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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狸
祁溟月侧首,对着祁诩天摇了摇头,“连慕希不可轻忽,但御花园内的女尸也不可不理,近来宫里不太安稳,安炀莲彤两国交战,苍赫拖延不了多久,大战在即,宫内不稳对局势无益,若是宫里古怪的传言到了宫外,引起民心不安,便真要起了大乱了。”
三国纷争可以控制,民心一乱,却不是可轻易安抚的。
“溟儿果真适合这太子之位,看来父皇的私心并未许错。”祁诩天赞了一句,溟儿对待眼前之事从来都是冷静的不同常人,许是也同他久远之前的过往有关。
祁溟月听他这么说完,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却又紧了一紧,不由奇怪的朝祁诩天望去。见了那眼眸中的暗色与温柔,心下一转,已倏然恍悟,没想到这些年来……父皇虽不言,却仍在为他的过去而心疼。
未有言语,祁溟月侧过首去,双唇轻触着那双抿紧的薄唇,两唇只是相贴着,时不时的轻触,鼻息轻拂,感受着彼此呼吸的温度,直到祁诩天不再满足于如此的浅尝,将祁溟月侧首扬起的脖颈又抬起了一些,深深的吻了下去。
“溟月的太子位,原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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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父皇,不然,谁愿意理会这些麻烦,他人生死如何,都与我无关。”舔了舔唇,祁溟月拨弄着身侧之人垂落的发,漫不经心的勾起了一边的嘴角,“但既然已身为太子,为了父皇的苍赫,溟月便也只得尽一份心力了,总之不论溟月做什么,父皇都会支持,可是?”
“溟儿想做何事?”祁诩天没忽略他眼眸中掠过的那抹幽冷之色。
“只是同父皇一样的打算罢了,父皇切莫告诉我,安炀屡次招惹苍赫,你会轻易将其放过,还有莲彤……”说起莲彤,祁溟月再度想起那位未曾谋面的女皇,“洛绯 眼对父皇似乎仍是有意,父皇对莲彤想必也难下手吧。”
“这回可是轮到溟儿吃味了?”祁诩天轻笑,“对那洛绯嫣,父皇确实需要感谢……”等祁溟月不解的看去,却见那双狭长的眼望着他,耳畔轻语低沉着继续说道:“若不是莲彤的白芙,父皇便要担心溟儿会不会受伤了。”
语中的暧昧和其所指之意,祁溟月哪里会不明白,眼中染上了笑意,“原来在父皇眼中,莲彤只有此物值得重视?”扬起了嘴角,他继续说道:“父皇之意,是对莲彤也不会手软了?即使洛绯嫣寄书前来求援?”
“溟儿与父皇心意相通,岂会不知父皇之意。”半阖着眼,祁诩天先前的笑意已然退下,怀抱着祁溟月,微敛的眼眸中浮起了些许兴味与冰冷,“既然天下要乱,要送到我苍赫面前,我自是不会拒绝。”
“果然如此,看来这一回,父皇并不打算只是还以颜色,”安炀先挑起了纷争,即便暂时压制,往后也定有死灰复燃之时,不若一同解决了,“三国鼎立之势已存的够久了,兴许,也该是时候使其一统。”
“天下一统,听来像是不错。”悠然的语声好似只是在言语一件感兴趣的摆设一般,祁诩天垂首与祁溟月对视,在他微扬的唇边落下了一吻。“有溟儿在身边,这回的游戏想必会更有趣些,只要溟儿莫要做出什么危险之事来。”
“父皇以为溟月会做出何事?”环上了祁诩天的脖颈,祁溟月挑眉,“既然父皇早有部署,你争战天下之时,我就在宫内替你好生处理国事便是了。”就如上回对红袖和莹然所言,他若是跟着,怕是弊多于利。
“陛下,太子殿下,莲彤有国书传来。”门外,刘易的禀报声传来,听见他话里所言,房内的两人都未显出意外之色。
“进来吧,上头说些什么?你替朕瞧瞧。”祁诩天仍靠在椅上,祁溟月也仍是坐在身旁倚在他的怀里,刘易进了房,对眼前景象丝毫未觉奇怪,或者也可说是习惯了。
“国书所言,是为了与安炀交战之事,莲彤不耐久战,几场惨胜过后,恐伤国力,而今欲向我苍赫求援,一同对战安炀。”刘易简简单单,将国书上所言一同讲了,其中却有些事未提。那都是莲彤女皇同陛下叙旧之言,在他看来,这些还是略过比较好些。
“果然来了。”祁溟月垂下眼,继续拨弄着手中的发,祁诩天的指尖却由怀中之人的颈边滑过,触着那片白皙,漫不经心的问道:“国书所言是否有急切之意?”
刘易躬身回道:“回陛下,是莲彤女皇的手书,也符合国礼,却并未见急切之意。”垂着首,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不该看的不看。
在宫里日久,陛下对殿下的独占欲是何等的严重,别人或许不知,这么些年来,他却知道的清楚,若是不小心瞧见了不该瞧的,恐怕连他都不能幸免了责罚。
不知两人在做些什么,静静的房内悄无声息,静待了一会儿,才听见话音响起,不紧不慢的语声,似乎透着些愉悦。
“那便搁着吧。”
随意的一句话,便决定了这份莲彤国书的最终结果,陛下所谓的搁着,真的只是搁着,直到蒙尘都不会有人去瞧上一眼的那种。
“是。”刘易应了声,两国战事日渐激烈,莲彤女皇即便再有能耐,恐怕也撑不住多久,这回拉下脸来亲笔求救,可惜,陛下却不会对往日情分有半点留恋。
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门,刘易退出了身去,转身将门合了起来。
捧着手中的莲彤国书,他转身往外行去,这一回,看来安炀与莲彤,俱难脱离陛下的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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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查看
自听说莲彤送了国书前来求援,苍赫朝中,每日的大殿之上便都会为了他国交战之事而日日吵闹不休,群臣各抒己见,苍赫帝却未有一语,难辨陛下真意,底下的臣子们即使吵得再热闹也是无用,这几日来终于消停了些,却并不只因陛下对此事不置可否的态度,还有一个缘由,便是御花园内出现鬼魂索命之说。
有侍女在御花园内被斩去了首级,此事在宫里已无人不知,但过了些时日,又有刘总管手下之人奉命查探,群臣也都安心了些,仍是对那传闻有所忌讳的,但琢磨着只要不经过御花园,便也无事了吧。
可不曾想,就在众人暗自揣测,各自小心之时,竟又出了事!
这一回在御花园内殒命的却不是寻常的侍女,而是朝中大臣的千金。仍是在那御花园中,也仍是倒在洛彤花前,被人斩首而亡。
原本是去宫里陪伴宫妃娘娘,未曾回转,待其父命人找寻之时,才有人在御花园内发现了她的尸首。大臣的家眷在宫内出了事,比之小小侍女的身亡显然更令人震惊,观其死状,竟又是与先前那侍女相同的诡异,谁都知道御花园内有些古怪,此女经过之时也总是会绕行,为何仍会发生如此惨剧?此事一出,宫里顿时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连朔未死,成了活尸之说也不知由何处传了出来,不胫而走,引得宫内四处不安,朝堂之上群臣也难免受到影响,眼下虽禁止言论此事,但苍赫宫内有妖邪出没之事,传出宫外,恐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宫内禁言,无人敢当众议论,但私下间开口耳传仍是阻不了的事,在这古怪的气氛里,帝宫之内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脚下不敢稍作停留,即便如此,却仍是有侍卫被斩杀。
接二连三的处事,至此,已是人人自危,轮到夜间当值之人只能求神拜佛的希望自己别是下一个。
无论宫里如何的人心不安,该做之事仍是要做的,即使到了夜晚,惧怕那传闻中的索命之人,侍女们还是须为主子跑腿。
自从有人被杀,传出那可怖之说,夜幕低垂之时,宫里便分外的安静,使得那本就不安的气氛更为沉重起来。
回廊之内,安静的只有风声,半空之中,月色却是尤其的好,迷蒙如纱的月色洒落,几缕云絮漂浮,明寐之间,可见远远的有侍女捧着衣服行路的身影。
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廊道内的静谧,那侍女小心低着头,只顾看着脚下的路,想起宫里传闻之事,她的心里也格外的紧张不安,微微抬头往外望了一望,另一侧便是那御花园了,只是想起,便叫人心生恐惧,只要不接近便没事了吧,这么安慰着自己,她又加快了脚步。
啪,忽然间,一声异响由御花园内传来,脚下一顿,她不由自主的侧首望去,月色之下,花朵可见几分朦胧的艳色,却如蒙上了薄雾一般,有些看不真切,在风中摇曳的草木带着幽幽的暗影,轻轻晃动着,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分明是空无一物的。
心跳倏然加快了,她紧张的四处张望着,不敢再做停留,抱紧了怀里的衣物,疾步往前跑去,才跑了几步,却听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步一步,异常清晰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别无其他声响,不敢回头,她只觉心口发颤,额上顿时冒出汗来,身后走近的是什么,她连想都不敢去想,抓紧了怀里的衣物,她往前跑去。
低头奔跑着,眼前却骤然一暗,来不及止步,霎那间她已撞了上去。
身前之人一动不动,她低着头,只见血色的衣袂在她身前站定,连朔那被血染红的无头尸体顿时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夜空,却在高昂之时倏然停止,喉间被紧紧扼住,她努力挣扎着,睁大了眼望着身前之人,直到逐渐软下来身体,倒在地上……
云絮被风吹散,月色下,廊道内已空无一人,再度恢复了一片静谧,如同未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地上,只有衣物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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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御花园内再度发现了一具被斩去了头的尸体,这一回,又是宫内的侍女,死状也一如之前的几人,到了这时,已无人敢对此说些什么,究竟是连朔未死,还是鬼魂索命,无人敢去深究,只盼着刘总管快些将此事查明了才好。
消息传的很快,祁溟月在炫天殿内听红袖和莹然这么一说,便有些好奇起来,刘总管能耐如何,他是知道的,在他手下的还有光刃,若是几番彻查,却仍未搜寻到躲藏于宫内之人,那其中便定是有蹊跷,绝不是面上看来那么简单了。
握着手上的书册,祁溟月倚在榻上,微微阖起了眼眸,神思流转,显然并未专注于眼前的书册,“依莹然所言,若是连朔果真成了活尸,躲藏于宫内,那他是如何避开侍卫搜查,又是如何昼伏夜出,而未被任何人撞见?”沉吟着转过了头,他朝一旁的莹然望去。
莹然垂首想了半天,面露疑惑的摇了摇头,“女婢也不知,对蛊毒,莹然所知与安炀那人相较起来,实在差的太多。”关于连朔身上的诡异之处,她只能猜测,其中究竟如何,以她之能还难以确定。
祁溟月听她这么说,却露出了些莫名的笑意,“无妨,若是不知,前去看看兴许便会知道了。”将手中的书册抛在了一边,他起了身,红袖连忙上前替他整了衣衫,“殿下要去何处?”
“御花园内我已瞧过了,眼下,便去看看死了的那些。”落下了这句话,祁溟月已转身朝外行去。
死了的那些……听说刘总管将那些死尸全移至了地宫的陈尸之处,那么殿下要是去地宫了。
红袖和莹然在后连忙跟上,殿下遣了无爻去安炀,又不要影卫相随,眼下却正值宫里出事,尽管太子武技不凡,但若是一人前去,仍是让人放心不下的,更不言陛下那里,若是知道太子一人去地宫查访此事,她们未有随侍在侧,定是要责怪她们未有尽责。
紧紧随在祁溟月身后,她们唯恐殿下又不要她们二人跟着。
祁溟月一路前行,侧首轻瞥了一眼,见红袖和莹然紧紧跟在身后,轻笑了一声,“你们要去便去吧,溟月不会拦着,若是不让你们跟去,父皇知道了,怕是又要不悦。”即便知道他有自保之力,有人仍是对他放心不下。
“战乱在即,宫里又出了这事,殿下却一点都不在意,陛下是在为您担心。”红袖笑着轻声说道,莹然在旁也微微点头,“殿下自己不觉,女婢们在旁,却总有些提心吊胆的,当初安炀便打算用连心对付殿下,而今两国争战,苍赫的安危很是重要,但太子的安危更是不可轻忽。”
“溟月的安危何时开始比苍赫更重要了?”语声透着些轻嘲,祁溟月悠然的背影看来仍是优雅沉静。
一路行去,不少侍卫宫人纷纷见礼,平日很少能见得太子之面,今日带着侍女,却不知是往何处而去,看那方向,却不是陛下的御书房。
在不少人悄悄的注目下,红袖低头轻笑了几声,“殿下身为苍赫太子,同陛下一样,对苍赫是最为重要的,奴婢以为,只要有两位主子在,不论苍赫出了何事,都可解决,这么算来,比起苍赫,自然还是殿下更重要些了。”
“红儿还是这么嘴甜。”在莹然的笑声里。祁溟月回首扬起了唇,“如此看来,溟月需得将自己好生照看着才是了。”
“那是自然,若是殿下有危,陛下便会难安,眼下苍赫最为重要之人,便是殿下了。”莹然在旁说着玩笑之语,但在她看来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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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事实。
一路说笑着行至地宫,看守门前的侍卫见是太子到来,都有些诧异,地宫素来是囚禁获罪之人的地方,里头有的只是罪囚和死尸,还有不少行刑之处,太子殿下来此,不知是为了何事。
虽然不解,却也无人敢阻拦,在这宫里,谁都知道,不论太子所需为何,都等同于陛下之命,无论何处,太子欲往,无人可阻,地宫虽也属禁地,但看守在此的侍卫却都知道,别说太子只是进去,哪怕当下要他们将里头所有死囚活囚衣履放了,他们也不敢所言一句。
祁溟月走了进去,四处扫了几眼,对侯在身边的看守问道:“死于御花园的那些,可是在此?”
“回殿下,在。”看守小心的回了,此时终于知道,原来殿下是为了御花园内死尸而来,想起那些死状怪异的尸体,还有宫内的传闻,他答了话,神情上却不禁有些异样起来。
祁溟月见了他的神色,好奇的挑了眉,“他们的模样可是分外凄惨可怖?还是别有奇怪之处?”算来,如今被斩首而死的,已是第四人了,若死人死状相同,那即便有古怪,也该是一样的,却不知究竟怪在何处,能让看守地宫的侍卫都露出如此神色。
“殿下,确实有些古怪,若单独一人,便也算不得什么,可奇怪便奇怪在,死去之人被斩去首级的角度与力度都一般无二,而且看来,像是都在死后才被砍了头,尤其是今日发现的那名侍女,有人还在廊内发现了她落下的衣物。”
这名看守年岁不小,听他话中所言,对此也颇有经验,祁溟月满意的微微点了头,照那看守所言,其中的古怪,便在于若真是活尸所为,根本不会在杀人之后再将尸体移至御花园内。
刘总管手下已有不少人在搜寻宫内各处,却没有丝毫发现,若不是此人隐藏太好,便是功力深厚,藏身在了暗处,未让任何人发觉。
祁溟月思索了一会儿,命人将刚死的那名侍女招了出来。
身首分离,颈上断开之处全是血污,摆在地上的女尸身上穿的正式侍女的衣裙,独个摆在一旁的头颅上,双眼圆睁,即便已死,眼眸中那无比惊骇与恐惧的神情,仍是让人心惊,红袖和莹然在旁看了,皱着眉,简直不忍目睹。
祁溟月却站在尸体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几回,专注的望着地上的女尸,似乎陷入了沉思。
“殿下可是看出些什么来了?”红袖见他瞧了这许久,不禁开口这么问道。
“将另几具尸体也抬来我看看。”祁溟月没有答话,却对守卫这么吩咐了一句,随后才转身对红袖说道:“眼下还无法确定,不过一会儿便说不准了。”
半敛着眼眸,难辨其中神情,微抬的眉却透着些兴味,莹然红袖见眼前的殿下如此神色,便知他定是有所发现,连忙催着看守叫人快些将之前的尸体抬了来。
“这……太子殿下,实在是过了些时日了,那些尸体都有些……”看守有些为难,太子殿下要看,他自然不敢不从,但那些尸体早就有些变形,气味也不大好闻,若是太子殿下要看,他便贸然命人抬了来,让太子见了不快,说他处事不当,该是如何是好。
要知道,其中还有一具是朝中大员的家眷,为了查明此事,刘总管始终未让他将尸体归还,即便现在还可辨识,但照眼下这天气,等还的时候只怕连家人都认她不得了。
祁溟月扫过一眼,便知这负责此处的看守在顾虑何事,略微扬起了唇,他淡淡说道:“无妨,只管抬来便是了。”只是尸体腐败而已,他又不是未曾见过,若不乘早瞧仔细了,往后即便他再来查看,也是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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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真相
见他这么说,看守果然很快命人将先前的几具尸体抬了过来,才一接近门前,里面几人便都嗅到了一阵腐尸的恶臭。
红袖和莹然连忙拿出了帕子捂住口鼻,担心的朝祁溟月望去,却见她们的殿下神色不动,等那几具尸体到了眼前了,俯身细细查看。
顺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去,红袖和莹然都见了那些已有些腐烂的尸体,虽不是未杀过人,但她们哪里会等着尸体烂了才去查看,自然也没见过这般模样的,莹然学的是医毒,对死尸并不陌生,还略微好些,但对那股气味,却仍是要忍不住皱眉。
在地宫之内的看守对此自然是早就习惯了,但也不会像祁溟月瞧得这般仔细,见太子殿下不仅未露出异色,神情仍是悠然,俯身查看那些尸体,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不禁又是诧异又是佩服。
生为皇子,自小锦衣玉食,又被陛下如此宠信,太子却未有一点皇族子弟的纨绔之气,更难得的是处事周详,遇事也冷静,而今面对眼前的这些,竟如无物一般。
看守在旁心生佩服,祁溟月却缓缓收回了眼,目光往地上排列的几具尸体上扫过,“行了,交予他们的家人安葬去的。”
其余几人有些意外,太子的话中之意,是这些尸体留着也无用了?莫非他已知道了什么?
对红袖和莹然的疑惑,祁溟月不置可否,静静望着窗外,微阖的眉眼却全是一片深沉之色,“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月白的身影往外走去。红袖和莹然只得也随在身后,望了眼身后合起的门,想起那些尸首分离的尸体,两人都在猜测,不知殿下究竟瞧出了什么。炫天殿内,魄玉冰檀的冷香依旧,静谧的空气里只有香气飘散,悄然毫无一丝声息,祁诩天踏进寝宫,便看见祁溟月躺在榻上,不知想着何事。
“无了地宫了?”俯身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祁诩天这么问道。
榻上之人微微侧首,点了点头,“今日去看了那些个被斩首的尸体。”将站在身前的人拉到了身旁一同躺下,靠在祁诩天的怀里,祁溟月半阖起了眼,“父皇今日的早朝如何?”
“商讨备战之事罢了。”抚着他的发,祁诩天语声淡淡,望了望怀里的祁溟月,“溟儿去地宫可有所得?”若非是有所得,溟儿不会是如此的神情。
“确实瞧出了些端倪,”仍旧合着眼,祁溟月的唇边露出了一弯弧度,“只是还需验证,待我去问了,才可确定。”那几具尸体有其共通之处,旁人或许不知,幸而他去了这一回。
祁诩天没有多问,心里清楚,溟儿行事素来都有他自己的方式,既然他已这么说,相信这一回御花园内的传闻,应是不会持续多久了。阖起了眼,祁诩天抱着怀里的祁溟月不曾言语,微热的呼吸拂到了祁溟月脸上,他睁开了眼,望着身旁的祁诩天,微微蹙起了眉。
安炀与莲彤交战,苍赫虽还未涉入其中,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早朝之时还有那些大臣们为眼前战事各执一词,加之苍赫本身的国事,大大小小的,算来也有不少繁杂,对父皇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要一一处理起来,仍是颇为耗神的。
这几日为了宫里出的那些诡异之事与各种传闻,他都未去早朝,虽有帮着处理国事,但于那搁在御书房桌案上的高高一摞相比,实在不算什么,近来属多事之秋,父皇要处理的政务定然不少。
缓缓抬手抚着祁诩天的脸庞,祁溟月往他身边又靠了靠,双唇落在了祁诩天的眉宇之间。
毋庸置疑,在 他身旁的男人是世间少有的强者,自他出生起便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父皇之能,他从未怀疑,但也正是因此,对父皇所行之举,他从未有过多的担心,许是有些太过依赖了。
想要将天下玩弄于股掌并非容易之事,即便再强,面对整个天下,所需耗费的精力仍是巨大的,对这回的游戏,父皇或许是乐在其中,但见他如此,他却忽然有些心疼起来。
眉间落下的柔软让祁诩天睁眼望去,见了祁溟月的神情,眼中泛出了笑意,“溟儿怎么了?这么瞧着父皇,莫非是这里饿了?”随着逐渐往下滑去的手掌,他的语声暧昧,含笑的眼微微挑起,全是一片邪魅之色。
按住了在臀间游移的手,祁溟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父皇倘若不要我担心,也不必如此。”父皇绝不会看不出他的意思,却有意这般挑弄于他,想是不愿让他费心,却让他对符合更觉疼惜了。
祁诩天敛下了眼中神色,轻笑起来,“三国战事还未开始,溟儿不必为父皇忧心,眼下的只是些繁琐之事,费些时间罢了,待部署妥当,自然便会轻松许多。”环在祁溟月背后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安抚的带着无比温柔。
“可是见父皇为战事操劳,溟月实在有些心疼。”含着叹息,祁溟月的视线落在了祁诩天略见消瘦的脸上,“若非安炀挑衅在先,对于天下,父皇也同溟月一样,根本无意,可惜莲彤与安炀之间不论谁胜谁败,早晚都会同苍赫一战,到时的形势与眼下便也无太大分别,与其坐等,不如先发,这一回的天下纷争,苍赫是不得不为。父皇视作游戏,溟月却担心父皇太过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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