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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皇后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已经想明白,心里也有了决断。
“福公公受惊了。”说话的是皇后跟前的女官,她一脸殷勤的上前把阿福扶了起来。
而后便是鱼贯而入的宫医,一个个把皇上围了个水泄不通,也把他给隔到了外边。
这场景让阿福眼睛泛酸,他心里也已经清楚了这个局是谁设的,忍住了想要扑上去的冲动,阿福转过脸不再细看。
皇上精明了一辈子,他在跟前伺候也清楚的很,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
没想到这么设计了他的,居然是他后宫里当家的人。
宫医医治了皇上具体说了什么阿福根本没听,下毒的人本身就是皇后,这些宫医也一个个都闭口不言。
现在他们嘴里吐出来的话,阿福也不敢再相信。
待宫医们都退了出去,皇后当着他的审问了‘人证’,一句两句,全部都指正是苏染夏谋害了皇上。
这些人都是经过阿福的手调教出来的,他不知道是以前就是皇后的人,还是临时被收买的。
他只知道他心冷了。
审问完所有的人证,皇后最后把眼睛放到了阿福的身上。
她到底是正宫皇后,阿福往前迈了一步弓下了身子,“禀皇后娘娘,他们所言不过是猜测,谁也没有看到苏小姐具体有什么行动是对皇上不利的。”
“但是,她带来的宫医看过皇上之后,皇上便昏迷不醒了。”皇后没有说话,反驳阿福的是她身边的那个女官。
阿福皱了皱眉,垂下了脑袋。
他总不能说那个医师说皇上中毒了吧?只要有皇后在,谁敢说皇上中毒了?
即便是真有医师说皇上中毒了,她们也大可以攀咬苏染夏带来的那个医师,说是他趁人不备给皇上下毒。
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阿福能选择的只有沉默。
皇后也从他这句话里看出来了,他没有站在她这边的意思。
自此,阿福就病了,据说还是能传染的病,被皇后单独劈出来一个院子,他就住在那里。
一应伺候的人,全部都是皇后的人,不可能有见到外人的机会。
这些事,苏惊风不会知道,但是他猜的出来。
他也从皇后不自然的脸色上看出来了,阿福确实在她的手里。
知道皇后心怀不轨,陷害苏染夏,还把皇上毒到昏迷不醒,在苏惊风的心里,她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差的只是契机,只要皇上能醒过来,这一切就都不攻而破。
“侯爷当真是……永厦的顶梁重臣,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舍弃吗?”皇后身边的女官又跳了出来。
苏惊风一脸不屑睨了她一眼,而后便把眼睛移开,“娘娘的规矩实在弱了点,我与娘娘说话,也有她插话的份?”
皇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虽然她想把事情扯到苏惊风的身上,但到底没有实质的证据。
他现在还是定国候,是永厦皇朝最尊贵也最有实权的侯爷。
一日没有证据指正他,皇后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放肆,自己下去领三十个板子。”心里既不甘又不愿,皇后到底把那个女官打发了。
那女官也是一脸的不甘,但她知道皇后说话自然有她的理由,只能乖乖的下去领罚。
“本宫这样处置,侯爷可还满意?”那女官出去之后,皇后一脸淡淡的笑意看向苏惊风。
“娘娘这话好像是臣逼着皇后娘娘处置她似得,臣也只是看这女官太没规矩了些才提醒皇后,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就这么罚她了。”
苏惊风实打实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一面说一面朝着皇后拱了拱手。
“皇后娘娘这里,果然是最有规矩的。”
这一席话气的皇后差点仰倒,方才暗示她的,好像也是面前这个一脸正经的定国侯爷吧?
以前也没有听说他这么难缠,如何居然变的如此狡猾。
“皇后娘娘若无事,可以移驾了,这里交给臣来看守便可。”说完了正事,气过了皇后,苏惊风便一脸不客气的开始赶人了。
皇后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差点就崩断了,好在最后她的理智占了上风。
“虽然皇上很相信侯爷,但本宫却不敢贸然把这里交给侯爷来看守。”
这便是开始撕破脸皮了?苏惊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抬头看向皇后,一脸的纳罕。
“臣不明白皇后这话是何意思,何以不敢交给臣看守?”





嫡女废后 第二百九十一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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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得不耐着性子把苏染夏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其中大部分的话都在暗喻苏染夏谋害了皇上。
苏惊风听过之后却一脸的不以为然,“恕臣愚昧,这跟皇后敢不敢把这里交给臣看管有什么关系?”
“侯爷,皇上的安危兹事体大,苏染夏谋害了皇上,本宫不敢轻易相信侯爷。”皇后尽量让自己的话听着好听一些。
但是,苏惊风依旧做出了很大的反应。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皇后,而后眼睛慢慢变的赤红,最后手都跟着抖起来了,这一系列的动作,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包括周围站着的宫医们。
接下来,苏惊风的举动惊到了在场所有的人。
只见他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得,往前疾行了几步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皇上的跟前。
若不是皇上现在闭着眼睛,恐怕他都要忍不住哆嗦一下了。
“皇上!臣冤枉啊!”
苏惊风撕心裂肺的吼了这么一嗓子,让人闻之心碎,这得受了多大得委屈和冤枉才可以喊出这样得情感?
当场最不知所云的便是皇后,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只能怔怔的看着苏惊风的举动,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吼了一嗓子,苏惊风没有停下,而是提着袍子又往前膝行了几步,眼中居然落下泪来。
“臣三代忠臣武将,上阵杀敌无数,满门俱都是忠肝烈胆,便是杀了臣,也不敢对皇上有不臣之心啊!皇上!”
就是那个上阵杀敌无数的定国候苏将军,就是那个敌人闻风丧胆的煞星,在这一刻跪在皇上的跟前,哭了个老泪纵横。
见惯了苏惊风强硬的样子,这样脆弱的他,还真是让人不敢直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虚。
这里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清楚楚的。
面对这样的忠臣,他们实在有些抬不起手指诬陷他,再看看他虽然跪倒,但是还依旧挺直的脊梁。
想想他为永厦皇朝打了多少的胜仗,再想想自己的人微言轻,周围的人都很聪明的选择闭上嘴巴。
“皇上,求您睁开眼睛,臣便是立刻血溅当场,也要证明臣的清白!若不是您昏迷不醒,臣又怕死后遭人构陷……”
说道此处,苏惊风还刻意的停顿了一下,“若不是这样,臣怎么能容别人如此侮辱!”
苏惊风那句‘死后遭人构陷’惊醒了皇后。
她抿紧嘴唇站了起来,伸出手遥遥指住了苏惊风,“苏惊风!你说这话是何意?你是在说本宫诬陷苏染夏,诬陷你吗?”
“这里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说了算,诬陷不诬陷,不就是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吗?臣无话可说,只求皇上早日醒来,还臣一个清白。”
“你!你放肆!”皇后气的甩了甩袍袖,“本宫什么时候诬陷你了?便是说苏染夏谋害皇上,也是因为人证物证俱全,何来诬陷之说?!”
回应皇后的,是苏惊风的几声冷笑。
他提着衣袍站了起来,脚步生风走到御书房的外边跪了下去。
皇上昏迷不醒的消息虽然是秘而不宣,但也不是没有人知道,所有来的都是位高权重的大臣。
每个进宫的自然也看到跪在御书房外的苏惊风。
这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苏惊风也难得一脸的憔悴,眼圈还红红的,看着让人心里也跟着难受。
虽然他嘴巴直白了些,但也不是那般奸恶的小人,不惹人喜欢是真的,却也不惹人讨厌。
他这样跪着,难免让人多想。
有的唉声叹气多看几眼,有的则问一问太监是怎么回事,知道是他自己跪着,少不得上前悄声劝导。
不劝还好,一劝苏惊风便又嚎了起来,一边嚎自己满门忠肝烈胆,一面嚎皇上快醒,一面又嚎自己要不是不忍死后招人构陷早就撞墙自尽以示清白了。
这话全都落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先还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听,后来听的多的,大臣也都一个两个一脸的古怪,皇后实在忍受不住,提着裙子奔了出去,指着苏惊风便是一顿训斥。
苏惊风把头一偏,全然当听不见。
皇后还没多说一句重话,苏惊风便又哭的老泪纵横,做出要撞墙自尽的样子。
可苦了那些大臣,这可是永厦皇朝仅存的将军了,穆凌天那还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若是让苏惊风出了什么意外,皇上昏迷不醒的消息再传出去,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一个个全扑上去劝苏惊风,嘴里喊将军的喊将军,喊侯爷的喊侯爷,还有去求皇后的。
这跟皇后的预想完全不同,她当然没想过要怎么样苏惊风。
毕竟这事只能攀扯他,却不能归错到他身上,但他手里的兵权却要夺过来。
哪知道苏惊风这么软硬不吃,根本不给她发难的机会,她才刚开了个头,他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嚎哭。
嚎哭也就罢了,还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寻死觅活,他一个将军,也不怕丢脸吗?
最让皇后头疼的是,这些大臣的态度,明明平时跟苏惊风关系也不好,为何却在这个时候替苏惊风说话?
不管皇后有多头疼,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苏惊风最终还是把看守皇上的权利争夺了过来。
这也是那些大臣努力的结果。
也并不是他们真就那么相信苏惊风,而是他们相信苏惊风绝对不会这么大胆。
至于皇后为何那么排斥,这些大臣就不知道了,也不敢去细想,一个个只盼望着皇上能早日醒过来。
计划被打乱的皇后回宫之后难免发了一通脾气,把寝宫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而后又派人好好监视苏惊风,若有什么举动立时来报。
皇后怕的是苏惊风把皇上转移了阵地。
可惜,皇后也没有想到,苏惊风在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把白起风带到了身边。
苏染夏临走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部署和安排都告诉苏惊风了。
白起风在苏惊风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要跟在身边,就装作守备军的样子。
到时候会有皇上身边最得力的暗中助手来帮苏惊风,外边的事就交给他来办,宫里的事交给苏惊风。
那个暗中助手自然是江季,苏染夏也让七姨娘转告小柳,安心的在京城待着,充当自己的眼线。
她武功很高,很多大臣的联络需要她,其实这件事江季一个人就可以胜任。
只是苏染夏想着小柳身上的伤,不忍她随着自己奔波逃亡,另一方面则是让她和江季联络联络感情。
皇上一面在皇宫里解毒,江季和小柳一面在外边联络各大臣。
至于苏染夏和云玦,他们现在是逃亡,也是搬救兵。
离开定国候府的时候,本来她是根本就没有目标的,是七姨娘匆忙写了一封信,让她带着去泗水陵。
七姨娘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说了泗水陵的地势,处于长乐国和永厦皇朝的临界。
不归永厦皇朝管,也不归永乐国管。
任这两国哪个都不敢随意的在泗水陵胡作非为,那里才是他们可以避祸的地方。
七姨娘的母家在那里,虽然自嫁给苏惊风之后便从没联系过,但七姨娘相信,她的父母和哥哥都是常年念叨她的。
亲手写了信笺,又把打小带在身上的玉佩一同交给了苏染夏,七姨娘只说让他们去找她哥哥帮忙,其余一概没有交代。
只听了泗水陵的地处位置,苏染夏就知道这件事可行,拿了信笺便出城了。
守城门的士兵自然比以前更严厉一些,也受了皇后的命,要在这里捉拿贼人。
贼人是谁?只说是一个女的带着三个男的,其中一男子受伤严重,多为剑伤。
苏染夏根本就不用多想,当即找了几个乞丐,一女三男,其中一个装成受伤的样子,又用易容术在身上做了剑伤的样子。
再把那个女子装扮的像自己一点,易容术也不能把那女的完全变成自己的样子,不过稍微有些像罢了。
蒙上面,再穿上自己的衣服,自然很像。
雇上那些小乞丐们,先给了钱,只要夹带着他们出城就好,苏染夏他们全部都换上了乞丐的衣服。
这大概是苏染夏和云玦此生最落魄的时候吧,居然装扮成了乞丐的样子。
苏染夏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不在意这些,就是苦了龚羽和四蛳了,一个个都很不习惯的样子左挠右挠。
这时候也顾及不了像不像了,他们几个只用弄脏弓着腰便是了。
装成苏染夏和云玦的人果然在出城的时候被抓到了,盘查的时候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些人以为抓到了嫌犯,自然松懈了一些。
这个时候,那些乞丐们一个两个都拖家带口的往外边走,远远的一群靠近了城门。
还没靠近就闻到了臭味,那些士兵都受不了的样子捂住了鼻子。
乞丐多的是,问了问知道是换地方的便放行了,谁会想到去盘查乞丐?
这么多乞丐,他们也没有想过苏染夏和云玦会藏身其中。
京城里什么都缺,唯有不缺的便是乞丐。




嫡女废后 第二百九十二章 谈判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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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城之后,他们一行五人看看身后离的远远的城门,苏染夏心里倒还觉得怎样。
龚羽和四蛳都有些唏嘘,这样出城的方式,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想不出来。
不动用一丝兵力便逃了出来,并且丝毫的阻拦都没有,顺利到好像在做梦一般。
至于伪装成他们的乞丐,士兵发现抓错了人,自然会放掉,他们只需要依旧出城,和城外的乞丐们汇合便好。
云玦和苏染夏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钱财,迁徙也是真的,京城要动乱了,他们留在那里也不过是徒失性命罢了。
他们被放之后,紧接着便又是全城戒备,只是那时候,又有谁能想到,该抓的正主已经逃出京城了呢。
最大感触的便是秋染,直到坐上去泗水陵的马车,她还是一脸的恍惚,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吁出一口气。
“这就……出来了啊?”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在发梦吗?”苏染夏脸上平平静静,撩开帘子往外看。
他们走的是管道,朝着的方向是永乐国。
四周郁郁葱葱都是树林,连个马车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该住宿的也都住宿去了,还在管道走着的要么是急事,要么便是叛逃了。
苏染夏和云玦他们这一车的人,可不就是叛逃吗。
不知道秋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色有些忧郁,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虽然是看着窗外,苏染夏也没有漏掉她脸上的神色,放下手里的窗帘,苏染夏转头看向秋染。
“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秋染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苏染夏绽开了一个笑颜,“没有啊,只要是跟着小姐,奴婢就不会不开心。”
云玦一直默默的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听到秋染的话不由的撩起眼皮睨了她一眼。
他知道秋染对苏染夏很忠心,但是也没想到居然忠心到这个地步,忍不住勾着嘴唇笑了笑。
这次也算是逃亡,他的身边有龚羽和四蛳,她的身边则有秋染。
也算的上是患难与共了,好歹没落到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苏染夏听到云玦轻笑的声音,不过甩了个余光便又把眼神投到秋染的身上,“是不是想林涵了?”
本来心情有些紧张的秋染听了不由又闹了个大红脸,缩了缩脖子看向苏染夏,“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好啦好啦,你现在便是再想也先忍忍吧,待这事平定了,我就命令林涵来娶你,成吧?”
说完这句话,苏染夏赶在秋染反驳之前闭上了眼睛,“我累了,休息会儿。”
秋染便是一肚子的话也憋了回去,只能红着脸撅了撅嘴。
泗水陵离永厦皇朝的京城很远,他们日夜奔驰足足走了半个月才到。
别说苏染夏和秋染了,便是云玦也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虽然马车比骑马强些。
但是在马车里坐了半个月的时间,任谁也受不了。
不过最辛苦的还是龚羽和四蛳,两人都是日夜交替换着赶车,换马不换人的赶到了泗水陵。
泗水陵这个地方,名如其景,周围环水,又被众山包围在中间,这样的地方也确实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不过,这里出乎苏染夏意料的大。
她以为不过是一个小村镇之类的地方,没想到,比永厦皇朝一个城都大些。
好在七姨娘给她画了简易的地图,地图上画着红圈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到了红圈的位置上,苏染夏才知道,原来七姨娘姓安,她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的敲了门。
应门的是一个长随打扮的老年人,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苏染夏,疑惑的问是谁。
苏染夏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只得把手里得信物交给了这应门得老头,只说让他带给当家的,当家的自然知道是谁。
那长随肯定不认识七姨娘贴身的物件,翻来覆去看了看,留下一句等着便关上了门。
过了没一会儿,门又打开了,那长随急急忙忙的出来,后头跟了一群男女老少。
最先走上前的是一个年迈的老人,依稀可以看到七姨娘的影子,苏染夏猜想那应该是七姨娘的母亲。
她走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脸失望的看向苏染夏,“这东西,你是从何得来的?”
说着伸手到苏染夏眼前,正是七姨娘交给她的那个信物。
“家父姓苏。”依稀听过苏老夫人说过,苏惊风是出来一阵子之后把七姨娘带回去的。
苏染夏猜想,七姨娘的家人应该认识苏惊风。
果不其然,七姨娘的母亲听到她姓苏,便一脸的惊讶,而后上上下下打量着苏染夏。
知道她误会了,苏染夏却不急着解释,而是上前朝着那个老年人福了福身子,“姨娘很好,您不用挂怀。”
安夫人是个面子薄的,听到苏染夏嘴里吐出来的‘姨娘’儿子,心里一阵难受。
她后边站着的,其中一个年迈的老者,应该是七姨娘的父亲,剩下的大抵就是安家的家眷吧。
误会了苏染夏身份的安夫人一脸舔犊之情,把苏染夏和云玦带进了安宅里。
安夫人糊涂了,七姨娘的哥哥可不会糊涂,仔细的问了苏染夏的身份。
苏染夏一句也没有隐瞒清清楚楚说了,又把手里的信递给了七姨娘的哥哥。
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应该很疼爱七姨娘,因为他看信的时候一脸的心疼。
那信里写了什么苏染夏不知道,七姨娘的哥哥看了信之后便把他们安置到了客房里。
自己则跟着苏染夏和云玦进了客房,并告诉他们七姨娘已经把所有的事都他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便是。
苏染夏也不客气,和七姨娘的哥哥商谈了如何救定国候府,又谈了如何绊倒皇后。
她和七姨娘的哥哥都很清楚,这件事是必须去做的,包括七姨娘的哥哥。
因为若是定国候府不好了,七姨娘也必定要跟着丧命,她在心里也写的很清楚。
所以这忙,他不可不帮。
巧的是,他刚好知道该怎么帮苏染夏这个忙,且,这忙也只有他能帮。
“长乐国的太子殿下,现正妻之位空设,身边也没有妾身通房丫头之类的莺莺燕燕。”
七姨娘的哥哥端着茶盏送到嘴边,徐徐说了些毫无干系的话。
“不久前,他来泗水陵游玩,巧遇了一个姑娘,两人之间有了些纠葛,后竟然中意了这姑娘,可不巧,这姑娘碍于他的身份,拒绝与他来往。”
苏染夏皱了皱眉,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有何用意。
“其实,最碍于他身份的不是这个姑娘,而是这姑娘的父母,并且,这姑娘也觉得他们二人不合适,只是,这长乐国的太子殿下却是极执着之人。”
云玦和苏染夏都不知其意,却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只能纳纳的看着他,听着他接着说下去。
“想破解此局也简单,既然贵皇后用的是西域的兵力,那便找个人攻打西域便是,到时,西域自然要召集全部的兵力回去。”
话说的简单,就好像这个人就在眼前似得。
“这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找不到可以去攻打西域的人。”云玦皱了皱眉。
西域一直跟永厦皇朝交好,别的国家也不敢贸然便攻打西域吧?
七姨娘的哥哥笑了笑,放下了茶盏,“长乐国现已经是太子监国,皇上常年卧病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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