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御弟血泪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琉小歌
这回没去长生的神霄府,直直回了他自己的降霄宫。
赶到降霄宫,正好接到玉帝玉旨,玉旨用的是顶级妙玉,勾陈翻看,玉符里掉出一道密旨。
勾陈疑惑打开。
原来玉帝早有安排。
天帝御弟血泪录 第四十八章 恰逢盛会(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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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恰逢盛会
南天门之外,拐弯,西头。
楼越和增广天王已经过了一百多招。
其实早在十招之内,楼越已知论剑法,增广不如自己。
之所以故意和增广战到百招,无非要讨个情面。
对武痴,以武会友,是最好的熟络方式。
楼越从小聪明,到他手上的事物,一看就懂,一懂就破。想做什么事,结交什么人,不算费心机的事。
他从来不屑于结交谁,因为用不上,犯不着。
然而,这一次,他耐着性子和增广周旋。
第一百招,剑尖划出一个漂亮的光晕,铛的一声,入鞘。
对战落幕。
增广天王兴奋道:“大善,大善,贤弟剑法出神入法,增广甘拜下风。”语毕,抹一下脖子,脖子正中位置是刚才楼越收剑剑光擦过的位置。
楼越不喜欢别人哥哥弟弟的称他,肃然到:“鄙人姓楼名越。”
增广大老粗混不觉,大咧咧道:“楼弟。”
楼越纠正:“天王可以叫鄙人楼越。”
增广被楼越瞅得一冷,反应过来:“楼越,楼越。往后得空可常来南天门走走。”
楼越点头,沉吟半会,道:“鄙人想打听个事儿。”
增广在对战中欠了楼越大大一个人情,自然知无不言:“尽管问便是,我增广知无不言。”
楼越微微颔首,喉结滚了滚,“天王可曾听过一位姓紫名华的仙君?”
增广思索一会,道:“姓紫的神仙统共只那么几位,没有叫紫华的。”
楼越愕然:“怎会没有?”
增广又细细思索一遍,“你问的是仙君罢?”他肯定道,“天庭里姓紫的大都是仙娥,像紫霞仙子,紫兰仙子都是女仙,而紫姓仙君稀罕,若有我定是能记得的”,停了停,又道,“想起一位姓紫的仙君,只是……”
楼越猛然追问:“只是什么?”
增广道:“亚君紫微天帝。”
楼越当然知道紫微天帝。他早二年前能出越风山之时,就到集市搜遍了凡人写的神话仙谱。
紫微天帝,姓紫,楼越早就注意。他甚至查遍了凡间有关紫微天帝的记载,都是官面的记载,且没有一样和紫华契合。再则紫华是一个邋遢的神仙,怎可能是天庭至尊无上的亚君天帝。
增广的回复浇了他一盆冷水。
楼越:“当真没有其他姓紫的仙君了?”
增广:“在册的再没有了,有走过南天门的我皆有记录。不过天庭之外的天界还有很多自在散仙,平日分散各处,难得来南天门一回,我成日守在南天门,耳目狭隘,不若问问其他仙者?”
楼越:“天王日日都守在南天门么?”
增广:“除非玉帝天帝召见,从不离南天门。”
或许紫华就是在增广天王走开时下的凡?
楼越:“请问天王,天庭谁耳目最通?”
增广呵一声笑道:“莫不若顺风耳了。”顺风耳有那么一双能听三界风声的耳朵,倒是最适合听说谈。
楼越默默记下顺风耳这个名字。
楼越顿了顿,又问:“鄙人还想打听一个人,不知天王可曾听说过陈……”
南天门里面,中天方向,一声高吭破空而来,鹤云仙使送来帝旨——“紫微天帝、青华天帝回归仙位,请南天门诸将速做准备,天庭众仙须臾便至此处迎帝。”
增广天五侧耳听清传旨,神色一凛,急返南天门,却不忘好心提醒楼越:“天庭将有要事,你是凡灵,远避为妥,速速回凡间罢。”
楼越道一声多谢,原地定了定。
方才仙使的话他听到了紫微天帝?是增广天王说的那种唯一姓紫的男仙。
还有一位青华天帝,有个华字,听着耳熟。
两位加起来……倒能成一个紫华。
楼越摇摇头,天帝哪里会在他越风山当个守楼人。
虽然增广天王嘱咐楼越远避,楼越并不想走。
适才传旨的仙者最后一句话,他一字不落的记住了:天庭众仙须臾便至此处迎帝。
众仙将至,紫华会不会在里面?还有……陈武会不会也在里面?
天大的好机会,楼越不会错过。
他极目往远处试了试眼力:千步以内皆能视清。
楼越是镇海灵,海暴之时,风雨漂泊电闪雷鸣,能在海暴中视物,天生一双目力极佳的眼睛。
他往后退,在自己目力最远处将将能看到南天门处,停下。
须臾,南天门里源源不断地飞出仙者。
一时衣袂翻飞,仙光层叠。
仙者喜气洋洋,呼朋引伴,络绎不绝,熙熙攘攘。
竟有这么多神仙!楼越瞪大了眼。
仙多却不混乱,场面井然有序,众仙按服色分立排站,文武绣纹对面立定,从南天门一直排到楼越这边,排在楼越边上的都是仙阶很低的神仙。
几个最末的神仙停在楼越前面,分长幼尊卑排队站好。
楼越了然,队伍已经排到这里了,自觉退开两步,又定住,不肯走,再远就不能完全看清南天门了。
楼越一身玄裳红带,绝非仙服,过于显眼。
几个神仙瞧他一眼,眼生;回头,瞧第二眼,非仙非妖非魔非人;于是又瞧第三眼,气度出尘,灵力精沏,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瞧了三眼,混了个眼熟。
离南天门的主迎依仗远,这边厢说两句话也不打紧。
好心的神仙便问了:
神仙甲:“你是来问仙的修士罢?这会有大礼要行,你且避一避。”
神仙乙:“看你气场甚是磊落,修的正道吧?这会子若急避反引人注意,且莫喧哗,想瞧便瞧着吧。”
神仙丙:“来的挺巧,难得天庭众仙如此齐集,待大礼过后,你或可试试看哪位仙家府上缺仙侍。”
神仙丁:“请问师从何门何派?”
……
这几位是队伍里最末的几位,互相熟识的很。见着稀罕的灵类,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话。
楼越客客气气地一边后退,一边点头,退到最末一个神仙后面,落后半个身子站好。
这一退,南天门就退出了他能看清的视线范围。
南天门里已不再走出神仙,走出来的神仙,楼越都认真辨认了。
没有一张脸像紫华。
也没有一张脸像陈武。
楼越问:“各位仙君在上,敢问今日所有神仙都来么?”
神仙甲:“玉旨全天庭通传,自然都会来。也有些赶不回来的,会在原地翘首致礼。”
听前半句时,楼越心里一沉;听到后半句,那点微末的可能性让他蹙起来的眉微微松开一些。
神仙乙:“有些没封号未入玉册的神仙,也可不来的。”
楼越眉又松开一些。
神仙丙:“不过今天两位天帝归位,如此盛世,但凡能来的,都会前来。”
神仙丁:“可不是么,何况还有那位(伸出三根手指,指的三阶天帝青华)可是记仇的,当年紫微天帝缺席他的登基大典可被惦记了千年。”
楼越略一计较便明白,今天回归帝位的两位天帝中紫微天帝被另一位记仇过,那位记仇的天帝便是青华天帝了。
楼越对天帝并无甚兴趣,紫华邋里邋遢,陈武待人随和,在他看来,都不可能是天帝。
楼越想了想问道:“可知哪位是顺风耳仙君?”
神仙甲往前一指:“喏,对面那队中间,长一双招风耳,戴一对大耳环的便是。”
楼越顺着目光望过去,默默记下顺风耳的模样。
机会难得,楼越又问:“敢问仙君,可认识紫华仙君和陈武仙君?”
四位神仙对紫华的回答和增广一样。
对陈武倒是多说了一句
神仙甲:“陈武这个名字挺常见……”
楼越微微掀起眼帘。
神仙乙:“街上一抓一大把……”
楼越眼帘阖上一些。
神仙丙:“听着挺耳熟……”
楼越又微微掀起眼帘。
神仙丁:“玉册上没这个神仙名儿。”
楼越心往下一滑。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稳的:“会不会是个散仙?”
神仙甲:“天界散仙诸多,或有可能。”
神仙丁:“不过神仙都爱起些飘逸别致的名儿,像陈武这种大俗名,神仙是不爱用的。”
楼越心重重一沉。
司礼仙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勾陈天帝、长生天帝驾到。”
众仙听言齐齐肃整的躬下身子。
几个好心的神仙生怕楼越不懂规矩,斜眼用口型提醒楼越注意礼仪,离楼越最近的神仙丁还拉了楼越一把。
楼越垂着头远眺南天门,正见南天门领头走出一人,太远,仙光又过于耀眼,瞧不清形容,只看得清那人一身火红帝袍。
乌发高挽金冠束成,锦衣覆甲熠熠生辉。
看装束是一位武帝,民间传说勾陈天帝三界武帝,威武卓绝,看来不假。
既是武帝,楼越又是习武之人,拜一拜武宗帝王理所当然。
楼越出生以来,只跪过楼宗,此时他微微躬下0身子,朝那个传说中掌三界武功兵事的勾陈天帝,致了一礼。
仿佛有感应似的,勾陈天帝往这边望了一眼。顺着天帝的目光,队伍像波浪一样一排一排把脑袋压得更低。
楼越还想再瞧一眼,被身边好心的神仙丁又拉一把,顺势头低下头,只来及的瞧见勾陈火红帝光后面那团长生天帝的纯青帝光。
香雾青霏、祥云翻滚、瑞气缭绕。
九霄云霭忽然仙光大盛。
山呼万岁声中,众神整整齐齐地跪了下去。
旁边好心的神仙见楼越一动不动,伸手按了他一按,要他也下跪。
楼越梗了梗,退了几步,不愿跪,化光不见。
退身转瞬的功夫,楼越往南天门望了一眼,紫、金、红、青四团帝光熠熠如炬,天地同晖。
再喜庆祥和的盛会,没有他想见的人,不过浮云。
天帝御弟血泪录 第四十九章 发带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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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发带定心
勾陈心不在焉地主持完迎帝盛会,往下界的方向瞧了瞧,脚步松松地黏在云层上。
前头紫金帝服的那位是他轮回凡间九百多年的二弟,旁边那位一脸痴相的是厮混几千年的哥们,落后二步跟着的北斗七星是他的七个幺弟。
每一个都是他牵肠挂肚的人。
若在从前,这种万年难得一遇的团聚时刻,他定是乐颤颤地前后张罗。
此时他却左右为难。
一则紫微星宫远在极北,从那里往赶南天门下凡就远了;二则到了紫微星宫,又是一番仪式隆重;三则紫微和青华离别九百多年,定是那个……久旱逢甘露,他巴巴地跟去有点太没眼力见。
这么想着,勾陈脚尖挪了挪,对着下凡的方向。
忽然清雅的声音传来,“长兄。”
声音对着他来,他却没这个自觉,左右瞧瞧,只有一个懒洋洋落半步在他身后的长生。
勾陈瞟长生:“叫你?”
长生散漫地回敬勾陈:“叫你。”
勾陈忽然意识到什么,猛一回头,正见紫微浅笑着望着自己。
勾陈讷讷:“紫微天帝你方才叫我……”
紫微莞尔:“长兄不愿认我这个二弟?”
勾陈头皮炸开,突出其来喜悦冲上天灵盖,讷讷地半晌吐不出一个字,待能正常说话了,一连唤了三声“紫微,紫微,紫微。”
紫微展颜。
勾陈眼冒金星道:“紫微……你肯认我了?”
紫微笑道:“前面那一万年浑浑噩噩的并不明白因由,后面未想开,如今因果已了,再不认你,紫微便枉为星族之人了。”
说完再转向北斗七星:“你们七个在我座下多年,今后仙务之外,唤我二哥吧。”
旁边北斗七星见紫微突然认勾陈已惊骇不已,待紫微对他们说完,他们七位首破了往日清冷淡定之功,面上皆是激动惊喜之色,天枢领衔七位齐齐落膝跪下,向勾陈行了一个家礼,喊道“长兄”,又朝紫微再行一个家礼,“二哥”。
紫微万年来不肯认兄弟,亦不肯认祖归宗,自他在襁褓中被抱离九天雷霆中宫起,历经劫数万年后,星族正宫的九子终于连气一枝了。
旁边的青华很有身为“二嫂”的自觉拢了拢紫微的袍袖,昂首挺胸地泰然跟着受拜。
勾陈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二弟……”
紫微对他温柔点头笑着再道:“长兄。”
北斗七星跟着齐喊了一声:“长兄。”
一万多年的隔阂在一声“长兄”中冰释。
狂喜,喜出望外,喜不自胜!
勾陈幸福得冒烟。
一旁的长生天帝看得索然无味。
四御天帝其他三位是一家人,剩他是不相干的外人。
他最见不得这种兄弟团圆,欢聚一堂的情景,吐吐舌头,盯了一眼青华,假模假样的依礼数和紫微天帝请辞。
临走前,目光似有似无地,在青华身上刮了一下。
南天,神霄府,凝神焕照宫,九宸司主宫。
长生:“小宸……”
九宸司君:“天帝恕罪,九宸公务繁忙,无暇伺候天帝左右。”
长生幽怨再喊:“小宸……”
九宸司君:“天帝若是来批仙帖的,九宸可以随侍墨砚。若非,还请天帝体谅属下公务繁忙。”
长生幽怨得冒苦水,语气里难得有三分真切:“他们三个是一家人了,就我一个外人……”
九宸司君这才抬头道:“……天帝这是?”
长生幽怨不已:“不要叫我天帝,叫我长生。”
九宸司君声音稍稍不那么硬:“你……怎么了?”
长生:“那两位本就是兄弟,我也认了,他凭什么跟着像一家人似的。”
九宸司君:“天帝……咳……你是说?”九宸伸出三根手指指天,意思是六御第三的青华天帝。
长生愤愤:“我最见得不他那副样子,凭什么他生来什么都有?”
九宸司君:“你……还是放不下么?”
长生冷笑:“我该放下么?他好命?我偏要他不舒服。”
总是硬声硬气的九宸司君放柔了声:“长生……放下罢。”
长生和九宸司君一时都无话,九宸司的主宫安静得针落可闻。
半晌有一人道:“我万年来,只得你一个,你不能离开我。”
另一个道:“你看我这辈子几时出过神霄府?”
“出过几次!”
“那几次,不都跟着天帝你出的么。”
“你不能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
“放心,我一直都在。”
……
“小宸……我想……”
“你干嘛?”
“小宸,你别走啊!”
“天帝,请自重。”
九宸司主宫好不容易温馨了一回,被毛手毛脚的长生天帝破了氛围,剩下长生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帝冷清清枯坐着。
勾陈跟着紫微一行往紫微星宫走。
走出一段,最初的狂喜渐渐沉淀下来。
高兴,自然还是高兴,眉开眼笑得根本合不上。
然而,心底一个声音一直在喊他,“你该回越风山了。”
勾陈原地愣了愣,脚底顿时像坠了千斤似的。
天枢走在他后面,抬头喊了一句:“长兄?”
前面的紫微和青华闻声回头。
紫微也喊了一声:“长兄。”
紫微的这一声长兄他等了一辈子,听一次心头就涨一次潮,于是他脚不受控制地跟去了紫微星宫。
紫微星宫来了三位天帝,清冷多年刹时仙光灼灼。
三位天帝中勾陈排位最末,然而是家宴,勾陈作为长兄被奉为上座。
他幸福得脑袋里一直在炸花,加上心里又着急要去找楼越,一顿家宴吃得差点把仙飨塞进鼻子里。
此次紫微回天庭重归帝位,玉帝早有安排,留下了密旨给勾陈,要让出千年的掌天权,以偿紫微亚君近万年无权无势的冷清。勾陈将密旨交给的太白金星,迎帝盛会上万仙垂听了玉旨“朕自掌天庭以来,耽于修行,每每忧思,现四御天帝归位,朕欲闭关千年,特命中天北极紫微天帝代掌玉帝印千年,天庭众仙听紫微天帝帝旨执事……”
翻译过来就是:两个偷懒的总算回来了,我累得很,暂时不想管事了,让紫微先挑着吧。
玉帝闭关,那道禁勾陈下凡的玉旨勾陈直接视而不见了。
宴未完,勾陈已在寻思着如何下凡。
紫微在席间问了一回:“长兄可是有事?”
勾陈窘然道:“……有点事。”
紫微温和道:“不能宴完再走?”
勾陈一听紫微的语气,脑袋又炸出大朵大朵的花,不受控制道:“可以可以。”
耽搁完一顿饭,勾陈前脚刚出紫微星宫,后脚直接用了伤元气的撕空术,一眨眼就到了越风山。
终于踩在越风山的地上,呼吸到越风山清新的海风,勾陈大舒一口气。
他的八个弟弟都认他了,又到了楼越的越风山,人生再不能更美满了。
急急地找了一圈,不见楼越。
才意识到可以用神识找,神识捋了一圈,亦没找到楼越。
勾陈心就提起来了。
他说“小越,我会回来”,又说“小越,等我”,却让楼越等了十年有余。
思念像潮水一样涌来,将方才一直在炸花的兴奋扑灭。
勾陈对着无人的镇海崖怔怔地喊了一声:“小越。”
无人应他。
把山神拎出来问话。
勾陈:“小越呢?”
山神:“他中秋起日日都回越风山,前一阵冬至酿好酒便说要出趟远门,说若上仙回来请您等他。不多久便回来了,前几天又再出门,还是请上仙等他。”
勾陈:“他往哪里去?”
山神:“第一回往天上去,第二回没看清。”
勾陈心中一动。
那日迎二帝归的盛会,他有过一刹那的感应……该不会?!
一阵凉意自脚底爬到颈椎,勾陈原地僵住。
他虽是用化名对楼越,却是以真容待的楼越。
若楼越那日真见到他……
关是想想,勾陈都吓出一身冷汗。
勾陈按捺不住,晃到南天门,把增广天王吓了一跳。拐弯抹角地问增广新近南天门的情况,又问到最近剑术有否长进。不负所望,增广颇有兴致地提到前一阵遇到一个凡间的修士剑术高超。勾陈再顺着套话,便问出来了“那个使剑的修士姓楼名越”。
勾陈再问:“迎帝仪仗之时,他在哪里?”
增广天王道:“我告诉他天庭将有要事,请他远避速回凡间了。”
勾陈:“你见他走了?”
增广天王紧张语塞:“末将一时情急,未曾顾上。”
勾陈想,果然,那一眼的感应,真的是楼越。
勾陈失神回到越风山。
勾陈心中七上八下:楼越有没有看见自己,以及……楼越有没有看见青华?
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子。
勾陈松垮垮地瞧一圈屋子,干净,纤尘不染,被细细收拾过。
目光锁在一处,再也挪不开。
床头,靠近枕头的雕花处,绑着一截红带。
提着的心放下去:小越一直在等他。
不管楼越有没有在南天门看见他,至少有一样勾陈能够确定,楼越一直在全心等他。
勾陈在越风山冷静地等了下来。
他悠闲地巡巡山,修修花花草草。
后来看到镇海楼有几处破损,顺手修了修楼,闲不下来的勾陈总算找到了点事做。
修了一处,便发现有些其他的地方也该修了,于是小修变成了大修,勾陈天帝又像最初守休眠的楼越那样,做了一个泥水匠、木匠、油漆匠,越风山叮叮铛铛,一连响了几天。
修完楼,人又闲下来,勾陈便有些坐不住了,一有风吹草动,他便起身去迎,每一个稍大点的动静都以为是楼越回来了。
忍不住出去找了一圈。
把凡间遛了一圈,未找到楼越;把四海遛了一圈,也未找到楼越。
勾陈头一次恨不得楼越未曾脱离楼基,那样楼越就会一直乖乖地守在越风山,他只要一回山,就能看到楼越……甚至恨不得在楼越身上拴根绳子和自己系在一起。
想到此处,他无奈又颇有些甜蜜地笑笑:绳子倒真是拴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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