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昊远
“少扯那些没用的,刚才你可是什么?”
曹佾又望了许清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许大哥,这事我跟你说也无妨,但你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否则真会害死我的。”
“说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其实曦儿姐姐三年前,曾与荣国公的长子订亲过,可不曾想订亲第二天,荣国公的长子暴病而亡,这也就罢了,可后来不知是哪个王八蛋传出话来,说曦儿姐姐是克夫命,这事在勋贵之间传开之后,八王爷大怒,陛下也传下话来,今后不许别人谈论曦儿姐姐曾订过亲的事。可这事明里不传,但……曦儿姐姐今年都快十八岁了,以她的才貌,本该是提亲的人踏破门槛才是,可自从那件事之后,连个提亲的人都没有。”
许清一怔,倒没想到清平郡主还有这样的往事,想起她眼底深藏的那一抹忧郁,感情是这么回事,这年头还别说,越是富贵之家,越是忌讳这些,即使是皇帝,对天命之说也不敢全然不信,君不见一但有水灾旱灾、地震日食之类,满天下的人不会从气候或天文地理上找原因,包括皇帝在内,首先要做的便是大肆祭祀,祈求上天免去灾难。
若清平郡主真被传为克夫命,还真是没处说理去,功臣勋贵之家不敢要,由陛下在新科进士之中选一个人赐婚倒是不难,可一但成亲,这种事纸包不住火,清平郡主今后的命运可想而知,直接下嫁个平民之家吧,估计八贤王又舍不得。
许清暗里摇头一叹,这世上的事谁说得清楚呢,各安天命吧。
许清不出声,曹佾却突然涨红着脸说道:“许大哥,我瞧着八王爷对你似乎很看重。曦儿姐姐和许大哥您也是郎才女貌,最为般配,许大哥你不会也信那些狗屁传言吧?哼!若是这样……”
曹佾虽然没说下去,但看他一副鸣冤不平的样子,许不禁哈哈大笑道:“我什么人?上天知一半,地下满堂红,自然不会信那些克夫命的无稽之谈,但是,小景休你好象忘了一件事,本侯爷如今已有婚约在身,而且还是陛下赐的婚,所以啊!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八贤王也有心,但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让陛下收回圣旨,让我悔婚?我可做不到,我家喃喃可是个好姑娘。而且人家八贤王是个什么打算,你知道吗?少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许清今天收获不小,有了八贤王正式表态支持,许清顿感阳光明媚,虽然天上还飘着雪。
嗯,明天就剩下一天假期了,得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才行,回到后院之时,竟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红菱和小颜她们大概是出去了,估计也素儿两人也带了出去,他上得琴楼来,只见小芹一个人坐在桌边绣花儿,小芹的手艺不错,绣的荷花锦鲤图栩栩如生。
听到许清的却步声,她抬头望来,含笑问道:“公子回来了?”
接着连忙起身帮许清御去厚重的外衣,许清就势搂住她的纤腰问道:“今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红菱他们呢?”
“小姐他们一起去景明坊了,说是要请梁姑娘今天一起过来吃顿饭。”
许清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去刻印作坊,结果被拉去了太学,完了还得请曾巩他们上了一回蓬莱阁,今天又被拉到了八贤王府上,还没顾得及去看梁玉呢,红菱倒是善解人意。
“那你怎么没去?”许清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问道。
小芹靠在他怀里,两眼水蒙蒙的,红着脸答道:“奴婢这几天身子不方便,再说了,家里总得留个人,否则公子回来了连个人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那怎么行,所以奴婢就留下来了。”
“不是还有其它人在嘛!不过,你身子不方便倒真是不宜走动。来,咱们坐下说话。”许清干脆搂着她一起靠在虎皮躺椅上。这小丫头平时话少,但着实惹人怜爱。
小芹脸上有些不安,长长的睫毛闪了两下,糯糯地说道“公子,奴婢身子不干净,您还是让奴婢起来吧。”
许清哈哈一笑,故意逗她道:“小芹,这可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完事呢,公子我可想你了。”
小芹羞得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抬起来,过了一会才细若蚊呓地答道:“今天该是干净了……”说完这句她嘤咛一声,粉颈红若胭脂。这丫头这副样子着实可爱,想起她往时那欲拒还迎的羞涩风情,许清忍不住在她背上轻轻抚动。
屋里温暖如春,小芹只穿一件罗衣外加件小袄,她软软的身子躺在许清身上,能细细地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热量。
“小芹,既然今天干净了,今晚该你服侍公子了好不好?”许清含着她的耳珠轻声道。小芹早已羞极,哪里还能作答,只是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许清这才放过她,双手搂住她的纤腰,静静听着她急促的心跳。
“小芹,说过几回了,以后不要自称奴婢,公子听着不顺耳,自称小芹就好,你和你家姑娘在我落难之时,毅然跟着我,我一直记着呢。”
“公子不必如此说,若不是公子,小芹怕还和小姐呆在秦香楼那种地方呢,就算真去了广南,跟着公子好歹也有个去处,否则谁会知道将来是什么下场。小姐最多也是嫁入人家做妾,小芹就更不用说了,怕是要……”说到这,小芹娇小的身子不禁缩了缩。
许清将她搂紧些,轻轻拍着她的粉背,小芹就躺在他胸前,仿佛心灵的某根纺被触动了,象是自言自语般,轻说地诉说着:“小姐常跟小芹说,能跟着公子,是我们最庆幸的事,其实,不用小姐说,小芹也知道做人要知足,小芹能摆脱苦海,不用在青楼卖笑终生,这已经是小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许清没有阻止她说下去,这丫头平时沉默寡言,心里藏着太多的事,让她说出来总会好些,这样的雪天,静静的小楼,听她细道心曲。
“从小芹懂事开始,小姐就是小芹唯一的依靠,在秦香楼那种地方,若不是小姐护着,小芹早已不成人样了。那天小芹被那两个泼皮吓得要死,公子突然出现揭穿了那两个泼皮的伎俩,公子知道吗,从那时开始,小芹就对公子好生崇拜,
后来小姐终于得偿所愿,跟了公子,可小芹不知道公子会怎么对待小芹,小姐和公子是奴婢唯一的依靠,若是公子将奴婢赶走,这天大地大,可奴婢还能去哪里?“
小芹说着说着,自称又变回了奴婢,尚不自学,眼中竟落下泪来,许清抽出手帕,轻轻帮她擦着泪水道:“傻丫头,别哭,咱们是一家人,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你要学着小颜一样,把心事放下来,每天开心地过,知道了吗?”
“嗯,小芹知道了,小芹从没想过有一天也能过上现在的日子,每天觉得自己还象做梦一样!”
“呵呵,那就继续做下去吧,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山渐青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东京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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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东京谍影
潘楼街。
华氏皮货行是东京城最有名的皮货行之一,门楼有三层,后边还有一个大院子。这里的裘皮品种齐全,貂皮、狐皮、熊皮、甚至连虎皮有时都能找得到,订做的各式裘衣,帽、靴、领子等等样式新颖,做工精美。
但这里制作的裘衣也是最贵的,普通人家积攒一辈子,也未必能买得起一件,但东京城里有钱的人家多的是,象曹佾他们就是华氏皮货行的常客。
特别这些天雪下个不停,气温低得让人不想出门,但华氏皮货行反客而客满盈门,各种裘衣、皮帽的销量一下子比平时增加了好几倍。华氏皮货行开张有两年多了,据说主要是从西北进货,但这些属于商业秘密,即使是店里的一般伙计,对些也不是甚为了解。
东家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叫华有财,很士气的名字,但人家偏偏能日进斗金,没准还真跟这名字有些关系。
华有财有些发福了,他典着大肚子,站在后院门看了许多前边的销售情况,两眼笑得都眯了起来,交待完伙计要注意接待好客人,别忙***错之后,华有财才转回后院,他平时一般不住店里,最里边的两层小楼,只是作为他偶尔留宿所用。
前几天店里来了几个送皮货的客人,由于天降大雪,华东家便盛情地将这些老客留下,也正好在东京多玩些时日,如今客人就住在里边的小楼中。华有财施施然进了小楼,将院门关紧后,却突然快步上楼而去。
楼中一片和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小几边饮酒吃食,见华有财进来,他对其他几个同伴挥挥手,那几人便快步散出楼外去。楼中顿时静寂无声,华有财拱拱,然后往小几边一坐说道:“张御使,小人已亲自去看过,店外并无异常之处,张御使大可放心。”
那位被称为张御使的年轻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才开口道:“小心能驶得万年船,今日那许清的护卫太过机警,咱们的人才想察看一下,便被盯上了,对付这样的人,得万分小心才是。”
“张御使说得是,小人会注意的。将作监那位匠人如今留着也无益,得马上处理掉才行,否则一但打草惊蛇,张御使交代的事情怕是更难办到了。”
“这事你看着办吧,别出了岔个就行。”
华有财对这位刚来就指手划脚的张御使有些反感,但人家身份在那里摆着,何况身后还有一位中书令的叔父,华有财也只得恭声答道:“张御使放心,小人会让他死于意外的。”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张御使,您看这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华有财,你怎么反来问我呢?你在东京城了呆了两年多,难道是白呆了?总之,这次中书令是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必须尽快弄到火药配方,否则别说是忽岭,恐怕将来连兴庆府咱们都保不住。”
华有财更是为难地说道:“张御使,咱们在东京城是呆了两年,可原来主要是负责打听消息的,您现在也知道了,大宋将这火药配方管得这么严,知道配方的就将作监那几个负责人,一年难得出来几回,出来也有禁军护卫着,根本无从下手嘛!”
华有财一说完,那位张御例使便冷着脸道“不是从小匠人口中,得知火药是许清配出来的了吗?那就在许清身上想办法。他总不会一天到晚躲在家里吧,你放心,若是能处理掉这个许清,中书令大人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华有财听了为之气结,许清是什么人,在这东京城里有那么容易把人弄到吗?经过这几天探查,许清每次出门明里暗里总跟着几个护卫,想在人家家里动手更难,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今天派人去想探个究竟,才在外面转悠两圈就被人家怀疑上了。在这东京城里,万一有个闪失,别说绑架许清,自己这些人怕是一个也别想逃脱。
只是华有财也知道,失了兜岭之后,朝中那边怕是被逼急了,才会下这种不惜一切,也要弄到火药配方的死命令。
那位张御使见华有财久久不作答,双眼一睁说道:“怎么?华有财你是不想干了,还是怎么的?”
“哪里,哪里,张御使放心,小人一定会另想办法的,张御使但请安心等消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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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楼之上,小芹停下手中的绣花针,回头看向许清时,才发现他手中的书已落在了一边,人不知何时已在躺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小芹怕他冻着,赶紧把火盆移近些,又到里间去要了一床褥子来给他盖上。
然后就趴在椅子边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悠长的鼻息,小芹觉得特别的心安,今天不知不觉间竟把所有心事都对许清说完了,现在的心里反而觉得特别的轻松,特别的宁静。
许清对每个下人都很和气,这个家总给人浓浓的暖意,她觉得这辈子能守着这个家,守在许清和自己小姐身边,自己就别无所求了,只是,若是再能给公子生下一男半女,那就更好了。她下意思地抬起头望望四边,即使没人看见,俏脸儿还是红了起来,不由得又想起他那双坏手,胸前竟感觉微微的酥麻起来。
正在小芹望着沉睡的许清胡思乱想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小颜那咯咯的笑声。她刚才想起身去让小颜他们小声点,许清却已经醒了过来,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先是小颜轻盈的‘飘’进门来,一见许清在家,她顿时把外衣一脱,扑到许清身上说道:“少爷,你看谁来了?”
许清揉着她的小脑袋,往门口望去,就见红菱和梁玉相继走进厅中来,美人如玉,还一来就两个,许清笑道:“玉儿来了,没冻着吧,快,都过来烤烤火再说。”
“奴家听说八贤王把许郎请去了,许郎什么时候回来的?”红菱一边问话,一边脱去外套,然后回身帮梁玉把厚重的外衣挂到了衣架上。
“回来有个时辰了,本该去看看玉儿的,听小芹说你是把人请回家了,就没过去,玉儿,快过来坐,你还好吗?”许清望着梁玉问道,两个月不见,梁玉脸上保持着原来的恬静,望向他的眼中多了份喜意。
“我很好,倒是子澄辛苦了,这大冷天奔波各地。”梁玉走到他近前的火盆边坐下,含笑看着腻在他身上的小颜。
“玉儿姐姐,你为什么还叫小少爷的字呢?”小颜那双大眼睛扑闪着,问出一个让梁玉有些发窘态问题来。
许清伸手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一弹,笑道:“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是一家人,小丫头知道了吗?”
小颜皱了皱小鼻子,嘻嘻地笑道:“人家知道啦,人家叫少爷少爷,小芹叫少爷公子,红菱姐姐叫少爷许郎,玉儿姐姐叫少爷子澄,这样少爷听起来就不会听错啦!”
一屋子的人都被小颜逗得开怀笑了起来,许清忍不住扭着她的小鼻子说道:“就你话多,对了,你这丫头这阵子太野了,不管教是不行了,记住,这阵子不许再老往外跑,老老实实在家里跟小芹学些女红,听到了吗?”
小颜被他一说,马上把小脑袋点个不停,许清倒不怕这丫头听不进去,其实只要是他认真提出要求,小颜向来惟命是从,让她现在去跳湖估计这丫头都会去,而且很少会问为什么。
红菱烤了烤火,便说要去张罗晚餐,小颜和小芹也很知机,跟着一起去了,这么明显的丢下许清和梁玉俩人,让梁玉反而有些脸红。
“玉儿,这次下江南,我去过你家了……”
许清说到这,梁玉脸就更红了,明艳不可方物,许清拉过她的手,多少有些歉疚地说道:“岳父大人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只是,只是委曲玉儿你了。”
此时梁玉反而恢复了平静,柔和地笑道:“子澄不必说这些,我都知道的,我……我来只是想问你,你真打算一起加入到海外贸易中去吗?”
许清不想她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上面去,一滞道:“玉儿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我只是担心朝中,怕有人拿这事来为难子澄你。”
“无妨,朝中大臣私下了里经商的多的是,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我也不出面,玉儿你多照应着就行。”
梁玉轻嗯一声,任他暖暖地握着双手,眼帘轻轻垂下,许清想起今天的事,接着说道:“玉儿,以后出门多带些护卫,如今我在朝中做事,难免会得罪一些人,他们奈何不了我,说不定会对你们不利,所以你自个也要小心一些。”
梁玉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听了这话倒没有太多惊讶,许清觉得挺对不起身边的这些人,让她们跟着一起受累,他揽过梁玉的肩头,让她靠进怀里,梁玉如有所感,轻声安慰道:“子澄不必内疚,其实不光在朝中,在这世上,只要你想做些事情,总难免有竞争对手的。即使不因为你的事,我出门还不都得带着护卫。”
许清想想也是,一时没有再说话,俩人静静靠着,听雪落在窗台上轻柔的声音。
山渐青 第二百五十八章 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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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干柴烈火
天空还飘着雪,夜色沉沉之中,只有北风卷过树稍时发出啸啸的声音,这种寒冷的鬼天气,连老鼠都躲在窝里不愿出洞,兵部尚书府里的下人们,大多也早早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马胜顺着墙根的暗影,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通往后院的侧门前,这个小门是白天内院的丫环进出走的,一到黄昏但会落锁,钥匙由大管家收着,到了夜晚这里便人迹全无。
马胜又小心地望了望四周,才掏出钥匙将侧门轻轻打开,闪身进去之后再从里面把门关上,一切做得无声无息,马胜心里也不禁得意,这把钥匙是他请大管家喝了几次酒之后,有一回趁着他酒醉之时,自己用软泥印好了样,拿出去让人配的。有了这把钥匙,近两年来夜里出入里院,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他很快顺着内院扶苏的花木,来到右边的一个小院前,伸手在门上三短三长有节律的轻敲起来。不一会小院门便悄然打开,马胜心中一热,上前一把搂住开门的丫环道:“翠儿,可想死我了,来先亲一个。”
“作死啊,还不快进去,万一被人看到咱们就没命了。”那叫翠儿的丫环挣脱他的怀抱,将他往里一推,然后伸头出门张望了一下,确定四周无人后才放心的关上院门。
马胜刚进到温暖如春的房里,灯影一闪,一个丰满滚烫的肉体便扑进了他怀中,一边在他怀里厮磨着,一边娇声怨道:“你这个死冤家,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这么久没来找人家,人家可夜夜惦记着你这个死冤家呢!”
怀里不停扭动厮磨的肉体让马胜消魂之极,双手攀上那丰硕的肉股,一阵的揉搓,嘴里辩解道:“六娘,睢你说的,我在外头哪有什么相好的,有六娘你跟翠儿,我马胜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不是因为老爷调回京之后,我怕来你这多了被人发现嘛。”
“休提那个死鬼,他自从回京也没来我这几次,你这冤家有什么好担心的?”六娘这时才从马胜怀里抬起头来,只见他二十六七岁的年龄,长得甚为美艳,此时已是一脸的桃红,她将马胜往绣床上一推,一双柔荑主动的在马胜身上摸索起来。
这位六娘在夏竦十来个小妾之中,姿色算是数一数二的,但由于此女天生需求欲太强,如今又正值狼虎之年,年近六十的夏竦,在她面前总是早早的丢盔卸甲,反而怕了与她亲近。
马胜管着府中的采买,常帮后院的各个姨娘买些小物件,一来二去接触的机会就多了。加上夏竦前几年人在西北,马胜早对六娘的美色垂涎欲滴,在六娘一回主动试探之下,两人顿时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暖融融的绣床上,六娘媚眼如丝般埋于马胜***,舌儿如灵蛇般搅动着,把马胜美得不知身在何处。
“冤家,美吗?”六娘抬头妖艳的花靥轻问一声,然后伸手到背后轻轻一扯,她身上红色的肚兜随之滑落,两座高耸巍峨的峰峦顿时上下颤动着,在灯下晃得马胜两眼生花,他霍然扑身上去,将六娘骑于身下,双手在那巍峨的双峰上狠狠在揉搓着。
“冤家你轻些个……哦……”六娘感觉胸前被抓得一阵疼痛,正出声让他轻些,长长的玉腿却突然被分开,接着身体里仿佛被一条滚烫的巨蟒直撞而入,让她浑身如遭雷击,那充实美妙的感觉使她不禁高声唤了起来。倒把马胜吓了一跳。
“六娘,你小声点,万一被人听到那可就惨了。”
“听到又如何,这里院之中谁没备着角先生,最多也以为我跟她们一样……你这冤家别停下,快动啊!“
马胜听了心头一热,用力的冲刺了几下,却又伏身在她那绵软的身体上,轻叹一声说道:“六娘,咱们这样终归不是办法,俗话说的好,走多夜路必见鬼,万一哪天被发现了,咱们都不知道怎么死,所以这阵子我便是再想六娘你,也没敢多来。”
六娘正美着,不想他突然停下说这事,自己忍不住一边款摆肥臀,一边问道:“你待咋样?难不成你想带着奴家私奔,那可不行,咱们走不了的。冤家,你倒是快动啊!”
马胜便一边冲刺一边说道:“为这事,这阵子我想了许久,私奔肯定是不行,这天下再大,咱们也没地方可去。六娘,为了咱们的小命,我想好了,老爷为人咱们都清楚,他为官之么久,阴私事可没少做,咱们若是能把这些证据掌握一两样在手里,将来咱们的事就算被老爷发现了,他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说不定对咱们还睁只眼闭只眼呢,到时咱们还用怕啥,我就算夜夜来陪着六娘你,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听马胜这么一说,六娘一边轻哼一边思量着,马胜说的不无道理,若真能掌握那老鬼的一两样罪证,就算她和马胜的事被发现,估计保命总没问题。也好过现在每回都担心吊胆的。
为了今后长久的性福,六娘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那老鬼有什么罪证咱们也不知道啊,冤家,咱们该怎么办?”
马胜一听六娘入巷,不禁心中暗喜,这六娘人为本是精明,他选在床上颠龙倒凤时说这事,就是让六娘在欲罢不能之下,让这事办得更顺利一些。
“六娘,老爷的书房或许会有咱们想要的东西,我进不了书房,但是你能进啊,负责书房的小婢杏儿写得一手好字,常帮着老爷抄抄写写,你不妨多接近些她,或许有收获也不定,六娘,咱们今后可全靠你了。”
“嗯,我会想办法的,好了,咱们还是先别说这个好吗,冤家,你倒是用力些个啊……哦…….”
房内顿时传出啪啪的撞击声,六娘那令人销魂的***如春夜的猫儿在啼叫。
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停了,只是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地上的寒气也更加逼人,王拱辰坐在马车里,手里抱着个暖炉,这样的严寒天气,加上今天又是休沐日,大多数官员都是懒得出门的,家里娇美妾侍候着,升着火炉,喝个小酒,美美的过上一天。
王拱辰也属无奈,昨天他在朝堂之是被皇帝叱了一下,心里极不是滋味,作为御使中丞,本就是为朝廷进言的,象这样进言之时被皇帝当廷斥责的事情,可从来没有过。这让王拱辰觉得危机感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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