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步步为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鸟儿
中间的女性评委一怔,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来,包括身边的另两个评委在内,谁都没有想到姜衫会突然选另一个不着边际的命题。可毕竟是直播,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下去,评委并没有劝她什么,只是态度凝重道:“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吧,期待两位选手的表演,你同样有十分钟时间准备,下去吧。”
楚凡眼中复杂的神色一闪即逝,面对吴铭这种程度的舞者,她其实并不赞同姜衫贸然的选这样难以让观众产生共鸣和理解的命题。楚凡看了一眼姜衫,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顾忌到两人同舞团的身份,楚凡叹了口气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题板的右边写着四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大字——《时空行者》
重生步步为营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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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的时间并不算多,选曲再加上编舞,几乎没有给人太多思考的时间。
优胜者也是有选择先上场和后上场的权利的,吴铭还算是个正派人,留给了姜衫一个烂命题,总算没有再让她先上场。
吴铭选的是一首钢琴曲,《d》。
他换了一身衣服,纯白宽松的裤子,依旧是赤脚,上半身不着寸缕。
舒缓轻柔的音乐干净澄澈,蔓延在安静的会场里宛若天籁。但更干净的还是舞台上那个半蹲着抬头看天的少年,他表情着迷的看着天空,时而展臂,像是欲图和天空中的鸟雀比高,时而优美矫健的斜跨凌空,像极了无知稚童在尽情的戏耍。
“叮…”
一个节拍的转尾,琴键轻轻一停,舒缓的音乐陡然安静了下来,少年表情懵懂的收住半空中舒展的腿,身子像是脱离了重力一般奇异的定格在了一个倾斜的角度。
周围的灯光骤然暗淡下来,除了聚光灯下的少年,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少年失措寻找,一次次旋转,一次次跌倒。热闹的城市,躲闪着可怕叫嚣着的车水马龙,小桥流水的农户,期盼而又羡慕的依在门口,一望无际的原野,苍穹巨大却无处为家…
他不停的挣扎,一次次燃起希望,一此次失落而归,他越来越慌了,原本从容的步伐开始凌乱起来,他逐渐虚弱起来。少年舞动的姿态越来越缓慢,越来越缓慢,到了后来,随着不疾不徐的钢琴乐,少年的动作已经变成了逐帧放映的慢动作了一般。
换过衣服回来的姜衫正看到吴铭结尾处的表演,她的表情陡然严肃了起来,这是几年后令吴铭声名大噪的舞蹈方式。缓慢里面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精致,你看着他连呼吸都会都忍不住跟着缓了下来,这样始终缓慢着却又稳到了极点的动作会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时间停滞了一般的感觉。
很难,真的很难,凭心而问,就连姜衫也不能保证能完美的把吴铭的这一整套动作给做下来,不光是那份寻常舞者难以企及的稳,就是一整段下来所需要耗费的体力正常人都受不了。
音乐停,少年蹒跚到底,双臂上展,一朝迷失,一世追寻,至死不休。
“啪啪”
先是前排观众零星的掌声,接着评委席上的楚凡先站了起来,然后是三位评委,最后全场掌声雷动。几个摄像先是抓拍吴铭的结束动作和观众的反应,接着有人到其中一个摄像面前耳语了一句,那台摄像机快速的将镜头对准了姜衫,正将姜衫皱眉的表情拍了下来。
赵青青一直盯着姜衫,看她脸色突然变得那么凝重,又正巧被摄像给抓拍到,就知道姜衫这回是踢到铁板了,脸上露出了些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到了给吴铭打分的时候,楚凡主动放弃了打分权,“这位选手的水平很高,我并不认为自己的舞蹈水平有资格能够对这样有才华的人进行评判,我还有很多要像他学习的地方,在这样的场合打分实在是不合适了。”
观众席上顿时哗然,这样的评价和姿态是对吴铭再大不过的肯定,这样高的赞誉是比给吴铭打个满分还要来的大的殊荣。现场不管是对吴铭服气的还是看不顺眼的心里都清楚的知道,这次的省赛过后,吴铭一定会成为杀入舞蹈界的一枚亮眼的新星。
到姜衫上台的时候,场下的观众还在津津有味的议论着刚才吴铭的表现,包括两位坐在一起的评委都在低头小声的说着什么,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若有若无的往站在台下等待的吴铭身上瞟。
楚凡倒是坐姿端正,仍旧是认真的看着台上的姜衫。
姜衫换了一件白衬衫,衬衫下摆系住,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肚皮,下面是长及脚踝的大红色裙子,暗红色的长发高高的挽起,这样强力的色彩对比一上场就博得了不少眼球。
正在办公室里看直播的秦亦灏下巴就是一收,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截白生生的腰肢,直恨不得当下就冲过去用衣服把她整个人蒙住!
他不在她就敢穿的这么凉快?简直伤风败俗!秦亦灏绷着脸不悦的想。
秦烈瞧瞧的瞥了眼秦少,咽了咽口水道:“秦总…您,您看咱们到底要不要插手楚氏的事情?”
秦亦灏眼皮子都没抬,漫不经心道:“不用管,看看白岐到底想做什么,下去吧。”
秦烈忙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心中暗自佩服自家boss的淡定和运筹帷幄,知道白岐有意针对景天下手,竟然还能这么不慌不忙的看电脑,秦少一定是在忙着研究lipo的股票和市场走向。
这边被秦烈疯狂的崇拜着的秦亦灏还在沉着脸纠结于姜衫为什么在他面前就捂的严实,他一走她就穿的这么性感?秦战明明已经回军区了,不可能在现场的,那她到底是在穿给谁看?秦亦灏陡然警惕起来,难道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人…
生性多疑的秦大少边专心的盯着自家衫衫跳舞边咬牙切齿的凌迟着自己臆测出来的情敌,至于放在手边的lipo资料,根本连翻都懒得翻。
姜衫选的曲子是《mars》
前奏响起来的时候,不少对这个曲子比较熟悉的观众,注意力自然而然就就被吸引了回来。
少女盘膝而坐,面色厌倦。
正在舒懒的舞动着双臂,前方突然又什么吸引了少女的注意力,少女迤逦而起,脚背伸直,姿态轻盈的欲图跳过去,动到一半身子却是一停,身子如同半飘的云,倏然间倾斜定格在了半空中。
观众席上陡然哗然,楚凡平静的眼眸中陡然划过惊讶,身边的评委已经忍不住出声了,“和刚才吴铭一样的动作…”
对!姜衫现在的动作竟然和之前吴铭那惊鸿一瞥间惊艳的动作同出一辙!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楚凡才刚在之前的点评上说过自己都不一定能完美的做出来,只看过一遍的姜衫就像那次在阅兵式上一眼,竟然又一次毫无预兆的轻松复制了别人的招牌动作。
吊钗猛然响起,于此同时是重重的鼓点声,音乐陡然魔幻起来。
少女的舞姿矫健人英气,夹杂着踢踏舞的步伐,腰身宛若游蛇。
看啊,那些怪异的演出,水手们在酒馆里斗殴。
少女扬身凌空侧翻,那红裙骤然绽放,热烈的像是一朵燃烧过境的红晕,白色衬衫在红裙掩映下像是染了血色。
看啊,那些怪异的演出,看着那些数以百万计的耗子,从伊比沙岛到诺福克河,不列颠尼亚军规已经超出国界。
低音贝斯忧郁的响了起来,钢琴伴奏流畅的加进来。
少女转身,面上表情秾然,舞姿华丽到如同中世纪盛世盛宴。
一点点的火苗猝不及防间就钻进了人们的心里,她的舞蹈那样的热烈,她的表情里充满了邀请,观众席间有人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先前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早已经安静了下来,你看着她的舞蹈,就忍不住想要跟她一起翩翩起舞,这人的感染力太强,只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仿佛着了一把火。
贝斯猛然一停,歌声戛然而止。
舞台上的少女身子宛若断了线的风筝,虚软的向后仰去,观众席上顿时一片抽气声,前排有人惊呼着站了起来。
下一秒,少女的身子却是一动,她的身子在舞台上宛若游沙,放置在台边的黑纱扬起,少女一掩,再起身,暗红色的头发尽散,黑纱披身。
欢快的曲子继续响起来,少女的身子却佝偻了起来,她茫然的扬手,追寻,那竟然都是一场梦吗?
她挣脱,却挣不开那浅浅的沙,她蹒跚的问询,却没有一个人是似曾相识。
这周围的一切那样的陌生。
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周围是陌生的人,到底是她真的回到了从前,还是一切只是她昏迷时候做的一场梦?亦或是她其实还是十年后一个疗养院里已经被关的疯魔的病人,早已在岁月冗长中丧失了一切理智。
苍凉的举臂,双手不住的颤抖,少女缓缓地倾倒在地,那些热烈到让热血沸腾的舞蹈画面像是一场幻梦,她迷蒙的看着上空。
特写的摄像头里,少女面色平静而麻木,那双雾蒙蒙的双眸里水光乍现,摄像忙推进,那双哭泣似的眸子却又恢复了平静,只那表情却看的人心里不自觉的就跟着难受了起来。
音乐毕。
时空行者,百年无家。
台下站着的一排涅槃的小姑娘已经开始抹起了眼泪,姜衫的舞蹈像是会说话,让你随着她的乐而乐,随着她的悲而悲。可这首舞曲又实在是太过分,前面的太过欢快,因此也就把后面显得太过孤寂和悲怆。
看的人心里闷闷的疼。
吴铭放在身侧的手已经握成了拳,英俊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台上的姜衫,那视线有种说不出的热切,像是一种找到同类后的欣喜,他甚至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却又在下一秒停住了脚步。
“姜衫。”
“姜衫,姜衫。”
先是第一声,接着“姜衫”的名字汇成了江河,接着观众席上就爆发出了整齐的掌声,口哨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掌声雷动,沸反盈天。
姜衫浅笑着站起身谢幕,黑纱及身,脸上的表情却纯善至极。
姜衫胜,毫无悬念。
历届省赛里,出现了第一个满分冠军,震惊全场。
楚凡依旧是没有打分,到了她压轴舞蹈的环节,楚凡苦笑着站起身来。
“比赛进行到现在戛然而止是最好的结果了,两位选手的表现都很精彩,与其这时候让我再上场表演舞蹈,倒不如我们静静的再回味一番两人精彩绝伦的舞蹈,就别我丢丑啦。”
楚凡的话亲切又诙谐,观众席上就是一番善意的笑声。
几个评委也知道这时候再让楚凡上去有些不合适了,也就心照不宣的把原定的计划按了下来。
至此涅槃拿到了省赛的两枚奖牌,一个冠军一个季军,吴铭得了亚军,省赛完美收官。
姜衫被涅槃的成员簇拥着一起换过衣服后,正准备离场,就被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拦住了。
“姜小姐?侧台有人要见您,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姜衫视线朝着工作人员指的方向看去,一身便装的白岐正敛目看向这边,姜衫脚步一动,拦住她的工作人员就满脸温和的一挡。
“姜小姐?”
姜衫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重生步步为营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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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礼貌的“请”走了涅槃的其他团员,姜衫想跟着走,周围几个在搬运器材的人高马大的男人就朝着这个方向若有若无的看过来,身边的女孩子还在叽叽喳喳笑的开心,姜衫的脚步就是一停。
“是个大帅哥哦。”
“姜衫,好好把握,有空叫来一起吃饭。”
团员走的时候促狭的打趣姜衫,姜衫脸色变了又变,不忍心连累她们,料想有这么多人还在会场,白岐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最终还是扯出了一抹自然的笑容来。
“你们先走,等我回去一起吃晚饭。”
等涅槃的人都走光了,跟在姜衫身边的工作人员才站在了将姜衫的身后,半堵着将姜衫的路,胳膊恭敬的做出邀请的姿态,“姜衫小姐,请吧。”
侧台阴影处的白岐半靠在墙上,没什么表情的脸半掩在昏暗中,一双平静淡漠的眸子看着姜衫这边。
就像姜衫前世近三十年看到的一样,永远都那么淡然,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掩盖在清俊的面容之下,让人为他欲生欲死,他却始终故我。
可他表现的再无害,姜衫背后的汗毛还是一根根的竖了起来,自那次撕破脸以后,她和白岐再也没有见过面。她仍旧记得那次在蠡园被白岐追赶时候的惊恐,他的怒不可遏,他那阴冷的恨不得将她一寸寸撕碎的表情。
可她还是站到了白岐的跟前。
白岐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朝她勾了勾唇角,眼神温和平静,随之递上来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系着粉红色的蝴蝶结。
“舞蹈跳的很好,给你,冠军礼物。”
这场景太过熟悉,每次她取得什么成绩,再见面的时候白岐都会这样看着她,手中拿着漂亮的礼物盒子。她把白岐送来的礼物都珍重的放在了一个箱子里,她的房间里有一个书架,上面专门用来摆放白岐装礼物用的盒子,每个精致的盒子上纹路都不同,姜衫心烦的时候、想念白岐的时候,对白岐患得患失的时候,就把盒子用干纱布一个个仔细的擦拭干净,擦着擦着,心情慢慢就好了起来。
那些早被她付之一炬的盒子。
姜衫没伸手,站在两步远的地方看着白岐,眼神冷淡。
白岐看着她,也不恼,慢条斯理的把手收了回来。关于姜衫的态度他其实有想过很久,可还没个章法,似乎从某一天起她就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笑起来像是戴了面具,那双总是热切而快乐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白岐上前了一步,藏在阴影里的另一半脸缓缓的露了出来,他真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同于秦亦灏和秦战的那种硬朗的英俊,白岐的长相偏向于一种很干净的清俊,那清俊里又因为多年的军旅生涯而染上了些冷肃,矛盾的结合体,却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你很难会不被这样似乎天生身上就带了磁力的男人吸引。
姜衫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再想退,身后就被一个工作人员挡住了。
“你在怕我吗,衫衫?”
白岐又上前了一步,姜衫控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什么怕不怕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衫衫。”
白岐的指尖轻抬,伸手摸向姜衫的眼睛,姜衫脸一侧躲了过去,那眼中的厌恶一闪即逝,白岐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
“你真的是姜衫吗?”白岐看着她,语气平淡,“如果不是长着同一张脸,我几乎要以为你是换了一个人。”
姜衫的心跳倏忽间慢了一拍,可脸上是绝对不能露出什么不对的,她不看白岐,转身欲图绕过工作人员,“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白岐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使的力气比较大,一看就知道绝对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姜衫的胳膊都被抓的隐隐作痛,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我在想要不要检查亲自检查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那个听话懂事的姜衫了。”白岐声音发冷,“你变的不像你了,姜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姜衫心里有些发慌,她使劲儿的挣了挣胳膊,她要怎么告诉他?说她已经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冷血的算计着她?说他对她的变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让她恐惧让她恶心?说她不想将来继续被人掌控操纵着自己的人生?说她知道他在对她亲近的时候背地里早不知道上过了多少女人?
说她嫌他脏,嫌他恶心,说她…害怕他?
不,姜衫怎么肯又怎么会怎么能对他说这些。
白岐却丝毫不顾及外人的视线,大掌牢牢的抓住她,姜衫飞快的抬眼想要找人求助,这才发现会场里不知道何时已经空无一人,按理说这样的场合光收拾后续都要收拾好久,怎么会突然没了人?姜衫这才感觉哪里不对,心里陡然慌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岐,我还有事,你放开我!”
“哦?什么事?”
白岐长臂一伸,紧紧的揽住了姜衫的肩膀,毫无表情的眸子看着她,“有什么事也稍后再说,我有话问你,先跟我来吧。”
肩膀上的手坚实而紧固,姜衫拔腿就想跑,白岐手劲陡然加大,一股剧痛瞬间从肩膀处传了过来,姜衫惨叫一声疼得不敢再动。
“乖一点。”白岐的声音不变,淡淡道:“你知道的,我不忍心对你动粗,听话,我不过想问你些事情,你怕什么?”
肩膀上的手劲毫不留情的加重着,彰显着主人暗藏的怒火,姜衫疼的脸色发白,抽着冷气被迫窝在白岐怀里。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姜衫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看样子白岐早已经在周围布置过了,她今天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总会遭这一劫,面对危险姜衫本能的扯出了一抹乖巧的笑来,“好,我跟你走,可你总得告诉我你想问我什么吧,还有,我们去哪里?”
边说姜衫的手边不引人注意的往兜里放,害怕白岐察觉到什么,姜衫指尖抖着,一点一点悄无声息的拨动手机键盘。
白岐见她听话起来,手才缓缓放松了些,“你累了,我带你去休息,不是爱吃辣吗,我给你订了餐厅,一会儿带你去吃饭。”
姜衫的指尖还在悄无声息的动着,嘴上还在道:“那好,你先送我回我住的酒店吧,我的衣服都在那里放着,我回去洗漱一下我们再去吃饭。”
白岐笑了,“我已经让人把你的东西取过来了。”
姜衫指尖一颤,白岐想要干什么她心里已经有了些预感,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的头开始逐渐发蒙。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白岐会在这时候突然发难,毫无预兆,前阵子他明明已经表现的忌惮收敛了,现在明知道她和秦亦灏的关系,为什么还会…
顺着白岐的力道,姜衫被带着往后台的出口处走去,要是真的被带了出去,姜衫知道等着自己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她装作乖顺的跟着白岐走,手指却已经拨通了按键。
“嘟…”
一声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听得见的通话音下,让白岐正走的的步伐突然一顿,姜衫的身子骤然紧绷,她掩饰的抬头,“怎么了?”
白岐冷冷的看着她,几乎没给姜衫侥幸的机会,手一伸就朝着将将姜衫的口袋拽了过去,姜衫飞快的侧身,这时候男女力量间的差异就暴露了出来,白岐轻松的一扳就把她整个按在了怀里,手飞快的搜向了她的侧兜,电话在还没有被接起来之前瞬间就挂断了!
拿起手机一看,‘秦猪’两个字赫然在目,这样像是亲昵的称呼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白岐握住电话的手松了又紧,脸色终于变的危险起来。
“秦亦灏?”白岐的声音压的有些低,“衫衫,你给他打电话,是想做什么。”
姜衫整个人贴在白岐身上,双臂被紧紧的束缚着,胳膊疼的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心中疯狂的想着对策,接着触怒白岐对她是极为不利的,姜衫忍住厌恶又扯出了一名无辜的笑来,“我…”
“你想用秦亦灏压我。”
白岐在姜衫说话之前冷笑道:“这样的招式已经用过一次了,衫衫,别犯傻,当着我的面这么做,一次可以,次数多了,我会生气的。”
“碰!”
白岐手一扬,姜衫的手机已经磕在了舞台边缘,摔了个七零八落。
怎么做都毫无用处,白岐这是已经彻底被惹恼了,真的找她来清算了,姜衫浑身的血液“嗡”的全部冲到了头上,脸色陡然由惨白转红。
“你放开我!”
姜衫尖叫着挣扎,“你这么做事违法的!白岐!你的前途不要了吗!我是可以告你的!”
白岐表情阴沉的制住姜衫,大力的把姜衫抱了起来,钢铁般的大掌紧紧的掐住将姜衫的腰间,又是一股剧痛,姜衫疼得立时说不出话来。
“别试图威胁我,姜衫,不要再试图继续惹怒我,你绝对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人的。”
姜衫身子抖着,怨恨的瞪着白岐,白岐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来,“还有,你别害怕,我只是想要检查一下,看看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乖衫衫,等你听话了,我还是会像以前对你一样好。”
说着白岐已经走到了后台的出口处,后面是一条阴暗的长廊,黑暗中姜衫咬着下唇,身子控制不住的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她明明已经开始摆脱了白岐了不是吗?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秦亦灏…你为什么没有接电话…
被找上门的楚明光堵个正着的秦亦灏耐着性子打发了他,失职的秦烈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怎么也想不通楚明光是怎么避开所有人直接上了顶层的。
秦亦灏狭长沉凝的眸子不悦的看了秦烈一眼,“问一下怎么回事,不要再有下次。”
秦烈忙应了下来,抹了一把冷汗,庆幸今天秦少心情好没有发落自己。
秦亦灏再回办公室,舞蹈直播果然已经完了,查了一下,冠军是姜衫,秦亦灏本透着几分烦躁阴翳的眸子就愉悦了几分,不愧是他的人,还是挺厉害的。
既然省赛结束,那她这两天也就该回来了,秦亦灏思索着怎么奖励一下姜衫,他把上次做菜的蠡园的厨子叫到了秦家,可以带她去家里吃顿饭,老爷子不是整天嚷嚷着想要孙媳妇吗,姜衫绝对能让这挑剔的老头子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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