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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荡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星
他缓缓起身,放开揪住她的手,走到地上的画面,慢慢捡起,然后将那画撕个粉碎。
手一扬,碎片散落整间屋子,再回头,他的表情已恢复了惯有的疏离。
“从今以后,不要再给我看到这幅画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饶你。”撂下狠话,也不理会满脸不解的赵星绒,他随意套了件外套,转身离开卧室。
门外,传来莲儿的轻唤,“驸马爷,您……您今天不在这过夜吗?”门内,赵星绒只觉胸口阵阵疼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从那天起,蔺远彦使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很多时候根本不在府中过夜。
赵星绒很少见到他的身影,两人之间因为那幅画,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战。
就算偶尔能在府内碰面,每当她试图与他讲话,板着脸的他根本就把她当成空气,直接转身走开。
忍耐了近十日,她再也受不了,决定主动找他谈谈。
可当她来到蔺远彦的书房,却被卓诚阻拦。
经过相处,卓诚也知道公主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可家里真正的主子是宰相大人,身为奴才,他只有服从命令的份。
见公主坚持要见大人,他不禁额冒冷汗,一脸嗫嚅,“大众吩咐,未经他的允许,不见任何人,还请公主不要为难老奴。”赵星绒捏着拳头瞪大眼,满心的不服。看着门内此时灯火通明,她知道蔺远彦必在里面办公,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见不到他的人。
多日来的不满快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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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逼疯,“卓管家,麻烦你进去告诉他,我只耽误他一会儿,说完话我马上就走。”
“公主,这……这实在让老奴为难。“
赵星绒也知道他的难处,可有些事不说清楚,问题永远无法解决。
见卓诚一脸难色,她深吸了口气,竟一把将他推开,也不理对方的叫喊,直接推开房门闯了进去,与蔺远彦四目相对。
蔺远彦早知道她来了,只是没想到她竟会以这种方式闯进来。
“蔺大人……”尾随进门的卓诚又惊又怕,一脸的不知所措。
蔺远彦不想为难下人,挥了挥手,冷声道:“你先下去吧。”赵星绒见卓诚离开,才转头面对他。“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谈。”她承认,灵魂落入这个时空的今天,她已经像个笨蛋一样,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她受不了蔺远彦对她冷言冷语,也受不了彼此再这样僵持上去,每天夜里辗转难眠,让她的心情变得更糟。
所以她要见他,要他亲口告诉她,他们之间空间出了什么问题,至少十几日前,当他在卧室里拥她入怀时,她觉得自己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面对她的质问,蔺远彦仍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从头到尾板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我很忙,请你出去。”“轰隆--”
一道响雷从天际劈下,给这宁静的夜晚带来几丝诡异的气氛。
赵星绒走到书案前,双手用力的撑在案面上。“蔺远彦,你做人为什么不能干脆一些,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蔺远彦挑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我说了,我现在很忙,如果你还有一点羞耻心的话,马上出去。”
“羞耻心吗?或许从一开始你就判定我是一个不懂羞耻为何物的女人,我今天不想跟你争论这件事。我想知道你为何无缘无故的生气,是因为那天的那幅画吗?”
一提起这件事,果然引起了蔺远彦的滔天怒火。
他紧紧握拳目光森冷,咬牙切齿道:“滚出去!”当他说出滚字的时候,她的心如刀剜一般狠狠疼着。
撑在桌上的手臂微微颤抖,眼瞳中已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看见她的反应,蔺远彦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和心疼,可是太多事,并不是心软就可以解决的。
狠下心,他故意忽视她脸上的痛楚。“我说滚,你听不懂吗?”忍住泪,她傲然与他对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真的什么都不肯和我说吗?”
他冷哼,“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你也不想再看到我?”
“没错!”
她脸上的笑让他呼吸一窒。“好,我会如你所愿的离开,但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在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是不会罢休的。”她终于如他所愿离开了,但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因为他心里有太多的顾虑和隐情,这些都是埋藏在他心底多年的秘密,不能说,不敢说,一旦说了,这些年的付出也将成为泡影。
他原以为自己心狠无情,一生不会为情所困。
上天却开了他一个大玩笑,在他自认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竟然让他爱上了南朝公主段宁善。
他明明厌恶她,但相处过后,他的心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为她沉沦,当他发现这个可怕的事实后,想要抽身已经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放任自己的心,直到那幅画出现在眼前,他才惊觉到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和使命。
“轰降--”再一道响雷,外面阴风瑟瑟,接着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此时的气氛,竟如同他的心,黑暗而无助。
卓诚跌跌撞撞地从外面闯了进来,扑跪在地。“大人,您快去劝劝公主吧,她一直站在外面不肯回房,说等不到大人一句答复,她就一直站到死,现在外面下着大雨,气温骤降,公主身子娇弱,万一染上了风寒,怕会惊动到皇上啊。”蔺远彦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公主站在外面?”[群聊制作]“是啊,大人,我们谁都劝不动,本来还以为她只是闹闹脾气,可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她仍坚持不走。”
闻言,蔺远彦感到胸口一揪,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她,冷下俊容,挥了挥手,“既然她喜欢闹,那就由她闹吧。”“大人。”
“出去!”冷声下令,吓得卓诚不敢再多言。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蔺远彦就不相信那个娇弱的公主真的为了和他斗气而一夜不回房。
外面传来越来越多的嘈娴声,他敛起眉,走到窗口处往外望去,竟有十几个家仆拿着雨伞,给段宁善遮雨,人群中不乏劝阻、哀求她的。
而身着银衫的她,傲然挺立,执意不肯离去。
他不自觉握紧双拳微咬着下唇。该死的女人!没想到她的脾气竟这么倔。
本想狠下心不去理会外面的一切,可坐在书案前,皱眉听着外面越来越多的嘈杂声,他再也受不了的拍案而走,命令卓诚将段宁善叫进来。
片刻工夫,已经被雨水淋得一身湿的赵星绒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只不过此时的她狼狈至极,打湿的长发服贴在两颊,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
她仍旧挺直腰露着自负的笑,“你终于肯给我答复了?”蔺远彦已不知自己是心疼还是生气,恨恨的捏着手中的笔。
“你到底想要我给你什么答覆?”
“就算是朋友,也需要坦诚相对,蔺远彦,我只想问你我之间到底算什么?”
室内一阵安静,只听得见外面的雨声。
蔺远彦突然残佞一笑。“原来……你想要一个答案,那么我告诉你,段宁善,从头到尾,你,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当他吐出最后一句话时,她猛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刷白了脸,痛得她无法呼吸。
蔺远彦沉默看着她,他想告诉她,其实他在乎她,喜欢她,甚至想要把她当成宝贝呵护。
可是话到嘴边就完全变了样,因身上的重任不许他这么做。
就在这一刻,他成功的在她脸上看到了绝望。
全身颤抖的她,令他担心她会突然晕倒,更害怕她会做出傻事。
可他全料错了,因为她竟然笑了,即使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倒是忘了,当初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勾引你,我想,如果不是皇命难违,你不会取娶我进门吧。”
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盈满眼眶,可她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
“谢谢你肯给我答案,至少我不必再傻傻的浪费时间,乞求你的施舍。很抱歉打扰你,从今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带着一抹让人心疼的笑意,赵星绒转身离开了这个伤透她心的地方.
所以她忽略了身后的蔺远彦,在她转身之际伸出了手,那只想要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疼惜的手。
“按照夫人的脉相来看,恭喜夫人。”
“什么意思?”赵星绒不耻下问。
自从那晚蔺远彦当着她的面说出绝情的话之后,她知道自己失恋了。
伤心难过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可是失恋不代表活不下去。
心灵上的伤害还没好,连她的身子也向她抗议,最近她的胃口很差,而且经常想吐。
本来她也没太在意,可是今天出门散心的时候,那股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打发了跟随的家仆,独自来到医馆,给大夫看看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喜脉!
大夫抚着胡须笑了笑。“夫人有喜了,您已经身怀六甲。”“身怀六甲,那不就是说我怀孕了?!”乍听到这个消息,赵星绒又喜又悲。
喜的是,终于可以完成月老交代的任务。
悲的是,一旦她完成任务,就要与蔺远彦分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医馆的,脑袋乱七八糟,理不出一个头绪。
或许提早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也好,守着一份永远也得不到回应的爱情,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她右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唇边荡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里面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了,一个小小的蔺远彦,不知道将来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恐怕,她看不到这个孩子长大成人。
想到这,心头泛起一股酸涩。为什么她要来到这个时空,还要经历这些痛苦的事呢?
“刘嬷嬷我告诉你,今天你是不答应也要答应,本少爷看上了崔紫嫣可是她的福份,你再罗罗唆唆,就不要怪本少爷无情了。”“可是王少爷,我家紫嫣已经被蔺大人包下了。”赵星绒循声望去,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怡香楼门前。
门口处正发生争执。
她认得这个老鸨,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俏丽少女,其中之一就有崔紫嫣,她好像刚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而那辆马车……她认得,是蔺远彦的专用马车。
就在此时,马车里缓缓走出了俊美男子,正是宰相蔺远彦。
“蔺大人,您快来替紫嫣做主啊,这位王少爷自从上月见过紫嫣,便纠缠不休,如今他又逼着紫嫣作陪,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见蔺远彦沉稳镇定如常,冷冷揸那王少爷,目光中带着几分嘲疯与不屑。
大概是他身上的贵气以及名号吓到了王少爷,原本还气焰嚣张的他,一下子矮了半截。
“怎么?听说这位公子想与本官抢紫嫣姑娘,难道公子不曾听说,怡香楼的紫嫣姑娘,已经被本官包了吗?”
躲在远处的赵星绒在亲耳听到蔺远彦说出这句话,即使早就知道蔺远彦不喜欢她,可看到他为了另一个女子与人争执,心,还是狠狠痛了一下。
与此同时,蔺远彦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凝视。
当他们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纷乱的街边以及嘈杂的人群,仿佛在这一刻悄然无声。
两人相隔并不太远,所以他刚刚那番话,她必定听见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在她脸上找到了一抹绝望的神情。
陡然她转身就走,不远处一辆马车朝她痴速行驶,而她浑然未觉。
“宁善!”
他口中不自觉低吼叫着她的名字,而那纤长的身影在听到他的呼唤后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走得越快。
眼看着那辆失控的马车就要把她撞得粉身碎骨之际,蔺远彦想都没想,立刻施展轻功,不顾自己安危的奔向她。
当赵星绒发现危险时候已经太迟,受惊的马区扬起前蹄踢中她的肩,幸好蔺远彦及时奋不顾身的将她扯入怀里,否则她就要死在马蹄之下。
赵星绒痛得晕在他怀里,脸色苍白无比,肩头渗出殷殷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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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善!宁善!”他用力抱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竟抖得厉害。
他在害怕,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如此深切的体会到害怕的感觉。
“蔺大人……”待疯狂马车驶离,崔紫嫣然急忙跑过来,细细打量被蔺远彦抱在怀中的女子。
她认得她,竟是那天女扮男装的小公子。
蔺远彦叫她宁善,那么,她便是南朝的宁善公主了?
“宁善,你怎么了?宁善,你快醒醒啊!”
蔺远彦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快要停止,他甚至不敢去回想刚刚那惊险的一幕。
看着怀中紧闭双眸,毫无生息的苍白面孔,他抖动着右手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仿佛也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蔺大人,莫悲伤,我看她只是暂时吓昏过去而已。”蔺远彦猛然抬首,她被他眼中嗜血的神态吓了一跳。
“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崔紫嫣畏惧的一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蔺远彦为了一个女人愤怒到这种地步。
不敢多言,她恭敬的退开。
就见蔺远彦打横将女子抱在怀中,那么小心翼翼,细心呵护,仿佛她才是他的珍宝,需要用心呵护一辈子的女人。
崔紫嫣心底泛冷。原来,她还是失去了……
第7章:
置身无边无际的黑暗,让赵星绒陷入一种空前绝后的无助之中。
但她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喊着她的名。
“宁善……宁善……醒醒啊宁善……”
不,那人不是在喊她,那人喊的是宁善,南朝公主段宁善,而她却是连灵魂都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赵星绒。
昏昏沉沉,她不知自己在这片黑暗中徘徊了多久,只感觉那呼唤她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而自她的手心处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催促着她尽快醒来。
“宁善,你终于醒了!”
头顶传来一道兴奋地嗓音,一直温热的大手随之袭向她的脸颊,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熟悉。
蔺远彦?
看到眼前面带惊喜的男子,她不由得一怔,脑海中也浮现出昏迷前所发生的那一幕。
在冶香楼的门口,她亲眼看到他当着王少爷的面,声称他已经包下了崔紫嫣。
就在她伤心欲绝的想要离开,突然一股痛意袭来,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意识,是有人大声叫喊她的名字。
肩头隐隐传来疼痛感,她皱眉微张开唇,想要说什么,才发现喉咙竟干渴得出不了声。
蔺远彦立刻会意,转身倒了杯温水,又坐回床头,温柔的扶起她的上半身,在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
“宁善,你昏迷了整整两天,滴水未进,我猜你定是渴了,来,喝点水润润喉,我已经吩咐莲儿叫厨房煮些清淡的东西送来给你吃。”她真的很渴,就着杯子,很快的一饮而尽。
她眼里满是不解,为什么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她这么呵护关心?难道是怕她丢了小命,无法向皇上交代?
“你被一匹失控的马踢到了肩部,受了伤,我已经请大夫瞧过了,伤口无碍,只是身子虚,需要多多调养。”
蔺远彦为她喝完水,又拿汗巾轻柔的帮她拭了拭唇角,动作中难掩爱怜疼惜,这么温柔体贴的他,反倒令赵星绒不知所措。
她试着挣脱他的怀抱,可他却稳稳地坐在床边,坚持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谢谢你在我昏睡的这几天照顾我,接下来的事,莲儿来做就行了。”她边说边想避开他的怀抱,可她越是挣扎,他反而抱得越紧。
最后,她忍不住抬头瞪他,“蔺远彦,你到底想干嘛?大家之前已经把话说明白了,既然如此,彼此不需要在继续纠缠下去,你现在的行为算什么?”赵星绒低斥,不真的是在其他曾经的冷酷绝情,还是在气自己不够坚定。
明明在听到他的那句“你不是我要的那个女人”时,她的心已被伤透。
可刚刚被他呵护疼宠的瞬间,一颗心仍旧不争气的为之感动,甚至天真的想留住这刹那间的温柔。
不理会蔺远彦的惊慌,她使尽全力起身。将他推至一旁。“如果你是因为愧疚而同情我,那么我告诉你,大可不必,当初是我逼着父皇要你娶我,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就强人所难,才会误了你和崔姑娘……”见他张嘴想说些什么,赵星绒发现自己竟害怕面对事实,她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唇,可怜兮兮的对她摇了摇头。[群聊制作]“不要告诉我答案,因为我怕我会承受不起……”扯出一记惨淡的笑容,在夜晚的烛光映照中。仍看得出她的脸色惨白。
“我……承认我喜欢你,不知不觉喜欢上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可还是傻傻的……”傻傻的犯下了这样的错。
回想起自己和蔺远彦之间的种种回忆,虽然短暂,却不失甜蜜。
但就是这短暂的甜蜜,却让她不小心失了心,陷得不可自拔。
可她不想让自己变成怨妇,整天活在自怨自艾中,既然他的心不归她所有,留住他的人又有何意义?
“我真的你认识崔姑娘在前,虽然崔姑娘是青楼女子,可才情容貌都是上上之选,自古才子家人配,我又怎么会拆散一段好姻缘。”她强迫自己勾起一抹笑,忍住内心的苦楚,淡然道“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崔姑娘,就将她娶进门,纳为妾室吧,若是父皇问起,就说是我的决定,反震……”响起这来到这个时代的目的,内心更加苦涩。“反正早晚有一天,我们也会分开……”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身子就被蔺远彦狠狠抱了过去,撞进他的胸膛,扑鼻而来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不会有那么一天。”
耳边传来他低沉浑厚的声音,无论是抓在她肩膀上的力道,还是紧紧搂着她的力道都大的出奇。
她先是被他的行为下的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一脸镇定。
“够了蔺远彦……”赵星绒用力推开她,眼神也冷了几分。“这里没有皇上也没有太子,不需要在惺惺作态了。我已经说了,如果你觉得崔紫嫣好,就将她纳为妾室,我……不会介意的。”
“不会纳妾,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纳任何一个女人为妾!”见她死咬着唇瓣,娇弱的身子微微发抖。这样的段宁善让他倍感心疼。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宁善,很多事……并非你想像的那样,虽然现在我不能向你解释,但……早晚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压抑太多天的情感,终于在卡到她差点被马车踢飞的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尤其羸弱的身子晕倒在他怀中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失去了呼吸。
这两天他衣不解带的受灾窗前,看他时而皱眉、时而痛苦,睡梦中仍伤心难过的留下眼泪,让他憎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狠心决绝。
如果在那个雨夜里,他肯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她就不必受这种折磨、受这种苦,都是他的错。
此刻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眼角濡湿,惊惶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伤她太深。
他心疼的再次拥她入怀,从今以后,他会用尽一切努力补偿曾经的错误。“宁善,你伤还没好,而且大夫说……你已经有喜了,不管我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养好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低下头,见他微启朱唇,似想要说些什么,他急忙用食指抵住她的口,眼中带着焦急与愧疚表示。“不许你胡思乱想,我不是引文你坏了我的孩子而改变什么。那晚我所说的,不是真的,你刚刚说喜欢我,其实……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聪明如他,唯独逃不过这感情的关口。
此时此刻,他想对她倾诉他所以得想法。“宁善,每当看到可爱善良的你时,我都忍不住想要亲吻你抱着你,当我看到那辆失控的马车就要撞向你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失去你……”
赵星绒由着他紧紧抱着自己,说道情恸时,他的身子还微微颤抖,那股患得患失,让她也跟着心疼起来。
耳边听着这个向来自负高傲的男人,像受到惊吓的孩子一样拼命向自己表达爱意,害她忍不住用力回抱他。
蔺远彦的身子轻轻一颤,似乎懂了这个肢体语言。“宁善……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请你相信,很多事,我都是迫不得已的,但唯独我对你的心意,永不改变。”
赵星绒心头一颤,蔺远彦背后定是有什么苦衷,而这苦衷,竟让她语言感到不安。
自从公主传出怀有身孕之后,相府上上下下一片欢天喜地。
从那天起,蔺远彦除了上朝之外,几乎片刻不离妻子身边,呵护备至。
下人们都十分诧异,他们冷傲自负的宰相大人原来也有如此多情的一面。
毕竟之前两人闹的那么僵,惊得府里上下都以为大人极讨厌公主,还有传言大人是以为不敢违抗皇命,才将公主迎娶进门。
今时今日,大人脸上那还有半点委屈的表情,分明就将公主当成了宝贝,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似地。
如今公主又怀了孩子,大人更是时时刻刻从旁小心伺候,还把御医请来相府,并十分热心的与御医探讨保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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