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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夫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酒微酣
晏知不容分说揽住玉卿意的腰,刻意和她很亲昵的模样,半抱半搂地带着她下了船,站到沈灏面前,颇有些示威的意味。
他凤眸微眯,出口不善:“沈公子,我们又是那么巧~~~在渡头偶遇了?你该不会是专程来接我们的吧?”
他咬住“巧”字拖了个长长的音。
沈灏彬彬有礼地答道:“在下确实是来渡头接人,不过,”他看着玉卿意浅浅一笑,“我没想到竟然接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恐怕此人早在意中了。”
晏知见到他含情脉脉盯着玉卿意看的样子就生气,忍不住出言讽了一句,随即说道:“那我们就不耽误沈公子办要事了,告辞。”
言罢他牵着玉卿意急匆匆就走,沈灏在他们身后喊道:“二位请留步!”
玉卿意回头:“嗯?”
沈灏指着不远处正在驶近的一艘大船,提议道:“既然碰上了,不如和在下一起为杜大人接风洗尘可好?”
两人循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通流河道上徐徐驶来一艘大船,长约五十余丈,足可容纳百余人。此船高伟宏丽,雕梁画栋,造得极为精巧,且运行平稳,身居船上之人犹坐平地。船头所插的旗帜乃是官旗,表明这是艘朝中大员的官船。
大船所过之处,其余小舟画舫纷纷让行,躲避开来。当其停靠在岸,等候多时的华州官员急忙迎了上去。
“卑职恭迎杜大人!”一干人异口同声。
“哈哈……”
爽朗笑声先传出,等到踏板放平,一位身着赭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朝着众人摆摆手:“劳烦诸位来接,杜某真是惭愧!惭愧!”
华州知府急忙哈腰笑道:“杜大人这话可要折煞卑职了。我等有失远迎,怠慢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杜大人个头不高,体型微胖,说话行事透着股不拘小节的作风,他手袖一挥朗声道:“大家同朝为官,最重要的是怎么帮圣上解忧,为百姓谋福。其他的客套就省了罢!”
这时沈灏走过来躬身见礼:“晚辈沈灏,见过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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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夫人》 《胭脂夫人》_分节阅读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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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听了赶紧伸手虚扶一把:“快请起请起!原来是沈公子,此次贵妃娘娘陪陛下前往太庙祭祖,无法归家省亲,特意托本官前往贵府探望一下,不知令尊令堂可还安好?”
“有劳大人挂心,家父家母身体康健,一切都好。”沈灏微笑着点点头,温文尔雅的样子。
“对对,身子骨硬朗就是最好的!哈哈……”杜大人说话声洪亮,且酷爱大笑,他倒不像位普通官吏那般高傲拿乔,反倒有些江湖游侠的豪爽风范。
一众官吏迎着杜大人走向路边软轿,城中早备好了接风宴。杜大人走了两步,一下看见晏知站在路边,被一群穿得花哨的大小官员挡得只露出一张脸。
他笑着主动出声唤道:“明怀!”
晏知放开揽着玉卿意的手,穿过人群上前弯腰作揖:“晚辈见过大人。”
杜大人很亲昵地拍拍他肩头:“没想到你也到了华州,你是专程为品珍会而来的?”
“是。晚辈也是刚刚到,没想正巧遇上大人,真是缘分。”
“哈哈,缘分缘分……”杜大人随和爱热闹,随口就道:“相请不如偶遇。走,和我一起去喝酒!诸位同仁正说要为我接风洗尘呢!”
“这……”晏知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回头看了看站在岸边的玉卿意,有些踌躇不定。
杜大人见状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家中娇妻?没事,一起带来,正好让我瞧瞧是哪家小姐这么厉害,能把你这小子拴住!”
晏知抿唇道:“晚辈初来乍到,还未找到地方落脚。不如这样,等晚辈安顿好后再去拜访大人您如何?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眼见对方这样说,杜大人虽有失望却不便强人所难,正要开口放人离开。
这时,沈灏出言劝道:“晏公子不必多虑,在下府中有处空着的宅子,正巧挨着杜大人下榻的别院。您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我现在就命家仆带贵府的人过去安置。这样既不耽误您正事,也免得扫了大人的雅兴,两全其美。怎样?”
晏知唇角轻扯,凤眸闪过一抹锋利。
虎口狼窝,他会傻到自个儿送上门去么?!
谁知还不等晏知出言拒绝,杜大人已经一把搭住他的肩:“就这么定了!沈府宅子定是极好的,明怀你住那里正好,常过来陪我喝几杯!要知道美酒易得,知己难寻呐!走走,跟我走,喝酒去!”
杜大人兴头正高,晏知也不好再泼他冷水,何况以后生意还要仰仗这位朝中要员。他寻思着先应付过去这阵再说,于是匆匆叮嘱了玉卿意几句,便陪着杜大人赴宴去了。
沈灏招来家仆吩咐下去,于是此人便请玉卿意和花夔一行便跟着自己去安顿。
玉卿意微微锁眉,表情有些抗拒。她抬眼去看晏知和沈灏,发觉二人亦步亦趋跟在杜大人身后,嘴唇微动,仿佛在交谈些什么。
晏知笑问:“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你再近也隔着一堵墙,我却能同床共枕,夜、夜、亲、近。”
沈灏反驳:“同床不一定是共枕,也有可能是异梦。再说近水楼台太费劲,我这叫收入囊中。”
……
来到沈家宅子,玉卿意才发觉沈灏此人确实过谦了,这哪里是什么寒舍?说是金宫玉殿也不夸张。
汉白玉石阶,贴金箔廊柱。庭院中央的锦鲤池,竟然全由墨玉砌成。回廊下的栏杆上镶了各色宝石做装饰。更不提墙脚奇花异草,屋中名贵摆设。
她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只是如沈家这般奢靡的做派,她确是头一回见到。
花夔一进院子就如乡巴佬进城,显示惊得目直口张,继而哇哇直叫,四处乱看乱摸。玉卿意觉得如果周围没人,他肯定会去那裹着金箔的柱子上咬一口,看看里面是不是真金。
送他们过来的沈家家仆很懂规矩,大体介绍了一下宅子的布局后,又叫了四五个美婢进门,说是宅院里的使唤丫头,随意差遣即可。
玉卿意不喜外人近身,所以把一干美貌丫鬟全给了花夔,花夔急忙说自己是大夫会看病,借口把脉拉着几位漂亮姑娘的手摸来摸去,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贪财好色之徒……
玉卿意无奈摇摇头,问了声寝房怎么走便独自歇息去了。
“嫂子?嫂子?”
酣然沉睡的玉卿意被一阵敲门声饶醒,她一睁眼,恍然发觉竟已日落西山,暮色袭来,马上都要天黑了。
听出门外是花夔的声音,玉卿意起身穿鞋:“请稍等。”
她打开门问道:“花大夫,有事?”
“我说你别叫我花大夫行么?听起来怪别扭的,好像得了花柳病的大夫似的……你换个称呼!实在不行跟那臭知了叫我老鬼也行!”
言罢花夔指指手里的药碗:“我是来送药的。”
玉卿意看着黑乎乎的药汤,叹道:“这药……我不喝也罢。其实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你不用为了他费心照顾我。”
“瞧你说的什么话!”花夔把脸一沉,“我才不管你跟那死知了有深仇还是大恨,爱得死去还是活来。我只知道我既然给你把了脉开了方子就要医好你,其他的我才不管,也管不着!”
可能是花夔头一回流露出医者仁心,玉卿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微怔了片刻才侧身一迎:“花大……大哥,先进来坐吧。”
花夔开怀了,眸子弯起,挺大方地应声:“好嘞!”
二人坐下,花夔亲自监督着玉卿意把一碗汤药喝得一滴不剩,然后从怀里拿出个纸包打开,把糖金橘递了过去。
“喏,吃颗甜的。”
玉卿意拈起一颗含进口中,偏着头问:“你对病人都是这么好么?”
“才不呢!”花夔也夹起颗糖金橘抛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是那臭知了说你怕喝苦药,叫我买些蜜饯给你。”
玉卿意苦笑:“他还真是……了解我。”
“你们是夫妻,哪儿能不了解呢!”花夔随口说了这样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卿意叹息一声:“可是这么多年,我觉得我从来没了解过他,一点也没有。”
晏知于她,好像就只是一个名字一个躯壳,他性格是怎么样的?聪慧孝顺狡诈奸猾卑鄙?她不知道,她说不出来。相识五载,夫妻三年,她甚至连他喜欢什么也不知道。他说喜欢她,可这真是他心底真实的想法,是真心的喜欢么?
她不知道。晏知的心思藏得太深,她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真过。
“没有啊,我倒觉得臭知了这人虽然嘴巴恶毒了点,坏心眼儿多了点,其他的嘛……马马虎虎!还不赖!”
花夔说完,立马贼兮兮地凑到玉卿意跟前,很像长舌妇那般多嘴问道:“嫂子,你知不知道臭知了怕什么?讲给我听听呗!你也知道他老整我,我总不能白受欺负嘛!也得找找他的弱点,赢一次回来!”
玉卿意看着他满眼急切欲言又止,半晌才赧然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怕。”
“啊!”花夔苦闷哀叹,双手托腮,耷拉着脸自言自语:“完了完了,难道我真的只有吃闷亏的份儿?不甘心!不甘心死了……”
“花大哥,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你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卿意鼓起勇气,终于把长久以来的疑惑托盘而出:“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一个人在几年之内,通过药物把声音容貌完全改变,但是这个人本质上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只是外表改变了而已,内里的东西仍旧跟以前一模一样。”
沈灏给她的感觉太怪异,他身上有一种可怕的熟悉感。有意无意之间,他仿佛都在做着以前三哥做过的事。三哥一去五年无踪,那他会是三哥么?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容貌声音又都不一样了……
花夔听言思忖片刻,斩钉截铁地答道:“可能!完全有可能!”
玉卿意惊诧:“当真?!”
花夔郑重其事地点头,随即补充道:“只是这样的变化通过普通药物是不行的,必须要用,换脸之术。”
作者有话要说:ge face 神马滴,我这不是玄幻,默念一百遍。。。
我觉得**的抽风已经不能用卖萌来阻止了,我决定直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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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换脸
“换脸之术?!”
玉卿意瞪大眼,情不自禁地重复道。此种说法,闻所未闻。
“是。唯有换脸,可以彻底改头换面。”花夔的神情突然变得凝肃起来,眸光微黯,仿佛想起了什么沉重的往事。
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垂目把视线放在杯中褐色茶水上,彷如跌进了一汪深潭,神游天外地说道:“江湖中流传着易容一说,也就是用各种方法改变一个人的容貌,达到瞒天过海甚至顶替他人的目的。只是一般人的易容,所用手段也不过是剃掉头发,粘些胡须,变换肤色这些雕虫小技而已。就如你们女子涂脂抹粉,勾眉描唇,能把本来三分的容貌变作七分。两者是一个道理。”
玉卿意颔首:“妆技确实能变丑为美,但是不管再怎么变,本身的轮廓是难以掩盖的。”
“所以,更高一等的易容,是人皮面具。”
花夔喝了口茶,娓娓道来:“从死人脸上扒下完整的脸皮,经由特殊药水泡制,人皮质地鲜润不变,只要保存得当,可以放置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不腐。把这种面具覆在脸上,一如真皮,几乎毫无破绽,堪称最绝妙的伪装。只是它也有缺陷,毕竟人脸上多了一层东西,有时表情会有失真。”
玉卿意听到要从死人脸上扒皮,心头都泛起阵阵恶心。她摇着头说:“这实在是……太残忍了些。”
“残忍?这比起换脸之术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花夔冷冷嗤了一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继续道:“最顶尖的易容,不仅仅是换上一张别人的脸,更要抛却过去的自己,顶替别人的姓名身份活着,彻底成为另外一个人。可是天长日久,要想永远不被识穿,就必须从活人脸上扒皮交换,这便是换脸之术。”
“换脸之时,两人都必须活着,否则皮肉僵死,换上去也会腐朽溃烂,届时不仅换脸不成,自己也会面容尽毁。而且,一个人若要换脸,不但要忍受自己脸皮被硬生生撕扯下来的感觉,还要担上九成的失败危险。所以换脸之术是医道中的禁制邪术,寻常郎中多半都不曾知晓。”
玉卿意按捺不住心中渴知,追问道:“那花大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花夔背脊一僵,侧过脸淡淡说道:“我也是听家师提及过一二,其实并未亲眼目睹过。”
“就算未曾见过,既然杏林有此传言,此事便是可能的了……”
玉卿意抿着唇,喃喃自语了几句,又问:“那嗓音呢?如何变化?”
花夔嘴角轻扯:“既然换脸这般诡术都能成,改变声音又有何难?不说吞炭咽火等自残方式,单是服用些刺激喉咙的药,声带也会受到影响。况且,坊间不是还有口技艺人?模仿诸声惟妙惟肖,从千军万马到男女老少,都能变换自如。由此可见不仅耳听为虚,其实眼见也非实。这世道啊,骗人的东西太多了,骗人的人,更多。”
他沉叹感慨一番,流露出对世态炎凉的失望以及漠然。
玉卿意紧张地绞着手指,浑身冰凉,心底渴求知晓真相的执念蠢蠢欲动,好似立马就要冲破心房,一飞冲天。
三哥,是你吗?你是否在大火中容颜被毁,于是换脸归来?
如果是你,那真正的沈灏呢?他去了哪里?
如果不是你,为何一言一行都那么相似,就连喜好也不差分毫?
改头换面,借尸还魂。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希望是你。
其实,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是美是丑,是好是坏,你都是我的三哥,永远都是。
华灯初上,醉意微酣的晏知踏着夜色,被沈灏送了回来。
玉卿意听到动静走来花厅,看到晏知瘫坐在椅子上,醉眼朦胧,嘴角挂着轻浮的笑容,浑身酒气冲天。
她厌恶地皱皱鼻头,朝着沈灏走过去,正想开口问个明白。这时晏知却借着酒劲,一把扯住她手腕,把人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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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夫人》 《胭脂夫人》_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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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坐在晏知腿上,尚未回过神来,一双带着淡薄酒味的软唇就覆了上来,含住她的嘴。
晏知反拧着玉卿意的双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态度强迫她与自己深吻。他用力吸住她的唇瓣,探舌入檀口,用狂风暴雨的席卷之势狠狠吮吸,简直要把她吞入腹中。
花厅里不仅有沈灏,还有不少下人,一众人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狂吻,空气都凝冻僵硬了。玉卿意羞愤至极,不断挣扎被缚住的手腕,嘴里呜呜,使劲拿眼瞪晏知,却发现他闭着眸子,竟然还一脸陶醉神情。
无耻的醉鬼!禽兽!
玉卿意恼怒,情急之下她抬腿屈膝一顶,撞上晏知腹部,终于让他消停下来。
“呃!”
晏知吃痛闷哼一声,随即放开了玉卿意的唇,然后醉醺醺地凑上来,傻笑着唤道:“卿卿……亲亲……”
玉卿意恨不得甩他几耳光,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跟个吃醉酒的混蛋计较。于是她火气不小地猛力推开他,赶紧站起身来抹了抹嘴,揩掉那些味道。
“去端碗醒酒汤来给晏公子。”
还是沈灏率先出声打破尴尬局面,他仿佛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幕,表情若无其事,一脸如常地问玉卿意:“玉小姐,您觉得这里怎样?还住得惯么?”
玉卿意不太敢与他对视,略微羞涩地答道:“这里很好,有劳沈公子费心。”
她袖下秀拳紧握,心中踟蹰不定。
你是,还是不是三哥?
问,还是不问?
“住得惯就好,如果缺了什么,尽管吩咐他们去置办,不用客气。”
不等她拿定主意,沈灏却及时开口告辞:“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叨扰玉小姐休息了,就此告辞。再会。”
“……好,沈公子慢走。”
玉卿意怔了一下,最终把已到嗓子眼的话吞了下去,客客气气和沈灏道别。
还是多看几日再说罢,贸然相问,万一搞错了怎么办?还有,如果沈灏就是三哥,为什么迟迟不跟她相认呢?他难道有什么苦衷隐情?
有太多的事还朦胧一片,还只是猜测。五年都等过去了,再多等些日子也无妨。
她等得起。她想。
沈宅婢女端了醒酒汤上来,此美婢柳腰婀娜,媚眼横生,确实有几分姿色。她在晏知跟前微微躬身,略敞的衣襟一低,露出半抹酥胸。
“公子请用。”
美婢声音甜软,一出口使人心都要化了。
晏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凤眸春情无限,启唇道:“我头晕,抬不起手。”
“那就让奴婢伺候公子。”美婢娇娇柔柔说了一声,接着上前准备服侍晏知饮下。
玉卿意淡淡扫了二人一眼,意欲离开,却在刚刚转过身之际听到晏知说:“我不要你,我要我家夫人。”
说着他又喊道:“卿卿,你喂我。”
玉卿意诧异地回过头,看着晏知嘟起嘴,像孩童般赌气撒娇的模样。他央道:“卿卿,快过来喂我,快点嘛……”
旁边的美婢脸上还挂着来不及卸下的僵硬笑容,眼里闪动着掩饰不住的羞愤和尴尬。其余下人也是错愕偷笑各种表情不断。
玉卿意懒得理他:“自己喝,我去睡了。”她转过身继续走。
“我不干我不干!”晏知居然大声嚷嚷起来,继而还撒泼耍酒疯,“我就要你喂我!你快过来喂我!卿卿卿卿卿卿!”
“噗……”在场好几人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纷纷把看好戏的目光投向玉卿意。
玉卿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不堪讥笑,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接过碗,火冒三丈地往晏知嘴边一送。
“喝!”
“嘿嘿……”看到人过来,晏知也不闹了,就一个劲儿傻笑,然后吩咐奴仆:“你们都下去罢,这里有我夫人就够了。”
等到所有下人都退出门外,玉卿意先踢了晏知两脚发气,然后居高临下地吼道:“快喝!喝完滚回去睡觉!”
晏知摇头晃脑地说道:“我不要这样喝,我要你喂我……用嘴巴喂我。”
这混蛋!醉了也这么流氓!不对,是更无赖更流氓!
玉卿意气得咬牙:“你别欺人太甚!信不信我一碗汤泼你脸上!”
“你才舍不得。”
晏知忽然站了起来,蹒跚走近玉卿意,直到面对面相贴,紧紧靠在一起。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俯首贴着她鼻尖,轻声道:“你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谁喜欢你了!做你的春秋大梦!”
“呵呵,”晏知笑着把嘴凑到她耳畔,“你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容许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亲你?怎么会只因为我叫你喂我便去而复返?而且还吃那小丫鬟的醋……卿卿,你就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软,你……依旧是爱我的。”
玉卿意一瞬无言以对。她抬眼看他,透过那双清澈凤目,她看到自己的眼睛犹如明月映入他眸底,半轮氤氲,半轮冷意。
眼眸如镜,镜中朱颜凋零,流光难记铭,此情尚存,却已尽。
爱又如何?爱不等于能原谅,能忘记。
玉卿意匆匆垂眼避开他的凝视,手腕一抖使得醒酒汤洒了些出来,烫到她的指尖,使她清醒过来。
“哐当”一声,她突然扔掉碗,生气质问晏知。
“你装醉?!”
瓷片脆响打碎一室温情,晏知企图修复二人关系的心愿再次落空。失落是在所难免,他却很快敛起伤怀,腆着脸笑道:“我没说我醉了呀!是你们觉得我醉了,要给我醒酒汤的嘛……”
“混蛋!借酒装疯!死混蛋!”
玉卿意想起方才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人强吻就气,追着晏知打个不停。
晏知一边躲一边求饶:“卿卿我错了我错了……下回我再也不当着别人面亲你了,我找没人的时候亲,行不?”
……
最后玉卿意逮住晏知狠狠拧了几把,总算泄了心头之愤。她追打半天也累了,站在门边扶着门框直喘气,腰都直不起来。
晏知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被拧得紫青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走近她,赔笑提议道:“明天就是品珍会了,华州来了很多外地商人。听闻城中摆了夜市,还有西域人卖新奇玩意儿,要不我们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时间太紊乱了,我决定调整一下,明天存下稿,争取以后把更新时间控制在中午12点前后。
48 夜市
孟夏之夜,月明星稀。华州街市鼓乐连天,人声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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