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新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灰2011
这层纸终于被潘情捅破。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嗯……”六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潘情的大胆表白,他有点感动,但也有顾虑。
“这个我也知道,我不敢奢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死亦冥目。”潘情表情里有幽怨,有叹息,也有坚毅。
“我……”面对潘情的步步紧逼,六郎不知如何措辞。
潘情突然一头扑进六郎怀里,紧紧地抱住六郎,喃喃地道:“六哥,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就一会。”把头埋在六郎胸前,眼泪突然哗啦哗啦流个不停。
六郎慌了:“乖,别哭,别哭。”他最怕见到这个东西,不敢乱动,一边伸手擦去潘情脸颊上的眼泪。
六郎手指碰上潘情脸颊的那一刻,潘情如触电般一颤,如水蛇般紧紧贴在六郎身上,抱得更紧了。
温香软玉满怀抱,鼻中闻到的尽是潘情身上的女儿香味,他能感觉到来自潘情身上饱*满的挤压。六郎霎时间全身一热,头脑一片迷糊,身体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潘情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六郎身体的变化,身体贴得更紧更紧,嘴里轻轻呻*吟。
六郎定力再好,此时也失去了理智,轻吼一声,转守为攻,粗鲁地撕开潘情的衣衫,双手肆无忌惮地侵入潘情身上每一寸私密领土,在潘情抽搐的呻*吟声中,缓缓卧倒。
就在六郎直捣黄龙的那一刹那,外面传来“当当当”三声更响,原来已到三更时分。
“当当当”的声音有如一声惊雷,也似一盆凉水当头一泼。六郎顿时清醒过来,酒意全消,惊慌地从沼泽丛中拔出家伙,大喘粗气。
潘情握住六郎的手,喘息着问:“六哥,你怎么了?”
六郎拉过被子盖在潘情身上,羞愧地道:“对不起,潘情,我差一点冒犯你了。”
潘情羞羞答答地道:“六哥,没关系,是我自愿的。你已经冒犯了。”
六郎惊道:“刚才没进去吧?”
潘情看到六郎这付惶恐自责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进去了一大半。”
六郎心中懊恼,本以为还没有进去,哪知进去了一大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再进去一点。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25章 王钦守厕维生计
这一夜,杨六郎与潘情相拥而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进去了一大半。
次日一早,三人向龙二恰告辞,开始漫无目标的行程。潘情坐马,孟良牵马,杨六郎步行。孟良见杨六郎精神抖擞,暗暗称奇,偷偷地对六郎竖起大拇指:“大哥,奋战通霄还精神百倍,果然金枪无敌,佩服佩服。”
六郎轻声斥道:“胡说,我哪里奋战通霄了?”
孟良脸有不信之色:“我就不信你昨晚没有加班?”
六郎没好气地道:“一大半。”
“一大半?什么意思?大哥说话也太深奥了。”孟良抓耳搔腮,不解其意。
六郎哈哈大笑。潘情又羞又嗔。
经历了昨晚“一大半”的暧昧,杨六郎与潘情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似情人非情人。面对潘情的一片真情,杨六郎很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他隐隐觉得这不像爱情,更像一种偶像与仰慕者之间的感情。潘情固然长得很漂亮,就连八姐九妹杨排风她们都没有潘情长得漂亮。可以说,潘情是迄今为止杨六郎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女孩。但漂亮与爱情并不能划上等号,爱情必须讲究感觉。对杨六郎来说,潘情缺的正是这种感觉。不然,昨晚就不是“一大半”,而是“全部”了。当然,这都是杨六郎潜意识中的想法,并不自知,他强迫自己去接纳潘情,他认为可能是两人相处时间过短,一时间还谈不上感觉二字,时间一长,必日久生情。试问,一个女孩能够抛开家族恩怨,不顾一切地去爱一个不该爱的人,有几个人能作到?这么执着可爱的女孩,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接纳?
正午时分,三人到达前方的县城。县城不大不小,甚为繁华。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商贩走夫,江湖豪客,青楼姑娘,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街边摆满了各式小摊,吃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酒馆中飘出的酒味,年青姑娘身上的粉脂味,匆匆而过的行人身上散发出的汗味,混合在一起,飘散在空气中。蓬勃的朝气,颓废的靡乱,尽渗其中。
孟良拉着杨六郎叫道:“大哥,你看。呵呵,他***,还有这事?”
杨六郎顺着孟良手指看去,只见街边一家药店门口贴了张广告,上面写着:处*女膜修补术,只需十两银子,让你夜夜见*红,包君日日满意。
杨六郎咋了咋舌:“这也能修补?”
孟良大笑道:“要不要叫大嫂去修一修。”
潘情红着脸啐了一口:“无聊!”伸手就打。
路过一家妓院时,老鸨热情的迎上来,挤眉弄眼地道:“客官,要不要玩一玩?我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黄花闺女,包你见红,不见红绝不收钱。”
杨六郎与孟良齐声道:“处*女膜修补术!”
老鸨讪讪地笑了笑,仍不死心,问道:“要不要玩玩?”
杨六郎手指潘情,笑道:“你问她。”
由于潘情女扮男装,老鸨当真去问潘情:“玩不玩?”
“啪!”老鸨挨了潘情一个耳光。
再往前走,碰到了更雷人的事情。只见街边耸立着一座装修气派的厕所,门边帖着一付对联。这对联就有意思了。上联:英雄豪杰到此低头屈膝。下联:贞女节妇进来解带宽裙。横批:不可不来。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
杨六郎孟良两人不禁哑然失笑,潘情小声嘀咕:“无聊的人!无聊的对联!”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番噱头倒是吸引了大批“顾客”上门,前来上厕所的人络绎不绝。
厕所的主人是一个脸皮白净的青年,文质彬彬。摆一张桌椅守在门口,手上捧了一本书,看书守厕两不误。入内者收一个铜板,且免费送一张厕纸。白脸青年眉开眼笑的收着铜钱,神情惬意,显然对自己这份差事满意极了。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风风火火跑过来,丢下一个铜钱,大声叫道:“王钦,快拿纸来。”
白青年应了一声“哎”,殷勤的递上手纸,献媚的笑道:“原来是三爷啊,怠慢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提着两个盒饭飞奔而来,叫唤王钦:“哥,开饭了。”
两兄弟打开饭盒,稀哩哗啦一阵狼吞虎咽,浑不理会厕所里面飘出来的气味,反似和着那种气味饭菜变得更香了。看得潘情一阵恶心。
王钦见杨六郎三人站在门口,赶紧招呼:“三位公子,上厕所不?”
杨六郎笑了笑,反问道:“哎,这对联是你写的?”
王钦得意地道:“然也!”
六郎赞了声:“文采不错,书法也很好。”
王钦得到六郎的夸奖,心中欢喜,说:“谢谢夸奖。三位上厕所不?我给你们优惠价。”
六郎笑道:“厕所要上,优惠就不必了。”
六郎手指“不可不来”四字横批,怂恿潘情:“走吧,上面都写了不可不来。”
潘情死活不去,杨六郎与孟良二人不可不去。
杨六郎并不知道,这位王钦日后跟自己扯上了莫大的关系。这位王钦不是普通人,他便是王若钦,后来成为堂堂朝廷丞相。他帮六郎写过状子,打赢了潘杨两家的官司,但也成为继潘美之后打压杨家的核心人物,这是后话。世人只知王钦官高显赫,至于他早年守厕一事未见正史记载,所以知道之人甚少,在此独家透露。
三人进入一家茶馆歇息。茶馆是北宋时期的一大特色,它不仅仅是喝茶的地方,更是说书人讲故事的地方,它充当着舆论媒体的角色。在茶馆,不论史事新闻,传奇演义,还是武林轶事,都可以自由评论。在当时,一家茶馆生意的好差,与说书人的博学与否有着唇齿相依的关系。
这家茶馆规模不大,生意却好得出奇。老板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鹤发童颜,道骨仙风,样子看起来显得博学多才,此刻正坐在前台跟茶客眉飞色舞地讲故事。茶客们在下面听得津津有味,八成他们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来听故事的。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26章 茶馆知晓武林事
只听老者道:“下面我给大家讲讲近年来轰动武林的‘吸阳案例’。”
有人问道:“郭老师,什么是‘吸阳案例’?”
被称为郭老师的老者说:“吸阳案例是一系列案件的统称。近年来,武林中不少英雄好汉莫名其妙死于非命,死因离奇,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但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上精血败坏,犹如被厉鬼吸光了精血。这些案件惊动了整个武林界,后来这些死者经少林方丈鉴定为‘吸阳大法’所杀。”
“吸阳大法?”茶客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脸上均露出恐惧之色。
郭老师解释道:“这吸阳大法乃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种武功,极其邪恶,修练法门归纳为八个字:吸人精血,充实自身。鉴于此功太过邪恶,千百年来一直为武林人士禁用。武林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修练此功者,人人得而诛之。吸阳大法,顾名思义,以吸阳为主,所以修练者皆为女性。修练过程大致分两种途径:一,与男性发生肉*体关系,吸取元阳。二,无需身体接触,以内力吸取对方元阳。第一种途径虽然不致人命,但贱下流,人所不齿。第二种途径更为阴毒,直接致人死命。”
有人问道:“这吸阳大法如此阴毒,怎么还有人修练?”
郭老师不答反问道:“女人最渴望什么?”
有人答:“女人最渴望嫁一个有钱有权的老公。”
“女人最渴望老公金枪不倒。”
……
众茶客呵呵嘻笑。
也有人回答:“女人最渴望变得漂亮。”
“不错,女人最渴望变得漂亮。”郭老师笑着说:“吸阳大法虽然阴毒,但有美容养颜,长驻青春之效。这样的吸引力对于女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所以,尽管此法乃禁功,却仍有人甘冒天下大不违修练。二十年前,华山派有一名道姑因为修练此法,被正邪两道联手诛之。本以为吸阳大法就此失传,就料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又重现人间。”
有人问:“郭老师,这到底是谁干的?”
郭老师呵呵笑道:“这恐怕只有老天才知道。当然,可以确定是一个女人干的。”
人群纷纷议论起来:“不知道这个女人漂亮不?”
“如果这个女人漂亮,我愿意让她吸一次。”
“傻瓜,如果被她吸一次,你就没命了。”
“嗨,我说的是她用第一种途径吸我一次。”
“呵呵,你这货真是色迷心窍。”
……
待众人稍稍平静,郭老师咳了一声,道:“各位,近来武林中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什么事?”从人齐声问道。
郭老师却不急着讲故事,而是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说了那么久,我说得口干了,先喝茶。想必你们听得也口渴了,先喝茶再听嘛。”
众茶客会心微笑。这是茶馆老板惯用的招数,等你听他讲故事入迷了,他总会选一个适当的时机“提醒”客人买茶喝。毕竟讲故事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吸引客人,茶馆最终还得靠卖茶维持生计。
茶客纷纷哟喝:“再沏一壶茶。”为了能继续听郭老师讲故事,即使口不渴,众人都心甘情愿地挨宰。
郭老师对众人的表现非常满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近来,武林中崛起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喜欢用黄巾包头,因此被称为黄巾教。黄巾教主是一位年轻女子,据说她是黄巢的后代,武林人士称其为黄巾女。”
“哦,这事我知道。听说这位黄巾女武功非常高强,今年三月曾闯上嵩山少林寺,跟少林方丈智明大师印证武功,结果跟智明大师打成平手,此事曾经轰动一时。”有位茶客说道。
人群顿时大哗,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我的天,智明大师是公认的武林第一人,黄巾女居然跟智明大师打成平手,那她岂不是天下无敌?”
“这黄巾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哎,请问一下,这位黄巾女长得漂不漂亮?”
“假如黄巾女碰上那位修练吸阳大法的女子,你说她们谁更厉害?”
“她们谁更厉害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她们谁更漂亮。”
“即使她们长得漂亮也是带剌的玫瑰,少在这里痴心妄了。”
……
郭老师众人议论越来越偏题,赶紧大声道:“这黄巾女闯荡少林寺并非单纯找智明大师印证武功,有鲜为人知的原因。”
“什么原因?”众人齐问。
郭老师捻了捻胡须,对自己掌控气氛的能力感到非常满意,说道:“这黄巾教组织严密,行动诡异,既不跟正道结交来往,亦不跟黑道同流合污,算得上一个中立的门派。黄巾教奉行的理念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凡是跟黄巾教有过摩擦的个人和门派,非死即伤,其下场极其残酷。要知道,所谓的武林或是江湖其实就是一个纵横交错的关系圈。你杀死一人,往往就得罪了十人。为此,黄巾教树敌日渐增多,被称之为邪教。”说到这里,郭老师停下来,喝了口茶。
“郭老师快讲。”众茶客听得入神,连声催促。
郭老师接着说下去:“黄巾教虽然树敌众多,但教中高手如云。跟黄巾教有过节的门派不得不向少林寺求助,希望少林寺出面召号全体武林同道联合讨伐黄巾教。少林寺尚未来得及表态,黄巾女却先一步单枪匹马闯上少林寺,将一份罪名单递交到少林方丈智明大师手上,罪名单上记寻了那些被黄巾教所杀之人的罪行。黄巾女还在当着智明大师的面放出话:‘我们黄巾教正大光明,无愧于天地,如果你们执意要讨伐我,我也不惧。即便你少林寺卧虎藏龙,我黄巾女也来去自由,视若无人之境。’黄巾女这句话激起了不少少林高僧的怒火,纷纷向黄巾女讨教武功,竟一一落败。最后,智明方丈出手,才堪堪与黄巾女打成平手。”
众茶客听得啧啧称奇。人群之中的杨六郎也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一个奇女子!”
潘情歪着头,半真半假地嗔道:“怎么?对人家感兴趣了?”
六郎心里说:“是的。”口中却道:“没有,我只对你感兴趣。”这话说完,连六郎自己都觉得肉麻。
潘情似笑非笑地道:“是么?那你怎么只进去一大半?”
六郎浑身是汗,他万万没料到潘情会在公共场合说这个,这话实在不应该出自一个大姑娘之口。六郎做贼心虚的左右张望几眼,生怕被别人听出什么端倪。
孟良好奇地凑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
潘情嗔道:“我们在说你的头!”顺手赏了孟良一记粉拳。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27章 沿途六郎染怪病
走出茶馆,潘情也不避嫌,挽着六郎的手,紧紧的偎在六郎身边。经历了“一大半”的关系后,潘情放下了女孩的矜持,把这些亲昵的动作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看到路人目光频频投来,六郎有点不自在,轻声提醒潘情:“喂,别人在看着呢。孟良在笑话了。”
孟良嘻嘻笑道:“大嫂,要不要我去帮你们开个房间?”
潘情啐道:“去啊。”
孟良哈哈笑道:“好,我马上就去。”说罢,一溜烟跑开。
六郎苦笑。潘情也苦笑:“这家伙,是怎么听话的?一句气话,他就当真了。”
不一会,孟良跑过来。
潘情诧道:“这么快你就开好房间了?”
孟良一愣:“咦,大嫂真惦记着这个啊。好,好,好,我这就去。来,先吃这个。”说罢,孟良送上几串臭豆腐。原来他刚才买臭豆腐去了。
潘情满脸通红地骂道:“死孟良,谁惦记着这个啊?我不吃这个,快拿开。”一边骂,一边掩住鼻子。她仿佛闻到了一只三个月没有洗脚的臭脚板。看到六郎和孟良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她恨不得将两人推进臭水沟中喝个够。
当天晚上,六郎和潘情顺其自然的睡在了一起。六郎进入了除去那“一大半”之外的另一小半。这一进去,就是一个晚上。
次日醒来,六郎腰酸背痛,全身无力,犹如脱虚。怀中的潘情神采奕奕,满面红晕,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六郎亲了亲潘情的脸颊,以手撑床,刚刚吃力的坐起,却不料全身一软,又瘫倒在床上。
潘情脸色一变,颤声问道:“六哥,你怎么样?”两人单独相处时,潘情称呼六哥,在外面则称杨大哥。
六郎苦着脸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全身乏力。”
潘情紧张地问:“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适?”
六郎说:“没有。”
潘情长长了嘘了口气,羞涩地道:“你昨晚用力太猛了。”
六郎心中暗暗惭愧:“行房累成这样的恐怕这个世上只有我杨六郎了。”强行坐起,盘腿而坐,调气运息。不一会儿,脸上神采立现,全身充满活力。潘情看在眼里,暗暗吃惊,也暗暗欢喜。
这欲*望之门一经打开,便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从此,六郎如同染上了毒瘾,片刻也离不开潘情,可谓是夜夜笙歌。久而久之,六郎日渐憔悴,身体也日渐虚弱,自感武功大不如前。
眼见六郎身体日虚,潘情脸上再也看不到笑容,终日忧郁满面,常常一个人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缠绵后的清晨,潘情痴痴地看着六郎,眼角隐含泪珠,表情大异平常。
六郎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潘情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着说:“六哥,我想离开你。”
六郎一愣,问道:“为什么?”
潘情抹了抹眼泪,说:“你已经瘦成这样了,都是我害的。我感觉自己像一只狐狸精。”
六郎将潘情拥入怀中,柔声道:“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小狐狸精。”
潘情被六郎逗得破涕为笑。半晌,幽幽地道:“我只有离开你,你的身体才会好起来。”
六郎紧张地抱紧潘情,吻了吻潘情的额头,柔声乞求道:“不要离开我,不然我活不下去。”
潘情说:“六哥,我就离开几天,过一段时间我再来找你。”
六郎口气坚决地道:“不行,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
潘情再也抑制不住泪流满面,哭道:“六哥,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六郎粗鲁地将潘情压在身下,喃喃地道:“再也不许说这样的傻话。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说罢,急不可耐的直奔主题。
潘情痛苦地道:“六哥,不能再玩了。再这样玩你会死的。”
六郎喘息着说:“不跟你玩我才会死。”一边加强了攻击的剧烈度。
潘情痛苦而快乐的大叫一声,彻底散失了抵抗力,由拒绝改为迎合。
……
事后,潘情痴痴地望着昏昏睡去的杨六郎,那张曾经俊美绝伦的脸庞此时已经变得憔悴蜡黄,宛如大病之人,哪里还有半点昔日风采?
潘情满脸痛苦之色,泪流不止,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他已经离不开我了,我也离不开他了。但是,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难道我就忍心活活的将他害死?”
……
这一日,三人来到一座巍峨的大山下。抬眼望去,满目苍翠。山脚盘错地根,峰尖直插天心,虎啸风生谷口,猿啼月坠山腰。蜿蜒八百里,一望无际。七十二峰高低交错,宛如擎天玉柱。三十六涧环绕群山,好似锦带缠身。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武当山。
此时的六郎已变得虚弱无比,皮包骨头,眼神涣散,面无光泽。这一路寻遍了无数郎中,服遍了无数灵药,身体始终不见好转。潘情以泪洗面,孟良忧心忡忡。
得知这里是武当山,孟良猛一拍头顶,叫道:“对了,久闻武当山上有一位神医国手,人称玉虚居士,何不让他跟大哥看看病?”
六郎迟疑道:“这位玉虚居士我也知道,听说他脾气古怪,择缘而治,即使遇见他,也未必肯帮我看病。”六郎一直不肯相信自己有病,他内功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堪称百病不浸。但身体日渐虚弱已成事实,又让他不得不信。他私下里跟孟良讨论过,把这一切归咎于房事不节制,但被孟良一口否决。
孟良哼了一声:“他敢不看病,我一把火烧了武当山。”
六郎拗不过孟良,三人一路踏上武当山。
行至半山腰,闻到一阵笛声。只见一位道士倒骑黄牛,手持铁笛,从密林中缓缓走来。这位道士头绑青巾,脚蹬麻鞋,明眸皓齿,道骨仙风,全无半点世俗之态。
孟良瓮声瓮气地叫道:“喂,老道,玉虚居士住在哪里?”
六郎斥道:“孟良,不可无礼!”上前唱了个诺,彬彬有礼地问道:“道长你好!请问玉虚居士仙居何处?”
老道看了杨六郎一眼,顿时吃了一惊:“你有病?”
六郎恭恭敬敬地道:“是的。”心里在想:“真乃神人也!一眼就能看出我有病。”他当然不知道,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一眼就看出他有病。
老道说声:“跟我来。”自管骑牛上山。
来到一座草屋前,老道对六郎说:“你跟我进来。”
六郎依言走进草屋,发现里面并无别人,突然灵光一现:“哦,敢情你就是玉虚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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