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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行深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许童童
荣妹妹太过悲观,同嫔笑道:好好说理,说死做什么?依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人已上战场,又岂能做逃兵?
我感动莫明,对她们说道:两位姐姐,妹妹有二位姐姐关心,实不知如何感谢方好。
同荣二人正要说话,春菱进来。她向我们禀奏道:皇后娘娘差人来,请小姐参加晚上赏月家宴。来人说,皇后娘娘特别交待,皇上今夜会去赏月,请小姐注意装扮
同嫔点头叹道:这也就是皇后娘娘。娘娘素有贤后之称,果然待我等极好。
说一会话,两人劝我一番。也就回去。
春菱再进来,递过一枚铁指环。对光看去,指环外侧部分连着一根极短极细的银针。阳光底下,发出冷冷白光。
春菱道:永泰宫里有人那日亲眼看见,一名侍卫路过小姐身旁时,手拍小姐头顶,后趁混乱又将它扔进墙角草丛中。
我捏住指环,皱眉道:她们这样做,其目的又是什么?春菱道:无非当您棋子,试探皇上心意。一是看皇上到底对小姐有多宠爱;二看那道“妃不奉旨不得晋见”旨意,皇上是否坚决。
啊?我诧异道:为何定要用我试探?春菱道:因为小姐进宫不久,你身份特殊,可进可退。皇上若宠爱小姐,心里早当小姐作嫔妃,此次小姐便是抗旨,说不得面子上也要罚你,于是轻罚。 小姐无端受罚;反之皇上心中没有你,必对你重罚,那样对她们也无坏处,更可城门失火隔岸观。她们便会根据皇上对小姐态度,来判断您是否劲敌。还有,若对您罚得轻,其他嫔妃会审时 度势,想其他法儿比别人先见到皇上;若罚重了,她们便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谁也不当这出头羔羊。
深宫寂寞,全靠争斗消遣?我气苦:何不直接毒死我以绝后患?春菱道:小姐现在对她们威胁并不大。或者对某些人还有利用价值。谁见过戏才开场便曲终人散?总得有个过程。
我长叹口气。我认输。我说:我不想陪人拌角唱戏。姐姐有无办法让我不要卷入后宫争斗?春菱看着我,点头道:有。抱病幽居,不问世事——您可完全置身事外。但从此也不得再见皇上。 您对皇上一片痴情,可又舍得?
这——我迟疑起来。若永世不见文泽面,生有何意?
我心暗呼祖父:您身为太子太傅,可教全天下文章,怎么没教您最疼爱的孙女如何得到他的心?
突然间,一念头划过脑海。这次被人暗算,分明有人事先知道我那日要去扮宫女才设下的局。难道……?
那么听雨轩众宫人,谁又是别人安于我身侧的耳目?
当晚,奉旨参加皇家赏月家宴。我故意去晚些,远远坐于暗处。
宴会设于宫中“观星台”上。观星台临水而建,三面绿荫围绕,地势十分开阔。皎洁的月光下,我一眼看见文浩坐于德仁太后身旁,正在逗太后说笑。今晚,他身穿件深紫色蟒纹织锦长袍, 腰系一条黑色镶碧玉腰带。完全没有当日张扬与狂放,活生生一个温润内敛的翩翩少年。
文泽却并不与任何妃嫔交谈。只太后问他话时,才微笑回答。
懿孝皇后于暗处发现我。荷烟,她向我招手笑道:你坐过来。
良妃等人眼光齐齐看向我。我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得不过去。挨着皇后上首处坐下。偷眼看文泽,他却根本不看我,只顾自己冷冷吃酒。
荣萼儿主动献舞。文浩提意由自己为其伴奏。一时丝竹声起,萼儿在圆月的衬托下,一身雪色轻纱衣袂飘飞,如烟似雾,恍若天人。悠扬琴声中,她一面长裙翻飞,一面轻轻唱道:……我欲 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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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行深宫 媚行深宫_分节阅读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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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琴歇歌舞罢之时,她面不潮红,气不急喘,对着太后文泽上首处深深一福,口中说道:臣妾献丑。
举手投足间,身姿曼妙美不可言。
不想竟无喝彩之声。
现场气氛诡异难堪,文泽眼中虽有赞许,却并不打赏,也不十分称赞。荣萼儿表情略显委屈,面色暗沉,低头归座。文浩放下琴,朝太后处望一眼。他见德仁太后正微微含笑,也就展颜一笑 ,自顾吃起面前酒来。
同嫔越众而出。她笑道:难得大家高兴,臣妾说个笑话凑趣如何?德仁太后闻言,这才展开笑容,催她快说。同嫔才要开口时,自己先笑个不停,又强忍住。她说:臣妾小时一日,随家父走 进一村子口,听见三个村妇正水边洗衣服闲聊比富。后来竟说到皇上身上。
说至此处,大家不约而同偷看文泽。文泽听闻,颇有兴趣。也拿眼看向同嫔。
同嫔受到鼓励,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一农妇道,要说天下最富,定是皇上无疑。他老人家只怕天天有五花夹心肉吃,厨房里堆的白面管吃十天还吃不完。第二个村妇道:哟,那皇上家里少 说也得有百多亩地,五六十头牛罢?第三个村妇冷笑道:我说你们都是没见识。俺娃他爹说,皇上家里不用种地,也不用养牛,每日倒都能吃三只肥鸡、十块五花夹心肉……
众人再次打量文泽。文泽微笑。众人见他开心,这才放声而笑。
就有人笑得花枝乱颤,抚着胸口娇喘吁吁。
同嫔停下。等笑声稍小些,又学了那村妇的口气说:俺娃他爹说,皇上家里原是养蚕的!
众人又是一阵笑,都问:又为何是养蚕的呢?同嫔笑道:我先也是不解,后来一打听,原来那村妇家里当家的不想种地,与他老婆商量指着养蚕多赚些个银两,他老婆不同意。他便编了瞎话 来骗他老婆。
大家一听又笑。良妃闻言却只是坐在一旁冷笑。
太后微笑着问:同嫔当初嫁给皇上,莫非也为着每日三只肥鸡、十块夹心肉么?
大伙又是笑不可抑,同嫔虽红了脸,却也并不扭捏,只跟着笑,眼睛朝文泽处扫去。我也偷眼看文泽,却无意间看到他身旁赵风。
赵风正眼望同嫔。
这习武大汉,眼中竟对同嫔流露出脉脉深情——而这深情,分明应该出现在热恋中的恋人脸上。我一惊。莫非,同嫔满面的春风,不是为文泽,竟是为赵风?
我正乱想,身边良妃突然叫我。妹妹,她说:本宫敬你一杯。
良妃贴身宫女素金端过酒来。春菱上去接过。突然,“哐当”一声,酒杯中春菱手中滑落。
酒水四溅,白色酒杯摔得粉碎。细瓷碎片在月夜里泛着又冷又寒的银光。
全场突然寂静,鸦雀无声。
第十二章 中秋
是奴婢不小心。春菱说。她向上首处跪下,低头道:奴婢死罪。
良妃面色一变,对文泽娇声道:臣妾本打算请几位姐妹一起为皇上吃酒祈福。却被这奴婢毛手毛脚打碎杯子……。
唔?文泽眉头陡皱,眼中闪过寒光。
拖出去杖毙。他冷冷说。他声音冷若寒天冰水,令我大惊。
我忙伸手怀中,趁人不备拿出荷包扔于地上。
等等。我说。我起身喝止正拉春菱往外走的宫人们,走至文泽身前跪下。我说道:请皇上恕罪。酒杯是荷烟不慎打碎,与这奴婢无关。又说:适才荷烟与娘娘们为皇上祈福,我因怀中荷包落 下,低头用手去接,不想荷包没接住,还失手摔了杯子。荷烟无用,还请皇上明察。
李福拿荷包呈上。文泽看时,正是装了我与他发丝的那个。
文泽脸上掠过一丝欣喜。他问我,他说:这个荷包,你时时带在身边么?
我脸一红,答道:回皇上,是的。这个荷包,柳荷烟从未有过一时离身。
这时我听见文浩声音响起。皇兄,他笑道:中秋之夜,杯(悲)去喜来。原是好兆头。
杯(悲)去喜来?文泽略略沉呤。终于,他微笑道:皇弟说得不错。罢了。
我暗自长长嘘口气,放下心来。
我想,文浩何等聪明——只此一句,竟能救春菱于水火,让她得以再世为人。我站起身,紧紧握春菱双手。彼时我心有余悸,胸中象怀揣个小兔般,突突不止。而春菱却远较我平静。月光下 ,她面色如常——仿佛刚才那幕不是为她,而发生在遥远的别处。
小萝走过来,她悄悄白着脸低声道:小姐,适才良妃娘娘用小手指指甲向酒杯弹过。奴婢与春菱姐姐都看见,好象有粉末状的东西被弹进去。所以她才……
她想做什么?我低低声问道:想让我柳荷烟死于皇上太后面前么?
不是。同嫔走过来。她冷笑道:她怎会在这种场合下毒?你们看到的极可能是催情散。又说:去年,太后生辰那日,大家吃酒说笑正到高兴处,突然有一新得宠嫔妃长身离席,遍地疯跑,满 口银荡言语……太医拿脉,说应是误服催情散之故。虽皇上与太后娘娘并未责罚,但那嫔妃第二日清醒过来,自觉羞愧无比。又气又悔,惶惶不可终于,以至后来终于上吊自尽……据说,她 当日便吃过良妃赠的酒。
啊?我有冷汗流下。
后宫真是敌我不辨,人鬼难分。我想,难道因良妃常与邀月楼女鬼密切交流,竟沾上阴间气息,让自己变得似人实鬼?
突然想起宫中传说。传说中不是说过,邀请楼月圆鬼吹萧么?今日恰适中秋夜,我突然不可遏制地思念水边小楼及邀月楼主。我借口出去透气,再看眼文泽俊脸,转身独自踏月光西行而去… …
我独自站于石桥前,月光照不见的黑暗之中。四周静寂无人,迎面香气阵阵。月色如水,将石桥对岸的邀月楼照得更是凄怆冷寒。月光下,香气里,小楼更显灰白,破败不堪,充满诡异。
今夜楼中会鬼魂出现么?
对岸突然传来低低箫声。
我听见那箫声如泣如诉,令人悲苦莫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是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虽听不出是何曲目,但我却觉得心中苍凉无比,酸楚横生。转而眼中怔怔落泪……
我想,如若自己同这个小楼女主一般死去,变成孤魂野鬼飘于宫中,看见文泽时可会肝肠寸断?而我心爱的文泽,又会不会因我离开,有那么一时半刻悲伤?
那时,我神志突然有一片的迷离。我幻想自己与楼中女子合二为一,止不住举步踏在小桥之上……
突然有手自背后将我拦腰抱起,拖离石桥。
我正想叫喊,又有一只手捂住我嘴。那人一直将我拖至一棵大榕树的阴影之中。我惊骇不已,正要加大挣扎的力度,他却松手放开。
别怕,那人说。他在黑暗中小声说:是我。
我立时放下心来。浩王爷么?我长嘘口气,问道。
他做个手势,轻轻道:先别说话。
我们静待片刻。突见一白衣女子孤身踏月而来。她虽面上蒙着白纱,但仍一
步三回头,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似乎此行很怕被人发现。
水面有风吹过。
风吹起她雪白衣裙翩翩蝶飞,若舞若仙。
那女子停足在小桥这头,我们藏身的大树不远处。她背向我们,静静地侧耳倾听萧声。她在萧声之中长长叹气。她缓缓矮身对着小楼跪倒,在身前燃起一堆火焰。她不住火中添加纸钱。又在 熊熊火光中抑声低低哭泣。直哭得纸灰成蝶,明月变昏——方才离开。
我与文浩在大树阴影之中对望。
我们转念间,又相视一笑。均不去谈那神秘女子。
你刚才想过对岸?文浩问我。他说:那边岂是你该去之处?
王爷,我笑道:我为何不能过去?
文浩望着远处,有那么一刻沉思。然后他说:因为对岸是她的,不是你的,不是你柳荷烟的。她没有选择,才过对岸。你有,所以不必。
王爷!我诧笑道:您在说什么?
文浩让我一叫,回过神来。他向我微笑道:对岸凶险难测,你不怕么?我叹道:刚才也不知怎样,听见箫声,竟情不自禁地想过去。
文浩眼中含笑看我,说:你若喜欢,也不一定要去对岸。自己学了不是更好?何必定要去那危险之处?他见我不语,又哄小孩似地说道:你也不必遗憾,今晚我弹的琴是把焦尾琴,名字叫“ 燕语”。明日派人拿来送你,若弹好了比这个好听。
我心念一动,并不接他这话,而是故意悄悄问道:王爷,您说对面的箫声,是小楼女鬼在吹么?
哪有什么女鬼?文浩说。他皱眉看我:小丫头尽信人胡说。见我不语,他又笑道:若你见过她,定会有“既生喻,何生亮”之感叹。你面前这片湖水,以前曾是开满荷花的池塘。每年荷花绽 放之时,她总会换上一身雪色轻纱,和着悠扬的乐曲,在水上莲间翩翩起舞……似她那样天仙化人的女子,又怎可能变成女鬼?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我好奇心更甚。我陪笑道:适才是荷烟说错。只是我听宫中人说小楼里女子死后,每逢中秋月圆之夜,会回来吹奏自己生前喜爱的曲子,因此……
不错。他说。他长长叹道:她确是于中秋之夜,自缢于桂子树上。
啊!我喃喃道:可是她,又因何而死?
文浩突然有些不耐。他说:她死,是因她没有选择。小荷烟,你能否不要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
是的,我本不是好事之人,可这次竟打听太多。但事关文泽,事关他与她曾经的恩爱……我怎能不好奇,不妒嫉?
文浩见我不语,口气软下来。好罢,好罢。他笑道:告诉你,她错爱他人。而那人,非她归宿。
我更惊,问道:她竟不爱皇上?
呵,文浩也一怔,转而展颜道:原来你以为……
文浩话未说完,突见两黑从对面桥上冲将过来。月光皎洁,照亮他们——蒙面、着黑衣。他突然拉起我的手。我要暂留你一人于此处,他低声问道:小荷烟怕不怕?
当然害怕。但我不可让他担忧。我摇头,文浩握我的手紧了紧。说话间,那两个蒙面人早跑过石桥,向东一拐,眼见便要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文浩放开我,箭般窜出树荫,轻喝:站住!朝 着两人那方,追赶过去。
那两人身形只稍稍一滞,便不再迟疑,飞身狂奔。我几步跟过去。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我停下脚步,借着月光,看见一本厚厚的深色书静静地躺在地上。我心念一动,慢慢拾起 放入怀中。
过了好一会,文浩回来。我看他模样,笑道:那两人竟没有让王爷拿住?他摇头道:我并不是想拿住他们。只想追上去看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说至此处,却又不说完。提议送我回听雨 轩。
我们在月光下并肩而行。走了一会儿,文浩突然在夜色里问我:荷烟,你适才看见的那两个人,有无一个身型象当日在浣月山庄中,伤了你的刺客?
我回想片刻,不大肯定。于是说:那个矮些的,确有些象。只是……天又暗,离得又远,也看不大真切。
文浩闻言,轻轻点头。
他一面走一面轻叹道:原来,你真心喜欢我皇兄。我乍听之下,不禁诧异望他。他却不望我,只叹气道:你也不要怪我。我自幼在这宫里长大,原以为宫中只能生存些口不对心之人。我闻言 也笑:王爷,怎见得荷烟便是例外?
文浩慢慢地吸入口气,再慢慢吐出。片刻才幽幽叹道:因为,你刚才打听小楼女主的那股醋劲,十里之外也可闻见酸味。
我脸一红,低了头半日不得言语。
一只夜鸟大概被脚步声惊吓,冷不丁“哇”一声自黑暗中飞出,从我们面前窜到空中。我正想心思,骤不及防让它一吓,不由自主地轻轻低呼,往文浩身边侧过身去。我感到他只有刹那迟疑 ,随即拥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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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行深宫 媚行深宫_分节阅读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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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他一只手扶住我肩,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别怕,他柔声说:有我。
文浩嘴唇滚烫,贴于我冰凉的额头。我一时错觉,以为这个让我独享的温暖胸膛,不是文浩,而是文泽亲切的怀抱。
第十三章 拾书
好久,大家回过神来。
文浩慢慢将我放开。我满面羞红,低头静静站于一侧。月光将我俩身影拖得细长,静静并立于隆泰皇宫冰凉的地面。
文浩轻声问道:走罢?
是。我说。我轻轻点点头,依旧不敢看他。
他突然笑道:光这样走路也没趣,不如我来说个笑话。
接下来,他也不等我应声,自顾说道:从前有个卖酒的汉子。卖自家酿的酒,既香且醇,举国闻名。大家都爱吃。不少人老远赶车过来买。那汉子因是小本生意,想自己的酒又不愁卖,便写 下一个店规,一定要先付钱,后拿酒。许多人不信,想赊着,偏一次没赊成。又说附近有个山头里住了一伙强人,听说他家酒好,便在首领的带领下到了那汉子的酒店里。那伙强人想,我们 也用给酒钱?只要亮明身份,什么不用是抢的?于是便说,我们都是强人,快送上你的美酒给爷们尝尝。那汉子却不怕,只说:先给钱,再吃酒。强人的头目怒了,拍了桌子大叫,强人吃酒 也是要给钱的?!那汉子脸都变了,却仍不改口,只说店规便是店规,任你是强人也不能改。这事被他那里的皇上知道后,觉得挺有意思。于是想,朕去了是不是能例外呢?于是换了身便装 ,去那汉子店中。皇上亮出信物,悄悄地对那汉子说,朕乃当今天子。今日微服出巡,身边没带银子,改日派人送了与你。你快好酒好菜的摆上来。”那汉子也见过些世面,认得皇上的信物 ,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口里说道,陛下光临小店,小人深感荣幸。只是小店是小本经营,比不得皇上您是个大掌柜。请您先付了银两,小人马上摆上酒菜。
我听至此处,强笑道:可知是王爷杜撰。天下哪有这等事情?文浩笑道:我还没说完呢。天下怪人多了,怎知就没有这样的事?
再说那汉子隔壁住着两个地痞。他接着说道:这两人没多少钱,成日却闻见酒店里飘出酒香,十分难受。于是两个人约了,费力挖一条地道通向那汉子的酒窖。这两个人人虽粗,心却细,偷 酒之前便想着,偷的这家就在隔壁,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被发现是我们可不好。便拿油彩画花了脸儿,才从地道钻过去。结果不想那店里的汉子晚上就睡在酒窖里,他们一去就被发 现了。那两人便假着嗓子说。咱们是牛头跟马面。阎王爷叫我们来拿点你的酒去吃,你若给了,以后就不用下那油锅地狱。”那汉子吓得三魂丢了两魄,却仍说,酒自是要给的,阎王老爷若 没有阳间银两,只请先给点冥府的纸钱小人我罢。
听文浩绘声绘色的这么一说,我心情更为平复。于是向他笑道:这人倒是谁都不怕。
也有怕的,文浩笑道:我这就要说了。
文浩接着说:大家一看这汉子软硬不吃,也就罢了。再吃他酒时,也不再提赊账之事。可是突然有一天,大伙却发现,有一个女子,在他店里白拿了一个月的酒,从没给过钱。于是都去问他 ,那汉子却说,我怕那女子,所以不敢要她银两。大家一听更奇了怪了,又问,那女子娇滴滴的,又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你竟怕了她?那汉子脸红得什么似的,低了头说,我正是怕她小鸟 依人的模样”。大家一听哄堂大笑,都说道:原以为你是个大胆的。强人你不怕,皇上你不怕,鬼怪你也不怕,却怕了一只小鸟儿!
我禁不住“扑哧”一声跺脚笑道:原来王爷是在拿人开心!现编了故事来取笑别人。文浩大笑道:可不对了景么?荷烟姑娘能挡刺客毒剑,可不是不怕强人?又拿皇兄当刺客捉,可不是不怕 皇上?刚才还要闻箫声而识鬼魂,可不是不怕鬼怪?偏怕一只夜鸟!
我听得面红过耳,又是害羞又偷笑。本来乱成一团的心,听文浩一路说乐,也慢慢完全平静下来。
文浩又道:我这几年在外面游历,也见识了不少奇人异士。很想将他们的故事编写下来,送与说书先生。保准比现世流传的书还要好听。荷烟姑娘三不怕之事,本王明日现编成书。一准能写 出本深宫传奇。
我与他相顾一笑,正要说话,突然看见前面转角处听雨轩的红色灯光。隐隐约约,门前春菱与杨长安两个提着灯笼正张望。及至过去,果然他两人,一脸焦急。我自知此次任性,心下好一阵 内疚。及至近了,春杨二人见我居然与文浩一同回来,焦急转为诧异。却又不敢多问,齐齐对着文浩跪下去见礼。
罢了。文浩笑道:有其他主子时,你们按宫里规矩也罢。下次本王再来此地,若没其他主子在,你们便不必行此大礼。
春菱不起来。她双目含泪道:王爷,春菱多谢浩王爷救命之恩。王爷体恤下人,对春菱一家有再生之德。奴婢今生若报不了王爷大恩大德,来世做牛做马,衔草结环一定报答。
说完,她对文浩叩下头去。
糟糕。我竟忘记此事!我也忙随着春菱对文浩跪下,朗声道:荷烟多谢王爷救春菱一命。
文浩忙扶着我起来。他又急又气,笑道:起来!都起来!存心气我么?荷烟,你若真想谢我——那么请听我话,今后不得再去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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