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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三人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胡芩
那位钱兄听了刘珏的话,连忙对光元等三人抱拳:“原来是将军府王公子,钱明得罪。”
光元站起来回礼:“钱兄客气,元等离荣城已久,对京城礼仪颇有不通,还望钱兄不要怪罪。”一时两人竟寒暄起来,倒把刘珏晾在了一旁。
刘珏也不以为意,自顾自找了个座位坐下,却是在月容的前面,坐定了,扭身对月容道:“好久不见,张姐姐可安好?”
月容对他点头示意:“五公子客气,今儿怎么没上龙舟?”
“哥哥、表兄他们已凑足一十二人,珏年幼,护母观赛。”刘珏指着五丈外自家看台向月容示意。
正说着话,刘家看台那边突然鼓声大起,月容看向河面,原来是常勇侯府龙舟过来了,便也使劲鼓掌喊话。兴奋间突然感觉到龙舟上有人望过来,凝神一看,十丈之外,刘琨一身劲装,正奋力划桨,眼睛却似乎向这边看来。月容怔了一下,往旁边缩了缩,躲到了刘珏后面。叙完话跟刘珏并排坐在一起的光元,这时不知跟刘珏说什么,也往刘珏身边靠了靠,彻底挡住了月容。
早上龙舟赛后一行人到订好的饭馆用了餐,又到订好的饭馆歇了晌,然后继续观看下午的决赛,待回到张府,已是黄昏时候。三兄弟把月容送到二门,月容下了马车,由阿葵扶着进去了。
光元直望着月容的背影消失,才恋恋不舍的回头,回头一看,二弟倚着门前的桂树不知在想着什么,三弟却是一副恨不能跟进去的神情。咳了一声,道:“都回去吧。”
光元看他两人没有反应,便又道:“八月中秋,我们可以接月儿出去看灯,十月外祖六十大寿,我们可以过府和月儿妹妹为外祖父祝寿,回去吧!”
两人回过神,光涵道:“中秋还有三个月呢,对了,大哥,你下月的生辰,可不可以请月儿妹妹过府?”
光宇嗤笑:“三弟你恁糊涂,大哥又不是女孩子,也不是老头,如何能劳动月儿妹妹过府,还是想着中秋作一盏漂亮的花灯吧。”当先走了。
七月阿姜成亲,夫家是张府的丁三虎四兄弟。阿姜是张阁老府几年前派往楚郡服侍两位嬤嬤的,身契在张府,仍属于张府,因此配的夫君也是张府的世仆。成亲后十天,阿姜也回了张府,反正不到一年三位小公子也要回来了,两位嬤嬤肯定也是要回来的。
月容很想知道一妻多夫的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但没有一本书说到这个,嬤嬤们也讳莫如深,便去套阿姜的话:“阿姜,成亲那天很累吧?上次李家小姐成亲,我看她一天都没吃东西呢。五月末还好,你成亲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可怎么熬过来的?”
阿姜笑得很甜蜜:“不累,二虎揭盖头之前就塞了绿豆糕给我,我没挨饿。到了晚上,大虎给我揉肩,三虎给我揉胳膊,四虎给我揉腿,二虎给我洗脚,可舒服了!”
月容脸色发白:“你们五人晚上都在一间屋子里么?”
阿姜羞涩一笑:“是,还好床够大,我们横着躺一排,还有空地呢!”
月容几乎坐都坐不稳,犹豫问道:“阿姜,你,真不累?”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15号的
☆、意乱
“怎么会累呢,一点也不累!”
阿姜边收拾窗前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一边爽快的回答。答完,半天没听见回应,转身看月容,看到她脸色青白、抖抖索索的坐在椅子上,不由吓了一大跳,奔了过来:“小姐!你怎么了?”奔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猛地刹住,脸色通红:“小姐,你——你——”
月容还在震惊当中,也不管阿姜,呆呆的也不知想些什么。阿姜何曾见过小姐这个样子?她家小姐什么时候不是安安静静、贤淑柔和?虽然有些时候也作弄人,可是害怕两字,她还从没见过出现在小姐脸上呢!看来是真的怕了,想起自己成亲前的惊惶,便也顾不得羞恼,走到月容身边,轻拍着她的背,待月容回过神来,附耳在月容耳边咬了一阵耳朵。
月容听着听着,神情渐渐缓和,但是到了最后,抖是不抖了,却还是一脸无可奈何。阿姜咬完耳朵,叮嘱月容:“小姐,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你可别让几位嬤嬤知道了,否则会骂死阿姜的!”
月容扶着额,叹一口气,很真诚道谢:“阿姜,谢谢你!”
阿姜连连摆手:“这是应该的,不用谢不用谢!”
月容静静想了一会,抬眼看着阿姜,发现成了亲的阿姜虽还是淳朴憨直,但是两颊粉红,双目水汪汪的,顾盼之间春意盎然,心下稍定。问道:“阿姜,小姐问你件事,如果你不高兴回答就算了。”





老大嫁作三人妇 老大嫁作三人妇_分节阅读_22
阿姜看月容认真的样子,不由也严肃起来:“小姐,问吧,只要阿姜知道的,都告诉你。”
月容字斟句酌:“阿姜,离开番罗你伤心吗?”
阿姜愣了一下,想不到月容问的是这个,灿然一笑:“番罗的家里很穷,阿父有六个妻子,阿妈排第三,过得不好,阿姜也过得不好,肚子每天都吃不饱。阿姜五岁时,村里镇里县里选了三道,才得到与大庆童男交换机会。阿姜今年已经十五了,五岁前的事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上车时阿妈的话‘到了大庆听大人的话,到了主人家里听主人的话,成亲了好好伺候丈夫’。小姐,我在大庆过得很好。你不知道,我在番罗的那些姐姐好多都嫁不出去,愁都愁死了,嫁出去的,跟好多人共一个丈夫,丈夫都不干活,还得留人专门伺候,每天都是妻子干活……现在我有四个丈夫,在家里他们根本不让我动手,个个都争着干活,多好啊……”阿姜话匣子一打开,关都关不住,开始还有那么一些小伤感,到得后来,简直是眉飞色舞了。
月容顿时觉得自己多事、矫情!阿姜活得多自在,乐不思番,简直是女仆御姐啊!可是,这一女多夫,跟一男多妻一样的罪恶……大伯不是也要宅斗么?唉……
月容又开始了间歇性的忧郁,连嬤嬤不以为意,哪个待嫁的女儿没有那么一点心事呢?由她去吧,成了亲有小公子几个宠着,她就知道生活多有滋味了。
中秋节的时候,月容的嫁衣已经绣了一大半,孝敬翁姑、小姑、叔叔们的针线活却还没有开始绣,连嬤嬤很有经验的说不用着急,到时如果来不及,阿葵和阿椒她们也是可以帮忙的。
中秋之夜的荣城灯火通明,晚膳后光元三兄弟早早的便来接月容去看灯。连嬤嬤把月容好生收拾了一番,不过已经不是整成一棵小白菜了,而是一支粉莲。嬤嬤们年纪大了,由阿姜和阿椒陪她出门,两人一个已婚一个未婚,行事便宜。
到了最热闹的华安街附近,光元他们把马和马车均托了人看管,拥着月容一家一家的看过去。月容虽在前世见惯大都市繁华,但是对大庆手工艺人精湛的技艺也赞叹不已,他们手下各种样式的灯笼都是纯手工制作,从颜色、材料到配画、配诗都力求完美,根本不是现代所谓庙会上展出的、机器成批生产的灯笼可比,一时也看得津津有味。
光宇和光涵两人本来就对雕刻和绘画非常感兴趣,在各个铺子之间窜来窜去的品评,一时也是玩得不亦乐乎。特别是光宇,定亲之后便被王大将军弄到南大营作了一个小小亲兵,每天操练下来,饶是多年习武也是大为吃力。如今好容易盼来中秋,更是舍不得任何一处铺子,见了好的就买下递给月容,月容随手又递给阿姜和阿椒,但是一条街之后,月容手上不一会就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灯笼。
大庆有传统,不管百姓还是权贵,中秋都可自己制作灯笼售卖。一百多年来,中秋夜制作灯笼已经成为一件雅事,据说,通过交换灯笼缔结良缘的人也不少。不少人看她提着这么多别致的灯笼,以为她是卖灯笼的,不断有人上前问价。光元一手也提了不少灯笼,空了一手托着月容手臂,不断向人解释:“谢谢诸位了,我们只买不卖。”
月容觉得有趣,踮了脚把嘴凑到光元耳边,道:“元哥哥,不如我们把他们都加价卖掉?这下落得轻松,还可赚一笔小钱呢。”光元觉得耳根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愣了一下道:“月儿顽皮,这些灯笼只能送人,不能再卖的。”
月容轻轻一笑:“谁知道我们是买来的呢?”光元微笑的看着她,指指天、又指指地。古人真实诚啊!月容忍不住笑出声来,凑过去又道:“元哥哥,你们真是太可爱了!”说完,得意忘形亲了光元右腮一下,一触即离。一亲完,月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在大庆是多么的火辣大胆,顿时大窘,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赶紧低头、疾走。阿姜和阿椒左顾右盼观灯,并没有看到这一幕,看月容急奔,赶忙也跟了上去。
光元彻底怔住,虽然隔着两层薄纱,女孩嘴唇那轻柔、温腻的触感,是那么清晰、令人遐思。不由伸手摸了摸,微微一笑,也赶紧跟了上去。赶上月容,取下她左手的灯笼,全部交到自己的左手,然后用空着的右手一把抓住月容的左手,牵了她,追逐着光宇和光涵的身影,慢悠悠前行。
不知什么时候光涵走到了他们身边,如法炮制,取了月容右手的灯笼自己提着,空了左手牵了月容右手,一下变成了三人行。月容觉得很不自在,自从“亲”了光元之后,他除了看路便是望着自己,眼里火花点点、炙热灼人,月容再白痴,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几次想挣脱,光元都紧紧握住了不放。这边还没解脱,光涵又粘了上来。月容有些惊惶,她觉得某些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光宇逛了几家铺子回头,看见自己大哥左手提着一大把灯笼,右手拽着月容左手,不知为什么脸上一直微微傻笑;自己三弟也是右手一大把灯笼,左手拽着月容的右手,满脸得意的跟月容说着什么;中间的月儿,戴着面纱看不清表情,但是不时扭着身子,便知道她不自在。
中秋夜的街头,万灯闪烁,光涵看着三个人这样走在中秋的街头,牵牵扯扯,别扭又和谐。意识到自己独自一人被排除在外,光宇突然很不自在起来,大步回来,截住他们,一手提灯笼,一手拉月容左手:“大哥,三弟,我知道那边有个闲情茶楼,看灯位置绝佳,我先带月儿过去歇一会,你们先把这些灯送回马车。”
光元和光涵知道他熟悉这一片,也不疑有他,带着阿姜和阿椒,提着灯笼往回走了。光宇牵了月容的手,随着人流往前走,不一会果然到了一家茶楼。光宇扶了她进门,跟掌柜的说:“前天将军府定的兰阁。”
掌柜的忙派了小厮把他们领上三楼,原来是一个小小的雅间,窗花正对着荣江水道,窗下的街道一览无余,是个看灯的好地方。
月容一声欢呼,不一会便倚着窗口看得着迷。忽然间觉得身边有人贴近,一扭头,正对上光宇的目光、那种深潭似的目光,赶忙便要避开。谁知光宇却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沙哑着声音,道:“月儿,别躲,你可知道这几个月宇哥哥有多想你?宇哥哥想着今天可以见到你,好多天都没有好好歇息了。别动,让宇哥哥好好看看你。”
月容手足无措,这是怎么回事啊?光宇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的话、说的话,怎么这么,这么暧昧!对,是暧昧!月容不知道怎么回答,怔在了那里。
光宇看她傻掉的样子,“呵”的笑出了声,捏住她下巴的手下滑,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握她的肩,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紧紧搂着,口里喃喃有声:“月儿,我的月儿,真希望明天就是五月十六……”
月容彻底傻掉,都忘了挣扎。直到听见“啪”的一声响,回头一看,光元和光涵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地上,是一个摔碎的茶壶。
光元不动声色,光涵却一个箭步跑了过来,使劲掰开二人:“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你吓着月儿妹妹了。”
听了光涵的话,月容回过神来:自己被吃豆腐了!赶紧低下头,一语不发,装着被“吓到”的样子。事实上,月容也的确被吓到了,这兄弟三个,都已经不是她从前所熟悉的了!
一时间,心跳如鼓,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阿姜的悄悄话哦,只有月容听见了。不过,某人已经摩拳擦掌,准备上菜......
☆、成亲
大庆明祥开平三年,五月十六,宜嫁娶。
月容天未亮就被连嬤嬤给挖出被窝,还好荣城五月的天气很宜人,月容眨了几遍眼睛也就醒来了。接下来,月容什么抗议都没有,由着嬤嬤、丫环以及请来的本家全福太太揉搓、打扮自己,连望一眼镜中的自己都提不起劲。其实,也没有人问她的意见,大庆朝嫁娶自有一套礼仪,积年的老嬤嬤们熟练得就如每天吃饭睡觉一样。
月容还在忧郁当中,以今天为最。去年中秋夜,她亲了光元一下,后来又被光宇搂了,光涵当时就表现得很气愤。后来阿姜多嘴,说不知怎么的二公子和三公子中秋夜回府之后居然在后院练了半晚的剑,两位公子似乎还受了轻伤,后来被大将军发现,罚他们跪了一晚祠堂。月容隐隐知道原因,这让她更加忧郁。
去年十月张阁老六十大寿,四人又见了面,在蕴园内,光涵遣走了阿葵和阿椒,把月容堵在小花棚下,握着她的肩,逼着她对天发誓:“喜欢光涵和光宇一样多!”月容当时觉得很可笑,这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台词嘛!光涵却很认真,月容看他急得满头大汗,不答应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好举着右手发了誓。
春节三兄弟过府拜年,光元把她拉到梅树下,递给她一个珠花,非要她当场便戴上。她不以为然,戴就戴呗,反正不久之后就要成婚了,阿姜阿椒都在一旁,也算不得私相授受吧。谁知被光宇见到了,也非得在她头上插了一根自己雕的木钗。
元宵、笄礼、端午,他们总是要弄点事出来才罢。他们是轮番上场,苦的是月容,每次她都是风暴中心。月容也很想发飙,可是吧,自己虽然是一朵鲜花,人家好歹也是绿叶,三配一已经够委屈的了,她如何还能苛责他们?可是,这日子如何是个头,还没开始呢?成了亲,还有……
“大小姐,抬起头,婶婶给你净面。”月容的沉思被全福夫人郭氏打断,微仰起头,努力挤出笑容来。郭氏以为她紧张,安慰道:“大小姐不必担心,三位公子与你一起长大,必是体贴的夫君。大将军不必说了,也是个好说话的,就是将军夫人,人也很和善。”
月容感激一笑,并不开口说话。
三兄弟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人的时候已近午时,月容盖上盖头,拜过祖宗,又到正堂拜别了祖父和义父。因为知道三天后要回来,大家都是笑眯眯的。唯有月容,蒙着盖头暗自感慨,前世没有嫁掉,这下买一赠二啊,想到晚上的洞房又头疼,阿姜的法子,不知道有没有用?在这样的反复思量中,被堂哥负了上轿,手里被塞了如意、苹果,一路颠着往将军府而去。
停了轿,月容刚把手伸出轿门便被握住,那只手修长温暖,握住了她的手之后紧了一紧,月容知道,牵她下轿的是光元。拜堂的过程,月容以前见过几次,因此在嬤嬤的引导下,也没出什么差错。夫妻对拜的时候,红盖头下一溜三双男人的鞋使得月容打了一个激灵。
婚书上三兄弟并没有明确分出大小,只是按年纪排下来,因此,揭盖头这一环节是三人共同完成的。红盖头一挑开,月容便听到一阵抽气声。未抬头,便觉得脸上被六道目光刺得火辣辣的;微抬眼,三个红彤彤的身影立在面前;再往上,三张令人移不开眼光的脸上,六只眼睛齐齐盯着她,生怕漏掉了她脸上每一个神情。
光元的眼光似暖阳,就那么温温柔柔的撒下来,有尘埃落定的放心,也有志在必得的坚持,望久了就会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光宇的眼光似烈火,炙热灼人,望久了能把人烧为灰烬;光涵,眼神很傻、很无辜,可是他望着你的样子,让人一辈子都不忍辜负。月容被三种截然不同又意味十足的眼光重重笼罩,心内发慌,觉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缓缓低了头,不敢再看。
月容这边一低头,那边便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呵呵,新娘子害羞了!三位侄子真是好福气,新娘子竟是个生平未见的美人呢。”另一个圆润的声音则道:“可不是,三位世侄也是仪表堂堂,跟新娘子排在一起,就是那画上的画呀,晖妹妹也应该安心了。”
光元三个只是傻笑。
汤嬤嬤在月容耳边小声介绍:“第




老大嫁作三人妇 老大嫁作三人妇_分节阅读_23
一位是王将军的弟媳妇,第二位是鲁国公夫人。”
王将军有三个弟弟,娶了太常寺少卿刘渊的女儿为妻,据说是个爽快人,看样子的确是个爽快人。鲁国公夫人月容也有耳闻,是襄阳侯韩骆天的小女儿,听她的语气,跟光元他们的母亲张孝晖是好姐妹。
洞房里并没有大小伙子,闹也闹不起来,三人揭了盖头就被请出去陪酒。他们一走,呼啦啦便进来一群小孩看新娘,都是五到十岁的样子,除了当先的一位少女。那少女月容见过几次,是光元他们的妹妹光韵,今年已经十三了,据说已许了诚意伯世子。
月容示意阿姜分了每个孩子一人一个装了银锞子的荷包。光韵上前,握了月容的手,笑眯眯道:“大嫂,母亲让韵儿来陪你,但有需要,差遣便是。” 月容也笑:“小姑客气了,就陪大嫂坐一会吧。”两人低声谈笑起来。
光良在边上眼巴巴瞧着她们,想上前又不敢,月容对他招了招手:“六弟,过来,大嫂给你糖吃。”抓了一把糖给他。光良上前,却不接糖,脆生生道:“我是大孩子了,不吃糖,大嫂但有需要,差遣便是。”月容几乎要笑出声来,勉强忍住,道:“六弟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呢。”光良得了夸奖,咧嘴笑了,边上光韵撇开了头。
三兄弟去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回来,有嬤嬤回报说新郎们被一群官家子弟绊住了灌酒,还感叹说常勇侯府世子和五公子的酒量惊人,特别是五公子,只得十二岁,看起来跟他哥哥一样海量呢。
月容用了汤嬤嬤端来的一些点心,总算没有饿着,嫁给熟人就是好啊,连嬤嬤们都是熟人,月容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吃过点心,在阿姜阿葵的伺候下,月容又舒舒服服洗了澡,换了大红常服,倚榻等着三兄弟回来喝交杯酒,以完成最后一道婚礼程序。
三兄弟直到黄昏才被放回来,满身酒气,却并没有醉的东倒西歪,月容知道,肯定是义父提前给了他们解酒丸子。不禁腹诽义父的狡猾,同时也颇同情刘家兄弟,可怜勇侯府世子和五公子,不知是否也有解酒丸备用?
三人本打算喝了交杯酒再去洗漱的,看到月容皱着鼻子,知道不喜他们身上酒气,便分头沐浴去了,擦干了头发换了常服才又回来。三兄弟洗漱期间,月容坐在床上,心怦怦乱跳。阿姜说,她可以让他们三人都留下,也可以让其中一人留下。留一人,留谁呢?
三人并没有分出大小,喝交杯酒的时候谁也不肯退让。光元盯着她:“月儿,我们先来吧。”光宇反对:“月儿只有一杯酒,先跟你喝一不小心喝没了,我跟三弟怎么办?”光涵提出:“我们一起喝吧。”月容很窘。
最后三人站成一排,月容的胳膊拢住了三只手,勉强把酒给喝了。三兄弟挨挨挤挤,暗地里使出功夫来,才在汤嬤嬤和连嬤嬤的哄笑声中,也把酒喝得一干二净。摔了杯子到床底,嬤嬤们放下帐子、关了门出去了。
一时间,新房里只剩下四人,很静,只听见红烛燃烧的声音,月容觉得很热、很闷,不敢抬头看他们三个。三人看月容不语,互相看一眼,继续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月容喝了酒,两腮酡红,平时清澈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艳红的嘴唇轻轻抿着,大红的无领常服衬得她瓷白的颈项如象牙一般,她那样低着头,像一支带露火莲,娇嫩、诱人。
三人的喉咙不由都动了动,光元忽然发现月容嘴角还粘了一滴酒,不由自主伸出手,抚上月容的唇,抹了一下,收回手放自己唇上舔了舔。光涵看见他的动作,不由睁大了眼。光宇却一下反应过来,走上前一把搂住月容,低下头就亲了上去。
月容一下懵了,光元和光涵也懵了。
待省悟过来被当众强吻,月容拼命挣扎,不断用手捶打光宇的后背。光宇一手箍了她腰,一手把住了她脑袋,含了她的唇吸吮,不管不顾。
光元看见月容憋得满脸通红,去掰光宇的手:“二弟!放开月儿,月儿要晕过去了!”光涵则很直接,伸手便点了光宇的昏穴。
折腾了一阵,月容筋疲力尽,望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光宇,犹自惊魂未定。光元轻轻拥了她,拍她的背:“月儿,二弟是你的丈夫,你不要怪他。”
月容回过神,一一看过三兄弟,道:“元哥哥,我没有怪宇哥哥,只是太、太突然了。你们把他的穴道解开吧,今天、今天你们三个、三个都留下来。”
闻言,光元和光涵对视一眼,惊讶,惊喜。然后,“唰”的满脸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
接编辑通知,4月19日(星期四)入v,顺v。入v当日三更,明日(18日)不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另,严正声明本人不是拉灯党。
☆、承诺
光宇躺在床上醒来,看看大哥、三弟,再看看月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鲁莽,便有些惶然,伸出手想抓住月容解释,一时又想到她刚才的挣扎,便又有些气妥,伸到半中间便要缩回去。月容却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道:“宇哥哥,你别怪涵哥哥,刚才是我不好。” 顿一顿,低下头:“拜了堂我们便是夫妻,刚才、刚才是太突然了,我一时、一时……”
光宇听月容不仅没有怪他,反而向自己道歉,心里大石一松,咧嘴傻笑,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握住月容的手:“月儿,那我们今晚…….”眼神急切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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