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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狸
随着含怒的语声,群臣都已噤若寒蝉,冯锡良想要求饶,却又怕越是哀求越是会将那性情莫辨的君王惹怒,到时恐怕连性命都要搭上,摘去了头上的官帽,跪在殿上,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拖了下去,他已无力再说什么。
“退朝!”
听到上头传来了这句话,所有人这才敢抬起了头,望着往殿后而去的玄黑与月白色的身影,都松了一口气,想着要快些将女儿接出宫才是,也是在这时,才有人开始低低抱怨起来,当初是谁急着要太子选妃,看而今,选妃都选出祸端来了,若是一个不慎牵连了自己,好好的前程都给毁了,岂非是不值。
可是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太子显然已对官家之女全无好感,若是不能于自己有利,太子选妃是早是晚又与他们何干,眼见着已无望攀上皇亲,几人都开始咒骂起了冯锡良。
再看着已远去的陛下与太子殿下,思及方才那恐怖的气息,众人这才抹着冷汗,相互安慰着离开了议事大殿。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御书房
两人由大殿之上行至御书房,一路上宫人侍卫纷纷退避,大家都知道,方才早朝之上出了什么事,陛下与太子殿下大怒,冯大人丢了官职,他女儿不知还能不能留得性命,这会儿谁都小心翼翼的站在各自职守之上,唯恐再触怒君王。
一路都沉着脸色的两人,踏入了御书房之内,才合上门,祁溟月便被一双手臂环住了身子,“溟儿的天音果然不凡,看来父皇可得小心一些才是了,免得哪一日春梦一场,还以为是溟儿相陪。”
狭长的眼中带着笑意,祁诩天想到终于能将那些觊觎着太子妃身份的女人都打发了,怀抱着祁溟月的手臂上便有多施了几分力,“敢打溟儿的主意,经过这回,那些大臣们也该收敛一些了。”
在那怀抱中回转过身,祁溟月的面上已没了先前的冷然,“春梦一场,叫她自己脱了衣裙,留下那些血迹,也并不是难事,她这种本就满怀野心之人,心思之内自然处处是可乘之机,轻易便能以天音控制,也算不得什么,”带着些嘲弄,说完了这话,他一抬手抚上了祁诩天的脸庞,“但要以天音制住父皇,恐怕便不是那么简单,何况……”
“父皇要春梦,根本无需用上天音,昨夜的那一场,还不够吗?”指尖沿着脸侧一路往下,划到了那双薄唇之间,父皇昨夜便是以这唇……幽暗了眼眸,伸出了舌在那惑人的薄唇之上轻轻舔过,感觉到环于腰间的手臂似乎又紧了紧,祁溟月低笑几声,带着些戏谑,“溟月本以为,昨夜议事已毕,难道父皇想在御书房内再议一回?”
听见他取笑的话语,祁诩天只是扬起了眉,含笑的眸色逐渐暗沉,“溟儿该知道,父皇对你是怎么都要不够的,”这么说着,怀抱着祁溟月的手却略略松了开,“可惜昨夜已有些过了,为着溟儿的身子着想,父皇暂且放过了你。”
“无妨,既然父皇体恤我,下回便让溟月来疼爱父皇吧。”挑开了眼前玄色的衣襟,在那蜜色之上轻咬了几下,触摸着紧实的肌理,他已忍不住开始想象,父皇在他身下,会是何种魅惑的模样。
这些年过去,他的身体逐渐长大,眼下已过父皇的肩处,身形上略有逊色,却仍有发展的余地,他也并不着急,而眼前,他的父皇,分明已过而立之年,比起前些年,却似没有多大的变化,在他眼中,仍是慵懒的魅惑之姿,情动时候微蹙的眉,含着欲望的深邃眼眸,还有唇边总是透着些残忍的浅笑弧度,无一不在挑着他的心神。
“先从这里开始……”随着祁溟月一声低语,他的唇贴上了眼前的,射才探了进去,便迎来了霸道至极的回应,两人一番纠缠,待祁溟月退开了身,都已有些气息急促。
舔着唇,祁诩天含笑的眼中添了几分邪气,“溟儿只是这般,可无法满足父皇呐,”回应他的是祁溟月挑起的眉,含着挑衅,在半敞的衣襟下轻咬了一口,却并不继续,而是转身落了座,语声低沉悠然,“父皇不必担心,到时,溟月定不会让你失望便是了。”
挑起的眉眼带着几分轻佻的暧昧,如今的溟儿,言语举止之间已寻不到少年的纤弱,而今在这番话里更是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与全然的自信,叫他忍不住轻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俯身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想要父皇,可不是如此容易之事,父皇可等着,看溟儿何时能够如愿。”
对于溟儿的这番话,他并不排斥,从未有过下方的经验,在溟儿之前也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若是溟儿,倒也并不勉强,溟儿已长大,身为男子,自然也不会甘于长久的处于下方,想要拥抱钟情之人,也是理所当然。
若非是他,恐怕溟儿也不会甘于如此,想到当年,若他不曾发现溟儿的特别,今日会是如何,还真是难料之事,“幸而父皇一早便守在溟儿的身边,将溟儿牢牢看住,不然,溟儿说不定已有了自己的太子妃也未可知,又或者是其他男人。”在祁溟月身边落了座,祁诩天说着,想起殿上的冯秋蓉,便皱起了眉。
“何必假设,溟月已在父皇身边,即便当年父皇不曾一早发现,以父皇之能,终究仍是会觉出我的不同,何况除了父皇,这世上恐怕也不会有他人能让我看在眼里,若父皇未注意我,便会是溟月来索要父皇,结果仍是一样。”
“父皇怎会错过溟儿,已过之事自然也不必再言,令我不快的是那一心想得到溟儿的冯秋蓉,未曾取她性命,似乎有些便宜了她。”思及殿上冯秋蓉所叙述与溟儿的种种,溟儿是如何温柔相待,如何和悦轻言,祁诩天忽然一侧首,紧紧注视着祁溟月问道:“天音制人,使人生出幻觉,那所见所感可觉真实?”
“自然,虽是梦境,却也真实,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迷惑人心,”因那突然的问话而感疑惑,祁溟月不明白为何会由此一问,“不知父皇问这做什么?”此事分明已经过去。
“那便是说,在冯秋蓉感知之中,溟儿确实曾对她百般温柔,也确实让 她触了你的身子了?”眼眸倏然微微阖起,祁诩天扬着唇,抚着祁溟月的发,神情淡淡,“看来,责杖二十时太过轻了些,应该杖二百才对。”
轻描淡写的话语间,二十与二百的差别,使得祁溟月明白了父皇已对冯秋蓉怀了杀意,竟是要生生的让她受杖刑而死,而究其原因,只是为了那梦中场景而已,“所谓春梦了无痕,那也只是梦境一场,又能记得几分,何况君无戏言,父皇已下了责罚,便不能再杀她。”
“明着自然是不能,但世上能致人于死的方法多的是,”眼眸中依旧含着笑,祁诩天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一场春梦,也是需付出些代价的。”虽然并不是真,但冯秋蓉对溟儿下了催情之药,若非溟儿早有察觉,便真会如了她的意也说不定,虽以天音解决了此事,也让大臣们不再执着于立太子妃之事,可她在梦中与溟儿的一切,却让他想到便后悔了先前不曾下令杀了她。
“父皇随意吧,要下手,也过了这三日再说,”对于心怀叵测的女子,他从不会怜惜,“只是这一回如此顺利,还有一人也颇有些作用,近日来却没有别的动静。”
“溟儿指的可是沁羽?”
“不错,”随意往身后倒去,靠在了祁诩天怀中,祁溟月悠然的神情间多了些兴味,“他来苍赫,是奉了洛绯嫣之命,不是为了联姻,便是为了让溟月立妃,总之是要在我与父皇之间插上一人才是,但他看来却并不怎么尽心,只是有意挑了冯秋蓉行事,而后再无别的动作。”
“且随他去,看他还想如何,等久了,自然会显露真意,无需溟儿担心,总之父皇是绝不容他人在你我之间挑惹事端的。”环住了他倚靠在胸前的身子,一手的指尖搁在了祁溟月的颈边,轻轻的抚弄着。
祁溟月低应了一声,嗅着淡淡冷香,靠着祁诩天坐在椅上,阖起了眼,忽然又想起了一事,“记得柊离是在前些天启程回宫,想必这几日便会到了吧。”
“这事得问刘易。”溟儿的发丝垂在颈边,以他此时的角度,恰好能瞧见发丝的掩映之下,白皙的耳廓还有颈后,点点殷红之色若隐若现,想起昨夜溟儿在他身下的模样,祁诩天的回答便有些心不在焉,拨开了长发,在眼前透着诱惑弧度的脖颈上又覆上了几个吻。
“柊离可是父皇的亲皇儿,”带着些轻嘲说了这句话,颈后的微痒便让祁溟月睁开眼来,略微侧首轻瞥了一眼,“父皇还没吻够?若不是散发,这些痕迹便要被人瞧见了。”上殿之前本要束发戴冠,等红袖结结巴巴的同他说了,才知束起了发,颈上全是父皇留下的痕迹。
“溟儿才是最亲的一个,别的那些,原本只是游戏的棋子罢了,”有了溟儿,他也失了耍弄旁人的兴致,他对溟儿之外的皇子都不感兴趣,这才让那几名皇子平安无事的过到现在,唇不断的落在白皙的颈上,看着溟儿身上布满了他留下的印记,颇为满意的扬起了唇,“溟儿的身子,父皇总也尝不够怎么办。”
“不知父皇说的是哪一种尝?溟月记得,这身上的每一处父皇可都尝过了,尤其是昨晚的那种,非常的彻底……”思及昨夜,父皇吻遍了他身上的每一处,百般的挑弄,勾起了他所有的欲念,而后又眼见着那双薄唇覆上了自己的欲望,看着他身下的火热在父皇口中,还有父皇当时无比幽暗邪魅的眼眸,便是此时稍加回想,都让他身下瞬间便硬挺了起来。
“溟儿想到了什么,恩?身子这么热,连这里都……”祁诩天一手往祁溟月的身下滑去,触到掌下的灼热,发出了几声低低的轻笑,薄唇覆到了他的耳边,“是不是想起父皇是如何尝你的身子的?以为昨晚已累着了溟儿,原来是父皇低估了溟儿的厉害,这里……仍是精神的很呐。”
将覆于身下的手掌更往那灼热之处贴去,祁溟月侧首,“只是想起了父皇为溟月所做的,便成这样了,也全是父皇惹的,在我眼中,父皇也是美味的很,这双唇更是诱人至极,尤其是在昨夜。”
抬首触来的指尖探入了他的口中,祁诩天听见祁溟月充满暗示之意的话语,了然的含住了那修长的指,昨夜将溟儿之物纳入口中之时,他便发觉溟儿望着他的眼神分外火热,看来确是非常喜欢了。脸上写满了邪肆晴色的神情,祁诩天注视着侧首望来的祁溟月,含着那修长的手指,轻轻舔弄,将它一点点吮入了口中,舌尖又在指根之处缓缓划过,只觉覆于溟儿身下的手中,所触之物更为灼热坚挺起来。
祁溟月与那双深邃幽暗的鹰眸对视着,身下已是无比的烫热,父皇的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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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那若有若无的撩拨,只能让他欲念更盛,瞧见那双眼眸内邪气的笑意,哪里还会不知那是父皇有意而为,眼见那双薄唇将他的手指一点点含入,缠绕在指上的舌湿润而又温暖,让他再也耐不住。
“是父皇挑惹在先,便该由父皇负责吧。”口中这么说着,他一点点将手指由那湿软的触感中抽了出来,由座椅内站起了身,“父皇打算怎么办?”
“溟儿要符合怎么办?”抬头注视着站在身前的祁溟月,祁诩天伸手挑起了他的衣摆,手指往帛裤之下已分外明显的凸起触了过去,觉出那火热的颤动,低笑一声,解开了祁溟月的衣带,将那灼热握到了掌中,“不如这么办可好?”随着落下的话音,祁溟月顿觉身下的火热陷入了一片温暖的湿润。
缓慢而分外晴色的舔吮让祁溟月望着那双薄唇只想更深的进入,才要有所动作,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熟悉的毫无起伏的语声。
“陛下,六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求见。”
虽说被刘易打断也不是一回两回,可平时只是轻吻之类,眼下却正是他情欲难解之时,祁溟月皱起了眉,此时有些后悔,不该未在先前吩咐了不要让人打扰。
吐出了口子之物,瞧着溟儿此刻难耐的模样,祁诩天继续将那灼热放于手中安抚着,扬声对外面说道:“不见。”
门外,刘易听了这话,对着两名皇子摇了摇头,“两位殿下请回吧。”听陛下回答的如此简洁果断,他自然知道这一回通报的不是时候,也是两位殿下来的时机不对。
“父皇许久不曾召见我们了,我们只是听人说今日殿上出了事,父皇和皇兄大怒,这才来问安,刘总管可知父皇为何不见?”祁尧宇站在刘易面前,问的理直气壮。
“是父皇又再议事,还是仍正在生气,才会不想见我们?”一边的祁子毓也对着刘易一脸疑惑。
刘易仍是面无表情的,想了想里头的两人,对着两位皇子一脸严肃的答了,“陛下与太子殿下正在议事。”此处是御书房,在里面,自然是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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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问安
御书房内,祁溟月皱着眉,被打断之事让他欲望难解,听见了门外的问答之声,便更是让他皱眉不止,“父皇果真不见?小六小七可许久未见过你了。”
“溟儿何时开始关心他人了,父皇一心待你,你却如此的不专心,”将手中的硬挺的火热套弄了几下,听见祁溟月微喘一声,祁诩天这才挑眉朝他望去。
见到那带着些不满,又有着几分邪气的眼,祁溟月站在他身前,忍着欲望的脸上嘴角微撇,露出了一丝不以为然的笑,“除了父皇我岂会关心他人,只是门外那两个不愿离去,还在吵闹不休,父皇不觉得烦吗?”
“溟儿想要如何?难道还愿意停下?”抚弄着那愈加灼热的坚挺,祁诩天幽暗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将那灼热再度纳入了口中,却只是舌尖一勾便又取了出来,“看溟儿可能忍得住,父皇是不大介意的,只是枉费了我对溟儿一番心意,有些可惜了呢。”口中说的颇为遗憾,脸上却是暧昧轻佻的神情,继续揉弄着手中的火热,眼见着溟儿被他惹的越来越难耐,眼中已全是欲望之色,祁诩天发出了几声沉沉的低笑。
见到祁诩天眼中的笑意,祁溟月忽然扬声往外喊了一句,“刘总管,让他们在外候着,不许吵闹。”随着门外安静下来,祁溟月也勾起了唇,“溟儿怎会辜负了父皇的心意,这会儿安静了,自然是继续。”
一挺身,他腹下勃然的欲望已进入了温暖湿润之中,祁诩天见他因快感而仰头发出了一声低叹,幽暗狭长的鹰眸内便又添了些温柔之色。
在溟儿之前,即使是情事之时他也不容那些后宫在身上留下痕迹,溟儿却是不同,除了想占有溟儿的一切,也还想看溟儿因自己而失去冷静的模样,对一切都不在意的溟儿,面对他之时所展露的,那因欲望而煎熬的神情分外的诱人,是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也足以牵动任何一人心神的魅惑之姿。
将他的欲望含着口中,祁诩天一手在根部抚弄着,另一手却移到了祁溟月的身后,在那臀瓣之上带着几分挑逗,轻轻按压起来,随着指尖刺入了他所熟悉的那处甬道,他唇舌的动作也未缓下,耳边听到一身压抑着的低吟之后,在他口中抽动的欲望顿时胀大,眼神一暗,他双手所施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父皇!”祁溟月注视着那双含着温柔邪情的眼眸,低吼了一声,终于无法忍耐,随着满含情欲的低哑喊声。他深深进入了那温暖湿润的口中,身下的欲望不住颤动着爆发而出。
喘息着,他缓缓退开了身,眼前,只见父皇狭长的眼中全是邪魅之色,咽下了口中他所释放的白浊,溢出了那一些也被轻轻的舔去,而那双灼灼的眼眸,始终注视着他,薄唇扬起了一丝浅笑,“溟儿的味道啊……”低沉的语声,暧昧至极,也充满了晴色之意,叫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喃喃低语,“总说溟月勾人,分明父皇才是妖孽。”
低喃的语声落在祁诩天耳中,引得他一阵低笑,“父皇若是妖孽,也只会勾引溟儿一人罢了。”瞧了他一眼,祁诩天随手取来一方帕子,祁溟月接过,先将祁诩天唇边的痕迹抹去了,才开始将身下的痕迹打理干净。
理好了衣衫,在祁诩天身旁坐下,祁溟月伸手触到他腿间,“可要溟月替父皇解决一下?”
“溟儿若是心疼父皇,不如待下次一起回报了便是,这回且算了吧,门外还有碍事的等着,父皇不急,也怕累着我的溟儿。”经过昨夜,而今他的欲念虽起,却还可控制,溟儿的身子正是年轻,情欲难控,替他纾解了,若再要他再替自己做些什么,万一真挑起了他的念,恐怕便不会只是在溟儿口中就能解决了。
在祁诩天唇边轻吻一下,祁溟月抚过那片浅麦之色,先前父皇的衣襟被他解开,此时那坦露的胸膛仍在他眼前透着诱惑的蜜色光晕,忍不住又落下几个吻,他这才将那玄色绣金的衣袍仔细的掩上,扣好了盘龙扣。
“溟儿真是体贴,”抬起祁溟月的脸,祁诩天一边低语着吻上了他的唇,“但需得记得,只可对父皇如此,你那些皇弟,看来都对溟儿倾慕的很,这会儿侯在外头,也全是因为你的事,溟儿可不许对他们太亲近了。”
“他们只是皇弟罢了,父皇想得太多了吧。”竟对自己的亲皇儿都如此介意,但是对着祁诩天这番带着些警告的话语,他却忍不住唇角微扬,父皇的独占欲和帝王式的霸道,他倒也早已习惯了。
“只是皇弟?兄弟之间便无事了吗?溟儿不也是皇子的身份,父皇对溟儿犹是如此放不开,若是再有几个皇弟倾慕于你,也并不奇怪。”在他眼中,溟儿的耀眼是常人无法忽视的,他也早就发现了,自那几个皇子幼时起,请安之时便总是会偷偷打量着在他身旁的溟儿,不论是好奇崇拜,还是倾心思慕,他都容不得他人如此瞧着他的溟儿,即便那些也是他的皇子。
“世上可没几人能如父皇一般不顾伦常和血脉,即使他们确实如此想,恐怕也没如此的胆量,何况溟月眼中只有父皇一人,除了身上的血脉与他们相同,看在这点上溟月会对他们和悦一些,旁的也不会再多了。”
说出这番话,祁溟月一抬首,扬声朝外说了一句,“让他们进来吧。”
门外,安安静静等候着的祁子子毓和祁尧宇终于听见里头传来的话,顿时露出了喜色,先前若不是听见皇兄所言,他们也不会这么安静的再这里候到现在。
刘易为他们打开了门,眼见着两位皇子踏入御书房,想起还有一事未有禀报,便也一同踏了进去。
祁子毓和祁尧宇小心翼翼的进了御书房,这里他们已许久未进来过了,许多年前,他们的每日的请安便被父皇免了,虽不知道是为着什么,倒让他们省了心,只可惜省了问安之后,皇兄的面也再难见着几回,这次听说为了太子妃之事,闹出了些麻烦,惹怒了父皇和皇兄,他们这才想着可以来问问安。
“叩见父皇,皇兄。”许久未见,座上那玄色的身影似乎分毫未变,仍是一样的令人畏惧,两人望着他们的父皇,沉下许久的敬畏有再度浮上心头,另一旁,他们的皇兄正瞧着他们,也仍是年前大宴之上见过的模样,神情淡淡,却仍使人不自觉的陷入那若有若无的温柔眸色之中。
“嗯。”祁诩天扫了他们一眼,一手往后搂在了祁溟月的腰间,口中淡淡的应了一声。他不曾发话,底下跪着的祁子毓和祁尧宇也不敢起身,只觉御书房的气氛有些迫人的难捱。
久久之后,才听见另一句话音不疾不徐的再殿内响起,“两位皇弟都起来吧。”
舒缓的语声中并未有见到手足的欣喜,仍是平和的不见起伏,但对于跪着的祁子毓祁尧宇而言,却如仙音一般,忙不迭的都站起身来,他们都知道,只要是皇兄说的,父皇多半也不会不允。
果然,待他们起了身,座上之人也未说什么,祁尧宇偷偷觑了一眼他们的父皇,又往他身旁的皇兄望去,却忽然察觉到一道眼神,只是轻瞥,分明是随意扫来的一眼,却不知为何让他觉得 一阵威胁压迫的恐惧,是父皇,父皇为何这么瞧他?
“儿臣……儿臣来给父皇请安,还有看望皇兄,听所今日朝上出了事……”自小对这位不易亲近的父皇有几分畏惧,原本的思慕之情全被那畏惧给盖了过去,倒是对二皇兄始终觉得亲近,祁尧宇说到这里,便朝着祁溟月望了过去。
“皇兄没事吧?”一旁的祁子毓心思简单,直直盯着上头坐在祁诩天身边的祁溟月,眼里全是担心。
祁溟月点了点头,“多谢两位皇弟关心,不算大事。”小六小七一般大的年纪,也只是十二岁罢了,与当年他的十二岁相较起来,仍是孩子似的性子,虽在帝王之家,比起寻常人家的更早熟了些,却也不至于对他生出什么异常之念来,父皇却连他们都要介意,往一旁的祁诩天瞧去一眼,祁溟月眼中写着的全是取笑之色。
祁诩天见了他眼中的神色,只是扬了扬唇,搁在他腰间的手却又紧了一些,眼眸半敛着,取起了桌案上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道“还有何事?”言下已是有些不耐烦了。
祁尧宇想了又想,似乎还真是没有别的事了,可父皇这般冷淡,皇兄也未对他多言几句,实在有些不甘,便绞尽脑汁的想了一想,忽然忆起一事来,让他霎时兴奋不已,“还有一事,父皇,儿臣想起,皇兄以前曾答应过要教儿臣习武,”虽然那是儿时之言,抬首往祁溟月望去的眼中却熠熠闪光,全是期盼之色,“皇兄可还记得?”
祁溟月略一回想,似乎确有此事,“记得,多年之前,曾在武场之内答允过,那时小五也在。”当时在的,还有大皇子祁慕晟,这么些年,他在坍州并未生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溟儿答应过?”在他身边,祁诩天皱了皱眉,见祁溟月确定的点头,又侧首对着祁尧宇说道:“朕记得,小七这些年已是拜了武师的。”
这句并非问话,语声也是平平,但祁尧宇听那话中之意,觉出父皇似乎有些不快,而显然他已拜了师,也没理由要皇兄再教他习武。
“但皇兄……分明是答应了的……”祁子毓在一边,眼见无望,有些着急,若皇兄能教小七习武,他自然也能跟在一边瞧上几眼,当年武场之内,皇兄的厉害他可是见识过的,加上能与这位皇兄多相处些时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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