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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六郎新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灰2011
六郎想起之前自己随口几句玩笑话,差点惹得黑白无常为了“粗细”“大小”的问题兄弟反目,忍不住微笑。值得庆幸的是,后来自己随口劝了他们几句,不仅让他们兄弟重归于好,而且自己也赢得了他们两人的尊重,可谓是无心插柳成荫。
牛头又道:“杨兄弟,步大魔神之后,你是第二个踏入冥界阴间的活人。同样是踏入阴间的活人,但你们两人无论性格形象,还是处事风格都截然不同。昔年,大魔神进入阴间,穷凶极恶,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最终被冥界高手联合诛之。而你不同,进了阴间以后,没有树敌,只有交友,武功盖世却虚怀若谷,就凭这份王者气魄,谁人能及?如果你都不能力挽狂澜,还有谁能?”
马面也插嘴道:“杨兄弟,牛哥说得没错。你想想,为什么大魔神的元神早不重生晚不重生,偏偏在你进入冥界时就得以重生?我觉得不绝不是巧合,而是定数。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开这个铃的人是你,将来系上这个铃的人一定还是你。”
六郎说:“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阎王知道大魔神的元神得到了重生,会不会降罪你们几个?你们将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说:“降罪是肯定有的,处罚也避免不了。不过阎王通情达理,慧眼通天,说不定早就预算到有这么一天。”
六郎说:“冤有头,债有主,祸是我闯的,万万不能让你们替我背黑锅。你们把我绑上去见阎王吧。”
牛头说:“你以一个凡人的身份来到阴间,即使你不想见阎王,阎王也迟早会找上你。至于绑就不必了。”
六郎说:“那你们现在就带我去见阎王吧。”
四人齐声道:“在见阎王以前,我们也想知道一件事。”
六郎问:“什么事?”
黑白无常说:“你阳寿未尽,肉身未死,何以会来到阴间?”
六郎说:“我也不知道,就好像作梦一样,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黑白无常沉思着说:“我想,跟大魔神一样,你肯定被茅山道士施了‘水生火热轮回劫’的法术。”
“水生火热轮回劫?那是什么玩意?”六郎若有所悟,“是了,在这之前我把一位茅山道士教训了一顿,想必是他搞的鬼。”
黑白无常告诉六郎,“水生火热轮回劫是茅山派至高无上的道术,可将人打入地狱以及海底受水生火热之苦,永世不得轮回。地狱有刀山火海之刑,属于‘火热’。而海底则属于‘水生’。就算你成功闯过地狱这一关,还有神秘凶险的海底世界等着你。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人能逃过水生火热之劫。五百年前,大魔神就丧生在刀山火海之中,尚未来得及进入海底世界。”
六郎嘿嘿笑道:“即便上天入地,我杨六郎也不皱一下眉头,区区地狱海底又何足为惧!”
望着豪气冲天的六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敬仰之意。六郎身材不高,稍稍偏瘦,但站在那里有如渊停岳峙,气吞云霄。宛如无坚不摧,不可战胜的金甲战神,比任何人都威武,比任何人都高大。
六郎说:“我们走吧。”
“去哪里?”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齐声问。
六郎笑道:“既然我来到了冥界阴间,就要正大光明的去见一见阎王爷,会一会冥界各路高手。”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翘起了大拇指:“好汉子,纯爷们,够豪气!我们四个就陪你走一遭,亲眼见证你如何大战冥界各路高手。”
六郎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四人一愣:“你改变主意了?你……”四人还以为六郎一时间心生怯意,打算临退缩,但又不好意思明说,呆呆地望着六郎。
六郎哈哈笑道:“现在我只想跟你们好好喝一杯酒,聊一聊女人。”
四人一呆之后,抚掌大笑:“妙极!妙极!”
喝酒,聊女人,是男人最感兴趣的事情。六郎这个人实在太合自己的胃口了。
六郎笑:“喝酒我请,要找女人的话自费,杨某人概不负责。”
黑白无常哈哈大笑:“呵呵,喝酒你请,找女人我请,怎么样?”
六郎忙道:“嗯,喝酒我倒是非常喜欢,但那个调调就算了吧,聊一聊就可以了。”
黑白无常得意地道:“怎么了?你不敢找女人玩?莫非你那家伙细短小?”
六郎狼狈地道:“不,不,不,恰恰相反,我的家伙大粗长大。”
黑白无常满脸不信之色:“要不要跟我们几个掏出来比一比?谁细短小,谁粗长大立见分晓。”
六郎额头冒汗,头晕乎晕乎的。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83章 太平盛世丰都城
丰都,阴曹地府之都,传说是人死后灵魂归宿的地方。在这里,名山古木参天,寺庙林立,在庞大的阴曹地府里仙释儒道,诸神众鬼盘踞各庙,等级森严,各司其职并以以苛刑峻法统治着传说之中的幽灵世界。
阳世间,重庆丰都县有一座丰都城。这里仿阳间司法体系,营造了一个等级森严,融逮捕、羁押、庭审、判决、教化功能于一炉的“阴曹地府”,使得丰都鬼城闻名于世。人们也因此将冥界之都习惯性的称为丰都。
重庆丰都作为阴曹地府所在地的鬼文化而蜚声古今中外。这里流传着许多鬼神传说,《西游记》,《聊斋志异》,《说岳全传》,《钟馗传》等许多中外文学名著对“鬼城”丰都均有生动描述,颇富传奇色彩。“鬼国幽都”之说由平都山而起,据《丰都县志》和晋人葛洪《神仙传》载,民间传云,汉代王方平、阴长生两方士曾于平都山修炼成仙,道家遂于此山设天师,并将其列为“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后人附会“阴、王”为“阴王”(阴间之王),居所即为“鬼都”。平都山亦渐附会为“阴都”。唐代大诗人李白写就“下笑世上士,沉魂北丰都”诗句,更使鬼城之名远扬。经明清的渲染,更加神秘怪诞。
丰都因鬼城而出名,鬼城因丰都而形象。但此丰都非彼丰都,重庆的丰都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六郎到来的丰都乃实际意上的丰都。
踏入丰都城,跟六郎想象中的丰都完全不一样。这里跟汴京城一样繁华,却又截然不同。这里鬼来鬼往,熙熙攘攘,但井然有序,热闹却不喧哗,繁华自带一股别样的宁静。
阴间怎么会如此太平?六郎诧异了很久,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强迫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表面上的太平往往蕴藏了巨大的矛盾。
街边,一位摆地摊的小贩大声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天堂进口的优质安全*套,一文钱一个。”
六郎奇怪地问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安全*套是什么玩意?”
四人笑得非常诡异。
远处,几位“大盖帽”走过来,“气势汹汹”的走向那位小贩。
看着那几位趾高气扬的“大盖帽”,六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汴京城内的城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向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一询问,这几位“大盖帽”果然乃阴间的城管。
六郎心想:“天下乌鸦一般黑,阴间的城管想必也不是善类,如果他敢欺负人的话,今天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六郎悄悄的握紧的拳头,缓缓的向城管和小贩靠近,只消看到城管一骂人或动粗,六郎的拳头也将向他们亲切的问候。
城管走到小贩面前,很礼貌的说了声:“你好。”
六郎颇有点意外,心想:“阴间的城管执法倒是蛮文明的嘛,比阳间的城管好多了。”随即又想:“文明的开头意味着野蛮的结果,这些阴间的城管还挺能装的嘛。看你们装文明能装多久。”见惯了城管的耀武扬威,六郎对城管的印象糟糕的很,从心里就不相信城管会这么文明,什么事都往坏的一面去想。
虽然不愿意相信眼前所见所闻,但六郎的拳头不由自主松开了很多,揍人的欲*望也没那么强烈了。
小贩说:“你们好。请问你们买安全*套吗?”
城管说:“我们买。你这货品质怎么样?确保安全吗?”
小贩说:“我这里天堂进口货,品质优良,保证你买的安心,用的放心。”
城管说:“除了买你的货以外,我们还有点事找你。”
“什么事?”
“这里是闹市,人多车多,在这里摆摊不仅影响交通,还影响市容市貌,希望你把地摊搬走。”
“哦,对不起,我马上搬走。”
“我建议你,把地摊摆到红灯区去,那里很多人都需要这个东东。”
“嗯,谢谢。我这就搬到那里去。”
“我买一个”
“我要两个。”
……
结局大出六郎意料之外,六郎情不自禁的点头:“阴间的城管,好样的!”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说:“丰都城井井有条,全归功于这些城管,他们是人民的公仆,值得我们尊敬。当然了,丰都城的百姓也非常自律,也是好样的。”
六郎若有所思。
前方是红灯区。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妓*女纷纷向路人询问:“先生,要不要玩一下?十文钱一次,包夜三十文。”
这里的妓*女跟阳间的妓*女大不相同,冶艳却不失清纯,谈吐得体,文质彬彬。很难令人相信她们是作这一行的。
不少路人纷纷上前谈论价钱,其中不乏身穿制服的公务员。
六郎摇头叹道:“身为公务员公然嫖*娼,成何体统!”
黑白无常说:“杨贤弟,你有所不知。在阴间,妓*女是一门正当的职业,嫖*娼也受法律保护。”
六郎哼了一声:“真不像话。”
黑白无常笑道:“此言差矣!性*交易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既没有危害到第三人,也没有对社会造成危害,何错之有?相反的,这些妓*女为广大单身男性提供了一个正当的渠道,有效的解决了他们的生理问题。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正是因为有了妓*女这个行业,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性*扰,强*奸之类的案例发生。你想想看,这利大于弊呢,还是弊大于利?”
六郎哑口无言,觉得黑白无常讲得很有道理,但传统的道德观念又让他感觉这样始终不妥。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一个叫了一个妓*女,也帮六郎叫了一个,顺手将她推到六郎身边,笑着说:“姑娘,好好服侍好我这位兄弟。如果能让我这位兄弟满意的话,我重重有赏。”
姑娘妩媚的笑道:“你放心吧,让客人满意是我的职责。”说着,把身子偎依在六郎身上。
六郎慌忙将姑娘推开,狼狈地道:“不用了,我不喜欢这个调调,要玩你们自己玩吧。”
姑娘含情脉脉地道:“别怕,我又不是老虎,我会很温柔的。”一边说,一边张开了双臂。
六郎落荒而逃。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84章 自由民主阴世间
往前走,繁华的街道从中被砍为两截。将街道拦腰斩断的是一栋房屋,孤单而倔强的耸立在路中央。过往的行人纷纷从小屋旁绕过。
六郎大惑不解,为什么不将这座房子拆掉?如果将这座房子折掉的话,道路也通畅了,交通也方便了,行人再也不用绕道而行了。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似是看穿了六郎的心思,说:“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留了这么一栋房子挡在路中央,为什么不把它拆掉是吧?”
六郎点头。
四人解释道:“在阴间,公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受法律保护。如果把房子拆掉了,固然方便了,但却侵犯了屋主的权益。屋主不愿意搬迁,我们谁也没有权利拆他的房子。”
六郎说:“可是,集体的利益也很重要啊,如果个人利益跟集体利益相冲突的话,个人利益应该让步集体利益。”
四人觉得不可理解:“凭什么个人利益就必须让步集体利益?”
六郎说:“老师这样教的,政府也是这么宣传的。在阳间,哪怕属于集体的一只发情的老掉进河里,个人也必须拼了命去把它救上来,这样才显得个人无私而伟大。政府大力鼓励每个人都这样为了集体无私奉献。”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反问:“难道你觉得这样作很妥当吗?莫非你觉得一个人的性命还不如一只发了情的老?”
六郎说:“说实话,我也觉得这样很不妥当。在集体面前,人命如草芥,竟然比不上集体的一只老,实在太悲哀了。”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说:“如果一个政府太注重自己的利益,必定以牺牲老百姓的利益为前提。一个不关心老百姓死活的政府有个屁用?这样的政府谁去拥护?就算我们去拥护这样的政府,我们又能得到什么?我们为集体无私的奉献,而集体又为我们奉献了什么?”
六郎情不自禁的点头。这一刻他想起了汴京城野蛮的城管和拆迁人员,他们压根就没有把老百姓当人看,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而阴间的城管则完全不一样,文明执法,人性化执法,至于强拆的案例根本就不存在。真是鲜明的对比。孰优孰劣,摆在眼前。
黑白无常四人继续说:“一个政府不能保障公民的权益,不能保护公民的安全,就是政府的失职,这样的政府必定失去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下天。这样的政府如果不尽快变通,迟早会走向灭亡。”
尽管觉得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几人的话有点大逆不道,但字字珠玑,说到六郎心坎上去了。在这里,六郎开阔了视野,思想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阴间之游不虚此行!
国家与个人,就好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你对我好,我自然对你好,这是一种相互循环的关系。反之,亦是如此。
喧闹的吆喝声惊动了六郎。
前方一鬼手举一个大牌,大声呼喊:“判官是猪。”牌子上画了一只猪,上面写的正是“判官是猪”四个字。
六郎吃了一惊,据他所知,阴间的判官相当于阳世的大法官,地位显赫。在阳世,如果有人敢出口污辱大法官,必定被拉去砍头。这个鬼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公共场合公然辱骂判官,不想活了?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好像见惯了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六郎忍不住走过去问:“嗨,兄弟,你为什么说判官是猪?”
鬼说:“我对法院判的案不服气,所以觉得判官是一只蠢猪。”
六郎问:“是判官亲自判的吗?”
鬼说:“不是。任何一个法官判案不公,对于最高法官判官来说,他都难辞其咎。所以,我要骂判官是猪。”
六郎马上来了兴趣,问道:“你碰到的是什么案子,为什么对法院的判决不服气?”
鬼说:“我叫张三,我家的老母鸡被李四家的狗咬死了。我将一气之下,将李四家的狗打死。李四要我赔狗,我要李四赔我一只老母鸡。结果,我们两个闹上了法院。”
六郎越听越感兴趣:“法官是怎么判的?”
张三说:“法官判李四赔了我一只老母鸡,但也判我赔了李四一只狗。”
六郎哈哈大笑:“我倒是觉得这样判决很公平啊。”
张三忿忿地说:“李四才赔给我几文钱,但我却赔给他几十文。而他家的狗咬死我家的老母鸡在先,应该是他的错,为什么反而判我重一点?”
六郎微笑:“所以你不服气,就骂判官是猪。”
张三说:“是的。”
六郎说:“可是,这案子明明不是判官判的,你偏偏骂他。你就不怕他一气之下拉你去砍头?”
张三诧异地盯着六郎,犹如在看一个怪物。半晌,才说:“你刚刚来到阴间的吧?”
六郎说:“对。”
张三说:“难怪你会这么想。兄弟,这阴间不比阳世。阴间言论自由,任何人都有权力去评论或是批判其它人。这是阴间每一个鬼享有的人身权利。”
六郎愣住了。在阳世,这等事情是不敢想象的。如果皇帝老儿有什么过错,甭说骂他,就是半点不满情绪也万万不能表露。即使要进谰,也得看其心情大好的情况下,以满嘴马屁作掩护,不着痕迹的提出意见,还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作法错了。没有一点社会阅历,不学会投其所好,在阳世间可谓是寸步难行。总之,在阳世,作人累。而在阴间作鬼,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一切简简单单。
六郎心想:“在阴间,个人权益重于一切,确切的让每一个人感觉受到政府的保护,内心充满了强烈的归属感。生活在这样的世界,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什么时候,阳世间也能变得像阴间这样自由民主的话,那该多好。”
不知不觉,六郎发觉自己爱上了这个地方。对这个地方的生活方式充满了向往。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85章 杨六郎舌战判官
五人到达一座广场,阴气笼罩下的广场边耸立着一座黑漆漆的宫殿。宫殿的门柱瓦清一色的黝黑,唯独牌匾上的大字呈触目惊心的白色,上书“天子殿”黑里透白,黑白分明,分外阴森。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向六郎抱拳道:“杨贤弟,我们已经送你到这里,也该向阎王汇报了。接下来,你将接受冥界各大高手的挑战,凶吉祸福,看你的造化。我们很快又会在战场上见面。虽然我们是朋友,但在战场上,我们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一路同行,六郎与四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情同兄弟。话似绝情,却有依依不舍之意。
六郎说:“到时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五人嘴里说着“不会手下留情”的狠话,但彼此眼里全充满了暖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道声:“告辞!”
眨眼间便消失在六郎面前。
偌大的广场单单剩下六郎一个人,阴风阵阵,黑气森森。怪鸟半空掠过,叫声凄厉,如泣如诉。怪兽驰过广场,吼声如雷,锵锵铿铿。一切都显得诡异而惊悚。
六郎毫无惧色,昂首阔步,大步走向“天子殿”六郎刚走到大门口,阴暗的门内响起一个毫无生气的声音:“你来了?”
六郎说:“嗯。”
“你叫杨六郎?”
“嗯。”
“你除了会说‘嗯’以外,你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嗯。”
毫无生气的声音多了一丝怒意:“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不怕死?”
六郎说:“怕。”
门内一时哑口无言,似乎对六郎的回答感到意外。通常胆子再小的人哪怕心里怕得要命,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总会豪气冲天的说“我不怕死”敢于明目张胆的承认自己怕死的人很少,至少问这个问题的人还没有遇见过。
门内说:“既然你怕,那就束手就擒吧,免得多受皮肉这苦。”
六郎笑道:“我又没有作坏事,凭什么要我束手就擒?”
“因为你犯了涛天大罪。”
“我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些什么罪?”
“你罪有三。一,你以活人的身份非正常进入阴间,犯了‘偷渡罪’。二,你对我不敬,犯了‘藐视法庭罪’。三,你炸了灭魔洞,放飞了大魔神的元神,犯了‘破坏和平罪’。”
六郎哈哈大笑。笑完,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判官。”
“不错。你很聪明,被你猜出来了。你对以上这三项指控服不服?”
说话间,六郎面前平空冒了个人出来。这人头戴官帽,身穿赤红色长袍,脚踏粉底皂靴。长眉过耳,面如锅底,目光如炬,须垂至胸,威风凛凛。这人自然便是冥界阴间的大法官判官了。
六郎说:“我不服。”
判官说:“你有权利为自己申辩。”
六郎说:“其一,偷渡罪。我之所以以活人的身份进入阴间,乃受妖术所害,情非得巳,这本身就违反了我自己的意愿,何来偷渡一说?再说,阴间是个民主自由的地方,人权得到充分的保障。问题就来了,我杨六郎本身就是受害者。你们不去找害人者的麻烦,反而来压迫我这个受害者,天理何在?人权何在?你身为冥界大法官,草率断案,冥界政府的公信力何在?”
判官瞠目结舌,作声不得。
六郎说:“其二,藐视法庭罪。只是因为我对你不敬,便是藐视法庭。你并不知道,我之所以对你不敬,是因为你先对我不敬,这种尊敬是相互的。如果一定在判罪的话,也是你有罪在先。我这么说你一定很不服气,但你想想,我一来你就以一付居高临下的姿态跟我说话,一点都不礼貌。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以礼对你吗?而且,阴间是个民主自由的地方,每个人都享有言论自主的权利,你应该尊重我说话的权利。同样,我也会尊重你说话的权利。退一步说,即便算藐视,我也只是藐视你个人而已,并没有藐视法庭。这不过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跟法庭有何关系?难道因为你是冥界的大法官,得罪了你就等于得罪了法庭?你只能代表你个人,你只是一名执法者,在私底下,你没有权利代表法庭。”
判官满头大汗,无法反驳。
六郎哈哈笑道:“至于第三项罪名,我倒是认了。”
判官松了一口气,哼了一声:“既然你认罪了,那我就要动手了。”
“且慢。”
六郎说:“无论我有罪或没罪,其实你最终目的只是想跟我动手是不?”
判官迟疑了一下,点头承认了:“是的。”
六郎微笑着说:“不用动手了,你必败无疑。”
“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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