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是。”
另一宫里,贵妃却跟打了鸡血似得,脸上冒着红彤彤的光,“真的?苏染夏真的把那个翠语给打死了?”
“是。”那个传话的宫女垂着脑袋谨慎的回答。
贵妃听了,高兴的眼睛都发光了,“你去找个宫医过去,传本宫口谕,翠语是宫里人,查明是何病致死,也好防备宫里再有这病症。”
“是。”那宫女听话的福了福身子,静静的退了出去。
京城里边因为这个消息闹翻了天,苏染夏却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怀里抱着大白,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的毛。
大白好些时日没有亲近苏染夏了,这会儿乖的不得了,因为凉爽,也不是那么嗜睡了。
溜圆的眼珠子咕噜噜的直转悠。
秋染就坐在外室的门口,腿上放着绣筐,里头放了针线锦缎,筐的边上则搭着一件衣服。
正是苏染夏要求的男装,秋染已经快做好一件了。
石青色的锦缎,上边用抽纱佻了片片的竹叶,只在袖口和领口用银线滚了边。
穿到身上,该是怎么样的清俊干净。
“差不多也该到了。”苏染夏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恬静的笑意,宫里人办事的效率可是很快的。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就有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亲自领了几个人进来了,老远就朝苏染夏笑。
“大小姐,宫里来人了。”
苏染夏睁开眼睛,先朝着老太太身边的嬷嬷颔了颔首,“你先下去吧。”
那老嬷嬷福了福身子,“是。”说完脚步轻盈的退了出去。
这可是宫里的人,万不能失礼,也不能做出没规矩的举动,这长的,可是定国候府的脸。
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苏染夏把大白递给秋染,自己提着裙子福礼,“给姑姑清安。”
瞧着这宫女不像很老的样子,但是身上穿着的,跟翠语完全不同,证明她的职位比翠语高很多。
再看看她身后那两个小太监低头的样子,还有跟她保持的距离,这个宫女,应该是很得宠的人。
宫里贵人身边得宠的人,定是管着什么事的。
那宫女倒愣了愣,“苏小姐认识我?”
“姑姑在宫里,染夏怎么有机会得见。”苏染夏垂着眼帘笑了笑。
“那怎么知道叫我姑姑?”宫女的眼神微微动了动,审视的看着苏染夏,心里在想,这个苏小姐,果然不简单。
“染夏见过另外一个姑姑,衣服虽然与姑姑不同,但也差不太多,且,姑姑与她的气质差不多。”
苏染夏还是保持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那宫女点了点头,像才发现苏染夏似得,上前扶住了苏染夏的胳膊。
“我这次来,不过是贵妃娘娘知道翠语暴毙了,担心是在宫里染病,故而让我带个宫医过来,查明是何病症致死。”
“啊?”苏染夏眨巴了眨巴眼睛,一脸的震惊,嘴巴微微的张开,眼睛也微微的睁大。
这宫女只当是苏染夏不知道这消息传出去了,安抚的拍了拍苏染夏的肩膀。
“苏小姐放心,贵妃娘娘知道跟您无关,不过是想查明是何病罢了。”
“这,其实……”苏染夏着急的蹙紧了眉头想说话,却给那宫女抬起打断了。
“苏小姐,不知道翠语的尸体在哪里?”
苏染夏一张脸刹时变的涨红,一副既生气又吃惊的样子,手也跟着动了动,“谁说的翠语已经死了?”
那宫女一听这话愣住了,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苏染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宫医也愣住了,他出来之前可是得了贵妃娘娘吩咐得,怎么,突然之间又没死人了?
嫡女废后 第二百六十八章 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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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那宫医了,这宫女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简单的吃惊了,她僵硬的笑了笑。
“苏小姐说笑了,我们知道的,翠语之死责不在你,贵妃娘娘会给你做主的。”
她现在只希望,苏染夏是因为害怕承担责任,所以说翠语没有死。
但是苏染夏一脸的生气和认真,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贵妃娘娘给我做不做主的事,实在事翠语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好端端的,却说她死了?”
苏染夏抿紧了嘴唇。
“这定是有人要诬陷我,翠语可是皇上赐给我的人,我怎么可能让她死在我府上。”
那宫女好像突然被点开了穴位一样,脑子里顿时茅塞顿开。
对啊,是有人陷害啊,传这件事的人,其实事想要陷害贵妃娘娘,她因为一时急功近利忽视了很大的一个问题。
就像苏染夏说的那样,她怎么可能让宫女死在她自己的院子里,还叫来医师把脉。
这么不小心就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这么凑巧的事,她居然也能信,可见最近有多么的急了。
心里已经有了假想敌的宫女握紧了拳头,心里气的都快吐血了,表面上海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阿弥陀佛,幸好翠语没事,我和我们娘娘都担心,怕宫里的宫女们染病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自己主子卖好,真是个忠心的丫头。
苏染夏心里好笑,脸上却做出感动万分的样子,“贵妃娘娘真是个好人。”这话说的她自己差点没吐了。
那宫女与有荣焉的点了点头,带上太监宫医就要走了。
那宫医脑子可还清醒呢,他小声的提醒那宫女,“不当面看看翠语,谁知道她是死是活。”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忙活了这么大半天,她连翠语的面都还没见着呢,若是苏染夏其实是在骗她的呢?
想到这里,那宫女又折回了身子,做出伤感的样子拉着了苏染夏的手。
“苏小姐善解人意,还是让我瞧瞧翠语吧,回去也好让娘娘放心。”
“行。”苏染夏连丝毫的迟疑都没有,挥手让秋染把翠语给带了出来。
还是那个翠语,只是身上的衣服换了换,头发的发式也换了换,她看到贵妃身边的姑姑,也楞了一下。
而后无声的朝着那个姑姑福了福身子,什么话都没有,但是那个姑姑确定这个确实是翠语。
若是她开口向自己打招呼了,她还可以有理由怀疑她,只是,她还是这么沉默,跟记忆里的翠语没有丝毫差别。
人还活着,也不是有人假冒,那宫女心里已经噙着一口血了,匆匆忙忙带着人回了宫。
这次贵妃的人却没有把翠语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她自己吃了闷亏,可也要别人吃吃闷亏才好呢。
但是,这也不妨碍有心的人探听到了这个消息,毕竟,贵妃的寝宫也不是密不透风的墙。
翠语还没有死的消息,也传进了那个跟云乾有约定的人的耳朵里。
她一边喝茶,一边笑着听探听消息的人给自己回话,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大。
“瞧瞧,幸而咱们安定不动了,否则,吃亏也有咱们的一份呐。”
“真是想不到,这个苏染夏居然如此大胆。”
她们可不是贵妃那种傻子,翠语死了的消息,分明就是苏染夏自己放出来的。
目的吗,恐怕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苏染夏也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只是,计划好像并不怎么顺利。
“你跟贵妃娘娘熟悉吗?”
翠语摇了摇头,“不熟。”
“恩,我也觉得,她应该不是背后那个人。”苏染夏笑了笑,又坐回到软榻上,把大白接到了怀里。
“头脑简单,偏还以为自己多么的聪明,说的就是贵妃娘娘。”
苏染夏说完,还笑了笑。
她倒不怕这些话能飘到翠语的耳朵里,恐怕这时候,贵妃娘娘已经认定了,她和翠语是一伙的了。
顺便也会以为宫宴上那场闹剧,是她和翠语共谋的。
“可惜啊,我以为会等到我要等的人呢。”
苏染夏一脸的可惜,喝了一口杏仁酪,又摇了摇头,一脸的扼腕叹息。
“既然这一招无甚用处,你便在我府上安心住下吧,相信,她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翠语听了,一脸的迟疑,“我想请苏小姐把我送回宫去。”
“我开口把你从皇宫要出来,你现在又让我开口,把你送回皇宫?”苏染夏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我若不回去,父母兄弟无人保护。”翠语干脆提着裙子跪了下去,“求苏小姐成全。”
苏染夏看她跪下倒没有什么感觉,而是歪着身子靠在了软枕上,“你可想听我说一说看法?”
抬头看了一眼淡然的苏染夏,翠语无声的点了点头。
“你在我这里,你父母兄弟会得到更好的照顾,你信吗?”苏染夏眨巴了眨巴眼睛。
“我不懂。”翠语一脸的问号,显然不太懂苏染夏的意思。
“你若留下,你背后之人必定以为你说了什么,所以我饶了你,而你选择留下来。”
苏染夏的手指头敲了敲自己的腿,“但是我跟她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所以,我不会对她出手,她不会对我出手。”
“这个时候,情况就是,我捏了她的把柄,而她,什么都没有,她为了不激怒你,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父母兄弟。”
说道这里,苏染夏歪着嘴角笑了笑,“若你回去了,等待你的是什么?是你死,还有你的父母兄弟一起死。”
翠语的瞳孔晃了晃,慢慢的垂下了眼睛,什么都没说。
“你已经失败了,也暴漏了,若留下你,唯一的用处就是可以用来顺藤摸瓜摸到她,她怎么可能,留一个这么大的把柄活着?”
尽管苏染夏说的很残酷,但是翠语知道,那是事实,回去等待她的,很可能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说不心动是假的,翠语确实很心动,但是她不敢贸贸然的答应苏染夏。
毕竟她和苏染夏之间闹了不愉快,她不知道,苏染夏是否会对她没有隔阂。
而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不管是主子对下人,还是情人对情人。
看得出她脸上的纠结,苏染夏也不着急,冲着秋染使了一个颜色,秋染忙上前把翠语扶了起来。
“你回去好好的想想,我不着急要答案,你想清楚了再答复我。”
翠语颔了颔首,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小姐做什么对她那么好啊,听说她昨天在宫宴上可诬陷你了呢。”秋染看着翠语的背影,心里很有些不舒服。
凡是对苏染夏不利的人,在她眼里都很不顺眼。
苏染夏摸了摸大白,嘴角带出了一点苦涩的笑意,“她也是个可怜人吶,说到底,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她的家人。”
就像她一样,做的这么多,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帮衬一把也没什么。
并且,翠语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宫宴上也不算是诬陷自己,只是说了对明熙公主有利的话罢了。
明熙公主是一个天真的人,想怎么骗怎么骗,这一点,西域王已经尽量的教她怎么有心眼了。
只是,明熙公主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不管怎么教都还是那个样子,到后来,西域王也就放弃了。
只能在女婿身上下功夫了,明熙那么天真,就得找个心思深重得,这样才好互补。
总不能两个都是心里什么算计都没有的人吧?
这也是西域王选上云乾的原因,云乾的眼睛太复杂了,身上也带着特别深的执念。
他猜测的是,他的执念是哪个位置。
看重了云乾之后,西域王也曾三番两次,有意无意的暗示云乾,自己想把明熙公主嫁给他。
只是,不知道他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却装作听不懂。
这可算是把西域王的心从油锅里过了一遍了,他实在不想放弃云乾这么个女婿。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云乾居然带着明熙公主去了宫里求皇上赐婚。
皇上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在皇上旁边的西域王高兴的哈哈大笑,笑的见牙不见眼。
即便皇上心里多不舒服,他还是答应了。
明熙公主是一个喜新厌旧的,这会儿早把早几日想要嫁给云玦的心思给忘了。
这会儿在云乾旁边,一副羞涩的样子,这可是西域王平时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一瞧,西域王就知道,明熙公主是真的喜欢云乾的。
这四个人,有两个人是真正的高兴,有两个人心里却很不舒服。
高兴的是西域王父女,不高兴的是云乾好皇上。
皇上有那个心思,希望明熙公主能嫁给云玦,云乾则是心里依旧过不去那道坎儿。
即便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娶明熙公主,人也已经在求赐婚,但是他的心早就远远的飘到苏染夏的身旁了。
“云乾,婚姻不是儿戏,你可要想好了。”皇上威严的声音在云乾的脑袋上方响起,“不可作悔。”
“是,儿臣定会好好的照顾明熙公主。”云乾伏在地上,盖住了一脸的冷意。
嫡女废后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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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婚事在西域王的推动下,还有明熙公主的期盼中,就这么的定了下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皇上和云乾这对父子可没那么高兴。
赐婚的圣旨,就在他们出宫没多久便由内务府送了出来,贴在了皇榜上最醒目的地方。
皇三子云乾和西域王的掌上明珠要成婚了,这可是大事,举国的大事。
因云乾年纪也不算小了,西域王又怕再节外生枝,便直接越过了定亲,和皇上商议了个吉日就要成婚。
西域王那里倒不讲究这些,在他们看来,哪天都是吉日,实在不用顾忌这个的。
所以这黄道吉日,也算是皇上自己定下来的了。
没能让云玦娶到明熙公主,皇上心里也很有些不把这事当回事看,不过让内务府翻了老黄历,挑了个日子便张榜了。
云玦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站在地上穿衣服,四蛳刚才刚跟他换过药。
他一边系腰带一边问四蛳,“圣旨上都是怎么写的?”
“不过就是常见的话,夸了明熙公主贤良淑德,又说三王爷到了婚配的年纪,两个人情投意合,定在下个月初十完婚。”
四蛳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边。
“恩?怎么,直接就成婚?”云玦抬起眼皮睨了四蛳一眼。
“是,圣旨就是这么写的。”四蛳打量了一眼云玦的脸色,又接着开口说道:“自然是比不了主子跟苏小姐。”
云玦听了不过撩起眼皮看了四蛳一眼,嘴边还露出一丝笑意,“你也学会说巧言了,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四蛳一本正经的声音,脸上也是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的云玦一阵好笑。
“得了得了,故意的吧?”云玦一边笑一边抓起外套披到了身上,一边穿一边朝外边走去。
“主子去哪?”作为云玦跟前,剩下的唯一一个护卫,他自然是要跟在云玦身边的。
“定国候府。”云玦的声音张扬的好像长了翅膀一样,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好。
云玦推开门,脚还没踏出去便看到外边站着的龚羽。
龚羽听到开门的声音,手抖了抖,身子也跟着绷紧了,却不说话,也不敢抬头。
自打云玦受伤回来,就像不认识他了似得,也好似看不到他了。
平常是怎么着就还是怎么着,既没对他发脾气,也没问罪,只是漠视他了,全然当看不到了。
越是这样,龚羽却越是不舒服,他倒希望云玦能对自己发顿脾气,发了脾气便能消气。
这不声不响的憋在心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一次云玦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无视掉龚羽走掉,而是背着双手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龚羽刚开始只是紧张,现在从紧张变为忐忑,他垂着脑袋,只能看到云玦一袭白衣的衫角。
还有衣衫下的鞋履,同样的白色,上边用银仙绣了节节高升的竹子。
“可是我的鞋太好看了?”云玦的声音在龚羽的脑袋上方炸开,吓了龚羽好大一跳。
他条件反射的就单膝跪下了下去,“请主子责罚。”
“哦?责罚你什么。”云玦的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听不出来喜怒。
“责罚奴才自作主张。”龚羽咬了咬牙,脑袋垂的更低了。
云玦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只是这些吗?”让云玦生气失望的,可不是这个。
龚羽迟疑了片刻,脑袋里一息之间转了好几个来回,“还有就是,奴才办事不利,知道七砂的事却没有及时禀报主子。”
“还有呢。”云玦的声音轻了一些,好像带了些惆怅。
这让龚羽很奇怪,主子在惆怅什么?还有就是,还有什么?他做错的,不是只有这两件事吗。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云玦幽幽叹了一口气,抬脚便要走。
四蛳站在一边看了许久,看到了云玦脸上的不耐烦和失望,也看出了龚羽身上的无力。
不能让主子个龚羽再这么下去了,虽然龚羽有错,但是他的错也只是因为他一心向着主子。
主子正是知道这个,才愿意给他机会,只要他悔过了顿悟了,主子定会原谅他的。
“主子留步。”四蛳叫了云玦一声,单膝跪到了地上,“请主子再给龚羽一次机会。”
“我给他什么机会?”云玦背对着龚羽和四蛳,背影显得很坚毅。
“求主子给龚羽一次机会,他是真的不懂,并不是不愿意。”四蛳说道这里,看了龚羽一眼。
“他钻了牛角尖。”
云玦默然片刻才背着手转过身子,遥遥的睨了四蛳一眼,却并没有显出不高兴的样子。
“就你知道的事多?”
“奴才只是担忧主子,想为主子分忧。”看到云玦这样,四蛳便知道,这事算事有了底了。
龚羽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眉头却皱的更紧了,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最了解主子的人,已经变成四蛳了。
“龚羽。”云玦淡淡的叫了龚羽一声,龚羽回过神来,慌忙的应了一声,“是,奴才在。”
“你为何针对她。”云玦这个她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就这么直白的被剖析出来,龚羽握紧了身侧的手,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日后必成大患。”
“什么日后?”
“主子登基之后,若是苏染夏做国母,难保被外戚干政,将来这江山,恐怕就要改姓苏了。”龚羽一脸的认真。
别说悔过了,脸上连丝毫的迟疑都没有。
直到现在,他还是笃定自己的想发是对的,“并且,主子自打认识她以来,大灾小难不断,她是主子的克星。”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突然从侧里传了出来。
“谁!”四蛳猛的站起来,拔刀警惕的看向自己的右侧。
不过片刻,那里果然走出了一个中年的男子,身量消瘦,个子矮小,一脸的笑意,看的人心里怪怪的。
正是万里疆。
云玦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过话,只知道自己来这里养病的时候,这个奇怪的中年男子跟在身边。
四蛳却是默认了,那就证明这个人是安全的。
“给六王爷请安。”万里疆虽然说是在请安,却不过是拱了拱手罢了,礼数做的要多简便就有多简便。
“免了。”云玦抬了抬手,心里也不在意万里疆这礼行的如何。
万里疆笑的见牙不见眼,转而面对龚羽,“这位先生,某方才听你说,那苏染夏是六王爷的灾星,是也不是?”
“自然是。”龚羽也知道这个万里疆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既然不是敌人,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非也,非也。”万里疆摇头晃脑的念叨了两句,“先生说的正好相反啊,那苏染夏可不是六王爷的灾星,而是福星呐!”
云玦挑了挑眉头又放了下来,四蛳一脸波澜不惊,权当没听见,只有龚羽的脸色涨红。
“自打我主子认识她,大灾小痛不断,甚至有好几次差点没了性命,这样还是福星?”
龚羽在心里已经把万里疆当成江湖骗子了。
“某可不会看错的,苏染夏确是六皇子的福星,若没了苏小姐,六皇子殿下所谋之事,恐怕……”
万里疆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却耐人寻味。
“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云玦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朝着万里疆拱了拱手。
“不敢担六王爷叫的先生,某姓万名里疆,字守得,王爷叫我守得便是。”万里疆这次一揖到地。
云玦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龚羽,“你在此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透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说完又加了一句,“你有事不禀报我,或者是办事不利,我都可以不在意,只是,唯有对她不利我不可不在意,你便是杀了我,也不能动她一个手指头。”
说完这句话,云玦便朝外走去。
这话的份量够重,惊的龚羽猛然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
“你好自为之,我说的你不信,现下主子亲口说出来,你可信了?”四蛳睨了龚羽一眼,甩手跟上了云玦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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