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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偏方方
“公主受伤的时候,流的血是多还是少?”容卿又问。
宫女想了想,道:“多,特别多,一开始止都止不住,后面用了半碗棉花才止住。”
宁玥在回春堂接诊过各式各样的伤患,还从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创口流出大量的血来。而且宫女说是擦伤的,擦伤怎么会有个深深的创口?
玄胤与容麟也紧紧地盯着德庆公主的创口,从习武之人的角度来看,那种口子就根本不是擦伤所致。
“公主觉得疼吗?”容卿问。
宫女就道:“特别疼!比平时的伤口都要疼!”
容卿从医药箱里拿出工具,把创口的血痂夹了一点下来,放入一个青花瓷瓶的小药瓶中,药瓶里本是无色无味的水,不一会儿,却渐渐变成了黑色。
容麟瞪了瞪眸子:“她中蛊了?”
容卿点头。
玄胤与宁玥面面相觑,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中了蛊?
宫女更是不明白其中缘由,吓得面色发白:“那……那公主还有救吗?”
容卿没说话。
宁玥问:“大哥,公主中的是什么蛊?”
“同命蛊。”
宁玥眉心一跳:“同命蛊?就是夙火之前中的那种吗?”
“没错。”
“奇怪了,她是怎么中的这种蛊?”宁玥狐疑地蹙了蹙眉,望向吓得不清的宫女道:“萍女官,公主今天接触了什么人?”
“今天……今天……”宫女平复了一下焦虑的情绪,说道:“今天接触的人还挺多的,我们陪公主去逛盛京,逛了很多玳瑁摊子。”
来南疆之前,她和公主就曾听过传闻,说南疆的一个孩子都会下蛊,一开始她们还挺谨慎的,可接触了一些商贩,发现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严重,她们便没那么小心翼翼了。
宫女懊悔地说道:“之后,我们又去了诗社,跟诗社的人打了一些交道,但应该不是那些人吧?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在她眼里,读书人都是一股清流,轻易不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容卿却沉了沉脸,问:“哪个诗社?”
“长明街那个。”
“把具体发生的事一件不漏地说出来。”容卿不怒自威地道。
宫女的心口颤了颤,照实把公主化名南国在诗社的书法大赛上获得第一的事说了一遍:“……奖品是一套墨玉文房四宝,当时有个无双公子与公主并列第一,二人都得了文房四宝,可是公主那套里的砚台坏了,无双公子便把自己的让给了公主,他得了两只紫玉狼毫笔。”
“无双公子……”容卿呢喃着,面上闪过一丝嘲弄,“公主拿砚台的时候没发现是坏的吗?”
“没有,还是无双公子提醒公主的。”
“他碰到砚台了?”
“嗯。”
听到这里,宁玥、玄胤和容麟都明白砚台是被无双公子用内力给弄坏的了,不由地心生困惑,那无双公子是谁?
“耿云。”似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容卿解释道,又对宫女说:“把砚台拿给我看看。”
宫女把砚台递给了容卿:“这个……是无双公子让给公主的。”
“什么让?他就是故意给德庆公主的!”容麟没好气地说道。
宫女低下了头,亏得公主还高兴自己交到了一个坦荡光明的君子朋友,哪里知道对方是比小人还小人的耿家世子,太可恶了!
容卿在砚台边角发现了一个用内力震开的小缺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耿云应该就是把蛊虫藏在了缺口中,蛊虫对人的皮肤非常敏感,一碰到便会逮准机会进入宿体,那个创口应该是被蛊虫咬的,所以才疼痛难忍、流血不止。
宁玥无语了:“那家伙真是阴险!居然朝手无缚鸡之力的德庆下手!若是德庆公主没去诗社怎么办?”
容卿云淡风轻道:“没去诗社,他也能找别的法子,公主总不能天天闷在府里,只要她上街买东西,耿云就有机会给公主下蛊。”
宁玥喟叹道:“那这什么同命蛊能治吗?”
“可以,找到另一条同命蛊。”容卿说道。
同命蛊与其余蛊毒最大的区别在于,它除了一开始进入人体时,会造成人体的排斥反应,或出现晕厥、嗜睡、恶心等症状,三天后,症状减轻,便能与正常人无异。但要把它从人体引出来,必须找到它的伴儿。同命蛊通常用来对付那些为家族效力的部下,他们若是衷心,同命蛊一辈子在他们体内也会相安无事,若是不衷心,掐死那一条,他们体内的那条也会死掉,任何蛊虫在死亡的一瞬间都会爆发出巨大的毒性,因此,宿主也会殒命。
“另一条在耿云手中吧?”宁玥嘲讽一笑,“这个耿云还真是厉害,知道我们几个不好攻破,便朝德庆公主下手,若是德庆公主死了,不管死在谁的手里,护送德庆来南疆的‘司空朔’都难辞其咎。”
不仅司空朔难辞其咎,就连她与大哥,恐怕都逃不了干系,只要耿云把他们之间的恩怨告诉皇上,皇上绝对不会原谅德庆公主成了他们几人相互倾轧的牺牲品,盛怒之下,让他们给德庆公主陪葬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对手,有点意思。
……
中午,玄胤让人给宣王递了消息,说公主身体抱恙,和亲押后几日,宣王差人送来补品与慰问。
容卿让人把德庆公主迁入了幽兰院,住司空朔的隔壁,方便他一起诊治。
容麟看着他两头跑来跑去,不悦地哼道:“干嘛那么累嘛?把他们俩放一张床上得了!反正都昏迷不醒!”
“那你哪天昏迷了,我也把你放到哪个姑娘的床上。”
“不要!”
本帅只能放你床上。
……
下午,耿云送来帖子,约宁玥在醉香楼见面,并指明孤身前来。
宁玥好笑地问:“为什么是我?”
送帖子的小厮道:“我家世子说了,容公子做得大帅的主,却做不得中常侍大人的主,中常侍大人做得了德庆公主的主,却做不得容公子的主,唯独郡王妃既是容公子的心头肉,也是中常侍大人的心头好,您呐,能替所有人做决断。”
如此毫不避讳地渲染她与司空朔的“奸情”,耿云真是时刻不忘挖苦她,不过耿云倒也没有说错,容麟听大哥的,大哥又一向惯着她,玄胤自不必说,拿下她,的确是拿下了一整个团队。
“但为什么是我孤身前去?”
“这不是怕去的人多了,我家世子不好给您上眼药吗?”小厮笑嘻嘻地说。
宁玥笑了:“好好好,又碰到一个直率的,告诉你家世子,我会如约而至。”
“小的告退!”
……
记得离京时,玄彬送了她几副南疆的舆图,其中有一副是盛京的最新版舆图,详细到每条街上有多少个店铺,容卿在南疆是去年的事了,记忆中没有那家醉香楼,整条街的商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幸亏有这张舆图。
容卿拿笔圈了一处地方,对玄胤道:“你看这里怎么样?”
玄胤以手指比了比角度:“不错。”
宁玥与玄胤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尽管耿云要求的是宁玥独自前往,可玄胤不可能真的放任她入狼窝而什么都不做。
二人出了府,容卿又对容麟道:“你也去保护玥儿吧,多个人,我心里也踏实些。”
容麟不以为然地说道:“有玄胤在,你还怕她吃亏?”
“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怎么担心都不够,虽知道她那边问题不大,可就是想放一双眼睛在她身上。
容麟半蹲下身子,仰视着他,哼道:“万一我走了,你这边又出事怎么办?”
“这里是大帅府,我不会出事。”容卿抚了抚他发顶,“去吧,保护好妹妹。”
容麟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望向门外的海棠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放一双眼睛在你身上?”
容卿的身子微微僵住。
……
宁玥如约抵达醉香楼,玄胤的马车则停在巷口,下车后,玄胤上了斜对面的怡红院。
怡红院的老鸨看到玄胤,先是一怔,随即笑逐颜开:“哟!这是神仙下凡了吧?哪家的公子?好是俊俏!哎哟喂,妈妈我的心都酥了!姑娘们,快过来伺候公子!”
此时,还不到夜里接客的时辰,姑娘们都懒懒散散的,有的歪在厢房上牌,有的坐在廊下嗑瓜子儿,也有的在房中涂脂抹粉,听了老鸨的话,一些自持身份的根本没有搭理,一些胆子小的打着呵欠走了出来,想着妈妈见了谁都说是神仙,谁知又是个什么样的土肥圆,然而当她们看清那一道紫色的身影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玄胤选了一间三楼靠北的厢房。
老鸨站在门口,双手撑住门框,浑身抖动,不怪她如此,实在是后头的姑娘们太猛了,一个一个地往里挤,她快被挤成肉饼了。
“妈妈!你让一下啊!”
“你挡着门了,我们还要接待公子呢!”
“我看不见人了,妈妈你干嘛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拼了命地朝里挤。
老鸨快撑不住了,当她想拦着自己姑娘吗?有生意她能不做啊?实在是这公子放了狠话,说不许人进来,否则她就拿不到钱了。
瞧见那桌上金灿灿的元宝没?
都是她的,都是她的呀!
“妈妈!你倒是让一让呀!你一把年纪了,难不成还想自己去伺候公子?”
“是呀!妈妈!您人老珠黄了,还是别砸咱们怡红院的招牌了!让莲儿去服侍公子吧!”
老鸨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刚刚老娘叫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来?现在都往上凑,老娘告诉你们,晚了!老娘……老娘……老娘还就亲自上阵怎么了?叫你瞧瞧什么叫宝刀未老、风韵犹存!”
老鸨说着,屁股狠狠一撅,撅得一群姑娘全都倒在了地上,随后,老鸨往里一走,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玄胤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睨得她心惊肉跳,低下头,讪笑道:“公子您别误会,我不是真要伺候您,等那群姑娘走了,我会出去的。”
玄胤不再理她,转头,从帘幕的缝隙望向窗外。
老鸨暗暗称奇,她的怡红院在盛京开了这么多年,生意虽不错,但还没接待过这么高贵英俊的公子,简直跟皇子似的,这样的贵人,不该到高档些的地方去吗?怎么来了她怡红院呢?或许,他来这边压根儿就不是寻欢作乐的吧?不然,他怎么一个姑娘都不叫?
算了,管他来干嘛的?有钱赚就是了!
外头的花痴们终于散了,老鸨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当然,不忘拿走桌上的金元宝。
房门被推开,宁玥走了进来,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圆桌,两把椅子,一个铜雀烛台,一顶竹丝印纹琼花鼎,鼎内,散发出淡淡的檀香。
耿云面对着门口坐着,穿一袭墨色锦服、头束墨玉冠,挽单髻于顶,他脸型极好,比女子的还要精致,下颚处的线条又稍稍明朗些,不显得女气,他长了一张十分冷艳的脸,眸光深邃而温柔,唇角含笑,举止优雅。
单从外表来看,宁玥并不讨厌耿云,但一联想到这家伙做的事,心头那丝仅有的惊艳也荡然无存了。
宁玥打量耿云的同时,耿云也在观察宁玥,他没有避讳自己的目光,就那么**裸地落在了宁玥的身上。比他想象中的年轻,是他对宁玥的第一印象。
那么会耍心机的女子,合该长了一张老气横秋的脸才对,宁玥却偏偏是一个娃娃脸,精致的大眼睛,粉嫩的红唇,鼻子小巧而挺……最令人过目难忘的是她的脖子,雪白、纤细、修长,玉色般通透,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但她很危险,那双虽美却沉静如幽潭的眼眸,深不可测。
美女蛇。
耿云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样的字眼,随后,耿烨轻轻地笑了。
宁玥在他对面坐下,眸光扫过耿云背后的窗子,窗子的斜对面,有一双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莫名地,让她感到安心。
“耿世子,久仰。”
“郡王妃,久仰。”
二人客套了一番,耿云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小厮从外头给二人合上门。
耿云亲自倒了一杯茶给宁玥:“郡王妃的胆量令耿某佩服。”
宁玥笑笑:“听耿世子的口气,好像很意外我真的出现了似的,难道说从一开始耿世子就没指望我过来?”
“只是略略担心一下罢了。”耿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放下茶壶道:“怕毒吗?”
“怕啊,万一耿世子又给我下一条同命蛊怎么办?”宁玥半开玩笑似的说。
耿云温润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你是所有人的底线,所以我不会动你。”
“你倒是比你两个弟弟聪明。”
“暂时。”他补了一句。
“你是在提醒我,你也有你的底线,不动你的,你也不会动我的,是吗?”宁玥道出了他的潜台词。
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郡王妃果然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倒是可以省去不少事。”
“那么耿世子的底线是什么呢?”宁玥问。
耿云笑了笑:“这个不重要,我想,我们应该不会走到那一步。”
宁玥慢悠悠地扬起了下巴,含了一丝恣意地说道:“那就请耿世子痛快些说吧,别再拐弯抹角了。”
耿云本以为对方年纪轻,这会是一场以他为主导的会面,然而从进门到现在,他屡次想把场面把控在自己手里,却屡次被对方给夺了过去,对方好像也不是故意的,但那种临危不乱的气场就是令他无法不去追随她的思维。
耿云心中不敢再对宁玥有一丝一毫的轻视,敛了敛笑意,说道:“德庆公主的蛊毒是我下的,这一点,你们已经猜出来了,容卿是神医,应该比谁都清楚,拿不到另一条同命蛊,德庆公主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蛊毒。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要了德庆公主的命。”
“所以你的条件是——”宁玥摊手,完全没被他牵着鼻子走。
耿云的眸光动了一下,说道:“同命蛊,换我父亲。”
宁玥挑眉,淡淡地笑了:“你父亲在地牢里,跟我可没半点关系,你应该给刘贵妃下蛊,这样,宣王或许会网开一面,轻判了你父亲的案子。”
耿云直勾勾地盯着宁玥道:“没了宣王,也会有别人,这个案子的关键在哪里,你比我更清楚。”
耿云说的没错,即便没了宣王,他们也会找别的王,终归谁敢审这案子,大帅府就给谁撑腰,实在不行,闹到南疆王亲自受理此案也不是不可能。宁玥笑意不变:“可是,宣王如今在兴头上,突然让他放了你父亲,他怕是不肯吧?”
耿云勾唇笑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当初是你们把我父亲弄进大牢的,如今,你们也必须把他安然无恙地弄出来,否则,别怪我玉石俱焚,杀了德庆公主!”
宁玥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耿世子,在我答应你的条件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请说。”
“太子是不是被夙火杀死的?”
“是。”耿烨说道,仿佛想起了什么,笑道:“啊,袁术是你父亲,抱歉,差点让他背了黑锅。”
“无妨,我父亲有个好儿子,洗脱他冤屈了。”
耿云笑笑。
“是你指使的吧?”
“没错。”耿云大方地靠上了椅背,一派闲适与优雅。
看到他在谈论太子的死时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理所当然得不得了,宁玥摇了摇头。
“就这些?”耿云问。
“玄胤的身世,你也知道。”
“嗯。”
“阻止玄胤与陛下相认也是你的主意?”
“正确。”耿云喝了一口茶,“不过我好像多此一举了。”
“你的确多此一举了,玄胤根本就不想拿回南疆皇室的身份。”宁玥嘲讽地说道,又问,“夙火杀我大哥,是不是也是你的意思?”
耿云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夙火本身也嫉妒容卿。”
“也?这么说,你也嫉妒我大哥了?”
宁玥捕捉关键词的能力让耿云的心里毛了毛,但他没有任何表露,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问完了?”
宁玥冷着脸道:“耿云,你对玄胤和我大哥做的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拭目以待,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得先与我做完这笔交易?”耿烨笑着问道。
“给我三天时间。”
“一天。”
“三天。”
“两天。”
宁玥斩钉截铁地说道:“三天。”
……
怡红院的厢房,玄胤一瞬不瞬地盯着醉香楼的动向,手按在佩剑上,只等不对劲就冲出去,尽管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还是保持了最高程度的警惕,因为他与容卿一样,都实在太担心宁玥。
眼见宁玥离开那个厢房,他才松开了按在佩剑上的手,剑柄上,满是汗水。
就在他也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名妖娆美艳的女子端着茶水,袅袅娉婷地走了进来。
女子穿得非常暴露,薄纱似遮非遮,白嫩的肩膀、纤细的美腿全都暴露在了玄胤的眼皮子底下。
“公子。”她妩媚地唤了一声,把茶具放在桌上,转身凑近玄胤,一股好闻道令人酥麻的香气钻入了玄胤的鼻尖。
玄胤的手按在了剑柄上。
女子眸光一动,轻轻剥落了薄纱,光着脚,迈动令人血脉喷张的美腿,猫儿一般,优雅而神秘地走到了玄胤面前,素手摸上玄胤的胸口,轻轻一推,将玄胤推到了卧榻上。
她一步跨坐到玄胤腿上,按住玄胤的肩膀,扭动水蛇腰,快被撑破抹胸的丰满在玄胤鼻尖来回晃动:“公子,一个人在房里,闷不闷啊?”
玄胤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唇角却渐渐地勾起来,一笑倾城。
女子的身子当即就软了一半,拿起玄胤的手,抚上了自己心口:“好涨,可不可以帮玉奴解开?”
玄胤抽回手,懒洋洋地搭在了靠背上,人也靠上去:“你解,我看着。”
“公子真坏!”女子娇滴滴地说着,不断扭动着腰肢,在玄胤的腿上蹭来蹭来,一边发出羞人的声音,一边解开了丝带。
衣衫尽落。
她摆出了最诱人的姿势,咬住自己的手指,欲拒还迎地展现着自己妖娆的躯体。
玄胤却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她。
女子不由地一惊:“公子你……你怎么……”怎么没反应?
大掌抚上女子不堪一握的腰肢,玄胤邪魅而凉薄地说道:“你希望本座有什么反应?”
女子只是被他轻轻一碰,就如过电一般浑身颤栗。
“公子……啊——”
玄胤将她挥到了地上,她痛得尖叫。
玄胤脱掉被女子弄脏的外袍,丢进熏炉,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耿云站在窗前,将怡红院的那一幕尽收眼底,火苗在熏炉里跳动,也在他眸子里烈烈燃动。
宁玥上了马车,等玄胤等了半天没动静,便取出冬梅给她准备的食盒,一口糕点一口奶茶地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玄胤来了,穿着素白中衣,不由纳闷:“外衣呢?”
“烧了。”
……
女子穿戴整齐,穿过街道,进入醉香楼,找到耿云,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世子。”
“如何?”耿云眸光深邃地问。
“是太监。”女子笃定地说道。
耿云蹙眉:“哦?你确定?”
“确定!奴婢的身上熏了媚香,武功再高的人都抵挡不住,而且奴婢亲身试验了,他完全没有反应。”女子的音调清冽如水。
刚刚那一幕,耿云其实也看到了,别说女子还熏了媚香,就算没熏,单单是脱光成那样坐在司空朔怀里不停撩拨,司空朔都不该如此镇定才对,除非是太监。
他曾经怀疑过,南疆王之所以捉了宁玥与司空朔的奸却还是放过他们,是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司空朔,是玄胤假扮的。今天他让马宁玥独自前来,其实料到了司空朔会暗中跟着,他故意选在醉香楼,也是因为观察醉香楼最好的地点是怡红院,如此,他想检验司空朔是不是玄胤就易如反掌了。
照检验的情况来看,对方是个真太监,是司空朔,不是玄胤。
……
玄胤从怀里拿出一块千年冰龙晶,扔到桌上:“多亏了这东西,我才没着了那妖女的道。”他是正常男人,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那妖女又是媚香又是艳舞,不是龙晶,他早就露出破绽了。
宁玥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骂耿云诡计多端,而是抱住玄胤的脖子,一本正经地问道:“要是你没带龙晶呢?要是你想要了呢?你是不是就把那妖女给睡了?”
“怎么可能?”玄胤捏了捏她气呼呼的脸蛋,“要睡也是冲到醉香楼,把你睡了。”
宁玥还是不高兴。
玄胤宠溺地亲了亲她鬓角:“当初是谁出的馊主意?让我假扮司空朔的?我这不是为了圆谎吗?当我乐意看那妖女献媚?”
宁玥当然知道玄胤说的是真的,不再耍小性子了,正色道:“话说回来,耿云能猜到是你假扮司空朔,还这样试探你……心机不简单。”
玄胤轻轻一笑,挑起她精致的下颚道:“再不简单也白搭,反正他试过了,本座是如假包换的太监,以后都不可能怀疑本座了。”
说着,他低头,去轻吻怀里的妻子,却突然,宁玥身躯一震:“不好,我们中了耿云的调虎离山之计!大哥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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