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老大嫁作三人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胡芩
少女们明显分成了两类,年纪十二、三的,目不转睛盯着光涵,生怕漏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光涵也很合作,左手吊着,右手单手飞快翻转着长条炉上的羊肉串,不时抬头一笑,笑容灿烂如明霞,顿时引来摊子前少女们的一浪欢呼,大家发了疯一般往前挤。还好月容经历昨天的烤炉翻倒事件之后,昨夜差遣光涵和刘珏连夜砌了一道石墙挡在烤炉之前,又在石墙之前撂了一排大石头做缓冲,这些女子被挡在大石头之外,他们的烤炉才得以继续工作。
另一类年纪十五、六的,满目柔情望着刘珏,不时有人开口逗他:“小公子,给姐妹们笑一个!”刘珏右手吊着,左手执了羊肉串递出,绷着脸,冷冷出声:“买不买,不买让到一旁去!”少女们闻言,一阵抽气,远处的人兴奋大叫“他说话了,他说话了”,近处则立即伸出十几只双手来接羊肉串。是的,手是一双一双伸出的,毫无例外的,一只手取羊肉串,一只手便想去摸刘珏的手指。月容冷眼旁观,从昨天开张到今天,这些少女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刘五公子的左手像蛇一样灵活:直直递出、飞快收回。
依罗莲带着妹妹们赶到东街的时候,远远看见羊肉串摊主已经开始收摊,但少女们犹自围在摊子前不肯离去。待走近了,依罗莲看见一个美貌难绘的少妇一边抖着钱袋,一边招呼摊前的那些少女:“谢谢姐妹们捧场了!明天还是辰时开张,我家夫君和兄弟还会当场给大家展示手艺,千万不要错过哦!”
依罗莲转眼看去,她身旁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俊俏男人,左边的年纪略大,面如满月,眉眼含笑,双手作揖对众人微微颔首,他每点一下头,便带起一阵欢呼声;右边的年纪略小,脸上却不见稚气,眼角上挑似乎在笑,可是却紧抿着唇角,面色冰冷,直直站在那里,谁也不看。中间的女子侧头过去不知对他说了一句什么,那位小公子突然嘴角一弯,笑容顿时一圈一圈在他脸上荡漾开了。
依罗莲顿时觉得头昏眼花,耳边直听到一片抽气之声,待她回过神来,两位少年已经进了烤肉摊后的屋子,只留那位女子在作最后的整理。六妹依罗丽兴奋在她耳旁大喊:“大阿姐,我喜欢那个大的,也喜欢那个小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七妹依罗蓉 “嗤”了一声:“还怎么办?人家喜欢你了么?真是异想天开!” 依罗丽道:“谁像你长得那么丑!我不会想办法让他们喜欢我么?” 依罗蓉“哇”地哭了起来:“大阿姐,六阿姐又骂我!” 依罗莲头疼不已,每天都这样,不是这个惹事就是那个生非,不耐烦到:“都给我住嘴,赶紧回去!今年赚不到二十两银子、凑不够嫁妆,我们谁都别想嫁出去!”
月容关了们,提着钱袋子慢悠悠往屋里走,一边感叹生意真是好,一边计算着要为明天准备多少羊肉串。进了屋,看见光涵和刘珏一人坐了一张凳子,靠在桌案两头互不理睬,顿时便觉得头疼。光涵看见她进来,立即笑嘻嘻站起来道:“月儿妹妹,今天赚了多少?数铜板都数累了吧,过来坐下,我给你揉揉肩。”按了月容坐下,用了右手给她揉肩。刘珏也咧嘴一笑,道:“月姐姐,按你的方法烤的羊肉串真好吃,一会你亲自给我烤几串好不好?我的手不方便,早膳时我都没吃几口呢,现在已经很饿了。”月容刚想说话,光涵瞪他一眼:“不是给了勺子给你么?你不用怪谁?怕是嫌弃我月儿妹妹做的早膳不好吃吧,哼!”刘珏不吭声,只是眼巴巴看着月容。月容心里长叹一声,光涵给的是什么勺子啊,就是一把小竹铲子罢了。不过,其实稀饭刘珏是可以端起来喝的、馒头他也可以用手抓的嘛!她就不相信行军在外之时,他也会讲究那么多!这两个小兔崽子,一个一个都不让她省心!
他们是五天前到达利歧镇的,那时距离落崖已经过了半个月。落崖之时他两人身上的银钱丢得一分不剩。月容当年逃难时吃过没有盘缠的亏,这次出门时在每条亵裤上都缝了口袋,每天临睡之前,必在第二天要穿的那一条亵裤上的口袋里装上一些散碎银子和一、两张银票,然后细细缝好了口子,怕的就是万一落难有备无患。没想到居然掉到番罗这边来了,大庆的银票没用!散碎银子么,为了给他两个治伤花了一大半,另一半精打细算撑到利歧镇,勉强租了东街最冷清的一处铺面卖起了羊肉串。好在这个时代的烤羊肉吃法比较简单,月容的羊肉串颇有优势,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有终极武器:两个美少年!
说到落崖,月容现在想起还禁不住战栗。那天,她本想乘那些黑衣人愣住之时撒出迷药,没想到其中一个反应那么迅速,当





老大嫁作三人妇 老大嫁作三人妇_分节阅读_46
即给了她一剑。不过她当时也不是没有准备,逼近断崖时她已经注意到崖上密密麻麻的山杜鹃树。那些杜鹃在恶劣条件之下能长得那么高大,肯定已经长了很多年头,根茎应该深入崖壁、长得非常牢固。有了这个认识,虽然落崖之时她也有惊慌,但撒出迷药之后她迅速稳住身形,落下约两丈之后就拽住了一颗杜鹃树减慢了速度,又下落了十丈,终于停了下来,她正准备努力往上爬时,听得光涵大喊了几句,却听不真切,估计是在叫她。刚想回喊几声告诉他自己没事,却看见他直直跨了出来,心内大惊。大声呼喊:“涵哥哥!我没事!涵哥哥!我没事!”
光涵正处于悲痛之中,山风也猛,哪里听得见她的叫唤!直到落下了近五丈,才注意到抓着杜鹃树吊在崖壁的月容。又惊又喜,迅速反应过来,转身就抓住身前的灌木,幸好他只是跨步落的崖,离崖壁非常近,一路掉下来还撞断了不少树枝,如果是跃下,估计谁也救不了他。光涵落了五丈才抓住第一颗树,下落速度比月容快了许多,等他稳住身形,已经是在月容下方三丈处!两人歇了一会,月容喊话让他一起慢慢往上挪,两人正准备行动,上面又掉下来一个人!两人顿时呆住,待那人到了近前,才看清竟然是刘珏!然为时已晚,本来月容跟光涵两人虽上下距离隔了有三丈,可是水平距离却不到三尺,刘琨这一下来,正正落在两人中间位置,离月容不到一尺!月容不假思索伸了一只手去拉他,哪里拉得住,反被带着一起往下掉!刘珏醒悟过来后虽然努力去抓身边的树干,可是他下落的速度实在太快,不一会就撞上了光涵,三人一起往下掉!
三人磕磕碰碰,又往下掉了五十多丈,这才稳住身形。这时往上一看,路途很远,往下一看,一片朦胧,顿时傻了眼!最后月容详细询问了刘珏附近的地形,估计下边大概还有七八十丈的距离,跟往上的距离差不多,商量决定还是往下比较省力。往下爬,万一抓不住,往下掉一掉离地是越来越近;往上爬,掉一掉便前功尽弃,说不定越爬离崖顶越远。
三人互相照应,爬了三个时辰才到得离崖底约两丈之处,这时杜鹃树突然消失,下面居然是一道笔直的石壁!三人面面相觑一会,光涵和刘珏放手跳了下去,然后爬起来,两人双手相握,做了一张简易的手网让月容往下跳。月容恨自己学艺不精,但也只能往下跳。结果,光涵折了左臂,刘珏折了右臂,月容除了双手伤痕累累之外,倒是还可以活蹦乱跳。
对于光涵、刘珏如何会落崖,月容不问,两人也不提,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光涵、刘珏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让月容头疼不已,可是欠着两人这么一分情,月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在中间和稀泥,一边希望着早早回到湟源城,一边又希望长久留在番罗生活下去。番罗的男人混账,女人却比大庆的活得不知肆意多少倍!可是说到出嫁,的确是一道难题呢。只有被男人挑的份——相貌、家世、能力都要筛查,生活不知比大庆女人艰辛多少倍!可是,如果让月容选,她宁可活在番罗,自由比性福重要。
番罗这一面海拔比大庆低,南边海洋上还有温暖的气流吹来,气候比大庆那一面好多了,这时像大庆江南四月份的气候,非常舒服,瓜果蔬菜都很丰富。月容最终烤了一些羊肉串、熬了一锅骨头汤,又炒了两道素菜作为午餐。
月容特意给刘珏找了一把像样的勺子方便他使用,又把骨头上的肉剔下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他面前。刘珏两眼放光,连声对月容道谢:“谢谢月姐姐!我一定多吃!”月容瞥见光涵脸色不好,捏了一串羊肉串给他:“试试我烤的,比你烤的好吃多了!”光涵绽开笑脸,握住她的手腕,凑过头去张嘴就咬串上的羊肉,一边嚼,一边啧啧有声道:“是比我烤的好吃,月儿妹妹你一会再给我拿两串。”刘珏喝了一勺汤,不紧不慢道:“今天买羊肉串的人可是觉得润川兄的手艺比月姐姐好呢。”光涵一笑:“态度有时比手艺重要,小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刘珏“嗤”了一下:“你那是卖笑吧!”光涵“啪”的放下筷子:“刘五公子,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
月容抚额,忍无可忍:“食不言寝不语,你俩就不能好好吃一顿饭!看来都不饿,不饿就都一边呆着去!”两人噤了声,默默用餐。
餐后月容到隔壁厨房洗碗,听得两人似乎又在唧唧歪歪,为便于调停,便移到墙边细听。先是光涵的嗤笑:“刘五公子,你毛都没长全,趁早死了这份心吧!”接着是刘珏愤然的声音:“谁的毛没有长全?要不要咱俩脱了比比?”月容一屁股坐在地上,起身后移到另一边懒得再听:两个小流氓!比吧!打起来吧!打死一个是一个!
第二天月容辰时准时开张,顾客照样人挤人,不过一个时辰便卖光了准备的羊肉串。月容懒洋洋收摊,却有一个大胆的漂亮姑娘挨了过来,盯着月容道:“这位阿嫂,我织布砍材捞鱼什么都会,愿为你家夫君二房妻子、嫁过来服侍你,你看好不好?”月容愕然,愣了一会,不假思索道:“不好!”
那位姑娘也不气妥,道:“阿哥娶妻不需大嫂你同意!”扭了头便问光涵:“阿哥,你看我比你家大妇也不差多少,莫若带了我回家作二房?我肯定比她能干,绝不会让你操劳一丝一毫!”光涵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位姑娘,你认识这些字么?我家有祖训,能认出这些字才能娶为妻子呢!”月容探头一看,一整页都是简体字,而且都是跟繁体字最不像的那一种!低头暗笑,番罗女子识得大庆文字的本就不多,这不是故意为难别人么?
那位姑娘看一眼那纸,虽不认识,却也不服输,道:“阿哥且等我一两年,我认了字,再来找阿哥!”径直离开了,月容目瞪口呆,却也着实佩服。
余下的少女也无人认识那些字,可是既然已经有人开头,便有几个姑娘围住了刘珏,一个衣着华丽的开口道:“阿哥没有妻子,带了我回家吧。成亲当天,我一定给你再娶二十个!”
刘珏退了几步,冷冷开口:“我家爷爷长年卧床,需要鹰山顶上的玉雪莲治病,你有鹰山顶上的玉雪莲作嫁妆么?”玉雪莲,月容听说过,可是只是传说,谁都没见过!还有,刘珏爷爷早就死了,哪来的长年卧床?
少女脸色变了变,犹豫半刻,终是不舍,道:“你等着,我这就遣人上鹰山!”
☆、落跑
番罗民风开放,男女都可追求心中所爱;却又遵守一定规则,男女之间有了亲密关系,那是一定要娶回家的,否则便会被人所不齿;严重的也会被告上衙门,绝大多数判决便是男方娶了女方了事,且女方不用陪上嫁妆。因而,番罗男子若未娶,出门时便由姐妹们保驾护航,家境富裕的更有健壮仆妇随行;若已娶,他的妻子们更是防卫得水泄不通。利歧镇的女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像光涵和刘珏这样的,长得那么个风流姿态,还大剌剌当街卖烤羊肉、无任何人护卫站在那里任人观摩。他们身边唯一的女人,也毫无防范之心,笑嘻嘻只顾收钱。虽然镇上的人知道他们是大庆人,两国也一向交好,可既然身在番罗,也得入乡随俗不是?番罗规定一男至少得娶四妻,在利歧镇的姑娘们看来,现下至少有七个名额可以争取,不争白不争,争了是大赚!
利歧镇上的姑娘们是越来越大胆,光涵和刘珏两人尽管防备严密,也禁不住顾此失彼,第三天之后便不时被这个拉一下衣角、被那个摸一下手臂。两人躲避之间,瞥见月容麻利接过姑娘们的铜板、神采飞扬招呼大家排队,眉目间洋溢着他们此前从未见过的快乐,顿时觉得为了她的笑容常驻,什么都是可以忍的。
于是每天出摊之时,两人都把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躲避之时也用上了武功身法。这样一个时辰下来,光涵觉得比在栗县之时被舅父监督着蹲了两个时辰的马步还累,而刘珏则觉得比骑在马上跟清国人交战一天更耗气力。收摊之后两人一人据了一张凳子,贴了墙靠坐着喘气,心里暗暗发誓:这种卖笑生涯,明天就终止掉算了!可是看到月容在阳光下兴奋数着铜板,在灯下认真串着羊肉串,欣喜却一丝不差地边计算、边念念有词“毛利、纯收入”的时候,两人的誓言全部抛到脑后,第二天仍是暗自计较着谁起得更早。
依罗丽想尽了法子,也没有获得两个俊俏男子的青睐,便撺掇自己的阿妈布兰芝去提亲:“阿妈,我听人说在大庆朝,儿女婚姻大事由父母决定,父母不在,便由长兄长姐决定,没有长兄长姐,自己也是可以决定的。但是必须由媒人上门提亲,如果郑重,也是可以长辈亲自上门提亲的。阿妈,我看那两个小伙子都不错,你上门给我提亲!愈快愈好!”
布兰芝何尝不知道人家不错,女儿愁嫁,先下手为强,在月容他们第四天收摊后,带着礼物上门了。她觉得要当还是当大妇比较好,因此对月容道:“我家依罗丽的美貌是镇上有数的,去年从州郡过来的夫人也夸她漂亮呢!依罗丽的羊肉泡馍也是镇上做得最好的,谁家娶了她,过门第二天就能开门做生意。她屁/股也大,跟我一样是个能生养的,说到这个,我今年只有二十五,可是我已经生了五个女儿一个儿子了。依罗丽随我,你家兄弟娶了她绝不会吃亏!”
布兰芝说这番话时,光涵刘珏都在场。光涵闻言大笑,道:“阿嫂真有眼光,我这位兄弟呢,长得好、能干、也能生养,配你家女儿最合适不过了!”刘珏狠狠剐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眼巴巴看着月容。
月容听了布兰芝的话,在心里只能佩服她的直白!可是人家脸上的神情那么认真,月容也不能出言嘲笑,于是哭笑不得道:“我家兄弟还小呢,再说,大庆家里还有父母在,我做不了他的主呢!大婶请另寻别家吧!”
布兰芝觉得有理,立即撇了月容,直对着光涵道:“小阿哥,你刚才也夸赞我的依罗丽来着,你就娶了她做二房吧!你家大妇虽美,也能干,可是屁/股太小,大概是生不了孩子的,赶紧娶了我家依罗丽进门吧,我一定多多给她准备嫁妆!”
月容愕然,这,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她只觉得可笑,不想光涵却变了脸色,伸出手抓住布兰芝提来的礼物一把扔了出去,指着她,恨声道:“你说谁生不了孩子!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刘珏本来还抱着看光涵热闹的心思,这下看他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反应这么大,一时愣住,想了一会,若有所悟,走上前去,一脚踢向布兰芝所坐四角凳,凳子飞了出去,布兰芝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
月容看他俩都发了疯,一边扶布兰芝起来,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道:“大婶,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你既然已经看见了,我只得据实以告,我的夫君和兄弟,有时候会突然发疯打人,有一次还拿刀追着我砍呢!”布兰芝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听得月容的耳语,一骨碌爬起来,三两步跑到院子里,捡了被光涵扔出来的礼物夺门而出!
第二天,光涵和刘珏会间歇性发疯的传言传遍了利歧镇。可是姑娘们以及姑娘们的阿妈们却不信,就是布兰芝的女儿——依罗丽,也不相信,大家都认为是布兰芝提亲不成,恼羞成怒故意造的谣,因此月容的羊肉串生意依旧兴隆。只是既然布兰芝已经开了头,利歧镇的女人们便按照大庆的规矩来,川流不息上门提亲。到得后来,发展成威逼利诱,最后来,发展到陷害——第十五天夜里,镇西头海力路家四个女儿在她们母亲的带领下,爬墙进屋,居然想造成既成事实迫娶!光涵和刘珏一一把她们点倒扛了回去,然后,三人急急收拾了东西,留下房租,连夜落荒而逃——利歧镇的女人太彪悍了!惹不起!
三人第二天到了三十里之外的柳河镇地界,月容吩咐他们先在树林里候着,自己走到镇上买了两套女装回来。光涵和刘珏两人开始时坚决不肯换装,月容晓以利害:“利歧镇你们也见识过了,如果你们真想娶一堆老婆回去,我也不拦着,不换就不换,这就走吧!”两人一阵哆嗦,这才磨磨蹭蹭换上女装,月容给他们的脖子系上纱巾、掩住喉结,又打散他们的发髻,只用发带松松在脑后扎住。




老大嫁作三人妇 老大嫁作三人妇_分节阅读_47
然后自己也梳理了一下,打扮成跟他俩一般形状,叮嘱他俩:“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涵哥哥你是大姐,我是二姐,刘五公子是三妹,记住了!”
刘珏抗议:“月姐姐,我比你高,我做二姐,你做三妹!”光涵道:“真是幼稚!姐姐比妹妹矮的多不胜数!”挽了月容胳膊抬步就走,心里一边想:做姐妹也不错,可以名正言顺牵手、勾肩、搭背。
他却忘了还有一个“三妹”,他们的三妹快步跟了上来,自然而然去挽月容的另一支手臂:“二姐,等等我!”光涵觉得这个称呼听着别扭,转头一看,顿时阴了脸:“五公子你请自重!”刘珏扬了扬妖孽脸蛋:“大姐,我现在是你和二姐的三妹,三妹!”月容双手一甩,挣脱两只胳膊:“好好走路!”
柳河镇第三天多了一个烤羊肉串摊子,摊主是三位漂亮的姑娘。可是半个月之后,三位姑娘一夜之间消失,让人嘘唏不止。话说,镇上最富有的阿不力家,昨天刚刚遣了媒人上门提亲,要娶了她们姐妹三人做第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房妻子呢。这么个天大的好事,她们居然无福消受,唉——
月容她们走一阵留一阵,日子刺激也无聊,却渐渐向湟源城接近。
月容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时的湟源城里,常勇侯刘战正头疼不已。五十天前,小儿子刘珏莫名其妙落了崖,生死未卜。他的大哥刘琨带了大队人马到青峰崖下大张旗鼓搜索了一回,却没带回人、也没带回尸骨,然而也不遣人继续寻找。不仅自己不遣人寻找,也嘱咐他不要再遣人去找。问得急了,他的大儿子神神秘秘对他这个父亲道:“父亲,我保证小五没事,但是他不会高兴见到你遣人去找他,最迟三个月,他肯定会回来。”
三个月后会回来,这算个什么事!程氏已经来了好几封家书催问小五的消息了!以前小五在军营的时候,每隔五天就会给程氏一封家书报平安,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小五再不回来,程氏就要杀到边关来了!
更悲催的是,一个月前,连大儿子也不见了!王家两位公子离开湟源城的第二天,他在自己书房里发现一封留书,“常勇侯台鉴:今清敌虽退,然有卷土重来之势,为防患于未然,末将即刻前往敌都探听消息。原末将帐下一切事物,请侯爷另嘱他人。左先锋刘琨敬上”。这个兔崽子,还常勇侯呢!探听消息自有细作,他去凑什么热闹!这样擅离职守,若被有心人参一本,那可是杀头的大罪!然而作为父亲,他也只能为两个儿子圆谎:小儿子歼敌落崖,流落番罗;大儿子忠肝孤勇,入敌都探查。但是,所有这些,他都不能在家书里告知自己的娇妻,只得再次撒谎:边城戒严,平常书信只进不出,小五写的家书都垒了一大摞了,过一阵有得你看。
清国帝都齐鄂城郊,哈里镇,光元和光宇身着请人服饰,坐在一家小客栈的大厅里小酌,一边用餐一边细听周围清人的谈话。五月初五是大庆人的端午,清人却把五月十五这一天奉为花神节。哈里镇有清国最大的百草园,园内奇花异草不计其数,最难得的是,里面还有一个园中园,专门种植草药以供皇家之用。清人们一边吃喝,一边兴致勃勃议论着明天就要到来的花神节、猜测着哪家的名花将会夺得今年的花魁之号。
兄弟二人敏感的捕捉着有关百草园的一切议论,不时对视一眼,正听得入神之时,不防光线被挡住,光宇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拉了来人坐下,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道:“青岩兄,你怎么也在这?”
☆、协作
刘琨也压低声音道:“侍候你们的阿喜偶然听到你们的谈话,如今两国正在交战,我担心你们有闪失便来了。”光元不语,招了小二过来,给刘琨添上一副碗筷。光宇上下打量刘琨好一阵,凑到他耳边道:“你打的如意算盘,我们不会买账!”刘琨一笑:“这些以后再说,先办要紧事。”光宇道:“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了,听不听由你!”
晚上光元、光宇要了一间房,刘琨自己住了一间,收拾好之后刘琨去找两兄弟,递给他们一张图纸:“这是我这几天绘制的百草园的地形图,你们看看可有不妥之处。”光元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同时取出另外一张兄弟俩这几天根据观察所得绘制的地形图,两厢对照了一下,发现各有遗漏的地方,便在自己那张图纸上补上刘琨提供的新增路线,然后铺开纸笔,又绘制了两张分别交给两人,道:“刘世子既有心帮忙,我兄弟便承了这情,若过得这一关,以后世子但有差遣,我等绝不推辞。”
刘琨苦笑:“初阳兄太过客气,王刘两家世代交好,自来有难同当,”顿一顿,犹豫道:“只是,初阳兄可否告知,月——尊夫人到底中了何毒,解毒非这忘忧籽不可?”
光元犹豫一会,开口道:“‘失魂’之毒,非……”
“大哥!”光宇打断光元的话。
光元微微一笑,对光宇道:“二弟无须担心,我们应当相信刘世子。”光宇还待开口,刘琨道:“如果两位兄长为难,青岩不问便是。”
光元伸手按住光宇的肩,道:“刘世子不要多虑,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有可能还牵涉到内人的身世。然我信得过世子的为人,世子既开口相询,我便详尽告之于你。”当下把声音又压低了许多,把西陵老人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1...2324252627...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