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宗辰
而且,前几天,就连长兴县知县于天磊也再次被曾毅派人请去了乌程县,如今怕是已经被关押了起来。
这个时候,曾毅钦差仪仗来了他这归安县,可想而知,能有什么好事。
“高知县免礼。”
曾毅掀开了轿帘,弯腰走出了轿子,冲着高争抬了抬胳膊,笑着道:“本官不请自来,扰了高大人,还望高大人恕罪啊。”
曾毅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高争却不敢有分毫的欣喜,甚至,如今高争倒是希望曾毅板着脸和他说话。
不为别的,这段时间,曾毅审案的时候,总是喜欢笑着说话,但是,不知不觉的,一个官员就被拿下了。
如今,曾毅在这么笑这说话,倒是让高争心里害怕了,生怕前一句话曾毅还很是和善,可下一句,就直接命人把他这个知县给拿下了。
“这就是你归安县的一应差役了?”
曾毅抬头,瞧着在高争身旁跪着的两个小吏和身后不远处跪着的一众差役,开口询问。
高争虽然起身,可仍旧不敢和曾毅平视,只是弯着腰,道:“归安县一应大小官员及差役,全都在此了。”
“可有因病等缘由未来的?”
曾毅眉头微微一皱,道:“怎就这么几个人?”
高争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连忙道:“禀大人,全都在了,归安县原本就没多少差役的。”
“全都到了?”
曾毅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全都到了,这就好,这就好。”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不等高争反应过来,曾毅脸色立时就拉了下来,高喝道:“拿下。”
“是。”
赵奎点头,已经带着身后的差役直接充值高争身后的衙役们奔了过去。
曾毅离京的时候,可是没有带钦差仪仗的,所以,他身后带着的这些差役,全都是乌程县知县和湖州府知府衙门的差役。
这些差役把他们留在乌程县内负责看守,曾毅怕出什么猫腻,不放心他们,但是,带他们来拿人,这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毕竟这已经换了一个县了,而且,这些个差役们小的动作或许敢做,但是,之前和他们无关的事情,这个时候在让他们冒险,他们绝对不敢的。
如今,曾毅也只能是这么用人了,不过,据赵奎所说,李阁老在赵奎离京之前,已经开始安排钦差仪仗从京城那边出发了。
只不过,钦差仪仗的速度肯定是慢的,所以估摸着还要有个几日才能到的。
但是曾毅可是不想浪费时间的,所以直接就带着湖州府知府衙门和乌程县的衙役过来了。
“大人?”
高争脸色惨白,猛的抬头看着面色已经冷然的曾毅,声音突然变的有些发抖:“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话虽然是询问的,只是,从高争发抖的语气当中,其实就能证明高争心里是有些清楚的。
“高知县,你瞧瞧本官身后跟着的这些个百姓,可曾认识?”
说着话,曾毅侧开身子,让高争看着钦差仪仗旁边跟着的一群百姓,这些人正是之前去湖州府知府衙门告状的赵老头一行人。
此次曾毅来归安县,自然是让他们跟着的。
“下官不认识。”
高争脸色惨白,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试探性的询问道:“可是归安县的百姓?”
曾毅嘴角微微上扬,道:“高知县倒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些个归安县的百姓,来你知府衙门告状已经多次了吧?”
“你竟然不认得他们?”
“这倒是什么个道理?”
“莫非是你忘了,还是从未见过他们?”
曾毅说的这是实话,赵老头他们口供,可是来归安县县衙这边告状了不少次了,这归安县知县就算在公务繁忙,也该记得他们的。
道理其实很简单,哪怕是高争平日里公务繁忙,会忘记一些事情,但是,如同赵老头他们这些多次来县衙告状的。
这在一些官员眼里所谓的刁民,是最容易被这些个官员记住了。
“下官,下官最近记性一直不大好……。”
高争低头,低声自辩,他可不敢把话咬的太死了,若是之前,初次见到曾毅的时候,他还会轻视曾毅。
毕竟曾毅太过年轻了,这样的官员就算是钦差,估摸着也没什么能耐的,毕竟太过年轻就意味着经验不足。
所以,在曾毅初暴出钦差身份的时候,高争其实是心里瞧不起曾毅这个钦差的。
哪怕那个时候曾毅抓住了修桥的把柄,可是,在高争看来,那实在太简单了,若不然,他早就也用那个法子捞银子了。
正是因为他高争看出了那个法子的弊端,所以他才没那么捞银子,所以,曾毅的行为在高争看来,其实还是很普通的。
直到如今这整个湖州府的官员,包括知府在内,可以说是多半都被曾毅给抓了,这个时候,高争才算是心里开始不安了起来
只是,可惜,他心里的不安,和曾毅的行动没有任何的直接关系。
大明锦绣 第一百三十三章 预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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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高争心里如何的忐忑不安,甚至,哪怕是曾毅来湖州府的第一天高争就知道曾毅来了,更知道曾毅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可是,又能如何?
归安县的事情已经做了出来,他这个时候想悔改,都已经晚了。
除非是主动向曾毅认罪,这么一来,或许还有可能削减几分的罪名。
但是,主动认罪,这对于贪官污吏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湖州府知府张野一样,直到现在,他还是咬死了不松口,似乎是在期待谁能救他一般。
可张野也不仔细想想,事已至此,甚至陛下为了湖州府的事情,又特意下了一道圣旨,这种情况下,满朝文武,谁会为了他一个小小的湖州府知府而触怒龙颜?
一个知府,官职看似不低,可其实在朝廷大臣眼中,只是一个小小的蚂蚁罢了,什么都算不上的,动一动嘴皮子,就能换了的官职。
为了一个知府,而可能惹了陛下的不悦,甚至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些朝中大佬定然不会做的。
除非是这张野的身后站着什么庞大的势力,而他本人又恰恰是这势力培养出来的人才。
“赵老汉,你可认识这位知县大人?”
曾毅转头,看着赵老头,笑着开口询问。
“见过,认识。”
赵老头使劲点头,满脸的恼怒之色,双眼中更是充满了愤怒之色,若非是有曾毅撑腰,他们这次可是要被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不知道多长时间,不知道怎么受罪了。
至于是否是曾毅鼓动他去告状的,这个赵老头肯定不会去多想的,因为曾毅那是为了他好。
而不像是高争他们这些贪官污吏一般……。
“认识就好。”
曾毅笑了笑,这里并非是县衙,他也没必要在这里问案。
“好了,归安县,头前带路吧。”
曾毅吩咐了一句,不在搭理满脸惨白的归安县知县高争,转身上了轿子,至于跟着归安县知县高争来的那些个差役包括是小吏,已经全部被抓了起来。
这行为,更是引来了附近不少人的围观,甚至有大声的叫好声。
这些围观的百姓或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只瞧见了那些往日里如同强盗一般的差役全都被抓了起来,这就足够了。
“你先去审问县丞和主簿,至于那些个差役,分开看押,不让他们有交谈的机会……。”
曾毅在轿子内,掀开了侧面的帘子,低声吩咐紧跟在旁边的伦文叙,他总不能什么事全都是他自己审问吧?
如今归安县这个案子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更何况,还是审问下面的衙役等,先让伦文叙练练手也是好的。
这对于伦文叙而言,也算是积累下经验,长见识。
毕竟,伦文叙只是在旁边看着自己审案,其所能体悟到的,和他自己亲自审问,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且,让伦文叙审问,也并不代表曾毅就不管下面的事情了。
伦文叙审问了主薄和县丞包括下面的差役之后,他肯定是要看供状,之后在复审一遍的。
不管,若是伦文叙已经撬开了他们的嘴,那复审起来的话,自然是要简单的多。
“这……。”
伦文叙犹豫了一会,让他审案,这事曾毅在这之前可是没给他商量过的,不过,看着曾毅那带着笑意的眼神,伦文叙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了,他也知道,曾毅这是为了他好。
甚至,日后回京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伦文叙哪怕是审问过几个差役,这功劳就要比他一直在旁边只是跟着,负责记录等等要强的多。
“我先审问一遍,之后把供状在……。”
伦文叙点头答应之后,又给曾毅说了几句,毕竟他是第一次审案,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好。”
曾毅点头,示意伦文叙直接让人带着那些归安县的差役和主薄等人先行一步去审问了。
高争眼睁睁的看着伦文叙把人全都带走,面色惨白无比,浑身大汗淋漓,可却根本就不敢开口阻止,甚至,他连开口阻止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走路,也是软弱无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一般。
高争又不傻,如今这一幕,和之前的湖州知府张野被软禁前的那一幕何其的相似。
从下至上,这是曾毅的手段。
只要下面的人招供了,到时候,他这个知县就算是在怎么否认,也已经晚了。
不过,如今高争心里唯独能够庆幸的,就是他心里早就有了担忧,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已经把所有的罪证和脏银等全都给清理干净了。
或许曾毅可以从百姓口中,从那些个差役口中问出他的罪行来,但,那说到底都只是口供,曾毅想要拿到证据,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是如今高争唯一能够自我安慰,能够支撑着他的信念了。
“等到了县衙,你去把告示贴出去,本官在此坐等三日,但凡往日里有所冤案的,这三日内,尽可前来告状。”
快到归安县县衙的时候,曾毅又掀开轿练吩咐已经代替了伦文叙的位置,跟在旁边的万达念。
“这些状子你全都收好了,然后接状子的时候,问仔细了,若是一般的小案子,能断的,你直接给断了,万务使百姓空欢喜。”
“归安县如今这情况,百姓们怕是对朝廷已经失望透顶了,必须要挽回民心方可昭显朝廷圣明。”
“除此外,若是牵扯到县衙一应官员差役的诉状,全都给整理仔细了,告的是差役,还是知县,是哪个差役,是怎么一回事,全都给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这些啊,就是证据。”
“三日后,咱们拿着这些诉状,开始审案。”
万达念听着曾毅的吩咐连连点头,同时也算是知道了曾毅在城门前让人拿了一众差役的原因,这是做给归安县的百姓们看的。
若是他不在城门前拿了归安县所有差役,百姓们谁会信他?百姓们谁敢真的来告状?曾毅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大明锦绣 第一百三十四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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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归安县县衙,此时赵奎和伦文叙包括安吉洲的知州万达念全都得了曾毅的吩咐,去做事了。
只不过,曾毅是钦差的身份,身边就算是不跟这些人,归安县知县高争也不敢有丝毫造次的,更何况,还有不少的差役跟着。
只不过,对于归安县知县高争而言,这情景就让他心里更加胆寒了,瞧着曾毅身边的亲信一个个的离开,高争心里自然明白是做什么去了。
在公堂之上落座,曾毅笑看着站在大堂上的高争,缓声开口,道:“高知县既然不认识之前的那些个百姓,不妨也陪本官听一听他们去知府衙门所告何状。”
“如何?”
曾毅这话,听着似乎是在询问高争的意见,可是,他这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高争又岂敢有半分的拒绝?
哪怕心里面高争是何等的不愿意,可是,他都不可能拒绝的,换一句话说,就算是他拒绝了,又能如何?
他拒绝了,也是没用,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他拒绝了,曾毅照样该如何,还是如何。
与其如此,还不如保存着几分的尊严。
“但凭钦差大人吩咐。”
高争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甚至,脸上还露出了几分的笑意,若是不知情的,肯定不会把这些个百姓和高争联系到一起的。
“好。”
曾毅高喝了一声,脸上露出赞赏之色,看向后面跟着进来,此时已经跪倒在公堂上的赵老头一行人,道:“尔等有什么冤枉,如实招来。”
“还有你们去知府衙门所告何事,也如实的招来。”
有了曾毅这话,赵老头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他们所告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其实,之前就已经给曾毅说过了,此时不过是在复述一遍罢了。
至于这么做的用意,瞧瞧公堂外面,那些跟随曾毅这个钦差而来的差役并未阻拦,而是放了百姓们进来旁观,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要知道,原本衙门审案,就是允许旁观的,但是,一些特殊的案子等情况下,则是不允许的。
而如今这个情况,其实也是在不允许的范围当中的。
当然,这个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明文规定。
而曾毅让百姓进来围观,其实就一个用意,和之前在城门前拿下归安县的那么多差役的用意是一样的。
昂归安县的百姓相信他,让归安县的百姓有胆子站出来,把官府平日里的横行霸道,平日里的强盗行径等全都给说出来。
毕竟,若是单靠曾毅命人去查案,想要查出归安县的罪证来,可是很不容易的,可若是让百姓们来告状,以此来揭露归安县的罪行,这相对而言,可就容易的多。
甚至,根本不需要什么切实的证据,百姓们一张张的诉状,那就是最为切实的证据。
若无天大的冤枉,哪个百姓敢壮着胆子去告官员的?
随着赵老头的话往外蹦,归安县知县高争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双腿打颤,他这个时候若是还不明白曾毅这是已经打算往死了收拾他,那他也太傻了。
“哪来的刁民,怎的如此冤枉本官?”
高争双目赤红,大声呵斥赵老头,他这个时候自然已经明白了曾毅的用意,这是要先打掉他平日里在归安县的威严,如此,才能更容易的得到他的罪证。
既然明白了曾毅的想法,高争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坐以待毙。
“大人,你怎么不认识草民了?”
赵老头也是胆大,尤其是有曾毅这个钦差在背后撑腰,更何况,他自认之前就和曾毅这个钦差说过几句话,所以,胆气比其他几个年轻人要壮的多:“草民们来县衙告那么多次状子了,大人您怎么就不认识了?”
“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县衙里面的官差抢了草民们的粮食,砸了草民的家门……为了收炊烟税……开锅税……。”
“草民可是来衙门告状不知道多少次了啊。”
赵老头也是豁出去了,竟然冲着高争嘿嘿笑了起来:“大人,您忘了么?你还说了,在这归安县,您就是天。”
“草民就是去哪,也告不倒您的。”
“您怎么就忘了呢?您对草民说的这些话,草民可是都记着的啊。”
赵老头也是人老成精了,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效果最大,他刚才的这番话,别说是曾毅这个钦差在这听着了。
就是任何一个人,听了刚才那番话,也会认为高争这个知县猖狂的。
“胡说,污蔑。”
高争使劲甩了一下衣袖,冷声道:“本官到底何时开罪了你?以至于你一介刁民竟然想如此污蔑本官?”
“可是你平日里祸害相邻的时候被差役们责罚了?”
“怎可如此污蔑本官?”
“你真以为钦差大人可欺不成?”
“切莫仗着一把年纪,装出可怜的模样来骗取钦差大人的信任。”
“你若此时悔悟,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对本官的污蔑,看在你是归安县子民的份上,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甚至,本官还可以在钦差大人跟前替你求情,免了你这大把年纪了,在受皮肉之苦。”
“可若你还不知悔改,到时候,可谁都救你不得了。”
高争不愧是知县,一番训斥的说出来,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在他这话里听起来赵老头等一行人倒是成了污蔑县官的刁民了。
“高知县何必如此动怒?”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缓声开口,道:“说实在的,本官其实也愿意相信高知县你的清白。”
“只是,这些来告状的,可都是你归安县的百姓。”
“你说,本官岂能不管?如今知府也已经入了大牢,此事,本官只能是暂时管下了。”
“不妨看看这几人还有什么话可说,容他们把话说完,也免得他们说什么官官相护的话,如此可好?”
曾毅这般和善的开口,只是,高争心里却是清楚的很,曾毅这其实就是想要他开不得口,还要亲耳听着这几个百姓对他的控诉。
大明锦绣 第一百三十五章 左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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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赵老头一字一句的往下讲,而高争又被曾毅变相的禁止开口,可以说,公堂外旁听的那些个百姓一个个似乎也都明白了什么,虽然不敢大声喧哗,可一个个看向高争的时候,已经开始充满了怒意。
这倒不是这些个为官的百姓因为赵老头的话才恼怒高争的,毕竟,若是如此的话,那其实就是对高争的不公平和冤枉了。
曾毅和高争无冤无仇的,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平日里,百姓们是又怒不敢言,有冤无处伸,所以久而久之的,哪怕是对官府如何的恼怒,也要隐藏在心里深处,若不然,一个不好暴漏了出来,被那些个差役们瞧见了,指不定就是麻烦。
这种情况在归安县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只因有人瞧那些个差役的行为看不过去,满脸不屑或者带着恼怒之情,因此就被那些个差役们直接抓住就打。
而且,打完人之后,这些个差役扬长而去,任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也有人去知府衙门告过,可最终结果,还是无功而返,官官相护。
至于去别的地方高,那就是不可能的了,毕竟都是普通百姓,若是跑的太远了,路上的盘缠都不够用。
而且,还耽误地里面的庄稼,到时候,盘缠也没了,庄稼也给耽搁了,官府这些混账东西在去收各种各苛捐杂税的时候,看是要被逼死的啊。
更何况,自古以来,官官相护,这种情况下,谁敢保证去了布政司那边,就真能告倒知县了?
所以,逐渐的百姓们也就习惯了忍耐,习惯了把对官府的仇恨深深的隐藏在心里,不敢暴漏出来。
直到此时,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才会把那隐藏在心里的仇恨逐渐的释放出来。
“归安县,这些个百姓所告之事,你可承认?”
直到赵老头说完,曾毅方才看着归安县知县高争,嘴角微微上扬:“亦或者,你并未曾做过这些事情?”
说完这话,曾毅先是摆了摆手,示意高争不要急着开口,然后才继续道:“你可要想好了在说。”
“也别急着否认,若是你没做过,少说几句,照样不是你做的,也不会因为你少说了几句,就把罪名给推到你身上了。”
“可若是你做的。”
“那就算是你如何的狡辩,这罪名照样是要落在你身上的。”
说完这话,曾毅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满脸悲伤之色:“你瞧瞧你们的知府,到如今,还咬死了不松口呢。”
“就连本官,都很是佩服你们的知府大人。”
“若是不知情的,指不定见他如此咬死不松口,还真以为是被冤枉的极具风骨的朝廷栋梁。”
“可其实啊……,瞧瞧那些个知县和同知们的供状,有哪一份少了他张野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些事情啊,不是自己不开口,旁人就无可奈何了。”
“等回京的时候,你们张知府,本官定然是要关在牢笼内在马车上押送回京的。”
“这罪也受了,最后不开口,也张野是定了罪名的。”
“你在瞧瞧那开口了的同知范升和乌程县……,他们主动开口了,也省了本官的一些麻烦。”
“虽说他们的罪名不可饶恕,可是,念在他们如此悔悟的份上,最起码,本官可以留给他们一些尊严。”
“这吃食上,总是不会让他们为难的。”
说完这些话,曾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开口道:“好了,本官这也啰嗦完了,高知县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尽管说吧。”
曾毅这话是说完了不假,可其实也算是威胁完了,他这话的意思很简单,若是高争自己主动招供了,那他曾毅也少了不少的麻烦。
到时候虽然肯定是要拿下高争的,可也要给他一些照应的,如饭菜等等的照应,可若是和知府张野一般,咬死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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