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都市之孽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濒死的狼
声音不大,不至于整个车厢的人都能听见。
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不相干的四人都圆睁着眼睛,目光在方言和同伴身上来回的扫荡。女生毫无准备,被方言直接且比她更豪放的言语弄的措手不及,正待要爆发的时候,弹吉他的女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于是,连锁反应,另外三人各自都垂着头,从肩膀犹如抽搐般的抖动来看,可见几人憋的辛苦。
“有那么好笑吗!”
同伴的表现让女生不满的吼了句。
“终日打雁,今……今儿个被啄了眼吧!”
弹吉他的女生用手掌轻抚前胸,好半天才止住笑意,“让你没事就调戏小男生,今天看走眼了吧!说说,反被人调戏的滋味如何?”
“哼!小色狼一个!”
女生瞪了方言一眼,见他居然闭上双眼若无其事的模样,阴阳怪气的笑道:“,嘴上还是绒毛呢!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方言不说话。
“算了,姐姐不和你一般见识。”
再彪悍的女人也不能与一个男孩去争辩自己究竟是不是处、女,抑或去杜撰一些男女情事的历史,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孩被她看走眼了,看起来温润无害,实际杀伤力很强。
夜,火车撞击铁轨的声音连绵不断,在空旷、黑暗的原野里四散飘荡,愈发凸显周围的静谧。
火车上的大多数人都以阖上眼,没有入睡的也都在或苦或甜的思绪里徜徉。方言靠在发硬的靠背上,微阖着眼睛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黑,静静聆听像心脏跳动般的铁轨声,悄然之中就融入这夜色,仿佛能触摸到它的脉搏……
两男三女在晚上10点钟的时候已经下了车,一个方言以前从未听过的地方,很小的简易站台,以至于他们一下车就暴露在寒风里。当时昏黄的灯光能照亮的空间实在有限,让几人像是置身于小小的舞台上正准备演出。背吉他的女生在站台上挥舞着红色的围脖,大笑着目送方言的离去,似乎是很满意方言曾经对她朋友的调侃。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来分析,似乎是到去那里采风。方言不懂艺术,但能看出他们生活的恣意,看着他们在寒风里搓着手掌,脸上去有着遮不住的兴奋、期待,以及彼此间的嬉笑怒骂,那是青春在燃烧的样子。
几个月前,他以及他的四人帮,也曾如此、或者是接近这样的青春飞扬。
火车上陆陆续续的下了不少人,那几人走后上来一对年轻的男女,坐在方言的对面。六人的位置坐了三个人,整节车厢也显得空荡。
“兄弟,睡了?”
方言斜望着车窗,能从那反光里看出年轻的男人并不是想要与他聊天或者其他,年轻的女人姿色不错,看上去柔柔弱弱很清纯的模样,此时正靠着男人的肩膀,而男人的目光里却闪耀着极为明显的欲、火。
方言没应声,长久的静坐不动让人以为他早已睡去,微阖的双眼却从车窗路将男人放下心后开始将手伸进女人衣服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别这样,有人呢。”
“没事,他已经睡着了。”
男人的手要强行往衣服了钻,见女人不太同意,又道:“回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女人明显的一怔,女人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桃红,不知是羞赧还是处在结婚两字的幸福中,扭扭捏捏的看了看方言,发现他并什么反应后才让男人的手掌钻入她的衣领,紧接着就是眉头微蹙,一声梦呓般的呢喃。
“我睡……睡觉了。”
“嗯,到了我叫你。”
女人羞涩的配合让男人很满意,兴奋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显的很尖细。
男人总是为自己的欲、望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这都能让别的男人认同,但结婚二字,让方言徒然觉的气温下降很多。
离家越来越远,身处从未听过、到过的地方,在深夜倾听着陌生人的梦呓呢喃,那些融在骨子里的情开始泛滥成灾,思念那些让人幸福的滋味。而黑暗深处隐藏着远处那远古而冗长的呼唤,那些久远的感觉像在这一刻仿佛昨日般熟悉,慢慢渗透到身体里。
哪怕知道结局是让俗世里的人感觉到逆天,但因为百花夫人的存在,也因为方茹那日便开始滋生的芥蒂,不知此时两个女人心里的方言,所思所想,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了一种沉重,犹如花岗岩的质地,很坚硬。
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忘乎所以,女人胸口细白的大片的暴露在方言的眼里。紧紧的闭上眼,那些往日里算是一种春光的画面勾不起此时方言的性趣。
又是一个停靠点。
没有站台,只有一个大的石牌,上面写着某某站,一根孤零零的路灯伫立在铁路的外侧。
按照火车行驶的时间,似乎离方言最终的目的地还有很远,但方言下了车,没有来由,似乎是一种本能。
魔临都市之孽恋 第73章 迷途思返(五)
漆黑的夜,安静的夜,悄无声息地抹去人类泛滥的思绪,安抚着他们的灵魂沉睡。然而,始终有些人矗立在这混沌之中,游走于真实与虚幻的边缘,他们注视着自己曾经的梦境。有了黑暗的保护,那睁开的双眸毫无神采,透着深深的悲切。
现在的处境于方言来说,无异于似梦魇般似真似幻的幻境。
脚步在雪地里深深浅浅,没有光线,没有声响,倾听着四处肆虐的冷冽的寒风,带来的似乎有远方传来的嘤咛,静静听,似能让人心醉。停下来,用颤抖的双手去触摸明知是虚假的幻影,在这片贫瘠荒芜的山野里,那笑靥涟漪的画面,缓缓荡漾着徐徐扩散。
沿着铁路的方向,不再有时间的概念,和寒风飞雪作伴,有火车驶过时才会停下来,看一看那透着灯光的车厢里各式的表情。一路行来,飘雪断断续续,但大地早已被覆盖,黑夜消逝后就是让人刺眼的白。是的,刺眼!似乎只有分泌泪水才能抵御那刺痛。
木屋,被遗弃的人。
华夏国的中部,群山已经开始纵横交错,在白茫茫的一片低洼山地里,方言初看见铁路旁边那栋小小的木屋和坐在门口的男人时,第一时间冒出的就是这个念头,那画面透着深深的孤独。
事实比方言猜想的要好,男人是铁路的维修工和调度员,工作范围就是眼前两条铁路交叉的地方,每天的工作就是检查此处铁路的每一刻螺钉,或者防止有人在火车来的时候穿越铁道,于是拿着小红旗站在路边,等待着火车呼啸而过。方言看不出他的年纪,像四十,也像五十,皮肤黝黑、粗糙、干裂,岁月的痕迹在脸上刻画的很深;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边边角角的地方有棉絮冒头,双手插在袖筒里,微微佝偻的身躯被包裹时,像是城市里要饭的乞丐。
方言的出现让男人很惊讶。
“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看上去是个懂事的孩子,少让家里人心。”
男人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方言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能猜测是在附近的某个车站或村子里走过来迷路的,“是城里人吧?这冰天雪地的天气,你一个人在外面受的了?”
方言坐在一张简易的木凳上,靠着用杉树搭建的木屋,微笑道:“还行吧,就是走路有点不方便。”
“嘿,你们城里人都金贵,怎么会不冷。”
男人双手依然插在袖筒里,嘴里呼出的热气像是烟雾,“孩子,屋里有床被子,不嫌脏的话就先裹一下。看你鞋子都湿的很咧,要不脱下来烤烤?”
或者是少有和陌生人交谈的机会,还是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的孩子,男人显的有些热心。
“有柴火吗?我烤烤。”
“有的,你进来,我拿些给你。”
方言不想去拒绝男人的善意,起身跟着进了屋子,似乎有些漏风,感觉里面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里面的摆设也是极尽的简易,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些炊具,几乎再没有其他的物件。
“山里穷,可不像你们城里要什么有什么。这儿主要也就是遮风挡雨的地方,真要住人可不行。”
抱了一捆柴架好,点上火后,男人就着火点了一根烟,没有过滤嘴。抽了一口后问方言抽不抽,意料之外的回应,男人也没多说,笑着递给方言一根,“还是少抽的好,有瘾了就费钱。”
“没瘾,抽着玩的。”
一边烘烤着湿透的鞋子,一边抽着萧峰他们看都不会看的劣质香烟,方言倒是感觉到心在慢慢的平静下来。男人围着火堆搓着双手,眼前的男孩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过是个好娃,看着就知道比村里那些傻小子有出息。
“我家就在那山梁过去,大概四五里地。”
男人伸手指了指屋外,“我家小子马上要送饭过来,你就跟着一起回去,吃顿饭后去村长家打个电话给家里。”
方言抽口烟,很辣,并不做熟练的样子,“那么远还送饭过来?”
男人点点头,道:“孬烟,几毛钱一包,抽不习惯就不要抽了。”
男人嘴里的孬烟已经抽到快烧到嘴唇!
地处华夏中部,各种经济开放到了这偏远的山村都只剩下了口号,男人一月600的工资在几乎都是务农的村子里算的上是高新。方言问他们为什么不出去打工,却被告知城里人不好相处,也不知道身无一技之长的自己去城里能做什么,看着人们冷漠的表情,他们会恐慌,会没有归属感。
满大街的汽车,灯红酒绿的生活,时尚男女的光鲜,与他们都格格不入。
“爸,梁老师受伤了!”
当一个小男孩跑进来时,方言正和男人说着他平时工作的内容,很简单,也很枯燥。知道男人才三十多岁时,方言多少有些心酸,那一脸老相不知道要经受多少生活的重担。
“咋搞的?伤的重吗?”
男子显然很紧张孩子嘴里老师的伤势,从小孩手里接过装在布兜里的午饭就不停的问。
“送二狗子回家摔山沟里了,好像腿断了……”
“现在人呢?”
“在二狗子家呢。”
“不行,我去看看,得赶紧送医院。”
男人说着就想走,发现方言这个陌生人还在这里,“小兄弟,等会和我娃回去打个电话回家,我先走一步了。”
“爸,那这里咋办?”
“冰天雪地的,哪有人来这找死。”
男人走的干脆,临走的一句话让方言有些脸红。——————————————————note:本来是打算再来一章就把这段主角的独角戏结束掉的,现在看来一章可能不够。明天后天网站封闭,也许可以来个大章结束掉。
另外,此章的一些情节并不是凑字数,这关系到第三卷在h书中可有可无的主线。
魔临都市之孽恋 第74章 迷途思返(六)
方言没有去男人村子里打电话的打算,坐在火堆旁和有些胆怯的小男孩聊着那位梁老师。小男孩才九岁,身上的棉袄已经看不清原色,打着几个补丁,脚上的雨靴大的像只小船,小脸冻的通红,嘴唇上干裂的可见血迹。
在方言看来,已经算的上是很邋遢了,没有城里孩子的那份灵气可爱,但那股纯真却掩藏不住。小孩在村里唯一的小学读二年级,刚才说的那个梁老师是小学里唯一的老师,出身大城市,却在此坚守了八年。
“梁老师生病的话,谁给你们上课?”
“不上课,在家。”
说了会话,气氛融洽了很多,小男孩回答着,蹲在火堆旁用木棍挑着火苗,玩的很开心。方言苦笑着点点头,难怪男人那么紧张那位梁老师的伤势,还有那言语间发自肺腑的深深敬意。
叮铃铃~~~床头的木柜上,一部老式的电话机响起。方言本没打算接,但想着也许和男人的工作有关,还是走过去拿起了电话。从电话那头的声音来看,每次通报火车要通过的信息不过是例行公事,末了还说了句,“我以为没人呢,这么大雪你还守那?”
匆匆结束通话的接线员甚至都没听方言说一句话。方言放下话筒,看向一个角落,走过去,拿起男人的红色小旗子。
几分钟后,一个少年站在雪地里平举着小红旗,火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在离木屋大概四里地的村庄——赵家庄,大概只有四十几户,贫困是它的特征!庄子里的小学是方圆十里之内唯一的学校,所有的年级集中在一个教室上课,而这所因为唯一的老师受伤而停课的小学,在第二天重新开课。
一个成绩惨不忍睹、主动退学的高中生,在华夏中部的一个偏远山区,接过了受伤老师手里的教鞭。很讽刺!但再没有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愿意来这里。
幸好是小学,即便在刚开始的几天很多村民都跑来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新老师,看他在讲台前用粉笔笨拙的写字、看他面对学生莫名其妙的问题后皱眉抓头的模样而发出的善意笑声,他依然坚持了下来。
从此,赵家庄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冬去春来,在寒风开始变的娇柔,在阳光开始有了温度,在校门口的椿树抽出了第一片嫩牙时,梁老师回来了。
方言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他站在教室的门口,神情复杂的望着讲台前用笨拙的叙述方式给学生上课的自己。无关于道德,无关于良心,当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可以被替代时,心情多少会有些复杂。
教室里有些沸腾,整个学校的支柱、信仰再次归来,欢呼声不绝于耳。
方言没有任何的东西需要收拾,将教鞭放到讲桌上,拍去手上的粉笔灰,朝那些纯真的孩子们挥挥手。
“再见了……”
在所有平静下来的孩子和那位梁老师的目光中,方言迎着春日的阳光,在乡间的田野小道上越走越远,像个孤独的流浪者。有孩子跑回去告诉了家长,在方言站到那山梁时,回头一望,学校前方矗立着黑压压的人头。
“小老师怎么都不和我们说声就走啊?弄的我心里酸酸的!”
“我家女娃就喜欢他,回家总是和我们念叨这位小老师。”
“小老师的衣服都脏的和我家娃一样了,老是不让我给他洗……”
“是个好娃,心地好!也不知道和家里闹了什么事,这回梁老师回来了,小老师也该回家了吧。”
赵家庄的老老少少聚在一起,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山梁的那一边。他们至今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叫什么,只知道他除了在上课时说话外,问他什么都只是笑一笑,温润的很。接近三个月的时间,他安静的让村民不觉得他的存在,就像大年三十的晚上,全村的人都在一片兴奋当中,有人想起邀他去吃年夜时,他已经关了所有的灯,静静的躺在床、上。
那位去喊他的村民当时哭了,他没读过书,却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被黑暗包裹时细腻的伤感。
脚步不停的方言依然能听见山后面那些小孩的呼喊和哭泣声,短短几个月的教师生涯,他体会到了曾经无法想象的生命的苦痛,不是他,而是那些村民。相比较,此时他的人生,多少显的有些矫情。
赵家庄没有一个男人在外面打工,都守着那几亩薄地。不是懦弱,不是固执,不是懒惰,他们勤劳的让人心疼,他们只是眷恋着自己的家,然后将走出大山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他们对老师有着可怕的尊敬和爱护。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上演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戏,坚持着他们的执念,但没有一个人为他们的坚韧喝彩。
方言觉的自己某段时间是个沉沦者和堕落者,总会在无人察觉的角落肆意的矫情,让那些失意与无助麻痹自己。
魔临都市之孽恋 第75章 迷途思返(七)
一路向西南,海拔越来越高,在中原初春的天气也逐渐的再次变冷。
不吃不喝不洗的方言已经像个野人,长及肩膀的头发被污垢沾染后纠结在一起,在赵家庄就已经污浊的衣服如今比乞丐还不如。不顾陌生的人惊诧的目光,不理一些旅行者相机镜头的闪光,有路走路,无路跋山涉水,任凭那刺骨的温度和带刺的枝桠藤蔓侵袭自己。
慢慢的收拾着内心脆弱的情感,剔除那些矫情的部分,并没有多少深沉的东西。无论何种结局,似乎都可以再次开始,只要生命还在,无非是时间的问题,如此一想,长时间积郁在心间的那股浊气似乎也一扫而空,浑身有着说不出的轻松。
当方言凭着梦里或者说是逍遥魔君的记忆,翻山越岭到达那有着清泉叮咚的所在时,山涧里的积雪多已消融,留下斑斑点点的白色在枯黄的草地上。
当年的破败景象早已不见,草屋所在的地方也不见痕迹,只有一些破碎的山石还突兀的躺在那里。
空气干冷凌冽,方言站在当年逍遥魔君爆体的地方,感受里空气里流动的精神力,汹涌澎湃一如当年般始终不曾飘散。犹如多年的瘾君子突然看见毒品,那一刹那,方言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让那丝丝缕缕的神力像认主一般钻进自己的体内……
宁海市。
方言的离开对于这个繁华的国际性大都市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但围绕着他的女人却是像天塌了般,几个月的时间音信全无,足够让她们的想象充满了离奇的苦难。
“梓玉,你怎么过来了?”
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方茹的内心有着强烈的渴望,放下属于方言的抱枕从沙发上跑过去,开门的手都在颤抖。见是林梓玉,方茹一时还接受不了现实般呆愣的看着她,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茹姨……”
自从方言走了之后,林梓玉来的也比较频繁,但方茹始终在期待着某个熟悉的节奏。少女最近清瘦了很多,依然是青春少女无比的靓丽,男生眼中渴望的校花妖孽,但像方缘一样,多是黯淡的神情,只不过这次明显有了点神采。
“茹姨,给你看样东西。”
林梓玉怀里抱着本书,似是杂志,进来后关上门,拉着方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摊开杂志,指着封面问道:“茹姨,这是方言!”
原本以为方言不过是偷偷跑出去旅行,就像他曾经对她说过的,只是渴望那远方。但几个月过去,方茹和方缘的表现都让她明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方茹没有说话,在看到封面的那副照片时,她的目光就凝固了,那张绝美的脸蛋有些惨白,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闪耀着泪花。一张火车上的近照,一个男孩的侧脸,棱角分明的线条俊朗无比,望着窗外的眼神迷离涣散,却遮不住那忧郁的气质,透着哀伤、茫然、惊惧。
“梓……梓玉,这……这……是从哪来的?”
“是宁海大学的校刊。”
林梓玉从方茹的眼神里确认那封面人物就是方言不假,稍显兴奋的道:“是周芳芳的妈妈从学校带回来的,被她看见就拿来给我了。”
本在房间里做作业的方缘,听见客厅里的说话声,出来时看见林梓玉和方茹坐在一起,似乎提到了哥哥的名字。
“妈,梓玉姐,你们在说我哥吗?”
“缘缘,你过来看看,你芳芳姐下午拿给我的。”
林梓玉招手让小丫头过来,指着宁海大学校刊上的人物,“明天我们去宁海大学问问是谁提供的这照片,也许能有你哥的消息。”
“真的吗?”
几个月不见方言的小丫头都快崩溃了,以往如精灵般的小女孩彻底的安静下来,每天除了和方茹说说话,大多都是沉默寡言的。不似方茹还有照顾她的责任会强颜欢笑,小丫头可是肆意的沉浸在那片哀伤里,让人看着心疼。
方言捧着那校刊盯着方言侧脸的影像,如珠玉般晶莹的泪珠就突然从眼角滑落,“妈,我们去找哥哥吧!”
“……”
方茹强忍着眼睛里的酸涩,看着楚楚可怜的小丫头,将她揽入怀里,抚、摸着她的青丝,“妈妈现在就去问,然后把你哥哥找回来。”
三人似乎都有些急切,说着就去了周芳芳家,周芳芳的妈妈打电话联系了几次,要到了学校里负责校刊这一块的某学生会成员联系方式之后,方茹几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宁海大学,最后在附近的某茶室,方茹见到了那位学生会成员。
“他去哪了我不知道,我们在中途就下车了。”
“那天有提过什么地方吗?”
“没有,那小帅哥酷着呢,对我们可是爱理不理的。这照片还是我偷的,看着挺有味道的,我就推荐发到校刊上了。”
“那你们那趟火车是什么车次?”
“这个倒还没忘,是去xxx的。”……
方茹几人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直接的消息,不过听着方言在火车上的事情,三人都让泪水打湿了眼眶。宁海大学过来的两个女生郝然就是在火车上坐方言对面和旁边弹吉他的女生,本来还想要方言的联系方式的,两人看情况不妙后就知趣的没提。
“大红,那小帅哥说不定真是离家出走啊!”
“什么说不定,那是100%!还真是巧呢,被他、妈看见了。”
被称为大红的女学生就是给方言拍照的人,全名王小红,俗气的和真人完全没有一点匹配的名字,平时也霸道的不让别人喊,只有身边的几个朋友偶尔能开开玩笑,因为她的气场强大,慢慢的有了‘大红’这个身边人才会喊的绰号。望着离去的三个背影,王小红感慨的道:“儿子都那么大了,居然看起来像和我们一般大,啧啧,那皮肤,绝对能掐出水来!小微,你说我们以后这么大了,会不会满脸皱纹?”
王小红嘴里的小薇全名黄雨薇,是她同寝的室友,不过同系不同专业。
“嘿嘿,天天自封宁海数一数二的美女,这下受打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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