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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小傻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濯莲见
还要再三次堂测才能等来另一个白白呢。
突然风起,吹落几朵小花。
长安突然被少傅大人院子内栽种的独一棵不一样的树吸引了注意力。
她连白白都放了下来,只蹭蹭蹭地跑到那棵树下。
“少傅大人,这是什么树?”长安指了指头上遮天的荫蔽,“这花生得好生奇怪。”
顾谨渊踱步而来,远远地抬头看那棵满枝绿色的参天大树,目光似有几分怀念。
“这是一棵柿子树。”
沉默半晌,就在长安以为少傅大人忘了回答,打算再问一遍时,顾谨渊出声了。
“柿子树?怎么长安从来没有在御花园见过?”
长安有些疑惑,“父皇明明说过御花园栽种了骁国大半的花木品种,为何没有这一种?”
顾谨渊便是方才眉目深远,还是笑了一下。
“皇宫内院栽种的都是供观赏的花木,公主殿下没有见过是自然的。”
长安点了点头,“这柿子花甚是好看,比起御花园大半花种也不逞多让,若是种上一株,春日赏花,秋日吃柿,不失为乐事。”
顾谨渊点了点长安,“公主的重点在于柿子吧。”
小心思被发现,长安不好意思地腼腆一笑。
“公主若是想吃柿子,与宫人说一声,自然能吃得再也不想为止,何必再栽一棵。”
长安伸出食指摇了摇,“少傅大人不懂,本公主注重的是自摘自食的乐趣,若是连柿子树都没见过,直接将柿子摆在面前,又有什么滋味。”
看了眼面前的柿子树,顾谨渊背过身走开。
“若是公主想要寻乐趣,待柿子结了果,便来臣这里吧。”
长安哒哒哒地跟着少傅大人的步子,这厢听得这句话,颇有几分惊喜地道。
“少傅大人说真的么?”
顾谨渊笑看长安:“臣可有对公主失信?”
少傅大人的信誉长安还是很相信的,这话也只是问得习惯。
“那长安就等着吃柿子啦。”
小长安坐到少傅大人一旁,两只小手捧着脸蛋,“待结了柿子,少傅大人可一定不能忘了叫长安哦。”
少傅大人颇有些无奈。
“公主日日来,想必连这柿子树生长的过程都不会漏了去,何需臣的提醒。”
长安摇头晃脑地好生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有宫人端了点心来,搁在石桌上。
这是长公主每次来时才会端来的东西。
长安突发奇想,对着那宫人问了句:“以前这里的柿子结了果是送到各宫的么?有送到过昭阳殿么?”
那宫人没想到长公主会突然与自己搭话,看了少傅大人一眼。
顾谨渊瞥了瞥那宫人,宫人便垂下了眉眼。
如实道:“这柿子树不是陛下奴才们种的,果子也没有送到各宫。”
宫里居然有一棵不是父皇命人种的树。
长安一下来了兴趣,“不得父皇应允怎可种如此参天大树,这柿子树是谁种的?”
那宫人又看了少傅大人一眼。
“回公主,这柿子树是少傅大人种的,不过种时那柿子树还小,只与少傅大人一般高,现在才长了这般大。”
与少傅大人这般高的柿子树长到现在这般……
长安想了想,“那不就是和长安一样大的时候种下的吗?”
宫人点了点头,“那时少傅大人确如公主这般年岁。”
“这么早。”长安感叹了句。
随即想到宫人方才的话,长安有些羡慕的样子,“这么些年,柿子树应当结果许多茬了吧,少傅大人送人了吗?”
少傅眉眼低垂,没有看长安,“不曾。”
长安惊咦了一声,“少傅大人全都自己吃了,不会肚子疼吗?”
顾谨渊没有说话,长安转而去看那宫人。
恰那宫人已经是这里的老人了,她看了顾谨渊一眼,见少傅大人没有反对的样子,这才回答。
“这柿子树一年结一茬,如今已结了七、八次,却未有一个被摘下,每每总挂满枝头,又自然落到树下化作尘泥。”
长安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当真是一个柿子也不曾摘下么?”
“是。”那宫人弯腰答道。
“每年都有宫侍问摘柿否,少傅大人不允,只任它们挂在枝头,便是有别的宫路过想要一两个的,也都被少傅大人拒绝了。”
长安十分不解,她转头去看顾谨渊,“少傅大人,这棵柿子树上的柿子是不能吃么?”
少傅大人摇了摇头,“若是不能吃,臣也不会允了公主。”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39章 大将军
长安想了想觉得也是。
但随即觉得有些奇怪,“少傅大人不吃柿子,不叫他们摘下便罢,为何连旁的人来讨也不允呢?”
长安想吃,少傅大人就答应了呢。
顾谨渊沉默。
长安便又去看那个宫人,这回连宫人都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他们也很是奇怪了一阵,但年复一年,见得多了,便也打消了好奇。
长安瘪了瘪嘴,不强人所难。
“若是这柿子树对少傅大人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的话,长安便不吃柿子了。”
顾谨渊看了长安一眼,“便是有什么意义,也与这柿子无关,臣只不过习惯罢了,公主尽可放心秋日来此食柿。”
长安听罢,这才放下心来,挥退了宫人。
捻了一块点心,入口满是花香。
又看了看那柿子树,虽然还是很好奇,但若是少傅大人的秘密,那长安便不问了吧。
……
时日转眼便过。
长安虽耐心地等着波斯商人回来,但还是习惯地每日下学便往长信宫去。
如此一来,一直等着机会的谈景州不干了。
“小长安,上次约你一道斗蛐蛐,你说有要事推拒了,今儿个你可不能再有事了吧。”
先生才一走出课室,谈景州便又扭着身子半伏在长安的案几上。
莫怪先生总是批评他。
这样坐无坐相的,如何能写好大字。
“小长安,今儿个到底去是不去,给个话啊。”谈景州很是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十皇子的方向。
长安觉得他今天的举动有些奇怪。
不过并未多想,长安摇了摇头。
“今日恰好也有事。”
这下谈景州很不高兴了,有些哀怨地道:“小长安,你是不是有了新欢便彻底不要旧爱了?”
三皇子狠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什么呢?”
“嘶——”谈景州被一下拍得跳起来,不过自觉失言,他瞥了三皇子一眼,不开口了。
长安眼尖地瞥见他胸前凸起了一块地方。
“谈景州,你胸前藏着什么?”
谈景州当即作势要去捂长安的嘴,被三皇子又拍了一下,“还不长记性?”
他只好竖了手指在唇前,“嘘——”
“小公主哇,你可小声着点儿。”
长安意会地点点头,又指了指他胸前,“是什么?”
谈景州做贼似的左右看看,没有瞧着十皇子的身影,这才将手伸进了外袍,拿出了一个小罐子。
长安觉得这个小罐子有些眼熟,不过实在有些记不得了。
倒是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因为好奇过来瞧瞧的九皇子,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不是小十的蝈蝈罐子,你拿这个来做什么?”
谈景州赶紧说道:“九皇子喂,您可轻着点儿吧,被十皇子瞅着他下次可不会借给我了。”
长安歪了歪脑袋,“你带了个蛐蛐罐子来,还是十皇兄借给你的,怎么反跟偷来似的。”
谈景州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他左右张望,随后把罐子的小盖掀开,“瞧瞧。”
几个脑袋都朝罐子中看去。
九皇子惊了,“你把小十的大将军也带来了?”
连长安也歪了脑袋看他,“如果被先生看到了,大将军连着它的家一并都保不住,到时你等着连十皇兄的大字一并写了吧。”
谈景州压低了声音,颇有几分自得的模样。
“我小心着呢,罐子压在胸口怎么会被先生看见?”
因着太学的规矩,有伴读们有统一的衣服,袖口小得根本放不进一个罐子,他才只好将罐子藏在胸前。
三皇子在一边拍他肩膀上了瘾,“怪不得你今儿个坐姿那么奇怪,一直佝着个背,被先生点了两次名儿还不改,原来是胸口藏了这么个东西。”
长安也想起来,“今儿个有姜先生的课,你这样奇怪地坐着,先生肯定会发现的。”
“这……”谈景州有些后知后觉,他挠了挠头,道:“我这不是为了小公主你么。”
这下连九皇子都忍不住来拍了一下谈景州。
“明明是你自己闯的祸,带了小十借给你的大将军来太学,做什么扯上长安。”
三皇子闻言想再给他一下,谈景州机灵地跳到一边,躲了开来。
“若不是长安每日下了学便跑不见了踪影,我想着小长安应是也想见见大将军的,这才带了来,特意给小长安瞅瞅。”
这强词夺理的话,要是被太子殿下听见了定要叫谈景州抄个几百遍才是。
不过眼下长安倒被唬得有些相信了。
“其实前两日我是有空的,偏那几日你不曾邀请我。”
长安想了想道:“你邀请我这两日我是真的有事,现在看看大将军我还想和你们一起去斗蛐蛐呢。”
“如何?那今天下学我们一道走?”谈景州一脸的跃跃欲试。
长安摇了摇头,“明日再和你们一起吧。”
谈景州有些失望,不过听着这话也算是个好消息,不枉他从十皇子那里讨了他的宝贝大将军来。
“你快写把大将军收起来吧,一会儿被十皇兄看见就不好了。”长安贴心地将罐子推向他。
谈景州点点头,正要将手中的盖子阖上去,一个眨眼那蛐蛐竟然从罐子里跳了出来。
本来跳出来便罢了,收起来就是。
偏偏罐子几乎已经贴边,那蛐蛐一跳出来便摔在了地上,谈景州一个错眼没看住竟然不见了。
几个人都低下头找蛐蛐,怕一个不注意给踩死了,都不敢动,只低头找寻。
“姜先生来了——”
也不知是谁报了一声,班级里瞬间一团乱,趁着先生踏进课室之前赶紧就坐。
谈景州苦兮兮地抱着罐子回了座位,只想着那只蛐蛐可快出现才好。
姜先生如往日一样,只要上课便肃着一张脸。
长安仔细瞧着,便觉得姜先生今日的心情定是不爽利的。
传给了谈景州一个眼神,长安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动作。
谈景州瞬间苦了一张脸。
“谈景州。”
姜老在教案前就坐,一眼扫过去便见到谈景州佝偻着背脊,整个人快要趴到桌上的样子。
当即点了名。
骆长舟眉头都拧起来了,叹了一口气。
谈景州平日里坐姿也不算端正,趴在桌上那是常有的事。
可这人乖觉,在姜老的面前多有收敛,即便不是端正坐着也不会太过。
这当下趴伏得太过分,还是在姜老面色本就难看的情况下。
“学生在。”
谈景州痛快答了一声,然后,身子竖直了……一点点。
姜老的唇角不见上扬,眼睛却眯了起来。
谈景州背后一凉。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40章 英勇就义的大将军
“谈景州。”
姜老又唤了一声,“站起来,与我们背诵上堂课说的《战国策·苏秦以连横说秦》一篇。”
长安瞥见姜老脸上隐约可见的沉色。
先生应当是已经知道谈景州身上有东西不能起身了。
谈景州却还想挣扎一番。
“回姜先生,学生今日身子不爽利,起不得身。”
姜老冷笑了一下,“既是不爽利,那便请太医来看看吧。”
谈景州连连摇头,“课业要紧,怎可为了这一点点不爽利就劳驾太医,学生还是就这样伏一阵便是了。”
姜老向来珍惜时间,像今日这般与学生在课上闲扯是少有的事。
谈景州以为这样说了,姜老肯定会就此放过,谁知今日姜老好像与他对上般。
“不碍事,若是你身子不爽利极了便请太医来,这点时间老夫还是做得了主的。”
姜老拉长了音,“若是……还能在这儿伏着,便坐直了与大家一同课业。”
谈景州没有作声,憋得脸通红。
这下子大家的目光都被引到这处来了,也都发现了谈景州的反常。
坐在前面的十皇子一扭身,便瞧着谈景州胸前好似有什么东西。
想到昨日被谈景州死乞白赖,一定要借走的大将军,十皇子脸色当即一白。
“唧唧吱——唧唧吱——”
“哪儿来的蛐蛐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十皇子刚想着谈景州是不是把大将军带了来,当下便听到了蛐蛐叫。
当即课室里便乱了起来,大家都低头去看哪儿来的蛐蛐。
旁的人没有瞧见谈景州胸前的异样,十皇子可是看见了的。
他盯着谈景州的胸前,觉得十分后悔,想着姜先生肯定会把蛐蛐收了交给父皇的。
不曾想听着这蛐蛐叫好像不是来自谈景州那处,好像在自己身边?
十皇子觉得自己应是听错了。
“有虫。”
不知是谁冲着十皇子叫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十皇子什么都能耍,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除了蛐蛐之外的所有虫子。
当即十皇子就像是被针扎了般跳了起来,飞快地左右跺了跺脚。
“吱——”
长安眼尖地瞧着一个绿色的什么东西跳到了十皇子的脚下,正要叫他停住,便见他一脚踩了上去。
踩上去了之后还在不停地跺脚。
还是他身边的伴读制止了他,“十皇子,那虫子被你踩死了。”
十皇子低头看了看,瞥见绿色的一块,蹭一下飞快地跳到一边去了。
他的伴读上前正要处理掉时,仔细瞥了一眼,突然惊讶道:“十皇子,这好像是大将军。”
原本远远躲在一边的十皇子闻言,目光一下看向谈景州,就见谈景州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
长安在旁边有些愧疚地低了头。
若不是自己把罐子推得更贴边些,大将军不跳到地上,也就不会被踩死了。
十皇子心里想哭,但是偏又要端着皇子的架子,不能哭出来。
面上扭曲极了。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直到姜老冷冰冰的问询声出现。
“够了,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姜老瞧了瞧十皇子,复又看向谈景州,“你胸前的东西不用藏了,拿出来吧。”
这下是想藏也没有用了。
谈景州苦着一张脸,松了松胸前的衣服,一个陶瓷罐子落在案几上。
姜老又看向那托着“大将军尸体”的伴读,“都拿过来。”
伴读看了十皇子一眼,十皇子好似还沉浸在悲伤里,没有看他。
他只好把蝈蝈放进罐子里,把从“大将军家”变成“大将军墓冢”的罐子放到了姜老面前的案几上。
“很好。”姜老冷笑。
“想来是老夫年纪大了,威严不再了。”
手点了点桌上的罐子,目光在课室内扫视了一圈,被他目光触及的几位皇子伴读们都低下了头。
姜老看向谈景州:“将此等玩物带入课室,又如何能专心于学业。”
“你过来。”
谈景州瞧着姜老一脸严肃,心里有些发虚,不过眼下这一幕,若是自己不过去,约莫是结束不了的。
他远远地扔给了长安一个冤枉的眼神,苦着一张脸向姜老走去。
姜老看见这一眼,又冷哼了一声。
谈景州不敢作妖,老老实实地走上前。
“谈景州私带玩物,扰乱课堂纪律,老夫打你三记戒尺,你可有怨言?”
姜老执起放在一边的戒尺,肃着一张脸问道。
谈景州看着那戒尺,心中颤颤巍巍,面上自是不显。
“学生自无怨言。”
谈景州闭着一只眼,试探地伸出左手。
姜老瞧着那样子,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随时心中有怒,手下也有分寸,轻打了三记作罢。
谈景州只觉得左手从手心处扩散开的麻。
耸着两边肩膀,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回了坐席。
姜老这三记戒尺,疼是没有多疼的,但却打在了记性上。
毕竟如三皇子伴读这般年岁,在这群,有些个还比自个儿小的小萝卜头面前被打戒尺,实在是有些羞愧。
长安也怂着脑袋不敢作声。
说起来闹出这一出她也有份呢。
姜老瞧着课室里这些个没有出声的皇子伴读们,只一眼便瞧出这事儿与谁有关,与谁无关。
不过嘛。
小惩大诫便是。
“既然大家都这么精神,想必是对下旬的堂测十分期待了,那老夫今儿个便破个例。”
姜老刚才瞧着还挺生气,一下子脸色便由阴转晴,众人心中掠过不好的猜测。
“今日的述学改为堂测,堂测的章儿虽还未习到,但瞧着各位殿下们信心满满的模样,想必早已成竹在胸,不必老夫多讲解了。”
一言下,顿时哀鸣一片,偏在姜老笑眯眯的注视下,便是再不服也得憋回去,只得在心中好生怨一怨谈景州。
若不是这小子惹了姜老,怎会将堂测提前那么些许。
要知道这次的堂测成绩,可是要与各家的长辈们说道的。
谈景州对着这许多个义愤填膺的眼神,做了副无能为力的动作,摆明着死猪不怕开水烫。
毕竟在座的,除了长安之外也就他一人无需担心堂测评级了。
可见课业差到极致也是有好处的。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41章 小长安做的大事件
“十皇兄,莫要伤心了。”
本来长安是打算着一下学便要去长信宫的。
她掐着手指一天天算着少傅大人托波斯商人带波斯猫来的日子,今儿个可是最后一天啦。
可是……
一眼瞧着便让人觉得伤心不已的十皇兄已经捧着大将军的尸体好久啦。
“十皇兄,若不然让谈景州赔你一只比大将军还要厉害的蛐蛐儿可好?”
长安双眼一亮,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
虽然十皇兄一直说大将军是最厉害的蛐蛐儿了,可她是不信的。
大将军虽说“身经百战”,但到底年纪已经大了,九皇兄偷偷告诉她,大将军若是再多斗上个几场,也活不了多久,不若此时“英勇殉职”,也能留下个身后名。
十皇子听着这话,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伤心了。
悄悄地露出一只眼瞥着长安:“小公主说的可真?”
长安晃了晃脑袋,看着好像并不如何伤心的十皇兄,觉得自己可能被欺骗了。
不过,她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那是当然的。”
长安用力点了点头,若是谈景州找不到,便让太子皇兄想办法么。
若是再寻不着,那可就不能怪长安了。
十皇子不知道长安心里的小九九,只当她已经想着要如何为自己再寻一只威武的大将军了。
当心也不伤心了。
他一个用力猛地站起来,“那小公主明日要记得与谈景州说此事。”
刚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下一刻便猛一个愣子起身,长安看得一愣一愣的。
长安点了点头。
当下的事情解决了便好,她还急着去看波斯猫呢。
十皇子到底孩子心性,这会儿便想着今日先去看别的人斗蛐蛐儿了。
不过余光瞥见一眼,那躺着大将军尸体的罐子。
像模像样地捧了起来,对着长安道:“小公主,我们去让大将军入土为安吧。”
长安愣了一下。
许是想着马上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了,连面上都轻快几分。
这会儿突然听见十皇子这样的话。
瞧了瞧那个罐子。
想着怎么说大将军都是因她而死,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
两个加起来不过十余岁的小人儿,在天字甲班旁边找了个紧贴的角落。
十皇子拿着竹片充当铁锹,手心都挖红了,才勉强刨出个小土洞。
他拿着竹片,犹豫了半晌,随即道:“就这样吧。”
原是打算将那个罐子变成大将军的“陪葬品”,到底有些挖不动了。
当即将大将军从那个小罐子中拎了出来。
小手一扬,大将军掉进了那个小洞,再用竹片把那些细碎的土末松松垮垮地盖成一个土包,大将军的墓冢便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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