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豆不煮粥
“陈姐姐过来了。”躺在床上的女人目光落在谈笑身上,当即就要坐起来,却被坐在床边的男人伸手阻止。
“莫要随意动,太医说了你的胎气不稳。”皱了皱眉头,刘彻的话里带了几分怒意。
但是这个屋里的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够听得出来,那其实是欢喜与宠溺。
胎气?谈笑呼吸一窒,这两个字传到耳朵里和刚刚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这原本就已经想到了的事情,为何现在听起来还是如同晴天霹雳。
脑海里似乎有个人在努力的想要挣扎出来,谈笑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痛,紧接着心口也痛了起来,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谈笑再度捏紧了自己的手心。
“陛下,卫夫人这是……”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谈笑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正常一些,上前一步声音里带了询问。
“陈姐姐,陛下有孩子了。”不等刘彻回答,那床榻上的女子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落在小腹上的手指轻轻地抚了抚。
而在这时,刘彻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不知道为何,谈笑突然觉得刘彻投向自己目光的那一刻,里头的情绪竟然带了几分复杂。
呼了一口气,谈笑点了点头,“孩子?那还真是可喜可贺,阿娇在此先贺喜陛下和卫夫人了。”
陈阿娇随帝多年,无子。
谈笑很清楚的记得史书记载的这段历史,因之无子,眼前这个男人还被怀疑是否有恶疾。
可是她不是阿娇,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肯定没有问题,否则不可能在卫子夫生了第一个孩子之后,接二连三的孩子便多了起来。
若是说有问题的,那便是她……她的这幅身体。
“阿娇,你也是欢喜的吧?”突然间,谈笑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谈笑愣了愣,下意识地朝那道声音望了过去,对上了一双威严十足,警告十足的眸子,让她心里的思绪在一瞬间尽数离开,只剩下透心凉。
“陛下的第一个孩子,阿娇如何能够不欢喜。”嘴角勾了一丝笑容,谈笑呼了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陛下可是如愿以偿了?”
第一个孩子,谈笑特意说重了几分,在一句话里头显得格外的突兀。
“朕自然是欢喜的。”轻笑一声,刘彻定定地看着谈笑,似乎想要从那双眸子里看出端倪。
可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了,如今的这个人,不是陈阿娇了……
“你先在此好生休憩,莫要胡乱动明白吗?朕要好好给你赏赐。”刘彻转头轻声的对卫子夫道,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这般小心翼翼的姿态,仿若生怕吓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与他的母亲。
说罢,刘彻陡然起身,径直朝谈笑走来,“阿娇,你随朕过来。”
冷冷的声音,冷冽的神色,就这样在谈笑身边晃过,径直的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谈笑心里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朝床那边看到,那道明媚的笑容,如同正午的太阳那般,即便是不直视也足够将眼睛刺得生痛!
随着前面那道身影一路走出长乐宫,穿过回廊,行至一处偏厅停下。
“你一个人随朕来。”进门前,刘彻步子一顿,丢下一句冷冽的话。
给了跟在自己身后不断摇头的妙香一个安慰的眼神,谈笑摇了摇头,踏进了有些昏暗的殿里。
刘彻让她一个人进去,她能够如何?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三十二章 居心叵测
“跪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却又似乎是如约而至。
谈笑眸子里闪过一抹嘲弄,拉了拉裙摆,垂着头便跪了下去。
“阿娇,可知错?”头顶上又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
谈笑嘴角抿了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心里的想法问出了这句话,“求陛下告知。”
有错她认,但是如果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谈笑至少得明白她做错了什么!
“那你是不知了?”刘彻径直在桌上狠狠一拍,眼里升腾起一丝怒火。
明明……明明曾经的感觉又回来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能够容忍,不能够大度一点儿呢?
他还以为这些日子在长乐宫能够让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已经是他的恩德了,还以为她能够乖乖顺顺的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身边。
若是如此,哪怕是她偶尔闹闹性子那也是无碍的,毕竟他这点儿耐心还是有的。
可是她偏生做不到!一遇到卫子夫,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谈笑心里嗤笑一声,表面上的情绪却是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皱眉道:“是因为卫夫人?”
“朕问你,为何卫夫人特意为你送参汤过来你不喝?反而还要怀疑她的用意,更是用言语刺激她?”刘彻狠狠的拍了一下御案道。
一问就是两个问题,一下就是两个罪名,谈笑觉得自己还真是……获罪体质。
“陛下如此说道,倒是让阿娇不明白了,卫夫人送参汤过来,阿娇就必须得喝吗?陛下之后不也问了她一些问题吗?再者……阿娇何时用言语刺激了她?”抬起头来,谈笑径直望向刘彻,眼里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冷清。
这便是帝王……可以主宰任何人的性命,整个后宫的女人争着,斗着都要让他回顾一眼的男人。
眉头狠狠一皱,刘彻想起自己举动,心里的怒火瞬间又噌的起来一蹿,“阿娇这是在质问朕?”
“阿娇不敢,阿娇只是有所疑问。”谈笑摇了摇头,“卫夫人的好意,阿娇从始至终都是心领的。”
质问二字,究竟用在何人身上才更为合适?
“心领?若是你就心领,子夫怎么会晕倒,还差点儿没有了腹中的孩子?!”谈笑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刘彻,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里有些瘆人的怒火。
“这又是什么话?”谈笑轻轻叹了一口气,“便是陛下认定阿娇再有错,那陛下也不能够将此事加诸阿娇身上吧?”
卫子夫晕倒是因为自己没有喝下她送的参汤,这句话听起来未免太可笑了些。
刘彻脸色变了又变,心口如同压抑着一块大石头,方才因为得知喜讯的消息也被这个女人此刻的态度给冲刷得荡然无存。
其实刘彻心底隐隐约约也有个声音告诉他,卫子夫晕倒之事和眼前之人无关,然而看着她执拗的模样,偏生便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眯了眯眸子,刘彻再度道:“若是如此那便也罢,可子夫好心好意过来看你,为何又要用言语刺激于她?”
“陛下这又是从何处听来的?卫夫人来这儿不过一刻钟,阿娇说了什么话?”谈笑哼了一声,眼里的神色多了几分偏执。
曾经的陈阿娇不好欺负,但是也莫要以为她谈笑就好欺负了。
“来人!”眼前的女人是如此的桀骜不驯,让刘彻如同看到了曾经儿时那匹自匈奴擒来的烈马,都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服输,既然如此,那他便成全了她!
谈笑正在思索这一次刘彻要用何等法子来控诉自己的罪行,很快便听到一道快速而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自己的耳朵。
“参见陛下!”女子柔柔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
然而谈笑在用余光扫到那个人身上的时候却什么都明白了。
“陛下。”谈笑摇了摇头,眸子里的神色变得有些讽刺,嘴角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阿娇知错,阿娇甘愿领罚。”
“怎么?不需要她人来告知朕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刘彻稍微诧异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哼了一声道。
谈笑很是平静地摇头,“不必了。”
进来的是何人?为方才卫子夫进到这长乐宫亲自扶起来的那个宫女。
若是此时此刻谈笑还不明白刚刚卫子夫那个举措的用意,那便真是愚蠢至极了。
只是无奈自己终究还是看不透,猜不中。
“哼,那阿娇觉得该如何罚?”点了点头,帝王袖袍一挥,那个宫女便又立马退了出去,抬了抬下巴望着谈笑道。
不知道为何,谈笑总觉得在端着在龙椅上的那个男人说出这句话之后,那眼里的神色多了几分诡谲,不止是嘲弄,还有……幸灾乐祸的欢喜。
“阿娇愿意去祠堂跪上一天一夜为卫夫人腹中之子祈福。”咬了咬牙,谈笑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在史书中看到的能够打动帝王的事例。
她总不能够直接说,要不你杀了我给那个孩子陪葬吧?若是如此,那才是真的傻了。
眉头狠狠一皱,刘彻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以这样一个方式来赎罪。
这让他想起了想起了当初那件事情之后,这个女人跪在殿门口一天一夜,只为了祈求自己再见她一面,听她的解释。
又让他想起了那天夜里,他的姑姑,阿娇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在自己殿门口跪的那一夜,祈求自己能够再宠幸阿娇一次。
第一次,他没有妥协,第二次,他答应了。
所以……阿娇你认罪的方式便是如此吗?
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然而看着那道即便是跪着,纤细的身子也是挺得笔直的身影,心里莫名的觉得畅快。
就这样,以这般姿态跪着……就够了。
嗤笑一声,刘彻眯了眯眸子,“阿娇,朕的孩子差点儿都没了,一天一夜怎么够呢?”
“那陛下说多久?”谈笑身子一颤。
“不如三天罢。”挑了挑眉头,刘彻身子轻轻地靠向椅背,云淡风轻道。
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又很快暗淡下去,谈笑垂下了眸子,“喏。”
“也不必跪在祠堂里,就在此处跪着罢。”刘彻再道。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三十三章 莫要管她
从刘彻走后,谈笑的身子始终跪得笔直,明明就不是她的过错,若是放在以往,这样的事情谈笑便是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做了。
偏生这一次跪着,谈笑觉得自己应该体会一下,体会一下陈阿娇那种由欢喜到悲凉的心境。
夜深人静,只有一个人的殿里还有几根随风摇晃的火烛陪伴。
谈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烛火,脑海里想起很多写烛火的诗句。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最让她感慨的便是唐代诗人李商隐的那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明明是写的男女之情,却是因为比喻极为生动而在后世用到了那辛勤的园丁身上。
却也传来了一桩美谈。
只是原诗的那一句“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里面的无奈,却不知还有几人知其悲凉。
就这么看着,就这么想着,只有自己呼吸声伴随的夜里,谈笑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古人对着烛火都能够写出这么多的离愁别绪。
“娘娘……”细微的声音与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打身后传来。
谈笑身子一颤,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何人,眸子闪了闪,谈笑抿了抿嘴角,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怎的来了?回去罢。”
这么一说话,才发觉自己的喉咙竟是无比的干涩。
“娘娘,奴婢给您带了一些糕点过来,您先吃了吧。”妙香将食盒在谈笑身边放了下来,烛光下的影子摇摇晃晃。
谈笑皱了皱眉头,身子依旧跪得笔直,“陛下可知你如此做?”
妙香将食盒里的东西取出来,看着自家主子那已然干裂了的唇,心里无比的疼惜,“陛下不知的,娘娘且放心。”
“拿回去罢,莫要让人知道了。”轻轻叹了一口气,谈笑摇了摇头,“莫要再来了。”
“娘娘这怎么行?”妙香的语气都在瞬间变了,“娘娘放心,奴婢没有让任何人看到,您身子还不曾好全,若是不好生照料,怕是又得……”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谈笑摇了摇头,想要给妙香一个安慰的眼神,却是发觉这样的夜里,如此烛光下根本传递不出去。
“可是娘娘……”妙香将手里的托盘送了上去,“这是您最爱吃的桂花糕,就一块,娘娘你就吃一块吧?”
“不必了。”咽了咽口水,谈笑将目光移开,闭上了眸子。
她怕她……忍不住诱惑。
“娘娘……”妙香抽泣了一声。
“走罢,巡夜的怕是要过来了。”谈笑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妙香还想说什么,身后当真传来了巡夜的声音,咬了咬牙,妙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娘娘,奴婢将东西放在此处了,还请娘娘……爱护自己的身子。”
说罢,妙香终究还是快速的蹑手蹑脚的消失在了黑夜里。
铿锵的脚步声从那头传到这头没有停顿的声音,谈笑把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嘴角勾了一丝无奈。
如今……也就只有妙香还敢冒着这般危险过来了。
“给陛下请……”
“你躺着,莫动。”看着床榻上的女人要起来,刘彻眉头顿时一皱,立马几步走了过去,按住她的肩膀。
“陛下,妾身该回去了。”看着眼前男人脸上温柔的神色,卫子夫摇了摇头,挣扎着要起来。
“去哪儿?今夜便在此处,本就胎象不稳,若是又如何,可不是要让朕心疼?”哼了一声,刘彻轻轻叹了一口气,眉头皱着道。
“陛下莫要皱眉,妾身不走就是了。”手指抚上男人的剑眉,卫子夫眼里闪过一抹心疼,“陛下本就日理万机,若是妾身再不听陛下的话,为陛下分忧,那真是辜负陛下对妾身的宠爱了。”
“朕便是因为你明事理才如此宠爱你的。”听到卫子夫的话,刘彻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
只有眼前这个女子,才是自己的知心人,知情知意知趣。
“对了,陈姐姐呢?妾身已经许久未曾见到她了?这儿本是陛下给陈姐姐的寝殿,若是妾身住了,陈姐姐去哪儿呢?陛下……要不妾身还是回去罢?”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卫子夫突然皱起了眉头,拉住了刘彻的衣袖,眼里多了几分担忧。
望着女人表情,刘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朕就该让她看看,你是如何待她的。”
“陛下说什么呢。”轻轻地抓住刘彻的手,卫子夫垂了垂眸子,“陛下还未曾告诉妾身,陈姐姐去哪儿了……”
“她自然是有去处。”眯了眯眸子,刘彻眼里闪过一抹深邃,再度投向卫子夫的时候又全部变成了柔情,“你不必在意,好好安睡便是。”
说罢,刘彻拉过被子,作势便要躺下来。
卫子夫明显被惊到了,竟是立马要起身起来。
“莫动,歇下罢,仔细手上的伤。”刘彻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身边女子的举措让他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这几天以来,但凡他夜里过来歇息的时候,那个女人莫不是已经歇下睡得酣香便是一脸警惕的望着自己。
今夜那个女人……
脑海里刚刚浮现一点儿剪影,刘彻立马将其驱逐出去,便是到了这儿,那个女人还想要来搅扰自己的心绪吗?
手臂搭上卫子夫的腰身,将其拉近自己的怀里,刘彻凑进去碰了碰她的鼻子,“就这样睡吧,朕什么都不做,明日再回去,赏赐朕已经让人送到你宫里去了。”
说罢,刘彻眉宇间闪过一抹困倦,竟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便闭上了眸子。
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容,卫子夫嘴角勾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闭上眸子钻进了男人的颈窝里。
如此之美好……若是夜能够再长些就好了。
谁都不曾知晓,此夜里,哪怕是听着身边女子平稳的呼吸,帝王直到半夜都不曾睡着。
外面的茶几上,仍旧盛放着一碗暗红色的参汤。
而另一处偏殿里,一道身子仍旧跪得笔直,月光透过门缝洒进来,隐隐绰绰在地上形成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散去。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三十四章 早起回宫
“现在什么时辰了?”从床上起来,卫子夫皱了皱眉头,朝侯在一旁的香芷招了招手。
“回夫人的话,已经辰时一刻了。”香芷面带笑容的朝卫子夫眨了眨眼睛,眸子里的神色尽数皆是欢喜。
“竟是到了辰时?”卫子夫似乎愣了一下,目光朝外头看去,“陛下该下早朝了罢?”
“嗯。”看着卫子夫起来,香芷赶忙过去扶起自家的主子,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主子可要奴婢伺候您梳妆?”
“不梳妆了,咱们回宫罢。”摇了摇头,卫子夫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香芷明显没有料到,便是表情都诧异了起来,“回宫?娘娘为何要回宫?”
“陛下让我今日走。”卫子夫微微一笑,目光里的神色尽是满足。
“可是娘娘……那也不是一早起来就走啊,况且娘娘怎么说都该等着陛下下朝回来的。”皱了皱眉头,香芷的话里带了几分抱怨,明显是不赞同卫子夫此刻的做法。
“陛下日理万机,我怎么能够在这儿多做打扰?况且早一时晚一时,总归是要回的,毕竟此地不是我们的寝宫,你可明白?”轻笑一声,卫子夫见香芷半天没有反应,便自己蹲下身子打算将鞋子穿好。
“娘娘莫动,奴婢来。”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香芷吓了一跳,立马从卫子夫手里接过鞋子,帮她套上,一边嘀咕道:“娘娘总是这般为陛下着想,可什么时候也能够为自己多琢磨琢磨。”
起身踩了踩,卫子夫将头发顺了一下,眯了眯眸子笑道:“能够为陛下分忧,那便是我的福气了。”
说罢,一手轻轻地放在小腹上,缓缓地走出了长乐宫的宫门。
今日外头的天气似乎有些起凉了,便是那日头也被云层给深深地挡住了,然而这一点儿都不影响卫子夫的好心情。
扶着卫子夫回到兰林殿,香芷最终还是将憋了一路的话给说了出来,“娘娘,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做的,待得陛下回来岂不是更欢喜?更何况今日还是陛下临走之前特意嘱咐奴婢莫要惊扰了您。”
她知晓外头人多眼杂,有的话说不得,但是已经回到了宫里,心里的情绪便怎么都藏不住了。
“香芷,你方才那番话,莫要让我听到第二遍,你……逾越了。”然而,香芷说完刚刚准备再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一道带了几分冷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莫名的,香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为何她觉得此刻的主子……很是让她害怕。
咬了咬牙,虽然心里有些诧异为何主子会突然这般说道,但是香芷还是立马垂下了眸子跪了下来,“奴婢知错。”
“她说的没错,是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卫子夫往榻上走去。
“夫人,奴婢今后不会了。”听到卫子夫这般说道,香芷哪里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目光里带了几分哀求,心里便再度记住了今日之事。
若非她陈阿娇多嘴多事,她何故来的这无妄之灾?
“起来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挑了挑眉头,卫子夫望着屋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堆儿物件,随手摸了摸最靠近自己的一件衣裳料子,眼里闪过一丝感慨,“将这些都去问问宫里其他的娘娘吧,看看她们可有喜欢的,若是喜欢便让她们拿了去,这已经入秋了,正好做个冬衣。”
“娘娘!这可是陛下……”香芷一急,顿时忘了刚刚说的话,忍不住猛然抬起头来。
“香芷……”眸子幽幽一扫,卫子夫抿了抿嘴角。
香芷浑身一颤,再度匐下了身子,“是,奴婢遵命。”
看着香芷起来将那些衣料整理好,卫子夫不由轻轻地笑出了声。
刚刚她摸到的那一匹,是曾经在平阳公主府只有最最杰出的歌姬才能够着的衣裳,称之为云烟罗。
可是如今……她却是能够大大方方的赏赐出去了。
摸了摸小腹的位置,卫子夫轻轻呼了一口气,她赢了。
长乐宫终究不是她的寝宫,那上面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没有人知道她睡得并不安稳。
况且……那个地方岂是自己能够久待的?更不是她想要久待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下朝往未央宫方向走去,刘彻莫名的觉得有些烦躁,今日朝堂上那一群人居然还在为该不该出兵匈奴而争论,竟是把时辰也拖久了一下。
“回陛下的话,已经到了辰时抛了了。”春陀跟在今日明显走得比平日里快上一两分不止的帝王,竟是一路小跑。
“已经三刻了吗?”刘彻步子一顿,目光里带上了几分诧异。
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晚了。
“是,陛下是去御书房还是去长乐宫?”春陀微微一笑,看着帝王顿下步子,也跟着停了下来,恭敬地问道。
“子夫起来了吗?”刘彻皱了皱眉头道。
脸上闪过一抹了然,春陀垂下眸子,“长乐宫的宫女过来禀告了,说是卫夫人一早起来便带着侍女回兰林殿了,说是不欲多打搅陛下。”
如今的卫夫人可是肚子里有着陛下的第一个孩子,陛下自然是会上心许多了。
“还是子夫明白事理。”刘彻对于此事只是挑了一下眉头,便点了点头道,“派两个太医过去兰林殿再给她瞧瞧,好生安胎。”
“喏。”春陀闻声应下,却是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卫夫人明白事理,这儿的还是……可是与另外一人做了比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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