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

“的确，你们的修为相差不小，但他手上可没有利器。我听说你有一把灵阶匕首，没错吧？”
“……是的。”调查的果真清楚，她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一次那把匕首的模样竟然就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赵腾的致命伤在后颈，就是由匕首造成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没有了。”果真人外有人，她自愧不如。





着魔 第十四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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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承认杀了赵腾……”
“长老请等一下，我是无话可说，但不代表我承认是我杀的人。”
“你不认罪？”薛长老声音沉了下来。
“不是我做的，我当然不会认。”
“但是这些证据都显示就是你杀的赵腾。”因为秦慕儿的话，薛见离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敢问长老，我的动机是什么？”秦慕儿抬头看他，并不畏惧他的脸色。
“他的储物袋在你屋子里被搜到，还需要说么。”
秦慕儿笑着摇了摇头，把自己的储物袋打开，随手拿出一个瓷瓶扔给薛见离，“长老认识这个么？”
薛见离接过瓷瓶，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微变。随后将瓶盖盖上，把瓷瓶扔回秦慕儿手上。“就算没有动机，但证据仍在，他的东西……”
“薛长老，如果我杀了人，我会把东西留在自己屋子里然后等你去搜查么？还是您觉得，我这样无权无势的外门弟子更适合当替罪羊。”没等薛见离说完，秦慕儿直接打断她，这次她的语气完全不客气。
“秦师妹，在长老面前最好还是不要用这种放肆的语气说话。”一旁的欧阳焉冷声道。
秦慕儿没有开口，仍旧看向薛见离，“薛长老，我倒是觉得你该调查一下你的这位爱徒，问问她昨天夜里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她胳膊上会有伤。”
“你说什么？”薛见离一愣，欧阳焉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起来，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秦慕儿。
“我记得昨天见到欧阳师姐的时候，她好像没有受伤，只过了一夜竟然就受了伤，真是太让人惊讶了。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会伤了内门的师姐呢。而且，我看师姐也很喜欢用匕首吧。”
虽然不满秦慕儿的语气，但薛见离仍然转身，“小焉，你受伤了？”
“……是。”欧阳焉动了动喉咙，低头答道。
“怎么伤的？”
“我……”
“薛长老何不自己看看呢。”秦慕儿凉凉的声音再度传来。
看着自己师傅一步一步走来，欧阳焉似乎想要后退，可碍于他强大的气势，只能站在原地，任由他掀开自己的袖子。
整齐的伤口从内腕一直到手弯处，是利器划伤，而且出手的人极狠，根本就是拼命的架势，光是这样就已经能够看到骨头。
“欧阳焉，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伤口是哪里来的，你跟谁交过手？”
“师傅不是的，不是我做的。”欧阳焉根本没想到情况会突然转变，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欧阳师姐，也没人说是你做的，薛长老不过问问你的伤是哪里来的，何必那么激动呢。”现在站在一旁落井下石的人变成了秦慕儿，对于任何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人，她都乐于看见他们倒霉。
“薛长老或许不知道，赵师兄家传的戏水剑法有一招叫敛光，剑尖直指手腕，就为了让对手弃剑，想必欧阳师姐是躲闪不及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薛见离扫了秦慕儿一眼，问道。
“所有外门弟子都见过赵师兄练剑，我只是好奇问过师兄那招式的名字。”
“很好。”薛见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眼欧阳焉，“来人，把欧阳焉还有最先发现赵腾储物袋的人一同押下去严加看管，我要知道昨天夜里欧阳焉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是。”见薛长老发飙，所有执法弟子都是战战兢兢的，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拖了下去。临走的时候，欧阳焉满眼怨恨地瞪了秦慕儿一眼，秦慕儿还了她一个微笑。
“你们也都下去，秦慕儿你留下。”
“是。”看了一场好戏的众人心情完全高兴不起来，就连那几个内门弟子看向秦慕儿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畏惧。
换到任何一个人，如果遇到秦慕儿刚才这种情况恐怕都会认罪，没想到她不仅敢跟执法长老对着干，竟然把欧阳焉都给搬倒了。这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隐藏的东西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多。
等那些人都离开之后，薛见离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完全不复刚刚的严厉，脸上还带着微笑，“不愧是内门来的，果然厉害。”
“这还要多亏长老您帮忙。”秦慕儿勾起唇角。
“不敢当，没想到欧阳焉竟然是欧阳家派来的内应，看来掌门的确有些太过放任那些所谓的大家族了。”
“这些事都与我无关，只要她不来惹我，一切都好说。”秦慕儿耸耸肩，她这个人平时很懒，欧阳焉只要不打自己的主意，她现在还会平安无事，自己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去揭发她，那太无聊了。
“我有一点不明，赵腾是怎么死的？”欧阳焉是个聪明人，他不认为她绝对不会做杀人这种蠢事，只不过刚刚谁都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况且，她的确无法解释手上的伤口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如果解释清楚，只会让她的下场更惨而已。
“或许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人灭口了，谁知道呢。”
看秦慕儿并不想解释，薛见离聪明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那么欧阳焉要怎么处理，毕竟是欧阳家的人，想要对付他们家，现在恐怕不行。”
“废了她的修为留在门派不是更好么。”那个欧阳焉很聪明，就是还嫩了点。这样聪明的人经过一次打击，很容易爬起来，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让她再也爬不起来。
其实她们两个很像，只是欧阳焉没有处于她生活的那个环境，否则想要对付她根本没有那么容易。
“……也好，想必欧阳家也不会说什么。”
“对了，她还有一件染了血划破了的衣裳，内门弟子的雪蚕袍普通的火应该是烧不掉的，长老或许可以去丹炉里找找，这时候应该没人炼丹吧。”秦慕儿朝薛见离摆摆手，转身离开。
看着秦慕儿离去的背影，薛见离也长长舒了口气。尽管这个人修为比自己低上太多，但是给他的压力可一点都不小。魔门，究竟是怎么把他们给培养出来的？




着魔 第十五章 回去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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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欧阳焉那件事之后，秦慕儿在外门的生活轻松了好多。至少那位祁师兄不用她天天一大早就去打扫炼丹室，她也不必天天去倒那些堆得山一样的药渣。
每天只需要给灵药园浇浇水，或者替哪位师兄跑跑腿而已。
不过自从赵腾死了，她基本上与外门弟子再没什么交情，那些外门弟子看见她也都是绕着走。时间长了，她很自然的就被孤立起来。
好在这种情况她很习惯，况且本来不是一条路的人，一开始就没必要认识。
夜深，秦慕儿房间的后窗仍然开着，她的床就摆在窗边，后院有一片竹林，她喜欢在晚上坐在床上看外面月光照耀下的婆娑的竹影。
不记得是多久之前了，她印象里有这样的景色，很美。
天魔内典适合在夜里修炼，如今秦慕儿已经修炼到第一层巅峰，不需要刻意去引导，就可以自发的吸收天地灵气。
大概是因为心情太过放松，故而灵力的吸收速度也逐渐加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引起了小范围的异象。
她住所上空，出现一团灵气漩涡，连带着她住处周围的灵力也浓郁了起来。
当然了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别说外门弟子，就是那些内门弟子也无法察觉。不过天都派内，还是有不少人感觉到了不对劲。
天都掌门推开内室窗子，往外门所处地看了一眼，看见那道突兀的漩涡，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
“掌门，可是出了什么事？”内室里出了掌门外，执法长老薛见离也在。
“唔……没什么。”漩涡已经在逐渐减小，应该是被控制住了。他虽然归属魔门，但修的却是真正的道教典籍，早听说魔门功法霸道，今日见了才知道所言不假。
也难怪魔门一直被正道忌惮，他们这哪里是修炼，根本就是在掠夺。不过真是有些奇怪，那个秦慕儿的修为为什么会这么低？
“见离啊，你觉得秦慕儿这个人怎么样？”
掌门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薛见离有些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语气倒是有些感慨，“比想象中的难接触，而且……我觉得她给人的感觉跟连公子有点像。”
“像连？”天都掌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他只在远处观察过秦慕儿。怎么说呢，觉得她是个很安静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按部就班，从来不出头也不会落后。
如果之前没有人说过她的身份，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注意到她，十分的没有存在感。可是连却不一样，那个人嚣张狂妄，恨不得全世界的人目光都在他身上，这两个人像么？
“你说这次我带她出去如何？”
“啊？这个……她修为好像太低了点。”薛见离摇了摇头，就算秦慕儿给自己的感觉有些危险，但实力着实是差了不少。
“倒也是，不过连那个家伙可是特地来拜托我带他小师妹出去见识见识。”说罢天都掌门自己先笑了起来，那个家伙上次偷偷溜进迷失沼泽见了秦慕儿一面，回来之后就变得对她十分感兴趣。让连产生兴趣，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连公子发话，大概秦慕儿是有那个实力的，但去之前至少要把其他人的嘴堵住才行。”
“已经这么久了，也该让她进内门了，这件事你就去安排一下吧。”
“是。”薛见离恭恭敬敬地应道。
好容易停下吸收灵力，因为修炼被强行终止，让她感觉有些难受。就在她半趴在窗台休息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窗前。
秦慕儿心咯噔一下，右手已经握紧匕首。看清了来人，她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又收紧了几分，“连师兄。”
这深更半夜在自己窗前见到他，可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好在连看起来也没什么兴趣跟她聊天，只是扔了一片玉简给她。
“门主让我捎给你的，里面记的是你的任务，在任务完成之前，就别想回内门了。”
秦慕儿接过玉简，将神识探进去，查探到里面记载的那一堆东西之后脸都有些发绿。她很怀疑，自己就算是抢了道门，能不能把东西收集齐了，门主该不会是故意不想让她回去的吧。
见秦慕儿那怪异的表情，连哼笑了一声，背对着她靠在窗边，“里面的东西收集五层就可以回去，不过到时候也只能做个长老。门主他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收集到九层的，所以他当了魔门老大。”
“……多谢师兄提醒。”收集东西的等级意味着将来在魔门的待遇么，倒是挺有意思的，果然啊，门主看起来无害，实际上真是挺恐怖的。这玉简里的确介绍了各个层次，以五层为基础，都有必须要收集的东西，以及额外物品。
而九层的必须收集品里，有三个东西很是吓人。金身舍利，剑婴和妖婴。分别取自元婴期的佛修，剑修和妖修。
众所周知同为元婴期，这三种人实力最为恐怖，佛修的防御，剑修的攻击以及妖修的全方位强大。那个时候，门主的修为恐怕不会比他们高，他是怎么做到的，恐怕至今仍然是个谜。
“不久之后天都掌门会带着门下弟子去一趟云海，那里正好有一件指定的必须收集的东西，云海十年一开，如果你不想十年之后再去拿，最好这次就能拿到。”
“我明白了……师兄也会去么？”犹豫了一下，秦慕儿还是问了一句。
连回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么，怕死？”
秦慕儿报以微笑，“师兄不觉得熟透了的果实才好吃么？”
“要是我偏好青涩的果子呢？”连眯着眼，垂下的那缕红发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十分诡异。
“那样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有理，我不去，就让果子慢慢成熟吧。”不知是无心还是刻意，临走的时候，连的手指在她脸上划了一下。
秦慕儿看着他离去的背景，皱着眉摸了摸被划过的地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打盆水去洗洗脸。




着魔 第十六章 门派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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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天都派内传出了掌门即将带部分内门弟子去云海参加十年一度的海会的消息。一时间整个山门似乎都热闹了起来，以往按照惯例，去的弟子都是掌门选好的，但是这次却是通过门派大比，从内外门弟子中挑选出前二十名跟随他一起去。
这种事通常外门弟子是没有资格参与的，这次却突然破例，故而消息一出整个门派都议论纷纷，不少外门弟子都开始摩拳擦掌。一直以来内门弟子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挑战他们，就算输了也不会怎么样，一旦赢了，说不定会入了哪位长老的法眼，还可能被收为弟子。
外门中唯一一个没有受到影响的恐怕只有秦慕儿了，从消息传出之后，她整日呆在屋子里，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
直到门派大比当天，她才出现在比武场。她本来与外门弟子就不熟悉，所以只有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场上人对峙。
虽然只是大比的第一天，掌门跟长老却都已经到齐了，他们坐的地方有些远，从赛场这里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秦慕儿的目光往那边扫了眼就移开，然后走进赛场报名。
“闫师弟，你看谁呢？”闫旭身边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见他心不在焉，拍了拍他的肩膀。
闫旭指了下秦慕儿，“听说就是她把欧阳焉给拉下来的。”
“哦？她就是那个秦慕儿？”在内门弟子中，秦慕儿的名字不少人都知道。天都派已经很多年没有用那么重的手段处罚过内门弟子了，她一个外门弟子竟然有本事把掌门看好的欧阳焉给弄得那么惨，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小师弟，你们是一起入门的吧，她的修为如何？”闫旭与那青年说话的时候，又有一名女子走了过来。
“宇文师姐好。”闫旭看见宇文乐过来立即站直然后鞠躬问好，宇文乐是天都派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地位比他们这些内门弟子还要高，而且据说她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大圆满，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够进入所有低阶修士梦寐以求的结丹期，说她是天都派的大师姐也不为过。
“你好。”见闫旭紧张的模样她不禁笑了起来。
“宇文师姐是说秦慕儿么？”
“嗯。”
“我记得当时她好像说自己修为是筑基三层。”
“只有筑基三层么……”宇文乐的表情有些失望，同时也有些疑惑。师傅为什么会突然说要收秦慕儿为徒呢？这个人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师兄，轮到你了。”闫旭看见身旁男子手上的玉牌闪烁起绿光，赶忙提醒道。
“啊，这么快，师姐和师弟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那青年收了玉牌，整理了一下衣裳匆匆往比武台上走去。
他才刚上去没一会儿，秦慕儿从另一边走了上去。
第一场抽签就能抽到内门弟子，而且还是修为有筑基八层的内门弟子，她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
“咦，竟然是你。”青年男子有些惊讶，刚才还说她呢，没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
“见过师兄。”秦慕儿对他的态度完全没兴趣，只朝他点了下头。随后身影消失在台上，那青年男子一愣神的时间，后颈已经被一把匕首抵住了。
“你输了。”同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年男子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见秦慕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认输。”
不光是他，就连一旁当裁判的外门长老们都没弄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瞬间她就赢了？
“好快……”闫旭吞了下口水，额上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了。他上台的话，恐怕会是一样的下场。那么快的速度，如果现在不是比赛的话，师兄岂不是必死无疑！
宇文乐也同样惊讶，但她吃惊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个秦慕儿身上怎么一点杀气都没有，她是没杀过人还是……杀了太多的人……
就算是从未杀过人，在拿着武器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流露出一点杀气来，可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
如秦慕儿预料的，露了这一手之后，接下来就轻松多了，下面的比试她都不用上台对方就弃权了，看来这个杀鸡儆猴的对象选对了。
“有什么感觉？”天都掌门坐在望星台上，笑吟吟地对身边的大长老道。
“她的确有资格。”虽说对方是魔门内门弟子，可大长老一直都没真正放在心上，一个只有筑基三层的内门弟子究竟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在秦慕儿出手之前，他仍然是这么想的。
事实证明，内门来的，果然都不可小觑。那样的手法，就算是他的亲传弟子宇文乐也未必能够稳赢。
筑基三层堪比筑基大圆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都不会相信。
“那么接下来她就要托付给大长老了。”
“是，一定尽我所能培养她。”当时掌门让他收秦慕儿为徒的时候，他并不十分乐意，现在嘛，倒是有点担心自己让美玉蒙尘。
“大长老，我不是让你培养她，我们可培养不起这样的弟子，你只需要当好她师傅就行。”
掌门的话让大长老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叫当好她师傅就行？
“那边传来的话，谁都不准干涉她，一切凭她自己做主。至于修炼用的一切消耗，全部由那边承担。”
大长老神情一凛，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也是见过几位魔门内门弟子的人了，还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命令。全凭她自己做主，门主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不怕她在修炼上步入歧途么？
天都掌门目光在秦慕儿身上停留许久，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还是看不出来她跟连相似的地方，就算攻击都是悄无声息，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之后，秦慕儿如愿进入前三十二名，外门弟子中，除了她就只剩那位呼声最高的祁师兄。
跟祁师兄英雄式的回归不同，她身边没有一个为她庆祝的人。将外门长老发下来的标记着号码的玉牌收好后，秦慕儿一个人往自己的住处走。




着魔 第十七章 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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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去比武场的路上，正好碰到祁师兄，秦慕儿远远地跟在他后面走，见那些外门弟子一路上与他热情的打招呼，他也颇为亲切的回应。
虽然她帮着祁师兄打扫了很久的炼丹室，可实际上两人说过的话五根指头就能数的清。她看见祁师兄的时候，一直觉得这人应该很冷傲，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那些外门弟子对他的尊敬态度，并不是装出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比武场，这时候同样进入前三十二名的内门弟子已经早早的到了，看见他们两个，神情多少有些不屑。
在他们眼里，外门弟子跟他们终究不是一个档次的，就算秦慕儿昨天那一手震惊了不少人，但那些仍然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不会有机会进入前二十名。
今天的比试依旧是抽签进行，就在所有内门弟子都摩拳擦掌准备将两个外门弟子打出去的时候，抽签结果却是秦慕儿与祁师兄出赛第一场。
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中必定会有一个人进入前二十名。这个太过巧合的结果让不少人都吃了一惊，可又没人敢质疑抽签的公正性。一手主持抽签的是执法长老薛见离，那些怀着不满情绪的内门弟子只能把这口气吞了回去。
秦慕儿对祁师兄的实力了解并不多，也只知道他修为在筑基七层，在外门呆了十年有余，昨天比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他。
走上赛场，她与祁师兄面对面站着，祁师兄朝她笑笑，“还请师妹手下留情。”
“师兄客气。”说完，秦慕儿的身形再度消失，跟昨天一样的手段，但是却并没有在祁师兄身上奏效。
匕首被挡了下来。
秦慕儿有些惊愕，倒不是说这招多厉害，事实上这不过是天魔内典中普通的一招罢了，只是需要的身法极快，只要筑基九层以上就可以躲开，毕竟她修为有限，招式的威力发挥不足三成。
可也绝对不是一个筑基七层的修士能够轻松挡住的，躲开跟挡住，本身就是两个概念。这个祁师兄的实力有所隐藏，而且隐藏的很深。
虽然攻击被挡下，但秦慕儿的攻击并没有停止，下手速度越来越快，场上只能看见两人的残影，以及武器相撞清脆的声响。
什么时候外门的弟子这么厉害了？站在一旁观战的内门弟子们心中不约而同的浮起同样的疑惑。虽然进入前三十二名的内门弟子修为大多在筑基九层左右，还有更高的，可实战经验其实并不丰富，在他们眼里，这两人的交手过程简直太精彩了。
在外人看，他们交手就像是在表演一样，无论速度还是招式都相当漂亮，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人用的招式完全不是天都派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