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爱,深喜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师小札
“给我一个痛快,我是不是你们会追求的类型?”
“这个也没有太绝对的答案,我个人觉得你被吃货看上的几率比较大。”
熊橙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怎么了?真有吃货对你展开了追求?”小凯追问。
“没呢……他不是吃货。”
只不过,他有个吃货儿子。
下午,小吃货贝思哲背着书包来艾朵吃晚餐,顺便等熊橙下班,向她透露一个事实:“爸爸这几天很像中邪,每天晚上都面无表情地听一档很没有营养的口水节目,里面有一男一女不停地说废话,叽叽喳喳得吵死人了,而且他每次听完后脸色就变得和冬天湖里结冰的水一样。”
“真的?”
“嗯,还有,他这两天比平时吃得还要少,在书房里的时间比平常还要多,根本不愿意和我说话。”贝思哲委屈道。
熊橙揉了揉他的脑袋以作安抚。
把贝思哲送上出租车,熊橙和他挥了挥手,坐地铁回家。
洗完澡后,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吃了一半想起什么,起身找出埋在角落里的一只旧旧的随身听,打开后一个个频道调过来,很快找到贝思哲说的那档一男一女嬉笑怒骂的节目,这期的主题是“失恋后最适合独自旅行的城市?”,他们从丽江,阳朔,凤凰说到厦门,期间还回答各种短信疑问。
“呵,这里有个手机末尾号是8867的男士,他的感情困惑是这样的。”男主持人的口吻很揶揄,“他在对某个女人说出‘你愿不愿意和我试试看’后,对方没有及时给出答复,他也十分善解人意,宽宏大量地表示愿意给对方时间考虑,但问题是这个考虑的时间究竟是多长?”
女主持人懒懒地说:“关于这样的问题我已经懒得回答了,反复告诉你们这些男同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真的喜欢多等几天又怎么了?在这几天里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她没有及时给你答复,自己究竟哪里让对方看不上眼。”
熊橙正在吃葡萄,慢慢吐出葡萄皮,听完这个耳熟的问题,突然捕捉到一个关键的信息:手机末尾号8867?
她迅速丢掉手里的葡萄皮,用纸巾擦了擦手心,拿起玻璃几上的手机,翻阅通讯录。
贝翊宁的手机末尾是8868
不是他。
想来也是,他怎么可能发短信询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不过,她当下又一次确认一个事实:贝翊宁那晚的一通话让她心情复杂到了现在,这两天,她几乎做任何事情,思绪都会在中途慢悠悠地飘到他那张脸上。
浅爱,深喜欢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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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橙准备下班的时候接到贝思哲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自己被体育老师打了,要讨回一个公道,但联系不上爸爸,现在正孤立无援地留在教室里。
贝思哲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了,呈现罕见的沉默。
熊橙很严肃:“你被体育老师打了?”
“对,他打我耳光。”小声音终于有了点破绽,流露出愤怒和委屈。
“你等我来。”
熊橙赶到的时候,看见贝思哲正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脑袋倔强地扭向一边,他的班主任杨雪晴站在他座位边,轻声和他说着什么。
“贝思哲。”熊橙出声。
“小熊。”贝思哲转过头,眼睛落在门口的熊橙身上,迫不及待地告状,“高老师他打了我,我要跑去告诉校长,但杨老师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去。”
杨雪晴尴尬地咳了咳,转而地对熊橙解释:“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下午的体育课上,贝思哲和体育老师发了矛盾,他说体育老师动手打了他,但体育老师坚决否认他说的,在场的同学也都表示没看见,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也说不好。”
“他就打我耳光了!我没有撒谎。”贝思哲瞪大眼睛怒道,“同学们不说是因为不敢得罪他。”
“可是,大家都说是你先上前扒高老师的裤子,让他摔了一跤。”杨雪晴皱眉。
“是他先整我,我就不可以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身吗?”贝思哲一声冷哼,眼睛突地有些红。
杨雪晴正要说话,熊橙抢先一步问贝思哲:“他怎么先整你的?”
贝思哲飞快地把体育课上受欺负的事情说出来。
下午体育课上,高老师教大家新一套的广播体操,其中有个下肢运动,贝思哲做得总比慢别人一拍,在队伍里显得很不和谐,反复几次后,高老师把他单独拎出来,命令他去角落好好练习。因为太阳很大,贝思哲练了一会就连连打哈欠,没了耐心,索性转过身蹲下来拔草,拔着拔着,屁股被轻轻踢了一下,他警觉地转过脸,看见高老师一脸铁青地站在面前,问他在做什么,因为被踢了一下,他很不高兴,顶撞了高老师几句,高老师罚他站在原地,不到放学时间不许离开。等高老师转身走回去,贝思哲突然跑上去,冲到他背后,伸手用力一扒他的沙滩裤,高老师吓了一跳,重心不稳,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整个人摔在地上,而裤子也滑落至膝盖的位置,他爬起来后恼羞成怒,想也没想地扇了贝思哲一个耳光。
熊橙听完整个过程,对面露不安的杨雪晴表明态度:“我相信贝思哲说的,虽然他平时很调皮,但不会在这事上撒谎。”
杨雪晴慢悠悠地说:“我也没说他撒谎,只是觉得他有点夸大其词了,也许高老师只是轻轻地碰了他一下,他硬说是打耳光。不管怎么说,他自己也承认先上前扒老师裤子的。”
“但是他先踢我的!”贝思哲闻言又怒了,“杨老师你真的太不公平了,你和高老师根本就是一伙的。”
杨雪晴闻言表面无动于衷,心里却咯噔一下,很早的时候,她和高远有过一段暧昧,有一次在树林里亲热,被贝思哲偷看去了,之后贝思哲就四处传播这事,让她极为恼火,但因为心虚,不敢把他叫到面前批评,纠正,现在听他说“你和高老师是一伙的”,免不了又心虚了一下。
她咳了咳,语气有些严肃:“贝思哲,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对我有意见,但在这件事上我是公事公办,不偏不倚的,你说高老师打你,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你作证,我怎么能听信你一面之词?如果你平时就是一个认真,乖巧,守规矩的学生,我现在不会质疑你说话的真实性,偏偏你平时表现欠佳,和同学老师斗嘴是常事,还屡屡违犯校规校纪,品行操守没得过一次优,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不能全信你说的。”
“哼,我知道你为什么不信我去信高老师,因为你们是一对,还躲在树林里拥抱亲嘴。”贝思哲突然大声地把话挑明了。
杨雪晴倒吸一口气,羞恼地胸脯一上一下,语气变得十分严苛:“你胡说八道什么?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说话的?就算你没有妈妈,难道连爸爸都不教你什么是尊重,礼貌和规矩吗,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孩子,年纪小小口无遮拦,撒谎成性,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讨人喜欢的地……”
熊橙硬声打断她:“杨老师,你现在说的话就是一个老师兼班主任应该说的吗?你就懂得怎么尊重,礼貌地对待自己的学生?”
“我怎么样对待学生不需要对你交代吧,说到底,我都搞不清楚你究竟是谁,一次两次跑来学校帮他解围,次次纵容他犯错,让他越来越肆无忌惮。现在你又以什么身份对我的教育方式提出质疑?” 杨雪晴的笑意有些冷,眼眸露出被挑衅后的愤怒,“麻烦你搞清楚这点后再开口质问我。”
“爸爸!”坐在座位上的贝思哲眼尖地看到门口闪现的贝翊宁,站起身来,和熊橙示意,“小熊,爸爸终于来了。”
话毕,贝思哲从杨雪晴的眼皮底下“溜”地跑了出去,到贝翊宁面前,伸手抱住爸爸,闷声:“高老师打我耳光,大家明明看见了都装没看见,杨老师还冤枉我撒谎。”
贝翊宁立刻举起贝思哲的脸,垂眸认真地检查,并问:“你说他打你哪里?”
贝思哲吸了吸鼻子:“右脸。”
贝翊宁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右脸,而后抬眸看向熊橙身后的杨雪晴,语气淡薄到了极致:“杨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雪晴换了一副柔软,好商量的腔调,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下午体育课上发生的事情。
“大致就是这样,我之所以不让他跑去校长那是因为事情没有到那个严重的程度,而作为班主任我完全有处理这事的能力,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事实之前,大张旗鼓地把事情扩散出去不利于问题的解决。”
“那现在解决得如何了?”贝翊宁反问。
“现在体育老师他否认自己对贝思哲动过手,贝思哲坚称老师打了他,他们各执一词,我也不好完全听信一方。”杨雪晴语速很慢,神情也有点迟疑,“不过,既然贝思哲现在好好的,没有什么问题,我看事情要不就……”
“我只相信贝思哲说的话,既然他说被打了,那就是事实。”贝翊宁截断她的辩解,黑眸覆盖上一层冰霜,“我的孩子在学校被老师扇了一个耳光,在校方无法给出合理解释,又无力解决问题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报警。”
杨雪晴的脸刷地白了,急道:“贝先生,你不要这么冲动,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两天后还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会报警。”
杨雪晴在贝翊宁那双冰封千里的黑眸注视下,不敢再说一句,暗自咬了咬唇。
“我们先走。”贝翊宁拉过贝思哲,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熊橙,“你还愣着干嘛?跟我回去。”
熊橙闻言点了点头,立刻跟了上去
杨雪晴又是一楞,本能地脱口而问:“请问她,她是?”
贝翊宁脚步一停,回过头来说:“对了,她完全可以代表我和老师进行谈话,也有资格对你的教育方式提出质疑。”
片刻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才已经听到你对贝思哲的批评,但不接受你说的任何一个字,相反,如果你无法做到公平,公正地对待贝思哲,我会向校方申请给他调班,换一个合格的班主任。”
站着的杨雪晴脸色糟糕到了极点,整个人僵硬如石,小腿肚却不受控地发起颤来。
走出校门口,直到上车,贝思哲一言不发,贝翊宁难得地问他想吃什么,可以带他去吃,他也难得地回答:“我没有胃口。”
熊橙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给你做吃的好不好?”
贝思哲还是摇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那赶紧回家好好休息。”熊橙说。
“我也不想回家。”贝思哲想了想对他们开口,“你们可以陪我去喷泉广场散散心吗?”
贝翊宁应允,熊橙表示没问题。
到了喷泉广场,贝思哲提出要一个人静一静,独自走到一张桔色的休闲椅前坐下,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后,慢悠悠地托起两腮,思考人生。
熊橙和贝翊宁就站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
喷泉广场很热闹,水柱音响正在播放一首烂大街的网络神曲,东边的一角有老太太在跳广场舞,西边的一块区域,滑板少年们正在展现惊人的速度和完美的技巧,南边的一排银杏树下,热恋的情侣正在拥吻,自成一派风景。
“你肚子饿吗?”身边静默的男人突然问道。
熊橙抬头看了看贝翊宁,老实地回答:“有点。”
“你等着,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过了十多分钟,贝翊宁提着一袋子回来了,他买的是汉堡和汽水,对熊橙说:“附近只有一家汉堡店,没有其他选择。”
“谢谢。”熊橙接过袋子,打开后发现除了汉堡和汽水,还有两串用纸袋包装好的糖葫芦,便问,“你特地给贝思哲买了糖葫芦?”
“一串给他,一串是你的。”
熊橙眼神疑惑。
“你上次不是和他吃得很开心吗?”贝翊宁淡淡地说,“考虑到你的心理年龄和他差不了几岁,我也给你买了一串,当餐后甜点。”
“……”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安静地吃汉堡和汽水,很显然,贝翊宁对这类快餐没有兴趣,敷衍地吃了一半就放下了。
熊橙正在喝汽水的时候,听到他用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问道:“已经过了六天半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熊橙咬了咬吸管,含糊地问:“其实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他压低声音,一秒的思考后反问,“什么不懂?”
“你说的试试看,是想找一个女人谈恋爱?”
“对。”
“因为空虚寂寞?”
“空虚、寂寞?我的人生不至于出现这两个词。”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不会真的只是突然想谈一场恋爱吧?恰好看我顺眼,又擅长做菜,可以哄贝思哲开心?”
他没有回答,直视前方:“你可以直说愿意还是不愿意,没有人会逼你。”
熊橙安静不语,把喝完的饮料杯放在手边,又看了看远方,似做最后的思考,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我不愿意。”
他连表情都没换:“不愿意的理由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意图,换句话说,你到底是真心的还是逗我玩的?前者的概率太低,后者倒比较有可能,不过你为什么要逗我玩呢?”她似乎很实诚地分析这个问题,并陷入了思考中,“我实在搞不清楚。”
“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逗你玩?”他开口,黑眸直视夜色中浮起的盏盏灯火,“况且,你有什么好玩的?”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良久,他说出了答案:“也许,你身上有我感觉熟悉的东西。”
“什么意思?”熊橙不明白。
他转过头,没有解释何为熟悉的东西,却切入了另一个重点:“你一直习惯刨根究底?如果真的不愿意直接说对我没有感觉,或者是讨厌我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多废话。”
“事实是……”她一边斟酌,一边思考,作为女人,要确定“追求者”的态度是否真诚的,这点无可厚非吧?何况这个追求者如此另类,从不走寻常路。
他未给她辩驳的机会,靠近了一点,黑眸的晶状体如同漂亮的钻石,对准她微微一缩的瞳孔,清晰道:“事实是,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愿意、甚至是渴求和我试试看,只是嘴上还不想承认。”
“是谁给你这个自信的?”她不可置信的同时,想到了这几天做的那个梦,梦里那张优越,清贵又傲娇的俊脸和现在面前的这张完全重叠。
他的晶状体像是一个漩涡,无限地吞噬她的魂魄,声音依旧沉稳好听:“那天我抱你上车,你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一样。那一刻,我或多或少明白了你对我有点心思。”
熊橙完全说不出话来,不摇头也不点头。
他又靠近了一点,眼睫和她的睫几乎擦在一起,声音清凉如泉:“我说的不对吗?那这样吧,我们对看一会,让我认真地观察你一下,看看是我的判断出了错,还是你在撒谎。”
他温热的呼吸沾染她的脸颊,弄得她痒痒的,心又一次扑通扑通地加速。
彼此安静对视,安静到了彻底。
“你的心跳好像又快起来了。”不到十秒,他平静地点破。
“……”
“耳根怎么出现了一抹和糖葫芦一样的颜色?”他微微蹙眉反问。
“……”
“呼吸加快,瞳孔放大,耳朵的红色蔓延到了脸上。”
“……”
“到此为止,你给我的身体反馈和我的判断吻合度高达99%。”他悠悠地总结道。
浅爱,深喜欢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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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橙被他的一番言论堵得说不出话来,她不否认对他的心动,但此刻脑海涌上的问题是:她哪根脑筋搭错了,竟然对这样一个男人心动?
贝翊宁收回目光,转而欣赏远处的热闹夜景,说道:“你不愿意我无所谓,这个世界不只有你一个女人。”
“……”
“爸爸,小熊,我肚子好饿。”不远处的贝思哲已经盯着他们看了很久,无奈一直没得到渴求的关注,忍不住出声。
“饿了就自己过来吃东西。”贝翊宁无情地对他说。
贝思哲撅起嘴巴,一声不吭地坐着看他们。
熊橙看不得他委屈的小模样,立刻拿起吃的,走过去亲自递到他手里,并坐在他边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贝思哲闷闷不乐地啃着汉堡。
“你在想什么呢?”
“高老师打我的时候,大家明明都看见了,但他们没有一个敢说真话。”贝思哲目露鄙夷,又嘟囔了一句,“一群胆小鬼。”
熊橙试探道:“他们都不说实话,你是生气多一点呢还是难过多一点呢?”
贝思哲沉默。
“你以为总有人会站出来作证老师打了你,结果一个也没有,杨老师又怀疑你在撒谎,你因此难过了。”
“才没有。”贝思哲倔强地撇过小脑袋。
“这没什么丢脸的,我们任何一个人在需要帮忙的时候得不到援助,一个人孤军奋战都会感觉不好受。”熊橙的声音很温柔,“拿这件事来说,如果你平时有几个要好的小伙伴,老师打你的时候,他们就会站出来帮你说话。”
贝思哲的小脑袋一直没有转回来。
“老师打你一定是错的,必须受到惩处,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不讨老师喜欢呢?”
歪着脑袋的贝思哲闻言小背脊一僵。
“你这么聪明,如果想讨得老师喜欢,和小伙伴们打成一片这都不是难事,你现在做不到只是因为你没有真正地去尝试,对吗?”熊橙语重心长地开导他,“有一句话一向不好听,但很有道理,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对你来说,面子和快乐哪一个比较重要?”
贝思哲终于转过脑袋,两颗大眼睛红红的,粗声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交朋友。”
“其实很简单,早晨见面的时候和他们打一声招呼,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主动上前帮忙,脸上多多带着微笑,这样就差不多了。”
“可为什么不是他们主动和我打招呼?”
“你看你又绕回去了,我刚才就问过你了,面子和快乐哪一个更重要,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贝思哲闷哼一声,垂下眼睛,纠结地思考。
这天,贝翊宁的车开到熊橙楼下,贝思哲已经脑袋枕在她腿上睡得很熟了,她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他没有反应,小声叫他名字他也没听见,后来是贝翊宁亲自开门,直接扒开了贝思哲,熊橙才顺利下车。
熊橙下了车,和贝翊宁面对面地看了一眼,此刻,他的眼里早没了刚才近距离观察她时带着的“勾人魂魄”,全然恢复平素的沉静,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他主动让了让,她沉默地往自己的那扇电子门走去。
等熊橙进了楼,贝翊宁坐回驾驶座,乱着头发的贝思哲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我刚才都看见了,你靠的她很近,还不停对她放电。”
贝翊宁索性反问:“你想问什么?”
贝思哲缓缓地转了转眼睛,吞了吞口水,小声问:“你说实话,当时是不是很想亲她一口?”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贝思哲有点发毛,贝翊宁冷声:“没有。”
“上次我问你妈妈是不是已经不在地球上了,你也是和现在一样过了好久才说没有,但事实证明你当时撒谎了。”贝思哲不怕死地顶了一句。
……
两天后的下午,熊橙收到贝思哲的短信,短短的一句话洋溢着成功的喜悦。
“爸爸坚持要报警,把杨老师和高老师吓得屁滚尿流,高老师已经承认他打我的事了,还写了一张道歉书给我。”
熊橙对这个结果有点意外,以她原本的猜测,高老师会打死不认,这件事要僵持很久,却没想到在两天内顺利解决了,安心之余又觉得是贝翊宁在背后做了什么。
贝思哲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孩子,高老师对他道歉了,他也不再嚷着要跑去校长那里告状,获得心理平衡后,他又有心情做别的闲事了。
这不,礼拜六熊橙接到贝思哲的电话。
他是躲在奶奶家的洗手间里偷偷打给熊橙的,声音很轻:“小熊,爸爸现在坐在客厅和那个叫猪肉丸的阿姨聊天。”
“猪肉丸?”
贝思哲郑重点头:“嗯,她和锥子脸的程阿姨相反,她的脸圆得和一个烧饼一样。”
熊橙一头雾水,想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他已经紧张道:“门外有脚步声,我先挂了哦。”
“喂……”
贝思哲已经挂下了电话。
阮羽萱推开洗手间的门,找到站在马桶边的小侄子,微笑:“你在这里呀,快洗洗手,到我房间里来,我有礼物送给你。”
“好的。”贝思哲乖乖地转过身,洗了一双手,擦干净后跟着阮姑姑走出去。
同时,一楼的客厅里,贝翊宁垂眸喝着清茶,坐在对面的朱柔婉正兴致勃勃地讲述她在欧洲度假的趣闻。
只是她已经滔滔不绝地讲了大半个小时,对面这个男人无动于衷,似乎对她说的内容完全没有兴趣,她不免沮丧地停了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笑盈盈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讲的东西很无聊?”
贝翊宁放下茶杯,抬头正视朱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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