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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已婚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可望云耶
“额娘,大阿哥他会不会没事?”嫡额娘握着他手心的温度还在。
李氏贪婪的呼吸儿子身上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默然了许久,地上弘晖的血染红了一整块白雪。
林太医是被人赶着进来的,身上衣着还乱的很,连袖子都没翻滚上,宝络坐在床沿紧紧揣着弘晖的小手,他的手还是热的,只是他的脸怎么会这么惨白?打从他出娘胎起,就没有这样子过。
宝络极力忍着,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刻她越要保持镇定,只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一直往外流,啪嗒啪嗒低到弘晖的额头上,沿着他饱满的天庭滑落他的眼角,沾湿了他的睫毛。
“福晋。”杏花催促了声,宝络立马擦干眼泪,直接命人撤了屏风,林太医刚想行礼,却见床上弘晖的样子,吓得魂都没了,赶忙上前翻动了他的眼珠,见还未翻过去,连忙又抬起弘晖的手细细诊断。
宝络含着泪,此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林太医手下的脉搏,它若跳动,她也便活着,它若不跳了?宝络不敢细想。
林太医的手只是在弘晖的手上稍稍停了半秒,又迅速的去检查弘晖受伤的头部,此刻弘晖已全然昏迷,鲜血染红了他头部的皮毛,除了一双眼睛还看的清楚其余全在血色之下。
“福晋,需用热毛巾替大阿哥仔细擦过才能看清到底是哪里受了重伤,再则大阿哥为何会掉下车,撞到哪儿了,定要找人细细寻查过后告于奴才,方能知晓如何医治。”林太医曾是太医院的翘楚,自打宝络上次生病,康熙就默许林太医常驻于永庆王府,也算是为康熙对胤禛做事的一种肯定。
宝络慌忙点头,旁边早有人准备了温热的毛巾,林太医全身心都扑在弘晖上,刚要接收却发现福晋亲自拧干了递给他,眼神专注,态度异常的坚决:“你能不能救活弘晖?”林太医默了默,道:“福晋,臣只能告诉您,尽量,也请福晋做好准备吧。”
宝络身形一晃,咬牙,惨白的唇角重重映出一排牙痕:“我只求你……”后面半句宝络哽咽了半响终说不出口。
孩子是从她肚里生出来的,在她到这个朝代的第一天起,她便是他的额娘,她便是为他而生,在她痛苦迷茫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弘晖,在她少有欢乐时,弘晖会写着大字睁着圆润的双眸小心的看着她,努力想套的她的欢喜,在她喊弘晖时,总有那么一个声音会应她:“额娘,儿子在这里。”
即便生了暖暖,弘晖依旧是她的一切,她无法想象,也不愿想象,从此以后是不是没有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会应她了,叫她额娘,会写大字哄她开心,会耍赖的使小心眼吃醋,会……
她会寂寞……
“额娘。”门外弘暖依在门外,手上拿着平日做错事宝络用来惩罚他的小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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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已婚妇女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_分节阅读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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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终弘晖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宝络还不胜清楚,只是在等马车回来的时候听杏花说,弘暖贪看外面的景色,不顾秦嬷嬷掀开车前的帘子,但不知怎的马突然受了惊,弘晖为了护住弘暖,自己从马车上摔下,这本没什么,但这时旁边恰好驶来一辆马车,那马受惊,马蹄踢到弘晖。
宝络满眼充血,半点也舍不得让弘晖离开自己的实现,她深吸了一口气,一眼都不去看弘暖却问身边的丫鬟:“王爷回来了吗?”
那丫鬟眼神闪烁躲避,直被宝络盯得受不了,才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派人去说了,只,只是听说爷那边有大事分不开身,遣了苏公公回来。”
呵,此刻宝络倒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思了。苏培盛在外间听宝络不召他进去反而是一声冷笑,心也跟着沉到了底儿,也不敢随意在这个关头去随意再逆了宝络的意,只屏住呼吸侯在外头,心下却不住的痛苦,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福晋,中间还夹着大阿哥,哪一方他都受不住,若是大阿哥有个三长两短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
期间林太医已清洗好伤口,找到被马蹄踢伤出血的地方,只想用了上好的止血膏止血,宝络盯着床上的弘晖,他鞭子上的穗子还是今年他生日的时候胤禛亲自给他系上的,弘晖一直很珍爱这个穗子,专门让她做了一个梨花木的匣子藏起来,所以他不得不会来,宝络抹干泪水,眼神坚定:“再请。”侍女闻言低头应声退下。
弘暖依旧站在门口,半步不敢踏前,跪着,小小的身子因哭泣而不断抽搐,宝络的目光在他身上冷冷的停留了半秒:“不许哭!”弘暖的声音戛然而止。
弘晖那边刚安稳了一会儿,林太医突然大喊:“快拿布来。”宝络心下一惊,抬头看去,床上弘晖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着,突然开始不断持续的吐血,不一会儿便把他身旁的床单给染红了。
宝络身心俱震,疾步跑上去,刚要抱住弘晖,太医大叫:“福晋,别碰他。”
宝络双手一顿,十指摸过弘晖,沾染上他唇边的血迹,还有他身上的温度,突的弘晖又是一口鲜血吐在宝络素色旗装上,染成了一株芍药。
宝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儿子在她跟前一口一口的呕血,却无能为力,她惊恐望着林太医,眼中满是祈求,林太医避开她的双眼,站立起来退到一旁:“福晋节哀。”
房里鸦雀无声,压抑的让人窒息。
宝络死死的盯着他,他刚才说的话让她一下子消化不过来,福晋是谁,节哀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叫她节哀?
“你说什么?”宝络反问,神情安静异常,她的嘴角带着微笑,白皙的指尖痴痴的抚摸着弘晖依旧温暖的皮肤,他身上还有温度,这是她千辛万苦,受尽艰辛生下来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叫她节哀就节哀呢?
便是这般的安静,太过异常,让林太医大慌,他看着门口的弘暖大喊:“福晋,您还有三阿哥。”
宝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弘暖脸色比纸还惨白,宝络歪着头,看了他半响,眼中全然的陌生,突然她又转过头看着太医,搂着他的手跪在地上:“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没了,都没了!”至始至终她的手从未离开过弘晖分毫,他的身体是热的,是热的!没死,不会死的!!
林太医颤巍的跟着跪下,磕头,花白的老胡子上也落了眼泪:“老臣无能,保不住大阿哥,还请福晋万万节哀,您还有雍亲王,还有王爷,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的。”
“我都说了,我儿子不会死的!他不会死!”宝络突然蹦起来怒道,众人还在惊讶之中,却发现她的旗装上有些见红,不似刚才弘晖吐的,却是刚溢出的鲜血。宝络也有些惊到了,她痴痴的看着自己旗装上越来越深红的鲜血,突的又哭又笑,这个时候她怀了,怀了。
“宝络。”胤禛刚进屋就看到这场景,吓得魂儿也没了。
宝络转过身子,瞪直了看他,眼中慢慢啐出一丝丝怨毒,最后弥漫上她的双眼:“你回来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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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梦,四周彼岸花盛开,宝络匆匆的走过,上次她就是在这里看到弘晖:“弘晖,弘晖,额娘在这里。”宽广的四周只余她一人的回音不断回响,宝络在彼岸花之中不断挣脱寻找,耳边是不断响动的风声,以及一丝微弱的哭声。
宝络顺着声音过去,却见花丛中一个小娃娃蹲在地上哭的伤心,宝络觉得她异常的熟悉,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弘晖叫她:“额娘。”
对面是弘晖,宝络心下一喜,连忙走上去,要牵住他的手,可弘晖却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地上的那个小娃娃问:“额娘要她还是要我?”宝络蹙眉,这个女娃娃不认识。
“额娘要你。”宝络笑答:“赶紧跟额娘回去,想死额娘了。”弘晖被她牢牢的抱在怀中,身子温热的很,宝络心中大喜。
花丛中微风轻抚,四周不知哪里飘来阵阵花香,宝络拉着弘晖要走,远远再回头时那个小女娃依旧坐在花丛之中也看着他们,宝络心底莫名生出些许愧疚,不敢在停下脚下的步伐,赶紧拉着弘晖的小手走远……
“额娘。”
“宝络,快醒醒。”有人在唤她,银白色的洞口露出大量的光芒,宝络晃了神不由自主的走去。
眼里泄入明亮的光芒,宝络缓缓睁开双眸定神看去,眼前人是谁还看不清,只依稀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浮动,宝络觉得头疼异常,反问:“弘晖?”
“还睡着,太医说他能醒来已是万幸,前几日流血过多,现要静养。”胤禛异常慢的道,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弘暖趴在胤禛身后想亲近额娘又不敢亲近额娘的样子。
宝络淡淡的嗯了一声,只身要起来去看弘晖,胤禛连忙按下她轻声道:“你刚小产,还需静养,再过几日你再去看弘晖怎么样?”触及宝络惊讶的目光,胤禛哑声歉然道:“宝络,我们还会有孩子的,相信我,我们还会有的。”
“哦。”与胤禛估量的不同,宝络极为平静的应下,然后滑进被子里,背着他们两人,梦中那个女娃稚弱的身影渐渐浮现在她眼前。
原来她觉得熟悉,是因为长得像她,原来那孩子是她的女儿。
半月后,宝络能下床了,弘晖也好了许多,但新年早已过去,马为什么会受惊的事儿,宝络派人努力去查探了,但每至关键处便停了下来,再往回推理好似事情发生十分自然一般。
但府里却突然大换血,不过日子又听闻胤禛被授予户部主事,弘晖被封为贝子。
一切好像都不合乎常理,但却又合乎常理,宝络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手在干扰她的视线,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全部或死或贬,秦嬷嬷因跟随她多年,她出面和胤禛当面说清了才保了下来,但从此也不能在她身边侍候了。
宝络坐在弘晖的床前,抚摸着他被白纱层层裹住的脑袋。似感觉到母亲的温柔,沉睡中的弘晖缓缓睁开双眼,待看清是宝络,沙哑的喊了一声:“额娘。”
宝络欣慰的点头:“乖,好好养病,额娘以后要等着你孝顺。”
弘晖愣了愣,转而笑开,但想到什么,突然道:“额娘,那日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您选了我。”
宝络捂住他的嘴巴,笑的勉强:“咱们不说这事,你好好养病,别想太多,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那额娘也别怪弟弟。”
宝络眼泪都下来了:“我不怪,额娘谁都不怪。”
那个孩子,她还能补偿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双更了,我人品爆发了,后面就开始转型了,考试成绩要出来了,涨人品啊,亲,过的话我公开一章节,全送积分,日更啊
39、还施彼身
梦中,总是出现那个场景,一大片的大海,波涛汹涌,那个女娃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海岸上,背着她,宝络每次要上前抱住女娃,可总是被突然袭来的海浪拍醒。
“啊——”
是梦,宝络喘着起,陌生的巡视四周一圈,屋里烛火还亮着,已经快烧完一般,四周空洞洞的,寂寥的能听懂夜晚风的长鸣,她卷曲起身子,靠在床栏上,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迷茫她全身,那个孩子在她还未意识的情况下就没了,她甚至连给她做一件小肚兜都来不及,府里没有她的牌位,没有她的房间,没有她的衣服,她来的匆忙也走的匆忙,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能好好保护好她。
那个梦,那种空虚寂寥的眼神日日夜夜出现在她梦中,只要一闭眼,满满的身心都是她可爱的模样。
那时候,她选了弘晖,她会不会恨她?
那时候,她连一眼都不肯多看她,她会不会怨她?每每想起那日,便是摧心刺骨的痛,宝络滑下床沿,埋在被子里,咬牙,一滴滴泪水无声的从她眼眸中滑落,再苦再痛也不哼出声,为了那个选择,她日日夜夜都不曾心安过。
身后滑过铁臂,牢牢擒住她的细腰,胤禛紧贴在她身后,唇吻上她的肩膀上的衣物,带着被吵醒的沙哑声,低哄道:“莫要哭,孩子咱们还会有的,还会有很多的,我答应你。”宝络绷直着身子任由他抱着,自打她出了小月子便成了府里的专房之宠,胤禛再无去过其他女人屋中,无论她能不能侍候他,他每晚一回府都会在她身边,形影不离,连续三个月了。
只是丧子之痛,外人又何知?她将头深深埋入枕头之中,小手紧拽成拳头。
“宝络,咱们再要一个孩子吧。”许久得不到她的回应,胤禛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用尽全力紧紧拥着她,宝络变了。三月来,极少能见她的笑容,每日总是恹恹的看着一处,他不知道那个孩子会对她这么重要,一个女娃他还是能给的,只要她要。
“再说吧。”宝络淡淡道,阖眼,脸上的泪痕还未消散。身后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全然不松,两人间靠的太近,呼吸间便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胤禛贪婪的深吸一口,吻下她雪白的脖颈,一处一处,密密的落下,这些吻热烈而狂热,但全然得不到对方的响应,胤禛无力放下,翻了一个身,平躺着,右臂盖住双眼,疲倦道:“我知晓你是在为那日的事儿生我的气儿,只是那日弘晖出事时,恰好我接到衙门里通报,魏东亭因还不了户部的欠款自缢了。你也知晓魏东亭自小就跟随皇阿玛,又是朝中多年肱骨之臣,他儿子为了这事儿集结朝中重臣为他守灵,还因为当面与我对抗,你也知晓我为了这款银的事儿付出多少心里,若是此刻不做出决断,以后的欠银便不好再追。现下南北方大旱水灾,西北都是用银的时候,国库这些年已经已然空虚,若将朝中重臣,宗室欠的银两都追回来,定能补充库房。好在这次弘晖没事,皇阿玛也给他封了贝子,众王府中也只有太子的弘皙被皇阿玛亲封为贝子的,你也莫要再生我气了。”
胤禛道完,躺着等宝络反应,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不见宝络啃声,胤禛翻过身去,却见她已沉沉进入梦乡。
他微微苦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翌日清晨,宝络服侍的胤禛洗漱完毕进入花厅,李氏,宋氏,钱氏等人早已侯在那里,宝络微微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停留在钱氏身上,月华裙,牡丹鬓头,连她刚来府,胤禛赏她的百福头钗都戴上了,看来她今天心情很好。
“坐吧。”胤禛先坐下,示意宝络也坐下,紧接着又亲自夹了一块水云糕到她碗里,宝络颔首,朝他露了一个笑容:“谢爷。”在众人的目光中夹起咬了一小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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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已婚妇女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_分节阅读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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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又自己去夹了芝麻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对她今日的举动稍稍有些惊讶,按理来说以往即便是福晋不喜欢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
“怎么?都看着我做是什么?”宝络正吃着抬起了头,目光直视胤禛等人,嘴角笑容不变,依旧和气的很。众人看她现下和往日无常,也跟着笑了起来,胤禛心也宽了下来,又夹了一块芝麻酥到她碗里,柔声嘱咐:“你爱吃这芝麻酥,我等会儿进宫时便去求惠妃娘娘做来,她宫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好。”说着又给她递上一块帕子擦嘴。
宝络连忙起身,气的道了谢,忆起那年随驾的事儿,摇头道:“谢爷关爱,咱们府里便做的极好,不过东西再好吃,吃多了也会厌不是。爷,您也吃吧,再过一会儿便要上朝了。”一言一行与往日如常,再不似前几月伤心的模样,众人也放下心,钱氏出来对着两人一拜笑道:“福晋极是关心爷,妾身等自愧不如。”
李氏冷笑,嗤之以鼻,宋氏微微皱了下眉头,脸色不悦。宝络慢条斯理的吃完芝麻酥,才抬起头,嘴角含着笑:“钱妹妹这张嘴也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这话一出,钱氏顿时惨白着一张脸,无助的看胤禛,十分惊慌的模样,连胤禛也是始料未及,颇是惊讶,宝络低头捂嘴,笑声溢出嘴角:“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们也真当真了?”说着给胤禛夹了一块水云糕:“妾身一直记得爷爱吃这糕,所以今早起身时特意让小厨房备下了,爷可尝尝味道如何?”
胤禛眼中仍有深意,并不被宝络的话所左右,只是若有深思的看着她,就着宝络的筷子咬下一大口:“味道不变,爷依然喜欢,福晋甚合我心。”听着他的话,宝络做低头娇羞,长长的眼睫毛扑盖而下,遮住一池心水,里头却再无波澜。
吃过早饭,送胤禛出门,宝络看着邻里的八贝勒府,外头的侍从刚备下轿子,侧门脚刚踏出一张皂底鞋,宝络便没有心思再等着看他们夫妻两恩爱,她转了个身,一边往府里走去,一边对满里问:“轿子备下了吗?”
满里是宝络之前的陪嫁丫鬟,早年前已经配了府里管家的儿子,一向也在她屋里侍候,也是秦嬷嬷的表侄女,她看了几个月觉得满里做事稳妥,嘴巴又严密,倒很合她的要求,便通知了管家,让满里来她屋里侍候。
而今儿个是太子妃邀请众福晋去郊外山庄赏桃花的日子,前半个太子妃就已下了帖子定在今日,宝络本不愿去,但昨儿个太子妃还派人亲自来请她明日一定要去,宝络想了一会儿打探到众福晋都有去,连近来与太子爷十分不睦的八福晋也在受邀之列,既是这样她也抵赖不得,非去不可了。
也好,待在府里久了,她浑身也快发霉,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也好,不然她估计自己都快得产后抑郁症了。
宝络嘱咐好满里,让她留在府中照顾弘晖和弘暖的一切事宜,三个月过去,弘晖的伤七七八八也好了差不多,这孩子对学业功课倒是极为上心,前一个月就要嚷嚷去上学,还是被她压着到了这几天才开始上学堂。弘暖与他是一处,兄弟两自那日事情发生后,倒亲睦了许多,宝络看着也欣慰。
今日要去的那个庄园正是那日八阿哥打太子的地方,坐车去还是有一段距离,宝络现下就得出发。
去年去的时候是秋分景色,芭蕉开的最好,现下步入春天,桃花开得极好,两道夹路春花迎面,桃花如火,花树枝头,地上星散铺着落下的桃花瓣,红绿相间,正是极美,宝络下了马车,起了性子挑起一株,那粉色花瓣包着瑞黄的花蕊,恰到好处。
五福晋驾着快马呼啸而过,火红的旗装在马上轻巧的翻折,迅速捻起一簇折下,吁了一声,瞪马下来,变戏法似的将桃花株交到宝络手中,打趣道:“古来有佛祖拈花迦叶微笑,如今是五福晋折花讨四福晋一笑罢了。”
众人被她这一闹,莫不捂嘴偷笑,宝络有气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佯怒道:“你又乱比喻,倒知道给自己脸上贴金,好歹你还是师傅,我现倒成了你徒弟了,该打!”宝络真举起桃花株,五福晋嘿哟一声:“真真不识好人心,四嫂,哎哟,人家不就惹你一笑吗,等会儿子我把我干儿子给抱回去,听说你那日把我的暖暖好一通骂,跟母大虫一般了。”
“你敢!”宝络被她逗得不行,五福晋顺势大喊:“了不得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年四王爷在塞外不正是被母大虫给咬了吗?今儿个四嫂真成了母大虫,你们说这可不就是缘分吗?”
来往的福晋皆大笑,太子妃亲自出来迎接众人,五福晋连忙躲在太子妃身后求救,宝络打不得她正不甘愿,太子妃笑道::“四弟妹,你给我个面子,别理这小油嘴儿,她可是坏东西,走,进了里头,有几株皇阿玛亲赏的桃花,颜色极美,就等着你们来看了。”
宝络被她哄得不行,但经五福晋这一打闹,心放宽了不少,随着众人进入庄园内里。这庄园极大,封为春夏秋冬四院,上次去的是秋院,这次才来到春园,那里果真是春色满园,五彩缤纷,没有你要不到的花儿,只有你想不到的品种,众人皆是称奇。
宝络亦在桃宴上醉情于春色,贪喝了几杯,五福晋等人还在一旁撺掇,没一会儿宝络就感觉有些微醉,连叫人扶着去解手醒醒酒,刚出了院门口,就被一个行色匆匆的妇人撞到,还不等宝络回神,那人看到她颇为惊讶,连连告罪,宝络急着解手,也没多想,拐过弯处却还见那妇人若有所思的瞧着自己。
春园又命桃花园,内院错综复杂,来往之处名花美不甚收,宝络解了手,便然侍女先回酒宴,她只想一个人好好在这条石子路上走一走。
“娘娘,那贱~人回东宫的路上轿夫踩到石子儿上,她挺着个大肚子,立马就见了红,和咱们料想的一般。现下已要生产,咱们事先安插进去的产婆早就准备好了三日散,即便是她能顺利生产,也活不过这三日,事后咱们必可说是产后大出血。”角落处有两人低声私语,那声音十分耳熟,似刚才撞到她的人。
宝络心下知晓自己又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下意识要走,可又听里头竟是太子妃的声音:“哼,这就叫做报应,她只知道用这个害人,竟不知晓有一天我会用同样的方法在她身上?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平起平坐,既是如此,我便要让她知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是,那贱~人竟迷了心窍,连四王府的大阿哥也敢害,若不是她怀着这胎,早死一万次了。”那妇人冷哼。
宝络浑身发抖,花盆底鞋踩在石子路上连退数步,好不容易靠在一处墙壁上,浑身也止不住的发冷,原来这事儿果真不是巧合,她费尽心思查不到竟是康熙的意思。
太子妃惊觉有人进来,与她妇人对视一眼,起了杀机,两人一左一右从花园两旁包抄过来,却不见人,刚才明明是在这儿听到响声的,那妇人有些惊慌:“太子妃,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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