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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爱,深喜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师小札
朱柔婉感觉一阵强烈的“滋滋”电流,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享受着他的“欣赏”,等待他说话。
贝翊宁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双手交叠在膝头,认真地问她:“你会做菜吗?”
朱柔婉心头一喜,点头:“会啊,我常常下厨招待来我家做客的朋友,她们都夸我做得好吃。”
“哦,是吗?”
“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做给你吃。”
脑海闪现某个女人的影子,贝翊宁的语气淡了下去:“不用费心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朱柔婉一个愣怔,没听清楚似的“啊”了一声,素馨适时从厨房端了一盘水果出来,愉悦地说:“你们聊了那么久,一定口渴了,来吃一个水果拼盘。”
独角戏唱了那么久,朱柔婉的确挺口渴的,不客气地拿起叉子戳了一块香梨吃。
素馨眉开眼笑地看着朱颜玉润的朱柔婉,越看越喜欢,更难得的是这次儿子没有找借口溜走,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和她谈了那么久,应该是看对眼的缘故,想到这里,她很舒心。
朱柔婉连吃了八块香梨,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转头笑着对素馨说:“素阿姨,我平日里就喜欢下厨做菜,您喜欢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回头做给您吃。”
素馨目露赞许:“现在会做菜的女孩子可不多了,真难得你如此贤惠。”
朱柔婉笑着接受了赞美,目光又软绵绵地落在贝翊宁身上:“贝大哥,你刚才说你喜欢吃什么?”
“我很挑食,大部分东西都不喜欢吃。”
朱柔婉被他清清冷冷的态度搞得有些下不了台。
素馨立刻打圆场:“我这个儿子从小就挑食,甜的不吃,油腻的不吃,炸的烤的不吃,太咸的不吃,太淡的也不吃,到现在也没改善多少。对了,小时候我都不敢带他去别人家做客,因为在饭桌上他从头到尾一口都不动,完全不给人家面子。”
“哦,是这样。”朱柔婉干笑了一声。
贝翊宁淡着一张脸,又拿起茶杯,专注地喝清茶,仿佛清茶长得都比对面的朱小姐要好看。
素馨见氛围不对劲,有重蹈覆辙的预兆,生硬地挽救:“对了,刚才羽萱说最近有一部新上的文艺电影挺好看的,你们吃完饭一起去看看吧。”
“文艺电影?我还挺喜欢看的。”朱柔婉委婉地表示期待,目光又一次黏在贝翊宁的俊颜上。
“我不喜欢看文艺电影,不巧,晚上也没有时间。”贝翊宁这回连眼皮都没抬。
……
朱柔婉走后,素馨第一次真正动怒,对贝翊宁大发脾气。
阮羽萱带着贝思哲下楼,听见素馨的指责声,不免面面相觑。
“真的是气死我了,再这样下去我没有两年可活了。”素馨扶了扶额,贴坐在沙发上,无奈地长叹。
贝思哲松开阮姑姑的手,小跑过去,坐到奶奶身边,张嘴甜甜地说:“奶奶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素馨听了敷衍一笑,伸手摸了摸贝思哲的脑袋:“哲哲你告诉奶奶,你喜欢不喜欢刚才那个朱阿姨?”
贝思哲眨了眨眼睛,回道:“还行吧,如果她的脸不像烧饼那样大就好了。”
站在旁边的阮羽萱闻言扑哧一笑。
素馨皱眉,轻声道:“哲哲,你小小年纪怎么也懂得以貌取人。”
贝思哲在心里嘀咕我没有撒谎。
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贝翊宁平静地跟了一句:“她的脸确实不小。”
其余人:“……”
贝翊宁说完起身,双手插袋,对贝思哲说:“让奶奶好好午睡,我们回去吧。”
他们走后,素馨在房间里生闷气,阮羽萱端着温水和药片进来,喂她用下,想了想说:“素阿姨,您不用担心,依我看,贝大哥八成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样的感觉很强烈。”阮羽萱说,“上一回他和我说不用再帮他介绍对象了,我就隐隐有感觉了。”
“怎么能由着他胡来?他那么说一定是嫌谈恋爱麻烦。”素馨轻笑,目光却一点点深刻起来,“或者还是因为那个左又宜。”
“我觉得不是,如果当年他爱又宜姐,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拱手让人呢?而且那天他亲口对我承认,这事和又宜姐没关系。”
“那他也不能总和哲哲两个人过一辈子,先不提哲哲不是他亲生的,等哪一天哲哲知道亲生父亲的意外死亡和他脱不了干系……哲哲会恨他的。”
阮羽萱:“哲哲不会知道的,再说了是他们先不要哲哲的,如果没有贝大哥,哲哲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提及郗家二老,素馨一肚子的气,冷哼一声:“那个郗家不是好东西,左又宜也不是好东西,我一直就不喜欢她,女孩子没有女孩子的模样,野丫头一个,心还特别狠,拿那么尖锐的东西往翊宁的手上戳,现在那个疤还很深。”





浅爱,深喜欢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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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贝思哲话说到一半就挂了电话,熊橙已经猜到贝翊宁在相亲,想起那天他淡漠,骄傲的一句“世界不只有你一个女人”,不由地觉得他的行动挺快,效率甚高。
说起来那天最后不了了之,她也没有多大的纠结。的确,她对他有心动,尤其是那个雨天,他抱她上车的那一刻,她很明确地有了那种恋爱感觉,只不过后续糟透了,他的态度,说出口的话让她没法接受。
她早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你挑衅一句“你敢和我试试看吗”,就立刻回嘴“试就试试,谁怕谁啊”,她二十四岁了,开始一段恋情之前,至少要搞清楚对方心里的真实想法。
贝翊宁那个男人……她至今没有琢磨透过。
……
隔天,熊橙上半天班,下午的时间完全属于自己,熊晖在学校准备月考,她回家也是一个人无聊,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出去逛逛。
熊橙转到了绿茵路,一家一家小铺子逛过去,左挑右选,只看中了一对创意调味罐和一双黑色的檀木筷,除此之外,别无收获。
到了绿茵路尽头,转个弯就是桃山路,这一片是湖景区,首先入眼的是h市知名的美术馆。
熊橙突然想起小凯说过,这个美术馆的设计师是贝翊宁,情不自禁地驻步细看了一会。
眼前这座四层的暗灰色美术馆不太高,甚至对比其他四层建筑显得有些矮,矮到远远望去和湖景区完全融合在一块;外观上,方锥和水平块互相穿插,在周围茂林修竹的掩映下,好似一座粉墙黛瓦的江南民居,头顶的全玻璃设计极却具现代感,看上去既矛盾又和谐。
熊橙走近美术馆的侧门,看见那不大不小的铭牌右下角题了贝翊宁三个字。
她暗暗诧异,虽然早知道贝翊宁是知名设计师,但总把他的名字和钢筋水泥,霸气嚣张的摩天大楼联系在一块,没想到这座平日路过扫一眼顷刻感觉心旷神怡的建筑是出自他手。
那么低调,谦和,柔软的风格,和他的性格很违和。
又也许,这是他性格的另一面?只是她无缘窥见?
此刻,她置身于竹林清风,在间隙投射下来的淡煦阳光下,安静思考,悠闲回忆。
也想到了另一件几乎要被遗忘的事情,很小的时候,妈妈问她长大后想嫁什么样的男人,她当时回答是建筑师,妈妈问为什么,她天真烂漫地回答,因为很拉风。
高三的时候,课间同学们谈起以后要从事什么行业,有人坚持说学建筑,当时的班主任听了诚心实意地劝诫:“学建筑很苦逼,一千个里出名的也就一两个,大部分人只能设计公共厕所。”
当时她觉得班主任说的很有道理,学建筑很不切实际,建筑师和她也不是一个世界的。
谁会料到,多年以后,她会认识一个姓贝的设计师。
离开美术馆,熊橙在桃山路的一家甜品小栈吃了点心,读了一份周刊,十分悠闲地待到了太阳下山的一刻才离开。
回家的公车突然抛锚,熊橙下车后闷热口渴,冲过马路到对面的饮品店买喝的。
因为附近有一家电影院,来这里排队买饮品的情侣特别多,熊橙边排队边想,自己好像有三年没去过电影院了。
上一次看电影是和叶闻隽一起去的,看的是一部无聊的商业片,中途叶闻隽借口去方便溜了,熊橙坐着等了他很久,怕他掉进厕所,起身出去找他,却看见他站在走廊上和一位穿超短裙的女孩贴得很近,她立刻喊他的名字,他坦然自若地转过头,目露笑意,语气轻松地为她们介绍彼此,称对方是他一个兄弟的女朋友。
直到他们分手后的某天,熊橙收到了一条陌生号发来的短信:“听说你和叶闻隽分手了,正巧,我最近也打算和他分了,说实在他除了器大活好技术深之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熊橙震惊地反问你是谁,对方回复:“我们见过,上回在电影院,你出来的时候我和他已经在洗手间亲热了一回。”
那件事让熊橙对电影院有了阴影,后面的三年她一次也没有跨进电影院一步。
但今天,熊橙突然来了兴致,想一个人去看一场电影。
周末的电影院人山人海,热门电影的票已经一张不剩,幸好有一部冷门的文艺电影,上座率不高,熊橙成功地买到了一张票。
坐在十七号放映厅倒数第二排的中间,熊橙一边喝饮料一边看大屏幕。
电影剧情果真如评论所说的一样,极其沉闷,前二十分钟基本都是长镜头,台词甚少,熊橙打了个哈欠。
黑暗中,有人走出去,也有人走进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停过。
当剧情进展到深夜,整个放映厅没有了一丝光线,熊橙耳畔听到一声低咳,下一秒,屏幕上天亮了,小镇的河面雾气腾腾,一只水鸟划过,叫声划破静谧,她转过头,惊讶地看见贝翊宁就坐在她后排的位置上。
她愣住的同时,他垂下眼眸,不带情绪起伏地打了个招呼:“真巧。”
“你怎么一个人来看电影?”熊橙问。
他松开交叠在双膝上的手,反问:“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来看电影?”
“我的意思是……你也喜欢看文艺片?”
“不怎么喜欢。”他掸了掸膝头上不存在的灰,补充了一句,“我是来打发时间的。”
“哦。”熊橙默默转过身,目光继续投向屏幕,却感觉芒背在刺。
片刻后,余光看见一个黑压压的身影逼近,然后贝翊宁就落座她身边的空位。
“你怎么坐到我边上来了?”熊橙意外。
“你这里的视线比较好。”
“……”
两人继续看电影,一个面色冷淡,一个面色不安。
熊橙没心思再关注剧情发展了,侧头问他:“你真的是一个人来电影院看文艺片的?”
“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起来不像是那么闲的人。”
贝翊宁不置可否,一会后转移了话题:“那你怎么一个人来看电影了?”
“我回家是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这里自娱自乐。”
他又不说话了,十分安静地专注在屏幕上的剧情上,待她误以为他非常痴迷这部电影,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轻轻靠近了他,手指迅速地在他眼前一晃,他没有反应,她立刻想起他好像是某类睡着了就叫不醒星人,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他不会睡死在电影院里吧?
“贝翊宁。”她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你睡着了?”
他果真没有反应。
她又靠近了他一点,手在他鼻尖不停地晃,担忧道:“真的睡过去了?”
顷刻,她的手腕被攥住,他睁开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我还以为是一只苍蝇。”
“……”
“你好像很喜欢打扰我睡觉。”
“谁让你上次睡得那么死,连地震都叫不醒,我怕等会电影结束了,你还醒不来。”
“睡眠有深有浅,个人习惯不同。”
“那你继续睡吧,我不大惊小怪了。”
“迟了,已经被你吵醒了。”
“好吧,是我打扰你了。”熊橙有点内疚,转而想起什么,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还不松开我的手?”
他攥着她的手腕,顺势把她的手压在自己的大腿上,已经超过二十秒了。
暗光中,他垂眸看着被自己扣住的柔软,没有选择立刻松开。
熊橙有点陌生怪异的感觉,又一次提醒:“你还没松开我的手。”
“我知道。”他声音很低,低得让她有些听不清楚,“你急什么。”
“嗯?”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她的手背,指腹一寸寸地在她皮肤上滑行,似乎把玩得正在兴头上。
当他的指尖轻扣她的无名指,她的心随着那个节奏又加快起来。
气氛很诡异。
一分钟后,他停止了摸索,但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还是按在自己大腿上,想了想说:“你的手很柔软。”
她正想说什么,他及时开口:“我再睡一会,你不用叫醒我,时间到了我自己会醒的。”
说完,他闭上眼睛,握着她的手,面色自若地睡了。
她瞠目结舌,也没有其他法子,任由他握着了。
屏幕上的一道光映照过来,打亮他长长的睫毛,俊挺的鼻和削薄的唇,整张勾人魂魄的脸映入她的瞳孔。一瞬间,她有点摸不透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同一时间,朱柔婉打电话给素馨,声音十分委屈:“素阿姨,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贝大哥怎么还没出现?我打他电话他关机,快急死了,只好冒昧来打扰您了。”
素馨惊讶:“他没出现?不会吧,我亲手把两张电影票给他了,是七点整的那场,他答应去的。”
“是啊,我从六点半就在国光电影院门口等了……”
“国光?怎么会是国光电影院?应该是新光电影院。”
“……”
*
电影结束,熊橙悄悄地凑过去,盯着他的脸看,他突地睁开眼睛,专注地回视她。
“幸好醒了。”熊橙松了口气。
刚想说现在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吧?
贝翊宁拉起她的手:“走吧。”
熊橙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他拉起来了,只好飞快地抓起自己包,跟着他出去。
他们走出去放映厅,新的一群观众走进来,其中一男一女撞见贝翊宁,齐齐喊了一声:“贝老师,您好。”
贝翊宁朝他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一男一女的视线很敏锐地落在贝翊宁拉着熊橙的手上,顿悟了什么,尴尬地笑了笑:“周末愉快。”
熊橙听出了这四个字的别有内容,而身边的贝翊宁完全没察觉似的,反而很坦然地提醒了他们一句:“别玩得太晚。记住,周一迟到的人要打扫厕所半个月,禁止戴口罩。”
“呵呵,贝老师,您晚上也别玩得太累了,否则明天讲课会打瞌睡的。”两个勇敢,无畏学生巧妙地回击。
熊橙顿时石化。
贝翊宁又看了他们一眼,风轻云淡地说:“不用你们操心,就算玩到天亮也累不着我。”




浅爱,深喜欢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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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影院,熊橙立刻问贝翊宁:“你为什么要和他们说那些会引起误会的话?”
贝翊宁有些好奇:“我说什么了?”
熊橙皱眉,知道他开始装蒜了。
“应该是你自己在不停地遐想。”
“……”显然,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无耻一点。
“你直接回家?”他突然问。
熊橙点头:“对,时间已经不早了。”
“还不到九点,也不算晚。”
熊橙琢磨着他的神情,猜不出他下一句会说什么。
没想到这一回他没有故弄玄虚,直截了当地说:“陪我走走,等会我可以送你回去。”
提出散步的是贝翊宁,但走着走着,熊橙就跟不上他了,直到他驻步,回过头来:“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是你走得太快了。”熊橙嘟囔,“又没有人和你竞走。”
贝翊宁想了想,放缓了脚步,等着熊橙跟上,并排和她走在一起,无奈她走得太慢,不一会又落在了后头,他只好又一次放慢脚步,和她并肩。
熊橙看他颇为诡异地走走停停,一时间没了想法,刚想叹气,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贝翊宁转过头来:“很响亮的声音,是你肚子饿了?”
熊橙忽略了前半句话,认可他的后半句,点了点头。
幸好这一带很热闹,到处都是明亮的小店铺,这不,前面五十米处有一家卖台式饭团的店铺。
他们走到店铺前,熊橙点了一个芝士鲔鱼饭团,还特地要了一勺辣酱,浇在饭团尖上,正准备要,脸颊感受到一道执着而诡异的视线,贝翊宁正安静地看她。
“你想吃吗?”她一时错觉,以为自己面前的是小吃货贝思哲。
“你自己吧。”贝翊宁淡淡地挪开了目光。
下一秒,他鼻尖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蒜蓉辣椒酱味,垂眸一看,她竟然把饭团拿的离他这么近。
“你吃一口看看,这个饭团我在别的地方吃过,味道很不错。”
在她的邀请下,他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不觉得好吃,但也不到难吃的程度,充其量是果腹的东西。
“这个给你吧,我再买一个。”熊橙把饭团塞到他手里,转头又问老板娘要了一个。
贝翊宁的眼眸瞬间冷了下去。
熊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径透露出一点嫌弃他口水的意思,轻轻松松地等老板娘新烤的饭团出炉,接过一个后转过身,撞上贝翊宁的一张冷脸。
“你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东西太难吃。”他言简意赅,利落地把手里的饭团扔到脚边的塑料垃圾桶。
“……”
后面的时间,两人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双方都没有主动说话。
熊橙有点郁闷,提出到这里走走的是贝翊宁,结果他全程冷场,还越走越快,她根本跟不上,索性不跟了,闲逛似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最后停在一个小摊位面前不走了,眼睛被眼前用古法琉璃烧制而成的香薰瓶黏住了,在卖家的介绍下这个摸摸,那个玩玩。
她曾在一档旅游节目上看到意大利某个小岛上有纯手工的琉璃精油瓶,非常心仪,和眼前这些迷你的小香薰瓶长得很像。
问了问价格,二十五块一个。
熊橙在一堆漂亮的香薰瓶中挑来挑去,自言自语:“哪个颜色好看呢?”
“你在看什么?”身边冷不丁冒出一个疑惑的声音。
熊橙侧头一看,竟是贝翊宁掉头来找她了,于是把掌心里的四五个香薰瓶一起举到他面前:“你觉得哪个颜色比较好看?”
“有什么区别吗?看起来差不多。”
“怎么会没有区别?这个是蓝紫色的,这个是粉紫,这个是粉蓝,这个是西柚粉,这个是葡萄紫……我想买一个,你觉得哪个好看?”
贝翊宁目光敷衍地一扫,直接问卖家:“多少钱一个?”
卖家郑重出声:“二十五块一个,不还价不抹零,今天就是亏本甩卖,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还价?这二十五块钱的东西?”贝翊宁的目光由从容转向淡淡的倨傲,“麻烦你把她手里的几个东西都打包。”
卖家立刻换了一张面孔,笑嘻嘻地点头。
“我又不需要这么多。”熊橙提醒他。
贝翊宁没有理会她,取出皮夹,掏钱买下了五个,一眨眼,就把包装好的小袋子递给熊橙:“送给你。”
熊橙迟疑几秒钟才接过,说了声谢谢。
“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的?”他问。
“把香水灌到小瓶子里,再把小瓶子串在项链上,可以挂脖子上。”熊橙说,“其实我只要一个就够了,你买太多了。”
“你可以一天换一个挂在脖子上,这样不是更高兴吗?”贝翊宁说完迈开脚步往前走。
熊橙在原地困惑了一会,随即跟上去。
长街走到了尽头,两人又折身而回,因为贝翊宁的车停在影院附近,走了一半,天下起了毛毛细雨。幸好熊橙包里有一把折伞,她立刻拿出来撑开,递给贝翊宁:“你个头高,你来撑。”
贝翊宁接过伞,看了一眼伞面上的碎花,悠悠地转了转伞柄,撑在两人头上。
过了一会。
“你的肩膀不冷吗?”某人淡声。
熊橙瞧了瞧,果然右肩膀被雨水打湿了。
“你好像越走越远了。”某人的声音更淡了一分。
熊橙悄悄走近了一点。
贝翊宁把伞往她的方向斜了一斜。
……
雨势没有加大,但也没有小下去,一直淅淅沥沥,夜幕中,湿漉漉的路灯晕开一圈圈金色光环,从半空俯视,朵朵伞花起起伏伏,汇成了好看俗气的花海。
贝翊宁放缓脚步,完全和熊橙一致。熊橙低头的时候,发现当自己迈开左脚,他也是,她迈开右脚,他亦然,不会快一步也不会慢一步。
直到他突然一停,她立刻刹车看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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