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至死不渝

自她离开之后，已经过了十年了……西弗勒斯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着，眼底满是怀恋。
照片是他和诺琳在去霍格沃茨之前用麻瓜相机拍的，诺琳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而他别别扭扭地偏着头，视线却悄悄落在了诺琳身上，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欢。
这是他唯一留着的麻瓜照片，说起来，他们还没有一起拍过魔法界那种会动的照片。毕竟上学之后他就……
思及至此，西弗勒斯黑色的眸子暗了暗，他把照片放回原位，起身打开了展示柜的第一格，从中取过了一个折得歪歪扭扭的心形。
他小心翼翼地把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心形拆开——里面用孩童稚嫩的字迹写着“谢谢你”。
这是诺琳第一次学折纸的时候叠的，虽然叠得并不好，但是她仍然兴致冲冲地把折纸送给来面包店里的每一位顾客。可是顾客们不是婉拒了她的好意，就是收下后转身扔掉。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女孩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小声夸了句好看，并表示自己会把折纸珍藏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一下子恢复了精神，一把把他手里的折纸夺了回去，拆开后在里面写了些什么，然后又重新沿着折痕折好递给他。
他回家拆开后就看到了女孩一笔一划写的“谢谢你”，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的确像自己所承诺的那样，把心形折纸珍藏了起来。
之后诺琳像是受到刺激了一般，她发誓自己要学会折折纸，于是可怜的男孩所有的节日礼物都被换成了折纸，美名其曰“爱的折纸”，而每个折纸里都写着一句话。
自那以后，这就变成了两个人特殊的传话方式。诺琳的折纸折得已经很好了，没有人会再嫌弃她，可她仍然坚持在男孩每年的各种节日礼物里折点什么放进去，而男孩也把它们全部好好收藏起来了。
西弗勒斯把一个小青蛙折纸叠好放回原位，又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千纸鹤，里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对不起！咖啡面包是我做的，希望你能喜欢。”
这是一年级刚入学的时候诺琳给他的，作为没有和他一起去斯莱特林的赔罪。他不明白为什么女孩以为他会为这种小事生气，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你要离波特远点，他是个讨厌的自大狂，我很担心他会对你做点什么。”——他当然明白这点，不过他可不会去怕一个波特。
“你的圣诞礼物我太实在喜欢了！很抱歉开始没有发现它的独特——你会原谅我的吧？”——当然。
“马上要到万圣节了！也许你会喜欢一只可爱的吸血鬼？”——如果那是你的话。
看着女孩逐渐变得清秀的字体，西弗勒斯完全能想到女孩说这些话的样子，他把一个个折纸拆开又重新叠好，虽然这项工作繁琐极了，但是他却乐此不疲。
又是一个千纸鹤——这次是白色的。每年都要翻看好几遍的他自然知道里面的内容，他深深地皱起眉头，最终还是挣扎着打开了它。
“那个吻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情了——不要不理我好吗？”
略显凌乱的字迹显示着女孩的担忧和不安，从这里开始，他的情感就不受自己的掌控了，两人也开始逐渐疏远……
“你缺少的魔药我帮你找到了，你猜我在禁林里遇到了谁？”
“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他和哥哥不同，是个好孩子——他居然叫我学姐，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圣诞节舞会我可以邀请你做舞伴吗吗？”
“西弗，在比赛里作弊是不可取的！你应该相信雷尔！”
……
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内的光线逐渐变得昏暗，没有打开过的折纸也只剩下最后两个了。
这两个折纸和之前的有着很大的时间跨度，自从三年级舞会过后，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到过诺琳的折纸。
毕竟……当时的他可是亲口对诺琳说自己喜欢莉莉，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西弗勒斯捏紧了手中的银色手链。
其实那天舞会结束后，他又回到了有求必应屋，女孩早已经离去了，只剩下那条银色的手链还明晃晃地躺在桌子上。
鬼使神差之下，他拿走了那条手链。虽然之后的他已经想不起来手链的来源了，但是他总觉得那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一直贴身携带着。
拆开了一个纸飞机，他记得那是五年级的时候收到的，一同送来的还有好几瓶治疗外伤的魔药。
“我知道这次是布莱克故意设计的，但还是希望你能保守卢平的秘密——布莱克是个混蛋没错，可卢平并没有做错什么。”
难道那个可笑的狼人就没有参与恶作剧吗？
他当时在医务室看到折纸的内容后差点想给它一个粉身碎骨，他按照小天狼星说的办法进入了密道，结果差点被变成卢平的狼人杀死。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为波特他们辩解——就连她也是？
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没有发现，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诺琳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似乎其他所有人怎么样都好，可诺琳不行，她必须得站在自己这边，这才是正确的。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女孩呢，明明是他擅自毁掉了约定，推开了女孩。现在，如此自私自利的他果然有了报应——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西弗勒斯把纸飞机沿着折痕叠好，重新放回了展示柜里。
※※※※※※※※※※※※※※※※※※※※
折纸的伏笔在s48





HP至死不渝 S77.食死徒的请求
拿出最后一个格子里的折纸——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兔子，西弗勒斯看着展开后出现的字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再见”的字样在带有折痕的白纸上浮着，女孩的笔力变得很轻柔，就像是飘在纸上，和之前郑重到力透纸背的字迹完全不同。
他明白女孩是放下了，想要和他，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而当时的他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他一心只想着怎么去挽回被他骂了“泥巴种”的莉莉，完全忽略了这个同样收到伤害的女孩。
没有得到任何人原谅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追随黑魔王，他坚信自己能在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力量。
在听到莉莉和詹姆他们都加入了凤凰社时，他只是不屑地撇嘴，嘲笑他们的愚蠢。可在听到诺琳保持了中立后，他心里却偷偷升起了一丝窃喜。
大战期间，他总是能听到詹姆莉莉结婚、莉莉怀孕之类的消息，但他对此嗤之以鼻，继续义无反顾地投身于黑暗。
某天，他一如既往地为黑魔王做事，却窃听到了特里劳妮的预言，得知黑魔王将被出生于七月末的孩子打败。对黑魔王忠心耿耿的他，匆忙赶了回去，急着告诉对方这个预言，也因此错过了预言的后半段。
出乎意料的是，黑魔王把莉莉的孩子认定成了预言中的孩子，他苦苦哀求对方放过莉莉，哪怕把詹姆和哈利都杀掉，可黑魔王没有同意，反而给他了一个钻心剜骨。
无奈之下，他只能去求邓布利多。
把那张白纸重新折成兔子的模样，他盯着它，似乎又回到了某个寒冷的夜晚——
四周一片黑暗，年轻的他站在一个荒凉、寒冷的山顶上，风冷嗖嗖地刮过几棵没有叶子的枯树。
他气喘吁吁地原地转过身子，手里紧紧地捏着魔杖，在等候邓布利多的到来。
突然，空中闪过一道刺眼的、之字形的白光，他扑通跪倒在地，魔杖从手里飞了出去。
“别杀我！”
“那不是我的意图。”
风在树枝间呜呜作响，淹没了邓布利多刚才幻影显形的声音。年迈的长者站在他的面前，长袍在风里飘摆，魔杖的光从下面照着他的脸。
“怎么样，西弗勒斯？伏地魔大人有什么口信给我？”
“没有——没有口信——我是为自己来的！”
他绞着双手，看上去有点心神错乱，乌黑纷乱的头发在脑袋周围飘舞。
“我——我带来了一个警报——不，一个请求——求求您——”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虽然周围的枝叶仍在晚风里飞舞，但在他们面对面站立的地方，却是一片寂静。
“一个食死徒能对我有何请求？”
“那个——那个预言……那个预言……特里劳妮……”
“啊，是了，”邓布利多说，“你向伏地魔传达了多少？”
“一切——我听到的一切！”他说，“所以——正因为那个——他认为指的是莉莉·伊万斯！”
“预言没有说是女人，”邓布利多说，“说的是一个七月底出生的男孩——”
“您明白我的意思！他认为指的是莉莉的儿子，他要追到莉莉——把他们全部杀掉——”
“既然莉莉对你这么重要，”邓布利多说，“伏地魔肯定会免她一死吧？你就不能求求他饶了那位母亲，拿儿子作为交换？”
“我——我求过他——”
“你令我厌恶。”邓布利多说，他从没听过邓布利多以这么轻蔑的口吻说话。
这种口吻让他的勇气消退了一点儿，他不敢确定邓布利多会不会同意他的请求。
“那么，你就不关心她丈夫和孩子的死活？他们尽可以死，只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他明白自己和长者所说的一样卑劣，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头看着邓布利多。
“那就把他们都藏起来，”他嘶哑着声音说，“保证她——他们的——安全。求求您。”
“那你给我什么作为回报呢，西弗勒斯？”
“作为——回报？”他张口结舌地看着邓布利多，显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不明白一无所有的他能提供什么给邓布利多，而对方又是否会满意。
良久之后，他说：“什么都行。”
回到现实，他郑重地把那只兔子放回展示柜。
当时他的脑子里冲斥着虚假的情感，所以他为了莉莉背叛了黑魔王，可莉莉是活下来了，诺琳却死了。
在那之后，他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却被邓布利多阻拦了下来——
“如你所愿，莉莉活下来了。”邓布利多说。
“可是……琳死了！”他冲着长者吼道，“其他人活着又有什么用！”
“我以为你在意的是莉莉。”邓布利多诧异地看着他，显然这位睿智的长者也完全没料到这样的情况，“这是悔恨吗，西弗勒斯？”
“我希望……我希望死的是我……”
“那对别人有什么用呢？”邓布利多冷冷地说，“如果你爱诺琳·斯布尼克，如果你是真心地爱她，那你面前的道路很清楚。”
他的眼前似乎隔着一层痛苦的迷雾，邓布利多的话仿佛过了很长时间才传到他的耳朵里。
“您——您说什么？”
他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道路可以走，他甚至连活着的意义都没有了。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别让她白白牺牲。帮助我保护莉莉，还有莉莉的儿子。”
“他们不需要保护。黑魔王走了——”
“黑魔王还会回来，到那时候，莉莉和哈利将会面临可怕的危险。”
静默了很久，他慢慢控制住自己，呼吸自如了。
最后他说道：“很好。很好。可是千万——千万别说出去，邓布利多！只能你知我知！您起誓！我受不了……特别是波特的儿子……我要您起誓！”
“要我起誓，西弗勒斯，永远不把你最好的方面透露出去？”邓布利多低头看着他那张激动而又痛苦的脸，叹息着说，“如果你坚持……”
※※※※※※※※※※※※※※※※※※※※
and what will you give me in return,severus?
in – in return?
snape gaped at dumbledore,and harry expected him to protest,but after a long moment he said
anything.
————————————
原文这段我真的爆哭！




HP至死不渝 S78.斯内普和布莱克
之后，雷古勒斯也加入了他们，他们因此得知了有关魂器的事情，可雷古勒斯拼死得到的魂器却交给了诺琳，现在因诺琳的死去而不知所踪。
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诺琳。他听从邓布利多的安排在霍格沃茨当了魔药学教授，但他一直没有放弃探究自己情感被替代的原因，而邓布利多也想搞明白这个世界为何如此怪异。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他们已经推测出了大半，而今天就是最后一次研讨会。
西弗勒斯深深看了一眼展示柜，转身走进了壁炉，念道：“邓布利多办公室！”
“西弗勒斯，你来得正好。”邓布利多指着桌子上放着的蟾蜍模样的糖果，笑眯眯地说，“要来点奶油薄荷糖吗？”
“不了，我可不想在胃里养一只蟾蜍。”西弗勒斯一如既往地拒绝了邓布利多的投食，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坐在邓布利多对面的雷古勒斯身上。
“斯内普，你迟到了。”雷古勒斯同样看着他，浅色的眸子里总是藏着莫名的敌意，而他没有理会对方那奇怪的偏见，在离两人最远的地方坐下了。
“我想之前也说过了，目前这个世界是重组过的世界。”邓布利多正色道，“在原来的世界里，哈利·波特会成为救世主，而伏地魔会复活，我和西弗勒斯都会死在大战之前，而雷古勒斯，你应该在取魂器的时候就去世了。”
西弗勒斯瞥了一眼雷古勒斯，嘴角扭曲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对方的短命。
“西弗勒斯，你还记得和你同年级的蒂安娜吗？”邓布利多说。
“当然，她拥有着原来世界的记忆，您最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也是因为她吧——毕竟当时她可是经常出入校长办公室，她是那么信任您，最后却被您一忘皆空了。”
西弗勒斯显然对蒂安娜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她曾经对诺琳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别这样说。是她自己选择了遗忘，带着那些记忆生活对她来说太痛苦了。”邓布利多拿起一块奶油薄荷糖放进嘴里，“当时我只是对目前的世界有所怀疑，后来是塞尔亚斯找到了我，我才确认了这件事。”
“琳的父亲来找过您？”西弗勒斯皱了皱眉，“这么多年来，我可从来没听您提起过这件事。”
“我答应过他要保密，而保密的期限正好在今天截止。”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从诺琳那里听说了蒂安娜的事情，他告诉我，他就是重组了世界的那个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雷古勒斯变得异常激动，他突然站了起来，差点把桌子掀翻，“那琳她是知道这件事吗，所以我才能活下来——她给我那些道具是特意为了救我，对吗？”
雷古勒斯期待地看着邓布利多，而西弗勒斯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神情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可他紧绷着的身体暴露了他对这个问题的在意。
“不，我想诺琳她是毫不知情的。”
话一出口，西弗勒斯全身都放松下来了，而雷古勒斯像是刚被抛弃的宠物狗，整个人都变得蔫了吧唧的。
把两个人的反应看在眼里，邓布利多继续说：“塞尔亚斯和我做了个交易，只要我能保护诺琳的安全，他就会给我提供有关原来世界大量的情报，并且决不做有害凤凰社的事情。”
“可琳还是死了！”
“是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从塞尔亚斯那里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虽然他对魂器的事情并不知情，但是……”
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邓布利多抬起头，对上了两双写满谴责的眼睛，他干咳了两声，带着歉意说：“对于诺琳的离世，我深表遗憾。”
两人这才移开视线，互相都装作无事发生。
“塞尔亚斯重组世界是为了拯救他的妻子。在原来的世界里，他的妻子在十八岁时就离世了，所以原来的世界是不存在诺琳这个人的。”
“重组世界后的塞尔亚斯成功救下了妻子，可他的妻子在生下诺琳后，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死去了。”邓布利多带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西弗勒斯，“我认为，这是因为重组后的世界在被原来的世界干扰着，它在强迫重组后的世界按原本的轨迹发展——”
“西弗勒斯，你的情感出现问题也是这个因素导致的。它似乎认为你如果不喜欢莉莉的话，就不会背叛伏地魔，这个世界的走向就会改变，所以才强行给你灌输了对莉莉的情感。你的情感突然恢复正常是因为当时诺琳已经——”
西弗勒斯平静极了，似乎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况，他自嘲道：“我从不知道——我的选择竟对世界有这么重要。”
“那琳呢？”雷古勒斯急切地询问，“琳也是因为原本世界的干扰才……？”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嘴角噙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看到邓布利多这个表情，西弗勒斯就知道对方什么也不会说了，刚好他也不想就诺琳的死亡原因做过多的探讨——每次谈起这个话题，就像是在他心里捅刀。
“明天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就要入学了，我真是期待——由溺爱的母亲和丑恶的狼人带大的救世主会是什么样的。”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他嘴角扭曲着，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别对哈利太严格，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还能记得他是诺琳的教子。”邓布利多提醒道，他总是能精准地戳到西弗勒斯的痛处。
果然，西弗勒斯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
见状，邓布利多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他对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不过西弗勒斯，你的确应该期待明天——等待着你可是个巨大的惊喜。”
惊喜？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吧。
一想到要面对老波特那张脸整整七年，西弗勒斯就反胃地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他黑着一张脸，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壁炉。
房间里只剩下了邓布利多和雷古勒斯，长者依旧是一副和蔼的样子，他笑着邀请道：“雷古勒斯，你要不要来当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你会发现惊喜的。”
“不，不了…我想奇洛教授比我更加适合这个职位……”
雷古勒斯连忙拒绝道，他一想到自己要和西弗勒斯共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匆忙向邓布利多告别后，他也通过壁炉离开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邓布利多一个人。
笑意爬上了邓布利多的眼角，他轻声道：“为什么都不相信呢？真的会有惊喜发生的……”
※※※※※※※※※※※※※※※※※※※※
邓布利多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HP至死不渝 S79.邓布利多的惊喜
正午，西弗勒斯像往常一样从地下室走了出来，眼底的乌青彰显着他又通宵熬制魔药了。他依旧没有功夫打理自己那油腻的半长发，随便吃了几口面包就走进了壁炉，当然，他也没忘记把桌子上摆放的照片贴身装好。
没错，今天正是霍格沃茨开学的日子，本来这对西弗勒斯来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他已经在霍格沃茨任教了快十年，可是这次似乎又有些不同。
魔法界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将在今天入学。说起来，他对所谓的救世主并不关心，可哈利长得和讨人厌的老波特一模一样，还偏偏是诺琳的教子。
他一想到自己要保护一个老波特的翻版，就觉得胃里翻涌得厉害。
到了霍格沃茨，西弗勒斯并没有加入同事们气氛融洽的聊天，他对奇洛所说的吸血鬼的恐怖嗤之以鼻。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他就开始统计那些宝贵的魔药材料的保存情况——你不能指望所有的材料都能经得住一个假期的放置。
当这项繁杂的清点工作结束后，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他该参加新生的分院仪式了。把宝贵的合照在隐蔽处摆放好，他准时出现在了礼堂的教授席上。
一切都照常进行着，分院帽又换了一首新歌，它似乎对此非常满意，遗憾的是，西弗勒斯无论在学生时代还是现在，都无法体会它那独特的品味。
西弗勒斯的心思显然没有放在分院仪式上——老波特的儿子自然会继承他父亲的“优良传统”，他没什么可担心的。比起救世主的分院情况，他更在乎自己晚上能不能抽时间出来，再熬制一锅魔药。
“德拉科·马尔福！”
是卢修斯的儿子，西弗勒斯终于把视线放在了分院帽身上——好友的儿子他当然要多加关心，毕竟如果德拉科被分进了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自诩高贵的卢修斯会是怎样的暴跳如雷呢？
说不定他会和分院帽打起来？
西弗勒斯充满恶意地揣测着，可分院帽几乎刚碰到德拉科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面对意料之中的情况，西弗勒斯没有太过失望，他收回了目光，继续想着有关魔药的事情。
“哈利·波特！”
麦格教授的声音再次拉回了西弗勒斯的思绪，整个礼堂安静了一瞬间，然后突然发出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般地咝咝响声。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
众人的议论声在礼堂里响起，西弗勒斯看着哈利，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詹姆，他充满厌恶地偏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