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守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歌一片
“开始吧。”
她淡淡地说了句,就自顾凭栏而立,再没看他一眼。
这让他有些微微沮丧。
这样她,让他无法对她多说一句话。而且,他没有月光下作画经历。他喜欢白天明亮光线,能让他好地调染他丹青。但是她说出话却叫他无法反驳,他立刻站到了预先备好画案之后,凝神捕捉她线条,挥毫撒墨。
就着月光,他或许能画出另一种打动人心美人,他很自信。
他画出乎意料地一气呵成,连自己都前所未有地满意。他把画卷拿到了她身边给她看,用动听悦耳话赞美她,后他说,如果他能有幸白天再次临摹公主仙姿,一定画出美一副画。
只是这样一句话,她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这样伏了栏杆之上,仿佛风一吹就要飞进荷池里去。
他刹时心旌动摇,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扶上她腰身。
“驸马爷,不可过去……”
幽暗廊池边,几个立着侍女低声想要拦住他。
步效远充耳未闻。
他血液沸腾,全身皮肤之下仿佛有尖锐钢针密密地刺。隐忍多日情绪终于这一刻用愤怒形式爆发了出来。
他现忘了她是高高上,而他是必须仰视她属于她男人。
云卿手堪堪要碰到她腰肢之时,听见身后响起沉重脚步声,仿佛有人大步从木梯拾级而上。侍女们不会发出这样声音,而且没有传唤,她们也绝不会上来。
他有些惊讶,但是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觉手腕剧痛,闷哼了一声,看见一只黧黑手钳住了他手腕,他面前已经多了个男人。
他很年轻,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些,满面怒容,精壮赤身月光下闪闪泛出水色。就像是突然闯进一幅精致华丽画卷中野兽,有点诡异。
“你是谁!”
云卿用力,却收不回自己手腕,又惊又怒。
步效远没有回答,只是松脱开了他手腕,将他推开,他踉跄了几步才站定。
昌平停住了笑,回头看了下,慢慢地转过了身,仍是靠栏杆上。
“是你啊……”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下他,尾调拖得很长,“几天不见,你胆子越来越大啊,没我允许就敢进我南苑了?”
步效远脸涨得通红,紧紧抿着嘴巴站她面前,沉重呼吸声清晰可闻。
“云卿手可极是珍贵,经不起你这样粗鲁。他画极好,我还想多留几日呢。云卿,你手可好,让我瞧瞧……”
昌平眼中满是怜惜之色,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朝着云卿走过去。
男人喉咙里突然发出声低沉咆哮,猛地转身,从后有些粗暴地抱起了她还走动身子,撇下了目瞪口呆云卿,下了露台。
被他抱着大步走游廊上,惊异侍女们看见了,都看向了茯苓。
“公主……”
茯苓犹豫了下,稍稍靠近了些。
昌平被这一声唤醒,这才回过了神。自己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这样强行抱走,一时又羞又怒。
他让她不痛,所以她要让他不痛这才有了之前几天闭门作画。但是她没想到,她面前一向低眉顺眼他现竟然大胆到公然做出这样粗鲁举动,这真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他没穿衣服,一股浓重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被他用手紧紧抱住后背和腰臀感觉到了一阵热意,那是他掌心熨烫着她,她身子有些僵硬起来。
“步效远,你好大胆子!放下我!”
她终于微微挣扎了下,低声威严地命令他,声音却带了丝颤抖。
她再次惊讶了。他竟然不理会她命令,箍住她身子手反而紧了些,加了脚步朝着她南苑而去。一路之上,他始终一语不发,她只听到他越来越浓浊呼吸之声。
他真生气了,原来生气起来是这个样子。
她忽然有些微微地窃喜,慢慢地停止了挣扎。
驸马守则 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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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踢开了她卧房门,抱着她径直朝着被重重帐幔遮挡内室而去,到了床前,她觉得他箍住自己腰身手臂一松,已经趴着整个人跌了锦褥之上。
锦褥很厚,她并不痛,只是这样落下姿势有点像小狗,昌平又觉得自己被他摔成这样,太过狼狈,扫了公主颜面。
“你竟敢……”
她双手撑着坐了起来,正要斥责他僭越了,一抬眼,见到他样子,后面话却说不出来了。
他站她榻前,脸红脖子粗地怒视着她,颈间喉结不住上下滚动,一双手还正紧紧地捏着拳头。这幅模样,就像……一只盛怒大公牛,随时要用头上怒张角毫不留情地顶向她。
昌平觉得自己当然不会害怕,但是心里却又不自觉地起了些微微紧张。
他不会真要动手打她吧?
她很少见过真正发怒男人是什么样子,或者说,根本就没见过。小时候,父皇对她爱若珍宝;她两个兄长对她和颜悦色,甚至经常还带了些讨好;至于别男人们,从来是只有恭敬和仰视。她现才有点知道,男人真正生气起来是怎么样了。
有点……吓人。
“步效远,你想干什么!”
她坐直了身子,瞄了下他没穿衣服胸膛,终于挺着胸脯盯着他,用她现能发出威严声音责问他。
步效远怔了下,拳头终于渐渐松了开来,只是很,他脸涨得红,胸膛起伏,呼吸也越发沉重了。
“你不能这样!我……我……”
他终于开口了,却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只是又急又怒地望着她,额头汗不住地冒出来。
昌平忽然彻底地放心了。
他生气了也没关系,她面前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而已。她忽然很想再逗下他,看看他究竟会怎么样。
“我怎么样了?你又能怎么样?”
她往后靠了个垫子上,让自己坐得舒服些,然后看着他问道。
“你……你不能那样!”
他憋了片刻,终于又挤出了一句话。
昌平终于忍不住,嗤一声轻笑了起来,歪着头看他。
“我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说啊。”
你对他说话,对他笑,让他给你画像,甚至让他住你南苑里几天几夜……,我才是你男人!
无数委屈和愤怒涌到了他心头,翻搅得他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到了后,他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不说就算了。我也不计较你冒犯,你回去歇了吧,明早还要去军营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是下了榻,趿了鞋往外走去。
“你去哪……”
他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立刻追问。
她站住了脚,回头朝他嫣然一笑:“我突然想了起来,云卿画还没拿过来……”
“不许你去!”
他猛地站到了他面前,伸手握住了她胳膊,眼睛睁得滚圆。
他应该不是故意,但是握住她手劲还是让她有些不适,昌平微微蹙了下眉。
他脸色慢慢地变了,终于放开了她胳膊,只是手却还还紧紧攥着她衣袖,嗫嚅着说道:“昌平……我哪里做错了……,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不要过去了……,我……,我很难过……”
他头微微耷拉着,看着她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还有谁能这么硬心肠地去拒绝这样恳求?昌平心也软了下来,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举动。
好像有些过了呢……,他不过就是偷偷亲了下她,然后逃到军营里七天没回来,她就让他这么生气。
她脸微微发热,眼睛盯着他喉结,终于轻轻嗯了一声。
他迟疑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昌平……你答应了……”
他小心地又问了一遍,抓住她衣袖手攥得紧了。
昌平微微低头,又点了下头。
他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松开了她衣袖。
昌平等了一会,没见他有别什么动作了。忍不住抬眼,见他还是那样站着,一双手垂身侧,一会儿握起,一会儿松开,一脸兴奋之色,却再没别动作了,等了一会,心中抑制不住地失望,又微微有些着恼,忍不住转身坐回了床榻上,看着他绷起了脸:“你今天犯了几条守则,自己给我说说看。”
她答应我了,不再和那个云卿一起了!
步效远心中刹时阴霾散。只是看着垂首站自己身前不过半步之遥她,一时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刚才那样狠狠地得罪了她,现好容易得到她这样一句承诺,他应该立刻退去去才对。但是他却又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只想留她内室里,陪她身边,哪怕只是守着看她睡觉也好。正游移不定间,突然见她坐回了榻上这样问自己,后背一凉,一下有些讪讪起来。
“你不说,我替你说。光着膀子不穿衣服,没我准许就闯进来,争辩顶撞,你说你犯了多少条?真把我话当耳边风了。”
“我不是故意……”步效远有些发急,急忙解释,“我刚才只是忘了……我这就回去穿衣服。”说完就慌忙转身要走。
“站住!”
昌平叫了一声。
步效远停了下来,慢慢回头,见她神色似乎又是气恼又是紧张,一时不知道她想什么,怔怔立着不动。
“你过来些。”
昌平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地,朝他招了下手。
步效远身不由己,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心突然又怦怦地跳了起来。
她看着他目光……,有点奇怪,让他琢磨不透,但是却又让他突然产生了些紧张期待。
他停了她几步之外。
“再过来些。”
他于是乖乖地站到了她床前踏脚上,离她不过一臂之遥了。
“那个守则,要加一条。”
她突然说道。
步效远一怔。
“没我允许,不准你亲我!”
她虽然还绷着脸,两颊却是微微红了起来。
步效远突然想起了那夜他偷亲她,压她上方时她有些异常睡颜,脑子轰一声地就炸开了,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里都蒸腾出了热气。
她那时候原来是醒着!他偷偷亲她,她都知道!
怎么办……恨不得能有个地洞,好让他立刻就从她眼前消失。但是没有地洞,所以他只能低垂着头,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等着她继续教训自己。
“现允许了。”
她突然咳嗽了下,飞地小声说道。
步效远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抬眼望去,见她还挺直身板坐那里,只是竟已经闭上了眼睛,烛火里两颊绯红,长长睫毛不住乱颤。
她竟然叫我亲她!
步效远心突然跳跃了起来,却又紧张得几乎要发抖,手心已经攥出了汗,紧紧地盯着她樱红唇,僵了片刻,终于慢慢地俯身朝她压了下去,就碰到时候,她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他又僵住了。
“笨……”
她突然咬了下唇,手掌搭到了他宽阔胸膛之上,用力一推,他就咕咚一声跌坐到了床前踏脚之上,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顺势压坐了他身上,就像那天跌落谷底她救他时候姿势。
她柔软弹绵臀紧紧地压他腹部,与他身体仿佛与生俱来地贴合。他刚要抬起上身,已经被她再次按了下去。
他手脚酸软,再也无法动弹了,看着坐自己身上她颤声问道:“昌平,你想做什么……”
“谁叫你这么慢,我改主意了,并且……还要罚你,让你记住今天这样冒犯我后果!”
她脸还是有些红,只是眉头却微微挑起,看着他笑吟吟说道,眼睛里闪着叫他看不懂光,一片粉红指甲仿佛不经意似地从他□胸膛上慢慢划过。
一道异样感觉顺了她指甲划痕迅速地蔓延到了他全身,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迅速苏醒。他不知道她要怎样罚他,但是他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样被她用柔软手掌压身下,沉重地喘息着。
“该怎么罚你呢……”
她微微歪着头,看着他目光闪闪发亮。
“昌平……”
他有些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
“不准说话!不许乱动!”
她用手按住了他嘴,有些霸道地说道。
昌平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现这个场面,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之前预想。连她也没想到,到了后,自己为什么竟然这样把他压了身下,看着他脸涨得通红,仿佛渴望,又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就像等着她对他做什么,一种前所未有奇异感觉慢慢从她心里升了起来。
有什么关系呢,她是昌平公主,她生下时候,她父皇就以“天下昌荣太平”美意赐她封号。这是她公主府,内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只会任她为所欲为,只要她愿意。
她眼睛落到了他胸膛之上。
去兵营一段时间,他身体比以前晒得黑了,深古铜色胸膛前,两点暗色茱萸,看起来已经硬了。
她终于不再犹豫,朝他慢慢地俯身下来,凑近时候,闻到了一种混合着汗水他体味,但是并不讨厌。于是她朝那朵早已发硬茱萸伸出了舌尖,试探着轻轻舔了一下。
柔软湿热小舌碰到他瞬间,步效远全身一僵,喉间立刻发出了一阵低低呻吟声,身下已经高高顶起,硬得让他发疼了,她坐得靠前,所以浑然未觉。
“不许动!”
她不满地抬头,瞪他,因为他刚才又动了下。
步效远喘着粗气,极力压住翻身将她压倒欲念,努力抬起脖颈看着她低下乌黑脑袋,继续自己胸膛上肆意□,渐渐地她仿佛有些不满足,突然又用牙尖叼住,慢慢地磨了起来。
“舒服吗?”
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仿佛很享受他她身下这种挣扎。抬头时候,莹润唇与他胸膛间拉出了一道长长唾丝,烛火里闪闪发亮。
步效远痛苦地点了下头。
昌平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手撑他胸膛上坐直了,身子自然往后移了些,一下感觉到了身下那坚硬异物。
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和他一起那个夜晚,他压住了自己,猛地刺入她未经人事身体时一幕,那种疼痛和异样感觉,到现想起来仿佛还让她身体深处起了一阵痉-挛。
她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步效远发出了一声似是解脱,又似是失望呻吟。但是这声音还没歇去,他就猛地睁大了眼睛。
她一只手竟然伸向了他腰际,解着他腰间束缚。
“昌平……”
他再次颤声叫她,身体微微发抖。
“不许说话。”
她低声呵斥他,脸颊也是通红,却咬着嘴唇,手上动作并没停下来。
他裤腰松了,她犹豫了下,终于飞地一扯,一眨不眨地盯着这突然暴露了她面前男人身体上异物。
这真是她第一次看到活生生东西。
她有些骇然地睁大了眼睛。
竟然这么粗大,看起来这么可怕。怪不得前次让她痛得恨不得事后重重踹他几脚。
步效远她目光之下,脸孔已经红得要滴出血了,下意识地伸手遮挡。
“不许动!”
她又娇斥一声。
步效远手硬生生停住了,喘着粗气看她,目光已经烫得能点着火了,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仔细又看了片刻,这才朝着笔直竖立它伸出了自己小手,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下。
又烫又硬,但是平滑似绒,触感还是不错。
她瞟了眼躺那里衣衫不整,一脸痛苦之色他,自己身体深处仿佛也起了阵异样热流,心跳加。
它顶端看起来平滑而整洁,淡淡粉红色,顶端仿佛渗出了什么透明液体,烛火里看起来闪闪发亮。
她突然起了个大胆念头,于是朝它慢慢俯身下去,像片刻之前做过那样,微微伸出了舌尖,飞地舔了一下。
一种似曾相识淡淡咸腥味,就和从前那次他喷射手上液体一样味道。
她微微皱了下秀气鼻子,有些嫌恶地正要抬起头,突然觉得一侧脸颊一热,它竟然像是自己有了生命,突然跳动了下,弹擦到了她脸蛋上,脸上立刻有些湿润痕迹。
“讨厌!”
昌平猛地直起了身子,擦了下脸,转头怒视着他。
步效远再也忍耐不住了,就算要被她杀头,他也忍不住了。他低吼一声,猛地弹身坐了起她,一把抱起了她,反压按了床榻之上。
昌平尖叫一声,他身下瞪大了眼盯着他:“你敢不听我话!”
驸马守则 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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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效远心伴随着刚刚那场激荡还砰砰地跳动,等到终于缓了过来,扯下一直蒙住自己眼睛那幅丝帕时候,禁不住又有些尴尬起来。
她衣衫经过刚才一番整理,看起来已经整齐了,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洁白纤巧小脚丫,而他却是□就这样躺她身边……
极是羞耻感觉。
他脸又红了起来,见她手上还握了那条沾满了污痕帕子,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他已经微微松软了下来那里,仿佛被虫子咬了似地慌忙一跃而起,几乎是翻滚着下了榻,捡起落踏脚上裤子,手忙脚乱地套了回去。
“一身汗,臭死了!去洗了再回来!”
她把那条帕子随手丢了他脚前,自己也下去,不再看他,只是高声叫侍女送水进来。
步效远怕被侍女看见,慌忙弯腰捡起了那块帕子,卷成一团紧紧攥手心,等出去了,想来想去,终于停下脚步。见四下无人,悄悄潜到了个墙角,折了段枝条挖了个深坑,把帕子埋了进去,又用脚踩了下,这才长长地嘘了口气。
步效远折回自己住正屋,有点意外地看到茯苓正率着几个侍女收拾他东西。知道应该是昌平吩咐。虽然有些惊讶这动作之迅速,只是心里也是雀跃不已。见她们几个都朝着自己笑,突然又有些羞赧,不自然地抓了下头。
步效远出了正屋大门,自觉神清气爽,飞地往南苑过去时候,突然又想到了那个云卿,终于忍不住到时候,停下了脚步,低声向身后跟着茯苓打听。
“云卿啊,前些天一直都住偏院里,画了一大堆花鸟山石呢。”
茯苓看着他,抿嘴笑了下。
步效远哦了一声,转身继续朝前而去,眼睛却已是闪闪发亮,极力忍住了才没有蹦跳起来,终于看到了她卧房里透出灯光,这才推门进去,掀开后一道遮挡住视线帐幔,见床榻前帐子已经垂了下来,隐隐仿佛看见里面一道起伏曲线,她已经躺了进去。
步效远屏住呼吸,慢慢地到了那道踏脚前,竟然没有掀开帐子勇气,只是定定地站那里
她刚才说我可以睡她这里。是睡她床榻之上呢,还是和行宫那夜一样,睡她床前踏脚上?
步效远脑子里突然跳出了这个念头,一时竟是犹豫不决,翻来覆去地想个不停。
“还等什么,点吹灯上来!”
帐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娇斥,步效远吓了一跳,回过了神,心中却是一阵松,急忙哦了一声,转身过去吹熄了灯,掀开了帐子,小心翼翼地摸着爬了上去。
她好像已经躺了里侧,外侧留了片空位置。
步效远躺了下去,一转头,就仿佛又闻到了那种绵绵幽香,她刚才应该也沐浴过了,心神一荡,怕她知道了,连气都不敢透一下。
“出去点,靠过来热死了……”
一条被褥噗地丢到了他身上,身边她突然又说了一声。
现已是初秋,入夜凉意就很浓了,她却还这么怕热。步效远有些惊讶,张口说道:“我给你打扇吧……”
“谁要你打扇。你睡出去些就好。”
她抢白他,声音高了些。
步效远急忙往外退,直到紧紧挨着床沿了,她这才仿佛满意了,低声嘀咕了句:“晚上睡觉不许打鼾,不许往里靠……”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拉紧了裹住自己那条被褥,转身朝里侧卧了过去,终于静了下来。
步效远一直绷着身体,直到听到里面她传来了轻微均匀呼吸声,知道她已经安然入睡了,这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是白花花乱糟糟一片,毫无睡意。
不过短短一个夜晚,他仿佛经历了从地下到天堂突然转换,现想起,还仿佛像做梦,叫人匪夷所思。
他用力捏了下自己腿,生疼。
真不是梦。
他满足了,能这样躺她身外,静静听着她呼吸之声。
步效远一早醒了过来,外面天色微亮。睁开了眼,就吓了一跳。
他半个肩膀挂床沿外,稍不留心就要摔下去了,这倒无关紧要,吓住他是他身边人。
她竟然紧紧挤他身边,拱着身子缩他臂弯之下,一只脚挂他腰间,她自己那条被褥却是被踢了下去,只剩一角缠她腰腹之上。
步效远怕惊醒了她,不敢动弹,僵了片刻,见她身上没盖被子,早间阴凉,自己倒没关系,怕她身子娇弱受凉了,于是试着慢慢地往上拉高被褥。不想那被褥被她压得牢实,没扯动,反倒是把她惊醒了。
昌平觉得身上有东西动,一下就醒了过啦,微微睁开眼,刚要习惯性地伸个懒腰,映入眼帘就是一副热实男人胸膛,她脸正贴靠了过去。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才看清了状况。
“步效远,你贼胆包天!竟然趁我睡着了这么挤过来!晚上给我睡脚踏去!”
她叫道,呼一下坐了起来,还带了几分惺忪睡意脸庞上沾了几缕凌乱发丝,却是怒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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