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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昊远
许清四顾一眼,看来不说是不行了,他清咳一声,开口说道:“就澶渊之盟,我个人认为,先帝及朝廷当时做得没有错,澶渊之盟的签订,以当时的局势而言,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许清的话声一落,在场在太学生一片哗然,众所周知,许清在对外策略上,一直是比较强硬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在鸿胪寺往夏使脸上吐口水,喊出‘要战便战’的洪亮之声,他当初的这句话,不知激励了多少学子,正因此,学子在叩阙上书时,才喊出‘许清无罪’的口号。
在他们想来,在澶渊之盟上,许清也一定是持反对意见的,现在他却抛出了妥协的言论,怎么不教人惊讶?
许清淡淡笑道:“我认为当初签订澶渊之盟是明智的,基于以下原因,一,当时是辽国先主动进攻,我大宋被动应战,也就是说,在辽国进攻之前,我大宋对此战缺少准备,而大举反攻想一举收回燕云,这将是一场浩大的战争,事前没有充足的准备,根本不可能办到。
二,当时辽国的国力并不输于我大宋,张环虽然在澶州射杀了萧挞凛,使得辽军士气受损,但当时辽国并不缺善战之将,而且我大宋一但攻入辽国控制的疆域,辽军必会誓死抵抗,到时就不存在士气低落的问题了。
三,当时朝中是战是和,大臣们意见各有不同,在意见不统一的情况下,力量拧不成一第绳,大举反攻是极为危险的事。
四,辽军骑兵众多,而我大宋缺少骑兵,而幽燕一带地势平坦,对骑兵作战极为有利,我大宋若仓促反攻,极有可能先胜后败,若真如此,恐怕东京都为之难保。
基于以上种种,所以本人认为,与其打一场没丝毫把握的、并可能引来更严重后果的反击大战,不如就地和谈,换来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所以我说当时签订澶渊之盟是明智的。
但是……”
在场的人都以为许清下了最后的结论,许清最后抛出一个但是,让人不禁充满了期待,毕竟他上面分析的几个论点都是他们没有细想过的,可以说比较新颖且中肯。
特别是第一点,当初太宗作了充分的准备,北伐之战尚且失败,何况是事前没什么准备的仓促反攻?
许清以前没接触多少朝中之事,持的观点和第一个发言的士子差不多,也认为当时没有大举反攻,而且签下澶渊之盟是极耻辱的事,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接触到,大宋中央机构的运作后,想法也慢慢的变了。
许清没有让众人等多久,清了清嗓子再度说道:“我说当时签订澶渊之盟是明智的,但是,却不认为它是合理的,那也不过是当时情况下比较好的选择,首先,无论我们说是赐岁币也好,或换成别的冠冕堂皇的说法也好,说白了就一个,我们在送钱给辽国花,为什么不能是他们送钱给我们花呢?
方才这位同学说,所赐的岁币不足一个中州的赋税多,我要说的是,那怕一文钱,也是我大宋百姓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为什么我们要送给别人花呢?
再者,说赐给辽国的岁币数量造不成我大宋沉重的负担,若在承平年景,三十万贯对我大宋来说,或许不多,但如今国库空虚,别说三十万贯,就是三万贯,也足以成为朝廷的负担。
另外,说澶渊之盟促进了两国的边贸,在坐的诸位请想一想,就算不签澶渊之盟,难道辽国就不需要与我大宋贸易了吗?
辽国的地理位置以及国情,使得他必须依赖于我大宋的边贸,我大宋可以不与辽国贸易,但辽国缺了我们的贸易却不行,由此可见,签不签澶渊之盟,两国的边贸必然存在。
签订之后不过是使边贸更顺畅些而已,我们从辽国赚到的,主要是一些浮财,而辽国从我大宋得到的,是紧缺的物资,从战略的角度而言,我们并没有占到人家什么便宜。
澶渊之盟签订的意义在于,为我们大宋赢得了几十年潜心发展的机会,但我们不应该因为签了这份和议,便以为万事无忧了,而是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发展民生,富国强军,期待有朝一日夺回燕云之地。
我大宋东京四方无险可守,不夺回燕云,为防辽国长驱而入,直逼东京,大宋就必须在京畿驻守大量的军队,耗费无数。
而辽国呢,占有燕云之地后,却只要少量军队据险而守即可保平安,因此,即使宋辽不开战,我大宋仍然吃亏万分,所以,燕云之地,大宋必须拿回来!”
许清铿锵有力的话语,赢来了成片的喝彩,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夏宁侯嘛!
许清等他们平静下来,才作最后的总结道:“各位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本人的意思了,总而之言,现在再争论澶渊之盟,以岁币赢得和平是对是错,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
吃些小亏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能不能利用好吃亏后换来的和平,增强国力,壮大自己。若能,澶渊之盟便是积极的;若不能,澶渊之盟就失去了根本的意义。”





山渐青 第二百五十二章 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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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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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翠柏之上,不时有积雪被风吹落,飞散如雨,亭角的腊梅,娇颜盈动,风姿绰约,暗香若有若无的传送着。
太学的院亭边,随着许清的论述,周围聚过来的学子越来越多,很快便将近千人之数,甚至一些教授直讲,也大袖飘然,抚须而立。
许清作为皇帝心腹之臣,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加上他和范仲淹等人正在推动着朝廷的新政,在这些太学师生看来,许清的话在很大程度上,自然代表着朝廷的政策取向。是以听得都比较上心。
等许清论述完澶渊之盟,一位学生立时起身施礼,向许清询问道:“夏宁侯,学生屈伟有礼了!您出京巡察水利工程之时,朝廷推出了抑侥幸、精贡举的新政,学生想请教夏宁侯,对这两样新政您事前是否得知?对精贡举您又是持什么态度?朝廷这项举措是否会长期执行下去?”
这位叫屈伟的问话使得四周一片静寂,除了松枝上的落雪声,不复闻人语,上千双眼睛齐齐望着许清,等侍着他的回答。
抑侥幸这些***多都支持,即使有些官宦子弟想反对,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公然站出来。而精贡举一项,改重诗赋墨义为重策论则不然,他们之中支持的人数未必占优,毕竟他们以前的精力,都有针对性的花在了诗赋墨义之上。现在朝廷政策一变,许多人自然不愿意接受。
而这一项新政对他们来说关系又是最大的,即使是曾巩、赵岗之些人,平时不好过于直白的询问许清,此时心中未必不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比较详实的答案。
许清细看了一眼那个屈伟,这家伙问的问题确实够尖锐,直指核心,很有做狗仔队的潜质,京华时报缺少这样的人啊。
许清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此时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朝廷的态度,所以思了一下才慎重的回答道:“首先,我要强调一下,我今天所说的话并不代表朝廷的政策走向,仅仅代表我个人看法而已。关于科举考试,由重诗赋墨义改为重时事策论,我个人自然是非常支持的。
我们首先要弄清楚的是,科举考试是朝廷用来选拔文官的一种途径,而不是文学天赋及经义阐述能力的考察制度。所以自唐以来,科举考试重诗赋墨义,这本身就是走入了一个误区。
文官是朝廷用来管理国家、管理百姓的,那么仅靠诗赋及经义就能管理好国家、管理好百姓吗?
答案是否定的。事实上,圣人学说他只是教给了我们做人的道理、做事的态度,教我们如何守住本心,做一位正直的、有君子之风的人,教我们治学要有穷究其理,不耻下问的精神;教我们做事要有周详细致、严谨认真的态度。
总结起来,我个人认为,圣人学说是一种纲领性的学说,它就象一个人的筋骨,缺之不可,但光有筋骨还不够,还要有血肉来充实。打个比方,圣人学说没有具体教我们如何管理农桑、如何调度钱粮、如何判决刑狱,而这些恰恰是一个文官所必须具备的知识。”
许清说到这里,一个六十来岁的太学教授抚须说道:“夏宁侯之言论,老夫不敢苟同,圣人学说包罗万象,难穷其理,岂是区区一个筋骨足以形容,更何来不具血肉之说?且为官之道,首重德行,守牧地方主责是教化百姓,移风易俗,和睦乡里,凡此种种,圣人经义之中皆以道明,又何来圣人义理不足以治世之说?”
这位老夫子一说完,许多太学生不由得随之点头认可,更多的学生则兴奋异常,对双方的辩论充满了期待。那灼灼的目光仿佛是在等待一场盛宴一般。
许清也有些无奈,这位老夫子的话看似漏洞百出,但这些漏洞却大得让你伤不及他的本体,等你一不小心从这些漏洞钻进去,还有可能被他绕得晕头转向,连自己的立场都找不着。
他起身一揖道:“敢问先生尊讳?”
那位老夫子倒也谦和地还礼,说道:“老夫太学教授程瑜。”
“方才程教授所言,守牧地方以教化为主,这一点晚生也不否认,但光是教化就足够了吗?若是如此,朝廷只须在各地多设些儒学,教授百姓圣人经义即可,还要地方衙门官吏有何用?”
许清的话让那位程教授沉吟了起来,倒是他身边一位太学生站起来,施礼答道:“如夏宁侯所言,地方官衙的设立,自然是为了劝课农桑,明断刑狱、调派钱粮,但这些事情自有手下的官吏去做,作为主官,仍是以教化百姓为主,所以学生以为程教授所言并没有错。”
这边曾巩马上站了起来,朗声辩道:“这位同窗所言不妥,调派钱粮等事务,虽有手下官吏去做,但具体怎么执行,决定权却在主官手上,若是主官对这些事务一窍不通,如何确保他们做得是好的、是对的?”
许清听了对曾巩含笑颔首,然后接着道:“所以,作为主官,不求你样样十分的精通,但至少都要有个大概的了解才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我们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相信这也是大多数在坐者的平生志向。
然而我们说这话的时候,往往却忘了这句话的前提条件,那就是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何为格物?相信大家都明白圣人所谓的格物,就是穷究事物的道理,或纠正人的行为, 圣人此言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让我们对世间万事万物运行的道理,都应该去思索、去探讨,而不限于在儒家经典里面寻章摘句。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那么圣人此语中的‘三人’,是不是全指的是儒者呢?自然不是,这‘三人’包括了各行各业的人在内,也就是说,圣人教我们对各行各业都应该去关心、去讨教、去学习。
那么我想请问各位,你们按圣人之言去做了吗?你们除了儒家经典之外,你们还学会了什么呢?你们知道水为何往底处流,火药为何会爆炸,司南的指针为何总是指向南方,人为何会生病,天狗为何能把月亮吃掉,商人是如何盈利,农人如何耕作等等,你们都知道了吗?
相信在坐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那你们为何不按圣为之言去学习、去探讨这些未知的东西呢?是圣人让你们读了几本儒家经典之后,便可以对其它事漠不关心,甚至有意去贬低它们吗?”
一通发问下来,四周寂然无声,许清朗朗之声在整个太学里回荡着,即使是那些老夫子,一时也无从辩驳。许清也不奢望自己的一翻话,便能使得他们看待事物的观点彻底的改变,冰冻三尺,百一日之寒啊。
“在坐的诸位,自觉学问比当年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如何?嵇康尚能身体力行的去打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至少说明他并没有看低打铁这些所谓的‘贱业’。
提到嵇康,还有一样非常值得一提之事,那就是自唐始,科举就被有意无意的加上了过多的铺陈、过多的粉饰,进士及第之后游曲江、晏杏林、雁塔题名,一时间百千万里尽传名,把进士及第的荣耀,提升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把天下读书人的心都扰乱了。
但事实上科举只是朝廷为了挑选一些文官而已,你进士及第了,只代表你有了做官有资格,并不能说明你就一定能做一个好官,因此有必要这样大肆的铺陈渲染吗?
科举取士,在众多的读书人中,能上榜的毕竟只是少部分,大部分落榜之人对此会是什么感觉呢?对比之下他们会极度的失落,他们会变得焦虑,压抑、恐慌。如此一来,整个华夏大地的读书人失去了冷静、平和的治学心态,一心埋首于经义之中,只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金榜题名。
如此一来,大多数人只会皓首穷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揣摩着科举试题的类型,教官有心性、取士的偏向,象嵇康他们一样有着洒脱的心性、平和的治学态度的人少了,即使象李白这等豪放之人,也只是终生慨叹抑郁不得志,自开科取士以后,有唐一代能象嵇康他们一样,安心治学的人几乎没有!
可以说,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朝廷科举选拔几个文官,却将天下所以读书人都卷了时去,加上原来科举只注重诗赋墨义,使得天下的读书人都把精力花在了这上面。
使得学术方面、及其它各科如算学、格物、治事等被排挤、被压缩到了一个畸形的地步,这一点于国于民是极其不利的。”
许清的这些言论,这些太学可谓闻所未闻,造成的震撼力是空前的强大,或许不是没有人想过这些问题,但象许清这样当众大发言论的却没听过。又是那位屈伟先站起来问道:“夏宁侯的意思,可是对科举考试持反对态度?”
许清呵呵一笑道:“朝廷科举选官是好事,这一点无须怀疑,但却不应将过多的荣耀附加到进士身上,使得天下读书人失去了平和的治学心态,这就是我对科举的看法。”




山渐青 第二百五十三章 素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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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素儿的声音
许清在太学里的一翻对答,第二天被赵岗弄成了京华时报的头条,许清对此没有太在意,他敢当着千百太学生说出来,就不怕赵岗他们搬到报端上去,而令他满意的是,此事在东京城引发了一场旋风。
特别是他关于科举被朝廷炒得过热的观点,石介这个文坛最活跃的急先锋,首先表示支持,当天听说后,跟着便撰文见报,进一步论述了许清的观点,他甚至一口咬定,就是因为唐朝将科举炒得过热,给进士附加了过多的荣耀,才使得有唐一代在学术上毫无建树,并直言指出,朝廷应对此引起足够的重视。
欧阳修也第一时间在早朝上将许清的论点提了起来,欧阳修也认为,若大宋不吸取唐朝的教训,将会步唐后尘。从而引发早朝上的一场大辩论。
对于王拱辰而言,许清支持的,就是他坚决反对的,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潜意识,所以,他认为许清这是在妖言惑众,应该狠狠的治罪,说因为许清不是正途进士出身,忌妒心作祟,才作此说,王拱辰的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并以此为论据,把许清的人格攻击得一无是处。
最后连赵祯都听不下去了,当廷阻止了他,王拱辰才悻悻退下。此事朝会一散便传到了许清耳中,他权当王拱辰是在耍猴,如果抛出这样的言论就被赵祯治罪的话,许清也别在朝堂上混了,老实到江南去,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逍遥快活去为妙。
朝廷上争论不休,京中士林更是热议一片,众说纷纭。有支持许清的,自然也有反对的。两方当面鼓,对面锣,青楼酒肆之中到处是争辩得面红耳赤的文人士子。
许清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科举过热的弊端不用置疑,后世鲁大师笔下的孔乙己,就是最好的写照,一辈子埋头经书里,弄得半痴半傻,人格都为之扭曲。
现在已经不只是朝廷政策失误的问题,这已经成了整个大宋百姓的大众心态,你考不上进士,再有才也抬不起头来,别人也看不起你,甚至连家里人都看不起。
钱易的《南部新书》有这样的记载,一个姓杜的书生多次科举不第,刚想回家,却收到了自家娘子托人带来的一信,信中只有一首七言诗:
良人的的有奇才,
何事年年被放回。
如今妾面羞君面,
君若来时近夜来。
这诗只要不歪曲地理解为杜家娘子让丈夫半夜回去好亲热就行。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落第之后甚至有家不能回,只要还自认是个男人,看了娘子这样的诗,未及第之前谁还愿回去。那怎么办,博了呗,一生全扑在了科举上。
而这绝对不是个体现象,落第之后羞于回家的大有人在,在这样的大众心态,群体压力之下,使得几乎所有的读书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科举及第!
形成了这样的群体心态,其它学科将很少有人会去顾及,在华夏整个历史长河中,读书人不知凡几,但几乎所有促进社(汇)进步的科学发明,都和文人无关。别的不论,光是后世还在津津乐道的四大发明,就没一样和文人沾边。而他们作为读书人,作为知识分子,本应该是在科学方面作出主要贡献的啊!
即使出现了个把沈括、宋应星,也不过珍稀级的人物,相对读书人庞大的数量而言,只出一两个这样的人物,不见得是一种荣耀,反而是一种整体性的悲哀。
许清这次抛出这个言论,就是希望朝廷正视这个问题,同时让更多的读书人去深思这个问题,他这次只是提到科举过热会影响学术研究,并没有过多提及其它学科,饭要一口一口吃,若真能给科举降降温,他相信自然有更多的人将目光投向其它学科,到时再有意的引导一下,或许效果不错,至少不会比现在这么发展下去差。
这次或许不能一下子改变什么,但至少让这些精英试着去思考。让他们先争议去吧,自己瞧准时机不时推动一下就是,许清翘着脚在家里如是想。
红菱看他一副悠闲无碍的样子,不禁抿嘴轻笑,许清见了问道:“菱儿笑什么?”
“因许郎的话,外头都吵翻天了,许郎地象个没事的人一样,奴家当然觉得好笑。”
红菱将软软的身子靠到他怀里,手指无意识的在他胸前来回划着圈儿,窗外的雪连下了数日,却不见有放晴的时候,逼人的寒气,加上厚厚的积雪,让人连出门都难,曹佾那个家伙也不见过来缠人了,看来就算是大神也怕冷啊!
“由他们吵去,等他们吵累了,相公再跳出去做仲裁,呵呵,这样他们才会服气儿!”许清含着她的耳珠,乐呵呵地说道,红菱的耳珠很敏感,一经含住拨弄几下,呼吸便有些急促起来。
红菱张嘴在他臂上轻咬一口,嗔道:“许郎休要作怪!”
许清轻笑一声放开她,红菱站起身来时双脚已有些绵软不稳,她走到门边才回头道:“许郎且坐着吧,奴家去厨下给许郎温些酒来。”
嗯,这主意不错,这样的风雪天,喝些小酒倒也怡情。许清自己个在家用餐时极少喝酒,这是他前世就形成的习惯,到现在也没多大改变。等红菱去后,房里只剩下素儿两个,两人只在罗衣外罩了一件小袄,凹凸有致的身姿被勾勒得恰到好处。
有意思的是,行房之时小薇很是大胆,过后却显得十分羞涩,如今对上他的目光脸就羞红。倒是素儿,基本能保持原来恬淡的模样儿。
许清见素儿这副样子,有心拿她打趣一下,等她把金兽里的熏香点好,许清轻咳一声说道:“素儿,你声音糯软动听,既然该出声的时候不出,那就给大官人我念一段诗经吧!”
“大官人你……”
素儿听了浑身一颤,那恬淡的模样再也不见了,捂着红透的脸儿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身后传来小薇忍噤不住的轻笑,让素儿恨不得在地上找缝钻下去。许清这才和声说道:“去吧,子曰,学而时习之,我是真想听一段诗经,素儿去把书拿来吧。”
等素儿向檀木书架走去,许清才回头瞪了小薇一眼,然后招招手,小妮子低着头挪着小步走到他的躺椅边,许清一把将她抱到胸口上。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取笑素儿!”
“大官人我……啊!”
小薇话刚出口,香臀上便落下一掌,只觉臀尖上一阵酥麻,惊呼一声,脸上嫣红欲滴,素儿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站在书架前不挪步了。
“素儿还不快过来念书,大官人我不偏不倚,在帮着你找回场子呢,你还不快过来!”
许清说完又在小薇香臀上一揉,让她酥胸不住的起伏着,压在他胸口上软绵绵的,不得不说,虽然没红菱那么丰腴壮观,但这丫头的本钱也绝对不小,埋首其间照样能让人喘不过气来。见她有些失守之势,许清这才放开她。
“大官人要听哪一段?”素儿在前边盈盈坐下,脸儿虽然还红着,情绪倒平静了下来。
“随便念吧!”
素儿目光不敢与他对上,柔声念道:“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乐彼之园,爱有树檀,其下维萚。他山之石,可以为错。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听素儿念书确实是一种享受,她声音柔软恬淡,如春风拂面。许清闭上眼睛,很快沉浸其中,金兽淡香轻轻弥漫,怡然如兰。
许清自知古文功底较人家差,闲暇之时倒也时常诵读,但在所有经典之中,唯一让他觉得看着是一种享受的只有《诗经》,跟其它枯燥的经义比,只有《诗经》比较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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