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逍遥红尘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水潋滟居高临下的看着董易书,“你不是非千两银子不救么?现在我也给你千两银子,就看你能不能救回自己的命了,自己解毒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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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不多了。”
“这。。这。。这。。”瞠目结舌中,董易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仿佛已经认命,低垂着头,再不说一字。
嘴角抽出一抹冷笑,“你不是视银子比命重么?现在知道什么最重要了?我现在对你提几个要求,若你能做到,我便饶你一命。”见目的已经达到,水潋滟开始直接提出自己心目中的打算。
“您,您说,任何,任何要求,小民,小民都答应。”再一次看见了生的希望,董易书的眼中闪过渴求,忙不迭的磕着头,咚咚有声,没一个掺假的。
“第一,我要你行医积德,十年内,不许收取任何人的诊金,十年后,每日收取诊金不得超过一两银子,若碰上无钱抓药之人,你垫了,这么长时间,你的每次千两,也让你富的流油了,少不得要你出些血!”眼中的锋芒让刚抬起头的董易书又一次瑟缩。
“小人一定听从,一定听从!”慌忙的点头,如今命比银子重要的多,破些财拣回一条命可是划算多了。
“至于第二么。。。。”声音一顿,水潋滟回头看着座上的雪白身影,“传说中医仙俊采星驰,冠绝天下,那清高孤傲的风度令我凡尘中人不敢仰视,不知你觉得论起风度,是你适合做这医仙,还是我这位爷更适合做医仙呢?”调侃的望着地上三婚七魄刚刚回窍,别说气质了,连说话都还在打抖的人。
“您,您,您的爷气宇非凡,您,您老人家说了算,小的,小的以后再也不说自己是医仙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王爷居然在自己的名号上纠缠,只知道,自己再不能得罪这个反复无常的王爷。
“什么叫我说了算,难道你还不承认自己为了敛财,假借医仙名号,想必是清楚这医仙性格不欲与人打交道,行踪飘忽,仗着有些医术欺骗世人?”一指地上的人,“你这狗东西,连医仙的面都没见过,竟然敢假借旗号,招摇撞骗。”水潋滟想起这家伙借着扉雪的名义到处骗钱,不知道为什么气就不打一处来,叉着腰就是一通痛骂,正骂的起劲的时候,面前的老头子突然身体一抽,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绿色,开始身体抽搐。
“扉,扉雪,这,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虽然讨厌这个人,却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可是,按照时辰来算,离毒发应该至少还有半个时辰,有些无助的水潋滟连忙转头喊着滕扉雪。
雪白的手指一扣董易书的脉门,眉头一皱,“受惊过度,提前毒发。”
“啊!”再怎么玩也没想过要玩出人命,“解药,我拿解药给他。”慌慌张张的在身上乱摸,寻找着开始从扉雪身上榨来的解药。
好不容易慌手慌脚的从怀中摸出药瓶,再抬头,却发现滕扉雪的手中已是数根闪亮银针。
眨眼工夫,董易书胸口的天突、巨阕、中极穴上已经被插入银针,而每根针插入的深浅也全然不一,再回神,银针已经顺着右手的内关、曲池、神门穴一路达到了少冲穴,依然是高高低低的排列着,没有解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几分力,插进多少深度,一针落在董易书的指尖,瞬间一股绿色的血线从指缝中射出,当大家还在惊讶那地上腥臭的绿色血迹时,董易书胸口和手臂上的银针早已不见,滕扉雪又恢复了两手空空,老神在在的神情。
“死不了。”冷淡的丢下三个字,滕扉雪不愿再做纠缠转身翩然闪进后堂,根本不管投射在他身上的各种目光。
“医仙,他是医仙,我知道。。他一定是。。。”刚拣回一条命的董易书不断的喃喃自语,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传说中的医仙早已不是对手,所以非常大方的自我享用了这个称号,直到刚才,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远,方才一手,自己纵然再练二十年,也未必有如此神准。
“行了,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就行了,走吧。”挥挥手,眼角却突然瞄见了那小心翼翼扶起地上董易书的小伙计。
“小哥,你来!”轻轻的一招手,将一锭银子放入他的掌中,“昨日的药钱,我收了你的药,怎么也不能不给钱啊。”转身间,红裙翻起漂亮的波浪,不管那呆滞的两人,转入后堂。
多年后,滕扉雪终于有次忍不住的询问水潋滟:“你当初那么做,究竟是为百姓出气,还是想为我正名?”
而换来的答案是一缕娇媚的笑,“我若说,在我心中,你的圣洁,不容亵渎,你信是不信?”
正文 突现敌踪
做惯了闲人,突然变忙会让人不习惯,但是由忙人突然闲下来,则更会让人全身不自在,现在的水潋滟就是这个标准的体现,轻松的解决了那个假医仙的事情后,稍稍有点小小成就感的她突然觉得全是都是力气,想找些事做,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事可以做了。
溜溜达达的在大街上晃,水潋滟想起今天自己狼狈的逃出王爷府的形象不由的低声叹气,被澈儿缠的亲亲抱抱,口水洗脸,偏偏这个天真的孩子认为一切都是合理的,大庭广众之下一直死死的抱着她的腰,任何人都不让靠近,占有欲表现无疑,而每一个知道他情况的人,都是含笑让了,可是在这个纯洁的孩子,似乎觉得每一个动作都是合理的,红嫩的唇从她的额头洗到脸颊,从颈项拱进前胸,很明显,小家伙在怀念那夜的缠绵,可是如今的水潋滟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去和这个纯洁的小弟弟再发生什么,再是大人的身体,终是小孩子的心性,若是这么吃了他,怎么都有非礼孩子的感觉,可是只要略有挣扎,一双抖动着两泡泪水的眼立即会闪烁在她眼前,那眼睛中的委屈,让她根本不忍心继续挪开他的手,只能轻声哄骗着他乖乖的睡觉,在耗尽了无数精力,甚至将他搂在怀里哼着歌,才让他沉沉睡去,而放下他身体的水潋滟更是以光速奔出门外,发誓不到半夜不回家,谁能想到光鲜亮丽的堂堂闲王爷已经到了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闲王爷啊,您又来看我们绿遥啊,快里面请啊。。。”一个拉长的嗲嗲声音让水潋滟浑身鸡皮疙瘩一阵抖动,再抬头,灯红酒绿处一个大大的招牌在眼前——‘蓝颜阁’。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这个地方,水潋滟也无法解释自己究竟为什么,在老鸨的期待眼神中,只能抬腿迈进了门。
“绿遥在么?”习惯性的蹬上楼往老地方去。
“闲。。闲。。王爷,你能等等么?今日,今日绿遥有节目。”陪同在一旁的老鸨面有难色的看着这得罪不起的人。
“哦?”眉头一挑,水潋滟看着对着自己不停点头哈腰笑脸相陪的人,自己倒是忘记了,段枫遥是这‘蓝颜阁’的红人,而据说离他那个‘出阁’之日,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他若是不断的抛头露面提高自己的名气,那三个月后的‘出阁’之日,也定然也出个好价钱,这就是他们的如意算盘。
“那没事,我到边上看看就行,等他表演结束就是。”理解的一笑,这段枫遥自己除了看过他那次唱曲之外,还真没见过他的其他表演,而那个家伙,自己若是提出了要看他的表演,只怕立即就哈上来报价格了,今天,就当自己免费看一次他的节目了。
“您楼上请,下面人俗,别污了您,楼上包厢地方好,又清净,视野又好,待绿遥表演结束,我让他直接上来。”满脸谄媚的看着水潋滟,在看到期待的一点头后,脸上更是笑出了花。
果然,从我这个位置上正对着的就是表演的舞台,居高临下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此刻,正有一位红衣妙龄女在台上婀娜起舞,衣袖飘飘,婉约低徊,倒也让不少人痴傻,就连那端坐在包厢中的人,也有片刻的失神。
同样的音乐,同样的舞衣,同样的姿态,自己有多久没有在那翩跹中飞扬了?那妩媚的舞姿,无邪的浅笑,仿佛已是上辈子留在心中的影子,桃林中,大殿上,那为了舞蹈可以忘情的回旋在自己天地间的女子,单纯的一如水中白莲,带着露水的清新和朝气,而现在,红尘俗事,前情早已物是人非,不过短短半载有余,心境却似老了二十载,而自己,对这勾心斗角的生活,却早已习惯。
一阵清扬的笛声响起,让水潋滟抓回早已丢失的心神。
白纱重重,绿色的修长若隐若现,
黑发批肩,玉手绿笛,
清风幔幔,香雾缭绕,
段枫遥么?
水潋滟的心不由的漏跳一拍,是那没脸没皮的段枫遥,还是那低语诉说的段枫遥?恍惚中,池畔的熟悉又一次涌上心头,绝世傲然,优雅风清,非俗世能亵渎的男子。
笛声悠悠,衣袂渺渺,
有如银瓶乍破,清澈婉约,
又似风拂杨柳,轻柔细致,
缠绵悱恻中,哀伤低语,
痴心追逐中,蝶影纷飞,
似双双俪影,恩爱难舍,
又似寂寞空闺,无言低泣,
在一片唏嘘声中,笛音忽然高昂,
如金戈铁马,战鼓喧嚣,
英雄气势如虹,长剑当歌,
豪情满胸,烈酒入喉,问天下,谁人笑傲。
笛音再次低沉,
无人相知,盼君解怀,
寂寞无人之夜,对月抒怀,幽咽中,丝丝苦涩入腹,化做点点愁绪
水潋滟惊讶无声,这还是段枫遥么?若说曲如人,这样的曲子,究竟又是有着怎样的心思才能吹奏?
不知道笛声什么时候消失的,台下只是长长久久的沉默,每一个人如醇酒入喉,犹自品位中其中或香或辣,或甜或苦的滋味。
“好!”隔壁包厢中传来一女子的叫好声,才将众人从心灵的震撼中敲醒,各种叫好声不绝于耳的传来,水潋滟也再次端起身边的茶碗,这段枫遥,确有些能力和手段当这‘蓝颜阁’之魁。
“不知小女子能否有幸邀请绿遥共尽一杯,如此佳音,人间罕有。”还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女声,发出了对台上绿影的邀约,只是这声音,让水潋滟开始皱眉思索。
似乎在那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而这女子,显然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而刚才那声好,虽然没有压抑,却是因为高兴脱口而出,过于兴奋的语气,也让水潋滟无从判断,想遍了所有认识的人,却依然没有一个声音能够和它对上号。
“多谢姑娘抬爱,只是绿遥从不陪酒,姑娘你。。”段枫遥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鸨婆已经急急出声,不过这说词,让水潋滟扯开了唇角。
“我与绿遥亦不是第一次见面,上次卤莽,今日特来赔罪,小女子愿出千两白银请绿遥再次一见,不知能否体谅?”话说的是很客气,不过语气已经有些拔高,似乎这女子,绝对不允许他人的反驳,不过这一段话,倒让水潋滟良好的记性终于想起了什么。
就是自己酒后乱性那夜,似乎有位女子高喊着重金砸绿遥一见,也是这样的不容拒绝中带着蛮横,估计该是某位高官贵女。
千两白银话一出口,下面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中,都在猜测着包厢中女子的身份。
“吱呀~”房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位三十上下的汉子,大眼一瞪,场中立即鸦雀无声。
“蹬,蹬,蹬!”一路下到台前,从怀中抽出数张银票,往老鸨手中一塞,“别给脸不要脸,我的主子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我的主子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我的主子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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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一句话,却在水潋滟的耳中无限放大,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句子,水潋滟的心立即飞到了初来苍露时,那举刀砍向水若蓝,却被暮衣一脚踹飞的男子,虽然黑布蒙面,却不也是放下了这么一句狠话,如此熟悉,就是他!
急急的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那人早已进了身边的包厢,只余段枫遥淡笑拱手,“姑娘抬爱,绿遥定不敢辞,知音难觅,绿遥愿敬姑娘一杯。”场中僵硬的气氛只在他一个抬手间便消失无踪,绿影飘飘,闪进了门中。
正文 窗外偷听
平静的自斟自饮着,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个粗鲁的话一直在心中回荡,水潋滟心中很清楚,一直以来,虽然水若蓝已经在女皇身边,可是当初的那次行刺,依然在他心中耿耿于怀,又或者说,也是女皇心中的一根刺,对自己来说亦然,若无这个弟弟,也不会有今天的自己,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从自己选择认水若蓝为弟弟开始,就已经成为了自己暗中的对手,很显然,隔壁包厢中的女子,纵然不是那次事件的主使者,也定然逃脱不了任何干系。
该死的段枫遥,不是说只是陪一杯酒的么?怎么还没出来,有些烦躁的丢下手中的杯子,水潋滟‘腾’地站起身子,不能再等下去了,干脆自己想办法偷听偷看下好了。
“吱呀~”伸手刚刚拉开门,便迎上了一双讨好的眼,“闲王爷,您要什么?和小的说句就行了。”
昂起的斗志在看见这个人时顿时泻了一半,身为王爷,就是走到哪都有人注意,派个人蹲在门口伺候的好意,自己可不想要啊。
“没什么,绿遥什么时候来?”故意探出半个身子往隔壁的方向看了看,却是房门紧闭,没有一丝缝隙,不过现在这样,就是有,自己也没办法蹲边上看了。
露出个你知我知的淫邪脸,门外的龟奴不停的哈着腰:“就好了,王爷您再耐心等等,绿遥除了您,不接其他客的。”
“嗯!”懒得再多说什么,转身甩上门,继续自己呕自己的气。
无聊的在屋子里转着圈,心思早已经飞到了隔壁那个怎么也想不起在那听过声音的女子身上,终于再一次咬咬牙,拉开房门。
“你,去交代下,再送两壶‘银泻流香’来,另外给我送几个小菜,要精细,给我盯着厨房,脏手脏脚的不许给我做菜。”随手甩出一锭银子抛进他的怀里。
看着碍眼的人终于欢天喜地的一溜小跑的领命而去,水潋滟四下张望,确认没有人会发现自己奇怪的举动后,蹑手蹑脚的慢慢向隔壁的房间挪去。
耳朵刚刚贴上窗户,只听到一阵脚步响,便是房门的响动,水潋滟赶紧蹲下身子,装着在地上寻找东西的动作,只希望人家不会注意这个找的专心致志的人。
没有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只好继续自己的寻找,左边,右边,右边,左边,心里不停的咒骂着,“该死的人,怎么还不走开,真碍事。”
“喂,你在找金子么?”熟悉的声音低低的从头顶上方传来,水潋滟一抬头,一个大号的笑脸伸在自己面前,段枫遥正撑着腿,弯着身体好奇的看着自己。
赶紧一扯他的身体,食指放在唇中,“嘘!我想听他们说话。”
似乎也来了兴趣,绿色的人影看着她的紧张,也听话的任她扯低身体,并排的靠在一起。
“去看看外面有人没?”刚刚贴上窗户,里面传来的一句话让两人大惊失色。
“是!”脚步已经移向房门。
身子被一扯,段枫遥已经拉着她飞一般的掠出,刚刚踏进自己的房门,耳边就传来隔壁门开的声音。
贴着门板喘着大气,不停的拍着胸脯,这该死的‘主人’警惕心还真高。
“你在搞什么,这么神秘?”一只手撑在她的头顶上方,俊秀的脸玩味似的盯着依然在努力平复心跳的人。
“偷听啊,你刚没看见啊。”没好气的丢过一个白眼,这家伙,什么姿势,这个压力比刚才差点偷听被抓还来的让人受不了。
“她谁啊,值得闲王爷如此偷听壁角。”挑起眉斜睨着她,“还是说,闲王爷思念绿遥已经到了片刻不能分的地步,生怕绿遥的心被别人夺走了啊?”嗲声嗲气中,媚眼如丝,身体已经如蛇般扭了起来。
“去你的,少恶心我!”伸脚踹向那都快扭脱臼了的结实屁股,却被他灵巧的闪开。
“你刚刚从里面出来,那女子什么样子?和我说说。”一收玩笑的神情,水潋滟认真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对上她欲将发怒的脸,他双手一摊,“她遮着脸呢,就看见一身紫衣,气质不错,应该是大家小姐,虽然刻意装的有些蛮横无理,但那出身瞒不了人。”
大家小姐?水潋滟低头思索着,自己自从到苍露以来,并没有和什么达官之间套亲近,那对这个女子声音的熟悉又从何而来?若蓝出身青楼,按理说,怎么也不至招惹这样的人物追杀。
“她常来‘蓝颜阁’吗?”难道是以前看上过若蓝的女子?
望天思索了半晌,“以前没见过,最近一次,也是那晚,她在外面高喊的那次,我第一次见。”
水潋滟有些回不过神的呆呆问道:“哪晚?”
红唇一撇:“某人仗着数分酒意,强占他人纯真之夜。”明显可以听出,他对那夜之事是犹有余恨。
有些不敢面对他的眼,那夜的错误,自己也不想的啊,都是醉酒闹的,以至于自己现在有家都不能回,不过话说回来,段枫遥就是因为她回来晚了么?
“那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这么说来,就不是为情杀人,那还能有什么?钱财?若蓝逃出‘蓝颜阁’之后自己救他之前,不是穷的三天没吃东西了么?仇杀?那么个娇娇弱弱的男子,能惹到什么仇家?
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出手特别大方。”说到这,两眼又闪烁出水潋滟熟悉的光芒。
“如何肯定她是大家之女?而非一般富户之流?”有钱的人,京城多了去,养个女儿有教养些也无可厚非,光靠这一些,就如此断定,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又是一个开心的媚眼飞过,“人家的打赏,可是金的哦?”从怀里掏出一个分量十足的金锭从她眼前晃过,那嘴咧的,让水潋滟开始相信人的潜能是无穷的,再笑下去,就要到耳根了。
“一锭金子能说明什么?”对天翻着白眼,和这个家伙说话真累,看见银子就发痴。
“笨死了!”美人就是美人,连白眼都飞的那么风情万种,长长的手指轻捏着金锭子,放到水潋滟面前,手腕一翻,几个字立即映入她的眼底。
“上应廿年”
“我没说错吧?”抬头就看见那家伙嚣张的脸。
水潋滟还能说什么?拿这么这么大锭的官银,便是真的是官家女子,也不该如此不小心,除非。。。除非。。。。
“你还记得什么么?”这个该死的家伙,在里面陪人家喝酒喝了那么长时间,居然一问三不知,唯一一条线索,居然是人家给的金子,这家伙,脑子里塞的都是什么?说他笨,精的跟鬼似的,说他聪明,又什么都不上心。
“看见金子,我就晕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继续仔细的把玩着手上的金锭子,对她的问题没有丝毫兴趣。
对他已经完全无力的水潋滟实在找不出话可以形容他了,“你现在还缺银子?”段枫澈都让自己给带走了,他按理说应该没有了经济上的问题了,怎么还这么死要钱?
上下抛飞着手中的金子,“习惯了,看见钱就腿软,改不了了。”
仿佛知道了她的气结,收起手中的金子,他低下头讨好的看着她:“想偷看么?”气息近到她可以感觉到那喷在脖子上的热气,话中的勾引让她的心又是一阵期待。
“有办法?”自己倒忘记了,这个烟视媚行的家伙,倒也是个身负武功之辈。
“有~~”又是一个腻死人的笑容和烟花之地特有的语调,不过下一刻可就无情的不带丝毫还价:“一百两!”
水潋滟忍住嘴角的抽搐,终是咬着牙点了点头,下一刻带着香风的怀抱已经让她紧紧慰贴,虽然青楼中人多少会为了客人熏染些香料,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她敢肯定那是属于他特有的气息,上次扉雪的话真的有些过份,不过,那家伙的鼻子也太灵了些吧,连风尘味都能闻得出,被他强大的气息熏的有些走了神的水潋滟脑中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蓝颜阁’的二楼反面正对着一个漂亮的小花园,平时倒也是个清幽的场所,打开窗就能感受到清风明月,享受着缕缕青草气息,可见此间主人也深懂人心,再是烟花之地,总有人喜欢买弄高雅,云破月来花弄影,笙歌琴诗,难怪引得无数人流连忘返。
而此时的段枫遥,一手两脚如蜘蛛般牢牢的攀在窗下,另外一只手居然还能腾出空来搂着水潋滟的腰固定住她的身体,两人就这么艰难的伸着头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声响。
“主人,你明日还来么?属下好早做安排。”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不了,明日我约了殷太子出游,这绿遥再美,也不能因他误了大事。”一个冷静的女子声响起。
“主人,这绿遥不过是个卖笑之人,您若喜欢,买来便是,何苦上这糟蹋了自己的身份。”男子似乎有些不满,却又不能以下犯上,只是好言相劝。
一声轻笑闪过,“所以我说你识人之术有待加强,这绿遥,看似认钱不认人的青楼本色,其实却是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主,这样的人,又有何破绽可拿,若能驯服这等男子,实乃生平快慰之事。”话中的自信让水潋滟不禁眉头一皱,她不喜欢有人用这样的语调说枫遥。
耳垂突然被一股温热包裹,身后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把房内的话放在心上,专心的玩着自己的玩具,细细的吮吸着,让水潋滟的身体一个轻颤。
一个胳膊肘拐上他的肚子,示意他停止趁人之危,耳朵上的压力立时消失,微风吹过,有些冰凉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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