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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丫鬟奋斗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荷梨
因要同史鼐夫人去赴临安伯夫人举办的赏梅宴,紫菀只在贾家住了三日便回去了。
在家歇息了一日,次日一早,方用完早饭,史鼐夫人周氏便打发了婆子过来接人,淡菊与梅香忙服侍紫菀梳洗换衣,今日是绣竹与绿云跟着服侍,亦换了出门的衣裳,带了手炉、衣裳包袱等物,随了紫菀一道过去。
及至到了史家,周氏亦已收拾妥当,见了紫菀,细细打量了一会,见她披着大红羽缎面白狐狸皮里的鹤氅,戴着昭君套,里面的衣裳亦颇为鲜艳,便点了点头,笑道:“这般打扮极好,女孩子家家的,就该穿的鲜亮些。”
一时便有人来回车轿备好了,周氏便带了紫菀、湘霞上了马车。孙氏因身上不好,今日便不去了。湘云则还在学规矩,且周氏怕她又口无遮拦得罪了人,因此也未带她同行。
周氏知道紫菀初至京都,对京城各家的情况还不大了解,便一一与她说了,又把临安伯府各房主子及其大致的脾性都细细说了,紫菀皆暗记在心。
临安伯府离史家并不远,不过一刻钟便到了。此时临安伯夫人已在二门上相迎了。
京中各家大多联络有亲,周氏与临安伯夫人亦是拐着弯的表姊妹,两人颇熟络,史鼐夫人便笑道:“姐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老太太可还好?”
临安伯夫人笑道:“好,老太太也好,方才还在念叨你呢,可巧就来了。”
两人寒暄了一番,临安伯夫人忽一眼看到了跟在周氏身后的两个女孩子,湘霞她是认得的,另一个容貌极标致的女孩儿却从未见过。临安伯夫人打量了半晌,仍未认出来,正疑惑间,忽想起一人来,忙笑道:“这位莫非就是赵将军府上的千金?”
史鼐夫人笑道:“不错,这便是我那外甥女了,以前一直住在江南,前些时日才回京城,因此今日带她出来走动走动,认认人。”说罢便让紫菀见礼。
紫菀上前福身行礼,道:“给夫人请安。”
临安伯夫人忙扶了起来,携了紫菀的手,细细端详了半日,见她生的肤如凝脂,眉目如画,虽穿戴不凡,却并不俗气,娇艳之中不失雅致,言谈举动亦极不俗。
临安伯夫人见了,不禁心下暗自忖度,这赵将军是前些年才起来的新贵,虽娶了史家的姑娘,到底还是暴发新荣之家,没甚根基底蕴,还以为他家的女儿只怕上不了什么台面,没想到今日一看,这容貌气度,却比自己见过的多数千金小姐还要强得多。
及至到了厅中,只见其余各家夫人业已带着自家姑娘到了。
史鼐夫人便带着紫菀拜见了临安伯老夫人,又与诸位夫人见礼。
众人皆知她的用意,一般大户人家相看姑娘,一是看门第根基,第二便是在平素应酬交际时看姑娘的品行举止,这赵家姑娘看年纪也有十三四岁,是要开始相看了。
众人早就听说赵将军府上的大姑娘回了京城,见周氏今日竟带了紫菀过来,心中皆好奇不已,皆暗自打量紫菀,只见她明眸皓齿,举止娴雅,身上穿着银红色绣缠枝梅的银鼠对襟褙子,外罩系着鹅黄色如意镶边百褶裙,分髫髻上簪着一支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斜插了一支点翠嵌珍珠的岁寒三友头花。
耳畔一对金银累丝嵌明珠灯笼耳坠儿轻轻打着秋千,只见这耳坠儿只小指头大,做成灯笼样式,那金丝拉的比头发丝儿还细,灯笼面是以金银丝细细的镶嵌出的蝶恋花图样,难得的是里面包裹的那两颗明珠俱是莲子一般儿大小,转动灵活,两颗明珠在日光下越发显得圆润晶莹,衬的耳畔的皮肤犹如凝脂一般温润细腻。
众人见她生的极好,举止又大方,虽是第一次出来应酬,却毫不怯场,待人接物大方得体,不卑不亢,皆心下暗赞,那家中有适龄儿子的夫人,不免暗暗盘算起来。
赵虎年纪轻轻便位列三品,极为不凡,虽然根基浅薄了些,但家中颇为富贵,况以如今的势头看,来日未必不能更进一步,有这样一门姻亲,倒也不错。越想越觉合适,便都暗暗向史鼐夫人打听起来。
史鼐夫人见那几个来问的不是门第颇低,就是家中儿子不成器的,哪里看得上,况且她也做不了主,因此皆含糊带过去了。
这厢,另有领了湘霞紫菀到了一旁的小花厅中,此间皆系各家千金,湘霞皆极熟的,忙一一为紫菀引见。
众人见紫菀品貌出众,性情温雅,且谈吐有致,不是那等轻薄脂粉的,倒也愿意相交,况赵虎战功赫赫,极受乾元帝倚重,背后又有史家及贾家等姻亲,因此即便有那等因紫菀身世而心中不屑者,忌惮赵家之势,也不敢怠慢于她,一时之间倒也颇为融洽。
正说笑间,忽见几个丫头婆子簇拥了一位十三四岁的姑娘进来。只见这姑娘生的眉目精致,娇美动人,穿戴亦极不凡,见了众人,微微一笑,颊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厅中各家千金皆是时常见面的,当即便围了上去,与那姑娘说笑起来。
紫菀不禁一怔,只觉这姑娘十分面善,尤其是那个小梨涡,一见心中便觉亲切不已,不禁有些疑惑,正寻思间,忽听湘霞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这是临安伯老夫人的外孙女,锦乡侯府的千金,姓韩,单名一个蕙字。”
紫菀闻言,顿时怔愣当场,半晌不能言语。似乎过了许久,紫菀方慢慢回过神来,心中渐渐被喜悦淹没,这是蕙儿,当年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妹妹,没想到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
紫菀惊喜交加之下,正欲上前相认,忽想起当初之事并不为外人所知,自己此时若上前,又怎么解释如何与韩蕙相识的呢?况时隔多年,当时韩蕙又年幼,只怕都不一定记得自己了。
想到此处,紫菀的脚步便顿住了,只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韩蕙与诸位姑娘们说笑,正犹疑间,韩蕙似乎心有所感,抬头往紫菀看来,见了紫菀,韩蕙也是一怔,娥眉微蹙,似乎有些疑惑,便笑道:“不知这位姐姐是哪家的千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旁边王提督家的姑娘闻言,便笑道:“妹妹又说笑话了,这是赵将军的千金,打小在南边长大的,前些时日方回京的,你自小未出京城,却是在哪里见过?”
韩蕙闻言,目光微微一闪,随即笑道:“虽未见过,我见着姐姐却觉着十分亲切,敢问姐姐芳名?”
紫菀眼眶一热,随即忍住,慢慢道:“我姓赵,名紫菀。”
韩蕙闻言,顿时面色一变,随即猛然走到紫菀面前,细细打量了她半日,越看面色越激动,忽然便握住了紫菀的手,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众人一怔,不知她这是何缘故,皆面面相觑。
韩蕙却顾不了那么多,紧紧抓着紫菀的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笑,紫菀见状,便知韩蕙没有忘记自己,心中十分喜悦,亦微笑起来。
湘霞见状,实在不解,便拍了拍紫菀的手臂,疑惑道:“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对着傻笑起来了?”
紫菀与韩蕙方回过神来,紫菀忙平复好心情,笑道:“不知为什么,我见着韩家妹妹只觉亲切得很,好似是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时有些忘形了。”
众人闻言,以为紫菀是想借此奉承韩蕙,皆面色各异起来,以往不是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韩蕙却都不咸不淡的打了回来,当下便有人在心中冷笑了起来,冷眼看待会紫菀如何应对。
谁知韩蕙却仍紧紧抓着紫菀的手,笑道:“我也觉着与紫菀姐姐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心中实在欢喜。好姐姐,咱们这么投缘,你不如就认了我做妹妹罢?”
众人皆吃了一惊,要知道韩蕙虽然性子温和,但并不是极易亲近的人,只与几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才顽的比较好,没想到一见紫菀就这么亲近,实在稀罕。湘霞却没想那么多,只为紫菀高兴。
之后整整大半日,紫菀与韩蕙皆形影不离,两人久别重逢,只觉心中有说不完的话,怕别人打扰,便索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一处说话。
叙了久别之情,紫菀方红着眼圈摸了摸韩蕙的小脑袋,笑道:“这么多年没见,蕙儿都长大了,也更好看了。”
韩蕙闻言,想起当年的事,不禁泪珠莹然,靠在了紫菀肩上,哽咽道:“当年一别,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姐姐了,幸而老天有眼,让我们姐妹能再次重逢。”
紫菀亦忍不住眼泪,道:“我也没想到有这天,方才一见你,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怎的当年的小丫头长这么大了?我都差点不敢认了。”
韩蕙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道:“看姐姐说的,好像你没变似的,还说我,方才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
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当年不再联络的事,只说些这些年来各自的生活经历,以及如今的现状,不一会儿,初见面的那一丝陌生便也消失不见了。
待到了分别之时,韩蕙仍旧挽着紫菀的手依依不舍,紫菀见状,便轻轻拍了拍韩蕙的手,笑道:“傻丫头,咱们如今都在京里,还怕没有见面的机会吗?咱们两家离得也不远,只要你得空,随时可以到我家来坐坐。”
韩蕙闻言,方慢慢松了手,闷闷不乐道:“那姐姐一定要记着,可别把我忘了。”
紫菀失笑,道:“放心罢,姐姐过两日便下帖子请你来我家顽。”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方依依惜别,各自去了。
赵家的车轿已经过来接了,紫菀与史鼐夫人及史湘霞道了别,便带着绿云及绣竹上了马车,各自家去。
此时已是酉时了,紫菀因今日高兴,在席上便多吃了两杯酒,初时不觉,这会后劲上来了,只觉脑袋晕乎乎的,便斜倚在引枕上闭目养神。
正昏昏欲睡,忽听一阵马匹嘶鸣声,接着便觉马车一歪,紫菀急忙用手撑住,谁知撞到了桌角,只觉手肘一阵剧痛,不由得一松,整个人便往边上的小木桌上摔去,幸而绣竹与绿云反应快,及时拉住了她,才幸免于难。
好容易坐稳,马车也已停了下来,绣竹与绿云忙掀起紫菀的衣袖,只见手肘处红肿了好大一块,油皮都破了,慢慢渗出血丝来,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绣竹忙拿了干净的帕子出来给她清理。见紫菀疼的面色都白了,绿云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忽听得后面车上跟车的婆子过来问安,越发动了气,便掀了轿帘,对那婆子怒道:“方才到底怎么赶车的,也不小心些,姑娘都受伤了!”
那婆子听说紫菀受了伤,也唬了一跳,忙道:“姑娘恕罪,老奴查问过了,是方才路中央突然窜出一匹马来,赶车的被吓了一跳,这才不小心惊了马。”
绿云闻言,便皱了皱眉,不悦道:“你去问问,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城中跑马?不知道会伤着人吗?”
紫菀闻言,正欲说话,忽听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车外道:“在下陈珩,方才不小心惊了贵府的车驾,实在惭愧,不知尊驾受伤了不曾?要不要紧?”





红楼丫鬟奋斗史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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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竹正在给紫菀清理伤处,她虽然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却还是不小心用力重了些,紫菀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绣竹吓了一跳,不敢再动,紫菀见状,忙安慰她道:“没事,你不用管我,继续罢。”说罢方转头对绿云道:“你去告诉跟车的妈妈,说我没有大碍,让那位公子回去罢。”
她此时全副心神都在伤口上,虽觉陈珩这名字有些熟悉,也没有去细想。
然而她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却不知陈珩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把她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心中一动,只觉这声音清脆婉转,莫名有些熟悉之感,一时便有些失神。
那婆子见陈珩还怔立原地,忙道:“这位公子,马车里面坐的是我家姑娘。”
陈珩闻言一怔,方意会过来,忙抱拳道:“是在下唐突了。”说罢忙勒马退远了些。他性子素来清冷,对女子不假辞色,没想到今日却莫名其妙对一个姑娘家的声音发起愣来。
这厢,绿云把紫菀的话告诉了那婆子,那婆子见是自家姑娘的意思,也不好再追究此事,忙把话对陈珩说了。
陈珩闻言,亦不好再说什么,再次道了歉,便骑马回去了。
紫菀回了家,梳洗了一番,方换了家常衣裳,便听外面小丫头回话说老爷来了。
原来赵虎听说紫菀受了伤,吓了一跳,便忙赶了过来。
赵虎仔细打量了紫菀一番,见她平安无事,方松了口气,及至见了紫菀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这伤若在他身上自然不值一提,然紫菀却是个闺阁弱女子,这般的伤口便有些骇人了,忙道:“怎的伤成这样,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处?”
当下便要打发人去叫张太医,紫菀忙止住了,道:“爹爹不必担心,女儿也略通些医术,这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一会子让淡菊她们给我抹点化瘀的药膏,过两日便好了。”
赵虎闻言,想起紫菀伤在手臂,确实不便让太医来诊治,正踌躇间,忽想起他去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当时乾元帝赐了他两盒药膏,活血化瘀的效果极好,便道:“罢了,我那里还有一盒化瘀生肌膏,是去年圣上赏的,乃是太医院用名贵药材精心研制的,统共也只几盒子,活血化瘀,生肌祛疤,效验极好,一会子我打发人送来,让淡菊给你抹上。”
紫菀忙应了,赵虎又嘱咐了一番,见天色已晚,也不好多留,便回房去了。
少时,赵虎果然打发人送了药膏过来,紫菀接过一看,只见是一个胭脂盒大小的小瓷盒子,盒面绘着神农尝百草的图案,颇为精致,打开一看,里面满满一盒浅黄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药香。
绿云早打了热水过来,又拿了干净的帕子,给紫菀仔细清理了伤口,拿药膏抹上了,方重新小心包扎好。
这药膏确实神奇,才抹上这一会儿,紫菀便觉伤处一片清凉,疼痛顿时好了许多。知道这药膏确实极为珍贵,便让淡菊仔细收好了。
堪堪收拾好,梅香忽想起一事,忙去拿了张帖子过来,道:“姑娘,这是今日晌午送来的,说是什么刘家的娘子,是姑娘在姑苏时的旧友,我也不知道是谁,姑娘您看看罢。”
紫菀闻言有些疑惑,接过帖子一看,不禁又惊又喜,原来这送帖子的不是别人,却是春雨。
当年在林家时,两人都在林母身边当差,春雨对紫菀多有照顾,两人情分极好。
后来春雨到了年纪,求了恩典,外聘出去做了正头娘子,春雨夫婿姓刘名成,祖籍杭州,他父亲是林家商铺的掌柜,自幼在林家铺子里做事,前几年方退了下来。
他家数十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家业,如今家中也有几千金过活,亦有良田百亩,并好几间商铺,家境颇为殷实。
当初这婚事还是吴妈妈保的媒,春雨成亲后便相夫教子,过得颇为顺遂。原先在金陵时还时常过来给林母和贾敏请安,只是后来春雨随夫婿回了杭州。随后林母逝世,紫菀亦随林家回了姑苏,算来已有四五年未见过了,想来如今怕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紫菀原以为两人怕是极难再见面了,没想到春雨竟来了京城。
想到此处,紫菀忙叫淡菊取了笔墨过来,回了帖子,打发人送去了。
次日,春雨果然带了孩子登门拜访。姊妹二人多年未见,自是欢喜非常,拉着手说了好一会话,方坐下来细说别来诸事。
紫菀见跟着春雨的丫鬟手中牵着个四五岁的小童,便知是她的孩子了,便笑道:“这是姐姐家的哥儿罢?看模样都有三四岁了,姐姐是何时有的喜讯,怎的也没告诉我们?”
春雨闻言,便把孩子牵到跟前,笑道:“这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乳名叫虎子,今年四岁了,还是回杭州那年生的,因路途遥远,便没有告知妹妹。”说罢便叫虎子给紫菀见礼。
虎子年纪虽小,却常随母亲出门,并不认生,此时像模像样地举起小手作揖,奶声奶气道:“虎子给姨姨请安,姨姨好。”
紫菀见他生的虎头虎脑,伶俐可爱,心中极为喜欢,忙抱了虎子坐到自己膝上,一面拿了果子给他吃,一面逗他说话。紫菀见虎子虽然年幼,却口齿清楚,说话也颇有条理,不禁对春雨笑道:“这孩子倒像姐姐,小小年纪便这般伶俐,将来必定是极有出息的。”
春雨笑道:“妹妹过誉了,这孩子淘气的很,除了他父亲,竟不怕一个人,这次也是没办法,才把他带了过来。”
正说话间,绿竹已打点了表礼送上来,她知紫菀与春雨颇为亲厚,虽是小孩子家,亦不可太过俭省,故预备的是四匹尺头,一对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
紫菀笑道:“太简薄了些,给虎子顽罢。”
春雨忙谢过了,方命丫头收了。
说了一会话,虎子便有些犯困了,紫菀见状,忙命淡菊带了虎子到暖阁里的软榻上去睡。又嘱咐丫头们好生看着,方重新坐下说话。
春雨见她行事仍是那般周全妥帖,不禁笑道:“多年不见,妹妹还是那般细致体贴,倒让我想起以前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了。记得那年我过生日,姊妹们给我庆生,妹妹还亲自给我煮了碗长寿面。”
紫菀正提了茶壶斟茶,闻言亦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禁笑道:“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姐姐还记着呢?”说罢把茶盏递给春雨。
春雨谢过后接了,吃了口茶,方笑道:“哪里不记得?那可是咱们姐妹最爱顽的时候,当时菡萏、寒梅、清荷几个都在,不知道有多热闹,可惜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原先的姊妹们也都各自成了家,已有许多年未见了。”
提到那些姐妹们,紫菀亦颇为惦念,道:“当初菡萏姐姐她们也都选择外聘出去,我记得菡萏姐姐的夫家便是她姨母家,不知对她好不好,还有清荷、寒梅两位姐姐,也不知如今过得怎样了?”
春雨闻言笑道:“上回碰到夏至,听说菡萏前年生了个大胖小子,日子过的不错。清荷寒梅两个却嫁进了同一家,做了妯娌,虽有些磕磕绊绊,倒也还算顺遂,如今也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听得姐妹们都过得不错,紫菀心中亦十分欢喜。笑道:“如此就好,不知姐姐这次进京是做什么呢?预备几时回去?”
春雨听了这话方想起自己今日的来意,忙笑道:“倒是我糊涂了,说了这一车子的话,倒把正经事给忘了。
妹妹也知道,我家李开了两间铺子,因我家老爷子年纪大了,铺子里的事倒罢了,进货的事却跑不动了,因此都交给了我家那口子,这次进京亦是为了给京城的铺子送些货过来。
可巧太太打发人给荣国府送年礼,淮大爷家的张管事亦要进京给妹妹送庄上的年租,我们便一处打帮来了。
谁知到了京城,张管事却染了风寒病倒了,不能来给妹妹请安了,听说我要来探望妹妹,便把东西交于我带来了。”说罢便叫了三个婆子进来。
只见前面两个婆子一人捧了一个匣子,后面那个却抱着一个包袱。紫菀打开一看,只见前两个是满满两匣子的金子,那个包袱里包的却是一套极精致的衣裳鞋袜,并一个紫檀匣子,匣子里面是一整套赤金累丝嵌宝珠的头面。
这头面工艺十分精巧别致,大大小小的珠子约莫有百来颗,那珠子大的皆有小指头般大小,最小的也有莲子大,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房中众人皆怔住了,紫菀亦有些不解,那金子应该是四间铺子的租金和庄上的出息折变的,只是这首饰却是何意?不禁疑惑地看向春雨。
春雨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紫菀,笑道:“张管事说那两匣子金子是那几间铺子的租金,还有今秋庄上的进项。其余的就不清楚了,听说是淮大爷和太太预备的,还有这封信也是给妹妹的。”
紫菀忙接过信件,又命淡菊几个收好东西,刚好虎子醒了,春雨便提出告辞,紫菀哪里肯放。
春雨忙笑道:“妹妹的盛情我心领了,只是还要去料理铺子里的事,因此竟不能留了。改日得了空再见罢。”
紫菀无法,只得亲自送了她们出去。到了二门上,看春雨母子上了马车,紫菀方回房,拆了李氏的信件从头细看,方明白原委,原来因十一月初八是紫菀的生辰,这是李氏特意让人带给她的生辰之礼。信中又嘱咐她天冷多穿衣裳,素日别委屈了自己等等,一字一句,皆是慈母心肠。
紫菀红着眼眶看完,只觉心中一片温暖,拿着这封信来回看了许久,方小心翼翼收好,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匣子里。




红楼丫鬟奋斗史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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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却说陈珩打马回府,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每日仍是照常出街巡游,这日,正巧路过五香斋,想起母亲和妹妹都喜欢他家的点心,便买了两包回去。
一进家门,正欲提了点心去陈夫人上房,谁知才走到院门口,便见几个丫鬟婆子正端了捧盒茶水进去,陈珩见状便知来了客人。脚步一顿,转身便往陈玥院子里去了。
陈玥正在窗下做针线,见了陈珩手中提着的点心便笑了,忙放下针线,接过点心就吃了起来。
陈玥吃了两块糕点,见陈珩只静静地坐着喝茶,看也不看这边,便故意拈了块绿豆糕,笑道:“哥哥,你以前不是也爱吃这些么?我还记得那时你每日都要吃一盘子点心,时常连饭都不吃,最后不止胖嘟嘟的不长个儿,连牙都坏掉了,怎的现在都不吃了?”
陈珩正低了头喝茶,闻言不禁呛住了,咳了许久才缓过来,见房中众人都一副要笑又不敢笑的模样,不禁面上一热,清了清嗓子,瞪了自家妹妹一眼,有些不自在道:“别胡说,我可从来都不爱吃这个。”说罢仍旧镇定地低头喝茶,两只耳朵却悄悄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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