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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三人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胡芩
光涵这一睡,直睡到天黑了才醒来,月容端了汤给他喝,他还迷迷糊糊的不知东南西北,抓了月容的手问:“现在是寅时还是卯时?我跟梁郎中大人可说好今日卯时准时到衙门呢!”
月容一笑:“现在只是酉时,离卯时远着呢!”心里喟叹,十七岁的未成年哪,既要当公务员,还得开店,店里卖的还是自己的心血,比现代人能干多了。一面又心疼他,道:“你也别回和园了,我已经遣人去取了你明日要穿的衣衫,一会喝了汤用了膳就早点歇下,旁的事明天再办吧。”
光涵却道:“今日事今日毕,我还是回去看了账本再回来。”一骨碌爬起来穿了鞋就要走,月容按他坐下:“其实今日我已经都看过了,且捡重要的做了笔记,你明日看也来得及。”
光涵这才放下心来,由月容伺候着用膳、沐浴,彻底放松了一回。晚上再上床时便生龙活虎起来,缠着月容不放:“月儿妹妹,我们就短短的玩一刻钟就好。”月容坚决不肯配合:“别动花花肠子,睡觉睡觉,你看你的眼皮,累得都耷拉下来了!”
“哪儿哪儿?”光涵寻了镜子来照,眼睛精光四射,那有半点萎靡的样子:“月儿尽瞎说!”“哪里瞎说了,你看你得胳膊,不是比以前细了?”月容挑剔他的身材。
光涵扔了镜子,双手互/摸:“哪里细了,月儿妹妹,是你眼睛有问题,别是你眼睛变大了吧?你亲手摸/摸,看看细不细!”拉了月容的手去摸他胳膊,月容暗笑。可是,月容的手还没碰上他的胳膊,他的手却迅速往下一带,把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小腹上,一边贴了她耳根问:“摸摸,细还是粗?嗯?”
月容笑不出来了,紧贴着他小腹的手掌下,滚烫坚/硬微微颤动,使劲便往回缩手。光涵却一手搂了她的腰,一把把她放倒,随即欺身而上压住她,嘴里还不忘调侃:“不是我动花花肠子,是你自己要试的哦。”月容丢盔弃甲,芙蓉帐里鸳鸯成双、一夜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每章都有肉,是不是太色了?
☆、闺蜜
十一月中旬,帝京迎来第三场大雪的时候,月容意外迎来了赴荣城定居的谭云娘。
头一天月容才收到帖子,第二天一大早云娘就来了。月容披着雪豹披风站在二门门口候着,紧张又期待。认真算起来,云娘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闺蜜呢。近两年未见,不知佳人风采是否依旧?
软轿抬到二门,月容疾步上前,亲自掀开轿帘,里面一只手也同时伸了出来。两厢一照面,各自吃了一惊!云娘整整胖了两圈不止,要不是她的声音没变,月容差点认不她来!看到月容惊讶,云娘爽朗一笑:“月妹妹,认不出我来了吧?我自有了身子便一直往横里长,生了孩子之后,一直补一直补,愣是没瘦下来,就成这样子了。”
月容一愣之后也是一笑:“这帝京的天气,你这个身量占便宜,我是穿了两层棉袍还觉得冷呢!快进屋吧。”
云娘面前的月容,依然眉目如画,可是已经比以前高了近一个头,以前头顶只到自己眼角,现在是自己头顶只到她眼角了。梳的是妇发髻,面色红润,眼角生春,一看就知道过得很如意。以前的羞涩、含蓄,已经被淡然、温润所代替,以前是正在生长的青桃,现在是枝头正红的樱桃,让人一口就想吞下去。脑中忽然闪过母亲的执着和大哥隐隐的失落,心里暗叹一声,道:“就你苗条,你就得意吧!”
两人自江口一别已近两年,分别之时两人都还是闺中少女,如今均已为人妇,然共同的话题还是那么多。进了屋,刚坐下就急急探问对方的别后情形,直聊了一个时辰才歇了一回,用了些郑嬤嬤端上来的点心。云娘感叹了月容姻缘成就的不易,月容也知道了云娘上京的始末。
原来谭云娘父母帮她选定的人家是崔氏世家的旁支,也是世代诗书传家,他们家老爷说起来还是张孝辕表弟的远





老大嫁作三人妇 老大嫁作三人妇_分节阅读_35
方堂兄。崔老爷弟兄三个,娶妻刘氏,生了六个儿子一个女儿,云娘嫁的是上面三个大的。她家大公公是外放的五品官,今年任满,今冬回京述职,事前已经在京城找了人活动,年后将官升一级、留任京城。今年秋闱,云娘的二夫君中了举,明年春闱也要下场,这样一家大小就赶在年前全搬到京城来了。崔家在京城也有祖宅,十月间已经先遣了人进京收拾院子、生火炉熏屋子,云娘他们到的时候,整个宅子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也熏得暖暖烘烘的,只需把从南边带来的东西布置一下就可住得很舒服,因此不过歇了两天就来找月容叙旧。
云娘看着两颊生辉、唇红齿白、身形有致的月容,暧昧一笑:“你到底还是嫁了三位表哥,三位王哥哥向来便对你好,想来这婚后也是如鱼得水了,看你这样子,恐怕是蜜里调油吧!”
月容成婚半年,脸皮也变厚了:“谭姐姐越发泼辣了,不过就那么回事!你不是一样有三个夫君宠着!对了,哪天把你家小子带来让我看看。算了,干脆我明天就到你府上拜访!”
谁知云娘脸色却黯淡下来:“最近你还是别上门的好,家里乱糟糟的。”欲言又止。
月容看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道:“家里有什么不如意么?”
云娘犹豫一会道:“最近三个小叔议亲,本来说好了田家的闺女,还没定亲,谁知回京路上我家婆婆在路上遇到了二十年未见的手帕交,也是从西北随了任五品外任的夫君回京述职的,同行的还有她们的女儿郭小姐,婆婆对郭小姐喜欢得紧,便想定了这位郭小姐做媳妇。老爷却不肯,道是‘田家老爷虽只是一个七品县令,但那也是诗书传家,况在南边也算是多年故交,两家既已说定,虽未下定,哪有中途换人之说’。大老爷和太太在冀州就开始为这事龌龊,这两天正交锋的厉害,连带整个府里都小心翼翼的。我也不想多呆,这才跑来找你的。”
月容掐她手臂,笑道:“原来你不是想我才来的,是为了避风头才来的啊!”
云娘一躲:“想你的人有的是,也不差我一个!我那婆婆,唉……幸好现在也不是我管家,否则有的烦呢。还是你好,招婿上门,夫君又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
月容看她眼中似有落寞,猜测可能她的夫君之中有她琢磨不透的人让她忐忑了,便道:“现在我们不过才十五六,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再过个三五年,你不也一样对你的夫君知根知底。”云娘低头想了一会,道:“你说得也是。对了,你成亲也有半年了,有信了吗?”问起月容的孕事。
月容道:“义父说我身体太弱,还得调理一两年,这不正服着药呢。”云娘上下打量她,怎么看也不像体虚的样子,了然一笑:“还是你的夫君们体恤,年纪大些再生孩子于你更好。”
月容不答,转了话头:“你的嫂子已经娶了吧?是哪家的,跟谭伯母处得好罢?”云娘顿时神采飞扬:“娶了,是我舅舅家的表妹,上月刚生了孩子呢,还是一对双胞胎,可把我娘乐坏了!”
两人东拉西扯,不觉就到了午膳时间,月容在蕴园摆了一桌请云娘,云娘也不客气,两人边吃边聊。月容看云娘适量倒是不大,没瘦下来估计是零食吃得太多、活动又太少的缘故,下午送别之前对她道:“说件不怕你恼的,虽说身宽体胖,但是也有说‘有钱难买老来瘦’的,其实年青人也一样,你往后正餐之间戒了糕点,没事就到园子里走动走动,应该不久就能清减一些。”云娘一笑:“也只有你才会对我说这些话,我记住了,以后我天天来烦你!”
京城有了云娘,月容的日子丰富了许多,两人隔三差五互相串门。两人其间还到帝京附近的檀香寺进了一回香,两人的夫君均全体出动护送,月容终于隔着面纱见了云娘的三位夫君一面。她的大夫君很忠厚,三夫君也很老实,两人一看就是唯云娘马首是瞻的样子;举人二夫君却很倜傥,很有一股读书人的清高之气,一群人他也只跟光元谈得来,月容暗暗皱眉。上香回来,晚上恰是光元宿在蕴园,月容便问起这位崔二。
光元道:“崔公子学问很好,春闱应该会有好收获,不过……”光元顿了一下,看月容很认真的样子,接着道:“为人颇有些清高,言谈之中虽隐晦,但极力推崇‘诸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谭家武将出身,谭小姐恐不为他所喜。”
原来如此!月容终于知道云娘的忐忑从何而来,可是情之一事,别人丝毫帮不了忙。云娘出自武官之家,心里更向往的正是崔二这样的读书人,奈何崔二自有主张。幸亏大庆女多男少,否则云娘就要被冷落,帮他纳妾纳通房了。不过,崔二也没有错,更难过的应该是他吧?云娘还有崔大和崔三提供安慰,崔二是要一条道走到黑。除非,他飞黄腾达,做了二品大官,自请下堂。可是即便到了那时,崔家应该也不会允许他休妻吧?
月容一会觉得云娘可怜,一会又觉得崔二更可怜,越想越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与光元之前刚有过欢好,此时两人身上都不着寸缕,如今她在光元怀里动来动去,光元被她蹭得心头火起,又担心她错过宿头、一夜不得安眠损了身体,便伸出双手一把按住光/溜溜的她、翻身压了上去:“娘子既睡不着,我们不如再做些需要耗力气的事以助睡眠?”不等月容反应过来,急急就冲了进去,月容疼得一口咬住他的肩……
过得一月,腊月中旬的时候,云娘小叔们的亲事也定了下来,定的还是江口的田家小姐。云娘骤然忙了起来,小年前一天抽了一个时辰来看月容。月容发现十天未见,云娘居然瘦了一圈,脸上的憔悴连厚厚的香粉也遮不住,不禁大为讶异,问道:“你用了什么法子,居然瘦的这么快?此事不能急功近利,你可千万别走什么旁门左道。”
云娘苦笑:“哪里需要特意的法子,自定了田家小姐,婆婆诸事不管,如今府里都要我操持。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再加上弟妹明年六月就要进门,这进门前的诸般礼仪、宴席的规模、客人等等都得我一一过问,我现下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来才罢!”
田家小姐遭遇无妄之灾,没进门就得罪了婆婆,进门后日子怕不好过呢!月容一边感慨,一边安慰云娘道:“好歹现在府里是你当家了,亲自操持迎了弟妹进门,以后妯娌也好相处。”
云娘道:“怕得就是做得不够周全,到时两边不落好啊!”
月容道:“姐姐一向豁达,但凭真心,问心无愧便好。知事的定会感激你,不知事的,姐姐也不要放在心上。”
云娘低头想了一会,一笑:“你说得有道理,只要不存私心,我管她们怎么想的!唉,真想赖在你这不走!”
小年过后不几天就是大年,老太爷是前所未有的高兴:张府好多年没有这么多人一起过年了。因只有月容一个女眷,还是自己的义孙女,便大家不分男女围了一桌子喝酒,半酣之时,看了月容他们四个一圈,道:“希望明年这个时候,我能抱上曾孙。”
月容闻言苦笑,装着娇羞低了头。三兄弟互看一眼,光元道:“承祖父吉言,明年定让祖父如意。”张孝辕看他们一眼,给老太爷再满上一杯酒:“父亲,这事急不来,再来一杯。西疆的葡萄酒甘甜不醉人,月儿你们几个也可多喝几杯……”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二更会很晚
☆、福祸
因是新婚,新年期间月容和夫君忙着上门给人拜年,因光元在备考,大多数时候都是光宇、光涵陪着月容前去,但是义父的舅家、自己的婆婆家是一定要亲自上门的。
表叔崔英前一年三月份也给儿子崔鹏三弟兄成了亲,最后娶的是自己妹妹家的小女儿李芸,李氏进门三个月就有了喜,现今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崔英对新妇很满意,看见月容他们来拜年,也是真心实意的欢迎。
月容去跟那位怀孕表嫂见礼的时候,发现是个很容易脸红的单薄女子,肚子大得出奇,月容开玩笑道:“不会是双胞胎吧?”李表嫂羞涩一笑:“大夫说了,就是一个,嘱我少吃一些,说太大了不好生呢。”又道:“你成婚跟我差不多时候,怕也是快了,到时记得不要像我一样口没遮拦的。”月容微笑:“谢谢表嫂,表妹一定记住。”心里却压力山大,今年才刚刚开始,问孩子的人是一堆一堆啊。
自除夕也老太爷始,到今天这李表嫂处,关心月容孕事的人已经不知有多少拨人了。其中,将军府薛氏的态度最耐人寻味,她陪着月容坐在花厅喝茶,一面吩咐管家去找府里的人参、燕窝给她带回去补身子,一面找话:“儿女缘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有时真强求不来,你不用着急。再不济,府里还有汇儿哥三个,过几年娶了媳妇、生了孩子,过继给你们几个也不是什么难事。”边上汤嬤嬤和顾嬤嬤听了这话,在一旁直磨牙,恨不能上前抓花薛氏的脸。月容却不以为意一笑:“母亲说得极是,媳妇不急,你们也不用为媳妇急,慢慢再看罢。对了,小姑的日子定了吗?”
说道女儿,薛氏脸上流光溢彩:“定了,明年年初,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嫁妆,应该来得及。侯府那边递话说要来一百二十八台聘礼,我们将军府到时全陪嫁回去,你做嫂嫂的也不必添妆了。”月容听见边上的顾嬤嬤轻轻“嗤”了一声,便提高声音道:“侯府对小姑爱重,母亲便可放心了。只是不管侯府给多少,母亲陪嫁多少,我这做嫂嫂的,该尽的心意还是要尽的,且等着好日子罢”
月容还亲自上了一趟云娘家拜年,首先去跟她的婆婆刘氏见了礼。刘氏大概肚子里的愤懑之气未消,对着月容也就是淡淡的问候了一句:“你来了?我老婆子没什么趣,你还是随大媳妇到她院里歇歇吧。”便打发了月容。月容求之不得,跟着云娘回了她的院子叙话。
云娘劳碌一阵,身形已经瘦了下来,当年的风采已清晰可见。只是月容发现她脸有郁郁之色,隔一会就会不自觉的照照镜子,心里便估计崔二又给她冷面孔了。月容便扯到即将到来的春闱上去:“今儿已是初八,离元宵没有几天了,正月十八春闱,我们家那位过年都足不出户,你家夫君想来也如此吧?”
云娘勉强一笑:“可不是,大年初一开始就闭门不出,一日三餐都是在书房用的。”月容道:“帝京如今还很冷,你得多弄几个火盆到书房方好。再有,炖些羊肉汤给他送去,夜里歇息会暖和许多。”
云娘感激一笑:“这些我都已经做了,他倒好,越发不肯出书房了。”
月容道:“春闱已经停了四年,你夫君肯定很在意这次下场,你只把他的吃穿照顾好了,别的暂时先不理会。如果你着急,他更着急,一切等放榜之后再作计较。对了,我听说考场里面冷得很,我前几天给我家要下场的那位做了一双厚棉鞋和厚护膝,今天我回去遣了人把样子送给你,你照着做上一套让他考场里用。”云娘道了谢,两人又谈了半个时辰的话,月容这才告辞。
回到府里已是傍晚时刻,光宇站在蕴园门前东张西望,看她回来快步迎了上去,握了她两手,这大冷天的扶着她走进里屋,一边唠叨:“也不带个手炉,都要冻成冰棍了。”月容一笑:“原是带了手炉的,刚进府时顾嬤嬤要去将军府,我把手炉给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了?”西疆和北疆的战事尚未结束,南北大营也处于战备状态,光宇初四就回营去了,原本定好是正月十五才可休沐的。
光宇道:“最近清国的探子又活跃起来了,上面已经看住了几个窝点,我今天是回来收拾东西的,一个时辰后就走,恐怕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大概不能陪你过元宵节了。这个,先给你。”从怀里摸出一个发簪,扶了月容的头给她插好,左看右看一会,微笑点头。
月容却紧张起来:“你们要到哪里去?有多少人?”光宇拍拍她的肩:“




老大嫁作三人妇 老大嫁作三人妇_分节阅读_36
请恕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你平安回来就是。”月容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越发没底,不过光宇的性子她也清楚,多说无益,只得道:“记住你跟我的保证。”
直到光元下场参加春闱考试,光宇也没有音信传来。月容每天心神不宁,老太爷都看出来了,安慰她道:“宇儿他们的行动由圣上的亲卫带队负责,有了上一回的教训,他们这次准备应该很充分,不会有事的。没有音信就是好信,你要相信宇儿。”
光涵看她干什么事都替不起劲,知道她为光宇担心,虽然他自己也为二哥担心,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对月容道:“二哥武功那么好,肯定会平安回来的,月儿不用担心,对了,流云斋新出了一本书,就是你上次提到的‘时尚公子’,我把样本拿回来了,午膳后你到和园去一趟,帮我参详参详。”
春闱一考三天,这三天之内吃喝拉撒均在考场之内,光元出考场那一天,月容发现他已经瘦了一圈,赶紧端了炖好的汤给他送去。光元形容憔悴,精神却很好,对月容道:“你提的法子真管用,经、史部分,因把历年考题做了一遍,果然思路大开,下笔如有神助;就是策论,你也提到皇上既准了征衣令和励业令的颁行,此次春闱圣上出题,必然偏向民生,今天开卷一看,果然如此呢。” 说道这里,光元停住,伸出双手捧了月容的脸揉搓:“月儿要是个男人,怕能考个状元回来呢!”月容笑道:“元哥哥谦虚了,我这般只识得几个字的人,就是事先知道考题,也会答得牛头不对马嘴。预先恭贺哥哥了!”
光元果然进了前十名,而后又参加了殿试,放榜那天,张府外锣鼓喧哗,报喜的人刚要叩门,冷不防被一大汉一把推到一边,那人把大门上的铜环扣得当当作响,大川急急开门出来,发现是大黑,再一看,衣角还往下滴着血,大惊:“你不是跟着二公子的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大黑一把抓住大川:“城外五里,岳王庙,二公子……”话没说完,一下就昏了过去。这时,报喜的人高声大喊:“张府光元,进士及第,圣上钦点探花!”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5月3号的二更,很少。太累了,4号多写一点
☆、火攻
幸好皇榜选在了官员休沐这一天公布,老太爷、张孝辕、光元、光涵都在家,大川一边吩咐小厮们到府里各处通知,一边和两个小厮架了大黑进予园药庐。刚放下大黑不过半刻,老太爷、光元、光涵和月容就到了。张孝辕当即决定:老太爷去大门外应付前来贺喜的人群;光元、光宇两兄弟马上带人去城外岳王庙;他则给大黑包扎、等大黑醒来问明情况之后也马上出发。月容看事情紧急,担心光宇也受了伤,便道:“爹爹,你跟元哥哥他们一道走,大黑的伤我来料理。”
张孝辕刚才已看过大黑的腰上的伤口,是普通的刀伤,创口不深,月容应该能应付,便道:“也好,等他醒来,你问了事情始末,即刻遣大河快马赶往岳王庙。”说完话,迅速收拾了药箱,急急随了光元他们从后门走了。
月容让阿姜和一个年纪只有八、九岁的小厮在一旁帮忙,细细包扎了大黑的伤口。又要了半碗温水让小厮给大黑喝了下去,一面吩咐厨房熬粥待大黑醒了吃。大黑喝了水不久就醒来了,一醒来伸出手就想抓人,看见面前站着的是月容,顿时缩了回去。月容当作没看见,温婉一笑:“大黑叔,你和二公子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大黑很着急,但是一刻钟下来,断断续续也把事情说清楚了。原来他们这一次竟是到了冀州,捣毁了两个清国奸细的巢穴,可惜都让领头的给跑了。于是他们兵分两路去追,京畿卫头领带一队,光宇带一队。他们这一队追的清国奸细先是向西逃窜,兜了一个大圈子之后居然潜回了京城方向,光宇推测京城还有他的同伙,便约束大家不要急于行动,一路跟在后面见机行事。
过得两天,果然发现这个领头的跟京郊通宝镇的一个棺材铺老板有来往,仔细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个棺材铺居然是他们的又一个窝点,于是便带了人去围剿,谁知进了棺材铺,却发现空无一人,正呆愣之际,棺材铺老板带了一群贼人杀了进来。
那伙贼人一共有二十多个,个个武艺高强,他们只有十五人,各人本事还参差不齐,再加上一心想抓活口,手脚便受到束缚,交上手之后顿时便处于下风。清国贼人出手狠毒、完全不留余地,光宇一方不一会就死伤了好几个。后来光宇看出贼人杀人灭口的心思,便下令让大家竭尽全力出击,不必管对方死活,这才稍微扭转了局势。
打斗之中,棺材铺老板和上次逃掉的头领看出光宇是领队的,便两人合攻他一个。任是光宇武功高强,也是险象环生。大黑上次受张孝辕之命跟着光宇出发,而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危光宇急之际,大黑替他挡了一刀,随即自己却又被棺材铺老板一脚踹飞到院外的木刨花里,顿时昏了过去。等大黑醒来,棺材铺已经燃起熊熊大火,两方人马都已不知所踪。他昏迷之前隐约听得光宇的声音:“进地道,进地道……”
大黑估计,棺材铺里修有暗道。棺材铺附近只有一座岳王庙,另一个出口应该就在那里,那群贼人应是事先进了暗道,然后乘他们进棺材铺搜寻之时,从岳王庙出来返回棺材铺袭击他们。大黑想通之后,觉得事态严重,也顾不得去岳王庙查看,赶紧跑回来报信。他是个机灵的,进城门之时立即便向城门守李大人通报了情况,李大人听得附近有清国奸细作恶,不敢耽搁,立即便带了人手赶赴岳王庙。大黑自己则担心光宇受伤,这才又带着伤回府求救。
月容听得心惊胆战,这群穷凶极恶之徒,会不会在岳王庙等着光宇他们出来?或者,在岳王庙也放一把大火?
月容的担心成真,棺材铺老板那群贼人果真在岳王庙也放了一把火,光元他们赶到的时候,城守李大人已带着官兵在泼水救火。此时岳王庙的屋顶已经全部塌了下来。张孝辕三人从李大人口中也知道了大黑推测的情况,顿时心急如焚,也不管还有零星火苗,三人拿了家伙就冲进火场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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