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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吃下冰晶丸后,身体对温度的抗力确实大了许多,寂静的环境中,也再也听不到沉闷地喘息声。
七沙拿着手中的蓝色药丸,却没有吃下去,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当是由冰晶草所制。
当初还是由她陪伴着盟主去冰寒之地,千方百计才寻得此草,盟主还险些为此草受伤。
苏染夏不知道的是,每一株冰晶草都有一只雪兽看守,雪兽形似人类力大无穷,云玦当初不知打败了多少雪兽,才能制得这一瓶丹药。
盟主竟然能为她做到如此,七沙两指微微使力,蓝色药丸便被碾成粉末,从她指尖缓缓滑落。
四蛳在她身后看见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你们听见什么了吗?”龚羽动了动耳朵,沉默多久,再次开口说道。
对于无法破解峡谷中的阵法,他一直心怀愧疚,他的一次失误,可能叫整个团队全军覆没。
所以即使眼睛看不出什么来,他的耳朵也一直静听八方,方才终于让他听出了一丝动静。
“听什么?”黑锤左右环顾,努力竖起耳朵,可除了自己的砰砰直跳的心声,他再也听不出其他。
“是一阵阵的声音,像是敲鼓。”龚羽将手放在耳旁笼罩,侧着脑袋,说完他又趴在了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上:“有点像是脚步声,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脚……”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地听他说着。
“那声音正往这边来,越来越近,来了!”龚羽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一跃而起,慌忙地在原地打转。
云玦拦住了他,扶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别急,你说什么来了,我们都还没有听见,距离应当还很远。”
龚羽只觉得前面危险,想要找个办法让大家躲避一番,可四周空无一物,往哪里去找可以躲避的地点啊!
云玦的询问,让他寻找回一丝理智,他的耳朵可以听见的声音。其余几人虽五感没有他明锐,但总归不是平常人,他们若是也听不见,便证明那怪异的声音距离确实不近。
“我听见很多脚步声,非常凌乱,它们正往这个方向赶来。”
云玦皱了皱眉头,想了一想说道:“是人的脚步声吗?”
龚羽仔细地回想了一番,有些犹豫的回答道:“好像不是,那种速度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它们的速度很快,我听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在这样幽闭且黑暗的环境中,最易滋生一些不好的幻想,越是负面的情绪,越是能大规模的扩展开。
其余几人也被渲染上紧张心情,均是一脸凝重的望着前方,分明什么也还看不见,却觉得下一秒就会有,洪水猛兽扑面而出。
“这里的高低不一的石台,我们可以爬上去,在上面等你说的‘它们’过去。”云玦的一番话,点亮了所有人的脑袋,他们举高了火把望向石壁,确实有许多不整齐的石台。
方才苏染夏也被紧张感染,竟忘了冷静思考,此时最重要的不是担忧,而是想着怎么逃脱。
云玦一这么说,她就抬头望去,那些石台皆在很高的位子上,就算有低的地方,也不一定不会被那些东西发现。
“我带你上去。”云玦从苏染夏身后,搂住她的腰,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脚尖轻点窜出十米之高。
就在快下落的瞬间,他一脚踏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借力再次一跳。几次借力跳跃后,他将苏染夏放在一处近百米的石台上,对下面的人传声道:“你们也快些上来。”
云玦话音刚落,几道身影便弹跳而起,同云玦一样,选在近百米的位置。
黑锤将包袱扔在石台上,坐在上面问龚羽道:“你说的那个声音还有多远,我怎么还没听见。”
“我听见了!”四蛳竖起了耳朵,作出安静的动作,听了一会儿说道:“是轰隆轰隆的声音,但不知是什么。”
苏染夏在他出声之后,也听到了那个声音,较为细微的,掩藏在水滴声中的,虽此时听着丝毫不令人害怕,但它的确正往这里接近着。
“它们数量很庞大,简直就像是击雷一般,我们躲在上面是正确的。”龚羽一边听一边说道:“只要能熬到它们过去,应当就没事了。”
他一说完,众人心中就松了一口气。
“可是,究竟该是怎样的阵仗,才能有这么多的脚步声呢?”苏染夏不解的问道,迅速且数量庞大,真的能确定哪些东西,不是冲着他们而来,而只是单纯的路过吗?
峡口那么小,既然龚羽说他们数量庞大,那它们该挤成什么样才能从峡谷出去。
“是兽潮吧,我见过几次,就是这样的轰隆声。”沉默良久的四蛳终于开口,但他的猜测却没有人附和。
正如苏染夏所想的那样,这么狭小的地方,怎么可能发生大规模的兽潮,即使是兽潮,他们该怎么逃出峡谷去。
“如果真的是兽潮呢,前面会不会正发成这什么。”四蛳见众人都没有反应,继续地说道:“那是不是证明,比我们早先一步的人,就在前面!”
苏染夏侧目望了一下四蛳,他木讷着一张脸,表情全然没有兴奋的样子,但他话中所带的信息,却给了所有人一个希望。
“若真是就在前面,我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把宝物全部都抢过来!”黑锤站了起来,从腰侧解下自己的玄铁锤,在空中挥舞了一把,恶狠狠地说道。





嫡女废后 第八十四章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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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谁也没有说黑锤鲁莽,他所说的就是众人的心声,这次的寻宝他们势在必得,岂能容忍宝物在眼前被人夺走!
一时间,所有人的情绪被调动到高昂,皆是一脸振奋地望着峡谷的另一头,静静地等待那怪物的到来,全然没了方才对未知事物的惧怕。
这个黑暗的峡谷中,视乎有某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他们的神经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这一行人中,哪一个人在自己领域中,不是呼风唤雨的佼佼者。可等进了峡谷之后,一直勇而无畏的心,却感受到了惧怕的滋味。
“这峡谷中的水滴声,似乎是有些古怪,应当可以迷惑人的心神。”
龚羽皱着眉头说道,这么长的峡谷他们才走了一半,若是后半段他们又被那水滴声迷惑,怕是再无精力对抗前方强敌。
说起迷惑心神,苏染夏醍醐灌顶,从缠在腰间的包袱中,拿出自己的玉笛。
朱唇轻启,幽静的空间中,就飘扬出一段清洁心肺的乐曲,那乐声澄澈如溪流,将心中的所有杂念清洗一空。
所有人静声听着,感觉心中所有焦急一扫而净,剩下得只是最为纯净的平静。等一曲过后,每人口中都吐出一口浊气,眼眸也清明不少。
“你用以乐器制人?”苏染夏把玉笛放下后,云玦出声问道,关于苏染夏的一切事情,近几年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可唯独她会用乐迷惑人心这一事,他毫不知情。
苏染夏点了点头,娘亲一家会用乐器这件事,只有她和定国侯知道,武乐谱在世上很是稀奇,若是被外人知道了,难免会招来不测,所以苏染夏从未对他人说过。
不过,这时已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由不得她犹豫,她想也没想的就将玉笛拿了出来。
黑锤几人,本以为苏染夏只是盟主带来的包袱,本来在第一眼看见这个大小姐时,他们心里就存着不满。
可碍于盟主的面子,几人也并未表达出什么,反而对她多有关照。
今日,苏染夏露出这一手,不期然而然让他们刮目相看。
几人身上的杂念解除后,五感上的明锐度更加清晰,那脚步的轰隆声越来越近,听力最强的龚羽,耳膜都隐隐要被震碎的感觉。
“那会是阵法或者机关吗?”苏染夏开口,问向捂住耳朵的龚羽,与一直缄默的七沙。
龚羽听了摇了摇头,回答道:“并不是阵法,我还从未听过行动这样巨大的阵法。”他说完后,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在七沙身上。
七沙虽对苏染夏颇有怨言,但也知这种时刻,不可感情用事,就开口说道:“虽声音有些蹊跷,但也不能排除不是机关的可能,可没有什么机关,能保存这么多年之后,还有这样强大的动力。”
众人都能听见巨大的声响,那声音宛如天际响雷,的确不是存了几百多年的机关,能使出的威力。
如此一来,排除一切人为原因,四蛳提出兽潮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一些。
这里是灵山,虽不知怎么被破坏了风水,变得阴阳参杂,但终归在这上千年中,孕育出了无数的生灵。
峡谷中会出现兽潮也并非不可能。
云玦脸色阴沉地望着前方,周身的气压让苏染夏侧目,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就像含着冰箭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来了!”龚羽声音陡然拔高,却转瞬又被淹没在脚步声中:“这次听清了,确实是兽潮!”
它们脚步凌乱慌张,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不得已才跑进这狭窄的峡谷中,可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叫它们如此慌不择路。
巨大的身影越来越近,身下的岩石都有些颤抖的感觉,他们朝下望去,眼尖的已经能看见几个跳动的黑影,料想那就是脚程较快的野兽。
“这声音,快把我耳朵都震碎了!”龚羽捂着耳朵,在石台上打滚,满脸皱起一团。
眼看他就快滚到石台边缘,若是掉了下去,定然会兽潮踩成烂泥。
云玦站起身来,几个跳跃,跳到龚羽的身边,封住了他的五感,才叫他表情好受了些许。
众人见云玦冲了过去,都为龚羽松了口气,看来五感过于敏锐,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云玦为了照护失去五感的龚羽,不得不留在了他的身旁。人若是封了五感,便就失去感知能力,对突然来袭的灾祸也就没了防备。
苏染夏趴在石台旁边往下看,只是一眼就让她头晕脑胀,从方才开始,因为情绪的过于紧张,让她忽略自己身处在百米的高中。
此时,得知那巨大的声响,只是因兽潮而起,绷紧了情绪便松懈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对高空的恐惧。
苏染夏紧靠在石壁上,那声音让整个峡谷都为之颤抖,她生怕一个不慎,就被震掉了下去。
想到会从百米的高度掉下,苏染夏脸色就惊得发白,身子也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七沙是最先注意苏染夏异常的人,至苏染夏笛声响起时,她便一直不动神色的观察她。时刻见她脸色不佳,很快就联想起她不会轻功的事情。
苏家一直是武将之家,身为嫡长女的人,怎么可能连区区轻功也不会,想来她此刻苍白的脸颊,便是最好的解释。
云玦一直在给龚羽检查伤势,见他体内的气息顺畅许多,才缓下心来望苏染夏那边看去。
只见她安然靠着石壁坐着,离石台的边缘很远,并无坠落下去的危险。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们在上了石台落脚后,就将手中的火把全部熄灭,只靠夜视来分辨物体。
黝黑的环境中,云玦可以看见远处任何事物,可对颜色的区分就比昼日弱上几分。所以,苏染夏脸上的苍白,他并没有注意。
起初,只是一两只的黑影跳了出来,接着越来越多,三五成群的狂奔而过。让他们比较庆幸的人,那些灵兽并没有注意他们的存在,只是慌慌忙忙地往峡谷出口跑去。
后面的兽群数目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片将峡谷堆满,甚至能听见其中夹杂野兽的啼鸣声,与嘶吼声。
巨大的声音挤在狭窄的过道中,他们捂着耳朵望着下面,静等兽潮离去。
当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兽潮上时,七沙却牢牢紧盯不远处的苏染夏,手悄悄摸上一旁的石子,夹在两指之间,猛然一个用力,石子击在了苏染夏所在的石台上。
她用的力道很巧,不会立即就让石台断裂,这峡谷中的震动这样巨大,不出一会儿,被她击中薄弱地带的石台,就会因为强烈震动而断裂。
那时,谁也不会发现,这会是她做的。
石子击中石台的声音不小,可在巨大的兽潮面前,就像无声落入汪洋大海中的一小滴水,怎会引起一丝注意。
苏染夏抱着双腿靠在石壁上,努力忽视脚下传来的震动,与灵兽们的嘶吼。
怕是这件事过去以后,她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敢在骑马了。
又一大波的兽群来袭,脚下石台的抖动越加剧烈,她甚至有种自己就要被甩下去的感觉。幸而,峡谷中的石壁并不光滑,让她抓住了几处突起的石壁。
纵然如此,那抖动依旧让人无法忍受,她甚至能听见石头裂开的声音,那声音非常细微,有一瞬间她曾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但当看见脚下的一处裂痕之后,苏染夏才知道那声音究竟从何而来。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惧怕,那裂痕在她还未惊呼出口,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裂而开。
两米长的石台,瞬间就断裂成两半,索性苏染夏紧贴在石壁上,才避免了摔成肉泥的下场。
可离那下场的距离也不远了,大块大块的石台碎落,她所能站着的地方只有巴掌大小,这让她难以立足的同时,也让她将脚下的一切了然于目。
苏染夏胸腔重重地起伏着,额角低落被惊出的汗水,她抓住石壁的手已经有些发麻,双腿更是吓得直发软。
七沙之前的碾碎药丸的举动,一直很让四蛳在意,所以额外分出些精力去留意她,此时见她一直侧头望着身旁,便也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苏染夏脚下的石台摇摇欲坠,险些快要掉下去的样子!
四蛳心里一惊,立即飞身而起,将惊慌的苏染夏搂在怀中,然后脚在石壁上一蹬,一个旋转间又回到自己所在的石台。
两人的动静也引起了大家的注目,四蛳刚抱着苏染夏落下脚,苏染夏方才所站的地方,立即就碎成一滩掉入深渊中。
云玦见状,脸色黑沉,也顾不上五感封住的龚羽,立即飞到苏染夏的身边。
那兽潮来袭的声音太大,没有任何人听到苏染夏石台断裂的声音,若不是四蛳早先注意,怕是苏染夏也同那些断裂的碎片一样,被众多脚蹄踩入脚下。
苏染夏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害,云玦将她紧握的拳头掰开,看见了她手心被石头的棱角,划出的一道道血痕。
云玦的拳头攥紧,让四蛳拿出一瓶外伤药来,细细地洒在苏染夏的伤口上。




嫡女废后 第八十五章 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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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蛳制药方面的天赋,一向是在他们门派最为拔尖的,那药粉刚接触伤口,就见那些细碎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怎么回事!”云玦低声地问道。
四蛳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眼神瞥了一眼七沙的方向,她正一脸冷然的向他看来。
“当我注意到的时候,她所在的石台就已经开始断裂了。”四蛳面色无异地说道。
他并不能确定,这件事是否真的是七沙干的,兽潮带的来的影响过于巨大,出现石头崩裂的现象,也并非不可能。
何况,他与七沙的关系虽说并不密切,但总归是与自己拜在同一门派,又有过出生入死经历的人。
他是决不可能,因尚未被确定的事情,就将自己的盟友给指认出。
云玦也未曾怀疑自己的手下,便也就接受了他的说法,待苏染夏神色恢复一些后,他将苏染夏一同带到龚羽的石台上,顺势照护两人。
四蛳遥遥与七沙对视一眼,他虽然也不相信此事是七沙出手,但多少还是对她带了一丝防备。
几人休息一段时间后,兽潮已经全部跑了过去,只有零散的几个残弱灵兽跟在后面,但并不妨碍他们赶路。
龚羽被云玦揭开了封住五感的穴位,继续走在前面探察路线,后半段的路里有苏染夏笛声的帮助,他们走得格外顺畅。
走了几柱香的功夫后,他们终于在漆黑一片的峡谷中,看见一丝微弱的光芒。
第二山峰绿茵的草丛冒了出来,寂静的山岭中,他们甚至能听见溪流潺潺的声音,不远处的溪流在日光下闪着波光。
新鲜的空气,不似峡谷中那么潮湿,带着被阳光烘烤后的麦香,让他们被黑暗麻痹的神经也清爽不已。
“终于从这个邪门地方出来了,一想到回去之后,我们还得从这个地方走,我就头疼。”龚羽揉着耳朵,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嘴里咕噜着。
刚一逃脱牢笼,黑锤还来不及庆喜,就听见龚羽如此说着,他一拳挥在了龚羽的头上,说道:“好歹让爷高兴一会儿!”
龚羽估计平时也是被他欺负惯了,捂着头瞪了他几眼就没再说话,他虽擅长阵法,但在武力方面却不及这几个人,受了委屈也只能往下咽。
四蛳去小溪边接来水,验过毒后才分给每一个人喝,云玦望着不远处的地方,他们要找的藏宝洞穴,应该就是与河流相连的地方。
休息半刻之后,一行人拿着行李继续出发,等沿着溪流走了一会儿,他们就嗅见空气中的火药味儿。
“那些人果真就是我们前面。”龚羽动了动鼻子,接着说道:“他们应该是用火药炸开了藏宝洞穴的入口。”
苏染夏也使劲深吸一口气,果然,有一种淡淡的火药味,飘荡在空气中。
想来,他们之前所遇到的兽潮,也是因为这些炸药,而吓得东逃西窜。
“这样真冒险,他们就不怕引起塌方吗。”四蛳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认同,医药师通常都会使用火药,所以他很清楚火药带来的危害。
“若是因他们而引起山土松弛,就连我们进去也会有危险。”
云玦望着站在高石上,看着远处石块凌乱的地方,说道:“应当不会,能找到藏宝图,对方怎么可能会是泛泛之辈,他们应当会控制火药用量。”
龚羽一边拿着罗盘,一边在四处转动,他走的步伐十分奇怪,连在一起似乎是什么图形。
“这里的阵法已经被他们破坏掉了,直接进去不会有什么麻烦。”
被人捷足先登,虽然他们心里有些空落,但此时看来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
藏宝洞穴中机关重重,虽然身边有研究机关的七沙,可难免还是会出现差池,造成人员丧亡。
前面有人开道,几乎为他们减少了一半的危险,他们只用提防不要被前方人发现,然后在关键时刻夺走宝物!
设想很美妙,但实施起来也不那么简单,那冗长复杂的洞穴,如同深幽的峡谷一般,稍有一些动静就被听得一清二楚。
何况,就龚羽的言行来看,他方也有一名或者不止一名的阵法师。研究阵法的人都有一个特点,便是五感非常明锐。
他们这么多的人尾随其后,不出半刻便一定会被发现。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在尚且摸不清对方人数的情况下,云玦也很难说清,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因藏宝洞穴中是青石板路,这样紧闭的环境中,脚步声最易察觉。每个人便在脚上缠上上毛兽皮,龚羽还拿出静声的法器来,以图暂且躲过前方阵法师的耳朵。
洞穴中的空气十分稀薄,若不是他们有着练武的功底,怕是进了这洞穴不久,便再难以抗下去。
如云玦所料的那番,通道中暗藏的机关,都被前方的人破坏殆尽。
七沙观察着那些被损坏的机关,说道:“这些破坏的痕迹干净利索,甚至有些机关还来不及发动,就被人破坏了。可见,前方的人不容小觑。”
她话音一落,众人脸上皆是凝重的样子,苏染夏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前方有什么东西,正在等着她。
不用防备洞穴中暗藏的暗器,几人的前行出乎意料的顺畅,但因担心怕被前方人察觉,便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这个藏宝洞穴在苏染夏看来十分普通,全然不似想象中,金碧辉煌的样子。一路走来只有残破的暗器,与一望无际的深色石壁。
苏染夏举着火把望向一旁的石壁,仔细一看才发现石壁上的奥妙,石壁上刻画着清浅的浮雕,上面刻画着一女子不同的舞姿。
巨大的浮雕延绵在所有石壁上,且每一副浮雕上的女子表情皆不同,时而欢笑时而忧愁时而嗔怒。
因那浮雕刻的实在清浅,在没有火光照耀的情况下,才让他们忽视了这么久。
云玦察觉她站在石壁前良久,就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你在看什……”话还未有说完,他的眼睛就瞥见了石壁上的雕画,嘴里的话立即咽了下去。
苏染夏感觉身边有人,却迟迟等不到他开口,便扭过头看去,只见云玦一脸复杂的望着石壁上的刻画。
心中一动,她好奇地问道:“难道你知道这浮雕中的人吗?”
如果这藏宝洞穴真的是由开国皇帝诒帝所创,那么这布满整个石壁的女人,究竟是何人,竟然在诒帝心中占了如此之大的份量。
云玦先是恍惚地摇了摇头,待看了她一眼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这只是一个舞姬罢了。”
如果真是区区舞姬,她的雕像怎么可能,在这王朝宝穴中占据这么大的幅面。
云玦见苏染夏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便说道:“传闻她是诒帝最深爱的女子,这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甚至为他死,但终究她连个才人也没捞着,她不是舞姬会是什么?”
云玦说的平平淡淡,但苏染夏却觉得他话音里,填满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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