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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守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歌一片
这一刻,这个高高站点将台上宛如神女般盛装女子,她不是他女人,她是他女王。
他看到她用含了笑意目光缓缓地梭巡着广场,他无比地期盼她目光能停驻他脸上,哪怕是比别人多一瞬间也好。但是他失望了,她目光后一刻只是飞地掠过了他方向,然后就将士们欢呼声中下了台阶,缓缓地消失了他视线之中。
他身后大军已经按照次序,慢慢地退离了这个广场,踏上了他们该走路,做着他们该做事。他也一样。
步效远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扯马缰,朝着广场出口而去。
他已经耽误了一夜路,要地追赶上去。
他策马而行,把正列队行军士兵们一队队地抛了身后,突然他迟疑了下,他看见一个有点脸熟侍卫正站路边,翘首而望。
他是公主府里侍卫。
侍卫已经看见了他,面上露出了欣喜神情,朝他跑了过来。
他停下了马,俯身下去,惊疑不定地看着侍卫。
“驸马爷,公主给你信。”
他递给了他一个封套。
步效远有些不敢置信地接了过来,盯着看了那空无一字封套半晌,眼角余光看见从他身边经过士兵偷眼望过来好奇之色,急忙把信藏进了自己衣襟里,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手心因为兴奋,已经汗湿了。
她竟然会他以为无望时候,突然又带给他这样意外惊喜和希望。
她到底要跟他说什么?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他四顾看了下,兵营已经被抛了身后,那个高高点将台,看过去只剩一个模模糊糊轮廓,他前后,都是看不到头正列队行走士兵。他犹豫了下,驱马拐到了一边小路之上,等身后已经没人了,这才停下了马,从怀里掏出了信。
他用微微颤抖手小心地撕开了被封好边缘,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筏纸。
“回来。”
就这么简单两个字,但是是她字迹,挺拔而娟秀。
他心一阵狂跳。
她叫他回去,去哪里,去做什么,她某个地方等他吗?
他把信塞回了怀里,没有犹豫,立刻就调转了马头,朝着来时方向疾驰而去。
他从兵营出来还没多久,她既然早早派了人他必经路上等待,那么她也一定还兵营附近。
他闯回了兵营,巨大广场里还有没来得及出发仍等待士兵。他看了下四周,没有她身影。
他继续朝她片刻前离开方向追了过去,一路之上到处可见行色匆匆三三两两士兵,仍然看不到她。
她是回公主府了吗?
他有些焦急地驱马继续前行,没片刻,果然远远地就看到了公主府车辇停了前方,边上立着茯苓和早晨护送她出来侍卫们。
他飞地赶了过去,眼睛紧紧盯着车上垂帘。
她就坐里面吗?
“驸马爷,公主听说营房之后秋景有些意趣,请你过去呢。”
营房之后,那里靠近马场和草料场,边上一条宽阔大河,河边芦苇丛生,对岸是纵横阡陌田地,离这里很近。
她会那里等他?
他全身血液一阵激荡,什么都没说,立刻就下马丢下了缰绳,飞奔着而去。
她真那里。
他沿着河岸跑了没几步,远远就看见她正立河边一从芦苇前背影,身后是两个侍女。野风涌过,她身边兜转,她阔大宫裙里鼓满了风,看起来就像一朵亟待绽放金色花苞。
“昌平!”
他他身后十几步处停下了脚步,大声叫她。
她应声回过了头。两个侍女很地就退了下去,远远地站着。
和她不过就十几步了。他很想跑过去,把她紧紧地拥抱怀里,亲吻她,把自己已经压抑了几天几夜委屈和渴望都她面前宣泄出来。
但是他却无法挪动一寸脚步,她这样高贵而华美容颜面前。
她缓缓地朝他走了过来,停了他面前。风卷起她裙裾,飘打了他盔甲之上,金色丝线被一片铁甲勾住,于是她裙摆挂了他身上。
“一声不吭,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吗?真是个狠心人呢。”
她仰头看着他,微微撅着红唇,慢悠悠地说道,仿佛真是他这样狠心抛下了她,说话时候,微微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头盔反射了太阳光,正好刺到了她眼。
我想和你告别,但是我以为你不想和我告别。
他心里默默说道,脸上却对她露出了笑容,雪白牙齿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怔怔地看了他片刻,终于也笑了起来:“你不但狠心,还是个傻子呢,很傻傻子。”
步效远心又颤了下。
她笑容这么甜美,眼睛里是妩媚,他从来没见过她对他这样过。
“昌平……”
他颤声又叫了下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嘴里发干。
“你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让你亲下我。”
她垂下了眼睛,低声说道,脸上起了阵淡淡红晕,头顶金色花冠上佩珠微微颤动。
步效远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朝她微微靠近了些,盔甲立刻发出声响,引得侍女回头张望了下,不远处偶尔还有晃动着士兵身影出现。
“这里……有人……”
他舔了下已经发干嘴唇,低头嘶哑着声音说道。
“那你带我去个没人地方……”
她轻轻软软地说道。
步效远心跳得厉害,脑子也前所未有地转得飞,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地方。
“跟着我!”
他握住了她手,转身朝着一个地方步而去,走了几步,终是按捺不住猛地回身,一把抱起了她,迈开大步飞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抱歉晚了。





驸马守则 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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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覆着他铁甲沉重,他却浑然未觉,只是紧紧抱着她,飞地穿过了马场。
昨夜之前,这里还马嘶蹄扬,现却空荡荡,空气里还漂浮着尚未散浓烈异味。
“你带我去哪里……”
她微微挣扎了下,戴满了宝石戒指十指紧紧抓住了他臂膀,眼里有些微微不安。
他脚步没有停顿,继续飞奔着拐到了马房头,那里是一片草料场。
平坦料场上还堆着剩下没有被带走金黄草垛。一堆一堆,一垛一垛,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座圆形草房。
被他这样横抱着,他身前坚硬铁甲紧紧地压着她柔软温暖胸口,透过层层丝绸衣物传来那种冰冷,甚至让她打了个微微寒战。
到了个被草垛包围角落,他终于猛地停下了脚步,有些仓促地将她放了地上,站她面前,看着她不停地喘息。
一滴汗水从他铁灰色头盔下顺着额角慢慢地淌了下来。
渐渐至顶阳光明媚而安静地投撒包围着他们高高草垛上,空气里漂浮着秸秆气味,有点刺鼻,却是温暖而干燥,耳边,仿佛还能听见远处士兵们呼喊之声,清晰又飘渺,就像是一个梦境……
昌平起先那丝惊恐和不安渐渐地消失了,相反,一种糅杂了兴奋和刺激奇异感觉突然从她身体深处升了起来,伴随着突然加心跳,连她甚至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她忽然有些羞耻感觉。
前一刻,她还是这个帝国高贵公主,穿着华美霓裳,站那象征着无上权力高台之上,用她清扬声音激励着她子民为这个帝国踏上出征长路,下一刻,她却已经被他带到了这里,这个她本来终其一生也不会踏足低贱地方,等着她奉上她应允给他那个离别亲吻。
她有些不敢看他此刻眼睛,视线落了他不停上下滚动喉结上,忍不住伸出粉嫩小巧舌尖,舔了下自己发干嘴唇。
“昌平……”
她听到他发出一声喑哑呼唤,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然没了阳光,他已经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紧紧抱住,紧得她几乎要窒息了。她刚低呼一声,脸上一阵热气扑来,他竟然已经低头压了过来,亲住了她唇。
她还没准备好呢……
过去整整三个夜晚,她就穿着贴身里衣,静静躺距离他不到一臂之遥身侧,他竟然视而不见,甚至今早起身离开时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她不允许他自己面前占了太多主动,但是这绝不表示她也能容忍他对自己这样无动于衷。
站高高点将台上时候,她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披着盔甲,骑高头大马上,年轻英武脸庞上那双眼睛正用热切而崇拜目光仰着着她。她气还没消,所以故意忽略了他,要让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意他。但是她步下阶梯时候,她忍不住又悄悄瞟了他一眼。
他微微垂着头,视线正落他身下那匹战马背脊之上,眉间那种落寞失望,只要留意了他人就会看出来。
这一瞬间她心又软了下来。她想起了他从前无数次望着自己脸红说不出话模样,他对自己露出发自心底毫无保留笑容,还有昨夜,他自己身侧翻来覆去。是不敢和她说话,所以才故意那样,想要引她开口,再与她告别吗?
她刚被鲁大将军送出军营,就把自己离开府邸前备好那封信交给了一个侍卫,命令他立刻马追上他,把它亲自交到他手上。
他唇舌起先还带了些拘谨和紧张,只是笨拙地轻轻摩擦着、舔着她唇,但是很几乎就像是咬住她唇用力吸吮了,甚至弄疼了她。
她呜咽了一声,下意识地扭头想要避开,后脑却是一紧,他喘着粗气,一只手已是紧紧抓住了她插着赤金篦梳发髻,用力把她头按向了他。
他手劲有些大,抓疼了她发根,她无法挣脱他钳制,嘴巴又被他紧紧吸咬住,只能发出呜呜含糊声音,心跳得几乎要破胸而出。但这声音被他听去,却是楚楚又动人,可怜又可爱。
心爱女子不再那样需要他小心地抬头仰视,而是被他这样挤压怀中,低头肆意亲吻,血气一阵翻涌,压抑了许久仿佛终于寻到了一个可以爆发出口,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用力顶开了她唇齿,不顾一切地探了进去,触到了她绵软香舌。
她仿佛有些惊慌,连刚才呜呜声也停止了,只是不住地闪避他碰触,但是她嘴巴那么小,几乎要被他厚实舌填满,哪里还逃得开他追逐,很就被他缠绞住,用力吸吮不停。
他大约真毫无技巧,带了恨不得把她整个吞入自己口中力量,缠吮得她连舌根都有些发痛。
这完全超出了她预想。她只是想让他亲下自己,从来不知道男人竟还会有这样亲法。嘴巴被撬开,舌被他吸吮得发疼,甚至被迫和他津液相渡,让她觉得羞耻又不安,但是一股暖暖热流却从她身体里涌动了起来,她连脚都打颤了,要不是他另只臂膀还紧紧抱住她腰身,她一定已经软了下去。
他还不知满足地这样粗暴地不断亲吻着她,把她柔软身体紧紧压贴他身前坚硬甲胄之上,加上她自己今天身上穿一层层包裹宫裙,她已经被勒得几乎要透不出气了,终于用她残存后一丝力气,咬了下他唇舌。
他吃痛,终于略微松开了绞住她舌,却仍舍不得就这样分开,改成含住了她两片唇瓣。
“要……闷……死……了……”
她用力向后仰着头,终于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他这才像是明白了过来,略一犹豫,终于松开了她唇,有点发红眼直直地盯着她因为刚才被凌虐而显得红肿莹润两瓣樱唇。
“昌平……再给我亲亲……,我就要走了……”
他手仍抱住她腰身,将她挤压自己身前,俯到她耳边低声含含糊糊地说道,语气听起来像撒娇,又像恳求。
她有些懊恼,懊恼自己怎么会狠不下心拒绝,反而朝他伸出了一个戴着翡翠白嫩手指,尖尖指戳了他胸口,撅起嘴说道:“你这个……好硬,挤得我好痛……”
他一阵神魂颠倒。
她向他撒娇,嫌他甲胄硌了她娇软身子……
几乎想也没想,他已经飞地摘下了头盔,脱卸掉了身上甲胄,哗地一声,丢到了她脚下一堆金黄秸秆之上,因为急切,甚至连他内里衣衫衣襟都被扯歪了,露出了一片被烈日晒得黧黑胸膛。
“现不硬了……”
他脸红红地看着她。而她正睁大了眼,惊异地看着他。
“昌平……”
他又叫了她一声,声音里带了丝急切和渴望。
他就要走了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就让他像刚才那样地再亲一下好了……
她还想着,手已经像是被什么无形东西牵引着,放到了他肩上,然后慢慢地滑到了他露外胸膛之上。
平滑黧黑皮肤,但是轻轻按下去,她指尖就被弹回来,身体里仿佛充满了年轻而饱实力量。
她喜欢这种有力感觉,忽然有点后悔从前为什么没早发现,于是心一横,整只手都插进了他衣襟之中。
“我名字叫璎珞呢……以前教过你一句诗,就是那个璎珞……,叫我璎珞……”
她脸也红了,睫毛不住颤动,手却是没有挪开。
步效远全身都起了战栗。
她柔软而凉滑手他火热胸膛上慢慢游移,她让他叫她美丽名字,璎珞……
他真再也无法忍耐了,猛把她再次楼了过来,重重地压了她身后草垛上,喘息着,湿热唇亲吻着她眉眼,她鼻,她唇,继续不停地下移……直到她被他抱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压倒了脚下那摊丢了他盔甲草堆上。
金灿蓬松秸秆堆中,她陷了下去,花冠斜堕,乌发间沾了几根金黄麦秸,连身上暗金宫裙也无助地摊开了,一片深深浅浅金色之中,唯独因为刚才纠缠而被扯出一角肚兜看起来是那样娇艳夺目。
那挂肚兜是桃粉,精致轻薄得像用天上云彩扯下裁成。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样庄重华丽宫装之下,她身子会被这样桃粉让他几乎挪不开眼睛肚兜围住。
他跪了她身边,剥开了遮掩住她第一层织金云锦,第二层绢帛,第三层衬纱,就他颤抖手触到了那云彩般丝帛时,突然被她手按住了。
“不要呢……”
她颤声着,抓住了他手,想要阻拦他,但是恰恰却把他手压了下去,压了桃粉肚兜高高隆起之上。
手下触感是这样绵软柔弹,她阻止不了一个即将要离开她男人了。他不顾她抗议,俯了下去,隔着肚兜吃她尖尖,很就湿润了一片,隔着丝帛,磨得她又热又痒,小蓓蕾已经挺立了起来。
“给我……璎珞……”
他重重压了她身上,她陷了麦秸堆中,陷得深,整个人被他和麦秸掩盖了起来,鼻端也满是秸秆和他味道。
“不行呢……”
感觉到了他火热正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她,她又慌乱了。
真不行呢,她是公主,不是那种低三下四可以这种地方被个男人压住轻薄女人,而且还是耀目阳光之中!她不过只是想让他亲一下她而已!
“真……不行……”
她气喘吁吁地打着他头,胡乱地踢着自己两条腿,一把秸秆被她踢了起来,飘洒了出去。
步效远低低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终于停了下来,慢慢地直起了身体。
“讨厌……!”
她收不住脚,足底蹬了他胸口之处,印了个浅浅泥灰脚印,只是裙摆却随了她高高举起腿滑了下去,内里丝裤也倏地堆皱了大腿根处,白皙而修长腿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沐浴了日光之下,露了他面前,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紧紧闭起了嘴巴,他眼睛微微发红,他看着她目光就像一只野兽,她瑟缩了下,忘了挣扎。
步效远低吼一声,猛地抓住了她脚踝,用力一扯,她就被拖到了他身前。身下秸秆随了她移动,发出轻微而乐沙沙之声,就像春夜细雨落芭蕉叶上。
“给我……璎珞……”
伴随着他再次低声呢喃,他已经扯滑下了她身上后一道障碍。
宫裙还凌乱地覆盖着她上身,但是下腹处因为突然暴露空气中而传来凉意让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却是发不出声音,因为她嘴已经再次被他堵住了。
这一次他没有停顿。刚才惊鸿一瞥,他看见她那光洁美丽密境之处阳光下闪烁着湿润光泽,叫他不能自已。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用她这叫他神魂颠倒奇妙之处来满足他切慕已久渴望了,哪怕是匆匆片刻也好。
他用自己身体将她与阳光隔开,微微挤进了她早已润泽一片水泽之地。那灼热紧密挤压叫他差点忍不住就要丢盔弃甲,急忙后退了些。
“步效远你这个坏蛋……”
她身子抖了下,无助地呜咽一声,用手蒙住了眼睛。这样简单动作,他看来却是又娇又俏,就仿佛邀约他一般。他一咬牙,再次挤了进去,猛地直冲到底,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了她身体,两人这一瞬都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呻吟,他是因为兴奋,她却是因为惊惧和身体骤然被异物侵入而产生不适。
他再次兴奋得几乎要立刻投降了,这久违曾让他梦中也消魂人生体验此刻再次成真了。他竟然再次拥有了她,这样匪夷所思情景之下。但是还没来得及体会加绚烂美境,一阵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有人仿佛往这个方向过来了。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
他僵住了,身下她是脸红欲滴,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步效远……我会杀了你……”
她咬牙切齿,低低地呻吟一声,突然张开了嘴,重重一口再次咬了他肩膀之上。
或许是因为极度紧张,步效远感觉到她包裹住他那里突然一阵扭结缠绞,一股热流仿佛喷洒到了他顶端,烫得他再也无法忍耐,犹如晕眩炫目感中,完全地把自己奉献给了她。
“滚出去给我拦住!”
她满面怒容,用力捶打着他肩膀,鼻尖沁出了细小晶莹汗珠,脸色潮红一片,眼中仿佛能滴出水。
作者有话要说:昌平:清歌你个后妈,竟然这么把你女儿放这么个破地方给人围观……
小步:沉默……,心想:下次神马时候能再来一次……不过瘾啊
作者:我容易吗,不就是想多蹭几条留言……呜呜我恨晋江打分系统!!!




驸马守则 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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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渐近了些,听起来有些杂乱匆忙,仿佛不止一人。
她是公主,如果被人看见这样出现这里……
步效远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绮念顿消,猛地翻身而起,把还衣衫不整昌平一把抱了起来藏草垛之后,低头飞地理了自己身上衣衫,也顾不得之前解下丢地上甲胄了,转身正要朝声音方向迎上去,突然听见一把有些苍老声音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草料场?”
步效远大吃一惊,这竟然是鲁大将军声音,脚步一下定住了。
那些靠近人仿佛也是吓了一大跳,静默了片刻,步效远就听见噗通下跪声音,随即有人颤声求饶了起来:“军爷爷饶命!小都是住附近人家,入了秋,家里养牛羊没了草料,以为……”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不住求饶声音。
步效远已经明白过来了。原来竟是趁着今日军营马场拔空了,想趁机过来偷取草料附近村民。从前就也时常有这样事发生,只都是平头百姓,抓到了也就打骂几下放了去而已。如今秋色渐浓,再过些时候就是入冬,牲口草料匮乏,这些人想必是趁今日这里忙乱,又过来偷草料。
“还不滚!下次再被抓牢,军棍伺候!”
鲁大将军喝道。
那几个人见被放过了,哪里还敢停留,慌忙夺路而去。
耳边渐渐又静了下来,再没什么响动了。
鲁大将军怎么会出现这里,甚至及时地将那几个人给拦住?
步效远心怦怦直跳,有些不解,隐隐却又似乎有些明白。天气并不热,他额头汗水却又是滚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昌平方向,见她正从草垛后探出张脸,睁大了眼看着自己,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
步效远一咬牙,心想今天就算拼了一身剐,也要护她不被看见,于是从草垛后弯腰走了出去,见鲁大将军一身甲胄,腰悬宝刀,正远远地背向着自己站空地上,脸又是一阵发热,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
“大将军……”
步效远到了他身后几步之地,低声叫了一句,见他终于转过了身,有点花白眉毛微微皱了一起,这才从鼻孔里发出了“嗯”一声:“步副将,你是先行官,此刻当路上了,怎军容不肃,一副刚从草堆里爬出来样子?”
步效远惭愧不已,一时却是想不出应对话,只是汗流浃背个不停。
“你身后藏了什么?”
步效远见他说着,身形微微一动,似乎要过去看个究竟样子,心急如焚,想都没想,猛地站到了他面前,张大了手臂拦住,大声道:“大将军,你不能过去!”
鲁鹿斥道:“步效远,你虽然是天家驸马。只是军有军规。你擅离职守,犯了军规,便是杖责你五十也不为过。你不求饶,还敢拦本将军路?”
步效远单膝跪了下去,抬头道:“大将军,效远知罪,回去后任由大将军处置,效远绝无怨言。只是大将军你真不能过去!”
鲁鹿眉头微微一挑:“为何?这军中竟有本将军去不得地方?”
“大将军,我……我不让你过去!”步效远憋着口气,又大声说道。
鲁鹿盯他片刻,见他脸涨得通红,与平日敦厚沉默判若两人,眼中毫无退让意思。自己若是真要过去,只怕他就会扑过来相拦了。这幅愣头青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少之时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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