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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主子,我去看看七砂。”龚羽也不隐瞒,把自己准备去看七砂的事说了出来,也顺便提醒一下云玦。
还有一个女子,为了你的伤势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云玦的眉毛果然皱到了一起,“她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天天盼着你去看她。这是龚羽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他不敢说出来,“好了一些了,天天还是躺在床上。”
说完小心翼翼的撇了云玦一眼,“主子,要不您和一起去看看她?”
云玦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考虑了一会儿之后,眼睛看向了一边,“你自己去吧,给她带些滋补的药过去,我这里还有个千年的人参,你也一并带过去。”
“是。”龚羽冲着云玦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他在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云玦要说的话了。
云玦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不是一个愿意给人留下念想的人。
他不知道的时候还好,若是知道了,又对这人无意,必定是要离的远远的,不会给她多想的机会。
现下,不就离七砂离的远远的。
当时主子情况危急,他们全部有心而又无力,如果不救主子的话,主子丹田必定要枯竭再无可用。
他看过一本秘籍,上边写了很多,专门治疗习武之人疑难杂症的治法,其中就有治疗主子这丹田耗尽之后的治法。
只是,云玦有些迟疑,那却是牺牲一个救另外一个的办法。
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空手救一个人的办法,你想要获得什么,就相对的要失去什么。
并不是他不想救主子,而是他害怕牺牲了自己,主子没有可用之人了。
懂武之人好找,但是懂武可以随时跟在主子身边,又懂谋略的人,又要去哪找?
没有人接替自己,他怎么敢不伴在主子的身边。
他把办法说出来之后,七砂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要用自己救云玦。
这份情意,云玦醒过来听龚羽禀报之后,就懂了。
从那次之后,云玦没有再去看七砂。
说他狠心?其实他做的是最正确的,不给七砂念想,才是最好的。
龚羽拿了千年人参,自去看七砂了。
七砂看到龚羽的时候,眼睛亮的跟星光一样,眼神不住的往龚羽的身后看。
她等了很长时间,等着云玦来看她,但是这么长时间了,赏赐一直有,就是没有看到过云玦。
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每次龚羽来看她的时候,她都要问问云玦的近况,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云玦怎么不来看自己。
“身体好些了吗?”龚羽提着东西,自觉的坐到了凳子上。
“有什么好不好的。”七砂笑了笑,“还不就是那个样子。”
龚羽看着七砂的笑脸,有些心酸,“恩,好好将养着,我会找到办法的。”
七砂笑的更明媚了,“你看过那么多书,连主子丹田枯竭你都有办法救,如果真能找到办法,早就找到了。”
这是实话,龚羽无话反驳。
他还知道七砂是在强颜欢笑,故意做出这样轻松的样子给自己看的。
都是痴情的人,主子是,七砂也是。
只不过,七砂痴情错了对象,主子,好像也痴情错了对象。
“这是主子让给你带来的千年人参,他只得了这株。”龚羽强撑着精神,把手里的盒子递到七砂的床边上。
七砂脸上的笑隐了下去,眼睛里边的光并不是高兴,“主子,最近怎么样了?”
“很好。”龚羽不敢多说一句。
“他跟那个,定国候府的苏染夏呢?”七砂却执着的要问下去。
龚羽沉默了半天,再开口的时候眼中盈满了不忍,“你不该再执着了,七砂,如果主子对你有意,他不会不来看你。”
“主子的为人你清楚的很,他不来看你,就是猜透了你的心思,用行动告诉你不可能。”
七砂嘴唇抿的紧紧的,眼睛里边全是脆弱,“我没有奢望过可能啊,我没有奢望过的,我只是,只是……想要待在主子的身边,就待在他身边,伺候他而已。”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颤,“没有名分也无所谓,只是死士,也无所谓,只要能看到他,只要能看到他,只是这样而已,也不可能吗?”
“主子看重你,所以不愿意耽误你,你要明白主子的心意。”龚羽很想对七砂说几句重话,但是她现在还躺在床上。
他实在是说不出来那样的话。
“我不怕耽误的,真的不怕。”七砂靠在床背上,一下一下的摇着头,“什么耽误不耽误?我这一辈子,只能跟着主子,他怎么不替我想想、”
“主子就是替你想了,所以不来看你!”龚羽转过头不看七砂的样子,越看,他心里就越不忍。
“龚羽,我们一起伺候主子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也是这样以为的吗?”七砂的眼睛盯在龚羽身上。
龚羽只觉得身上有一个尤其炙热的眼神,但是他不敢回头去看。“主子的宪法,就是我的想法。”
“哈。”七砂轻笑了一声,“好一句主子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七砂,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我不忍看你再这样下去。”龚羽到底转过头看向了七砂。
“主子说不可能,就绝对没有可能。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你为主子丧命了,也只不过得一个牌位和身后事,不可能在他心里留下任何印记。”
龚羽很了解云玦,“看起来他是无情,这样却对谁都好,你不放手,只是在为难你自己。”
“你们都来劝我放手。”七砂抹了抹自己的头发,触手便觉得枯槁,“情这个字缠身了,是说放手便能放手的?”
她也想放手,但是她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她又有什么办法。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放手。那些方外之人,哪一个不是原来处在俗世红尘里的,他们看得透,所以便能脱离俗世红尘。”
龚羽说着看了七砂一眼,“只要你愿意,你看得透,你就可以放手。”
“怎么,你现在又要改劝我出家了?”七砂冷笑的睨着龚羽。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龚羽皱紧了眉头。
“哼。”七砂哼笑,“对,你说的对,是我自己不愿意放手,不愿意看透。”
她撑着床牙坐直了身子,“我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日日陪着他,日日伴着他,什么脏事都是我替他去干,我怕脏了他的手。”
七砂一脸的决绝,“我为了他,现在成了一个废人,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见!为什么要劝我放手!为什么!!”
“因为你说的都是你的职责所在,在其位谋其政。”龚羽心里的不忍,已经被磨光了。
“那一日若你迟个一时半刻,四蛳他们也会牺牲掉自己救主子的,我们都是忠心伺候主子,并不是只有你一个。”
这一刻,他觉得云玦做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了。
七砂这样的性子,这样执迷不悟,但凡云玦有一点点举动,她可能都会沉迷在里边不出来。
“你今天若是来看望我的,我欢迎你,若是来劝我的,你还是请回吧。”七砂的抿紧了嘴唇,“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的。”
龚羽被气的不轻,胸膛起的一起一伏,“你何必这样?若他对你有意,你喜欢便是谱了一曲佳话,若是他对你无意,你这样只不过让他厌烦!”
“你不是主子,怎么知道他厌烦我?”七砂嘲讽的看着龚羽,“若主子真厌烦我了,让他亲口对我说!”
她不信,她不信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他会当她的面说厌烦自己。
只要他不说,只要他不说……自己就能继续这样待在他身边。
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她并没有奢求什么,只不过想要时常看着主子罢了,只是这一点点的要求而已。
难道也不可以?
“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龚羽冷冷的看了七砂一眼,“他是主子,你是仆人,他为什么要来亲自跟你说?”
说着站了起来,不再打算跟她多说,“你不要仗着自己对主子有恩,就想要逼迫主子做出什么事,他什么性子你知道。”
说完拂袖而去。
七砂瘫软到了床上,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她能逼迫主子做什么?她没有逼迫主子,没有。
只不过是想要他来看看自己,这就是逼迫了吗?
“即便是你说的那样,她苏染夏,就适合主子吗?主子认识她之后,大灾小难不断,不能是她!绝对不能!”七砂竭尽气力喊了这么一句话。
已经走到门边的龚羽停住了脚步。
他没有回身,“能不能是他,不是你说了算,而是主子。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在主子那里,只不过是个仆人!”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主子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这辈子,只能是她。”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床上的七砂,眼眸里冷芒乍现。
苏,染,夏!





嫡女废后 第一百七十章 树下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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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砂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生意略拔高了些,叫了一声“素衣”。
许是气力不大足够的原因,声音只送出去了不远,便隐没了,不过,这低微的声音也足够有心人听见了。
立时窗前便出现一穿着简简单单,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也不知她是怎么进来的。
一晃眼,就立在七砂的床前了,“姐姐?”想来这就是七砂叫的素衣了。
素衣还是一副稚嫩小女孩的样子,脸上不施粉黛,头上梳着简单的马尾,身量很是高挑。
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太冷清了些,除去这个,就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
七砂拿起一件外套披到了自己的身上,“撑着床牙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倒先晃了几下。”
素衣在一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身子,“姐姐小心,好好的躺着,起来做什么呀?”
其实,七砂虽然身子还很弱,但是早就能下床走几步,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的柔弱不堪。
她只是想要营造出来自己现在病的很重的样子,好让云玦心里一直存着愧疚。
只要他对自己愧疚,她的名字就还得围绕在他身边!
“我有事吩咐你去办。”
素衣是多年以前,七砂捡来的一个女孩儿,当时她正从外边赶回京城,在路上便看到了她。
她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站在管道上,那么小的一个女孩,眼睛里的坚定,太像七砂了,让她不由停住了马。
从那以后,她身边就多了一个小丫头,暗地里她把自己的功夫都交给她了。
素衣是七砂的人,并不是云玦的人,素日里七砂也不让素衣叫自己主子,让她叫自己姐姐。
“姐姐您说,我马上去办。”素衣扶着七砂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暖茶,送到了她的手心里。
“一,你找个叫花子,守在定国侯府,让他时刻注意着苏染夏的动向。”七砂捏着茶杯,眼睛里寒光乍现。
“二,去雇一趟镖,就说,护送一对姐妹去广州,再,找一对妓女姐妹,安排她俩出城,去离京城不远的谷城等着。”七砂说完,冲着素衣挥了挥手。
素衣领命,一个闪身便不见了。
不过两顿饭的功夫,素衣就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七砂还是坐在桌前,桌子上一壶的茶都喝尽了,“办好了?”
“是,找了一个小叫花子,年龄十岁;雇的勇门镖师,交了定金,这趟镖雇了二十个镖师。”素衣把事情交代的很清楚。
“好,帮我梳洗穿衣服。”七砂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待素衣扶着七砂出门的时候,七砂和素衣已经变成了一对衣着简单又不失华丽的姐妹花了。
“出来。”七砂站在院子里,低声喊了一声。
立时便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冲着她单膝跪地。
“去告诉你龚爷,我要出去散心养病,不牢他挂念我了。”七砂才说了一句话,就停下来喘气儿。
“就说我说的,若是好了,再回来一起共事,若是不好,也省的他们主仆看着我厌弃,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那个黑衣人颔了颔首,脚尖点地掠走了。
素衣站在旁边没有说话,把七砂扶上了镖局派来的马车上,她心思聪敏,又猜的准七砂的心思。
刚才让她雇镖师的时候,她便自作主张,立刻带着镖师回来了,并着一架豪华的马车。
七砂虽然是云玦的死士,能吃得苦,但是不用吃苦的时候,她也是最懂享受的人。
马车里边铺满了软被,七砂进去便靠坐了上去,懒懒的也不说话。
素衣掀开马车的帘子,眼看着出了京城的门,才放下了车帘,“姐姐,出城了。”
“人回去了吗?”七砂依旧闭着眼睛,也不说问的是谁。
素衣点了点头,“刚才便走了,想来是见咱们出城,放心了。”
“哼。”七砂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眼睛寒光点点,尽管脸上苍白了些,但还是慑人的很。
“约莫是防备着我呢吧。”
“姐姐对他这般好,他对不起姐姐。”素衣在一边,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
七砂闭着眼睛喘了一口气,试着凝聚自己身上的内力,但是就如同在一个无底洞里,找石头一样。
一无所成,她霎时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跌进无地洞里了。
她不后悔牺牲自己救云玦,她只是觉得不甘心,觉得怨恨。
怨恨苏染夏,只要没了她,云玦就是自己的,只要没了她,云玦就不会排斥她。
一切,都只是因为苏染夏,只要没了苏染夏。
只要,没了苏染夏!
七砂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如同结了冰的湖水一般,“紧盯着,别让人跟着咱们坏了事。”
“姐姐放心,我省得的。”
素衣是一个极其有天分的习武人才,不过几年的功夫,她的的武功就已经超越七砂了。
即便是七砂以前,武功也不及素衣。
那个黑衣人把七砂的话传给龚羽之后,龚羽一时有些不太相信,他在她那里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呢。
怎么突然,就要出去了?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龚羽不敢把七砂说过的话告诉云玦,如果云玦知道了,七砂就真的得离了云玦身边了。
现在七砂离京,他却不得不跟云玦禀报。
云玦知道七砂离京的事,一句知道了就没了下文,龚羽也只得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不管她是不是有诈,七砂总不会对主子不利就是了,至于其他人,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龚羽并不是傻子,七砂对苏染夏的怨恨和不满,他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苏染夏跟他没有关系,她也不是自己的主子,即便苏染夏真出了什么事。
又跟他有什么干系?或者说,她最好是真出事了,然后让她嫁不成自家主子,这最好不过了。
天将傍晚的时候,一对姐妹,坐着一辆牛车进了京城。
姐姐长的明艳,一双眼睛柔弱含情,看着好不风流,只是脸色略苍白了些,身子看着也不大好。
妹妹年纪尚小,眼睛溜圆,看着可爱的很,只是好像不大爱说话,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这对姐妹长的忒好看了些,惹得周围的人,连着守城的士兵都多看了两眼。
那个姐姐从包袱里拿出两个覆面,绣着牡丹的递给了妹妹,自己则带着绣着青竹的。
那赶牛车的,嘴里还啰啰嗦嗦说个不停,一会儿告诉两姐妹这京城有多富贵,一会儿又说自家什么亲戚在哪个哪个地方当差。
天擦黑的时候,才走到了识香阁门前,那牛车停了下来,赶车的人跳下牛车,嘿嘿笑着伸出了手。
那妹妹打自己身上拿出一点碎银子,递到了赶车人的手里,赶车人嘿嘿笑着道了谢,又坐上马车哼着小曲走了。
都说这京城里的窑姐最是美妙,他得去尝尝不可,得跟刚才那俩姐妹长的差不多的。
却说那对姐妹站在识香阁门前,看了好一会儿,才提着裙子进去了。
识香阁跟别处不同,少有小厮伺候,伺候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看到带着覆面的俩姐妹,提着包袱进来,就有丫鬟迎了过来,“两位姑娘,有何贵干?”
总不可能是过来喝酒看表演的就是了,识香阁里边,来的大多都是大老爷们,少有女子家能来。
“我找你们东家。”姐姐声音娇娇弱弱的,眼眸含着怯意看着丫鬟。
那丫鬟笑着称了一句不好意思,“咱们东家,并不在的。”
“那,那掌柜的在吗?”姐姐又问了一句。
看她这么娇弱的样子,那丫鬟也不好声音太大了,压低了声音说道:“掌柜倒是在的,只不过,你得先说有什么事。”
姐姐舒了一口气,眼睛带了点笑意,伸出手揭开了脸上的覆面,“我们姐妹二人,家中新丧,只余下我和妹妹了,想来识香阁卖艺。”
看见姐姐揭开了覆面,妹妹跟着也揭开了绣着牡丹的覆面。
大厅里吃饭喝酒赏美人的人可不少,从姐妹俩进来的时候,便有人有意无意的看向她俩了。
现在看到竟然是一对难得的美人,纷纷发出了惊叹声。
那丫头笑了笑,“那你先坐下,我去找掌柜的。”说完小跑朝着二楼去了。
林涵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那两个美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周围围了很多富家公子哥,一个两个都色眯眯的看着那两个姑娘。
只不过看起来,她俩胆子小的很,都吓的缩着肩膀,恨不得钻到墙里似得。
长的,倒真是美。
“各位爷,不好意思,请让一让。”林涵推着众人,让出来了一条路,然后伸出手朝着二楼比了比。
“你俩跟我来。”
那对姐妹花如释重负,提着包袱小跑跟在林涵的身后上了二楼。
走在楼梯上,还心有余悸,回头看了看大厅里坐着的那群人。
虽然她俩很美,但是在林涵眼里,跟识香阁的姑娘也没差多少,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美人了。
恰逢绫萝来找林涵,看到这对姐妹花,愣了愣,“这是……?”




嫡女废后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迷一样的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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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正愁着呢,他一个大男人,跟两个女子共处一室,到底不好。
绫萝偏这个时候过来了,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绫萝,正好你来问问着对姐妹,来咱们识香阁做什么。”林涵朝着绫萝招了招手,要她跟自己进屋。
“你是掌柜的,你不问,怎么倒让我问。”绫萝站在原地,就是不靠近。
又现成的人选,林涵怎么可能让她走,当下也不顾自己的身份,硬把绫萝给拉到屋子里去了。
那对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跟着一起进去了。
林涵坐在上首,绫萝坐在挨着他手边的椅子上,脸上颇有些不耐烦。
“坐。”林涵抬起手臂示意,他温温和和的看着那对姐妹,声音和缓的好似温水一般。
那对姐妹带着怯意,小心翼翼的坐下了,眼睛不敢到底乱看,只敢盯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林涵睨了一边坐着,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绫萝,想要示意她多说几句话,别让气氛尴尬了。
哪知道绫萝垂着眼睛,一心一意的看着手里的帕子,根本就不看林涵。
那姐姐看了看绫萝,才又转向林涵,“回爷的话,奴叫红茗,奴的妹妹叫红衣。”
听到她自称奴,林涵的眉头先皱了一皱,这称呼……
“红茗,红衣。”他念着名字,心里有些奇怪,这名字,怎么好像专门卖艺的窑女似得?
这名字也太艳了些,父母怎么会给自己的女儿起这样的名字?
林涵看向红茗和红衣的眼神,不由谨慎了些。“这名字,是谁取的?”
红茗听到林涵问的话,身子几不可见的抖了抖,“是,是奴的母亲。”
“那你们母亲可真疼你们姐妹。”说完,林涵低笑了一声,含尽了嘲讽。
那叫红茗的,更紧张了,连红衣也觉察出不对劲,有些忐忑的看了看自家姐姐,又看向了林涵。
思索了一会儿,才起身,提着裙子跪到了林涵的跟前,“还望爷莫要生气,我们姐妹二人从小在青楼长大,名字是鸨妈妈取得。”
说完便打算磕头。
林涵心里有数,忙上前扶住了红衣欲磕头的架势,“我并无怪罪的意思,只是想听实话罢了。”
红茗听了林涵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复又抬起头来,“奴并不是有意欺瞒,实在是不想我妹妹被人看不起。”
“你光说不想你妹妹被看不起,那你呢?”林涵似笑非笑的看着红茗。
红茗咬着嘴唇,好像在纠结该不该摇头似得。
林涵也不逼她,挥了挥手让红衣坐下了,“说说吧,你们的身份和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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