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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是孤心上朱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汐公子
苏氿漫不经心回应:“是呀。”
“苏氿,你觉得他那是为你好吗?事事无论对错都纵容着你,你要杀人他给你递刀,你要烧宫殿他帮你起火,那是溺爱,只会害了你!”宁北洛情绪有些激动。
“定王倒是能明辨对错?”苏氿瞥了林绾绾一眼,笑了笑,直接转身离开。
席上众人都有些好奇苏氿到底和宁北洛说了什么,竟然让他脸色如此阴沉。
林绾绾眸光微微垂下。
苏氿走后,这杏花宴气氛又逐渐好了起来。只不过,众人私底下难免议论苏氿、宁北洛和林绾绾三者间的关系。
“啧,我看以定王殿下对苏氿的厌恶,难免会有第二次抗旨拒婚。”
“我看苏氿这次是不能顺心如意了,谁不知道,林绾绾可是定王殿下府里的人,苏氿欺负了林绾绾,还指望定王殿下接旨娶她?”
众人都想当然地觉得,林绾绾住在定王府,而定王又年轻气盛,两人一起住那么久,定然早就发生了什么。
林绾绾娴静地坐在席上,宁娇在旁边为她打抱不平。而她则是听着不远处世家子弟们的议论,稍垂了垂眸,掩袖饮茶时唇角稍稍勾起。
苏氿本以为长公主记恨着她,请她来杏花宴是要找她麻烦呢。可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只是想看她被世家子弟挖苦嘲笑。
苏氿觉得无趣。
只不过,这南山的杏花倒是值得一赏。
南山烟岚云岫,杏花葳蕤。
苏氿正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
这时,她怀里的小狐狸忽然扑了出去,宛若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般弹弹停停。
苏氿杏眸眯起,去追灼灼。
穿过杏花繁枝,她愣住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她看到了前边杏花繁枝下被小火狐咬住衣角的墨衣少年。
少年墨袍锦绣,长身玉立。
他拎起灼灼,察觉到苏氿灼热的目光,便朝她看了过来。
少年容颜俊美,胜却杏陵无数花。
可那熟悉的俊昳面容,却比两年前多了几分她看不透的深沉。
他放下灼灼,转身快步离开。
苏氿心中一急,喊出了那个她两年里时时念在心中的名字:“君御离!”
那墨袍少年身子一顿,袖下的手倏然攥紧,却是强迫着自己没有转身,快步离开。
苏氿追了两步,看着杏花林中消失的身影,杏眸微微泛红。
她看着那个方向冷笑道:“君御离,你躲,你继续躲!最好能躲我一辈子!最后以后都不要来见我!”
苏氿说完,又自觉刚才的话显得有些幼稚,就抱起地上的灼灼气呼呼地走了。
她瞪了灼灼一眼,“日后别去找他。”
“嗷……”小火狐弱弱叫了一声。
苏氿没走多远,忽然就有黑衣人将她围住。
苏氿轻抚怀中小狐狸,杏眼幽幽看着这些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腰间悬着血滴玉吊坠,明显地标志着自己的来路。
“血滴门的杀手?”苏氿嘴角勾出一抹微冷的笑,“本郡主今日心情不好。不过看在你们门主的面上,你们自断一臂,马上离开,本郡主就饶你们一命。”





郡主是孤心上朱砂 第20章 殿下,泠音郡主是在故意激你
那些个杀手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嗤笑道:“泠音郡主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们门主从未来过未国,又岂是你能认识的?”
“自断一臂,就饶我们一命?都说泠音郡主嚣张狂妄,今日倒是长见识了。”
“说起来我们也算为民除害了。”
他们说着便朝苏氿袭来。
当然他们也防范着苏氿怀中的小火狐。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也听说过这小火狐能杀十二名筑基初期的修士。
苏氿看着这几名筑基后期的杀手,双眸泛着烦躁,“不识好歹!”
她一掌凝起灵力,抬掌间,四面灵力涌动,化作刀刃,割破了在场杀手的咽喉。
鲜血染红了如茵草地。
那些杀手临死前,都死死瞪着苏氿,因为震惊而瞪直了眼。
杀手不比死士,也没留活口,查不出是谁雇佣,所以苏氿这会也没让人去报案,而是拎着小狐狸走人了。
她离开之后,君御离站在那些尸体面前,双眸幽暗。
他身旁是一名高冠博带的白衣鹤氅少年道:“殿下宁可耽误大计也要赶来杏陵,是因为泠音郡主放言让未帝给她和宁北洛赐婚吧?”
“殿下,泠音郡主是在故意激您。”
“孤知道。”君御离沉声道。
“殿下,您都忍了两年了,为何就不能多忍一刻呢?您这样,只会让泠音郡主被拖进漩涡,您这两年对她的保护就都付诸东流了。”白宋无奈道。
君御离负手闭眸,掩住了眸中深似海的思念。
他声音冷冽,“白宋。让人灭了血滴门在未国的分堂,给夜珏一个教训。”
白宋道:“是。”
苏氿离开南山后便回了苏府,躺在院子里的杏花枝桠上,想着今日南山的事。
想到杏花纷扬下,那个熟悉的墨衣少年,苏氿绯红的唇不觉勾起。
不管君御离到底因何躲着她,他还是被她引来了杏陵。既然人在未都杏陵,不必她满六国地找,那就好办多了。
苏氿枕在花间饮酒,温酒入喉,微辣香甜。未都杏陵口味清淡,但不知从何时起,她嗜甜如命,尤爱香甜的青梅酒。
她红裙似火,耀眼了整株杏花树。
苏氿酒意朦胧,看着这离开了两年的熟悉庭院,看着那已然花谢满径的青梅树,思绪伴着美酒醇香飞远。
苏牧常年在塞外征战,而她被他留在杏陵苏府。
在她记事起,苏牧都很少出现在她身边,而她也没有母亲。
苏府上下,包括苏牧,所有人都对她的母亲避而不谈,就好像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从小,她便与那些世家弟子和名门闺秀玩不来。
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他们未国的皇上了吧。
她一直都觉得,他们这位皇上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未帝常带她进宫,让她在宫中四处随意晃悠,下朝后就跟她抱怨哪个大臣啰嗦,或是跟她说她爹苏牧在北境环境有多累多苦,更甚至和她说哪个妃子又在作妖。
未帝也会哄着她去修炼,去学杏陵闺秀们都会的琴棋书画。只不过那些未帝请来的夫子,都被她给气走了。
据说那些个夫子后来都颇为怀疑人生。




郡主是孤心上朱砂 第21章 御离哥哥
后来有一天,苏牧与鄢国打了胜仗回朝,还带回来了一个鄢国质子。
那时候她八岁。
世家子弟都早熟,她八岁前又常有未帝和未帝请来的诸多夫子教导,已然懂得很多。
她知道质子就是敌国送来的人质。
也知道质子的下场多是悲惨。
也不知苏牧用了什么手段,竟说服未帝,让他负责处理那鄢国质子。
她记得那时候苏牧带着那个质子回苏府,她看到的第一眼便被惊艳了。
那个质子,身穿一袭暗色衣裳,左右十岁的年龄,已生得容貌昳丽,身姿挺拔,气度雍容华贵,丝毫没有沦为质子的落魄。
苏牧见她看得失神,轻抚着她的脑袋,笑道:“小氿喜欢他?”
苏氿点头,这么漂亮的小少年,谁会不喜欢呢?
“爹爹从未送过小氿什么礼物,今日便将他送给小氿了。”苏牧意味深长地笑道。
十岁的皇族少年何曾被如此轻贱过?只是受制于人,只能忍气吞声。
苏牧离开之后,苏氿盯着那漂亮小少年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好看。
那小少年许是因着生气,正攥着拳头,垂着眸,一语不发。
苏氿伸出嫩白的小手在他面前晃,声音稚嫩而娇俏:“我乃未国泠音郡主苏氿。你叫什么?”
他哑着声音道:“君御离。”
“君御离?”苏氿思索着,鄢国国姓乃暮,倒没有姓君的,不由道:“你不是鄢国皇室?”
君御离诧异地看了苏氿一眼,但也并未回答。
苏氿想着,许是鄢帝不忍让皇嗣为质,在他国受辱,所以遣了一个臣下之子来。如此想着,苏氿对着漂亮小少年就多了几分同情。
自大渊帝君势弱,诸侯强盛以来,诸侯割据成如今六国局面。天下乱世久矣,诸国常有纷争。
苏牧是未国的护国公,带了质子回朝述职不到一日,就又赶往北境处理战事。
苏氿也早就习惯了。
从前她是进宫找未帝玩,可自从苏府来了个质子君御离之后,苏氿进宫的次数也少了。
苏牧不在,苏府就完全是苏氿在做主。苏氿觉得君御离生得好看,便将他安顿在了仙音苑隔壁的梅鹤园,时常去找他玩。
那时候君御离并不待见她,她来了也不理她。
她向来被娇宠惯了,何曾被人如此冷落过?所以自然不服气,而这一不服气,她便一定要让对方理她。
他在练字,她就在旁边捧着脸不停叫他,“君御离,君御离……”
然后叫着叫着,她叫腻了,见那身姿挺拔的漂亮小少年依旧端坐在案前,又想着别家姑娘都有哥哥,然后就改叫道:“御离哥哥!”
苏氿声音稚嫩娇俏而清脆,让君御离手直接一抖,毛笔在宣纸上一划,刚写的“胆”字最后一笔歪了,连带着“卧薪尝胆”四个大字都被散出去的墨晕染了。
他那冰冷无暇的面容微红,双眸带了些恼怒朝苏氿看来,“别乱叫。”
苏氿被他凶得怔住了。
但她泠音郡主,自小顽劣,更不是什么被凶一下就听话的。见君御离终于理她,她笑着趴在案上,看着他道:“我就是这么叫你,御离哥哥,御离哥哥……”
君御离听着她的叫声,最后那张俊俏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比彼时西窗外开得正盛的杏花更红。




郡主是孤心上朱砂 第22章 郡主可要灭掉血滴门?
苏氿酣睡之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她带着醉意呢喃:“御离哥哥……”
刚将苏氿放下的君御离微微怔住,看到到少女微微颤动的睫毛,忙将她放在床榻上,匆匆离开。
窗外月光打在眼上,苏氿缓缓睁眼,对上的就是那清凉如水的明月。
苏氿觉得脑袋很沉。
她记得,她从南山回来后就在院中的杏花树上饮青梅酒,之后她喝醉了,就在枝桠上睡着了。
可如今,却躺在了床榻上。
醉意阑珊,苏氿就那样躺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记忆里少年那羞红的面容。她还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在鄢国,女子也称呼心悦的人为哥哥。
苏氿躺了良久,寤寐难眠。
“横笛。”自两年前起,苏氿就将苏牧给的暗卫全都给拔除了,之后她用的都是只忠于自己的人。
这时,屋外一道黑影掠过,出现在窗外,恭敬道:“谷主。”
“如今不在外行走,唤我郡主就好。”苏氿抬手道。
“是,郡主。”横笛道。
苏氿问:“谁将本郡主送回来了?”
横笛道:“那人修为高深,卑职并未看清,也并未追到。”
苏氿眯了眯眼,知道问不出什么,但心底已然笃定了。
她想起今日血滴门接单刺杀她之事,绯红的唇抿了抿,“灭血滴门一个分堂,给夜珏一点教训,让他管好手下。”
然而,横笛却并未应是,而是抬眼看向苏氿,道:“郡主,夕食时,夜门主让人传信来求饶。”
苏氿冷笑:“求饶?我今日刚杀他几名手下,他就知道了?”
“夜门主说,”横笛:“那一个分堂您灭了也就灭,消消气,他下次一定管理好下属。”
苏氿闻言,黛眉微挑:“哦?我灭了他一个分堂?”
横笛道:“今日未国的血滴门分堂的确被灭了。”
苏氿只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是谁的手笔,她绯唇勾起浅浅弧度,“看来我又替某人背黑锅了啊。”
“那郡主,还要再教训夜门主吗?离未国最近的分堂在鄢国。”横笛一丝不苟地道。
苏氿:“……这倒不必。让夜珏告诉本郡主,是谁雇的杀手杀本郡主就好。”
横笛道:“送信的人传达,夜门主说,泄露买家身份是不可能的,那关乎职业操守,就算您把整个血滴门灭了也不能说。”
横笛实事求是地问道:“郡主可要灭掉整个血滴门?”
苏氿:“……那便罢了。退下吧。”
她要真灭血滴门,夜珏要和她拼命。
窗外长夜寂寂,玉轮高悬。
苏氿杏眸微眯。
此番回杏陵,想要她命的人可真不少。
先是入宫当夜的死士,再是南山杏林的杀手。
与其说是冲她来,不如说是冲着宁北洛。毕竟在众人中,她不过就是一个纨绔郡主,对谁都没有威胁。
但是如今,她和宁北洛被牵扯到了一起。
先是未帝赐婚,宁北洛抗旨,这足以致宁北洛于死地。
再是她放言让未帝重新下旨,可当夜便遭刺杀。不管她死没死成,任谁都会怀疑是宁北洛动的手。
之后又是她在南山与宁北洛有争执,而她一出长公主的别院,就在南山中遭杀手刺杀。若是她死,宁北洛还是最该被怀疑的。




郡主是孤心上朱砂 第23章 凶手是长公主
想害宁北洛,还想让宁北洛与苏家结仇。
她虽不知是谁在算计,但知道他们所求为何。皇位罢了。
无非是觉得,太子绣花枕头一个不中用,迟早会被废掉,不被废掉也没竞争力,而手握兵权、立下战功、深得民心的定王宁北洛是最强劲的对手。
可惜他们都算错了呀。
苏氿扬眉笑了。
算计宁北洛好说,算计她苏氿,找死呢?
翌日一早,秦伯就禀告苏氿,说:“郡主,定王殿下求见。”
这两年苏氿一度失眠,昨夜倒难得好觉。
她心情正好,大手一扬,直接让人把宁北洛请进了苏府。
苏氿坐在上首,看着身着深蓝衣袍的宁北洛,轻放下手中茶盏,道:“定王殿下这是来给府中的林小姐来找公道了?”
提到林绾绾,宁北洛皱了皱眉。
昨日南山之行后,回了定王府,他同林绾绾说:“绾绾,苏氿任性胡闹惯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林绾绾低着头很是柔顺:“殿下,绾绾不怪郡主,是绾绾给您惹麻烦了。”
他看着林绾绾,想着那些人在杏花宴上说的话,道:“绾绾,如今你我都已到了成家的年龄。你住在王府中名声也有损。”
“本王已让人给你在外找了宅院,花销一律由定王府供应,不会亏待了你。”
林绾绾眼中满是受伤和无助,“自父亲战死,绾绾只有殿下了。”
他闻言微愣。他对林绾绾一直是有愧的,林将军是昔日他手下的副将,在战场上为他挡下致命一击而死。
林将军临死托孤,所以他才将林绾绾接入府中,当做亲妹妹般看待。
林绾绾泫然欲泣:“殿下,是绾绾错了,日后定然不会再惹恼泠音郡主。殿下在绾绾心中早已如同兄长,绾绾不想离开殿下。”
他看着林绾绾,想到林副将,到底还是心软了。毕竟,此事本也不该怪她,仗势欺人的是苏氿。
宁北洛思绪收回,看着苏氿道:“那日是宁娇和宁禹胡闹在先,我已禀告宁皇叔,让他们受罚去了。”
苏氿只是抬了抬眼皮,没说话。这说是罚,宁亲王把王府门一关,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罚。
不过宁禹那她自己罚过了。
至于宁娇,一个又蠢又娇气的小丫头罢了。
“苏氿,昔日林绾绾的父亲以命相救,本王欠了她一条命。南山之事姑且做罢,日后,希望你看在本王的面子上,莫要为难她。”宁北洛道。
“宁北洛,她和你什么关系本郡主不关心。既然她是你养着的,你管好就是了。”苏氿毫不留情地道:“本郡主可不给你面子。”
宁北洛一噎。不过要是苏氿说会给他面子,他才觉得诡异。
宁北洛转移话题说正事:“昨日有人在南山发现血滴门杀手的尸体。”
苏氿:“哦,来杀我的。”
宁北洛默了默。
苏氿轻瞥了宁北洛一眼:“刺杀案查清了?”
没查清竟还有心思去赴长公主的杏花宴?
宁北洛听出来苏氿的言外之意,解释道:“我昨日是去查案的。凶手已经找到,是长公主。”




郡主是孤心上朱砂 第24章 本宫不敢啊
苏氿挑眉,眼里意思分明:你确定?
她不是瞧不起长公主,只是觉得,长公主大概真没这个胆。
宁北洛沉默了片刻,不予置评,只是如实道:“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长公主。死士是她养的,杀手也恰恰埋伏在南山,她身边的婢女也已招供。”
苏氿忍不住怀疑,难道长公主并没有她印象中那么怂?她还是想要为她那残废儿子报个仇的?
宁北洛继续道:“我已经把结果禀告父皇了。现在长公主在父皇那。”
他看向苏氿:“长公主抵死不认,说要见你。所以父皇让我来问你,要不要见她。”
“你怎么看?”苏氿扬眉。
宁北洛沉默不语。
苏氿抚着灼灼嗤笑:“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无非就是,长公主有害我的理由,却无陷害你的动机,若凶手当真是她,那只能说明长公主是在为哪位皇子办事。而和长公主走得最近的就是太子宁熠辰。”
“但宁熠辰那德行,要真会算计这么多,也不可能在长公主这事上暴露。而且,若是他能有这算计,太子之位也不至于坐不稳。”
苏氿对于宁熠辰颇为嫌弃。
六国太子,就没一个像宁熠辰这么不学无术的。也难怪给别的皇子看到夺位的希望。
“所以你怀疑,有人想要一箭双雕。拉太子下马,之后再洗清太子嫌疑,给你一个陷害太子和长公主的罪名。”
宁北洛听着苏氿漫不经心地说出他和幕僚们讨论一夜的顾虑,心底久久不能平静。
苏氿抱起灼灼,瞥了宁北洛一眼,“走吧,进宫。听长公主怎么说。”
宁北洛快步跟上。
苏氿有随意入宫的允许,只要亮出泠音郡主的身份,不用通报也能进宫。
刚进入未央宫,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长公主看到苏氿,忙道:“苏氿!真不是本宫要杀你。”
“小氿丫头,来了,坐。”未帝看到苏氿,沉肃的面上这才露出笑容,身边的小陈子忙去给苏氿搬了张圈椅。
“父皇。”宁北洛抱拳行礼。
未帝看向宁北洛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他眼皮抬了抬,“一边站着去。”
宁北洛早已习惯这般待遇。
长公主跪在地上,看着苏氿,声泪俱下:“苏……泠音郡主,本宫真没想杀你。”
苏氿坐在圈椅上,一手支着下巴,挑了挑眉:“没想过?”
长公主对上苏氿那双眼睛,就觉得心虚。但想到刚才未帝对她大发雷霆,大有一种要将她拖出去斩了的架势,长公主浑身哆嗦,闭着眼睛,豁出去道:“想过。”
“想是想过,但本宫不敢啊!”长公主都要哭出来了。
她跪着挪到苏氿裙边,稀里哗啦说个不停:“当初本宫那儿子被打了一百大板已经废了,结果你又当着本宫的面把他舌头拔了,本宫当时是想过杀你。可是本宫不敢啊!”
“若非本宫不敢,本宫怎么会躲去南山?”
长公主眼泪汪汪,脸上的妆容凌乱。
长公主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就连未帝和宁北洛都懵了。
“拔舌头?”宁北洛眼皮跳了跳,抓住了关键。




郡主是孤心上朱砂 第25章 痴心妄想的是他才对!
未帝瞪向长公主:“胡说八道!小氿丫头这般善良,怎会拔人舌头?”
善良……
长公主听到未帝这话,都想要吐血了。苏氿善良?善良到抬手间拔下她儿子的舌头,还面带笑容?
她当时还被那一幕吓得脸色惨白,连夜搬出了未都。
宁北洛对此事略有耳闻,所以只是默默站着。
然而,苏氿却是看向未帝笑道:“皇上英明呀。”
宁北洛和长公主皆是愕然。
难得被苏氿夸,未帝觉得他得继续维持自己英明形象。他看向长公主,直呼她封号:“淑阳,你说凶手不是你,为何死士是你府上的人?为何小氿恰恰又在离开杏花宴后遭遇刺杀?为何你婢女屋中有用以冒充小陈子的人皮面具?”
苏氿啧了一声,这还真是人证物证俱在啊。
当初去通知宁北洛的是小陈子,而她作证小陈子没去定王府,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人假冒,假传口谕。
而现在,长公主的婢女屋中被搜出用以冒充小陈子的人皮面具。
“皇上,臣妹当真不知。”长公主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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