿烂。不过并没有令人感觉娇艳多姿,反而平添一份别样的诡异。带着一股独特的气息,像香气,又不是香气,无法言喻。这种花的味道让空气中的死气急速加剧。
“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六郎若有所悟。
传说在黄泉路上有火红的彼岸花大批开放,远远看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彼岸花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进入阴间的人就随着彼岸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呜……”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怪叫,令人毛骨悚然。这一声怪声如同一根导火索,引爆了沉寂的天空,阴森安静的世界突然间变得热闹起来。一时间,怪叫声此起彼仗,连绵不断。怪叫声中,鬼影重重,蜂涌而来,眨眼之间冲至六郎面前,将六郎围得水泄不通。众鬼形状各异,舌长一尺的吊颈鬼,头大如斗的大头鬼,满面横肉的厉鬼,五官猥琐的色鬼,大鬼,小鬼,高鬼,矮鬼,无头鬼……五花八门。
众鬼面无表情地议论着:“嗯,有新兵来了。”
“模样挺俊,细皮的,想必很好吃。”
“头归我吃,你们别跟我争。”
“手归我。”
“我吃脚。”
“我喜欢吃,谁敢跟我争我跟谁急。”
“嘿嘿,我吃小鸡,你们没意见吧。”
“那,我吃什么?”
“妈的,你不过是个小鬼,哪有你的份?你吃屎。”
“呜呜呜,我不吃屎,太臭了。”
……
六郎曾经听说过,这黄泉路上游荡了很多阳寿未尽非正常死亡的孤魂野鬼,因为阳寿未尽,所以不能正常投胎,唯有在这里等至阳寿终尽,才能轮回投胎。这些孤魂野鬼由于非正常死亡,死后身上怨气深重。凡是进入黄泉路的新人,必定受到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至于最残酷的折磨就是将新人的肉身吃个精光,一毫一发也不放过,单独留下灵魂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一旦肉身被孤魂野鬼吃掉,充其量只能投胎一些猪狗之类的畜生,永世不得轮回。
六郎艺高胆大,虽然厉鬼环身,却凛然不惧,掏出银龙剑,冷冷地道:“想吃我?恐怕你们还没那个本事。”
银龙剑寒光闪闪,泓亮似水,惹得众鬼纷纷面喜心痒,一个劲的叫嚷:“这把剑归我。”
十步之外的一名无头鬼霍地伸手朝六郎抓来。他的手就似橡皮筋,可以自由伸缩,一抓之际,手臂骤然伸长好几尺,瞬间就抓到六郎咽喉前。
无头鬼快,六郎也快,迅速将银龙剑竖封面前。倘若无头鬼不缩回手,非但抓不到六郎的喉咙,反而会被银龙剑斩断手掌。
眼看无头鬼的手掌即将自动送上门给六郎砍断之际,无头鬼的手腕突然折了个大弯,绕过银龙剑,从侧面抓向六郎的脖子。
六郎心中惊骇,这手居然能够任意曲直折弯,匪夷所思。吃惊归吃惊,手并没有闲着,眼看无头鬼的手绕到了侧面,六郎的银龙剑也跟着挡向侧面,仍然保持了守株待兔的局面。
无头鬼大怒,一只手先后折弯到六郎的胸前背后,左右双手,头顶脚下,以图抓住六郎。但事与愿违,次次都被六郎先行一步用银龙剑挡住,绐终无法下手。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63章 黄泉路上战野鬼
六郎轻喝一声,突然转守为攻。银龙剑疾剌,寒光骤闪,水银泄地。
他只剌出了一剑,最简单的一剑,最直接的一剑,但也是最快捷的一剑。快得无与伦比,快得匪夷所思。瞬息之间,银龙剑剌中了无头鬼的手臂,穿臂而过。
六郎顺手一提,无头鬼的手臂当场被活生生的斩了下来。
断臂与无头鬼身体分离,掉了地上。但很快,断臂就似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自动飞回无头鬼身上,自动与无头鬼的肩膀衔接在一起。
六郎吃了一惊。
无头鬼无头无脸,看不到他军的表情,本能地后退了好几步,似有惧意。
六郎好胜心起,猱身而上,银龙剑连珠而发,一口气剌出九九八十一剑。这八十一剑一气呵成,一剑过后,二剑即至,三剑四剑五剑跟着而来,中间没有任何时间停顿,上一剑与下一剑之间衔接得滴水不露。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断,汹涌而至。
这八十一剑最大的特点就是快,快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以常理推断,从第一剑到最后一剑,必定得花费了不少功夫。而实际上,从杨六郎的第一剑到最后一剑花费的时间不过廖廖数秒钟。
无头鬼大惊失色,不敢触其锋芒,撒腿就跑。
然而,无头鬼的脚步再快,也快不过雷霆而来的八十一剑。眨眼之间,电闪芒精,寒气夺魄,无头鬼被一片寒光吞噬。
凄厉的惨叫声中,剑光消散。
六郎手持银龙剑,傲然而立,英气勃勃。
此时的无头鬼,整整被大卸八十一块,七零八落地洒在地上。断手与断脚交叉,大块与小块相叠,体无完肤。
众鬼俱吸一口冷气,惊惧地连连后退,看着六郎的眼神尽是惧意。
过了好一会儿,无头鬼的断手断脚与各个被斩成碎块的部位逐渐自动合拢,重新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身体。当然他还是没有头。
重组的无头鬼凄厉地怪叫一声,冲向远方,消失在阴暗的空间中,留下心悸的叫声久久回荡四周。
六郎仗剑斜睨众鬼,冷冷地问道:“还有谁想吃我?”
众鬼面面相觑,互问:“怎么办?跑还是打?”
“他太厉害,我们打不过他,跑吧。”
“像这般既俊俏又能打的人肌肉扎实,新鲜可口,味道很好,还是打吧。”
“一起上。”
……
众鬼发一声喊,一涌而上。吊颈鬼吐出一丈来长的舌头,卷向六郎。厉鬼双手齐动,狠狠地箍向六郎的脖子。高鬼仗着高度,拳头猛击六郎脑袋。矮鬼则就地一滚,抱向六郎双脚……
六郎当机立断,施展护身剑术,宝剑舞得呼呼生风,将周身护得风雨不透,泼水难进。
吊颈鬼的舌头一碰上银龙剑,当场被斩为两截。厉鬼的双手一触及银龙剑,双手齐断。高鬼拳头掉地,矮鬼首级与身体分离……
参与围攻六郎的众鬼无一幸免。
不过,令人惊骇的事情也随之发生。吊颈鬼的舌头从断处呼地冒出一截再生舌头;厉鬼的双手咔嚓一声,手臂进行了第二次再生,复又长出新的手臂;高鬼再次生长出两个拳头,矮鬼的脑袋也重新生长出来……
六郎心中吃惊,这些孤魂野鬼全都具备再生能力,岂非永远打不死?
众鬼虽然具备再生功能,但再也不敢拿身体与六郎的银龙剑接触,一个个变戏法般变出一件件武器,或刀,或枪,或狼牙棒……,一个个抡起武器,一古脑儿向六郎猛攻过来。
六郎左挑右架,防守得固若金汤,众鬼数量上占了绝对优势,却拿六郎无可奈何。
殊不知,六郎看似轻松,心中却暗暗叫苦:“他们全都具备再生功能,我无论如何也伤不了他们。而他们一旦击中我,我必受重创。这如何是好?”
众鬼一边紧攻,一边叫嚣:“看他能抵挡几时,咱们就这样拖住他,将他活活累死。”
刀来剑往,双方激斗了半个时辰左右。六郎心中烦燥:“这样打下去,我当真要被活活累死。与其防守,不如进攻,即使战死,也要死个轰轰烈烈。”
心念一转,六郎剑法一变,比划出一个个剑圆圈,使出了绝妙天下的“北斗七星”。
霎时间,漫天遍地,全部笼罩在一片片剑圆圈之下,将众鬼陷入剑光海洋当中。
剑光寒芒中,众鬼齐声惨叫,全部被斩成片片碎块。
没有人能在“北斗七星”下全身而退,鬼也不能。
但不久后,众鬼身体碎块又重新合拢。鬼还是原来的鬼,没受到任何损伤。
众鬼也火了,挥动武器对六郎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大有不吃六郎誓不罢休之势。
一百回合,两百回合,三百回合,一千回合……
渐渐地,六郎感觉力不从心,拙于招架。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这种结果早在预料之中,只是来得早与晚而已。六郎心中叫苦不迭:“我杨六郎英雄一世,难道就这样窝窝囊囊地战死?”
很快,六郎就冷静下来。博击格斗,心理素质很重要,需要永远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不然,只会加快落败甚至死亡的过程。六郎心中暗忖:“平时即使不停的练功一天,我也不会感觉疲惫。为何现在不过一两个时辰,我就觉得疲惫了?”
六郎细细分析了一下,平时练功与现在作战,同样都在作运动,出的力气也一样多。可为什么体能状态就不一样?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析解一下,练功纯粹是自由练,没有敌人,而实战却有敌人,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区别。
六郎顿时豁然开朗,归根到底其实就是心理上的问题。敌人就在自己心里,如果无视敌人,权当一个人在练功,又何来疲惫感?
头脑一开窍,六郎精神陡长,对着银龙剑喝声:“变枪!”银龙剑霎时变成一杆寒光闪耀的烂银枪。
六郎手持银枪前挑后剌,左拍右打,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枪如蛟龙,人似猛虎;忽而如泰山压顶,忽而如柳絮轻飘;看似大开大阖之际,实则绵密如丝而来;动时如脱兔,静时如处子;刚柔并济,虚实结合,游如夭龙,翩若惊鸿。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64章 望乡台前戏孟婆
众鬼见六郎越打越有精神,力气就似取之不完用之不竭一般,无不胆颤心惊,纷纷叫道:“扎手得紧,咱们打不过了。”
“看来这顿肉是吃不成了。”
“快跑,快跑。”
……
众鬼呼啦一声,跑得干干净净。他们匆匆而去,正如他们匆匆而来,挥挥手,不带走一块人肉。
六郎收起银枪,复又变成宝明剑束在腰间,沿着彼岸花断续前行。不久,到达一条河边,河面上建了一座拱形石桥。六郎心想:“这里想必就是传说之中的忘川河与奈何桥了。”
走上奈何桥,六郎一时童心大起,用剑在桥墩上刻了几个大字:杨六郎到此一游。望着这几个字,六郎豪情大涨,心想:“阳世阴间,我杨六郎亦来去自如。阳世人杰,不足为惧,阴间鬼雄,何足道哉!”
走过奈何桥,前方一座石堆。石堆上面的大字赫然醒目:望乡台。望乡台上坐着一位妙龄女子,白衣如雪,身材窈窕,眉如柳梢,面若桃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女子面无表情,眼神冷漠,一片空洞,看不出一丝生气。她美丽的外形并没有给人带来任何美感,看一两眼,令人情不自禁地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六郎心想:“传说望乡台上有一位孟婆,给进入阴间的每一个人喝孟婆汤,让人忘却所有的记忆。这孟婆哪里去了?这位小姑娘又是谁?”
女子一见六郎走近,面无表情地说:“你来了。”
六郎问道:“姑娘,你是孟婆的孙女么?”
女子将一碗汤递到六郎面前,冷冷地道:“喝了。”
六郎说:“你先回答我,你是谁?是不是孟婆的孙女?”
女子不耐烦地道:“我就是孟婆。喝汤。”
六郎吃了一惊:“你就是孟婆?原来你竟然这么年轻漂亮。”
孟婆脸微微一红,板着脸说:“少废话!喝汤。”
六郎说:“你别那么凶。”
孟婆愠道:“你喝不喝?”
六郎笑道:“你一向都这么凶吗?可不可以笑一笑?”
孟婆斥道:“喝汤。”
六郎说:“你不笑我就不喝汤。”
孟婆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六郎说:“你长得很漂亮。”
孟婆的脸再度一红,喝道:“我问你,你到底喝不喝汤?”
六郎说:“我喜欢你的嘴唇,珠圆玉润。”
孟婆忍不无忍,怒喝:“再不喝汤我就不客气了。”
六郎大笑:“要我喝汤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必须笑一笑。你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服务态度令人不敢恭维。”
孟婆有点无计可施,绷着脸说:“我不会笑。”
六郎说:“那你就叫我一声哥哥,不然我不喝汤。”
孟婆的脸越来越红:“你在跟我说条件?你知不知道你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六郎说:“知道。”
孟婆脸色一缓:“知道就好,算你识相。把汤喝了。”
六郎说:“如果我喝了汤,就忘记了一切。但你那么漂亮,我不想忘记你,所以我不喝汤。”六郎并不是一位花花公子,只是觉得这位孟婆很有意思,跟她绊绊嘴,故意气一气她,瞧她那付轻嗔溥怒的神情,别有一番乐趣。
孟婆脸上的红云迅速飘到了耳根子后面。她在望乡台上呆了千千万万年,给无数人喝过孟婆汤,那些人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喝了汤,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唯独杨六郎是个例外,他不仅态度恶劣,而且公然出言调*戏自己,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
“你……”孟婆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内心却莫名妙的有一丝窍喜之意。她道行再高,法力再强,也只是一个女人。只要是女人,面对男人的赞美与表白,心里面总是很舒服的。更何况,六郎是一个英俊潇洒,很容易令女人心动的男人。
六郎微笑:“你脸红了。”
孟婆狼狈地道:“胡说,我哪有脸红?”被六郎调侃几句,她居然忘记了喂六郎喝孟婆汤的任务,转而争辩起脸不脸红这个问题来了。
六郎问道:“你有没有男朋友?”
孟婆说:“没有。”
六郎再问:“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孟婆说:“没有。”
六郎很不理解地道:“你长得那么漂亮,为什么没有人追你?”
孟婆的脸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猛然间看到自己手里的汤,这才想起喂孟婆汤的任务,强迫自己板起脸,说:“别问了,把汤喝了。”
六郎笑:“你还没有叫我哥哥。”
孟婆一时之间拿六郎无可奈何。半晌,嗫嚅着问:“是不是我叫你一声哥哥你就肯喝汤?”
六郎说:“当然。”
孟婆张了张口,但不怎的,哥哥两个字就是叫不出来。一张脸也莫名其妙地变得红霞满颊,娇羞不胜。
六郎看得有趣,哈哈大笑,说:“别怕,叫啊。”
孟婆鼓起勇气,红着脸轻轻的叫了声:“哥哥。”
六郎笑道:“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孟婆无可奈何,做贼心虚般左右顾盼一番,羞羞答答地提高嗓音叫了声:“哥哥。”
六郎呵呵笑道:“乖,真听话!”
孟婆把汤递到六郎面前,说:“我已经叫你哥哥了,你也该遵守诺言喝汤了。”
六郎嘿嘿一笑:“我不喝。”
“你……你敢戏弄我!”孟婆脸色剧变,脸上浮起一丝杀气。
六郎微笑着说:“我不是戏弄你,我只是开开玩笑逗逗你。你很可爱,我有点喜欢你。”六郎说的是实话,大凡男人都有一种征服,喜欢征服世界,也喜欢征服美女,尤其是冷若冰霜的美女。六郎也不例外。但这并不代表六郎对孟婆就有什么企图。如果一定要说有企图,也只是想把孟婆逗得笑一笑,让她对自己产生好感,继而双方变成朋友。当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是纯粹意义上的朋友。
一听六郎说出“我有点喜欢你”几个字,孟婆脸上的杀气顿时消逝于无形,冷漠的眼神也不再毫无生气,而是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红晕满面,眼波流转,竟不敢直视六郎。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65章 人鬼殊途情无界
看到孟婆这付娇羞的模样,六郎心里“咯蹬”一下:“不好,我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人家误会了。”心里顿时有点内疚,当然更多的还是得意。能打动美女的芳心,任何人的虚荣心都能得满足。
半晌,孟婆咬着嘴唇,轻轻地道:“如果你不喝汤,将受到阎王最严厉的惩罚。”
六郎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说:“我不怕。”
又过了半晌,孟婆红着脸问道:“你真的为了我而不愿意喝汤?”六郎刚才说过,不喝汤的原因是不想忘记她。女人骨子里就喜欢明知故问,即使早已经知道了答案,总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盘问。男女朋友甚至夫妻之间最频繁的对话永远是:“你爱我吗?”
“爱”
“当真爱我?”
“爱”
“果然爱我?”
“爱”
……
孟婆也属于这种女人,所以她明知故问,想作一个确认。
此时的六郎有点骑虎难下,他本是一句玩笑话,孟婆却当了真。如果此刻告诉人家这只是玩笑,势必伤了人家的自尊心。值于这种情况下,人往往变得身不由己,戏必须得演足,玩笑也得圆到底。但六郎更清楚,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得把握好分寸。否则孟婆误会越深,失望越大,伤得也更深。
六郎不敢再嘻皮笑脸,尴尬地道:“这也是原因之一,但不是全部原因。”
“嗯……嗯……还有什么原因?”孟婆的表情变得有点僵硬,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
六郎察颜观色,心中暗骂自己:“杨六郎,你这张该死的嘴巴,尽说一些不该说的话。非撩得人家意乱情迷你才开心吗?真是该打!”
六郎狼狈地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了阴间,但我知道一点,我并没有死,而是非正常进入地狱的。所以,我觉得没必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因此拒绝喝孟婆汤。我也不在乎阎王的惩罚,倘若他对我客气,倒也罢了。如果他敢对我有半点不敬,我势必将阴间闹得天翻地覆。”
孟婆垂首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六郎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不喝孟婆汤,会不会连累你?”
孟婆低着头说:“会。”
六郎一呆,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喝。”
孟婆猛地抬起头,傻傻地盯着六郎,诧异地问:“为什么你现在改变立场了?”
六郎淡淡地道:“因为我不想连累你?”
孟婆平静的内心再次涌起了波澜。许久,轻轻地道:“谢谢你。”
六郎伸出手:“拿汤来。”
孟婆却把汤藏到背后,说:“我不给你喝了。”
这回轮到六郎诧异了,问:“为什么?”
孟婆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如果因为我而让你改变原则,我会觉得很内疚。我宁愿受点罚也不愿让你喝孟婆汤。”
六郎问:“如果我不喝孟婆汤的话,你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孟婆说:“也没什么。扣一个月工资,年底评不上先进。”
六郎心中大石顿时落下,如释重负地嘘了口气:“既然处罚不重,我就放心了,这汤也不喝了。只是害得你破财,又评不上先进,我很抱歉。”
孟婆觉得六郎认真的表情很有趣,忍不住笑了笑:“没事,我也不在乎这点工资,至于评不评先进更加无所谓了。在这里,年年评先进的全是那些吹牛拍马,花天酒地,无所事事的高官们。我兢兢业业的在这个岗位上呆了千千万万年,从来都没评过一次先进。”
六郎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孟婆嗔道:“不准笑话我。”
六郎说:“不是笑话你,是真的很好看。”
孟婆红着脸说:“你再说,我就不笑给你看了。”话虽如此,脸上却尽是愉悦之色,其辞有若憾焉,其心实则喜之。
六郎说:“还记得吗?你刚才叫了我两声哥哥。索性咱们结为兄妹,如何?”不知怎么的,跟孟婆聊熟了,令六郎情不自禁的想起八姐九妹杨排风她们,忍不住提出了这个建议。
孟婆闻言,脸色煞白,犹如从云端跌到了谷底,颤抖着说:“原来……你只是把我当妹妹看待?”
六郎心一慌:“糟了,我犯大忌了。女人最引以为耻的是自作多情,这种伤害比杀死她们更痛苦。”
六郎慌忙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嗯……这个……”孟婆越伤心,六郎虎紧张,变得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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