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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养“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面君子
终是想不出一个什么好的理由,姑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没道理为了修仙把自己对师父的尊重和对冥宣的感激搭进去。
雪芷拉着我往山上走去,那条黑蟒的事情也渐渐被我淡忘在了脑后。
三日后一大早,雪芷便来叫我起床。其实这整座望仙宗里也只有我天天日出而玩,日落而睡,因为这里的人全部都在修仙,不需要吃喝和睡觉,只需要修炼,唯有我,普通凡人一枚,为此,雪芷还老是撺掇她那小师弟拿最低等的丹药下山换吃食上来给我,让我越发恼恨的觉得自己来这望仙宗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同时,冥宣跟我的冷战已经持续了三日了。哎,我叹了口气,再大的怒火也应该熄灭了吧,况且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哪里得罪了他。这三天连他的一个鬼影也没有看见,也不知他是真的忙还是避着见我,总之心里像被什么堵了一样,很不舒服。如果跑去找他,估计我话还没出口,就会被他用风龙术甩出来,况且以他的性子,是绝不会为这种事多解释的。
啊!我胡乱揉着头发,在桌子上纠结成团。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鸢羽,第五次了,能不能不要把我刚给你梳好的发髻给弄乱掉,以这抓乱后的样子,保不准仙鹤飞来你脑瓜子上扎窝!”雪芷受不了的再次执起梳子,理顺我杂乱的头发,为我重新将发绾了起来。
将我拉至铜镜前,橙黄的镜面上反射出的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乌黑的发绾在脑后,其中点缀的零星小花像是繁星点点,不繁杂,却是简单出尘。略施了粉黛的小脸上乌黑的眼睛还染了一抹烦恼的神色,此刻水汽汪汪的与镜中那双眼对视着。
一般人也许会欣喜这样的装扮,而我却是再次忍不住想要抓散那个发髻,在我正欲行凶之时,雪芷察觉到了,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又怎么了?又要抓乱你的发给仙鹤做窝吗?”
“这……我觉得别扭的紧。”从小就是脏兮兮的鬼样子,突然变得这么清爽秀丽,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就好比将土鸭子眨眼间变成了天鹅,说不出的感觉。
“哪里别扭了?我觉得倒挺好,别胡思乱想了,一会你就去主堂见宗主了,总不能再穿你那身乞儿装去吧,不然那就是对宗主的不尊敬。”
雪芷的话也对,自此后,我必须得摆脱从前的一切,重新开始未知的生活。断骨重造,重造的不仅仅是我的身子,还有未来的路。
点了点头,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随着雪芷的带路,在九曲十八弯的回廊中,迈出走向主堂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修仙养“性” 38第三十七章 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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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走在回廊里,穿过一道道的木质镂刻方形拱门,行走间回廊下还有水车咕噜噜的转动着,水车下的空竹管汲着一*的水流,等储满了又哗啦啦地倒入池塘里,有趣极了。
鼻息间全是一股淡雅的清香,深吸间仿佛连身子都被净化了一样,清爽利索。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主堂门外,红木制的大门牢牢紧闭,只有几个弟子装扮的人立在外面候着。
还没进门,我就隐隐觉得有一丝压迫犀利的震慑感从房内流泻而出,哪怕是紧闭着的门,也似乎惧怕于它的威力,牢牢的关合着,连一丝空隙都没有。
“鸢羽,别担心,宗主人很温和,只要恭顺着点,宗主是不会为难你的。”雪芷捏了捏我的小拇指,调皮的对我眨了下眼睛,便松了我的手,先行离去了。雪芷是不能跟我一起进去的,她这次只是为我带路而已。
正思索着是否要叫门口的弟子通传一声,便听到吱呀一声,红木大门以相同的速度朝两边缓缓展开,绵长古老的味道从屋内倾巢而出,令我仿佛置身在不同时间不同阶段的望仙宗主堂大门。
不必多说,我也明白这股厚重的历史悠久感是从何而来。
眼前仿佛依次转换过十八个不同样子的堂屋轮廓来,虽然堂内桌椅装饰和布局略有不同,可实质全都是现在面前的主堂入口无疑。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主堂是望仙宗每代宗主接替传承而来的。
奇怪?我的眼前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影,甚至还对此如此笃定。难道我眼花脑抽了不成?惊疑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次朝门内望去。
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明,面前有一条往前延展、由石路铺就而成的小路,在路的尽头,云卷云舒,苍袤的天际下是一座立在湖水中央的院落。院落四周的湖水里,金色红色的鲤鱼四处群聚嬉戏,间或有些躲在粉嫩的荷花底下,似乎在玩捉迷藏。
这明明是一座山的山顶,也不知这湖泊是哪里来的。其实说来也挺不可思议的,我一直都无法估摸完整这銮臼山有多大、多高甚至多深。更惶恐说一些七七八八不可思议的景物都可以搬来这山上,就像目前的湖泊,又好比另一处的修炼平地,还有大大小小分布各处的石洞……
我甚至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这山到底是真的山吗?如果不是的话,却又为何可以如此真实……
在原地愣的太久,门口的那几个弟子还以为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好心的提醒我沿着这石路走,宗主的主堂就在那院落里。
点头致谢后,我踏上了这条石路,第一步脚尖甫一落地,却听到耳边居然有溪水敲击石子的声音,慢慢地眼前展开了一副画面。
画面里,小桥流水,绿草盎然,一袭白衣背对着我远远立在溪水边上,云眉倦影,静默不语。
晃了晃脑袋,奇怪了,这次不仅出现幻觉还幻听了?还是宗主在这里设了什么禁制,让人一进来就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不过给我看了我也看不懂,对于这些,我可是一点都参透不出其中的深意。
走出第二步,眼前的画面变了,那袭白衣依旧在那条溪边,侧着身子蹲着,她低着脑袋,双手窝在双腿里,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在她的四周,隐隐飘着些什么,要说透明,可我似乎能看出个圆圆的轮廓,可要说能看清什么,也就只能以混沌来形容,有点类似于凡间所说的死后脱离*的灵媒。
这下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看来的确是这石路暗藏玄机,不然何以解释我每走一步眼前就会出现的这些画面?可这些画面却又断断续续,根本连不到一块儿,不知从何探知起。
又走了几步路,皆是看到那白衣女子在这溪水边的生活,从这些画面里,我似乎摸索到一丝线索。这女子似乎能够看见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例如说那些灵媒,之前的画面里似乎不止一次看到那女子在与灵媒攀谈,可我始终看不见那女子的脸。
在不知道第几步迈下去的时候,画面陡然一转,宁静柔和的画面陡然蒙上了一丝阴霾,漆黑的天际中央像是劈开了一段带血的裂痕,从裂痕中洒落而下的红光直直照射在那些透明的灵媒身上,我的耳边响起了凄厉的嘶吼声,呼号声,鬼哭狼嚎、遍地狼烟也莫过于此。只见那些透明的灵媒从上至下化为一股青烟,渐渐消弭于天地之间……
心脏像被什么拉扯了一样的疼,那些灵媒灰飞烟灭之际绝望的悲痛在无限扩大,在耳中像是回音一样的久久盘旋。这哭喊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对了,那白衣女子呢?
那些灵媒不是她的朋友吗?为何在灵媒受虐之时她却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头晕晕涨涨的,那哭号似乎近在耳边又远在天边,分不清是真是假。
这时,耳际一暖,似乎有一双冰凉的手罩上了我的耳朵,将一切喧哗都隔绝于外,带给我的世界一片安宁祥和。
扭头望去,冥宣静静的立在我的身后,一身素雅的青衣,青剑绾在脑后泛着隐隐的流光。已经几日不曾细看的俊美脸上,依旧带着寡淡的表情望着我。
这一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每一次在我有难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突然的出现,以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帮助我。若说他冷淡,可他做的事却都是为了我好,可若又说他温和,那他为何却总对我冷着张脸。
人心难测,在他心里,我到底是个处在什么地位的人?到底是可有还是可无呢?
在我还在思索的时候,冥宣已经朝着湖中的院落走去,我这时才意识到他怎么也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宗主难道叫的不止我一个人么。
想伸手扯他的衣袖询问为什么我会出现幻影,可他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让我迟疑着是否要主动与他搭话。
说来也奇怪,冥宣来了后,无论我再怎么踏那些石板路,也再也没有幻觉出现了。我狐疑的望了眼眼前的人,莫不是他还有辟邪的用处?
心中腹诽就算了,我可不敢说出口,毕竟他现在还有没有消气是个问题。要是他一时气着了,走的没影了,那我不是还要陷在那些幻影里,痛苦至极。
没过多久,已经来到了石路尽头,在我转身投入到院落大门之际,余光里看到石路口有一座碑,上面是几段细小的文字,可是我不识字,也不懂写的是什么。
跟着冥宣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院落大门,空旷的屋前连个人影都无。吱呀一声,前方的落地大门自动的向两边开启,屋内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屋中设有一台四方桌和四个秀墩。正前方中央有座仙鹤图案的梨木椅。
椅上端坐一名白发老者,万千银丝竖在脑后,老者皮肤黝黑,漆黑的眸子不见老人特有的浑浊感,那碗儿亮的眼睛清楚的映出我和冥宣的人影。
那老者抖了抖宽大的袖口,双手举起抚了抚两鬓竖地好好的发丝,然后翘了个二郎腿,在那一抖一抖的。
——搔首弄姿,这四个字陡然跳入我的脑海。
然后他一手往上拎着另一只臂上过于宽大的袖摆,露出瘦骨嶙峋、皱着皮的手,他眯着一双眼睛,对我招了招手:“小娃娃,你就是紫元在凡间收的徒弟?来!近前来给爷爷我仔细瞅瞅。”
——为老不尊。又是四个字蹦出脑壳。
这宗主的形象跟我脑海里所想象的完全相反。乜斜了冥宣一眼,看他似乎对此很理所当然。估计宗主这性子已经是望仙宗司空见惯的事了。不过绝不能因为外在而去评价一个人,好比我的师父,懒懒散散的样子下却掩藏着修仙者的身份。而这老者既然能坐上望仙宗宗主之位,绝不是如外表那样的泛泛之辈。
我走上前,距离宗主不过两步左右的距离。看他眯着眼,长长的皱纹在他的眼角蜿蜒至太阳穴后,却也掩不住慈祥的摸样:“宗主好。”我恭顺的喊了声。
他听后笑笑,转而对冥宣道:“小娃娃断骨重造可成功?”
冥宣将我断骨重造后的灵根情况一一说与了宗主听。
听毕,宗主点了点头,然后挽起宽大的衣袖,兜起一边案几上的琉璃盏,慢悠悠的喝了些茶下去,还“哈”地发出享受至极的声音,而后微挑着眼睛看着我和冥宣:“你们俩要不要也喝一点?这可是爷爷我在湖中所种的荷花所泡的花茶。冥宣啊,你才别老站着,带着小娃娃坐啊,偶尔忘记自己已经辟谷,享受下凡间的花茶也是不错的。”
“冥宣不敢。”冥宣淡淡道。
“为何不敢?”
“在宗主主堂,弟子不能放肆。”
“啪嗒”一声,是宗主将琉璃盏放回案几上的声音,他微侧头,瞪大他那双精神奕奕的眼睛望着冥宣,脸上带着稚童般的无辜:“冥宣何故如此说?我还道你私自带了小娃娃回来,不跟我汇报,是早已看破这些俗得掉渣的规矩了,怎么?现在又装正经了?”
这……我戳在一边,顿时觉得有点尴尬。果然这宗主叫我们来不会如此简单,看他之前一派慈祥亲切的摸样,却原来还是为了兴师问罪的。既然如此,为何不早点询问呢,他可以在冥宣为我断骨重造前就将我丢下山去,我敢保证,他若是这么做,望仙宗绝对没有一人会说他的不是,因为他做的的确在情在理。
于情方面,算起来我也算师父在外私自收的徒弟,跟这望仙宗没有任何关系,更惶恐谈师门情谊;于理,筋脉不是他们挑断的,我也不能算是望仙宗的弟子,救不救我,当然随他们的意愿。
只是害了冥宣,本以为那日他说宗主不曾为难他是真的,却原来只是算账的日子还未到。
“徒儿知错。”
“你也知道我还算是你师父?冥宣,怎么着除去宗主和弟子的身份,我还是你师父,你带个小娃娃回来为何不对我说?”
顿了顿,那宗主再次抿了口茶水,道:“那你近日又去做什么了?紫商跑来跟我说你已经三日未去晨修了。”
三日未去,依照日子推算而去,三日前正是我和冥宣闹别扭的时候,自那之后他居然连晨修都未去?我可不认为他会因为跟我冷战而气得连晨修都不顾,不然我也太当自己是回事了。
半响无声,我奇怪的探头朝他望去,却见冥宣漠然立在那里,垂着眼睑,根根分明的睫毛颤了颤:“徒儿不能说。”
那宗主又是毫无礼仪的咧嘴笑了声,间或有意无意的瞥眼看我,然后摆了摆手:“得了,你这闷瓶子心里头的那些事我还不知?你既然不说,我也不多问了,不过,若是有事,定然要来找我,切不可独自承受。”
“是。”
“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算笔账了?”宗主垂下眼皮子,弹了弹衣袖口不小心沾染的水渍:“你之前可对门规说得有模有样,可私底下却明知故犯。当初的事,紫商可都跟我说了,按修为来说,你与他不相伯仲,可按辈分,你毕竟要比他低一辈,当初他要赶这小娃娃走,你却不听他言百般阻挠。可有错?”
“其二,既断骨重造后,小娃娃若愿意跟着你留下来修仙也就罢了,可现在无名无分还留在这望仙宗,你又置望仙宗的脸面为何处?望仙宗岂可留一个凡人在此久居?”声词厉下,毫不留情,此刻的宗主一改之前毫无形象,闲洒慵懒的摸样,手指在案几上一扣一扣的,无形的压力在整个屋内散开。
震慑于这样的气压,心里在发憷,可因这话,我顾不得什么,立马接嘴道:“宗主莫怪清逸仙子,要怪只怪当初我百般央求他带我回望仙宗,他为我所逼才不得不带我回来的。”
“哦……”拉长的语调带了股兴味,那宗主饶有兴致地对我挑眉:“小娃娃,能否跟爷爷我说说,你怎么个央求法又是如何个逼迫法,才使我们寡淡清冷,无欲无求的清逸仙子居然破天荒的愿意带你回来?”
“这……”难道要我实话说我当初血涌大脑,一时冲动所以爬了他正欲御剑飞行的剑?乜斜了冥宣一眼,措手不及被我个普通人跳上了剑身,这怎么着也算冥宣修仙生涯的一大败笔吧。以宗主的性子,指不着怎么嘲笑我们,可若不说,估计他有的是办法知道。蓦地想起山下的那只黑蛇,也不知宗主会不会如他那般会什么窥视术,将我内心的那些小九九探了个透。
权衡之下,还是将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知了,果不其然看见了宗主肆意狂笑的脸和冥宣冷然下去的脸色。
“哈哈哈,冥宣,你可跟为师说说,当时恼不恼?偶尔吃瘪的感觉怎么样?哈哈哈!”宗主果然不负所望窝在仙鹤椅里不顾形象的大笑着。
有这么好笑么,我撇了撇嘴,突觉脑后寒意森森,那冥某人此刻浑身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意。这下完了,三天前的冷战还没缓解,居然这次又触到他的不快之处了。




修仙养“性” 39第三十八章 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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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宗主才算是缓过了笑岔了的气。
冥宣的脸已经冷得快没有任何表情可言了,一双薄薄的眼皮垂着,盖住了从眼中透出的寒冰似的冷光。
“咳咳,我们继续刚才的话……”宗主没形象的再次翘了个二郎腿,正了正的脸色依旧掩不住从眼底冒出的戏谑:“冥宣,如今人你也带回来了,救你也救了,你答应小娃娃的事也做得够仁至义尽的了,如果没有留她下来的理由,是不是应该送她下山了?”
边说着,他边悠闲的兜起琉璃盏握在胸前,眼神在我和冥宣之间扫来扫去。
我低着头,脑中各种思绪百转千回。宗主既已这么说,那就是存了让我离开的念头,宗主既然是冥宣的师父,那他必定也不会违背的。只是不修仙的话,我如何熬过时光的荏苒,岁月的流逝,师父这一离去,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若是需要个几百几千年才能完成他手头上的任务,岂不是等他再回来找我时,我却已化成了一具枯骨,掩埋在黄土之中。
师父让我修仙,也定是觉得他此次离开的时间肯定不短,且这个时间是大于凡人生存的极限的,不然他大可以让我在烟东城等他回来,而不是让我回本宗修仙。可宗主话已至此,如何强留下来?
师父啊师父,你可真是丢了一堆问题给我……
“她不能离开。”在我踟蹰着该如何开口才能留下的时候,冥宣的回答让我惊愣住了。他居然反驳了宗主的命令。
急急地将目光投向那好整以暇,喝着花茶的宗主大人,怕他生气后发怒于冥宣身上,却见他眼中带着点赞赏的神色,却硬要板出一副正经严肃的面孔:“救她已是触犯门规,你还要错上加错?”
“是。”
“给为师个理由。”
“她的身上有雪纭蚕丝,母蛊的寄存者是本宗弟子,她离开后,若遭不测,两人都活不久。”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当初雪芷可是明白告诉我的,融入我血脉的是子蛊,母蛊的寄存者和子蛊的寄存者生命可是维系在一起的,如果我下了山,做回我的老本行,在没有任何能力傍身的情况下,我极有可能会遭遇饿死、冻死、摔死等一系列不测,我这条小命没了也就算了,连带着望仙宗失去一位弟子那可就不值得了。
不过,寄存母蛊的人到底是哪位弟子?我真该找时间好好去谢谢人家,为了让我断骨重造,摊上了这么一遭子麻烦事。
“哦?哪个弟子中了母蛊?”宗主问出了我的心声啊,我也扭过头去,看着冥宣。
冥宣冷着张脸,然后道:“小师弟。”
诶诶诶?居然是小师弟中了母蛊?这孩子话不多,却没想背后为了救我愿意如此做,回头我得好好谢谢他去!
在我暗自盘算着如何感谢小师弟的时候,宗主的一双眼却是格外认真的盯着冥宣看,良久才叹了口气道:“罢了,那就先让她留着吧。但暂时不能教她修仙术。还有,冥宣你犯了门规,为师该怎么罚你好呢?”
一听这话,我身子一僵,立马将注意力回到他身上去,迈了一步,吞吞吐吐地挤着嗓音道:“宗主,这错不在清逸仙子,一切皆由我而起,若要罚……则罚我吧。”
“多事。”冥宣话一出口,却是对着我说的。这是三日来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可心间却莫名地涌起了阵阵暖流:“与其他人无关,弟子愿意受罚。”
“是我逼他的,我来受罚!”
话音刚落,冥宣一记眼刀甩了过来,我的身子止不住抖了三抖。
“嗳哟,我都还没说怎么罚,你们俩抢什么,合着我就是这么个鬼脸黑心,不分是非的人?”宗主挑着眉,款款道:“身为宗主,我的确得罚冥宣的擅做主张,门规是望仙宗历代宗主定下的,我即便再怎么护着他,也不能违背门规。不过……作为他的师父,我倒是很欣赏闷瓶子的这做法,修仙者,不过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将自己心随自然,寄存于天地之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凭着一股子的心意,何必受这些规矩的约束呢。顺应自然,顺应本意,才是修仙之道。”
然后只见他理了理那花白头发的尾梢,仰着脖子往后靠了靠,眼珠转了转:“这样吧,冥宣你就去后山百段窟领教一下千寒兽的厉害吧,这千寒兽冰、水属性了得,你到时候可别哭鼻子着来找师父我哦。”
千寒兽是什么东西?听着名字怪奇特的。宗主扫了我一眼,似是看出了我好奇探究的目光,咧嘴一笑,回答了我的疑问:“小娃娃还不知道吧,这千寒兽可是师祖在几代以前从原东大地抓来的魔兽,因为它喜欢吃人,所以才将它囚禁在后山的百段窟内,诶诶,小娃娃你做什么用这么气恼的眼神瞅着爷爷我?”看到我惊怒和不可置信的眼神后,他讪笑了下:“我也只是公事公办,况且冥宣现在元婴期前期快到极限了,若不找个突破口,无法到达中期……”
我的小心肝颤了颤,冥宣怎么会有这样的师父……为了让他尽快突破修为的瓶颈,竟让他以身犯险,只身一人去什么百段窟跟魔兽修仙,也不怕这魔兽将冥宣给吃了!若是冥宣被吃了,看他还能否重新造出个如此厉害的清逸仙子来!
等等?我在这惊慌个屁啊?我都快着急死了,可冥宣这正主还在那淡然的立着,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啊呸,谁是太监……
只见我们那位宗主大人一只手捻了捻下巴,抬眼瞅我:“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小娃娃?”
我浑身抖了抖,千万别把我也丢什么窟里面去,我可没有冥宣那么好的本事,我只是普通凡人一枚,如果丢我进去给魔兽锻炼,还不如直接说是拿我给魔兽喂食来的明白。
“暂时先作为外门弟子去外门呆着吧。”
于是这位宗主大人在轻飘飘的两句话后,解决了我和冥宣的处置问题。对于这样的结果,至少我算安定下来了,可冥宣将要面对那不知是圆是扁是胖是挫的千寒兽,也不知多么凶险。即便因为愧疚连累了他而想要帮他,可我根本连帮忙的能力都不曾有,只不过给他加了份累赘,给魔兽加了个餐……
尤其现在我们走在回去的石路上,因为三日前的冷战,我尴尬的都不知该如何跟他搭话。想想不能再这样下去,怎么着也得先和好才是!于是咬了咬牙,指着路口的那段石碑没话搭话道:“咳咳,清逸仙子,我想问你个问题,那石碑上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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